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你也去?”虚玉困惑不已。
“那赵应元和徐进教都是我的好兄弟,这种发大财的好事怎会拉下我。”魏四满脸堆笑。
“岂有此理,这俩兔崽子。”虚玉责骂他二人。
魏四的笑容消失,“幸好他俩将此事告诉我,否则道长您就大祸临头了!”
虚玉疑惑望着魏四,未说话。
“道长可知那闻香教的势力?”见多识广的虚玉怎会不知,魏四有意相问。
虚玉仍未开口,但目光更加深沉。
魏四不理会他,继续道:“道长应能猜到闻香教知晓被骗的后果。所以魏四想劝道长一句,就此收手。”
虚玉终于开口,“洒家也想劝魏兄弟一句,明晚不要去。”
“魏四不能见着兄弟跳入火坑而不管不问,所以肯定去。”魏四斩钉截铁。
“那你就会大祸临头。”虚玉瞳孔紧缩,目露狠毒。
魏四双手一摊,“为兄弟,魏四愿意犯险。”
见他态度坚决,虚玉语气软下来,“魏兄弟,你这样让洒家很为难。”
“但却可以救道长的命,也算魏四报恩。”魏四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不是,你听洒家说。”虚玉叹气摇头道,“洒家不会有事,你那两个兄弟也不会有事,是你多心了。”
魏四看出名堂,“道长怎会如此有把握?”
“因为……”虚玉差点说出其中原因,意识到后马上停下。
魏四望他良久,突然一笑,“莫非那少教主本就知道赵应元无救出他父亲的本领?”
虚玉惊讶万分,“你怎知道?”
“哈哈,我懂了!”从他的反应中,魏四知道自己的推测正确,“那我更应该去。”
虚玉狠狠心,道:“不瞒魏老弟,此次发不了什么大财,你又何必去搅局呢。这样吧,你要多少?”
魏四笑着摇头,“我说过我去的目的不是为发财,是为了救道长和我俩兄弟。”
“呵呵。”虚玉皮笑肉不笑,“洒家都已布置好,魏兄弟你多虑了。”
“既然演戏,就要演得象。”魏四道,“道长觉得赵应元他俩能让人相信他们具备那个能力吗?”
没有。虚玉心中很肯定。但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将就着。
“我去了不同,我会让所有人都相信。”魏四也很肯定地道。
虚玉怀疑地望着魏四。
“道长放心,魏四不是去搅局,是助局。”
助局?魏四离开后,虚玉的脑海里不断回味着这两个字良久,方才走出重宾楼。
魏四的脑海里也在盘算着这件事。虚玉明知闻香教不好惹,却毫不担心,这只能说明他心里有底。谁会给他这个底?只有少教主王好贤。王好贤为何这么做?
想到这,魏四停下脚步。莫非他根本就不想救出他的父亲?
只有这个可能。其他解释都讲不通。
不想救又为何要假装救呢?
做样子,做给闻香教教众看的。父亲一死,他便是一教之主,他得能服众。
魏四不由笑了笑。也许还有其他原因,但不会离开这个根本。
“魏四,这个拿去。”突然一个俏丽身影出现在他身前,是尤三妹。
魏四接过,困惑地问:“三妹,这是?”是一把精致的匕首,魏四记得是久娃的。
尤三妹道:“那日在衍香茶厅,久娃随孟大师离开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魏四欣然接受,笑道:“这娃的运气真好,跟了孟大师,前途无量。”
尤三妹似有心事,没有附和。
魏四想起三妹因为抓捕王森而名震六扇门,这次是否与她有关呢?“闻香教教主又被抓了?”
“你怎么知道?”三妹疑惑不已。
“刚才在重宾楼听客人谈起,好奇问问。”魏四隐瞒道。
三妹脸色沉下来,“这人武功高强,手下高手众多,捉拿实在不易,幸有各城指挥司、锦衣卫、丐帮帮助,才在京郊拿住,未让他逃脱。”
“哦。”魏四应道。
三妹并未说出在那次抓捕过程中,她身受重伤,一直在衍香茶厅那养伤,对外只说去外地办案。
三妹的话告诉魏四,抓捕王森,朝廷是花了大力气,动真格的了。也就是说想把他救出,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东华门处,魏四碰到正在巡逻的崔应元。这次和以前不同,他大摇大摆地走在田尔耕的身边。
“魏四哥。”崔应元笑着向魏四打招呼,离开队伍走过来。
若以前,少不了田尔耕的训斥,但这次他只叮嘱句,“快点回来啊。”
“这?”魏四笑着指指田尔耕,疑惑地问。
崔应元低声解释,“我爹给上面的人塞了不少银两,他也拿了。魏四哥,我现在是总旗,嘿嘿。”
魏四大笑拱手,“哈哈,恭喜恭喜。”
“魏四哥,以后有事找我。”崔应元一拍胸脯。呵,这总旗是多大的官职啊,锦衣卫里最底层的军官。
魏四笑着鼓励崔应元一番,便要入东华门,几个宫人,两辆大车过来。魏四笑笑,这是事净房的人打扫好马桶回宫。
“魏四哥。”一人停下,惊喜喊道,是李实。说完,他转身对其余人道:“你们先回去,记住,车与马桶要摆放整齐,不得象之前一样乱七八糟。”
“王公公这事办得还挺快。”见李实已在事净房,魏四心道。
“魏四哥,谢谢你。”李实到魏四面前,真诚谢道。
魏四微微点头,轻描淡写地笑道:“是事净房恰好缺人手,我不过是向王公公提了下你。”
李实忙道:“魏四哥说得轻松,若是别人引荐,王公公怎会要我。魏四哥,这个是我娘让我谢你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子。
魏四看那簪子颜色黯淡,试样俗套,也就欣然接受,“呵呵,替我谢谢你娘她老人家。”
簪子算什么,人心才珍贵。魏四为自己得到一颗忠实可靠的心而高兴。
“弟弟,你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才踏入慈庆宫半只脚的魏四听到魏朝焦急的喊声。
“哥哥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有大事!”满头大汗的魏朝高声喊道。
慈庆宫里能有什么大事?除了那梃击案可以算大事。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三六章 还疼吗
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西李选侍打了东李选侍一巴掌。
太子朱常洛和王安不在慈庆宫,西李与东李面对面相遇,双方都不肯让路,西李气上心头,给了东李一大嘴巴子。
东李坐地上撒泼哭闹,任谁劝也不起来。西李哪管她这套,又是一通训斥后,回了西宫。
魏朝当然是劝东李勿要再闹,以免太子回来大家都不好看。
东李更是来劲,大嚷着要坐地上等太子来了后为自己做主。
魏四听着魏朝的叙述到了事发地点,东李坐路中央,宫人们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我先去见见西李选侍。”魏四对魏朝道,绕道而过。
西李选侍仍气愤难平,大口喝着茶,见魏四进来,道:“魏四,那个小蹄子起来没?”
魏四忙道:“还未起,说要等太子回来评理。”
“哼,以为太子宠着就无法无天了,当初若不是我把她带进宫来,何来今日风光。”西李选侍越想越气,“不用管她,让她在那撒泼去,太子回来又能怎样。”
魏四劝道:“虽说太子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选侍制气,但姐妹不合,实在影响慈庆宫的和睦。若要传出去,不知会引来多少笑话。选侍应该知道,太子最厌恶这点。”
“你是要我去向她赔罪?”西李选侍目光紧聚在魏四身上。
魏四笑笑,“这个不需要。魏四可以让她起来,希望选侍恩准魏四一试。”
西李选侍的目光满是怀疑,“你说你可以?”
魏四道:“是。”
“那好,你去劝她吧。”西李选侍摆摆手,“我也不想事情搞得太大。”
“包在魏四身上。”魏四信心十足。
回到东李选侍那,魏四与魏朝一同过去。
“魏朝,你去把太子喊来。”东李选侍满脸泪的痕迹,粉面一塌糊涂。
魏四向前,行礼道:“选侍,魏四觉得还是不要喊来太子的好。”
东李选侍人见是魏四,“哼,你的主子怕了?”
“魏四是为选侍着想。”魏四未退让,“若太子见到选侍这副模样,恐怕不会怜惜,只有厌恶。”
“你,你一个奴才胡说什么。”东李怒道。
“魏四没有胡说。选侍也知道太子的脾气,最厌恶斤斤计较,无事生非之人。”
“你,你这个奴才说我无事生非?大胆!”东李手指魏四,娇声喝道。
魏朝忙上前假意训斥魏四,“你胡说什么,说选侍无事生非,胆子太大了!”
“选侍确实无事生非。”魏四很肯定地道,“本来就没有事,何必要坐这地上不回宫呢?”
东李委屈不已,“她,她打我,这还不是事吗?”
魏四摇摇头,“她打你很正常啊,于公于私都不能算是事。”
“她,她凭什么打我?”想起那巴掌,东李捂着脸,哭喊道。
“于私,她是你姐姐,长姐如母,哪个孩子没挨过母亲的打,这能算事吗?”魏四很震惊地解释,“于公,她先为选侍,是正宫。你不给正宫让道,有失礼仪,用一巴掌来教育你,很正常,能算是事吗?”
魏四这几句话说出,东李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
“魏四知道选侍就这样起来有失面子,已想好了法子。”魏四笑道,“稍后待我过来时,你起来便是。”
过了会,魏四手提马桶走过来,臭味扑鼻。
“还愣在那作啥,快扶选侍回宫。如此之臭,万一散到选侍身上,被太子闻见,谁担当得起呢。”魏朝见此情景,意识到魏四意图,高声招呼宫女。
东李选侍身不由已地被侍女搀扶着回宫。魏朝大赞魏四,“弟弟,多亏了你。”
“哪里,哪里。”魏四谦虚摇手。
大事?梃击案那么大的事都因魏四而改变轨迹,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听完魏四的叙述,西李选侍不由掩嘴而笑,“好你个魏四,亏你想得出,竟然去提马桶。”
“魏四本就提过马桶,驾轻就熟而已。”魏四谦恭答道,并未因此而得意。
西李未再说下去,她觉得这个魏四不仅是个聪明人,更是今后可以倚重的人。
“魏四觉得选侍还是去看一下妹妹的好。”魏四道。
“为何?”
“毕竟是亲姐妹,我相信选侍过去只需一句安慰的话,比如‘还疼吗’之类的,她从此会很尊敬您的。”魏四微笑道。
西李选侍带着怀疑的心情到了妹妹处,只问了一句,“还疼吗?”
东李低头抿嘴未答,但内心不断翻滚着与姐姐来到慈庆宫后的一幕一幕。当她抬起头时,已满脸泪花,有委屈,有感动,似乎还有悔意。
晚上,魏朝喊来魏四,哥俩一起庆祝对这事的成功解决。
客氏也过来坐了会,并告诉魏朝今夜要陪小皇孙,不过来。其实过来不过来也没什么区别,因为最终总是魏朝烂醉如泥地躺在床上高呼自己美好的未来。
客氏是陪小皇孙,但只陪了一会,便窜到魏四房间,迫不及待地发泄内心的渴求。
魏四没有拒绝,用捻熟的手法挑逗这位浑身炽热的女人,直让她**不断,浑然不顾身在何处。
缠绵过后,空气中弥散着旖旎,还有喘息。
“你为何要帮她们?”客氏责怪魏四。她们当然是指李氏姐妹。
魏四淡淡地道:“我只做了份内的事,没有帮谁。”
客氏撅起小嘴,“下次不许帮她们,让她们闹,闹得越厉害越好。”
这个女人是什么心态啊。魏四不由笑着摇头,“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她俩闹得厉害对魏朝和我有什么好处?只能说明我俩无用。”
“呵呵,你俩本就无用。”客氏取笑道。
“啪”地一巴掌打在客氏脸上,是魏四被这句话刺激后猛然腾起的无法遏制的怒气。
客氏惊呆,“你,你打我?”这巴掌很实在,脸上已显出五个指印。
这是魏四心中永远的痛,他希望永远无人提起,他希望永远压在心的最深处。
我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取金钱,去获取权力,去获取想要的一切,但我永远也无法改变我是太监的命运。平躺的魏四目中闪起泪花。
客氏见他模样,知刺到他的痛处,委屈地戳他一下,“死冤家,我又不是有心的,用得着这么用力吗?”然后,忍不住啜泣起来。
“还疼吗?”过了会,魏四心情平复下来,侧身拍拍身边女人,轻声问道。
客氏撒着娇凑到他脸庞前,“疼,能不疼吗?”
给女人最大的安慰不是说些虚情假意的话语,而是让她忘记。魏四一翻身,到她身上,又是亲吻,又是抚摸,重新燃起男欢女爱的烈焰。
于是客氏忘记了疼或者不疼,也许她已什么都忘记,只有欲死欲仙的快乐感觉。
次日,魏朝疑惑地望着客氏脸庞上的指印,问其原因。
客氏委屈地说是昨晚因为小皇孙的啼哭,西李选侍赏的。
至于是不是,魏朝又怎敢去问。“对食”在皇宫中虽很普遍,但违背宫廷规矩,真要追究起来是要治罪的。谁敢拿到台面上呢?当然后来有人敢,是魏四。这是后话。
太子朱常洛抚摸着东李选侍粉脸上的指印,问了相同的问题。
东李也很委屈地说是自己与姐姐顶嘴,来自姐姐的惩罚。然后又说已和好,没什么事。
朱常洛好言宽慰几句,夸她知礼数,识大体。
东李感觉太子的宠爱比之前更甚,不由的有些感激那个魏四。
此时的魏四不需要感激,需要伞。傍晚出宫时,虽然黑云压城,却不见雨落,魏四便未带伞。这不,还未到莳花馆,突下大雨,浑身淋湿。
在街边屋檐下稍稍避会雨,魏四想了想冒雨赶往百顺胡同。与赵应元、徐进教约好酉时在胡同口碰头。
到胡同时,还未到酉时,魏四是有意早来会,在暗处观察。
过了会,雨小了许多,赵应元和徐进教撑伞走来,魏四招呼二人到身旁。
三人等好久,已是戌时,雨停,才见虚玉神情焦急地过来。
“道长。”三人迎过去。
虚玉望见魏四,尴尬笑道:“你还真来了。”
魏四道:“道长放心,魏四不是来搅局的。”
“是啊,他是我们的兄弟。”赵、徐二人跟着道。
虚玉心中冷笑。说到底还是想分一杯羹,何必冠冕堂皇地说其他。
赵应元道:“他们还没来吗?道长,这次一定要敲定。”
“急不得。”虚玉捋下胡须,“少教主改变主意,明晚戌时在东直门外的碧霞元君庙会面。”
“这不是耍我们吗?岂有此理,一点诚意都没。”徐进教怨道。
莫非其中有变故?魏四沉思未语。
虚玉安抚道:“在哪不是一样,为了那些银子,咱们只有听少教主的。”
“好吧。”赵应元、徐进教只好同意。
虚玉望向魏四,“魏兄弟,明晚还去吗?”
魏四笑笑,“当然去,这等好事怎可以少了魏四。”
好事?世间哪这么多好事,魏四,你太天真了!虚玉心中嘀咕着离去。
世间的事哪分得清好坏,天真的年龄早已过去,咱们走着瞧。魏四抬头看天,乌蒙蒙一片,却隐隐可以看见黑幕后星星的闪烁。
魏四并非来自星星,他来自几百年后的地球。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三七章 运气
虚玉走后,赵应元和徐进教建议前往贵香院寻欢作乐。莳花馆不适合他们。
魏四推脱有其他事,拿出些银子让他俩去。
“哈哈,知道你在莳花馆有相好的。”两人接了银子,取笑几句,急急赶往贵香院。生怕去晚了,好姑娘都被人叫去。
杨留留是我相好的吗?魏四苦笑不停。进去看看她也无妨。想着便要走入百顺胡同,马上停下,躲在暗处。因为他看见尤三妹和梁达明正过来。
“应该不会错,是闻香教少教主。”梁达明很肯定地道。
男装的尤三妹更显俊俏,“那次让他逃脱,这次不能再失手。”
梁达明自信地点头,“这次不会,锦衣卫骆指挥也派人协助。”
“你说那晚他们来了莳花馆?”三妹问。
“不错,可惜我与锦衣卫的人都未寻到。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未大动干戈。”梁达明答道。
三妹不解,“他们来莳花馆作甚?”
梁达明笑道:“教主被捕,当然是找人营救。”
“那晚后再没来过?”
“我已派人守在附近,未有发现。不过城东有弟子向我汇报说东直门外的碧霞元君庙这两日常有陌生人出现。”
尤三妹停下脚步,“那还不去那,来这作甚?”
梁达明笑道:“放心,我已在那多加了人手,若有异常,我们丐帮传播信息的速度很快,我即刻便能知晓。今晚,便放心听你表妹吹箫吧。”
尤三妹不由一顿,“怎么感觉你对我表妹很热情啊。”
“哈哈。”梁达明大笑,“你的表妹,我若不热情,岂不要被你责骂?”
两人武功都很高,但由于夜黑,百顺胡同内来往的人又多,未发觉魏四跟着,他俩的谈话全入了魏四耳中。
得通知闻香教改变会面地点。魏四想。可是到哪去寻找闻香教的人呢?
虚玉,必须先找到虚玉。魏四拔腿往虚玉方才离开的方向跑了一段,早无他的人影。
这可如何是好?魏四焦急不堪。猛然见这是往宣北坊的方向,不由联想到那里的玉虚观。
好,去那碰碰运气。魏四快步走去。
他不是去碰自己的运气,而是虚玉的。虚玉若运气好在那观中,便可以逃过明晚一劫。若运气不好,只能怨他自己,和魏四无关。
魏四的选择很简单,寻不到虚玉,明晚不去碧霞元君观即可,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到玉虚观时已是丑事,来开门的老道士认识魏四,忙道:“那人早不在观内。”他以为是来寻小三的。
“我找虚玉道长。”魏四很是疲惫。
“虚玉,哪个虚玉,我们这没有这人。”老道士闪烁其词。
魏四不想追问,道:“你去对他说魏四求见即可。”
老道士先把门关上,跑了进去。
很快,门开,虚玉一脸倦色,“魏四,这大半夜的,你来作甚。”
魏四笑道:“道长,你的运气真好。”
虚玉不懂。
“让我进去对你说吧。”魏四道。
到了虚玉房间,魏四依旧笑着,“我只是瞎蒙,没想到道长真在此处。”
虚玉疑惑问道:“这么急切见洒家,莫非有急事?”
“急,当然急,与道长的性命相关。”魏四脸色凝重。
虚玉以为魏四耸人听闻,不以为意。
魏四未说消息来源,只说消息,“那碧霞元君庙已被官府监视,明晚若在那会面,恐怕凶多吉少。”
“啊?你怎么知道的?”虚玉大惊失色。
“恕魏四不能说。”魏四故弄玄虚,拱手道。
虚玉有些怀疑,“这消息可靠?”
魏四正色道:“道长觉得魏四这大半夜不辞辛苦地寻你,是来告诉你假消息的吗?若不是因为道长在重庆搭救过魏四,魏四怎会管这闲事,明晚我不去便是。”
言之有理啊。虚玉心想。
“我觉得道长应该尽快告知少教主,改变会面时间和地点。”魏四抹去额头汗珠,道。
“可是都通知他们在明晚了?”虚玉犹豫起来。
果然除了少教主,还有其他人。魏四笑道:“时间可以不变,地点改变不就可以了吗?那庙在城东外,不如就改在这里。”
虚玉眼睛一亮,“你说改在这?”
“这时城西,最好不过。”魏四道,“另外可以让少教主派些无关紧要的教众仍往碧霞元君庙,以吸引官府。”
“妙啊。”虚玉道长不由拍手赞道,“把官府的人调往东,我们却在西。哈哈,好主意。”
魏四微笑道:“好,说定了。魏四任务完成,余下事就交给道长了,告辞。”
虚玉未作挽留,他要连夜把这消息传给少教主。
少教主王好贤听完虚玉的叙说,怀疑问道:“这魏四何人,为何帮我们?”
“此人绝对可靠。”虚玉道,“洒家曾救过他一命。”
“那好,就按他说的做,我马上派人告知徐鸿儒、于弘志。”王好贤很信任虚玉。其实这个主意也是出自虚玉。
“明晚那魏四也会到。”虚玉犹豫下,还是先说出。
王好贤想了下,眯眼道:“来就来吧,也给他二百两便是。记住,这出戏一定要演好,不要露出破绽。”
虚玉打包票,“少教主放心,洒家都已交代清楚。”给他二百两?哼哼,洒家从未想过给他们银子。
魏四未回宫,到了费千金处,把他从梦中拉醒责怪道:“千金,你还当不当魏四哥是你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知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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