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这首饰盒是他家祖传之物,父母离世时未告诉所藏之处,他们也已淡忘。
拿到首饰盒,客户喜出望外,要多给银子,费千金婉言拒绝。后来,客户查到他们居所,找人来帮忙修缮,算是报恩。
客户这么诚心,费千金他们也不好再拒绝,欣然接受,顺便隔出那一小间给小三一家。
“做得好。”魏四赞扬。
费千金不好意思的笑笑,“是魏四哥你说的,有时我们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东西,或许就是别人的命。我一直记着呢。”
“是啊,千金哥一直交代我们别贪小便宜。”小文道。
魏四点点头,“对,大家只要一直记住这句,回报自然会有。”
“魏四哥,你在宫里怎样?如果不好的话,就回到我们这吧。”小三问道。
魏四笑了下,“还行吧,挺清闲的。”
刘应选给魏四端来茶,道:“魏四哥,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说到家,魏四道:“此处是他人家产,不宜久住。你们要多留意,找一处合适的,买下来,成为自己的财产。”
“说的是。”费千金点头赞同。
不觉已近三更,魏四干脆就睡在这里,没有回宫。
次日一早回到慈宁宫时,客氏劈头盖脸地问道:“昨晚你跑哪去了?”
魏四瞥了一眼,道:“不用你管。”
“我,我才懒得管你呢。”客氏粉脸露出愠色,“是皇长孙要吃米粉,我找不到你。”
“米粉已经没了?”魏四恍然大悟,道。
“那你去弄啊,还是上次那种。”婴儿吃惯了那细米粉,其他的吃一口就吐出来。
魏四苦笑道:“我一个奴才哪有这能力。”
“这个拿去买点。”客氏对小皇孙的感情是真挚的,一见他哭,心都会疼。
魏四叹口气道:“我去御膳监试试吧。”
还未走,魏朝正好过来,看到他俩在一起,不知怎的竟有些酸溜溜的。这也难怪,魏四比他年轻,比他帅,比他强壮。“巴巴,发生了什么事?”客氏名客巴巴,他已开始用昵称。
见是魏朝,客氏马上甩开魏四,对他道:“魏朝,小皇孙要吃米粉,你去弄一些,要最细的那种。”
魏朝一拍胸膛,“这事你求个奴才有何用,杂家这就去御膳监弄些。”
你再怎么称“杂家”,还不是一样都是奴才。魏四心想。
魏朝离开后,客氏高傲地昂头,丹凤眼斜睨着魏四,“哼,以为就你能弄得到吗?”柳腰左右晃动,臀部泛起波浪,转身进屋。
不用我最好。魏四摇摇头。
魏朝糗大了。当他向刘若愚说出请求后,刘若愚疑惑地望着他:“你是怎么当差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是皇长孙要吃。”魏朝解释。
“我御膳房的食物若无皇上谕旨,可以向其他宫发放吗?”刘若愚淡淡地问。
魏朝争辩道:“刘公公,为了皇长孙,您就破下例,可以吗?”
求我?你还不够格。刘若愚毫不松口,“我记得慈庆宫是王安公公管事,轮得到你来请求杂家吗?”
魏朝还想说话,刘若愚已直接摆手:“你已坏了规矩,再不走休怪杂家替慈庆宫管教你。”
魏朝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慈庆宫,叹着气两手一摊把经过说给了客氏。
“好是没用!”客氏撅嘴恼道,不由地想起魏四。
魏朝尴尬地笑道:“暂时让他们嚣张,待太子登基,看杂家如何收拾他们。”
“到那时,小皇孙还吃米粉吗?”客氏蔑视地道。
魏朝略带暧昧地笑道:“到那时也不用吃奶了。”
“到时给你吃。”客氏用手指戳他脑门,目露羞涩。这份妖娆让魏朝头晕目眩,有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的冲动。
小皇孙对奶水的要求大不如从前,爱上了细米粉。无论客氏如何哄,哭个不停。
“别让他哭。”躺床上的王才人愤恨地道,跟着连续咳嗽数声。本以为生了皇孙能得到太子垂爱,哪知给身体带来一身的毛病,太子的怜爱至今未见到。
这可怎么办哪。客氏着急不已。想了想,只有去求魏四,抱着皇孙来到伙房。与其让婴儿的哭声吵着王才人,还是抱出去的好。
魏四一见便问:“米粉呢?”
客氏声音柔腻,可怜巴巴地恳求,“你去御膳监试试吧。你看他哭个不停,奴家实在是没办法。”
魏四凑过去逗了下小皇孙,道:“好吧,我去试试。”
魏四是有信心的,他相信自己能搞定刘若愚。
果然,听完他的请求,刘若愚微微笑道:“魏四啊,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番茄蛋汤和宫保鸡丁让他名声大震,不论是万历,还是郑贵妃,经常会问:“还有什么新鲜玩意?”
关键是魏四那晚的提醒让他顿悟,他会经常让御膳房做些普通百姓的家常菜,常得到万历的夸赞。
当魏四背着袋细米粉回到慈庆宫时,客氏双目发光,象是在瞻仰天神下凡。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七十九章 激情
此后几日,魏四明显感到背后一股火热。每到此时,回头便见客氏那似在喷火的眼睛。
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客氏这类小少妇。春已过半,荡漾的春心期待着惊涛骇浪。
是夜,略有闷热,魏四仅穿大短裤躺在房间。慈庆宫没那么多讲究,也没资格讲究,魏四的房间就在伙房旁,非常狭窄。伙房的油烟味不时传入,让人生厌。
三更已过,魏四仍睁大双眼望着屋顶,大脑在现代和现实的轮换中折腾。说不清这是第几个失眠夜。
客氏小心翼翼地走进时,魏四没发觉。直到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他才猛地坐起,惊声喝问:“谁?”
“你吓着奴家了。”一身白色宫装的客氏恼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客乳母。”魏四见她毫不见外地坐到床沿,心跳加速。
客氏慢慢移动,几乎与魏四贴住。“别这样喊人家嘛,叫奴家巴巴。”
夜色朦胧,屋内更是黑暗,可魏四还是能看清她束胸紧裹露出的两团半圆胸部及深深**。他努力咽下口水,用他自以为很有礼貌的语气道:“不,不大好吧。”
“奴家就是让你叫嘛。”客氏望着他**上身,那雄健的肌肉,那男人特有的味道,让她不能自己。
魏四还在犹豫,更确切地说他有些紧张。这可是穿越过后的头一遭,这更是自己成为阉人后的头一遭。没有经验,自然会紧张。
“叫一声呀,你不叫,奴家今晚就不走了。”客氏竟顺势躺到魏四怀里。
难不成叫了你会走?
霎时柔滑细腻的肌肤直接撞击魏四的心胸,他的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突然,他想起这个女人曾给过的两巴掌,便欲打向她的脸庞。打女人的脸,实在是下不了手哪!他有了主意,猛力抱住这个尤物,将她向下一翻,浑圆臀部向上翘起。“啪啪”用力拍打两下,“巴巴,巴巴。”
臀部挨的这两下如电直击客氏的心,她娇喘微微,口中“啊,啊”喊着。这声音,是最原始的诱惑,是最迷人的挑逗,是她开始兴奋的起点。“魏四,魏四,你好坏。”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魏四心意已定,跟着往她臀部又是两巴掌。
“坏……魏四……你坏……”客氏身似火烧,难以自拔。
魏四还想再来两下,手掌抬起又放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用打她臀部的方法来还那两巴掌等于在骂自己啊,这不就是说自己的脸与她臀部对等了吗?
此时的客氏兴趣完全被挑起,半年多积压的**如洪**涌,无法遏制。她象蛇一样扭动身躯,猛地把魏四扑倒,不顾一切地抚摸他的肌肉。已有数日未洗澡的魏四身上散发出浓郁汗臭,而这正是她所渴望的男人的味,吸引她一点一滴地去吸吮,去拥有,去感受……
面对这等尤物,魏四已不能拒绝。他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抚摸她已散开的长发,去抚摸她轻弹即破的脸庞。
客氏虽也是乡下女人,但生在富户,嫁的也是富户家,很注重保养,加上这肌肤天生白腻,让魏四一触摸便难停住。
客氏忘情地从上向下亲吻抚摸,到了短裤处,猛地拉下,又跟着拉上去。她想起这位是男人,更是阉人,她要保留那份美好。
魏四似乎不想让她保留,淡淡地道:“我没那玩意!”
“嘘……”客氏坐起,让他禁声。然后迅速扯去身上所有束缚,赤条条地压在魏四身上,红唇微微与男人的唇接触。
魏四不再矜持,健壮的双臂紧紧将她搂住,唇唇相吸,舌舌相搅。是探寻,是发泄,是品尝,是错觉……
良久良久,双唇方才不舍地分开。片刻的回味后,又黏在一起,难以分开。
良久良久,微微分开。客氏的笑容在黑暗中依旧妖艳,“魏四,你真强!”
这句对每个男人都是最大的奖赏,魏四也不例外。在此刻,他就是男人,征服女人的男人。他笑着将客氏压到身下,两人掉了个。接下来他是征服者,他吻着她的脸庞,她的耳垂,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用力揉搓那对玉峰,轻捏峰顶的那点粉红,他的手指在她的隐秘处探索,在她的大腿上游动,直至脚踝、脚趾、脚心……
客氏的**一刻也未停止,这份享受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丈夫上了床便直截了当地大干,虽也有兴奋,却很短暂。
“魏四,魏四……”她娇喘着呼唤他的名字,要把这名字写进身体的每一部分。
“魏四,魏四……”她要让这个名字从此流淌在自己的生命,每一刻,每一息。
这是爱吗?至少在这刻对客氏是。
这是爱吗?又从下向上吻个遍,直到额头与额头相碰,双目与双目相接后,魏四心想。
“叫我巴巴。”客氏温柔地道。这是请求,也是命令。
魏四笑着开玩笑道:“魏朝不是叫过了吗?”
客氏翘起嘴唇亲他一下,“我要你叫,我喜欢你叫,我想你叫,我就是要你叫。”
魏四似很不情愿,“巴巴。”跟着接一句,“实在不好听。”
“好听,好听,就是好听。”客氏轻轻摇动身躯,那对**给身上魏四带去温暖舒适。
魏四突然有了主意,“我给你改个名,好不?”
“你说,若没巴巴这名好听,我就不同意。”
“芭芭拉。”魏四道,“芭芭拉,多好听。”
客氏连说几遍,喜道:“你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还这么机灵。好听,以后你就叫我芭芭拉。”
“芭芭拉,芭芭拉。”魏四喊了两遍,又将嘴唇压了过去。
贺美丽的英文名正是芭芭拉。魏四分不清与自己亲吻的这位是贺美丽还是客巴巴,或许他根本不愿意去区分两者的天壤之别,或许他根本没有权利去区分……
“其实奴家早就看中了你。”激情过后,客氏的脑袋偎在魏四怀中。
魏四装起糊涂,“你看中的不是魏朝吗?”
客氏不屑地道:“他呀,没用的东西,只会用脑袋在我身上乱拱。”
“还不是一样,大家都是阉人。论地位,他还比我高很多呢。”魏四实话实说。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客氏不愿意他这么说。
魏四只好顺着她,“不一样,不一样。”
客氏露出笑容,头靠得更近,“你是不是经常碰女人哪,动作这么娴熟。”
魏四苦笑道:“我入宫前有老婆,还有个女儿呢。”
“哦。”客氏相信了他的话,“我只听说你是自阉入宫,没想到还有媳妇。她漂亮不?”
魏四含含糊糊地道:“乡下女人,就那样呗。”
“肯定很丑。”客氏很肯定地道。
“为何这么说?”
“要是漂亮,你怎会舍得将那玩意阉割掉呢?”客氏抿嘴而笑,双目向下望去。
魏四不再作答。
“啥时间了?”客氏突然问。
良宵苦短,魏四望眼屋外,道:“应快天明了吧。”
客氏一听,爬起,“哎呀,那我要回去了。小皇孙每个夜间都要小便一次的。糟了,不会晚了吧。”说话间已在匆忙穿衣盘发。
“当我没来过哦。”又叮嘱一句,她慌忙离开。
你来过吗?魏四躺着未动。他的眼前浮现着他与贺美丽的闺房之乐。
“芭芭拉。”他拖长音亲昵喊着。
“罗宾逊。”她张开双臂,俏皮地喊着他的昵称,向他扑来。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后空余恨。魏四并未因这场突如其来的香艳而高兴,却更感空虚和落寞。
次日恢复平常,魏朝一如既往地来看小皇孙,实际是来看他的心肝宝贝客氏。见客氏双颊绯红,双目疲倦,不觉起疑,“昨晚去哪了?”
客氏媚眼一瞥,“能去哪?小皇孙闹了半夜,把人快折腾死了。”
魏朝堆笑道:“杂家不是关心你嘛,你别想歪了。”
“奴家看是你想歪了。”客氏“哼”了声入内去抱小皇孙,不再理他。
魏朝还想入内,太子另一内侍韩本跑来对他道:“王公公正寻你呢。”
魏朝赶紧去见王安。
“魏朝,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汪公子。”王安一见魏朝便介绍道。
他身旁的汪文言有礼貌地行礼,“汪文言见过魏公公。”按魏朝身份,根本不用这么客气,但汪文言为人便是如此。
王安继续道:“汪公子与杂家相交甚好,以后你要多加亲近。”
“小的明白。”魏朝恭敬地道。
王安如此做,意图很明显,培养魏朝作自己的接班人。
汪文言今日入宫的目的是因为王安的布铺。日本商人佐佐木从大阪回京,运来大批布料,希望汪文言能从中介绍一些朋友。
“是后日端午与那日本商人会面吗?”王安问。
汪文言点点头。
王安对魏朝道:“你后日随汪公子去见他,一切都听汪公子的。”
“王公公不去吗?”汪文言奇怪地问。
王安解释道:“太子那日要去陪恭妃,杂家必须跟着。”
魏朝可不想去陪那棺材,一拍胸脯道:“公公放心,魏朝一定办好。”王安有个布铺他知道,现在开始让他插手,这是无比的信任。
端午节,是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日子。这一日,中国有赛龙舟、吃粽子,挂菖蒲、蒿草、艾叶,喝雄黄酒的习俗。
而今年的端午注定与往年大不一样。
魏忠贤的春天 第八十章 谋划
端午节的前一天,除了魏四依旧清闲坐在伙房前偷偷瞄着正抱着小皇孙坐椅上的客氏外,大部分人都很忙。
一大清早,郑国泰就来到万安宫,未去拜见他的贵妃姐姐,先见了王成和庞保。
见到他俩,便焦急地问:“办得怎样?”
王成答道:“都已办妥。”
庞保在旁打包票,“国舅爷您就听好吧。”
“若再办砸,我可不会饶了你们。”郑国泰又威胁一句,这才去正殿见他姐。
儿子成亲,了了一桩心事,又一个心事出来,就藩之事。虽说皇上亦是坚持不让常洵去藩地,但经不起朝廷众官员的吵闹啊,万一有了松动,儿子就会离开身旁。郑贵妃忧心忡忡。
望见弟弟进来,郑贵妃着急问道:“锦盒有眉目了吗?”
锦盒?郑国泰根本就未去查过,但说出的话可不是这样,“姐你放心,再过两日,就无需去寻那锦盒。”
茶杯已到唇边的郑贵妃愣住,疑惑地问:“为什么?”
“姐,你就信我一次。”郑国泰自信满满。
郑贵妃感觉这话中有话,放下茶杯,“你,你想做什么?”
郑国泰诡异地笑道:“姐您就别管了,明日一整天你陪着皇上便是。”
这小子从小就爱自作聪明,可别做出什么傻事。郑贵妃隐隐感觉到异样,叮嘱道:“你可别做出格的事,到时姐姐也保不住你。”
“放心好了,我会老老实实地呆在都尉府。”郑国泰不想再听姐姐唠叨,说完便告辞离去。都尉府全称亲军都尉府,是锦衣卫的衙署。
弟弟走后,郑贵妃仍不放心,使唤宫女去召庞保、刘成。宫女很快回来禀告二人不在宫中。
这些奴才胆子越来越大,得好好管制一番。郑贵妃心想。
此事关系重大,庞保、刘成专程来到砖塔胡同。
马三道、李守才领着宋二刚出来,宋二刚目光有些痴呆。
“二刚。”庞保喊着大舅子的名字。
“哎。”宋二刚机械地应道。若以前,必会妹夫妹夫的喊个不停。
刘成指着庞保,“他是谁?”
宋二刚憨笑着,“公公。”
宫里的公公多了,没有关系。庞保指着他问:“那你是谁?”
“俺叫张差。”然后又自作聪明地介绍那两位,“这是俺三舅,这是俺六叔。”
被称为“三舅”的马三道笑着道:“两位公公放心。他已食用了虚玉道长的药丸,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叫他喊什么就喊什么。”
刘成仍不放心,突然指着庞保对宋二刚道:“他欺负你妹!”
宋二刚双目圆睁,“他欺负你妹!”
“哈哈。”几人大笑。看来这宋二刚是傻了。
“你为什么来京城?”李守才炫耀自己的教育成果。
宋二刚马上跺着脚,又哭又闹,“小爷烧了我的柴,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哦,好的,让你报仇。”马三道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见效果不错,庞保、刘成很满意地点头,“好,现在开始布置。”刘成从怀里拿出张皇宫地图,指着东华门道:“明日傍晚,让他穿着宫中人的衣服混进去。”
“能成不?”马三道担忧地问。
庞保道:“那时会有很多事净房的人洗刷好马桶回宫,守卫根本不问。”
李守才跟着问:“进去后呢?”
“我会在内接应,将他送到这殿门外。”刘成手指慈庆宫。
“张差,记住没。”李守才道,“明日入宫后,这位公公会带你去报仇。小爷就在这里面,进去后,你就找到他,报仇雪恨!”小爷是宫内人对皇太子的称呼。
宋二刚兴高采烈地又蹦又跳,“报仇!报仇!”
庞保拿过一身宫中宦官衣服给马三道:“明日让他穿上这个。”
“成事后,还望两位公公多在贵妃娘娘面前替我二人美言几句。”马三道接过,笑道。
刘成发出尖利的笑声,“你俩立下大功,贵妃娘娘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庞保发觉虚玉道长不在,问道:“虚玉呢?”
李守才笑道:“不知向哪位大人兜卖他的仙丹去了。”
刘成跟着笑问,“他的仙丹莫非真得很有效?”
“那是自然,看看宋二刚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马三道笑道。他的心里在说,就算有效你们也用不到。
虚玉一大早就来到鸿胪寺丞李可灼府上,但他的目的不是向李可灼兜售仙丹,是为了见一个人。
三日前,李可灼告诉他有人想见他。他好奇地问是谁,李可灼便直接说出他的名字:汪文言。
汪文言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虚玉却和他家有些渊源。
那年汪文言的父亲花了很大一笔钱买了他的药丸。告别离开时,他在汪府院中望见正在舞刀的少年汪文言,随口道:“此子必成大器!”他无识人之能,只是拿到那笔钱后的恭维罢了。
“三子文言,生性顽劣,道长若不嫌弃,我就让他伴随道长,磨练一番,如何?”汪父自用药丸后,果然强过从前,几位小妾相当满意。于是他便认为这虚玉是神仙,崇拜之极。
虚玉笑着推辞,“怎可。贫道道行尚薄,不敢耽搁公子前程。”
汪文言这时已来到面前,望着虚玉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道长的道行已很深厚,何必自谦。”
虚玉道长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慌忙告辞。
今日的汪文言已成熟许多,但锐目不减,见虚玉进来,笑着迎接:“道长,数年前一面之缘,是否还记得?”
虚玉笑道:“怎会忘记。汪公子,你的父亲可好?”
“好着呢,有了道长的仙丹,不好也难哪。”也不知道汪文言是不是讽刺。说实话,他父亲这两年身体垮得很快,应是因那些仙丹。
李可灼在旁道:“怪不得汪公子求我引见,原来是旧识啊。”
“旧识,旧识。”虚玉和汪文言相视而笑。两人的笑容中似乎都含着另一层意思。
三人聊了会,李可灼识趣地离开,留给他俩单独的空间。这是汪文言之前就对他说的,他以为汪文言是年轻人,买那种药丸会因外人而难为情,笑着应下。
汪文言不是因为药丸要见虚玉,是因为其他事。前几日,他的眼线说有个叫虚玉的道人也在红封教,他的心中就有怪异的感觉。
之前索要金叶之人叫刘明,是红封教的人,这点他已查明。于是,他希望能从虚玉这有所突破。
“听闻道长已入红封教。”汪文言单刀直入。
虚玉淡淡地笑道:“红封教在京城关系众多,贫道是为那些仙丹多些销路。”
汪文言继续道:“红封教与万安宫走得很近。”
“哦,是吗?贫道初入教,尚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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