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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魏四和那人就在跟前那胡同的拐角处,看久娃离开,方才出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魏四忙向恩人施礼。
姑娘?那人那双大眼睛眨巴着,惊问:“你怎知我是姑娘?”声音温顺体贴,很是好听。
魏四道,“刚才姑娘之手拉我时,柔腻细滑。还有姑娘身上有茉莉花香,非女子不用。”
她当然知道自己用了带有茉莉花香的香粉,“是姑娘又怎样?”
魏四盯着她已插回腰间的刀鞘形状,猛然道:“日本人?”
她愣了下,只想赶紧离开,生怕再被他发现什么。双眼一眯,可爱地笑着,“你欠我一条命!”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魏四惊魂未定,小心谨慎地向宫里走去。
毫无疑问,今夜注定是惊魂一夜。走到宣武门外西斜街处,传来纷杂的“杀”声。魏四望去,但见不下十个人正手持兵刃围攻一人。
被围那人四下跳跃,不断甩动软鞭,使四周敌人不能靠近。
软鞭?尤三妹?魏四忙近前望去,果是尤三妹。
那十多人十分强悍,有的拿刀,有的挥棍,还有流星锤、斧之类的兵刃。
流星锤?魏四看到拿流星锤这人,大惊不已。身材肥胖,身手却依旧敏捷,却是肃宁的老相识黄胖子黄九斤。
黄九斤?闻香教?魏四再细看,那位年轻,身穿白衣白袍者不正是被称为少教主那位吗?
尤三妹不断试探着找到缺口,冲出包围,但在对方人多势众的压迫下,一次次无功而返。她的身上已中两刀,虽只划破皮肉,也疼痛难忍。
少教主王好贤挥着大环刀,“铛铛”作响,大喝着“杀”,再一次扑过去。
其余十二位都是精心挑选的武功高强的各堂主或香主,不甘落后,挥着兵刃从四面攻向尤三妹,更加猛烈。
教中武功最高的是徐鸿儒和于弘志,但当他邀请二人时,却得到正忙大事,没有空闲,并劝他不要因小失大的答复。
大事?替父亲报仇不算大事吗?王好贤知道他二人从来瞧不起自己,现在父亲在闭关,自然不理会他。于是,他决定自己做这事,也让教中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
必须成功!他的刀更猛,迫得尤三妹不得不用更多的精力来应付他。
三妹武功虽高,也经不起这群人绵延不断地攻击,渐渐露出不支,香汗淋淋,气喘吁吁。
魏四在那干着急。出手吧,自己赤手空拳,又无甚武功;不出手吧,又不忍眼睁睁看着尤三妹被困。
“啊”的娇声惨叫传来,尤三妹又中王好贤一刀,挥出的鞭有气无力。
魏四一狠心,站了出来,大喊声“住手”,冲过去。
与此同时,街的另一端也传来声“住手”,一人几个腾跃到了他们跟前,大吼两声,双掌拍倒眼前两人。再一大步,到三妹身旁,一拽她,纵身一跃,到了屋顶。
“哪里跑!”王好贤大喝声,纵身上房,追过去。他的手下可没这身好轻功,瞪着眼看着。
“梁长老。”三妹见救自己的人是丐帮长老梁达明,大喜。
梁达明笑了下,见王好贤追上来。一个转身,马步瞬间扎稳,双掌蕴力,一招“亢龙有悔”威猛有力地打过去。
王好贤较之梁达明还有很大距离,不及避闪,只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让自己无法前进,步步后退。“啊”地惨叫声,跌落下去。直到快落地,那股力道方才消失,他双脚站稳。
抬头再看,屋顶早无人影。
“少教主,怎么办?”
王好贤气愤不已,怒道:“可恶!”再看少了三人,问:“他们呢?”
“去追另一人去了!”
“撤。”王好贤闷闷不乐地带着手下离去。
当魏四冲出,看见另一端那人时,便停下。因为他认出那人是梁达明。
当梁达明与尤三妹跃上街边屋顶时,他决定赶紧跑,因为有三人已扑了过来,其中一位是黄胖子。
幸好这几人无久娃那本事,一阵急跑后,魏四回头已看不到追击之人。到墙角坐地上,喘息不已,暂作歇息。
突然觉得此处有些熟悉,一看街对面,竟是海波寺浴室。
已是三更,回宫看来是不行了,魏四干脆到海波寺一侧墙角,就是上次替王体乾来拿信时的墙角处,这里月光照不到。双腿放平,靠壁而息。这在入宫前是常有的事,没感到不习惯。
过度的奔跑,疲倦之极,魏四在夜风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行人众多。由于昨晚的奔跑,全身早已湿透,沾上泥土,魏四从头到脚污秽不堪,仿佛又回到乞丐生活。
揉揉双眼,站起,伸伸腰略作活动准备回宫。猛然见一人来到海波寺门外敲门,却是赵应元。
浴室午后才会营业,赵应元这么早来作甚。魏四好奇地又蹲下等待。
这一等,很快又见一认识之人进了海波寺,却是王体乾与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个体胖魁梧,是那日“重贤楼”与魏四共同站在王体乾身后的戴重。
约一炷香后,王体乾与两个手下先出来离开。很快赵应元出来,身旁是已被赶出宫的原内官监掌印太监马谦。
关于马谦和刘吉祥的矛盾,第一次来海波寺时,魏四便得知。作为刘吉祥的外甥,赵应元来寻他作甚。难道是来安慰这位免职太监受伤的心?
“可恶!”马谦显然很是气愤。然后脸色一变,笑脸对赵应元道:“贤侄慢走,以后常来我海波寺啊。”
赵应元转身拱手,喜笑颜开,“公公放心,会常来的。”作揖告别。
哼,史宾,有你好看。赵应元心里冷笑。突然肩膀被拍一下,“应元。”
赵应元转头一看,没认出,“谁?”再一细看,笑道:“魏四,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魏四尴尬一笑,“昨晚碰到几个小毛贼。”
“不是吧?”赵应元笑得很暧昧,“是不是和别人抢相好的,被人家打了?”
你以为都和一样龌龊。魏四干脆不再解释,反问他:“你来此处作甚?”
不是外人,共同策划过打史宾,杀乔满。赵应元早把魏四当自己人,附耳道:“我来告诉马公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可知是谁将他与刘成交往的事向司礼监告密的吗?”
魏四脑筋转得快,马上想到:“莫非是史宾?”
“嘿嘿,不错。”赵应元得意万分。
“你要借马谦的手整治史宾?”魏四猜到。
赵应元恶狠狠地道:“谁惹了我,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看不出这小子的心肠也够狠毒。魏四淡淡地道:“因为那小事,已经死了两人,不值得。”
赵应元根本没听见,神秘兮兮地对魏四道:“原来恨史宾的人不止我一个,就那个王体乾,也专门跑来告诉马谦这事。”
“你们不是一起的?”魏四见他们一前一后进入,只以为是商议好的。
“他进去时,我躲进里屋,听到的。”赵应元摇头。
魏四一想,我管你们这些破事作啥,我连谁要杀我都不知道。
两人来到东华门分手。守门卫兵又多出不少,锦衣卫也派出人在这查视。“梃击案”草草结案后,皇宫守卫工作的力度大大加强。
“你,站住。”魏四被两名锦衣卫叫住。也难怪,魏四头发凌乱,衣裳又脏又破烂,怎么看都不象宫里人。
“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慈庆宫。”魏四答,“李进忠。”他用了大号。
一听是慈庆宫的,那边带班的锦衣卫千户郑国泰走过来,仔细看他。
“郑大人。”魏四认得,马上恭敬地行礼。
郑国泰一愣,“万安宫里倒有个叫李进忠的,慈庆宫里怎么也有一个?不记得有啊。”
魏四忙解释,“小人大名李进忠,但大家都叫我魏四。”
魏四?郑国泰后退两步,惊讶地盯着他。





魏忠贤的春天 第九十三章 恶不见光
“慈庆宫伺候王才人的伙夫魏四。”魏四又详细介绍自己。
郑国泰双目发出狠毒目光,厉声大喝:“你这模样,怎会是宫里人。来人,拿下!”
那边的锦衣卫听到,霎时冲过来,将魏四摁住。
“我是慈庆宫的,我叫魏四。”魏四挣扎着大喊。
你怎么还没死。郑国泰怒火中烧,过去连踹魏四几脚,大骂:“还敢狡辩?说,为何要混进宫?”
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魏四强忍着,委屈地喊冤:“郑大人明察,小的真是慈庆宫的人。”
“还嘴硬。”郑国泰又是两脚。
“慈庆宫”三个字传到正出门的王安耳中,他对随行的魏朝道:“过去看看。”
魏朝见是郑国泰,似乎忘记了自己曾挨过的揍,满脸堆笑地问:“郑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郑国泰鄙夷地望他一眼,“他冒充你们慈庆宫的人,幸好被我发现。不然混进宫里,看你们慈庆宫如何交代。”
“魏公公,是我,魏四。”魏四向魏朝大喊。
魏朝认出是魏四,却笑着对郑国泰道:“郑大人英明,此人非我慈庆宫的人。”
魏四惊愕地说不出话。
“我就说嘛。”郑国泰不再睬魏朝,对手下下令:“押到衙门,仔细询问。”
王安听得清晰,赶紧走近细看,果是魏四,忙道:“郑大人,此人确实是我慈庆宫的魏四。”
王安这么一说,魏朝马上凑到魏四脸前,“啊,确实是他。怎么这个模样,我都没认出。”
“王公公,本官可不能凭你的片面之词便放了他。”郑国泰不买王安的账。
王安义正言辞地道:“他确实是魏四,若有什么差错,拿杂家问事。”
郑国泰心想,花了钱请杀手,这魏四竟然现在还活着,如今落到我手里,怎能放过。“万一这家伙拿根枣木棍在宫里打这个杀那个的,王公公,你担当得起吗?只怕又会推到我郑家吧。”
话有所指,王安毫不退缩,“郑大人休要胡说。魏四本分老实,怎会象那疯子一样。”这些年,若没有王安这种正直强硬的性格,朱常洛不知会吃多少苦。
郑国泰对他还是有些忌惮,更有皇姐的叮嘱“暂不可与慈庆宫有纠结”,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办。放了他,实在是没面子。
“这不是魏四吗?”正欲入宫的王体乾已在旁站立多时,见此情景,不失时机地出现。
“王公公认得?”郑国泰对他的态度好许多。
王体乾佯装辨认片刻,很肯定地道:“郑大人,没错。确实是魏四,曾在我这的事净房从事。”
郑国泰根本不睬王安,对王体乾道:“既然王公公确认,那自然是。”然后一挥手命令手下,“放了他。”
被松开的魏四忙蹲下捂住疼痛无比的肚子,脸上露出很难受的表情。
王安过去,轻声问道:“没事吧?”
魏四摇摇头,长喘两口气,站起道:“王公公,给您添麻烦了。”
“快些回慈庆宫吧,以后无事别往外跑。”王安对这位功臣还是很关心的。
王体乾也过来笑道:“魏四,你看你这模样,任谁也会认错。”
“多谢王公公相助。”王安抢在魏四前答谢。打他心里已把魏四列为慈庆宫中人。
“举手之劳,客气,客气。”王体乾笑着与那两个小太监走入东华门。
回到慈庆宫的魏四眼前不停浮现郑国泰射来的狠毒目光,那目光中包含着一种特别的仇恨。突然明白过来,要杀我的人是他!
他是郑贵妃的弟弟,庞保和刘成是郑贵妃亲信,这两人与红封教早有勾结,宋二刚到慈庆宫杀人,我出手阻止了宋二刚。当这些连成一条线,魏四醒悟。刘若愚、谈济生等人都曾告诫过自己要小心,原来我在无意中得罪了万安宫。
“魏四,你死哪里去了?”客氏风风火火地妖娆走入,毫不遮掩地问道。
“出宫办点事。”魏四收回思绪,淡淡答道。
“哎呀,怎么弄成这副样子。”魏四还未洗脸换衣,尘土满身。
“不小心摔了一跤。”
客氏已到跟前,关切地道:“以后小心点,可别摔坏了。”
香气扑鼻,却难以挡住来自内脏的疼痛。郑国泰那几脚是要人命的。“哦。”
“细米粉拿来了吗?”
“你啥时说要细米粉了?”魏四有些糊涂。
客氏媚眼一撇,“那天啊,魏朝也在的。”
“哦。”魏四躲开她的美目,因为怕把持不住,“只以为你随意所说,我忘记了。”
“妾身对你可从没随意过。”客氏委屈地撅起小嘴,很是不开心。
魏四忙笑着双手轻轻按在她的香肩,“魏四知道。这就去弄细米粉。”他这么急着去,是因为想向刘若愚讨教。
在御膳监,见他这模样,刘若愚不禁询问。
魏四毫不隐瞒,隐去遇到杀手这事,把在东华门的经历细致地告诉他。
“果然会这样。”刘若愚若有所思。
“那日公公便曾告诫过魏四,可是魏四未放心上,实在惭愧。”魏四低头道。
刘若愚分析道:“郑国泰听到你的名字,便要抓你,连王安公公的证明都不顾,可见他对你恨之入骨。”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魏四道,“我只是无名小卒,何故招来这么大的恨意。”
“你不懂。”刘若愚摇摇头,脸色凝重,“郑家在这次‘梃击’案中颜面扫净,又得装作无事。若对有名的人有所动作,会引来怀疑。但你这个无名小卒,有谁理会,所以全部的恨只好撒在你身上。”
“那我的处境岂不很危险?”魏四担忧地问。
刘若愚这次是点头,目光中尽是忧虑,“没错。”
魏四叹气道:“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我要一直缩在慈庆宫中?”
“也只有这个办法。”刘若愚无奈地道。
“即使如此,恐怕也会招来灾祸。”
“也是。”刘若愚又思索片刻,“郑氏在宫中的势力并未消减,若要整治你一个小小伙夫易如反掌,除非……”
“离开。”魏四醒悟。
刘若愚笑着点头,“不谋而合。”
魏四又犯愁,“我这好不容易才入宫,离开后将来怎么办?”
“身在宫外,并不表示人不在宫内。”刘若愚这位爱读书的太监,脑筋十分好使,“比如矿监……”
“但我听说那些人都是皇上的人,象我这样的人可以去做吗?”
“矿监身边也需要使唤的人呀。”刘若愚为能替魏四想到出路而高兴。
魏四低头沉思。
刘若愚已想得更远,“你义父不是孙暹公公吗?很多外面的矿监都与他有些干系,你可以向他说说这事。”
“只要有矿监收留,便可以吗?”魏四问。
“到时杂家再替你说些好话,应能成。”
魏四还在犹豫,“行,我再考虑考虑。”说完起身告辞。
“就为此事来这的?”刘若愚不解地问。
魏四这才想起正事,尴尬地笑道:“还有事呢,细米粉。”
刘若愚笑道:“好说,你先回去,杂家会派人送去。”他望着魏四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不由自主心甘情愿地帮他呢?
回到慈庆宫的魏四几日里一直在考虑刘若愚的提议,心神不定的样子。夜晚偷偷溜过来的客氏觉察到,盯着他的双眼,一本正经地问:“说,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
屋内漆黑,魏四还是能够看见她那双妖媚的眼睛闪着迷惑的光。“又?我连一个相好的都没,何来的又。”
“死鬼,难道我不是啊。”客氏发嗲着挥起粉拳轻轻打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魏四没心情打情骂俏,没好气地道:“你是魏朝的相好,啥时成我的了?”
提起魏朝,客氏马上很神秘地轻声道:“魏四,昨日魏朝对我说太子已开始准备娶李选侍的妹妹。”
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人家迎娶谁与你我何干。”
“没劲。”客氏已离开魏四身体,整理衣衫,准备离开。女人天生八卦,更乐意分享八卦。
魏四没心思挽留,随口说道:“走了啊。”
“不走在这碍眼。”客氏一甩白眼,一摇一摆地走出。不知道是不是真生气?
魏朝不是个好货,东华门前明明认出我,却假装不认识。魏四心想。
义父孙暹见多识广,应该去他那探探口风。想到这,魏四才安心睡去。宋二刚遗落的短刀就在枕下,自经那夜惊魂后,魏四已不敢大意。
听到魏四要出宫,王安关心地道:“这在慈庆宫杂家尚能护着,出了宫,你可要万分小心。”郑国泰在东华门的态度让他清晰地认识到,郑氏绝不会善罢甘休。魏四作为破坏他们计划的重要人物,可能会成为撒气的对象。
魏四点点头,“公公叮嘱的是,魏四一定会小心。”
“你准备何时出去?”王安又问。
“还未到晌午,这样出去不太方便,小的准备傍晚以后。”
“错。现在就出去,傍晚前一定要回来。”王安道。
“为何?”
“善不避时,恶不见光。”王安深沉地道。
魏四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




魏忠贤的春天 第九十四章 抱成团
听从王安的安排,魏四光明正大地离开皇宫,去向义父孙暹府上。太阳高照,路上行人众多,谅那行恶之人也不敢在阳光下行事。
在孙府前停了辆大车,四人正往府内搬运一个大箱。魏四加快几步,到了跟前,问道:“这是搬什么?”
“多管闲事。”搬运者转头道。然后就愣在那,惊叫道:“魏四哥……”
“小三。”魏四惊喜喊道。
“魏四哥,你等等,等我们把箱子搬进去。”由于小三惊得松了劲,箱子有点倾斜。
“磨蹭什么呢,快些搬进来!”这时从府内出来一人,下巴尖,眼睛小,留着山羊胡。魏四马上认出是前年自己在当铺当玉镯时遇到的那位,后还喊来张凤翔带兵打了自己一顿。徐管家,没错,当时张凤翔就是这么喊的。
“徐管家。”魏四拱手道。
徐管家早已忘记魏四这人,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是……”见小三他们还未动,又催促:“快些!”
“快,快!”见到魏四,小三别提多兴奋,大声招呼伙伴。
“在下徐公公义子,曾与徐管家有过一面之缘。”小三他们抬着箱子进府,魏四答道。
“哦。”徐管家不再理会魏四,自行入府。称自己是孙暹义子的人太多,谁知道你是哪根葱。
魏四未着急进去,他在等着小三出来。不一会小三兴奋不已地出来,喊着“魏四哥”扑过来,两人抱在一起,过了好久才分开,激动的泪水滚落。
“他们是?”魏四不识另外三人。
“快过来,这就是魏四哥。”小三忙招呼他三人。
“魏四哥。”他们的目光中全是激动,显然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小三介绍,“新招了五人,他们仨都是。”
这么一说,魏四忙问:“你们搬走了?”
“是啊,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我们在北宣坊玉虚观附近弄了个大宅子,魏四哥,走,现在就去。他们可想你了!”小三迫不及待。
我还有正事没做。魏四忙道:“我进去看望义父义母后便随你去,你在这等着。”
魏四进去后,小三让那三人先回去通知费千金他们,自己在外候着。
“魏四,来见见,这位是徐富管家。”一进入大堂,孙暹便介绍。
徐管家道:“已在门外见过。公公,他是你义子?”
“正是。”
“来看爹娘却空着手,真是不懂礼数。”徐富讥讽道。
魏四还没解释,孙暹毫不在意地笑道:“徐管家,我这义子才进宫中,哪能如乘云这些年积蓄了雄厚家业。”说实话,到这岁数,钱财早已看淡。
乘云是邱乘云,孙暹早年府上管家,后来去了四川做矿监,捞了很多好处。徐富是邱乘云府上管家,替他打理京城事务。那家当铺也是他开的。
“这些银子已经送到,小的告辞。”徐富只是管家,既然孙暹这么说,也不敢辩驳。
“好,代我谢谢乘云。”
徐富走后,孙暹笑道:“幸好当年乘云选择正确。”
魏四不解。
孙暹便讲述了当年之事。当年四川那边的矿监身边缺人手,向宫里要人。孙暹建议邱乘云前去,他起初不肯离开京城,在孙暹的规劝下勉强前往。谁知到了四川不久,管事矿监因事受牵连被免,他顺利掌管所有矿税事务。他心狠手辣,着实大捞一把,据说身家早已超过百万。
“这么说,离开京城未必不是好事。”魏四若有所思。
孙暹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谁说不是呢。魏四,你在宫中不适应?”
魏四想“梃击案”人人皆知,便不隐瞒,说了自己无意中助力将歹徒擒获这事。
“原来是你。”孙暹已目糊耳背,极少出门。只知这件大案,具体过程并不知晓。
“义父,你说郑家会放过我吗?”魏四目含忧虑。
停了好久,精于世故的孙暹叹气道:“得罪郑家,今后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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