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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汪文言抿口茶,猛然问道:“文言之前也认识一位红封教中人,叫刘明。道长可曾见过?”
虚玉的心一颤,但老辣的他即可恢复平静,“倒也见过,后来离开了京城。”
“道长可知他为何离开?”
虚玉摇摇头,“贫道从不问他人之事。”
“文言却知道。”汪文言盯着他,目光如刺,刺向他内心深处。“有人让他去杀太子,他来向我征询意见,我便告诉他一个字:走。”
“还有这等事啊?”虚玉装作很吃惊。
他加入红封教后便一直在寻找立功的机会,后来在马三道、李守才的牵线下认识了庞保和刘成这两位郑贵妃的亲信。关于国本之争以及妖书案他自是知晓,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里出现。当他说出这个计划时,众人都未表态,因为太大胆了,完全超出他们的思考范围。
虚玉未放弃,请求与郑国泰见面。不想郑国泰听后大加赞扬,当即赏银二十,并下令庞保、刘成负责安排实施。
他们选定刘明,是因为他武功高,人精明,并决定在元宵实施。不想精明的刘明玩起失踪,计划落空。
汪文言望着头已低下的虚玉,继续进攻,“刘明很聪明,因为他知道不论皇上对太子如何的轻视,太子都是皇上的儿子。不论能否得手,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虚玉仍装作很震惊,“汪公子告诉贫道这些,有何意图呢?贫道只知道卖那些药丸,国家大事毫不关心。”
汪文言从他的神色中已猜出他知道一切,笑道:“毕竟与道长有过一面之缘,文言不想道长身陷囫囵。红封教并非善所,应尽早脱身才是。”
“哈哈,多谢汪公子关心。”虚玉用大笑掩饰内心的恐慌。
汪文言决定直击要害,从怀里掏出十片金叶往桌上一放,紧盯着他问:“时间。”
虚玉还在装,“公子这是何意?”
汪文言笑着把金叶放进怀中,“刚才便是我最后与刘明见面时的情景。然后他拿过金叶,说出‘元宵节’三个字。”
好个贪婪的刘明,跑路前还不忘捞钱。虚玉的心跳加剧。
汪文言突然又将那些金叶拿出往桌上一按,厉声问:“时间。”
虚玉根本不假思索,很自然地答道:“端午节。”
汪文言的手缓慢离开金叶,拱手道:“道长好自为之,文言告辞。”
虚玉心头一阵寒颤后,慌忙将金叶拿起,跟着离开。
李可灼再进来时见二人都已离开,会心一笑。我又为他人的“性”福作出了贡献。





魏忠贤的春天 第八十一章 梃击(一)
汪文言未去慈庆宫,他想赌上一次。严格的说,他想替太子赌上一次。从出生窝囊到现在的太子要么死去,要么从此挺起腰板。
与其让他这么窝囊地活,不如赌上一睹。汪文言决定暂时将这个消息压在心底,出手应在事发之后。
人生说到底就是赌博,赢家是握有底牌的人。汪文言这次赌博,不仅赌上了太子,也堵上了自己的命运,甚至还可能是整个东林党人的命运。他唯一的底牌是他知道明日将有大事发生。
掌握秘密的人往往是痛苦的,因为无人倾诉。汪文言想过通知慈庆宫的王安,但如果那样,戏很可能戛然而止,一切如旧。他想去征求左光斗、杨涟、刘一璟等人的意见,但依这几人的脾气,恐怕也会阻止明日之事的发生。
一路走着,一路犹豫着,最后他想到叶向高。叶向高稳重,深谋远虑,大局观强,或许可以从他那听取到建议。
正想着,突然见前方惊慌奔来一人。再往后看,顺天府捕头尤三妹在后追赶。
来人靠近,汪文言迅速一个扫档腿扫向那人。那人只顾前奔,措手不及,被扫倒在地。
汪文言迅速一个翻身,双手如鹰爪锁住他的双臂。
尤三妹已经追到跟前,厉声喝道:“哪里跑!”
汪文言将那人拉起,甩给三妹,笑道:“无处跑也。”
尤三妹正要揪他,他却猛然口吐白沫,双腿一软倒地。三妹大惊,手指往他鼻前一探,失望地道:“又一个死的!”
被抓后便自杀,这是很多邪教的规矩。汪文言好奇问道:“他是哪个教的?”
因汪文言出手相帮,三妹不隐瞒,道:“闻香教。”这次也是梁达明提供的线索,但如前几次一样,此教教众每每被抓住时都自杀身亡。
闻香教的名字,汪文言听说过,默不作声。
魏广徽率着衙役赶到,见又是尸体,埋怨道:“尤捕头,你下次能不能不让我们白跑啊。”
尤三妹杏目一瞪,不理会,转而向汪文言拱手言谢。
汪文言还礼说两句“客气”后,离开。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汪文言想起这位自杀的闻香教教徒。叶向高若知晓明日那事,不论他如何镇定,也必会露出些许马脚。
我还是先做个死人吧!汪文言拿定主意,走回自己府上。
还未走入,便听邹之麟兴高采烈地在后喊道:“文言老弟。”
“何事如此开心?”汪文言等他到跟前,笑问。
邹之麟笑着邀请,“快,喊上弟妹到我府上。”
汪文言知于红玉不喜前去,婉言地道:“她今日身体不适,不太方便。好,我进去告诉一声便过去。”
“别磨蹭,快点!”邹之麟生怕无人与他分享那好消息。
汪文言入内向妻子说明后来到邹府,邹之麟早已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一般都是晚宴,邹之麟放在晌午,显出他的迫不及待。
客人不止汪文言一人,另有工部主事钟惺,中书舍人尹嘉宾,行人魏定国,礼部主事夏嘉遇四人。这四人算是邹之麟的师兄弟,都小有才气。
邹之麟果然有好事和大家分享。他打算谋求吏部文选司郎中一职,便托人带来不少江浙特产,比如金华火腿、龙井茶等。礼物分成四份,分别送给内阁的沈一贯、方从哲,吏部尚书赵焕,左侍郎亓诗教。邹之麟想得很全面,因为虽亓诗教是赵焕下属,但赵焕的尚书之位乃亓诗教举荐,他才是齐党的真正领袖。
四人皆收下礼物,对邹的请求并无多大异议。所以邹之麟特别兴奋。
听完邹之麟的叙述,汪文言几人少不了说些恭维话。
很快傍晚,几人都有醉意,特别是邹之麟,兴奋得有些过头,不断邀酒,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酒量奇大的汪文言还很清醒,向几人告辞回府。
见回到府上的汪文言心事重重,于红玉关心相问。
一直压在心里很难受的汪文言终于找到倾诉对象,苦笑道:“明日宫内将有大事发生。”
于红玉惊讶地望着夫君。
“有人要谋害太子。”说完后,汪文言如释重负,长舒口气。
“通知王公公没?”于红玉急切问道。
汪文言摇摇头。
“那你通知了谁?”
答案仍是摇头。
于红玉未在追问,沉默良久。
汪文言目光坚定,“我觉得应该让这件事发生。”
“为什么?”妻子疑惑问道。
这次汪文言没再摇头,“因为这是机会,足够大的机会,我想赌一下。”
于红玉还想说出自己的担忧,犹豫下没说,很坚定地站在夫君一边,“我相信你是正确的。”
汪文言笑了,因为这个支持来自他最亲近的人。
自前晚肌肤之亲后,客氏似乎成为魏四最亲近的人。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她柔腻的肌肤,柔软的**,甚至更多。晚上,魏四有意多做了几样菜,那两位宫女一次端不完,他便端了两盘跟着过去。
客氏抱着皇孙出来,向魏四妖媚一笑。
魏四将头微微一抬,使个眼色,回到房中。如果客氏够聪明,应该知道他的含义。
夜班,客氏偷偷溜到魏四房中,直接扑向床上,毫无忸怩之态。“冤家,想我了吧。”
魏四一个翻身让她在下,吻向她的唇。
“急……嗷……”客氏激情地与他相吻,**声**。
魏四粗糙的大手划过细滑的肌肤,让每个毛孔都感到刺激。
“嗷,魏四……”她喊着他的名字,吐露内心的渴望。
有过一次,这第二次魏四已很娴熟。从她的胸向下探去,穿过那浓密的森林,手指直入桃源洞。
客氏浑身都在颤抖,“啊……嗷……”地声音越来越大,莺语吁吁,燕啼喘喘,浴火将全身燃烧。
魏四发泄着积压两年的**,完全投入,健壮的身体不停撞击她的心,欲死欲仙。
这种很特殊的“**”持续足有一个多时辰,两人这才喘着粗气躺在那回味,感觉……
“你这个冤家!”客氏临走时娇羞地戳下魏四的脑门。
魏四笑而不应。
客氏过去没多久又跑回,吓了魏四一跳。这小娘们的**好强啊!
他多想了。客氏把一个小钱袋放到魏四头边,“明日端午,明晚出宫帮我买些雄黄酒回来。”
魏四默默点头。
端午来到,万历皇帝在郑贵妃的陪伴下乘小舟泛波太液池,十分痛快。近傍晚,才满心开怀地回到养心殿。
朱常洛在王安的陪同下守在母亲的灵柩前,痛苦万分。近傍晚,才带着悲伤回到慈庆宫。
汪文言与魏朝来到重泽楼与佐佐木兄妹会面,商谈布匹的买卖事宜。他心神不定,牵挂着慈庆宫。近傍晚,谈妥后,他随魏朝回宫。那事是否已经发生?状况如何?
此时,宋二刚穿着太监服来到东华门,大摇大摆地随着事净房的宦官们进入皇宫,守卫打着瞌睡,无人过问。
庞保、刘成早在内等着,带他向北来到慈庆宫外。庞保从墙角处拿出一根枣木棍递给他,下令:“进去后见一个打一个,冲进那间最大的房子,你的仇人小爷就在里面。”
刘成拿出把短刀塞进他的怀中,“见了小爷后,你就拿出刀杀死他!”
宋二刚傻傻笑着,“杀死他,报仇!”
庞保拍拍他的肩,“对,杀死他,报仇。”
宋二刚拿着枣木棍大步向慈庆宫大门走去,双目被怒火染红。
“若能成事,咱俩可就立了千古大功。”刘成望着宋二刚背影,轻声道。
庞保赞同,“到时咱们也算是开国功臣,执掌司礼监,实在威风。”
两人跟着发出尖利的笑声,悄然离开。成是立功,不成与他俩无关,这是件只赚不赔的买卖。
从正门进入,只有两道门。第一道门没有守卫,宋二刚畅通无阻地到达第二道门。
一般说来,这皇宫内的各个宫殿都是有人把守的,或东厂、或锦衣卫。咱们太子殿下的东宫平日倒也有两三人,只是今日端午,他们给自己放了假。
两位老太监正坐第二道门内聊天,感叹命运的不济,呆在慈庆宫。突见一大汉持棍进入,惊呼:“什么人!”
宋二刚一见有人,立刻挥棍打了过去。其中一人中棍倒下,另一人大叫逃窜。
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跑得过宋二刚,很快被追上,脑袋上挨了一棍。
喊声惊动了慈庆宫内不多的几个太监,包括内侍韩本。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阻截,而是奔回殿内,向王安大喊:“王公公,有刺客!”
王安大惊,立刻进入内房,向昏睡的朱常洛喊道:“太子,有刺客!”
朱常洛“哦”了声,又睡过去,似乎与他无关。
王安镇定下来,问身后韩本,“几个?”
“好像只有一个。”韩本答道。
王安放下心来,“走,出去拦他。”
到了殿外,王安的心又悬起。因为那位壮汉已把老太监们全部撂倒,直奔而来。
韩本这时也表现出难得的勇气,扑向刺客。宋二刚挥棍将他打倒。
王安也算是文弱书生,无缚鸡之力,但他不能让刺客入殿。挡在前,大喝道:“你是何人,不许过来!”
宋二刚不答话,举棍敲过去。
王安双目紧闭,等待挨棍。
生命价值的体现往往在濒临死亡时最为明显。




魏忠贤的春天 第八十二章 梃击(二)
“啊”地一声惨叫传来,王安睁开眼,便看见持棍者手中之棍甩到一旁,身体直直向后摔去。
直到这人倒地,王安才看见一人如天神般直立在后,是那位伺候王才人的伙夫魏四。
本欲出宫买雄黄酒的魏四,听到这边喧哗,跑来便见一人拿棍扫倒众人,正奔向王安。他不假思索地迅速跃到持棍人身后,高抬右腿,向下劈去。
“怎么会是宋二刚?”魏四看清这人面目,心想。
“这招怎么如此熟悉?”仰面倒下去的宋二刚心想。
“还愣着做什么,快捉住他!”恢复镇定的王安大声招呼韩本等人。
众人一拥而上,拿来绳索,将他捆个结实。然后一阵拳打脚踢,发泄刚才挨棍的怨气。
“公公,怎么处理?”韩本请示王安。
“捆紧了,我去请示太子。”王安说完便欲进去,突然想起救自己一命的魏四,过去道:“魏四,做得好,多谢。”
魏四问:“什么情况?”
王安苦笑道:“杂家也糊涂着呢。待我向太子禀报后,会奖赏你的。”
“哦。”魏四应后便出了慈庆宫。
出了东华门,绕个圈,在承天门附近遇到汪文言和魏朝,行礼:“汪公子,魏公公。”
汪文言显然有心事,急匆匆地低头前行,未应。魏朝见是他,摆起老资格,“别整日无事便往宫外跑,早些回宫。”
汪文言一入慈庆宫,见混乱不堪,大惊奔入殿内。进去见到一群老太监揪着一大汉,王安站立在旁,放下心来。
不对,还有太子呢。汪文言急切过去问道:“太子呢?”
王安答道:“仍就寝未醒。哎,汪公子,你怎么来了?”
听到太子无事,汪文言转而道:“这不随魏朝来慈庆宫向公公汇报布匹价格,不想宫内如此混乱,发生了什么事?”
王安便将经过讲叙一番。
“竟然有刺客?”汪文言故装大惊。
“幸魏四路过,将他擒住。”王安道。
魏朝在旁不服气地道:“若小的在,早就捉住他,岂能让他这么猖狂,惊吓了太子和公公。”
只有三名太监受伤,太子和王安无事。汪文言心中想,这赌算是赌对了。思考下,对王安道:“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安随他避开众人,商讨许久,两人达成一致,汪文言匆匆离开,前往叶府。王安负责宫内,汪文言在宫外联系东林党人,要以此事件为突破口,扭转太子的颓势。
朱常洛醒来时已是天黑,殿内宫灯通明,听闻来过刺客,惊问:“在哪?”
“已被捕获,魏朝、韩本等人看管着呢。”王安答道。
朱常洛长松口气,“快快带上来!”
五花大绑的宋二刚被押到大殿,昂首挺胸,倒显出些许英雄气概。韩本见他不跪,往他腿上乱踹,“跪下。”
“就是他吗?”朱常洛到跟前瞅了好一会,并不认识。
王安在旁道:“就是这位恶汉,持棍闯宫,意图不轨。”
太子盯着宋二刚,“你是谁?为何来我慈庆宫闹事。”
宋二刚嘴中嘟囔,“杀小爷,报仇!”
面前这位小爷,太子朱常洛惊得连退数步。
“杀小爷,报仇!”他重复喊道。
“混账东西!”朱常洛在万历面前什么都不是,但在这个被捆绑的歹徒面前,那还是很有气势。话音未落,对着宋二刚就是一巴掌。
王安问道:“太子打算怎么处理此人?”
朱常洛怒道:“拉出去砍了。”
“万万不可。”王安忙阻拦,“臣以为应按规矩办。”
“什么规矩?”
“交到东华门守卫处。”王安按照与汪文言商议的方案进行。
朱常洛想了想,道:“如此甚好。”
王安继续道:“今夜已晚,太子明日应向皇上禀报此事。由皇上给太子做主。”
他会管我死活吗?朱常洛心中冷笑。
王安看出他的心事,劝道:“皇上毕竟是你父亲,这有关生死的事不会置之不理。”
“哦。”朱常洛勉强应下,但并未报多大希望。
王安亲率魏朝、韩本等人押着宋二刚前往东华门,恰遇魏四买了雄黄酒回宫,便招呼道:“魏四,你也一起来。”
“他来做甚,人手够了。”魏朝摆摆手,示意魏四崩跟着。
魏四回到慈庆宫,见仍无守卫,心中一紧。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咋就不吸取教训呢。摇着头走过两道门,猛觉远处草丛中似有闪光物。
走过去弯腰捡起,是把短刀。
宋二刚进门后打得兴起,腰带也扯开,那把塞在怀里的短刀落在草丛中。
这宋二刚蠢货一个,怎会来宫里杀太子呢?回到屋里的魏四端详着短刀心想。
“雄黄酒呢?”客氏急急忙忙地跑进。
魏四迅速将短刀塞到床下,道:“在那呢。”
“今日要喝雄黄酒避邪。”客氏已打开往碗里倒酒,“魏四,你知道不,咱慈庆宫出大事了!”
魏四过来端起一碗喝掉,“我知道。”
“哦。”客氏也喝了一碗,“幸好太子无事。”
“嗯。”
客氏附耳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声张。”
“不会的。”
“王才人这几夜咳嗽得很厉害,可能快不行了。”客氏轻声道。
魏四又喝一碗,担忧地道:“万一她去了,我们到何处安身?”
“你放心,小皇孙离不开我。”客氏很有信心地道,“我会想办法让你留在这的。”
魏四笑道:“咱们这对野鸳鸯可不能分开。”
客氏抿嘴笑个不停,“我们怎么是野鸳鸯了呢?”
“这样偷偷摸摸的,还不是野的啊。”
“死鬼,乱说。”客氏用手帕抹去嘴角酒渍,又嘱托一句,“把这些酒喝光,不要留到明日。”
东华门守卫指挥使潘强听完王安的叙述,大惊不已。“公公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看管。”
待王安等人离去,他慌忙连夜向巡视皇城的御史刘廷元禀报。
杀害太子未遂,这事大了。刘廷元一想到这,哪敢怠慢,连夜审问。
结果让人很失望,眼前这位歹徒只会说一句话:“杀小爷,报仇!”
次日注定了不平静。从宫内到宫外,从上到下,几乎每个人都紧张忙碌着。方便期间,我将采用一个个画面来讲述。
画面一:清晨,宫内养心殿,万历皇帝、朱常洛父子。
儿子将昨日经过叙述完毕,万历惊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这可是千古奇观,有人毫无顾忌地在我堂堂大明皇宫内谋害太子。他怒道:“岂有此理!”
朱常洛未接话。不知怎的,在父亲面前,他总是感觉整个心都是揪着的,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大胆做事,颤颤巍巍的。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万历喝问。
朱常洛已背好王安写好的台词,答道:“歹徒是宫外莽汉,但幕后必有主谋!”
此话一出,万历心头一紧。问天下谁人敢加害我的儿子?不错,我可以对他轻视,甚至打骂,但不能允许别人碰他。
郑爱妃?当这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时,他有些紧张,说出的语气也软下来,“暂时别做此定论,查实后再行处理。”
朱常洛“嗯”了声。
“慈庆宫的守卫也太马虎了。小辅子。”万历唤道,“传朕旨意,令骆思恭在慈庆宫加强人手,若再发生这类事,朕就斩了他。”
“谢父皇!”朱常洛谢恩。
画面二:清晨,宫内万安宫,郑贵妃、郑国泰、庞保、刘成。
郑贵妃清晨听闻慈庆宫出事,第一个想到的是弟弟郑国泰。他几天前的话又响在耳边。
“怎会有这事?”郑国泰面对姐姐的责问,故装惊讶万分。
郑贵妃紧盯着他,“真不是你干的?”
“若是我干的,天打五雷轰。”郑国泰发誓,“这几日我一直老实地呆在都尉府,很多人可以为我作证。”
“那会是谁呢?”郑贵妃疑惑不已。
庞保、刘成进来,她问道:“打听清楚没?”他俩一早便被她派往慈庆宫打听具体情况。
其实也不用派,他俩一直很关心呢,昨晚一夜都没睡,双眼通红。“回娘娘,清楚了。”刘成答道,“听说是个疯子因家中干柴被烧,气急败坏,混入宫内,见人就打,只是恰好去了慈庆宫。”他可真清楚,连人家的干柴被烧也知晓,审问的李廷元昨夜都未问出。
庞保补充道:“不但疯,还很傻,嘴上只会说‘报仇,报仇’。”
郑贵妃这才松口气。
郑国泰道:“姐,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肯定会有人陷害我们郑家,不能马虎。”
“若真那样,该如何是好?”郑贵妃又紧张起来。
“姐不用着急,我这就去仔细打探。”郑国泰道。
郑贵妃又对两位亲信道:“你俩也去多方打探,有消息马上来禀报。”
三人出殿后先到了庞保、刘成住处,将门紧闭。郑国泰脱口大骂:“你们两个不中用的家伙,为何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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