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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汉古风
关彝惊醒过来,这才发觉一路缓行,天色已不知几时黑了下来。听对面叫声,却是鄂虎的声音,心下大喜,忙跳下马来,迎上去道:“你们怎地找到这里来了?”
鄂虎和时风见了关彝,心中喜不自禁,忙上前来询问安好。关彝见他们身后除了田果儿之外,另有一位身穿紫衣的娇俏少女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不用说,单看她那面容,关彝便已经知道是谁。暗思一晃四年时间,当初那个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片子如今都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心中念转,脸上却是收起笑容,冷声道:“你这丫头,见了二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么?”
那少女正是关霖。关兴英年早逝,只留下了关统、关彝骨血兄弟两个,而关索平生亦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因此关霖和关彝兄妹两人极是要好。关霖见关彝板着脸训人,心中早知他是故意装作出来的,是以没有一丝害怕,撇了撇嘴,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哥哥,多年不见,见了面却只知板起脸孔来训人!”
关彝见吓不住她,顿时无奈。伸手挠了挠头,招手笑道:“来,二哥抱抱!”
关霖眼眶一红,乖乖走近前来,将头伏在关彝肩上,关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好妹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二哥……”关霖听关彝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升起无限委屈,也不管旁人在,“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跺着脚,用手捶着关彝后背,哀声道:“打死你,臭二哥,坏二哥,这些年都不来看看霖儿!霖儿,霖儿好想你和娘亲他们……”
关彝心中戚戚然,这些年他领着五百血卫隐于深山之中,最是明白那种思念亲人的无奈和心痛。更何况关霖还是一个女孩子,十一岁时便离开爹娘跟随李八百住在这深山之中,而且一住便是四五年,想想便觉得心酸。因此听着关霖的诉说,亦是眼眶发红,默默地点着头,低声安慰着关霖:“都是二哥不好,都是二哥不好,二哥给咱们的好霖儿赔罪!”
关霖这一哭,好似要倾尽心中所有委屈,直哭得泪如泉涌,双目红肿,鄂虎和时风等人听她哭得凄凉,心中亦是好不难受。田果儿年纪最小,还是孩子心性,被关霖这么一哭,引得他亦跟着伤心不已。
良久,关霖这才慢慢收住眼泪,见田果儿红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心中兀自伤心的同时也禁不住好笑,嗔道:“小鬼头,我自哭我的,你又哭什么?”
田果儿抽抽噎噎,伸手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道:“师姐伤心,是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娘亲,可是果儿,果儿却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关霖这才想起,田果儿乃是师父从街上捡回来的弃婴,自小无父无母,要说起来,他的身世确是比自己更加凄惨。心中可怜,伸手抚了抚田果儿的头,柔声道:“果儿不哭。你虽然没有娘亲,但还有师父和师姐我呢,我和师父都是你的亲人!”
田果儿原也哭得差不多了,听关霖如此说,心中大为高兴,点了点头慢慢止住了哭泣,极是乖巧。
关彝见关霖破涕为笑,自也心中,笑道:“嗯,不错!小丫头片子,都长这么大了!”
关霖显然是不满关彝叫她小丫头片子,朝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嗔道:“二哥,人家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
“嗯,十五岁!”关彝对这个妹子极是爱怜,伸手拍了拍关霖的小脑袋,笑道:“十五岁了,是不小了,都成大姑娘了,怎么样,二哥回头帮你物色一个好人家?”





末代三国 第15章 八阵密录
“物色好人家干嘛?”关霖歪着头,一脸不解。
关彝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妹子常年久居深山,心思单纯,不谙世事,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伸手挠了挠头,半晌方才笑道:“就是给你找个婆家,好好治治你!”
关霖虽然还是不甚明白,但心中却是隐隐知道关彝是在取笑自己,面上不知怎地竟然有些发烫,跺脚道:“二哥,你又欺负我!”
关彝心中直叫无奈,遇到这个刁蛮又单纯的妹子,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问道:“对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关霖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然。时风却甚是明白关彝的心思,接过话头笑道:“少主上得那匹火龙驹之后,转眼便没了踪影,我和鄂虎生怕少主遇险,四下又找寻不着,却正巧遇见小姐奉李老前辈之命下山来迎接少主,我等因此顺着踪迹一路寻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所幸少主无事……”
关霖心思活泛,盯着关彝身后的火龙驹,笑道:“二哥,这匹火龙驹傲得紧呢,我几次寻机想要捉住它,都没有成功,没想到竟然被你给驯服了!”说着话,伸手便去摸火龙驹。
哪知火龙驹并不理会关霖,见她伸手过来,猛地调转头来,扬起后蹄踢向关霖面门。关彝吃了一惊,这一下要是踢实了,只怕关霖不死也要重伤,心中慌乱,忙大叫“小心”,却哪里还来得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火龙驹两条后蹄已经踢到关霖面门时,关霖却已经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平地里侧身滑开了半尺,硬生生地避开了火龙驹这要命的一踢。
关彝知道火龙驹的来历,但凡烈马必有烈性,认主之后终身不为他人所骑,便是连碰也不能碰的,想来火龙驹也是如此。心中暗呼好险的同时也颇觉喜悦,汗血宝马果然是马中之魁,自己得了此神物,今后征战沙场,岂不是如虎添翼?
心中暗自感叹,忙去察看关霖的情形,好在她仗着奇特的身法闪避得快,因而并未受伤。关霖退开几步之后,兀自心惊不已,用手直拍胸口,待情绪平复下来,却忽地又恼道:“好孽畜,若非姑奶奶身手了得,差点被你伤了姑奶奶,今天非得让你也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口中说着,便要提步纵上马背,关彝无奈,忙拉住她,道:“好了,我的小姑奶奶,快别再闹了,赶紧带二哥去见你师父,我还有要事和他老人家说呢!”
关霖虽然刁蛮顽皮,天不怕地不怕,但一向却颇有些敬畏自己这个堂哥,此时见关彝正色,倒也不敢再使性子,但口中却是不肯吃亏,指着火龙驹恨恨地道:“今日暂且饶了你,早晚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火龙驹似乎听得懂关霖的威胁,扬了扬脖颈,蓦地低嘶一声,似乎在回应关霖的挑衅。
众人既然相见,自然沿原路返回鬼见愁。哪知这一走却足足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关彝问过田果儿方才知道,鬼见愁在前山,但众人此刻的位置却是在后山,前后相差近七八十里。也就是说,火龙驹适才载着关彝一阵狂奔,足足跑了近百里之遥。关彝心中暗自惊异,火龙驹的脚程当真骇人听闻,要知道,适才火龙驹是在深山之中狂奔,其间多有深谷大泽,奔驰不便,倘若是在平原大道上奔驰,没有了树枝山石的阻碍,又岂止是百里路程?
心中思虑,一行人已然走到了鬼见愁谷口。李八百的茅庐却是在谷口上方山腰之中,众人跟随关霖上了山,老远便见前方灯火闪烁,走得近了,却见李八百手中提着一盏气死风灯站在茅庐前,笑着对关彝道:“小子,神物认主,可喜可贺啊!”
鄂虎和时风对视一眼,暗自摇头,关彝贵为朝廷正三品大员,赐爵舞阳侯,领巴西太守,却被这老丐一口一个小子的叫着,委实让人无法。不过,他们深知李八百手段非凡,又是关索至交,关彝更是将之视为前辈先贤,因此心中纵是不以为然,却也不敢造次。
“不过是一匹畜生罢了,先生过誉!”关彝哪里知道鄂虎和时风的心思,见李八百亦是夸赞火龙驹,心中自然高兴,但面上却是谦恭有礼,大步抢上前去,恭恭敬敬地给李八百行了一礼,道:“小侄见过先生!”
关霖和田果儿亦是上前,恭恭敬敬地给李八百行礼。
李八百将关彝等人让进茅庐,待关彝等人坐下之后,吩咐田果儿奉茶,又让关霖去准备吃食,这才笑道:“除了这匹世所罕见的汗血宝马之外,你小子今日的收获只怕不止于此吧?”
鄂虎和时风面面相觑,均被吓了一跳,汗血宝马乃是马中之魁,天下神骏,却没想到这匹火龙驹便是汗血宝马。
关彝见他话中隐隐有所指,心中略动,也不置可否,沉吟着道:“前辈可知这青城山中住着一位乘烟观主?”
“你当真见过了她?”李八百虽是心中笃定,但听关彝亲口说出来,面上仍是有一丝惊异之色,暗自叹息不已。
关彝见李八百神色有异,心中立时肯定他必然知道诸葛果,因此点了点头,只是不说话。
“贪狼入世,桃花主降。太阴既已悟道,奈何偏又要惹尘世一缕情丝?”李八百黯然长叹,喃喃自语。关彝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说的这句话是何意。但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打扰他。
良久,李八百抬起头来,见关彝怔怔地看着自己,神色之间颇多疑问,忍不住在心中又是一声叹息。想了想,说道:“若我老丐所料不错的话,乘烟观主必是给了你一件极为紧要的物事吧?”
关彝心中更是吃惊,暗思这老丐既然知道诸葛果,那也就没有必要瞒他。心中疑惑,却是不敢耽搁,将怀中那只锦盒取了出来,递给李八百,道:“先生说的可是此物?”
李八百接过锦盒,缓缓打开来,内中只有一块绢帛。李八百取来绢帛,摊在案桌上,就着灯火,关彝看得清楚,绢帛右侧画着一副图形,看起来颇有些像是周易八卦阵图,左侧空白地方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篆字体,好似八卦阵图的注解之法。
“八阵秘录?”
关彝吃了一惊,忙道:“先生是说,这绢帛上画着的是诸葛武侯的八阵图?”
李八百点了点头,正容道:“不错,这幅绢帛正是八阵秘录,上面所画的这些图形正是八阵图!”




末代三国 第16章 北伐(一)
三月初,但凡于去岁八月末接到圣谕的一应文武官将,并关彝义子杜曾、张昌等数十人,各领麾下军兵尽皆齐至汉中。关彝令人清点军马,算上原驻屯于汉中的虎步军和关索带来的五千无当飞军等劲卒,共得兵六万三千余人,文武官将计有:
前军都督——镇西将军,领武都太守,靖江亭侯关索;
前军副将——行领军,振威将军,永昌亭侯赵统;
平北先锋使——扬威将军,领黄金围督傅佥;
中军领兵使——安远将军,领乐城督诸葛尚;
左军领兵使——讨逆将军廖麟;
右军领兵使——讨寇将军,玄乡侯高休;
前护军——内廷羽林卫左部督,安陆侯刘盘;
后护军——内廷羽林卫右部督张瑛;
左护军——奋威将军,领黄金围副都督糜照;
右护军——荡寇将军,领散关督王离;
副将——裨将军柳彰;
副将——牙门将,关内侯爨谷;
副将——射声校尉习隆;
副将——城门校尉程武;
副将——骑都尉,关内侯刘式;
副将——虎骑监向广居;
副将——奉车都尉,博南亭候罗袭;
督粮使——牙门将,领汉城督冯不疑;
中监军——镇远将军,领征北将军府长史李痒;
中参军——偏将军,领征北将军府参军彭祈;
中护军——辅汉将军,领征北将军府司马,镇南王爨龙颜;
行参军——驸马都尉,阳武亭侯邓良;
行参军——城门校尉张微;
行参军——骑都尉张郁;
行参军——奉车都尉马义;
行参军——征北将军府舍人吴产(吾彦);
中军护卫使——屯骑校尉,领征北将军府从事中郎鄂虎;
帐前督——绥远将军,领征北将军府血卫统领陈烈;
帐前督——领征北将军府门下督上官寅;
斥候监——领征北将军府令史时风;
典军书记——领征北将军府主薄柳纯;
行汉中太守——黄门侍郎范长生;
从事——领征北将军府记室陈寿;
从事——尚书仆射董恢;
女将四名——关索之妻鲍三娘、花鬘;关彝之妻姜婉;李痒之妻关霖。
关彝分派已定,即时写表申奏朝廷。同时遣使星夜前往凉州去见秃发树机能,相约同时发兵,前后夹击晋军。
数日后,朝廷下旨,允准关彝奏表,并钦命骠骑大将军胡济为监军,随军北伐。关彝接了圣旨,随擂鼓升帐,唤诸将齐聚征北将军府听令。
待众将齐至,关彝遂领了杜曾和张昌兄弟进帐。还未进门,早有随身侍卫高声道:“大都督到……”
众将闻言,连忙各按职务、名爵分班站位。左首乃是以胡济为首,右首则以关索为首,两班文武官将共计三十余员。关彝在正中帅位上坐定,鄂虎并杜曾和张昌兄弟分侍左右。众将齐齐躬身行礼,口中道:“参见大都督!”
关彝摆了摆手,四下一扫,但见右首除了关索、鲍三娘和花鬘等三位长辈之外,姜婉和关霖亦是披挂整齐,抖擞精神,随队站列。关彝看得清楚,姜婉和关霖均是银翅凤盔,一身软甲,发髻上各自插着两只五彩雉尾,就连战袍皆是一领嫩黄百花销金锦袍,果然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关彝心中暗赞,见关索和鲍三娘等人均目光凿凿地盯着自己,心中微觉赧然。但此时的关彝早已不是十年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再加上此时乃是商量国家大事,纲常在上,亲情在下,容不得自己公私不分。一念至此,随即稳定心神,轻咳一声,朗声道:“本督奉圣上旨意,督率大军北上伐晋。望诸文武齐心辅佐,共建功业,不负朝廷之重托!”
众将闻言,齐齐躬身一礼,道:“谨遵大都督将令!”
关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诸位,我大汉仅有一州之地,国力不比晋、吴,因而此番出征不同于往常,务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战而定雍凉,否则迁延日久,于我军不利。本督之意,此次出兵我欲效仿当年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兵分两路,扫荡关中,诸将以为如何?”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出其不意,攻敌之不备,此计甚合兵法之精要!”胡济略一沉吟,道:“只是,不知兵从何处而出?”
“此乃祁山要塞,诸将请看……”关彝站起身来,指着身后军事地理图册上的一处地名朗声道:“祁山乃用武之地,距离秃发鲜卑部仅有七百余里。此次出兵,本督大纛须随军而行,大军取路出西汉水。待兵至半路之后,便可暗中一分为二,第一路兵依旧打着本督旗号径出祁山,其目的一则是为接应秃发鲜卑部,一则是吸引晋军主力。也即是说,本督大纛虽随第一路兵,但此路兵实为疑兵。”
关彝顿了顿,又道:“另外一路兵,则循路径出散关,袭取陈仓。至于本督,将随后亲统大军接应。”
胡济点了点头,拍掌赞道:“祁山之地理,确是得天独厚,为用兵之所也。当年诸葛丞相和姜伯约统兵北伐时,便曾数次兵进祁山,今番大都督再出祁山,我料晋人必不会疑心。只是,不知这第一路兵由何人统帅?”
关彝心中一动,道:“老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胡济须眉颤动,略一沉吟,道:“明教是以大都督旗号攻取祁山,则必须做实,否则司马骏怎肯中计?老夫不才,愿领此重任,督率大军前往祁山,大都督以为如何?”
“非老将军不可当此任也!”关彝闻言,心中大喜。诚如胡济所言,既然是要打着关彝之旗号兵进祁山,其中军除有关彝本人之外,身边亦不能少了大汉军方举足轻重的领军人物,否则必让晋军生疑。胡济官居骠骑大将军,乃是和姜维、廖化和张翼齐名的大汉军方重将,有他相随自己的大纛,不怕晋军不信。
当然,既然是虚诈关彝之旗号,也就是说此一路兵真正统兵决断之人乃是胡济。这也是关彝有心于胡济领此重任的原因。毕竟,虽说眼下自己麾下文武兼备的将才不少,但大多过于年轻,经验和名望皆不足以服众。但倘若有胡济坐镇,则必然无人质疑。
“老将军虽有雄心,奈何年事已高,须得再有一员副将随同前往……”
话音未落,彭祈应声而出,叫道:“大都督,末将愿随老将军前往破敌!”
胡济笑道:“彭祈愿往,大都督以为如何?”
“子玄愿往,我心甚安!”关彝笑着点了点头,这彭祈原本便是文武双全,再经过这些年来先后在永安宫和江州带兵历练,已是益发沉稳,举手投足隐有三分大将风度,便是与李痒相较亦不遑多让。有他辅佐胡济,料来必无差池。当即朗声道:“既如此,待我军兵至西汉水之后,本督便分兵两万与老将军,于路大张旗鼓,分道而进!”
“领命!”胡济和彭祈对视一眼,欣然上前接了令牌,转身自去准备不提。
随后,关彝下令以扬威将军傅佥、副将柳彰为正副先锋,领五千虎步军,待与胡济分兵之后,即刻循路出散关,袭取陈仓。廖麟、高休各领三千兵马为左、右救应;刘盘、张瑛为后应;时风督率斥候营,多方打探消息;督粮使冯不疑押送粮草,支应军前。关彝自引其余诸将,以为后援。
除此之外,又令范长生行太守事,总督汉中,筹措粮草。绥武将军李球镇守黄金围,据住兴势山;翊武将军黄崇镇守阳平关,总挡汉中路口;大汉老臣阴化之孙牙门将阴楚镇守石泉城。三处隘口,各自用心守御,以防晋军偷袭。
分派完毕,关彝遂下令于汉水之南筑起将台,杀乌牛白羊,礼备三牲,祭告天地并大汉宗祖,并选定大汉太升二年,公元273年,春三月十五日,誓师伐晋。
汉军一出,天下震动。




末代三国 第17章 北伐(二)
初春的四月,夜凉如水,寒意甚浓,关彝背负双手静静地立于武兴关头,遥望群山朦胧,任凭劲风拂面。身后,鄂虎和十八骑血卫四散护卫,见关彝负手沉思,谁也不敢上前扰乱了他的思绪。
早在三月十五日,四万汉军便准时开拔,沿西汉水逶迤北上,待抵达武兴之后,胡济率领两万郡兵依旧多竖旌旗,诈称五万,往祁山方向进军。关彝则自领两万虎步军屯扎于武兴城,并严密封锁消息,观望晋军动向。
与此同时,就在大军北上的前一晚,关彝便已经暗中做好了沿子午谷进兵的部署。
关彝先是密令陈烈和时风亲率一百血卫装扮成山民猎户,沿子午谷分批北上,作为前站,清理沿途可能出现的晋军细作,确保汉军进兵的消息不被晋军侦知。
随后,关彝密令关索为主将,鲍三娘、花鬘、赵统、爨龙颜、爨谷并张郁、程武、刘式等为副将,引本部五千无当飞军,携带十五日之粮草,星夜打开城门沿子午谷循路轻装北上。糜照、王离则领一万郡兵多负粮草,随后跟进,支援关索。前后两路兵马,皆归属关索节制。
由于沿子午谷进兵偷袭潼关的方略乃是绝密,除弘帝、姜维和时风等三五人之外,朝廷及军中诸将皆无人知晓。即便是关索、赵统、糜照和王离等人,亦是当晚方才得知。
同时,为防止荆州援兵救援关中,关彝又令诸葛尚率领三千郡兵跟随在无当飞军之后北上,待至长安后再行分兵,袭取秦楚要塞武关,扼守荆州方向的咽喉要道,阻止晋军由此北上,救援长安。
关彝心里清楚,关索这一路兵才是汉军此次出兵伐晋的真正杀手锏。对于这一支奇兵,关彝可谓寄托了全部的希望——倘若关索偷袭潼关得手,自己这一路兵再击破长安守军,则关中之地必将尽为大汉所有。
因此,关彝对这一路兵的要求也仅有三:一是陈烈与时风率领血卫提前混入子午关和潼关内,以为内应;二是关索大军攻占子午关之后,即刻绕过长安转向东北,马不停蹄沿杜城、阴般、新丰、渭南、郑县、华阴等地,务必在随军粮草食用完毕之前打破潼关,并取其钱粮为己用;三是不惜一切代价,坚守潼关一百天。
为确保潼关无恙及以防万一,关彝除了将新近打造的五十架诸葛连弩机一并交予糜照、王离押解至潼关之外,关彝还在关索等人临行前封了二个锦囊,其中一个是在汉军袭取潼关时拆开,一个则是待晋军援兵围攻潼关时拆开,其中自有取关和退敌之妙计。
当然,关彝深知偷袭潼关乃是兵行险着。一旦失败,非但关索及糜照、王离等麾下近两万人受害,便是大汉亦将会大损元气,动摇根基,甚至有亡国之虞。因此可以说,关彝从子午谷进兵之方略,某种程度上便是一场赌赛。赢了,皆大欢喜,大汉重整乾坤,恢复汉室江山。输了,万劫不复,所有罪责由自己一人承担,关氏一族亡国灭种。
但关彝显然不想看到失败的结果,或者说关彝不相信自己会失败。毕竟,从子午谷进兵偷袭潼关,关彝已暗自筹划近五年之久。要想达成此方略的最终目的和结果,则必须要具备以下几个条件。
其一、天时。所谓兵家三要素,天时、地利与人和,汉军仅占了天时之利,便是如今的关中骚乱和幽、冀两州后方不宁。鲜卑、氐、羌和匈奴等各胡部与逆晋势成水火,其中以秃发鲜卑部最为强大,带甲十余万,凉州全境几乎尽为秃发鲜卑部所控制。汉军趁此机会突然挥军北上,与秃发鲜卑部前后夹击关中,胜算极大。
其二、进军速度。胡济一路兵乃是偏师,虽有两万人马,但均是由各郡之郡兵组成,战力不足,且明教是吸引晋军主力,并将之牵制在祁山一带即可。此一路兵大张旗鼓进入晋境之后,或战或不战,可由胡济、彭祈审时度势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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