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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徐鸿儒和于弘志向众人简单行礼后,指挥手下从两辆大车上搬下十个大箱子放到院中。这两人果然守信用。
“打开。”徐鸿儒下令。马上十个大箱被打开,齐刷刷地摆着银子,月光顿时失色。众人的目光中只剩下惊羡和贪婪。
“每箱一千,共十箱。”箱子盖上,于弘志对魏四道。他不向王好贤汇报,却说向魏四,这似乎说明了什么。
魏四拱手,“两位果然守信用,魏四佩服。”
“来人,将箱子抬到后院。”王好贤突然下令。说完,立刻从后面出来四五十个闻香教教徒,很明显早在等着。
“慢!”徐鸿儒大喝道。
于弘志跟着困惑问道:“少教主,这事何意?”
王好贤解释道:“两位师兄,我这暂时凑不够一万两,待我凑齐,一并让魏公公拿去便是。”
徐鸿儒顿生怒气,“师傅在狱中受苦,你为何出尔反尔。”
“我没有两位师兄财大气粗,一万两很困难,一下子拿不出,情有可原。”王好贤为自己辩解,“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比你们还着急,再给我三日,必能凑齐。”
我们每年向师傅进贡这么多银子,还在那哭穷。徐鸿儒更加气愤,“好贤,你这样做,让我们如何向弟子们交代?”
王好贤也愤怒起来,“我只说宽限三日,并未说不拿出,有什么不能交代的。”又命令手下,“将箱子抬到后院。”
“谁敢?”徐鸿儒大喝声站在箱子前,刀已在手。闻香教教众被喝住,不敢向前。
“还当我爹是不是教主?还当我是不是少教主?”王好贤加重语气,“大师兄,不要因为我爹不在,你在闻香教就可以无法无天。”
“师兄。”于弘志站到徐鸿儒身旁,让他收刀。
闻香教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徐鸿儒无奈将刀回鞘。
“少教主……”于弘志似要妥协。
不能然你妥协。魏四突然笑着走到中间道:“魏四本因感动各位救教主的赤诚之心,方才答应帮忙。如今看来,是魏四看错了,还请另寻高人吧。”说完,向外走去。
“魏公公,留步。”徐鸿儒、于弘志忙喊道。闻香教在城东损失数位教徒,证明了魏四的可靠。他俩怕魏四一走,再寻有能力的人就难了。
“魏公公,留步。”王好贤、虚玉跟着喊道。他俩的心思当然不在救王森身上,是怕魏四一走,徐鸿儒、于弘志或会拿回银子。这样既得不到财还会失去人心。
我,当然留步。魏四停下转身,“其实我已在寻门路,但各位的争执让魏四很疑惑你们到底想不想救出你们的教主?你们教中的事,魏四不敢多言,但有一点看得很清晰,不和。乌合之众,魏四何必相助?”
徐鸿儒、于弘志低头不语。王好贤忙向虚玉使眼色。
虚玉赶紧到魏四前劝道:“魏公公,你误会了。我们闻香教万众一心,毫无隔阂。”睁着眼睛说瞎话。
魏四手一摊,“既然大家都有心救出教主,这事情不就很好解决了嘛。这一万两我先拿去铺路,少教主那一万两到了后我再加大力度,不就成了嘛。”
对呀,这不就成了。徐鸿儒、于弘志点头赞成:“成。”
王好贤一下子蒙在那不知该怎么办,因为他未考虑到。
“魏四相信少教主三日后会拿出那一万两。”魏四继续说话,不愿意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道长与魏四有救命之恩,魏四相信道长。有道长担保,魏四岂有不信任之理。”
虚玉望着王好贤,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魏四拉起虚玉的手,笑道:“说实话,若无道长相求,魏四也不会管这闲事。”说完松开。
听魏四说完,虚玉顿时双目放亮,“是啊,是啊。”笑着走到王好贤身旁,“少教主,虚玉认为能成。”说话家,右手在左手掌心写下四个字“先拿后还”。由于背对众人,除了王好贤,无人看见。
这四字也是方才魏四拉起他的手后写下的。
“哈哈,好贤必会在三日内凑足一万两。”王好贤醒悟魏四的用意,“魏公公,三日后,仍是这里交银子。”
“既然诸位都同意,魏四便叫人来拉银子了。”说完,魏四到大门外,手指放嘴中发出清脆的口哨。
很快,费千金带数十人赶两辆空车来到。王体乾依计跟着,他只带来两人。
“一切就拜托魏公公了。”在装车时,徐鸿儒、于弘志向魏四行礼。
魏四笑着还礼,“魏四尽力。”
每车五箱装好,大布盖上,王体乾笑嘻嘻地向魏四点点头。
“那魏四就告辞了,三日后再来。”魏四向众人行礼欲走。
王好贤挽留道:“魏公公因为父之事不辞辛苦,还请入内稍坐。”说完转头向身后一堂主耳语几句。
魏四明白他的用心,是要自己在这做人质,爽快答应,“好。”然后对王体乾及费千金道:“你们先去,一路小心。”
“我俩也去了。”见银子到手,赵应元和徐进教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位公公这么急作甚,进屋。”虚玉阻拦道。
众人入屋坐定后,魏四发现王好贤身后少了几人,包括黄胖子,想来是跟踪而去。
这可有些棘手,田尔耕和崔应元会作何反应?我应该尽快脱身为好。魏四想着,心不在焉地附和徐鸿儒和于弘志的恭维。
“王公公出来了!”躲在暗处的崔应元小声对田尔耕道。方才观内传来口哨声,这一行人进入时已落他们眼里。
田尔耕犹豫下,“自己人,放过。”
这些人押着两架车过去不久,就见跟来二十几人。崔应元惊道:“他们要逃!”
这次行动,田尔耕是费了大力气的。不仅带来自己手下将近百人,又说动另一位百户杨衰带来百人,分头将玉虚观围住。眼见这到嘴的猎物要逃脱,便欲下令围捕。
“魏四哥还在里面呢。”崔应元担忧地道。
顾不得这些了。田尔耕喝道:“发信号,动手。”说完,又大吼道:“上!”挥着绣春刀率部下冲了过去。
信号的烟火在夜空闪烁,杨衰大喝着率手下冲向玉虚观。
霎时,喊声四起,厮杀声响彻夜空。
“已经行动了!”王体乾笑了笑,催促道:“快,快走,往刑部。”
到了街道转角处,费千金叫住他,“王公公,魏四哥让我拿件礼物给你。”
王体乾与两个小太监停下,“呵呵,何时不能给,偏要现在。”
费千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佛,正宗和田玉的,递给他,“魏四哥说意义不一样。玉虚观处锦衣卫已经行动,魏四哥还在里面,若被捕,还请公公及早救他。”
“哈哈,这个自然。”王体乾接过玉佛快步转过街,追上两架车,喜笑颜开地道:“快,快走。”
费千金也快步追上,向街旁黑黝黝的小胡同望了一眼,笑了笑。
喊声传来,屋内闻香教众人惊愕不已。
“少教主,大事不好,被官兵包围了!”一教徒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喊道。
“唰”地众人目光聚向魏四,很明显他是重大怀疑对象。
魏四冷笑声,“哼,若是我,上次不通告你们便是,何必费这周折。”
“是啊,是啊。现在我们也困在里面,这下完蛋了!”赵应元、徐进教惊慌失措。他俩不知内情,是真实体现。
这话倒不假。徐鸿儒拔刀道:“我与弘志率人从正门向外冲吸引敌人,好贤你从后门走。”这时刻,他将王好贤的性命摆在第一位。
“好。”于弘志毫不犹豫地答应,也已拔出刀,与徐鸿儒冲出屋,向大门杀去。
月光如水,淹不去人性的血腥味。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四三章 银子变石头
徐鸿儒与于弘志率人出屋后,里面便只剩王好贤和两个堂主、虚玉及魏四他们仨。
王好贤似乎并未想过从后门冲出,对魏四道:“魏四,你和你这两个兄弟快些逃命吧。”
这明显是驱赶。魏四顿了下,向他拱手道:“少教主,后会有期。”然后招呼赵应元和徐进教,“走!”
那两人双腿颤抖着跟上魏四。
魏四他们一出屋,王好贤一使眼色,两个堂主过去将大屋门紧闭。“跟我来。”虚玉已当先走向内屋,内屋有密道,通往附近一房屋,那房屋是虚玉买下的,一直空关着。
“这边。”魏四招呼赵应元和徐进教猫着腰躲在一大香炉后。
赵应元声音颤抖,“这么多兵,看来出不去了。”
魏四回头叮嘱两人:“若被抓,不论王体乾是否承认,我们都要说是按照他的计策来到玉虚观的。”
“为何这么说?”赵应元不解。
“你笨啊,这不明摆着是王体乾喊来的兵嘛。”徐进教倒还有些清醒。
“啊。”一声惨叫,一个教徒倒在他们身旁。
“哈哈,这还有仨,给我抓住。”锦衣卫百户杨衰瞧见魏四他们,大笑招呼手下。
“我们是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魏四高喊着双手抱头投降。
徐鸿儒和于弘志拼命厮杀,杀出条血路,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五人,而锦衣卫们已呐喊着追来。
不知好贤逃出没?两人对望苦笑下,继续逃奔。
“站住!”西城兵马司指挥许显纯听闻这里有大动静,率兵赶来,恰与他们相遇。
徐鸿儒和于弘志武功高超,若要杀光这些兵不可能,但从这杀出去不是很难。两人挥刀一番砍杀,吓得士兵们纷纷避让,两人拔足狂奔而逃。同逃出玉虚观的五人武功略差,未能逃出,皆被拿住。
厮杀声渐稀,玉虚观一役剧终。
田尔耕得意洋洋地查看战果。活捉敌人不下四十,致敌死伤也三十有余,可谓大获全胜。
杨衰过来,笑道:“田兄,咱俩立大功了!”
“哈哈。”田尔耕大笑。
“魏四哥。”崔应元看见被押的魏四,笑着喊道。
“认识?”杨衰不由问道。
田尔耕小声道:“自己人。”然后高声下令,“全押到诏狱。”诏狱是锦衣卫控制,代皇上行刑的监狱,外人称那为“地狱”。
“在下西城兵马司指挥许显纯,敢问您是?”许显纯匆匆赶到,向领头的田尔耕行官礼。
职位当然是许显纯高了许多,田尔耕慌忙还礼,“锦衣卫百户田尔耕。”
“哦。”听到对方不过是锦衣卫百户,许显纯腰杆挺直,官腔十足,“此处归我西城兵马司管理,还请将所有犯人交给我们。”
抢功啊!一贯骄横的锦衣卫哪会在乎你个指挥使,杨衰喝道:“人是我们抓的,为何给你。”
“因为……”许显纯还欲据理力争。
田尔耕打断道:“全部押往刑部大牢,交刑部审理。”送到刑部去,你没辙了吧。
许显纯果然不再争下去,命令部下:“把那五人也押往刑部。”他来得晚了,只抓到那五人。
押到刑部大牢,田尔耕对负责大牢的王之寀道:“那三人是宫里人,为内应,单独关押。”
王之寀点点头,将魏四三人单独关押。
张问达已连夜来到刑部,因为王体乾送来两车银子,据说有一万两。事关重大,他只有亲自来到。
“杂家不顾安危,亲入虎穴,运来这些银子。”简单地叙述如何定计,由魏四打入邪教内部诈来这些银子,并已通报锦衣卫,拿下邪教教徒后,王体乾笑着自赞了一句。
张问达微笑点头,“王公公心怀社稷,令人敬佩。”
这时王之寀带田尔耕等人来到。张问达问了几句,听闻捉拿大量邪教徒,大喜赞道:“本官必会向上禀奏,为各位请功。”
“银子都在车上。”王体乾带众人来到车前。
“拿下箱子,打开。”张问达下令。
费千金等人扯下大步,抬下大箱,打开。
“啊?”众人大惊,除了两箱是银子外,其余装的都是石头。
“大人,这下面也是石头。”费千金拿开上面两层银子,大惊喊道。
张问达望向王体乾,“王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王体乾哪知道怎么回事,忙道:“喊来魏四,一问便知。”
王之寀忙去牢房押来魏四。
“魏四,这是怎么回事?”王体乾指着箱子里的石头喝问。
魏四望过去,露出惊讶表情,“这,这是怎么回事?魏四曾打开两个箱子查看过,是银子。”
“哦,本官明白了。”张问达轻捻胡须,“给你查看的是那两箱。你们上当了!”
反正银子我也拿不到。王体乾骂句:“混账!”然后对张问达道:“张大人,对方狡诈,魏四被蒙骗,情有可原。”
张问达点点头,“魏四,你依照王公公计策,立下大功。本官现在就释放你。”
“魏四还有三个同伴在牢中被误抓,还请大人释放。”三个?不是两个吗?
“你告诉王大人,一并带来,本官询问后释放便是。”张问达道。
“赵应元、徐进教、黄九斤。”魏四说出名字。黄九斤黄胖子,他何时成了魏四的同伴?
在押来刑部途中,魏四发现黄胖子也被抓,有心相救。
赵应元和徐进教一到便喊道:“我们是依王公公之计行事,请大人明察。”
黄胖子一脸困惑地跪在那。
“王公公,是吗?”张问达问王体乾。
是魏四说出的,自然没错。王体乾答道:“没错,这二人是随魏四同去。”
“放了。”张问达审案子很利索。
赵应元、徐进教开心地站到魏四身后。听魏四哥的,果然没错。
“这位是魏四在闻香教的内应,若无他,魏四行事也不会这么顺利。”魏四指着黄胖子道。
我是你的内应?我怎么不知道呢?黄胖子惊异望着魏四。
听到是闻香教中人,张问达略有迟疑,“待本官查明后便会释放。”
“黄兄暂且忍耐下,张大人必会查明,不会冤枉你的。”魏四对黄胖子道。
魏四的暗示让黄胖子明白自己就是魏四的内应,不由地感激望着魏四。
案子不算复杂,三日后便很清晰。张问达亲自写了案情叙述,对王体乾、魏四几人的机智大加夸赞,对田尔耕、杨衰几人的勇猛大加吹嘘,请求重奖。
内阁方从哲和叶向高随即报向内廷,田义和陈矩禀向万历。
这种破案子有什么奏的。不耐烦的万历抽着大烟,并未认真听。直到“魏四”这个名字窜到他耳中,他才惊奇开口,“魏四?魏四也在内?”
“不错。”陈矩道,“正是他假意接受条件,取得信任,方才有此大捷。”
“小辅子,去把魏四唤来。”万历又来兴趣。
“还请皇上重奖这些有功之人。”田义请求道。
“奖,重奖。”万历大声道,“传朕旨意,除了魏四,其余人等都重奖。田义、陈矩,至于如何按功论赏,朕便交给你俩了。”
为何不奖魏四?两人对望。
“好你个魏四,这么好玩的事不喊朕。”魏四到时,那两位掌印太监已离去,万历笑嘻嘻地望着魏四,呵斥道。
魏四跪拜行礼。
“平身,回答朕的问题。”
魏四略作思考,笑道:“皇上龙体金躯,怎能犯险。”
万历带着恶作剧的表情对魏四道:“魏四,你知道不,其他人都受赏,只有你没有。”
“为皇上社稷尽力理所应当,魏四不求封赏。”魏四很真挚地答。
虚。万历摇摇头,“朕是想知道你能猜出为何不被赏吗?”
魏四大脑迅速作出反应,找到答案,“因为奴才还未向皇上讲这个故事。”
“哈哈,回答正确。”万历龙颜大悦,他就喜欢魏四这类聪明人。
魏四开始讲故事。该省的省略,该加的加上,故事颇为吸引人。特别是讲到为了取得对方信任,拿出御赐折扇时,还不忘从侧面夸赞万历君威几句。
万历听得津津有味,时而随情节紧张屏住呼吸,时而又拍掌叫好,完全象个孩童。
故事讲完,万历点头夸赞道:“魏四,你没让朕失望。”
“哪里,哪里,主要还是王体乾公公的功劳。”魏四很谦虚地道。
“你说朕该赏你什么呢?”万历犯难了。
魏四慌忙行礼,“奴才不要皇上赏赐。”
反正也想不到赏什么,等以后想起来再赏吧。万历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怨朕小气哦。”
“呵呵,皇上让魏四来讲故事就是最大的赏赐。”魏四笑道,似很知足。
魏四说的没错。这魏四未被赏也引来内外廷的议论纷纷,要知道连赵应元和徐进教也得到绢布的赏赐。所谓名人,就是被议论出来的。
皇上为何不赏魏四呢?得到重赏的王体乾百思不得其解,便亲自来问魏四。
魏四笑答是因为功劳太小而已。
王体乾才不会相信这敷衍之词。难道大家所说是真的,这魏四是受皇上旨意做的此事?
已有很多人觉得这是真的,这其中有方从哲和叶向高,也有田义和陈矩。
人们一向有崇拜神秘的本能,魏四因为神秘得到更多崇拜的目光。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四四章 难事
“魏四,你现在风光了,就把哥哥给忘了吧。”魏朝见到魏四便劈头盖脸地埋怨道。
不能不让人嫉妒,这家伙才进宫多久啊,就从倒马桶的小伙夫成为慈庆宫内的小太监。这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个小太监竟得到皇上的青睐,时不时喊去养心殿。
魏四忙摆手笑答:“哪能哪能,没有哥哥就没有魏四今天。”
魏朝酸意正浓,“听闻你又立了大功?你说你不好好的呆在慈庆宫,整日往宫外跑什么。王公公问过多次了,都被哥哥推搪过去。”
“弟弟记得哥哥的好呢。”魏四笑着掏出一金簪,“这个弟弟拿着也没用,就给哥哥吧。”
魏朝接过却还推辞,“我拿着又有什么用呢?”
“给大嫂啊。”魏四笑着用肩膀碰他一下。
“哈哈,走,到我那喝酒去,我这正遇到难事想请你出主意呢。”魏朝大笑将簪子装入怀中。
你送的和我送的有区别吗?没有。客氏感激的人都是我。
魏朝的难事在魏四这根本不是事。跟王安久了,他也想学王安开家布铺。
“找间店铺,找个可靠的人看管,开便是。哥哥,这有什么难的呢?”魏四不明白,摆着手笑道。
魏朝却忧心忡忡,“若王公公知晓了,会不会责怪我抢他生意呢?”
魏四“哈哈”大笑两声,“哥,这天下布铺何止千万,王公公责怪得过来吗?”
“可我想开在京城。”
“王公公开在珠市口,你就不能开到别处吗?”魏四觉得魏朝很可笑。
“是哦。”魏朝一拍桌子,桌上碗筷震了一下,“这也不算抢生意。”
魏四总觉得这不是魏朝口中的难事,故意道:“这不就成了,哥哥拿出银子搞家店铺,再进些货,此事便成了!”
“可是……”魏朝吞吞吐吐。
你直接说借银子不就得了。魏四心中好笑,却装得一本正经,“哥哥是不是手头有些紧张?”
魏朝马上举起酒杯,“喝酒。”
靠,还不肯张口说。好吧,我来说。“哥哥还缺多少?”魏四举杯直截了当地问。
魏朝很矜持地先将酒饮尽,“喝完再说这事。”
“只要弟弟拿得出,哥哥一句话。”魏四一口饮去。
魏朝伸出两个手指。
“两千?”魏四露出难色。
“不需要这么多,铺子已找好谈妥,还差二百两。”魏朝忙道。
魏四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明日弟弟就给哥哥拿过来。”
“哈哈,好兄弟。”魏朝大喜邀酒。
又是数杯下肚,魏朝提出请求,“弟弟,你看从甲子库出宫的那些布匹能交给哥哥不?哥哥的价钱决不会太低的。”
这个差价可大了,原来你小子是瞄准这块。魏四想了想,“这个嘛,弟弟暂时不能答应下来,待我去甲子库与他们商议后才能给哥哥答复。”
“弟弟出马,手到擒来,哈哈。”魏朝大笑,他对魏四是千万个放心的。
难事解决,魏朝开始痛饮,很快就醉意浓浓。客氏过来,见此情景,劝道:“少喝点,等会醉倒谁来服侍你。”
对啊,少个人。魏四好奇问道:“小兔子呢?”
“王公公那缺人手,借去服侍太子两日。”客氏抢在前答,似乎很开心。
“这个……拿去。”魏朝拿出金簪给客氏。
客氏欣喜接过,“算你有良心,还记得奴家。”
魏朝指着魏四,“是,是弟弟……给的。”说完,脑袋已趴到桌上。
客氏忘情地纤指一戳魏四脑门,“死冤家,算你还有良心。”
魏四慌忙指指魏朝。
客氏一吐香舌,转过去摇摇魏朝,“相公,相公。”
这个称呼让魏四好不舒服,因为他突然想起打麻将的事。在打麻将中,多张牌或少张牌无法胡牌就会被称为“相公”,感情就是从这来的啊。太监当然是无法成那事的。
“帮我扶进去。”客氏有些迫不及待地招呼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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