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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就这样罢手,岂不可惜。”田尔耕叹口气道。
魏四笑着摇摇头,“田大哥,你在锦衣卫里最大的对手是谁?”
崔应元在旁帮他答道:“当然是指挥使的儿子骆养性。”
“好,咱们就选他来做此事。”魏四笑道,“把仇恨引到对手身上,不就是打击对手吗?”
田尔耕默默点头。
“魏四哥,你说的实实在在拿银子是怎么回事?”崔应元问。
魏四笑着将计划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一定要绝对可靠的人参与。”
听得田尔耕二人眉飞色舞,激动无比。田尔耕道:“放心,就他们六人,都是一直跟着我的,绝不会有问题。”
“那好,明晚就行动。”魏四道。他的计划说白了还是那套“黑吃黑”。
“那今晚呢?”崔应元问。
“废话,继续盯紧,明日赌场这边撤了,全到码头那边。”田尔耕道。
魏四又叮嘱一句,“记住,要把消息很巧妙地传给骆养性。”
田尔耕“嘿嘿”一笑,“放心,早已有主意。”
这夜依旧,还是那架车拉着三个箱子到了码头那宅子。
次日清晨,骆养性起床后在院中舞刀。这是他的习惯,可以保持一整天的精神状态。父亲再过两年便会退休,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很多人盯着呢。他的有利条件就是父亲在位这两年可以为他创造条件,以使他在锦衣卫步步高升。
舞完到,坐椅上休息时,一亲兵急忙过来,向他禀道:“骆百户,小的查出来了,最近田尔耕在监视皇城西北处的一家赌场。”
年前应该提一名千户的,却因皇上病重耽误下来。作为主要竞争对手,骆养性对田尔耕很是关注。见他最近常神出鬼没,便让亲兵去打探。“哦?可靠?”
“绝对可靠。我有个老乡在他那边,我从他那得到的消息。”亲兵保证道。
田尔耕为何监视那家赌场呢?骆养性闭目沉思。良久过后,对亲兵道:“查一下那家赌场。”
在署衙遇到田尔耕,骆养性有意相问:“田百户眼睛红肿,昨晚在作甚呢?”
田尔耕连打哈欠,“最近头疼,夜里睡不着,难受得很呐。”
“呵呵,那要多多保重哦,不要耽误了前程。”骆养性到底年轻,直接说出。
“我们都是为皇上效命的,前程都是次要。”田尔耕一脸正派。
哼,装什么装,少来这套。骆养性走开时心里骂道。
亲兵在晌午前来到说了赌场之事,宫里很多人放银子进去,回报丰厚等等。
骆养性心念一动。莫非有蹊跷?田尔耕亲自去监视,应该错不了。叫过亲兵,令他叫上些亲信随他今晚去那赌场探个究竟。可不能让田尔耕抢了头功。
骆养性傍晚时分到达赌场附近时,这一带还很热闹,却没见到田尔耕。
“紧紧盯住。”他对亲兵们下令,然后阔步走向赌场。他一身便服,未带兵刃,只象是哪家的公子。
别以为是公子就不突出,他一踏入赌场,立刻引来众人的观望。因为这里的赌徒的大多是宫里的大小太监们,还有一些做苦力的百姓。
他观望一番,便觉自己身份的特殊,忙退出。
“骆公子。”迎面进来位,盯他一眼后,认出喊道。
骆养性抬头一望,虽是中年仍面如凝脂,目含桃花,十分俊秀,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卢受。他在皇上身边做过侍卫,对这些人也算熟悉,忙作揖笑着反问:“卢公公怎么到了这里?”
“嘿嘿。”由于身体缺陷,卢受的笑声早无了年少时的柔美,很是刺耳,“这话应该是杂家问骆公子才对,因为这铺子是杂家所开。未曾闻过骆公子会玩这些,今晚为何来此呢?”
骆养性自是不会玩,忙掩饰道:“寻宫里的一个朋友,都说他闲时常来此处,不想今晚未来。”
“哪位?杂家或许帮得上忙。”卢受热心地问。
“并无大事,无碍,无碍。”说着,骆养性慌张离开。这赌场是卢受开的,这卢受的后台是郑贵妃,这下有点麻烦。
望着骆养性离开,卢受有种不祥之感,赶紧入了内室,唤来戴忠,问道:“怎样了?”
此戴忠便是曾经重庆监衙邱乘云的那位管家,回到京城消停一段时间,后又关系连关系地跟上卢受。他狡猾地笑道:“公公放心,还有五箱,今夜最后一批。明日装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京城,大事告成。”
卢受微微点头,“只是苦了戴管家,需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无碍。小的蒙公公收留重用,理应报答。再说有银子在哪不能快活。”戴忠本就是到处混的人,不在乎是不是在京城。事成之后,卢受会给他两千两银子,够他逍遥一段时间的。
“其他人可靠不?”卢受不放心地问。
戴忠一拍胸脯,“绝对可靠,公公放心。他们不知内情,到时只要给了说定的银子打法掉便是。”
卢受再次微微点头,“明日你先行,杂家已请假回家省亲,几日后便会离京赶上你们。”想起碰到的骆养性,又道:“杂家在赌场碰到锦衣卫骆指挥使家的公子,总觉怪异。”
“应该不会惊动锦衣卫吧。公公有所不知,今日又有数人拿来银子入伙。”戴忠不以为意。
卢受想了想,决定改变计划,“为防万一,再拖一日,今晚暂且不行动。”
戴忠有些小聪明,道:“如此也探不出什么,不如今晚装上空箱试上一试。”
“妙。”卢受笑着赞道。
街道渐渐平静下来,铺子都已打烊,寒月孤悬,骆养性带着亲兵仍在蹲守。本来他是打算放弃的,但想想卢受又如何,郑贵妃又如何,只要人赃俱获,岂不是功劳更大。田尔耕的放弃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主人是卢受的缘故,我要抓住这个机会。
田尔耕没有放弃,此时的他正在码头那宅子附近。身旁是崔应元和魏四,身后是六名铁杆亲信。事关重大,不能带更多人。
子时,夜深人静,魏四又叮嘱道:“记住,若那个胖子逃走,不必去追,由他去通风报信。”
“为何不追?”崔应元问。
魏四道:“因为他武功很高,你们不是对手。”
田尔耕道:“行,记下了。可以行动不?”
“行动。”魏四下令。
田尔耕、崔应元及那六个锦衣卫摸向那宅子。魏四未动,他的任务是稍后带着在远处候着的费千金等人装银子。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六八章 杀人劫财
崔应元根据前几夜的节奏轻轻叩门,里面转来声音,“今晚怎这么早啊。”
门一打开,田尔耕等人便挥刀冲入。
开门的是黄胖子,大惊往旁闪躲,便往怀里摸流星锤。没有拿到,放在屋内未带。
“给我杀!”田尔耕厉声喝道。
屋内还有五人是伙计,惊在那一动不敢动,任锦衣卫们的刀取了性命。
黄胖子可不想束手待毙,没有流星锤不打紧,提起一个凳子砸向门口的锦衣卫,待他躲避之际,夺门而出。别看他身躯肥胖,这几下子倒很迅疾,身法飘逸,那边的田尔耕不由感激魏四。魏四说得没错,这胖子武功果然高强,我们不是对手。
外面的魏四见黄胖子逃出,心道:老乡,我这是第几次救你了?接着见崔应元出来招手,知得手,手指放嘴边发出哨声,然后走向宅子。
一直等待的费千金迅速带着人和两架车过来,不用吩咐将箱子一个接一个地装车,装完便去向目的地。为了让田尔耕安心,目的地是他在城西的宅子。
“撤。”魏四下令。田尔耕等人随他很快离开,至于现场,不去清理。就是要造成这个场面,让那些人干吃哑巴亏。
赌场那边的骆养性也已行动,当他见那架大车出了后门,立刻率人现身拦住。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作甚。”他厉声喝问。
今晚戴忠专程跟随,见果然有锦衣卫出现,心喊侥幸。“这位大人,我们这是要出城。”
骆养性围着车子边转边道:“为何选在此时?”
“白日太忙,只好此时。”戴忠敷衍答道。然后又轻轻对他道:“大人,这赌场是卢公公的。”
“我知道,所以更要尽心,以免你们盗取卢公公的财物。”这是骆养性的真实想法。
“哪能呀,只是几个空箱子,小的是按卢公公吩咐办事的。”
骆养性哪听的,一努嘴。手下上前打开箱子,果然空空如也。
“大人,小的不是说过了吗?是空箱子。”戴忠得意地道。
这大半夜的拉几个空箱子做什么。骆养性疑心更重,但又说不出什么。“好好给卢公公办事。”说完挥手带着锦衣卫离开。
戴忠暗暗讥笑。就你这两下子,太好应付了。码头也不去了,回到后院。
由于有五人死亡,码头血案在次日清晨便报到顺天府,尤三妹、魏广微率衙役赶到。询问附近的人,竟不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再看那五人装扮,犹如乞丐,应无甚财物,便暂定为寻仇杀人。
尤三妹仔细查看伤口,不由皱眉,似是锦衣卫的绣春刀所为,暗暗记下。
戴忠是在晌午时知道这个消息的,黄胖子浑身污秽不堪,还有血迹,到赌场找到他。
“什么?”听黄胖子讲完,戴忠大惊站起,双目痴呆。
黄胖子昨晚本在半路守着,希望能碰到戴忠,他们已约好昨晚是最后一晚。没有遇到,这才赶来赌场。他大口喝水,喘着粗气,“是锦衣卫的人干的。”
戴忠的脑海里马上出现骆养性。是他,一定是他,分兵两路,想一网打尽。
“快点通知卢公公吧。”黄胖子建议。
戴忠没有回答,一屁股坐下去,猜测卢受知道这事件后会怎么做。都是从宫里人诈来的银子,他是不可能拿出自己银子来抵销的,所以他会和之前的计划一样,由我来承担诈骗的罪名,而他会装作一无所知。他也不会再拿出银子让我远走高飞,那只有一个结果:杀人灭口。
“你在想啥呢,快些告诉卢公公,给咱俩点银子,让我们远走高飞。我也不多要,还是以前说好的,一千两。”黄胖子焦急地道。
哼,还银子呢,给你一刀还差不多。戴忠下定决心,问他:“黄兄,银子没了,你说卢公公会放过我们吗?”
黄胖子听出此话含义,“戴兄的意思是?”
“昨晚最后那批银子不是还在赌场吗?不如……”戴忠握紧拳头。
黄胖子一听,立刻同意,“趁他还不知晓,咱俩拿了逃走。”
戴忠略想一下,“他在宫里有势力,宫外却无甚基础,谅也无可奈何,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成,快走。”黄胖子站起。
“带着银子出城目标太大,不如先藏起来,待风头过去再回来拿。”戴忠建议道。
黄胖子狐疑地望着他。你可是京城人,到时我到哪里找你去。“如此目标仍很大,不如你我分开走。”
哼,还是不相信我。戴忠道:“好。”然后指着床下,“银子都在下面,我俩分了便逃。”
黄胖子探头一望,下面有五个小箱子,笑着转头,猛然看见戴忠拿着桌上的砚台砸了过来。“你干什么?”说话间,往地上一滚,躲过。砚台落地,碎成一片。
我能做什么,独吞,留下你做替死鬼。戴忠不答话,恶狠狠地扑过来。
论身手,戴忠哪能与黄胖子相比。黄胖子猜出他的心思,一个鲤鱼打挺已站起,跟着再一侧身跃过去,双手如鹰爪死死扣住戴忠的喉咙。
戴忠挣扎片刻,脑袋耷下,断气而亡。
黄胖子冷笑着将他的尸体移到一边,随即从床底先抱起一箱,便放到后院车上。
有伙计看见,疑惑问道:“你做什么呢?”
“卢公公吩咐的。”黄胖子毫不理会,又进去搬。
卢公公的吩咐下人哪敢多问,便走开。
五个箱子装上车,黄胖子驱马驾车而出,直向杨守勤府邸。他了解侄女和侄女婿,放到那最为安全。
卢受是在午后赶到赌场的,因为来人报戴忠被害。这时的他还不知道码头那边已出事。
到了现场,他首先找银子,没有找到。这是怎么回事?聪明的他也猜不出是什么造成的这局面。清晨戴忠还派人向他报告昨晚骆养性之事呢。
有伙计说有个胖子搬了箱子到车上,然后离开。
黄胖子。他马上猜出是何人。此人是戴忠引荐,在码头那边守银子的。
瞬间,他明白过来。这黄胖子杀人吞财。这么说码头那边……想到这,他心头一紧,马上让随行的小侍从前去码头察看。然后他又向伙计们交代几句,令人去报案后,随即回宫。
听闻赌场出了人命案,骆养性立刻将案件抢过来,来到赌场。果然有问题。
问了问伙计,得到有个胖子曾从这赶车出去,并拉有几个箱子。骆养性顿时有了判断:杀人劫财。
“怎么没见卢公公?”他觉得很是奇怪。这赌场出人命,为何不见主人?
伙计按照卢受走时的吩咐回答:“虽说这赌场是卢公公去年下半年盘下来的,但真正管的是这位死去的戴掌柜,卢公公极少来此。”
极少?我更少呢,怎么就碰着了。骆养性又问:“去通知他没?”
伙计还未回答,卢受已急匆匆地赶来,边走边道:“戴掌柜怎么了?戴掌柜怎么了?”
“卢公公,戴掌柜遇害了。”骆养性向他行礼后道。
卢受吃惊不小,气愤大喊道:“谁人做的?谁人做的?”
骆养性转过来安慰,“卢公公莫急,已有些眉目,本官迟早会抓住凶手的。”
卢受恢复平静,“有劳骆百户。杂家将这赌场交给戴忠,很少过问,不想出了这事。”他已有码头那边的消息,死了五人,没有黄胖子。他更确信了心中猜测,决定及早从赌场脱身。
“怎么回事。”这时郑国泰急匆匆进来,也不知道在问谁。
虽说都是百户,可有天壤之别。骆养性主动向前汇报基本情况。
郑国泰听完,不问其他,只问卢受,“卢受,赌场的银子呢?”这赌场是他和卢受共同出银子买下的。
卢受叹气道:“尽数被贼人劫去。”
“你,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说什么可以赚大钱,现在呢?打水漂了。”郑国泰心疼他的银子。
“国舅爷放心,杂家不会让您吃亏的。”卢受又是叹气。
有你这句话就行。郑国泰不再管别事,说了句“我相信你”,转身离开。
骆养性又问了许多,可卢受什么也没说,只重复着那一句,“这里交给戴忠,杂家实在不知。”
次日,有人杀赌场掌柜,卷了所有钱财逃走的消息迅速在宫内传开。曾经出银子入伙的嫔妃、宫女、太监等等人奔走相告,惊恐不已。有人到赌场查看,结果已被贴了封条。有知道者去寻赌场主人卢受,但连人也见不到,据说他的银子被卷走的最多,一怒而气,昏厥过去,急救回来后回家中养病去了。
接着就是拿着契约去找联系人,联系人也不含糊,也拿着契约去找上面的联系人。晕,原来是一级一级的,大家的银子都没了。
魏四到西李选侍处时,东李正哭诉自己损失的银子。西李心里暗笑,用魏四的话教育她,“天上不会掉下馅饼的,收益越高,风险越大,欺诈的可能越大。你看姐姐我就觉得有蹊跷,没有上当。”
魏四在外听着,心想:是啊,你没上当,我帮你上当呢。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六九章 赃银
又哭啼会,东李选侍这才离开,魏四进入拜见西李。
“魏四,你说得真准,幸好听你的。”西李带着幸灾乐祸道,“你看她哭的,活该,贪心。”
魏四未应话。他不喜欢这样做,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西李突然想起,找出那张契约给魏四,“魏四,契约在这,你快拿着它去找李进忠,要回银子。”
魏四接过,慢慢撕掉。
“魏四,你这是做什么?”西李惊愕万分。
魏四解释道:“选侍,这契约还有何用,想那李进忠必定拿着一大把契约找不到换银子的地方呢。”
西李过意不去,“让你白白损失一百两。”
“瞧选侍说的。”魏四笑道,“花钱买来教训,怎能算是白白损失呢?”
“你倒想得开。”西李的笑多少带点尴尬,毕竟魏四的银子是因为自己损失的。
一个多月后,赌场之事已少有人提起。魏四与崔应元来到田尔耕的宅子,今日分赃银。
总共两万五千多两,田尔耕建议三人平分,被魏四拒绝。“应元有了银子也无处搁置,便一并交给田大哥。”
崔应元道:“我可以放在……”
魏四当然知道他要将将银子放在自己这,打断道:“我觉得放在田大哥这最为妥当。”
崔应元不再争执,最后魏四喊来事先通知好的费千金,只拿了一万两去那宅子,此事算了。“从此以后就当没发生过这事。”这是魏四最后叮嘱的那句。
自正月十一成亲那日后,魏四便没回过宅子。不是不想回,是怕杨留留尴尬。
隔墙已造好,孙暹与老夫人已搬过去,倒也有几分大户人家的模样。这些,都是魏四委托费千金和刘应选去做的,他暂不想出面。
杨留留觉得自己很奇怪,说话做事似乎越来越有夫人的架势。有时她也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却找不到答案。
“小翠,把我的箫拿来。”她呼道。小翠和小玉是跟她一起从莳花馆出来的那两位婢女。
“夫人又要吹箫啊。”小翠很快拿来箫。自从来到这,她们对留留的称呼就变成“夫人”。
留留似已习惯,并未说什么,接过箫缓缓奏起,是根据那首《卜算子》编的曲。箫声中,她看到第一次遇到魏四那晚的情形,第二次,还有回蜀路上,直到皇上赐婚之时。
命运总在不经意间作弄着世人,他没有冯梦龙的才气,他没有梁达明的俊秀,他甚至不可能有万历皇帝的无上权力,我却成为他的夫人。这些都没关系,他的才气偶会爆发,他的俊秀隐在心里,他总能在紧要关头成为主宰,成为他的夫人是幸运的。但是他不能有夫人,因为他是……
“这曲子越来越有词的意境。”费千金他们去放置银子,魏四来到杨留留屋外,听到箫声,在外直等箫停方才进入。
沉思的杨留留被惊醒,“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他的家,他来不是很正常吗?瞧你这话问的。魏四没这么想,很有礼貌地答道:“义父母搬来后,本欲去问候,恰过你屋,听得箫声,情不自禁进来。还请留留姑娘勿要怪罪。”
“哦。”留留略有失望。
“老爷,用茶。”小翠已端茶放到桌上。
这个称呼魏四不太习惯,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名词代替,坐过去饮起茶。
“魏四,我整日在家闲着,实在无聊,你说我回莳花馆,如何?”留留问。她不是真想回莳花馆,是要试探魏四对她的态度。
魏四摇头,“回莳花馆作甚。你若真是无聊,可去当铺那帮帮刘应选。”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呢。”留留微微叹息。
魏四笑道:“你根本不需要懂,常去看看说些鼓励的话即可。”
“真的?”
“不信去试试。”
尤三妹这时走入,一见魏四,也是那句话,“你怎么来了?”
“路过,路过。”魏四赶紧站起答道,仿佛是误入女子房内被他人发觉一般。
“他赶你走?”尤三妹指着魏四问留留。
魏四笑着刚想解释,留留却在前幽怨地道:“是啊,姐,你说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去哪呢?”
“魏四。”三妹转过来很郑重地对魏四道,“既然留留被赐婚于你,你的宅子就是她的宅子,你不能忘恩负义。若你要赶她走,我就去找皇上告状。”
你也被赐婚给我了呢?魏四心中笑想。
可能是怕三妹真的会去找皇上,留留忙过来拉她手臂,俏笑道:“没有了,姐,逗你呢。”
“好啊,你们合伙耍我。”三妹故装生气。
这才象个家嘛!魏四心想。只是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消失,皇上啊皇上,你这赐婚是折磨我还是折磨我,还是折磨我?
万历的病情已有好转,但他还没心思想到魏四,因为一件震惊大明朝野的事发生。而最为震惊的就是万历,因为他是大明的皇帝,因为大金大汉努尔哈赤前几日在盛京发布“七大恨”,公开声明讨伐大明。
万历知道努尔哈赤这人,虽然从未见过。他听说过这人曾是李成梁的家奴,他的爱新觉罗部落曾经年年向大明进贡,以求庇护。然而现在的他公开造反,挑战大明皇权,让万历很是气愤。
他的气愤在文武大臣们的奏折中平息。几乎所有的奏折都说这努尔哈赤不足畏惧,只是有意这样做以引起重视,在和谈中占据主动。换句话说,他是做样子的,不敢动真格的。
他敢吗?一个在长白山里的部落民族,落后野蛮,能有多大实力,不用其他地方的军队,就咱大明在辽东的军队就能轻松灭他全族。
万历的心情大有好转,虽然也有指出努尔哈赤是虎狼之师,应加紧剿灭,不能让他做大的折子,比如熊延弼、孙承宗几人,但都被方从哲和叶向高扣下。他俩和大多数大臣的意见一致,不愿这少数的折子引来皇上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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