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瓜仁
刘丹在电话里面沉默一会,有些试探的问道::“秦书记,我,我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能不能……”
秦牧恍然大悟,刘丹这是担心手术会遇到什么情况,怕应付不过来,有向自己求助的意思。秦牧考虑了一下,答应手术之前赶到省城,刘丹就开心的谢过秦牧,把电话挂上了。
秦牧考虑着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镇上的工作也基本收尾,就找卓大中请了假。这段时间卓大中又再次崛起,秦牧不言不语的老实干工作,给卓大中一个孺子可教的印象。听了秦牧的报告,卓大中亲自批示,要以亲人的心情去帮助他们,让刘丹一家深刻感受到在党领导下的干部,是把老百姓的幸福放在头一位的。
秦牧连声答应,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去了省城,本来秦牧还打算叫乡里一个办事员一起去,可是现在临近年关,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谁也不愿意离开,最后秦牧这个光棍汉只能只身前往。
坐了大半天的火车,第二天下午秦牧便到了西北省的省城兰肃市。
刘丹没想到秦牧会这么快赶到,看到亲牧时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秦牧安慰了她几句,便走进病房和两个老人交谈了几句。两老人看到镇干部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激动的老泪纵横,就连病房里的几个人也交口称赞西平县出了个好镇长。
后天就是老人手术的时间,秦牧嘱咐老人要好好休息,别有心理负担,有什么事有县政府、镇政府撑着,他们的任务就是好好配合手术,将身体养好。
秦牧的岁数很年轻,但是病房里所有的人听他说话的语气却非常的信服,这就是秦牧自身所带的魅力,却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随后,秦牧又见了老人的主治大夫,并以镇政府的名义在医院附近的一处档次不低的饭店宴请了后天手术台的医生和护士,虽然秦牧没有如后世般塞上几个让人安心的红包,可是酒席上秦牧优雅风趣的谈吐和对两两人真挚的感情,让与座的几人交口称赞,让秦牧和刘丹尽管放心,作为医生,就算是没这顿饭,他们也会把手术做的一丝不苟。
一场酒席大家相谈甚欢,秦牧邀请几人有时间去西平县看看,大家也不当真的答应了,直到晚上九点多,秦牧才招了几辆出租车把几人送了回去。
刘丹看着秦牧忙里忙外,心里面就有股暖暖的热流来回流淌,加之想起还欠了秦牧二十万块钱,刘丹一咬牙,心里就做了一个决定。
秦牧问起刘丹,老人的二儿子小孙怎么没来,刘丹就告诉秦牧,小孙未婚妻的父亲也得了病,小孙在忙那头。秦牧听了,心里就不痛快起来,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刘丹知道秦牧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解释道:“小孙的哥哥出了那档子事,找个媳妇不容易,能出点力就出吧,反正现在我也没事,伺候老人是我应该的。当年……”
当年刘丹父母生病需要钱,孙大成借着借钱的机会想与刘丹成就好事,是孙大成父母强护着才迫使孙大成与刘丹确立了恋爱关系。秦牧止住刘丹的话,叹口气说道:“走吧,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掉,先去找个旅馆住下。”
刘丹感觉浑身的血液蹭的一下全部集中在脸上,将螓首深深地向下低去。、秦牧觉得奇怪,要将刘丹送往医院。刘丹拒绝的说秦镇长不辞辛苦的来到省里,她怎么也要看着秦牧安顿好了才安心。秦牧拗不过她,恰巧这酒店自带的就有旅馆,秦牧便自费开了个豪华间。他也不求报销,只要自己住得舒服就成。
这豪华间只有一张大床,秦牧将随身带来的皮包放在床上,对刘丹说道:“那个,夜深了,如果你不走,我再给你开个房间。”
刘丹跟着秦牧来的路上,心里面已经做好了决定,听秦牧这么说,心里反而放开了,小声说道:“不了,秦镇长,不用再开房间了。我能借你的房间洗个澡吗?这些日子,我一直……”
秦牧点点头,指了指浴室说道:“你自便。”说完,便倚着床头,打开了电视。刘丹点点头,闪身进了浴室。
秦牧刚想问她是不是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不过考虑了一下,还是不问的好。屋里的中央空调有点热,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发闷,秦牧就点上烟,然后打开了一扇窗户。
贵宾房的窗户上遮盖了两层厚厚的窗帘,秦牧拉了两下没拉动,却是固定住的,他便用身子挡住窗帘,在嗖嗖的冷风中看着省城的夜景。
浴室中传来放水的声音,秦牧苦笑着摇摇头,当初和刘丹认识的经过又浮现出来。想不到这个女人孝心十足,对待未来的公婆竟是做得比亲生儿子还好。
华夏的老百姓,还是淳朴的人多啊。秦牧暗叹一声,回到床边将电视台调到省台,里面正呜呜呀呀的进行着武打片的播放。秦牧看了一下,居然是自己很怀旧的梁朝伟的《绝代双骄》,就有些兴趣的看了一下。
不过,片子虽然经典,但是秦牧这一路上也劳累了,从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好,加上晚上又陪着那几个大夫喝了酒,不多会就半靠在床上睡着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间,只闻到鼻端传来一股幽幽的香气,一双藕荷般的玉臂便缠住了他的脖子。
(紧赶慢赶赶回来了,几个客户被我陪躺下2个,总算脱身,对不起大家了,晚了一个小时.)
官声 第84章 此梦恍若离别
秦牧喝了酒,加上还处于朦胧的状态,意志便不如清醒时坚韧。那软玉般的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两片薄薄的带着湿润温暖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悄然凑到了他的嘴边,带着坚定带着臣服,也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紧紧的贴上了秦牧的嘴唇。
如烟似雾,仿佛是梦境中陷身于风景优美的花丛幽径,又仿佛飘荡在渺渺云深不知处,那暗里袭来的幽香撩动着秦牧压抑许久的心灵,他感觉到身上爆出蓬勃的热气,狠狠地攫取着那两片芳唇传递过来的温柔。
“呀。”一声轻微的惊呼,如炸雷般响在秦牧的耳边。他猛然张开眼睛,刘丹姣好的面容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草草的穿了一件洁白的浴袍,凝脂般的脖颈和藕臂在有些朦胧的灯光下透着点点的晶莹,几滴俏皮的清水还挂在她鬓角顺下的头发之上。透过水珠看灯光,洒出点点迷幻的色彩,将刘丹那张略显清瘦的俏脸映射的多了几分柔媚。
“你这是干什么?”秦牧看着刘丹一副垂泫欲滴欲滴的表情,加上刘丹现在的所作所为,秦牧的心里就打了一个突,睡意全无,瞪着刘丹严厉的说道。
“秦镇长。”刘丹拂了一下鬓角的长发,那几滴水珠便顺着她芊芊的手指消失不见,反而将刘丹已经通红的耳垂露了出来。刘丹的耳垂极美,稍稍圆润,却又没有与皮肤相连,如同个顽皮的孩子,在那里轻快的跳动了几下。
秦牧的喉咙有些发痒,迅速的坐起身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换洗的衣服,转过身不去看刘丹,将衣服甩到背后,有些怒气的命令道:“穿上它,成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我是镇长!”
刘丹看着秦牧永远都不会弯曲腰杆的背影,缓缓地将那床上的衣服拿了起来,放在鼻端深深地吸了一下。衣服上有着肥皂的香气,说明秦牧非常的干净,如果这件衣服,由自己亲手穿在秦牧身上,那会是怎样的呢?
刘丹将这股味道记在自己的脑海中,然后又把衣服放在了床上,站起身走到秦牧的背后,将自己的脸庞轻轻的贴上了秦牧的后背,双臂顺着秦牧的臂弯穿过去,轻柔的放在了秦牧的胸膛。秦牧的心脏如同擂鼓,一时之间秦牧自己也迷茫了。
“让我靠会好吗?就一会儿。”刘丹的脸蛋轻柔的摩挲着秦牧的后背,有些哀求的说道:“我好累,真的好累,我怕我再也撑不下去了。”
秦牧无言,一个女孩子,连续经历了四个老人的病痛,整整两个家庭被这女孩子纤弱的肩膀扛了起来,其中的心酸却是无人能比的。
刘丹的声音变得更加的轻柔,好像处于梦呓的状态,只是她的手温柔而小心的在秦牧的胸口微微的抚摸着,带着倔强也带着依赖。
“父母生病的时候,我曾经失望过,无助过,也差点上吊自杀。”刘丹感到秦牧的后背相当的温暖,她好像在暴风雨下搏击了许久的海鸥,在即将支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温暖的小窝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这小窝不属于她,但是,只要能让她栖息一晚,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牧抬头叹息了一下,任凭刘丹的小手,缓缓的,但却稳定的解开了他中山装的纽扣。秦牧缓缓的说道:“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刘丹在秦牧的背后摇了摇头,继续轻柔的说道:“我不后悔,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幽幽的香气从背后席卷而来,刘丹的小手温柔的把秦牧的外衣脱下,缓缓的说道:“秦牧,自从那天晚上,你没有对我那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秦牧没有回头,也没有阻止刘丹的动作,或许在他的内心中,也对刘丹有些好感。刘丹和白若涵等人不同,秦牧完全有能力不让她涉足到自己的圈子里面。他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好人?如果我是好人,现在就该把你撵出去。”
“不要!”刘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再次抱住了秦牧,晶莹的泪珠便涌出眼眶,湿润着秦牧的衬衫,也湿润着秦牧的心。
“秦牧,我发誓,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不要。”刘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秦牧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这么做,不是因为那些钱的原因。”
刘丹的身体一震,不再说话,只是那手臂更加抱的更加的紧了。秦牧的手慢慢的抬起来,附在刘丹那双温柔的小手之上,静静地说道:“用区区的几张纸来换取你的一生,我秦牧还做不到那样的事情。”
“不要,不要,不要!”刘丹的眼泪如同雨滴一般急速的滴落,却倔强的抱着秦牧不肯松手:“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秦牧微微一笑,轻柔的说道:“如果今天晚上你成了我的人,我依然要你还钱呢?”
刘丹的泪水奔涌得更加迅速,她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坚定地说道:“我会还你,但是今晚,只有我跟你。”
秦牧听得心头火热起来,他的试探已经完成,这刘丹,恐怕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不再让自己的后背对准这个满心疲惫的女人,双手放在刘丹柔软的肩头,叹了一口气,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柔声说道:“想哭,你就大声哭出来吧,这样憋着,不好。”
听着秦牧那温柔的语调,刘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抓着秦牧衬衫的领子,终于尽情的大哭起来。秦牧搂着她,觉得刘丹跟自己非常的相像。同样的孤立无援,同样要应付各种各样的问题,没有后援没有助力,那是一种怎样的藏身于世界一隅羡慕的看这个世界的人来人往。
刘丹哭了很长时间,渐渐地,两人的身体就有些发热。刘丹抬起哭的有些水肿的眼睛,连忙擦了几下,将眼泪拭去,看着秦牧那清秀的连忙,嫣然一笑。
有人说,哭后的女人比化妆的女人更精致,秦牧压抑在心头的热火就急速的爆发起来。刘丹轻柔的一笑,仿佛一个尽忠职守的妻子在伺候自己的丈夫,一下一下的将秦牧衬衫的纽扣解开。
终于,在秦牧如火的眼神中,刘丹缓缓的将玉手放在胸前,那件洁白无尘的浴袍便悄然落在了地上,将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秦牧的面前。
幽暗的壁灯被刘丹拉灭了,整个房间内只有两个人急速的呼吸声。
带着幽幽香气的身体颤抖着抱住秦牧,一声沉闷的响声,两人躺了下去。
灯光虽然已经灭掉,不多时秦牧习惯黑暗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到刘丹娇美的脸蛋轮廓,轻声说道:“既然你选择了,那么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刘丹压抑着战栗小声嗯了一声。声音中饱含了期盼、欣喜、解脱和安心,让秦牧的大男子主义顿时澎湃起来,起身将被子盖好。
“唔……”一声似哭似幽的声音响在这安静却暧昧的房间之内,刘丹双手狠狠地抱住秦牧的后背,手上的指尖仿佛要扎进秦牧后背的肉里。她的眼睛中再次流出泪水,只是这泪水,并没有屈辱和难过,而是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爱。
秦牧轻轻的撩开刘丹因为头部摆动而显得凌乱的头发,轻轻的说道:“刘丹,你爱我?”
刘丹有些犹豫的点点头,伸手将秦牧抱得更紧,那有些麻木的玉腿顺着被褥搭在了秦牧的腰上,带着一丝颤抖带着一丝疼痛的小声说道:“爱我吧,就在今晚,就在今晚。”
这句话,仿佛为秦牧增添了更大的动力,幽静的房间内再次传出刘丹压抑的娇啼声。
直到深夜,两人才相拥而眠,秦牧固然有消耗体力后的困乏,也有这么长时间忍耐的放纵,竟是睡得非常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只留下刘丹身上那股清幽淡雅的香气,而刘丹却是踪迹全无。
秦牧叹息了一声,伸手撩开被子正待起来,却发现身下的床单上有着一片如梅花般的血迹,顿时呆了。这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方才秦牧呼喊却没有答应的刘丹披着浴巾走了出来,看到秦牧盯着床单上的血迹发愣,就羞涩的一笑,大眼睛里面又蕴起泪滴,小声说道:“我,我是的。他没有跟我做过,老人一直不让他,不让他……”虽然昨晚与秦牧疯狂了半夜,现在身体还酥麻无力,刘丹还是恨恨的一跺脚,浑身的皮肤带上了一层红玫瑰的色彩,当真娇羞无限。
秦牧心下感动,跳下床横下抱起刘丹,两人又一次的倒在大床上。
刘丹看着秦牧眼里又一次的升腾起火焰,急切的说道:“不行,不行,昨天晚上才……现在我真的好疼。”
秦牧心里此时充满了柔情,哪里还容得了刘丹拒绝。在刘丹的惊呼声中,那在地板上睡了一晚的浴巾再次被扔到了地上。
“不要,不要,我怕!我要告你强奸!”刘丹慌不择言,竟然连这个词都叫了出来,随后她便如被人卡出了脖子一般,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慢慢升起的阳光照射着整个省城,在刘丹的婉转娇啼、连番求饶下,秦牧终于结束了这场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唯一的一次特殊战斗。
官声 第85章 陈年的真相
老人的手术非常成功,这种年纪能够让手术这么圆满,病房的人纷纷都说是刘丹的孝心感动了老天,连医生都紧紧握着秦牧的手,连声道贺。
等到一切安顿好了,秦牧才离开省城,嘱咐老人一切安心,恢复好了再回家。
刘丹送秦牧去了火车站,刘丹幽怨的看着秦牧离去的背影,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秦牧回到庙镇,向书记汇报了省城老人的情况,卓大中非常满意,第二天就起草了一份《镇干部送温暖》的稿子投给了县报。现在临近年关,关心群众关心老干部是县里的主题。过了两天,县委便颁发了“优秀镇党委”的锦旗给庙镇,把卓大中乐得没事就捧着个杯子在大院里转悠。
年前无事,秦牧也落得清闲,也是看一些报纸来了解了解国家的政局。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秦牧看报纸的兴致,他拿起电话,慢条斯理的说道:“喂,你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清脆亮丽的女音响起:“秦牧吗?”
秦牧脑袋一懵,这个声音他绝对没有听过,便沉声说道:“我是庙镇秦牧,您是?”
那边一听秦牧承认,说的话就直接起来:“秦牧是吧,我是丁凝。”
“丁……凝?”这下秦牧彻底迷糊了,口中不自觉的吐出了犹豫的反问声。
那边又陷入了沉默,只有一声声响亮的口号喊起。
“请问,你有什么事?”秦牧揉了揉太阳穴,依然心平气和的问道。
“秦牧,我告诉你,你自己有什么龌龊事我不管,反正到时候你别管我就行了。”丁凝昏头昏脑的说了一句秦牧怎么也听不明白的话,紧跟着就挂了电话。
秦牧拿着电话茫然了老半天,才苦笑着把电话放上,点上一支烟踱到了窗户前,伸手擦了一下窗户上的霜花。
电话又响了起来,临近年关,这电话也忙碌。秦牧拿起电话,却是三姑父高沛。电话里,高沛语气有些轻松的责怪秦牧也不知道给京城打个电话,以前不知道,现在过年了难道不能通个电话拜拜年?
秦牧对京城那边还是比较感冒的,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秦老爷子,便含糊了几句,问起北辽省的天气。
高沛就哈哈大笑,和秦牧说起了家常。淡淡的亲情在秦牧的心头流淌,让秦牧开始想念远在美国的母亲。
挂了电话,秦牧就多了一丝怅然。过年,那是要全家人都聚在一起的。
腊月二十六这天,县里紧急召开了会议,布置了县属各乡镇过年期间防火防盗防煤气中毒等一干的事宜,各乡镇的一二把手都到了。
会上,季秋满面春风,气势磅礴,说话带有很大的力度。白光亮没有讲话,取而代之的是三把手侯九州。
这种风向又给了人们无限的遐思,白光亮前段时间的挥斥方遒与现在倚在椅子背上神情呆滞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会后,秦牧拜访了白光亮,两人谈起了那份稿子的事情。白光亮稍稍做了一些修改,两人又斟自斟句的检查了一番,就封盖起来,准备过年之后送上去。
随后,秦牧告别了白光亮,又去了县公安局长刘大有的办公室。哥儿俩说笑了一会儿,秦牧说年后再来拜年,刘大有哈哈大笑,说好兄弟不用计较那么多,拜年还不是凑在一起喝点小酒?让秦牧等拜年潮过去了再来,两个人好好的亲近亲近。
连环转,秦牧又去了纪委孔建国的办公室,却是将近中午。秦牧好说歹说说动了孔建国去四海居,孔建国无奈的笑道:“你个小秦,怎么跟那老家伙一个脾气?”
秦牧听的心里一咯噔,这孔建国难道知道些什么?
孔建国意味深长的说道:“有好根,也要自己努力,要不然好根长出个烂芽子,那可就有些对不住人了。”
这句话一说,秦牧心头雪亮。凭那边的势力,从自己出生,就会有人跟着。不管正不正统,也不管出身如何,他秦牧始终流着秦家的血脉。怪不得孔建国二十多年一直在县纪委调不上去,又没人动得了他,原来这孔建国的后台,才是这西平县最硬的。
孔建国喊了两个办事员,那是后期跟进孙大成的记录员。孔建国对秦牧开玩笑的说:“人老了,做事也小心了,我就怕跟你单独吃饭,改天就有人来给我这个纪委书记穿小鞋了。”虽然是自嘲的话,听在秦牧耳中无异于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导,也是一个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人对年轻人的提醒。
秦牧默默的点头,看了一眼旁边两人迷惑的表情,便笑着说道:“孔书记,看您说的,谁不知道您刚正不阿,我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你手里想走走后门,纯粹是出于对各位的感谢,同事之间的普通饭局。”
那两个办事员露出了然的表情,孔建国的就有些赞赏的点点头,一行人便去了四海居。
等到八菜一汤端上来之后,孔建国就皱眉道:“小秦,你的工资,够吃几顿这样的饭啊?”语气中隐隐有警告秦牧的味道。
秦牧淡淡一笑,拿起酒瓶帮三人倒上酒。上午会议之后,单位算是正式放假了,也不在意中午喝酒。他一边满酒一边说道:“我的母亲正在外国做生意,这些都是她给我的零用钱,倒是不怕孔书记您检查。”
孔建国一听这话就放下心来,现在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冲击着人们的认知,各种各样的诱惑摆在官员的面前,有个别的干部禁受不住诱惑走上了歪路。他是看着秦牧长大的,虽然一直在暗处,可是他不希望秦牧发生这种事情,那会辜负老首长的嘱托的。
酒过三巡,气氛就活跃了一些,虽然有孔建国这位县里面谁见谁犯怵的大神在,但是秦牧依然带起了气氛,把那两个办事员给陪好了。
等两个办事员离席,屋子里就孔建国和秦牧的时候,孔建国就把话说的开了一些,让秦牧有时间去京城看一下,老爷子心里毕竟还是惦记着他的。
秦牧含糊的答应,在他心里,和翁文华一起昂首挺胸走进秦家的大门才是他所追求的。
孔建国见秦牧并不是那么上心,便不再多说,毕竟这属于家事,他一个外人不适合参与进来。
临分手的时候,孔建国紧紧握住秦牧的手,说道:“你不错,很不错,我等着看你在更大的空间展现你的才华。”
秦牧连说绝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孔建国就转身离去。看着孔建国笔直的腰板,秦牧就有些心酸,这个老人,驻守在这个贫困县二十来年,就为了老首长的嘱托,当真是性情中人。
回到镇上,镇党委书记卓大中、镇长秦牧又就县里精神开了个村干部会议,1990年的工作就落下了帷幕,每个人都在盼望着欢天喜地的农历新年。
秦牧孤家寡人一个,办公室就是他的家,本来打算这个年就在庙镇过了,却接到西山村那边的电话。村支书老林、村长周爱军对秦牧发出了热烈的邀请,说秦牧是西山村的人,怎么守着庙镇过年,那还不被人戳了脊梁骨?
至于戳谁的脊梁骨,秦牧没有去追究,便哈哈大笑,询问了几句老林西山村的变化。老林听老支书在电话里面充满了对西山村热爱的话语,就有些气血冲脑满脸通红,认认真真的报告了西山村取得的可喜成果。
秦牧听得暗暗点头,有了自己制定的框架,西山村后来的班子坚定的执行着,西山村如果还不富起来,秦牧就枉自重生一次了。
腊月二十九这天,秦牧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想要去河子镇。走到街上的时候,却看见刘丹那门市前面聚拢了不少人,心下奇怪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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