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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我们做正经生意,何来的叛国。”李浩敏怒道,花白胡须乱颤。
李善载已得魏四透露,轻轻拉下他的手臂,“爷爷,魏四哥会处理的,不用怕。”
魏朝不愿耽搁时间,指挥道:“把他们全给抓了!”他又忘了自己身份。
“真金不怕火炼,好,我跟你们走就是。”魏四根本不睬他,对孙云鹤道。
“还有他们。”魏朝指着李浩敏爷孙三个。
“她是女子,我看就没必要了吧。”魏四却对孙云鹤道。
孙云鹤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好,那就委屈魏公公了。”魏四这两年的风头已使他成为宫内太监的偶像,象孙云鹤这种有志向的年轻太监更是奉若神明。
魏四过去安慰李善慧,“没事的,有些误会,去解释清楚便可。”然后又对掌柜道:“小事,便不用通报王公公了。”
说完,与李浩敏、李善载一起被押往东安门北侧,那里有东厂自己的监狱。
李善慧惊慌着奔去找杨留留和尤三妹告知情况。
东厂的审讯室阴森可怕,老虎凳、木驴、竹板、荆条等刑具样样都有。这是魏四第一次来东厂,心头不由一颤。
到了这里能活着出去的有几人?
“魏四,老实交代,否则就用大刑。”魏朝彻底忘记身份,往椅上一坐,得意忘形地大叫。
“魏公公,卢公公叫你过去。”孙云鹤蔑视地道。
魏朝忙站起,手指魏四,“哼,你死定了。”
魏四心中笑想,是谁死定了呢?
孙云鹤下令手下,“先押进牢房,卢公公会亲自审问的。”
“魏朝,你立下大功,杂家给你记下了。”卢受夸奖魏朝,“你先回去,暂不要声张。”
“不能放过魏四。”魏朝心有不甘。
卢受懒得理会他,声调提高,“杂家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教。”
魏朝不敢再多说,慌忙离开。
“过会他会一个一个审问,你俩不用怕,按我说的答话就是。叫你按手印只管按便是,不用管里面的内容。”牢房里,魏四叮嘱李浩敏和李善载。
爷孙俩点头听着。
果然先是李浩敏、李善载轮流被叫去审讯。见两人回来时毫发未损,魏四笑着解嘲:“就当来见见世面好了。”
押到审讯室,卢受端坐等着,魏四押到他对面而坐。
“魏四,你受苦了!”卢受笑道。
魏四指着孙云鹤,“是这位兄弟对我客气。”
“哈哈。”卢受转头,“云鹤,你做的很好。”孙云鹤是他上任初提拔起的档头,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孙云鹤望着魏四,心想还好对他客气。看卢公公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请他来做客的嘛。
“公公,事不迟疑,尽快行动。”魏四说起正事。
卢受指着案上两张写满字的审讯记录,“哈哈,这两个朝鲜人倒识实务,已按下手印。证据确凿,明日杂家便上奏皇上,弹劾王安。苦了魏老弟,还得在牢房里呆一晚。”
“呵呵,无碍。”魏四坦然一笑。
你倒坦然,可急坏了那几个女人。李善慧把情况说完,杨留留便赶去顺天府寻尤三妹。尤三妹听完,想了想赶紧入宫去寻王安。可别忘了她有自由出入皇宫的金牌。
王安不由大惊,“还有此事?!”
三妹焦急地道:“还请公公帮忙打听出了何事。”
“别着急,魏四是在杂家布铺出的事,杂家怎会撒手不管。你先回去,有了消息杂家会通知你们的。”
尤三妹知道王安为人,放心地回去告诉那几个姐妹,让她们不要过分担心。
得到王安传唤,魏朝很快赶到。王安怒问:“为何带人抓捕魏四?”
魏朝昂起头颅,理由很充分地顶撞,“他通敌叛国,理当被抓。”
“他通了何方的敌?”王安厉声喝问。
“他与朝鲜商人勾结,就是通敌。”魏朝哪会服气。
“混账。”王安怒不可遏,打了他一巴掌,想把他打清醒,“那布铺是杂家的,他只是为杂家跑腿,若说叛国也是杂家。你这个废物。”
“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却处处护着魏四。”魏朝委屈地捂着脸庞,“这次你甭管,我非弄死他不成。”
“你是要把杂家弄死啊。”王安又是一巴掌,愤怒到极点。
“够了!”魏朝积压的怨恨爆发,“这次你是护不住了,魏四必死!”说完,转身便走。
这是彻底与王安翻脸,王安呆呆望着他离去,一屁股坐下。他没想到辛苦栽培的亲信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呆坐良久,他厚着脸皮来找卢受,询问情况。
“啊?还有这事?杂家并知晓啊。”卢受一脸迷茫,“或许是东厂那些厮未向杂家通报,待杂家去问问。”
得到这样的答案,王安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无奈地转身。
“什么,还有这事?”当王安向泰昌帝朱常洛说这事前,他正在与美人们玩做迷藏。他眼蒙黑布,捉住哪位美人,便猜她的名字。
“皇上,那布铺乃杂家所有,朝鲜李老先生与杂家生意往来多年,一身清白,何来的通敌?”王安焦急地道。
“明日朕亲自问问这事。王公公放心,有朕在,没事的。”他对王安的感情比之亲生父亲还要亲。
得到这有的答案,王安还能说什么,除了无奈退下。
朱常洛继续他的游戏,在游戏中寻找失去的童年。
心地善良的他还在气愤魏朝的可恶,为报私仇,竟欲要魏四的命。他哪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奔着他来的,而且就在明日。
不仅卢受,另两名亲信秉笔太监,还有刘吉祥几位,都在这晚写好列举王安罪状的折子,就等明日发起攻击。
牢房里的魏四也在想着明日之事,会发生的状况和应对之法。他唯一担心的是东李选侍那环。这个笨女人会不会坏事?
“魏四哥,喝酒吃饭了。”牢门打开,孙云鹤带人端着丰盛的菜肴进来,还有美酒。
魏四笑着道:“没想到在这牢里还能吃得如此好。”
“呵呵,也就是魏四哥您了。”孙云鹤笑道。
“你喊我什么?”魏四一愣。
“魏四哥啊,大家不都这样喊的嘛。”孙云鹤似乎与魏四早已相识,毫不陌生。
“那我们就沾魏四哥的光了。”李浩敏大笑着开始享用。
“爷爷,你怎么也这样喊。”李善载跟着开始动筷子。
李浩敏“哈哈”爽朗大笑,“大家不都这样喊的嘛。”
“哈哈。”众人皆笑,牢房似乎成了酒楼雅间。
“你叫孙云鹤,对吧?”喝两口酒,魏四问站在一旁的孙云鹤。
“正是。”
“你可愿帮我去做件事?”魏四试探道。
“魏四哥您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能为偶像做事何等荣幸,孙云鹤甚至有些激动。
魏四站起,拉他到了墙角,小声交代道:“你去慈庆宫对东李选侍传句话:哭诉换爱。”
“就这四个字?”孙云鹤还以为是很重大的事呢。
“呵呵,她应该懂的。天将晚,你尽快去。”魏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他的领导。
而此时尤三妹正与客氏面对面地相互盯着,目光中都是杀气。
三妹回去后,留留觉得仅靠王安是不够的,提出让客氏帮忙。她毕竟是宫里人,路子广些。于是三妹很不情愿地来见客氏。
一个是御赐媳妇,一个是御赐“菜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未说话便已火药味十足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二九章 不同的指纹
比我丰腴,没我苗条;比我妩媚,没我秀丽。尤三妹望着对面这个狐媚的妇人想。
胸没我大,女人味差我太远,太嫩了。客氏也在评价着这位魏四的御赐夫人。
还有个女人远远看着,脸上露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与魏四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曾经的太子选侍,现在皇上的后备皇妃,她是西李选侍。
哼,魏四竟然会和这样的女人搭在一起,真是要被他气死。尤三妹心里骂着。好吧好吧,还是先说正事吧。她缓缓心情,微微地道:“魏四被东厂的人抓了。”
“啊?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客氏惊呼。
啊?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远处的西李心中惊呼。
“要是知道,我来找你干嘛!”三妹没好气地道,“若是先皇在,我也不会来找你的。”三妹是想让对面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到来是因为现状的巨大变化,并不是因为其他。在她心里,这个女人根本无法和她平起平坐。
客氏是真关心魏四,慌忙道:“我,我去问问王公公。”
“我找过了,没有结果。”三妹马上阻止。
“那我去找皇上。”客氏转而道。
三妹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那还不快去,我在这等消息。”
客氏匆匆而去,三妹问小兔子,“他俩常在一起?”
机灵的小兔子知道她指的是谁和谁,哭丧着脸道:“极少极少,她要照顾小皇子呢,常来会被责罚的。”这小鬼头,多会说话。
“说的是真话吗?”三妹有意郑重地问,以吓唬他。
“您是魏四哥的夫人,小的不敢说谎。姐姐,你比她漂亮多了。”我晕,与魏四呆久了,竟然会使用“恭维”这武器了。
三妹很受用,笑道:“小兔子,你好机灵啊。姐姐对你说哦,以后你魏四哥在宫中的事你要及时向我汇报,姐姐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掏出些碎银,“拿去零用。”
“谢姐姐。”小兔子的嘴巴好乖。
客氏很快回来,她没见到皇上。朱常洛玩乐一整天太劳累,早早就休息,所有来客都被王朝辅阻拦在外。客氏没敢再要求面圣,因为她看见西李选侍也被拦在外。
西李比她的动作快,在她之前来向皇上询问,结果也是如此。
“哼,这点小事也办不成,要你何用。”尤三妹狠狠瞪客氏一眼,转身飘然而去。客氏站在那大气也不敢出。
小兔子在旁偷笑不止。在他看来,这是魏府大夫人在训斥小妾。
三妹没有带来好消息,杨留留、李善慧,还有栗香都很失望。
但当三妹说客氏的相貌没有留留漂亮,客氏的腰身比栗香粗,客氏的皮肤没有李善慧白嫩后,众女又笑个不停。
怪事,你栗香,还有你李善慧,又不是魏四的夫人,跟着瞎起什么哄。
所有的情节都在天明后开始,今日皇上是内廷早朝,各衙门主要太监都来到。比起他父亲的几十年不上朝,泰昌帝还算勤政的。
内廷早朝的提议出自司礼监掌印太监卢受,内宫名义上的掌权人。实际掌权人王安对这个建议不能拒绝,因为它对内宫管理有积极作用。
“诸位管理各衙门,尽心尽力,朕很满意。”朱常洛想着那几个美人,希望早点结束,“有什么事快快禀奏吧。”
王安看了眼对面卢受,见他未开口,便最先说起。也无甚大事,无外乎对各衙门办事得力进行一番感谢,对在场各位尽心照顾皇上表示感激之类的。
王安奏完,泰昌帝很满意地点头。
卢受终于开口,出列奏道:“皇上,今日有人向臣举报了一事,事关重大,臣彻夜写在折子上,请皇上先过目。”
“卢公公想得周到。”泰昌帝示意王朝辅拿过来。
王安的心格楞一下。莫非是魏四的事?
朱常洛大致浏览一遍,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惊愕着放下奏折,问向卢受,“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卢受道。
“臣也要禀奏。”刘吉祥突然出列道。
“刘公公要说什么?”朱常洛不解。
刘吉祥的矛头指向王安,“王安公公借着皇上宠爱,骄横跋扈,扰乱内宫秩序,还请皇上给以惩罚,以戒他人。”
“刘公公说得没错。”紧跟着出来两位秉笔太监,你一句我一句地厉声斥责王安的恃宠骄横。
王安没想到卢受一派这么快就发动攻击,一时竟无从应对。
“皇上明察。”卢受等他们说完后道。
“一派胡言,王安公公恪尽职守,宫中都知道,哪有你们说的这些事。”李宗政出来抵挡。
与他不对头的刘吉祥哪肯后退,喝道:“从前有先皇护着你,你做的那些事都不了了之。现如今皇上圣明,岂会容你那般。”
于是,两派开始相互揭短,激烈骂战。王体乾本想出口,想了想停下。而刘若愚几人呆呆望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够了,都给朕停了!”朱常洛少有的发怒。
殿内霎时肃静。
见大家安静下来,朱常洛的语气又缓和下来,“都是些小事,有什么话好好说,吵什么吵。”说出的是口头语,这要怪他爹不让他读书。
“通敌叛国可是大事,皇上不能敷衍。”卢受跪地高呼,一副忠君模样。其他几人自是跟着。
朱常洛拿起那份奏折道:“卢公公,你这都是嘴上说的,又没什么真凭实据。朕想可能是个误会。”
“臣有真凭实据。”卢受立刻道。然后也不管皇上是否同意,向外高呼,“带他们进来。”
魏朝大摇大摆地走进,身后是孙云鹤押着的魏四、李浩敏、李善载。入殿,众人皆伏地跪拜。
“皇上,魏朝可以作证那布铺与朝鲜商人勾结,通敌报国。”在朱常洛及王安都愣在那之时,卢受道。
魏朝跟着高呼:“皇上英明,魏四勾结朝鲜商人,通敌卖国,大逆不道,当斩!”
“大殿之上,岂容你替皇上做主。”王安望着这位不成器的废物,厉声喝道。
“臣这还有这两位朝鲜人的供词,请皇上过目。”卢受拿出李浩敏爷俩画押的供词。
王朝辅忙拿过去。朱常洛瞄了几眼,厉声喝问李浩敏和李善载,“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假的。”李浩敏、李善哉异口同声。
“大胆,昨日在大牢里按了手印,今日便想抵赖吗?”卢受喝道。
久经江湖的李浩敏怎会被他吼住,向泰昌帝拜道:“草民乃朝鲜商人李浩敏,往来大明与朝鲜也有三十余年,一直做的是正经布匹生意。昨日不知为何突然被抓进大牢,问了一些话便被关了一夜,如今突然说什么供词,让人好生困惑。”
王安跟着禀道:“此人与臣交往多年,从不做违反大明律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卢受大叫:“岂有此理,手印在那,岂容你睁眼说瞎话。”
“皇上,这事很好解决。让他们再按手印,与供词上的对照便可。”说话的是魏四。他终于开口了。
卢受心中称赞魏四精明,接着道:“没错,一经对照便可确认无误,让这个贼人难以狡辩。”
朱常洛望向王安,见他愁眉紧聚,并无应策,只好同意,“小辅子,让他再按个手印。”
王朝辅拿着印泥与那份供词过来,放在李浩敏面前。李浩敏伸出右手,沾了印泥,按下去。
“哼,看你如何抵赖。”魏朝恶狠狠地瞪着魏四。
当供词再次摆在泰昌帝面前,他只看了一眼,便厉声呵责:“卢受,你简直是睁眼睛说瞎话,自己看吧。”扔到地上。
众人惊愕不已。卢受吃惊捡起,看后大呼,“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刘吉祥几人凑过来一看,两个指印可以说不用分辨便能清晰认出不同,因为李浩敏刚按的那个平滑一片,没有留下一丝纹印。
“草民大拇指天生便无指印,却受这无妄之灾,皇上英明,请皇上为草民做主,还草民清白。”李浩敏高呼。
“皇上,此案已明了,乃卢公公造假诬陷,请皇上主持公道。”王安不失时机地禀道。
怎么回事呢?卢受想不明白。也来不及想了,赶紧把罪名推掉才是。他跪地高呼:“皇上,臣被魏朝蒙骗,一时糊涂,差点犯下大错。臣有罪。”
“我……”魏朝哑口无言。
“你这个混账东西。”卢受已爬起到他跟前,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又跪地禀道:“皇上,此案的抓捕和审讯都是魏朝所为,一定是他忌恨魏四,假造证词,欲置魏四于死地。”
“可是朕看这假供词上都说是王安公公通敌卖国,根本未提魏四呀。”朱常洛并不傻。
王安这才知道他们的矛头指向的是自己。
“是,是魏朝怨恨王公公,才造出这假供词哄骗臣的。”卢受赶紧申辩,“皇上,抓捕和审讯都是魏朝一人所为,臣并不知情。”
“不是我。”魏朝高呼。
“皇上,审讯我们的确是他,请为我们做主!”魏四及李浩敏、李善载齐声高呼。
卢受很感激地望向魏四。
别感激,马上你就会想哭也哭不出。魏四暗想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三零章 反攻
“大胆魏朝,竟敢信口雌黄,诬陷良臣,拉出去杖责一百。”泰昌帝朱常洛怒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魏朝苦苦哀求。
“皇上英明!”卢受大喜高呼。
“皇上,魏朝在慈庆宫多年,做事一向尽力。想必是犯了糊涂,做了错事,还请皇上酌情惩戒。”谁也没想到替魏朝说话的是王安。他了解魏朝做不出这些事,必是被卢受蒙骗,上当而为。
听话的朱常洛也想起魏朝在慈庆宫对自己的照顾,客气问道:“公公认为该如何惩罚?”
王安想了下,道:“便发配去凤阳守皇陵,今生永不得入宫吧。”
魏朝还想争辩,王安厉声训斥,“皇上饶你一命,还不谢恩。”一百杖责的结局有两个:死,终生残废。去守皇陵,则是保住性命。
魏朝不敢说下去,满面泪痕着被压下。
“此事就这样吧。”朱常洛的原则还是息事宁人。
这个回合失败告终,但有替罪羊,并未伤到元气。卢受当先高呼:“皇上圣明!”
就这样了?不,刚才只是防守,反击的号角才刚刚吹响。魏四抬目望向李宗政。李宗政心领神会,高声奏道:“臣有事禀奏。”
真够烦的。朱常洛不耐烦地道:“禀上来。”
卢受预感到李宗政要说慈庆宫一事,阻止道:“皇上已经困乏,李公公有事明日再禀吧。”
“此事已等不到明天。”李宗政冷笑道。
“李公公有事就说吧。”王安也有预感,李宗政所说之事与卢受有关。
李宗政禀道:“前日臣往慈庆宫送刺绣,遇到了卢公公。”
“是李选侍有事邀约,臣才往的。”卢受插话道。
“她寻你何事?”朱常洛好奇问道。
卢受道:“她想念皇上,欲托臣给皇上带个话。”
确实把她忽略了。朱常洛心中自责。
“但我见到的场面并不是如此。”李宗政正色道,“我见到卢公公正在纠缠选侍。”
“什么,再说一遍。”朱常洛震怒。他是男人,是大明朝权力最高的男人,怎能容忍他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卢公公拥着选侍不放手。若不是臣恰巧撞见,后果不堪设想。”李宗政提高嗓门道。
“臣冤枉!”卢受忙跪地大呼。
从朱常洛到王安、刘吉祥,再到刘若愚、王体乾等人的目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惊讶,而这惊讶是因为相信卢受能做出这种事。郑贵妃就是例证。
“卢……受……”朱常洛气得说不出话。
“皇上明察,李宗政诬陷臣,臣冤枉啊!”卢受苦苦哀号。
“皇上,这事很好解决。”魏四又说话,“喊来东李选侍问问便知。”他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候说出最恰当的话。
卢受再一次感激望向魏四。
“小辅子,去慈庆宫将她带来。”朱常洛不再相信别人。
是时候摆明立场了!在王朝辅去唤东李之际,王体乾决定出手。“皇上,卢寿公公仗着先皇宠爱,这些年在宫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请皇上严惩。”在一片惊愕中,他缓缓一件一件地说出,这其中便有为抢“菜户”杀害王克之事。
就在众人以为他说完时,他继续痛诉道:“不仅如此,卢受他贪婪成性,大肆揽财,中饱私囊,无恶不作。”接着又一件接一件地摆出,其中便有赌场诈骗一案。
众人瞠目结舌,心惊肉跳,包括刘吉祥那几位也不敢说话。
笑面虎的厉害之处便是表面笑容,背后一刀,而这一刀必置人于死地。魏四不由赞叹王体乾“笑面虎”外号名副其实。
王体乾所说的有根有据,很多都是众人皆知,卢受跪着的双腿不停哆嗦。
“皇上!”东李选侍一入殿便跪地哭号。魏四的四个字让她有了准备。
怒不可遏的朱常洛问道:“你可认识跪在你左边这人?”
东李望去,见到卢受苍白的脸,吓得跪着连连后退。“皇上,就是他,就是他欺负臣妾。”
朱常洛面色铁青,“别怕,详细说来,朕为你做主。”一个性格软弱的人往往更有自尊,往往更想在爱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强大。
“自皇上搬进乾清宫,臣妾日思夜想不能相见。听人说这卢受神通广大,可以疏通,便唤他到慈庆宫相求。”东李选侍哭啼不已,“哪知他向臣妾索要财物,臣妾贫寒,无甚财物,便如实告知于他。不想他说什么没银子有人也行之类的话,对臣妾动手动脚。臣妾不能辱了清白,便拼命抵抗,并说要告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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