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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还未到门口,便传来女人凄惨的哭喊声,还有卢受的断断续续的狂笑。
“有问题。”说着,尤三妹便欲冲入。
魏四忙拦住,“有什么问题?在蹂躏女人取乐而已。”
听他一说,三妹面红耳赤,瞪着他道:“你就是来听这个的?”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魏四忙道:“有人。”拉着三妹躲起。
很快卢受的三个随从鬼鬼祟祟地来到房间外,正是崔应元所说很奇怪的那三位。
三人用眼神为对方加油后,从怀中掏出短刀,又深深呼吸,鼓足勇气,准备闯入。
要杀卢受!这是魏四的第一个判断。
卢受死了才好!这是魏四随之而来的想法,所以他未喊叫,也未冲出去。
要杀卢受!这是尤三妹的第一个判断。
“大胆贼人!”尤三妹想也不想已经行动。她的身姿如飞燕,腰间软鞭已握手上。
见她冲出,魏四摇摇头,只好跟着冲过去。
这时,门已撞开,床上赤身**正在发泄淫欲的卢受惊讶地盯着扑过来的人,吓得不能动弹。
有人奇怪太监如何发泄淫欲,其实很简单,他们没有那玩意,却有很多工具。在他们扭曲的心里,女人越痛苦,他们越快乐。酷爱女色的卢受更是其中极品,此次出宫,带了一大箱此类专用工具。
听到身后喊声,那三人惊讶回头,于是便见到一银鞭带着呼啸而来,其中一人被抽中,悲惨哀号。
接着魏四魁梧的身材来到,一抬腿踢翻一人。
转眼间只剩下一人举着短刀,颤抖不停。
“抓刺客!”没人想到呼喊的人竟是卢受。他已回过神,惊恐大喊。
他的喊叫把尤三妹吓住,因为他赤着身子。她慌忙转头闭目。
他的喊叫提醒了余下那人,他嘴中喊叫着扑到床前,一把拉过细皮嫩肉的卢受,刀架他脖上,“别,别过来!”
那两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趴在床上,双目痴呆地瞧着。也许在她们心里,希望这把刀下去,割断这个恶魔的咽喉。
魏四完全有时间有能力阻止他的,但他没有做。他想看到这一幕,很想很想,他的内心深处甚至和那两个女人一样希望短刀割断卢受的咽喉。当这一幕完全呈现后,他大喝道:“快放开卢公公!”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卢受哀求道。他甚至叫不出这人的姓名,因为他们三个来自万安宫,是郑贵妃派给他的。
“放,放了我们!”那人带着颤抖道,有气无力。这事虽策划许久,但做这类事还是第一次。
卢受大叫:“快放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那人望向地上的两个同伴,想征求他俩的意见。但他俩正痛苦地**,根本无暇管他。
魏四紧紧盯着他,缓缓走过去,边走边道:“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卢公公宽厚仁慈,心地善良,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是他杀了王克大哥,我们要报仇!”那人恶狠狠地高叫。
那还犹豫什么,杀了他呀!魏四心里催促。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八四章 出关
“王克?哪个王克?我没杀过他。”卢受高声争辩,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那人的手颤抖得更厉害,“王大哥本来跟贵妃娘娘身边的小芸要好。你这个老东西看上小芸,想占为‘菜户’,便在娘娘面前捏造个罪名,把王大哥杖责断命。你,你还不承认?”
另两人想爬起,尤三妹软鞭一挥,吓得他俩趴那不敢再动。
卢受想起那位王克。他曾告诫过他离小芸远些,但他没听,所以要了她的命。这能怪我吗?他乖乖听话不就成了吗?
这三人是郑贵妃派来的,所以卢受只是眼熟,连名字也说不上来。他不知道为了能随卢受出宫,他三人拿出全部积蓄贿赂郑国泰,由郑国泰出面说话,方才如愿跟随来辽东。
王克对他三人极好,亲如兄弟,他们想趁出宫的机会杀卢受为王克报仇。
“我有个提议。”魏四突然开口,“你放了卢公公,我们放你离开这里。”
“好,好。放了我,我饶你们不死。”卢受跟着大叫。
那人把卢受揪得更紧,“我不相信,你们会杀了我们的。”
魏四笑笑,“眼下形势很显然,你若杀了卢公公,必然逃不掉,会死在这里。若放了卢公公,趁大家都还在饮酒,我魏四愿陪你们出了澄海楼。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放了他,我们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另两人想明白,喊道。
“我给你们算一笔账。”魏四面带微笑,“你若杀了卢公公,他是一条命,你们是这里三条加先前那条共四条。四条命换一条命,岂不可笑!若你不相信我,你把刀对着我后心,我领你们出去。可否?”
“不能放了他们。”尤三妹娇喝道。
魏四瞪她一眼,“救卢公公要紧。”
卢受不由感激望眼魏四。
“再拖,人可都要过来了。”魏四催促道。
“他会喊的。”那人心动,指着卢受道。
魏四对卢受道:“卢公公,您受罪!”然后对那人道:“你可以敲晕他,待他醒来你们已跑远。”
“行,瞧晕我!”晕了还会醒,命没了可就醒不来。卢受急切喊道。
“今天先饶了你这个老东西。”那人说完,刀柄猛磕卢受后脑勺,致使他晕厥过去。
魏四主动转身露出后背给他,“走。”
那人用刀抵住魏四,另两人爬起跟在后面,尤三妹在最后,出了海澄楼。仅有的几个值班锦衣卫见是魏四,笑着让他通行。魏四可是咱崔校令的大哥,住一屋的大哥。崔应元已升为校令,银子都放田尔耕那,田尔耕自是恨识趣地在自己升迁后赶紧提拔他。
出了海澄楼,又走一段,见四周无人,魏四停下,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道:“你们快些离开吧,越远越好。”
三人都是自幼入宫,相互望着,竟无去处。
“有道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建议你们回京城。”魏四道。
京城?那不是要被卢受抓个正着。
魏四略想一下,“之前去的地方不可再去。这样吧,我给你们说个地址,你们可去。”然后把刘应选当铺的地址告诉他们。
银两接过,他们仨困惑问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魏四笑笑,“我没有帮你们,我帮的是自己,快些去吧。我会告诉卢受你们已出关,逃之夭夭。”
三人连连跪地磕头道谢,魏四已背手回去。
尤三妹没有问他为何这样做,她相信他有正确的理由。
回到海澄楼时,酒席尚未结束,大概要到天明。魏四进入卢受房间,卢受仍昏迷躺着,那两个女人在床角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尤三妹不想见到赤身的卢受,未进入。魏四大拇指很掐卢受人中,他“啊”地一声,苏醒过来,慌张着便要大声喊人。
魏四摇头阻止,然后对那两个女人厉声道:“记住今晚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若泄漏出去,要了你们的命。快些离开。”
两女人不停点头,衣衫不整地慌忙跑出。
“赶紧喊人将他们抓住,杂家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卢受披上衣衫,对魏四道。
魏四并未这样做,道:“卢公公,奴才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为何?”卢受不解望着他,“难道杂家白白惊吓一场吗?魏四,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卢公公,我若与他们一伙,刚才何必救你。”魏四的表情很坦荡。
卢受想想也是,语气缓和许多,“那你为何让杂家不要声张。”
“公公,那三人可是你挑选的吧?”魏四问。
卢受摇摇头,“贵妃娘娘派来的。”
“那就更不能声张了。”魏四忙道,“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呢?”
卢受一怔,顿然醒悟,“若非你提醒,杂家险些酿成大祸。”
魏四一笑,“奴才刚才一直在想怎么处理此事,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息事宁人最佳。不过公公放心,奴才会暗地里查找这三人,若有消息,会马上向公公报告的。”
卢受又平缓会心情,点头称赞魏四,“魏四,你做得很好,杂家会记住的。”
魏四很恭敬地道:“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经这夜虚惊,卢受不敢多在山海关停留,吩咐阎鸣泰准备出关。
崔应元发现问题,对魏四道:“魏四哥,那三个小太监不见了!”
魏四笑道:“卢公公派去别处了,咱们不用多管。”
卢受在六个亲信、魏四和尤三妹、崔应元率领的锦衣卫们簇拥下走出澄海楼,庭院里跪满了各类人,而尤为突出的便是那乘大轿。
“义父,这是李总兵迎接您出关的轿子,请入轿。”阎鸣泰上前迎接。李如柏不惜血本地又派出这乘如房子搬的巨轿来迎接这位监军使。
“恭送监军使!”各官员伏地高呼。
卢受进入大轿,眼花缭乱,羡慕不已。阎鸣泰安排的两位美人很快过来左右相扶,浓香四溢,卢受“哈哈”大笑。
若有一日我乘上这巨轿,该是何等模样。轿子缓缓前行,乘马缓缓跟着的魏四不知怎的竟有些嫉妒。
轿夫们都是精心挑选的壮汉,又分两班轮流抬轿,走得不算慢。每到一处驿站便有地方官员敬奉礼物,阎鸣泰先过目礼单,若多则夸,若少则一通乱骂,责令速速补上。
当时民间流行一句话,“盗匪如梳,官兵如篦,老公来了如剃”。老公,就是指宫里的太监,可想而知外派的太监给百姓带来的灾祸。地方官怎肯自己掏腰包敬奉,自然就会想尽办法从百姓那压榨。
在卢受离开的地方,留下的是黎民百姓悲惨的哭泣和无奈。
经前屯、宁远、塔山、锦州等处,几日后到十三山驿,阎鸣泰和冯盛明心急火燎地来到接官厅,向卢受汇报有密探给出消息,有人要在广宁行刺。
卢受大吃一惊,不由回头望了眼魏四。自那夜后,卢受对魏四态度十分友好,让他常伴左右。
“消息可靠,要行刺义父的是广宁兵备张铨。”阎鸣泰抹去额头汗珠,道。
张铨?跪宫门那位?魏四心头一颤。
卢受没想起,不由问道:“哪个张铨?为何刺杀杂家?”
冯盛明答道:“曾跪宫门五日要求面圣,不知怎的,就来到广宁。据闻此人性情刚烈,做事不计后果,不得不防哪。”
是他呀,挨过我的揍。卢受心情很是紧张,“那还不赶快将他拿了!”
“这……”阎鸣泰叹气道,“不瞒义父,连经略大人和总兵大人也拿此人没办法。他是兵部直接指派,两位内阁阁老写的推荐信。若无真凭实据,恐怕会被他反诬一口。”
“等你有了真凭实据,杂家的命就留在你辽东了。”卢受气愤道。然后转头问魏四:“魏四,你认为该怎么办?”
阎鸣泰这是第一次注意到魏四,他没想到卢受会向这个下人询问。
魏四?冯盛明顿时想起在张凤翔府邸那一幕。
魏四向外喊道:“崔校令,地图。”
崔应元马上拿着地图进来,摊到桌上。入关前魏四就交代崔应元要一张辽东的地图,他常在夜晚看着地图寻思。
魏四趴在地图上研究着,那三位也把脑袋凑过来,但其实什么也没看出。
过了良久,魏四抬头对卢受道:“公公,按说有五十锦衣卫,还有阎大人带来的五百骑兵,咱大可不必惧怕。但是若要行刺,他必会选绿林中身怀绝技的豪侠剑客,据传他们能于百里之外飞剑取人首级。
奴才认为公公贵体,万不可冒险,应避他锋芒为好。”
阎鸣泰和冯盛明忙点头赞同,“说的是,不可冒险,犯下大错。”
“如何避呢?”卢受故装镇定地问。
“公公看这。”魏四指着地图道,“由此向东,有条山路直通盘山驿,走此路便避免经过广宁。”
那三人直点头。
魏四稍微顿下,“只是这里没有驿道,那乘大轿恐难通过,公公只能将就乘小轿子。”
说完见卢受露出难色,魏四笑道:“公公,只要命还在,还怕不能享福吗?”
人在富贵和贫穷之间会选择富贵,但前提是活着,所以说越有钱越怕死。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八五章 虚惊
卢受寻思长久,权衡得失后,终于点头,对阎鸣泰和冯盛明道:“成,就按魏四说的办。”
“奴才还有个想法。”魏四继续道。
“说来听听。”卢受很感兴趣。
魏四道:“大轿仍走广宁,魏四愿走此路。这样便可以使张铨的罪行暴露出来,也就有了真凭实据,看他如何解释。”
“好主意。”卢受还未开口,阎鸣泰已拍手称赞。自这张铨来到辽东,李如柏便有心清除,苦无机会。他若行刺,岂不就是大好机会。
“只是苦了你。”卢受抚慰魏四。
魏四面带微笑,“为公公办事,必当尽力。”
次日天未亮,卢受就急急乘上小轿,在阎鸣泰、冯盛明及少数锦衣卫陪伴下走山路先行往盘山驿。而魏四、尤三妹等人则和五百士兵护着那空的大轿前往广宁,只有少数人外知道卢受已不在轿内。
张铨来到辽东全因那日出狱后碰到好友潘宗颜。潘宗颜,户部郎中,曾多次上言辽东局势,所献计策都未被采用。恰辽东用兵,被令督饷辽东。张铨跪宫门时,他恰在外筹措军饷,否则以他俩的莫逆之交,必会去劝阻。
听完张铨的诉说,潘宗颜摇头苦笑,说了自己遭遇,希望能给启发。
是啊,想为辽东出力,为何我不去辽东呢?张铨听从好朋友的计策,去到兵部,内阁等,恳请降级前往辽东,于是成了广宁副兵备使。没有正使,所以张铨其实就是广宁兵备使。
钦差的到来在各地引起轰动,但到张铨这,便似无事一般。有官员想趁机亲近宫中贵人,见他如此怠慢,便劝他。张铨怒喝,说早有主意,休要多问。
大轿在清晨来到南城驿道,那些不愿错过讨好机会,专程来迎驾的官员怀揣礼单,家仆担着重礼早在候着。队伍来到,纷纷跪地叩头。当抬头望时,队伍已入南门。
或许要到署衙才停下,官员们招呼下人快快跟上。
大轿旁,与魏四并马而行的尤三妹略显紧张,轻声道:“刺客为何还不来?”
魏四笑问:“你希望来?”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三妹埋怨道,“就让那老东西走这里,被刺死算数。”一路行来,三妹对卢受的厌恶达到极点。贪婪好色,装模作样,不是好货。
“你知道张铨不?”魏四问。队伍一直前行,毫无停下的意思。出发前,魏四已下令,穿广宁城而过,不准停留。
三妹点点头,“跪宫门那个,是个好官。”
“呵呵,你只知他是好官,却不知他是个狡猾的官呢。”魏四笑道。
“狡猾?哪里狡猾了?你认识他?”三妹疑惑着接连发问。
魏四一指街道两旁店铺,正常开门营业,一如平时,笑道:“这还不狡猾吗?放心,不会有刺客的。”
“不会?那你为何劝那老东西走山路,避开这座城呢?”三妹不太相信魏四的话。
魏四的笑容很有深意,“为了满足张铨的心愿。”
果然,当队伍出了东门,直往盘山驿时,刺客仍未出现。
“你算得还真准!”三妹发自真心地称赞魏四。
魏四摇头苦笑,“其实很简单的道理,只是有些怕死鬼不敢去想而已。”
那一班拿着礼物讨好的官员见队伍远去,面面相觑。
“劈了啪啦”,许多百姓放起鞭炮,象是对他们这班人的取笑,象是庆祝躲过一场灾祸,更像是在表达对张铨的钦佩。
署衙内的张铨笑了,很舒心地笑了。只不过是放出要刺杀钦差的消息而已,就吓破卢受的胆,让全城免受其害,怎能不让人笑。
“哈哈,取酒。”
书僮端来杏花酒,他痛饮三大杯,奋笔疾书。是给挚友潘宗颜的,感谢他的好计策。原来张铨确实有刺杀卢受的心,而潘宗颜早已料到,写来书信说只需放出消息便可。事情发展果然如此。
后半夜,魏四一行才到盘山驿,卢受、阎鸣泰、冯盛明也刚到不久,一路颠簸,浑身不舒服。
听完魏四叙述,卢受盯着阎鸣泰、冯盛明,“张铨为何没动手呢?”
两人互望一眼,还是阎鸣泰会说话,带着献媚的笑道:“孩儿觉得他一定是被您老的威风震慑,不敢动手。”
“屁。”卢受尖叫,“不成器的东西,还说消息可靠,分明是被张铨愚弄。”
阎鸣泰和冯盛明吓得不敢吭声。
“公公,奴才觉得空穴不会来无缘无故的风。”魏四突然插话,“想那张铨必有害公公之心,才有刺杀之谣言。两位大人谨小慎微,不愿公公受一点伤害,情有可原。”
那两人同时投来感激目光。
卢受想了想,冷冷笑道:“好吧,此事暂且放下。待杂家办完事回京再到这广宁,看看张铨他到底有何能耐。杂家累了,明日便在此歇息一日。”
此处盛产芦苇,次日午后,卢受披裘皮披风与众人登上楼阁高层,眺望这广袤数十里的芦苇荡。
雪白芦花早已吐齐,在西风中起伏不断,如波涛汹涌。东南处的辽河蜿蜒流淌,与天相接,别有一番塞外情趣。
见卢受心情好转,阎鸣泰不失时机地说起广宁的医巫闾山气势不凡,雄峰奇石颇多,待回返时一定要领义父去观赏,弥补此次之憾。
卢受似乎没听到,根本不理他。
在后陪伴的魏四心想,张铨应该已在想办法再次阻止你走广宁了吧。
歇息一日,顺利渡过辽河,走上驿道,向辽阳进发。卢受重新坐上大轿,或因被张铨耍弄,心情极其不爽,对派来伺候的女人更加恶毒。
走在半路,一声尖叫,一位一丝不挂的女人不堪**,竟从轿中破帘而出,落在尘土中,瞬间毙命。
阎鸣泰急忙令兵士们把尸体扔到路旁,又继续赶路。
尤三妹看不下去,暗示魏四。魏四叫过崔应元,派几个锦衣卫赶紧掩埋。
辽阳城恭迎的仪式空前绝后,杨镐、李如柏率领驻辽阳的全部文武官员跪满黑压压一地。大轿落下,却无声响,卢受并未走出。魏四却早有所料,高声传话:“公公身体不适,大轿直到下榻处。”
杨镐与李如柏不明所以,但只能听从。前面士兵开道,大轿抬起,去向修茸一新的北苑。进入皇家行宫般的北苑后,魏四又传话:“公公需要休息,闲杂人等一概不见。只阎鸣泰大人一人可以出入,传达口谕,安排一应事务。”
杨镐和李如柏不由带气望向阎鸣泰。这小子真会来事,比我们走得还近。
这是在盘山驿看芦苇那晚魏四献的计。“公公一定要保持神秘,要让所有人恐惧。辽东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猜不透公公心思,就会更加恭敬。当然,实惠也就更多。”
“杂家早就听闻那李如柏在辽东根基深厚,恐难对付,你这一说,杂家觉得可行。”卢受点头赞同。
魏四笑了笑,“他越是觉得自己重要,公公就越不要把他当回事。接见官员,奴才觉得就把他放到最后,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只要公公在辽东,他只能排在后面。”
卢受“哈哈”大笑,“杂家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便有了入辽阳那一幕。
这日晚,杨镐和李如柏便来请安呈上礼单。他俩觉得卢受是因白日人多嘈杂,才不接见的。
然而他俩错了。礼单接下,阎鸣泰出来传话他的干爹已休息,不方便见。
回到行辕的李如柏心中狐疑,传来总管李久。李久也在这次的迎接队伍中,不过一直没有露面而已。
李久将这一路发生的事详尽汇报,特别是阎鸣泰做了卢受义子以及广宁张铨欲行刺两件事说得最为仔细。
“原来是这样。”李如柏心中大骂阎鸣泰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李久又道:“小的猜测应是阎大人听信传言,卢公公改道走山路,影响了心情,对大人的印象大打折扣,才有了如今局面。”
李如柏冷笑道:“钦差迟早会走,阎鸣泰还得在我这呆着。你去传他来,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
李久刚出去又返回,阎鸣泰没被召唤便主动来见李如柏,入门时与他相遇。
阎鸣泰如此做是因为魏四的提醒,“阎大人,远水解不了近渴,卢公公总要回京的,而大人还得在辽东。”
是啊,差点得意忘形,得罪地头蛇李如柏。阎鸣泰急忙来到,向李如柏叙述迎驾经过。
李如柏已知,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广宁之事,他“鼻子哼”了声,“你办的好事!”
阎鸣泰羞愧低头,忙言起其他,“大人,明泰亲近卢公公,便是想为大人多探听些皇上和娘娘的消息。”
“那你都探听到些什么呢?”李如柏不阴不阳地道。
“听他老人家说娘娘对大人有些失望。”阎鸣泰说的是实话,卢受确实这样对他说过。
想想自任辽东总兵以来,寸功未立,也难怪郑贵妃着急。阎鸣泰主动来见他,已让他改变些看法,语气很客气地问道:“依你之见,我该怎样做呢?”
“借卢公公来辽阳之威,近期攻击努酋,斩获些首级。”阎鸣泰早为他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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