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很快魏朝便躺在内屋床上,呼噜声响彻整间屋子。
呼噜声也能成为催情剂。到了外屋的客氏双眼放浪,浑身炙热,已紧紧抱住魏四,红唇翘起,期待着。
魏四忙轻声道:“这里不安全,到我那去。”
“不嘛,就这里。”客氏并不松手,“这里才刺激。”
是啊,这多刺激。老公在内屋打着呼噜配乐,自己在外屋与情人快活。
“万一……”魏四想起田诏。
“不是已经死了吗?哪会那么巧,再被人看见。”客氏早已急不可耐地亲吻魏四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魏四的脸庞。
是啊,不会那么巧。魏四完全放开,用嘴,用双手,用身体的全部,去迎合这个女人。
当然,同时也在发泄自己的**。客氏时而是杨留留,时而谈雨婵,时而尤三妹……慢,怎么尤三妹会出现?
魏四的手已伸入客氏衣内,轻揉那对硕大双峰。三妹那对娇小坚挺,摸上去该是何等滋味。魏四眼前浮现少华山西峰山洞那幕,更加用力。
“啊。”一声惊呼将这对偷情男女的烈焰扑灭。
“啊。”客氏与魏四跟着惊呼着分开。
就是这么巧。小兔子回来取件衣服,瞧见这一幕。
对这个小孩,客氏还是有办法的。她走过去轻轻问道:“小兔子,你看到了什么?”
小兔子笑了,露出那对兔牙,“我看见你俩抱在一起。”
“没有,不是抱在一起,是你魏四哥后背痒,我帮他挠痒痒。”客氏编个理由。
魏四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挠痒痒用得着抱着挠吗?
小兔子虽年纪小,也觉得这个理由可笑,笑嘻嘻地不说话。
小兔子和田诏大有区别,魏四瞬间想好主意,走过去问道:“小兔子,你觉的是魏公公厉害,还是我厉害?”
“是魏四哥您厉害。”小兔子答话时双眼全是崇拜的光芒。小粉丝,魏四的又一个小粉丝。
“好,那你就要听我的。”魏四弯腰,语气和蔼。
“嗯。”小兔子使劲点头,象是怕偶像看不见。
魏四笑笑摸摸他的小脑袋,“刚才你什么都没看见,不许对任何人说,成吗?”
小兔子笑容纯真,又是使劲点头,“嗯,我听魏四哥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这小孩能有什么事。魏四笑着点头,“说。”
“让我服侍你。”小兔子渴求地望着魏四。
“但魏公公怎办,再说我还没到有侍从的级别呢。”
小兔子着急地解释,“不是现在,我是说以后。”
“好,我答应。”魏四想也不想地点头。
“拉勾。”小兔子伸出手指。
“好,拉勾。”魏四仿佛回到小时候。
“你呀,像个小孩子。”客氏在旁看得乐不可支。
“那我走了。”两人拉勾保证后,魏四很满意地离开。他相信小兔子不会说今晚的事,他对自己的偶像作用很有自信。
偶像作用果然无穷,对小孩,对成年人都一样。当魏四向甲子库的钱不严、卢义俊等人说出魏朝的建议后,他们随即赞成。
“呵呵,多谢各位哥哥给魏四这个薄面。”魏四客气地向每一位拱手行礼。
钱不言露出不乐意的目光,“魏四,你这样可不好,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哪。”
“是啊,是啊。”其余人皆笑着附和。
“怎么这热闹。”进来甲子库李宗政,身后俩俊俏小侍从。
魏四忙出列行礼。
李宗政笑嘻嘻地望着魏四,“魏四啊,你又好久没回来看看了。”
“但魏四心里一直记得掌库和各位弟兄呢。”魏四答道。
“杂家正好有难事寻你,你随杂家去坐会。”李宗政说完便转身离开。
魏四笑着与钱不言等人告别跟去。
“魏四,又有人把杂家告了!”一进屋,李宗政便迫不及待地诉说。
“谁?”魏四问。
李宗政摇摇头,“折子已到田公公那。杂家问他,这个老东西愣是不说,还说会秉公处理。”
“那公公知道折子的内容吗?”魏四又问。
“从田义口中的话,杂家猜测与那宅子有关。”李宗政回答得倒老实。
你说你一个太监,何必那么张扬,搞那么大宅子呢。还大老婆小老婆的一大堆,不让人举报才怪。魏四托着下巴沉思。
李宗政愤恨地道:“杂家若找出那人,一定要弄死他。”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告,为何这么紧张呢?魏四疑惑问道:“公公,又皇上罩着您,怕啥?”
李宗政摇摇头,“千万不能到皇上那。”
“为何?”
“你不知道,辽东已很紧张,正在建造的福王府听说也缺银子,朝廷不断有人禀奏宫里人的奢华,皇上正愁要拿谁开刀呢。”曾经有恃无恐的李宗政也清楚万历现在的心境。别说是多年前的侍从,就算现在的侍从,万历恐怕都不会护着。
“这人趁这个时机告发您,看来蓄谋已久。”魏四分析道。
李宗政依旧放狠话,“别让杂家找出他。”
“当务之急不是找出这人,而是怎么解决这座大宅。”魏四劝道。
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魏四是个有心的人。
所为心,不是指心脏,是指心计。有心计的人总能从容面对各类难事,并找到处理的办法。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四五章 移花接木
背后有皇上,一向骄横的李宗政没有心计,所以很焦急很犯愁,“怎么解决呢?田义正在查,查明后必会禀奏皇上。”
“必须在田义禀奏前就解决好。”魏四道。他的大脑不停转动想着办法。
李宗政不再说话,靠在椅上默默望着魏四,两个小近侍轻轻地为他捶背。过了会方才开口笑道:“当初若杂家信了那封密信,不将你招入甲子库,现在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听到这句,魏四眼睛一亮,脸上绽出笑容,“公公还记得那事啊,幸好我这个李进忠非那个李进忠。公公,咱们何不也来个移花接木呢?”
移花接木?李宗政疑惑不已。
“只要那个宅子的主人也叫李宗政,不就成了吗?”说完魏四忙致歉,“直呼公公姓名,请勿见怪。”
“你是说……”李宗政顿悟,探身而道。
想出这妙计,魏四很得意,“呵呵,田公公忠于职守,谨慎小心,到时见是同名而已,自不会再向皇上禀奏。”
李宗政仍很担忧,“这万一田义继续往下查呢?”
“所以公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那附近买户普通宅子,而且最近要常去那。”魏四已想好对策,笑答。
“好主意。”李宗政兴奋得不停点头称赞。
魏四又道:“还可以邀请其他公公前去小坐,以作证明。”
“好,就请王安去。”李宗政想到的是这位老友。
魏四摇摇头,笑道:“要找那些与公公并不是很亲近,如刘若愚公公、王体乾公公等。”
“但到哪找那人呢?”李宗政是指冒充自己那人。
魏四笑道:“若公公信任,这事就交给魏四。公公只管普通宅子之事便可。”
李宗政站起到魏四旁,拍他一下,“若不信任,杂家怎会找你来商议对策。”说完,对小近侍道:“去把那颗珠子拿来。”
魏四知道是给自己的礼物,忙摆手,“万万不可,公公这样是拿魏四不当自己人。”
李宗政笑道:“既然是自己人,在你那和在杂家这有何区别。”
珠子是颗硕大的波斯夜明珠,魏四只好接过。
接下来魏四到费千金处,他已有了冒充李宗政的人选,烧饭的老范。
老范听完魏四的主意,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哪能成。”
“呵呵,你能成。放心好了,你的身份我也给你想好,日本商人佐佐木的父亲。”魏四笑道。
“但为啥是咱的名字呢?”费千金在旁提出疑问。
魏四道:“日本国内战乱,佐佐木的父亲曾是战败的城主。为了保护父亲,佐佐木在京城买这豪宅,将父亲安顿在这,并取汉名。”
老范又犯愁,“可是我连一句日本话都不会说。”
“不用说,只管嘴里嘟囔不停,含含糊糊的最佳。”魏四道,“这位日本的城主因战败早神志不清。”
费千金又问:“问起话来,谁来答呢?”
“你。”魏四微笑指着他,“你是那府内的管家,佐佐木回本土未归,交由你管理那豪宅。”
“我,成吗?”费千金没有信心。
“一定成的。田义又不认识你,你连名字都不用改。”魏四笑道,“他总不会到日本去问佐佐木吧。”
“哈哈,好。”费千金大笑道。
一直在旁倾听的宋秀莲站起欲回屋取那身衣裳,被魏四喊住,“秀莲,你也有任务。”
“我?”秀莲有些惊讶。
“你是千金的老婆,管家婆。”魏四笑道,“这样更真实些。”
“不,不太好吧。”费千金面红如火烧,拒绝道。
宋秀莲倒很大方地接受,瞪着费千金道:“我做你老婆,还亏了你不成。”
费千金慌忙道:“不亏,不亏。”
“好,现在开始排练,我来做田义。”魏四站起拍了下手道,“应选今晚便会拿来合适的衣服,到时再正装多排几次。”
刘应选果然在傍晚来到,各式衣裳都带来,由他三人挑选合身的。
“两日后便去那宅子,大家都要尽力演好各自角色。”告别前,魏四又叮嘱句。
刘应选是与魏四同时离开的,两人同行,刘应选问道:“石头都已藏好。”
魏四笑笑点头。石头指的是从玉虚观内运出的那一万两白银。
那晚,在那街道的拐角不远的胡同口藏有两架车,车被大布裹住,布内各有五个大箱,箱内装的是石头。就在费千金与王体乾停住,两架装银子的车转弯后,便进了胡同。而装石头的到了街上,继续去向刑部衙门。两者掉了个,所以到刑部的箱子内装着石头。
伙计们都装束一致,王体乾哪分得清。
“暂且别动,待过些时日再作打算。”魏四不问藏银子的地点,因为他相信这些弟兄。
刘应选顿了下,忧虑地道:“闻香教不会善罢甘休的,魏四哥,您一定要小心。”
魏四默默点头。虽然将功劳让给了王体乾,但闻香教的人认得的是他魏四。虽然朝廷方面已确认运出来的是石头,但闻香教的人很清楚是银子。那银子呢?只能是被他魏四吞了。
“我今晚去当铺歇息。”想到这,魏四对刘应选道。王安曾说过“恶不见光”,已是夜晚,还是小心为上。
“魏四。”从街对面传来一声呼叫,声音清脆,很是熟悉,魏四还未望过去便知是尤三妹。
“尤捕头。”魏四转头拱手,见三妹身旁跟着梁达明,补充句,“梁长老。”
尤三妹狠狠瞪他一眼,昏暗的夜光中也很鲜明,“这么晚了,还到处溜达什么,注意点安全。”玉虚观一役已在京城传遍,而魏四在玉虚观的表现更是被传得神乎其乎。
梁达明跟着笑道:“是啊,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呢。”
魏四故装镇静,从容笑答:“多谢二位关心,京城有二位在,魏四相信很安全。”这话带着浓重的醋意。不知咋的,每次看到尤三妹和梁达明在一起,魏四总是会说出刺耳的话。
“狗咬吕洞宾。”梁达明听出讥讽,不屑地道。
“哼。”尤三妹被魏四呛得说不出话,扭头快步走去。
魏四笑着对梁达明道:“吕洞宾走了,还不快追。”
“哦。”梁达明赶紧追去。不对啊,我不是成狗了吗?这个阉人,又让他占了嘴上便宜。
“魏四。”魏四与刘应选没走多远,迎面过来队士兵,说话者是西城兵马司指挥许显纯。实话说,他这个指挥使做得还是很敬业的,常值夜班,亲自带兵巡逻。
魏四慌忙行礼,“许指挥,甚事?”
就是看见,情不禁地打个招呼,能有什么事。“没事。”说完,许显纯带兵继续向前巡逻。
“魏四哥,许指挥昨日来了当铺。”刘应选道。
“哦?说了什么?”魏四眉毛皱起,问道。
刘应选边走边答:“他说什么你现在是大红人,这家当铺他要特别关照,会常来看看。”
魏四微微笑道:“应选,你明日挑选两样好玩意给他送去,算是辛苦费。”
“为何?”刘应选不解。
“一定是有人让他这样做的,当铺受他关照,给点辛苦费也是应该。这样他心里会情愿很多。”魏四笑着解释。
刘应选点点头。
是谁让他多照顾我这家当铺的呢?魏四想不出来。
他当然想不出来,因为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别误会,这两人不是同时,是一前一后找到许显纯让他如此做的。说出来这两人名字,大明朝野都会惊讶,方从哲和叶向高。
两位内阁都希望自己多关照魏四这家当铺,许显纯惊呆了。魏四,这个魏四何方神圣?
张问达的刑部案情奏折上提到了很多人,但只有一个名字让这两位掌权者震动。魏四,又有魏四。梃击案中有,春节赏梅中有,连这类缉捕异教徒的案子里也有。于是,他俩有了同一个心思,接近魏四。
心思相同,但立场不同,所以两人都未说出。
也许我们用得上魏四。浙党领袖方从哲心想。
也许我们可以在宫中多个人。东林党职位最高者叶向高心想。
魏四哪知道这些,这夜他向刘应选讲述了那笔钱的用途。就是作为刘应选的当铺和费千金的搬家公司的资金,将这两项事业做大,作为自己稳固的经济支持。
次日回宫,魏四先去了甲子库,告诉李宗政一切都安排妥当,并催促他以最快的速度买到宅子。
李宗政不断点头,急忙去办。
回到慈庆宫,魏四给了魏朝二百两,并告知甲子库那边没问题,以后的事可以直接找钱不言商量。
魏朝兴奋不已,握着魏四的手一句一个“弟弟”亲热地喊个不停。
杨守勤来找魏四,邀他去府上共进晚饭。魏四爽快答应,说实话,在他心里,只有杨守勤这个书呆子才是自己的“哥哥”,虽然杨守勤一直喊他“魏四哥”。
傍晚到杨府,首先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肥嘟嘟的脸,是黄胖子。
由于魏四那晚的善心,黄胖子第三日便出狱,一直呆在杨府避着。不离开京城的原因是因为那晚车上的银子变成石头,让他深信银子被魏四吞了。
一万两啊,魏四,你也太黑了吧,怎么说也得分给我这个老乡一些吧。
老乡见老乡,背后是一枪。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四六章 不是我
“魏老弟,算你够意思,把我弄出来。”黄胖子满脸是笑,冲过去熊抱魏四。
“叔,你这是干嘛呀,快让魏四哥坐。”黄翠云对这位二叔没甚好感。
杨守勤也责怪道:“二叔,既然要感谢,就拿出些诚意啊。”认识黄胖子要求请来的,可一个子也不肯拿出来。杨守勤不是心疼钱,是看不惯他。
黄胖子这才松开,招呼魏四:“魏老弟,上座。”
“不敢当,不敢当。”魏四自是谦逊,但最终还是坐到主位。
黄胖子一番深情的话语诉说感激之情,时而抹泪时而抹鼻涕,感人肺腑。
杨守勤和黄翠云在旁看得只觉好笑。
魏四也觉得好笑,但仍很严肃地批评他,“黄兄,上次救你时,你说安守本分,与闻香教断绝关系,怎么又搭进去了呢?”
“这次之后,绝对不会。我黄九斤一言九鼎,决不食言。”黄胖子赌咒发誓。
杨守勤摇头道:“二叔,魏四哥不是每次都能帮上你的。做人要正,不能走邪路。”
“喝酒,喝酒。”黄胖子见矛头都指向自己,忙道。
酒饭用好,无月无星的夜乌黑一片,魏四告辞。杨守勤夫妇与黄胖子送到门外,黄胖子似乎难舍离别之情,执意要再送魏四一程。
夫妻俩望着他们走去,相互对望,总觉得这个二叔今晚怪怪的。
魏四也感觉出,停下笑着劝黄胖子回去。
黄胖子诡异地笑了,在这黑夜里更加让人不寒而栗。“魏老弟,你可不能只顾自己发大财啊。”
魏四不明白,“黄兄这话什么意思?”
“那晚玉虚观内出去的一万两白银跑哪去了呢?”黄胖子故意问道。
“黄兄。”魏四板着脸喊了声,“那晚我留在了玉虚观,怎会知道跑哪去了呢?”
“呵呵,魏兄,你不会不承认吧?”黄胖子奸猾地笑道。
魏四一脸无辜,“黄兄不会以为是我拿了吧。”
“不是以为,是肯定。”黄胖子对肃宁魏四太了解了,胆大狠毒,毫无顾忌。
魏四摇摇头,继续前行,不再理会他。
黄胖子怎会罢休,追上恶狠狠地道:“魏老弟,你若这样,教中人寻到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言下之意,他回去向闻香教告密。
其实不用去告密,闻香教只认魏四,两车石头到刑部之事早已传到王好贤等人那。银子呢?魏四拿去了。这个不用怀疑,因为他们眼里没什么王体乾,什么赵应元或者徐进教,只有魏四。
魏四停下脚步,恨不得赏他两拳。
“魏老弟,那么多一个人独吞,很不够意思啊。”黄胖子瞪着他道。
魏四不用恨不得,已付诸行动,握拳往他面门就是两拳。
黄胖子惨叫两声,捂面后退。再抬头,魏四已大步离去。
黄胖子的话提醒了魏四。即使黄胖子不去说,闻香教也会来找自己算账,还是少出宫的好。
已来不及了。没走多远,突然从街道前后窜出数十位黑衣人,手握兵刃将他围住。
魏四想也不想就知道是闻香教的人,只好站立住,想着对策。
王好贤从中走出,到魏四前,冷冷地道:“魏四,咱们又见面了。”
“少教主。”已插翅难逃,魏四反而镇静下来,拱手行礼。
“魏四。”又出来两人,恶狠狠地等着他,是徐鸿儒和于弘志。玉虚观一役,闻香教在京的精英几乎全军覆没,所剩不多。
在他们会合的最初,只以为那一万两银子也被官府夺去。后来听闻变成石头的消息传来,很自然地联系到魏四。别说徐鸿儒和于弘志是亲手装的白银,就连王好贤在玉虚观也看得分明。银子呢?魏四,只有魏四。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锦衣卫的到来是因为有奸细,而奸细也只能是魏四。
“徐大哥,于大哥。”魏四似乎并不紧张,虽然面对数十把在黑夜中仍闪着寒光的利刀。其实他的手心都是汗,他的心跳奇快,他又不是神,怎会不怕死。
“此处不宜久留,带他走。”王好贤道。
一块黑布蒙住魏四脑袋,双手被缚牢,两人架着他,随众人去向据点。
当黑布拿开,魏四睁开眼睛时,已双膝跪地在一大堂中央。王好贤端坐正座,两侧坐着徐鸿儒和于弘志,其余人刀不离手立在他们三人身后,皆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是我。”魏四很镇定地辩白。许多人在这种状况下会又哭又喊地说自己是冤枉的,但魏四没有。
无人答话,但所有聚过来的的目光都在告诉魏四,他的话没人相信,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确实不是我。”魏四仍在辩白。
“少废话,害我们损失这么多弟兄,今夜便拿你祭刀。”徐鸿儒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在他心里,那一万两银子是小事,为弟兄们报仇才是正事。
王好贤微微地道:“大师兄不用着急,待问个明白再作计较。”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是奸细,我拿了银子,但不是我。”魏四仿佛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只是表白。
“不是你又能是谁?”于弘志曾对魏四非常信任,曾向徐鸿儒摆出魏四值得信任的理由,打消他的疑虑。而现在,他很失望,自责更甚。
魏四苦笑道:“至于是谁,明摆着的。”
徐鸿儒怒指着他,“不错,明摆着的,就是你。是你向官府告密我们的会面地点,是你将银子换成石头。”
魏四摇摇头,“徐大哥,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
“有,你不是皇上的人吗?”于弘志在另一侧道。
“你们不觉得这个逻辑很可笑吗?”魏四又是苦笑,“先说泄密之事,若是我,城东会面那晚我又何必向你们通报已被官府发觉,我又何必前往玉虚观使自己身陷囫囵呢?这个问题,当时我已经说过。”
“哼,不是你,为何你能从牢中出来?”王好贤冷冷问道。
徐鸿儒、于弘志紧盯魏四,跟着喝问:“对,你说。”
“哎。”魏四先叹口气,“只因为魏四托错了人。”
托错了人?三人不禁相互望望。
魏四苦笑着正欲解释说这话的理由,匆匆进来了虚玉道长。他望了眼魏四,到了王好贤身旁,附耳低语几句。王好贤听后,瞪着魏四喝道:“说,怎么就是托错了人?”
魏四猜测虚玉一定带来更深层次的消息,王好贤是想验证。“为救教主,魏四生恐势单力薄,便去找了直殿监掌印王体乾。他听后答应帮忙,但银子必须由他管理。魏四无奈,只好引他来玉虚观运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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