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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能与石观音有所交易,甚至在石观音不在谷中的时候暂时当家做主的,能是什么善茬?长孙红本是一个非常胆大的女人,心也非常狠,可是她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只告诉自己一句话——不要惹他。
雅舍小楼里的三个主儿她现在是一个都惹不起,就连南宫灵,那背后也有无花做靠山,她绝不肯因怠慢小叔子而惹恼无花的。
雅舍内琴声淙淙响起,那声音宛如春风一般柔和、空寂、孤高,听着让人心神俱醉。长孙红走进去,就看见原随云正坐在一具琴后面,双手拂动间便是妙音佳曲,他抬头对宋甜儿微笑道:“何以报佳惠,空惭绿绮琴。”
宋甜儿道:“既然你喜欢,这把绿绮便送给你,名琴赠知音,总算也不辜负了。”
原随云道:“随云却之不恭,无争山庄中也有数把上好的箜篌,宋小姐有空了定要来作客才是。”
宋甜儿淡淡“嗯”了一声,原随云就露出欣喜温柔的微笑,随口问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到此地来怎么还随身带了这么多行李?”
宋甜儿眼睛也不眨,应付道:“南宫灵背来的。”
你……睁眼说瞎话啊!长孙红险些扑地,轻咳一声笑道:“楼主,原公子,我给你们送东西来啦。”她命人把衣物、茶叶、清洁的饮水妥善放置更替,自己坐下笑道,“不瞒楼主说,有一位你的故人就要来了呢。”
南宫灵高兴道:“可是无花?”
宋甜儿道:“应当是石观音、无花和楚留香一行人罢。”
南宫灵诧异道:“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一处?”
长孙红道:“可不是,楚香帅想必仰慕师父美名已久,故而特意把自己用绳子捆了送上师父的沙船,因此他们便一起向谷中来啦!”
南宫灵又惊又笑:“什么?楚留香怎么会做这种事?”想想又道,“石观音她老人家与楼主约定之期将至,为何不早些回来养精蓄锐,她抓楚留香回来做什么?”
原随云冷冷道:“我听说楚留香皮相也是不错的,石观音想必瞧上他了罢。”他仿佛以被石观音抓住为毕生大耻,提起她的名字都满怀厌烦。
长孙红笑道:“原公子只管放心,令尊的赎金已送到了,我们明日便让丁枫送你出沙漠。”就算石观音和原随云结成同盟,那也是王不见王,原随云伤了宋甜儿,已经达成协议内容,还是快些把这祖宗送走吧。
原随云失声道:“当真?”语音出口才觉自己失态,喜色渐渐收敛,他“望”了宋甜儿一眼,原本贵族式的苍白面庞上浮现出淡淡红晕,“你与我的那一局棋还没有下完……”
宋甜儿道:“你不是全记在脑中了吗?”这位真是神人,自己只是下一子,他看不见都能记住全盘棋路,而且棋艺高,要不是做柳梦璃、白璘的时候都接受过正统贵族训练,自己还真ho1d不住。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原随云修长坚定的双手,这指尖真敏感极了,用手在书上抚摸笔迹墨痕就能阅读。人虽然是瞎子,可是画画写字都比正常人更精通、更美观。
这一套套传说中的绝技在自己面前一一展示,还真有点震撼。
或许有人会恨他,但没人敢瞧不起他。
原随云笑道:“待你出谷后,定要来无争山庄与我下完这局棋,若你不来,我就去找你了。”
宋甜儿简洁地说:“好。”怕你来找我么,有本事请我去蝙蝠岛看看啊……
楚留香、姬冰雁、一点红在罂粟阵里被迷香迷倒,醒来后现自己被送到了一处石屋子,曲无容正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这时忽然有一个黄衣少女和一个绛衣少女走了进来,黄衣少女瞧着地上尚且“晕迷”的楚留香道:“这就是传说中那英俊的强盗,最潇洒的流氓么?”
绛衣少女笑道:“传说中只怕将他说的太厉害了,他若真有这么厉害,此刻怎会躺在这里?”
黄衣少女笑道:“但他看起来却比传说中还迷人,难怪有许多女孩子生怕他不去偷自己家里的东西,为的只不过是想见他一面而已。”
绛衣少女道:“他便是再迷人,莫非还抵得过那位原公子么?便是斩月楼主那么冷冰冰的女孩子,不也对原公子好得很么?”
楚留香听见宋甜儿的名字,他再不能维持镇定,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这才看清这两名少女,她们的声音虽十分清脆,面容却丑陋至极。楚留香对她们微微一笑,黄衣少女登时忸怩起来,绛衣少女突然开始咯咯笑个不住,似乎再也没有办法停止。
曲无容皱了皱眉,扭头走了出去。
黄衣少女撇了撇嘴,啐道:“丑丫头,知道自己不被人喜欢,就故意做出这幅假道学的样子……哼!你看不惯我们,我们还看不惯你哩!”
绛衣少女也道:“她也不过是觉着自己武功高罢了,嘁,她武功再高,难道能比那位斩月楼主还高?人家虽然也冷冰冰的,看着却没有她这么讨厌。”
楚留香终于忍不住道:“两位姑娘可曾见过那位斩月楼主?她可还好?”
黄衣少女道:“自然见过的。她一入谷便被师姐安置在最好的雅舍里,身边还伴着两位美男子,当然好得很啦。”
楚留香明知不该,还是问道:“是哪两位美男子?”
绛衣少女吃吃笑道:“一位是丐帮帮主南宫灵,另一位是无争山庄的少主原随云……怎么,莫非你吃醋了么?”
楚留香叹道:“我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斩月楼主与石观音在九月十五将有一战,这在江湖上早已人尽皆知了,只是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又有谁能来观看呢?这样的战斗若无人得见,岂非最大的憾事?”
黄衣少女道:“与师父比试,难道不是找死么?我还未见过能与她相提并论的人物哩。斩月楼主武功虽然高强,又怎么比得上师父……况且她还受了伤。”
这件事情绛衣少女竟也不知情,她惊问:“你怎么知道?”
黄衣少女道:“她入谷那一日换下的衣服是我收的,上面有血迹。”
此话一出,楚留香岂止心急如焚,不止是他,就连姬冰雁与一点红也露出惊愕忧虑之色。楚留香吸了口气,笑道:“两位姑娘真是耳目灵动……”
突听一人淡淡接着道:“只可惜她们的话却说得太多了。”
这语声虽然淡漠,却是无比的优美,这种清雅的魅力,远比那种甜蜜娇媚的语声都要动听得多。
一个修长的白衣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这还是楚留香第一次见到石观音,只是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欣赏她那无与伦比的绝世风姿?
黄衣少女与绛衣少女伏地拜倒,道:“叩见师父。”
石观音淡淡道:“我对你们素来一视同仁的,你们自己方才也说过,是么?”
少女以伏地,颤声道:“这是你老人家的慈悲。”
石观音道:“很好。”
她忽然向曲无容招了招手,淡淡道:“你若不能杀了她们,就让她们杀死你吧!”
曲无容缓缓走过来,冷冷道:“你们还不站起来动手?”
楚留香忍不住道:“她们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夫人就要她们的命,不觉太狠心了么?”
石观音淡淡道:“我对她们一视同仁,这就是场公平的搏斗,怎么能算是狠心呢?”
楚留香苦笑道:“无论如何,还是求夫人饶了她们吧!”
石观音道:“你可知她们自己为何不来求我?这只因她们知道我说出的话,是永无更改的。”
正在这时,石屋内又走进了一个鲜红衣裳、油亮辫子的豆蔻少女,她道:“弟子长孙红,见过师父。”
石观音道:“你怎的来了?”
长孙红道:“斩月楼主有几句话让我转告师父,她说,‘怎么还不来见我?我在这里一等数日,早已烦了。你莫非不打算履约了不成?我亲自上门的诚意难道还不够?’”
石观音淡漠的语声突地变了,她的声音中盈满了笑意,听起来就如同春风吹皱湖面那般的动人:“这确实是我的错,回来之后竟来这边理这些闲事,却忘了请她过来瞧瞧我住的屋子。红儿,你便去好好将斩月楼主请来。”
长孙红道:“是。”可是又不走,笑盈盈地看着石观音道,“她们三人却怎么处置呢?”
石观音漠然道:“她们的比试自然继续。”
长孙红笑道:“曲无容武功高强,这两个小蹄子怎么敌得过她?不如这样,让她们二人将功折罪,到雅舍中去服侍斩月楼主。弟子听闻,皇帝陛下还曾不远千里给斩月楼主送了两个丫鬟服侍她哩,我们又怎好失礼呢?”她见石观音沉吟不语,便道,“至于曲无容么……她日前不是才说,对斩月楼主这样剑术高明的女子佩服得很?不如让她去向斩月楼主讨教一番剑法,岂不两全其美。”
楚留香等三人都暗惊,这丫头好重的心机,竟然是让曲无容去求死,顺便消耗宋甜儿的功力。
石观音却道:“就依你说的办罢。”她匆匆出去了,也不再管楚留香他们三人,仿佛要去赴一个甜蜜而期待的约会。她方才还说令出绝不更改,现在却又立刻食言。
黄衣女子和绛衣女子扑倒在长孙红脚下,哭道:“谢师姐救我们的性命。”
长孙红扶起她们,道:“我是大师姐,自然应该照顾些你们。只是你们可知今日犯了什么忌讳?”她瞧一眼楚留香,毫不避讳地说,“师父看上的人,你们也敢偷偷摸摸来勾搭,还想不想活了?你们省心些儿罢,师父又不是不让弟子出嫁,你看我,再看看柳无眉,不都嫁得很好?你们又着什么急呢?”
那两人涕泣道:“再不敢了。”她们果然再不瞧楚留香一眼,忙忙地跑了出去。
曲无容寒冰一样的眼睛,竟也似起了些许涟漪,她低声道:“多谢你。”
长孙红哼了一声,道:“师父早对你有忌惮之心,你谨慎些为妙。若不是南宫灵拜托我,你当我会管你么?他以前也不喜欢你这丑丫头,这次却是怎么了?”
她也走了出去。
之前软弱无力地站着的楚留香,却忽然站直了身子,他道:“老姬,红兄,你们小心,我得出去看看。”
他们二人这才知道楚留香并未中罂粟花阵中的迷药,不禁又惊又喜。姬冰雁道:“你万事小心。”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其实就算是他们,岂非也对石观音和宋甜儿的会面好奇万分?
此地虽然地形陌生,可是不少女孩子都在忙乱地走来走去,石观音就是此地的帝王,她要洗漱梳妆,自然要劳动很多人的。
他循着踪迹,很快赶到了石观音居住的屋子。
一个清雅温柔的女声说:“你可知,武学的极义是什么?”
这是石观音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冷冷的,覆盖着冰雪之意,然而又如同玉石相撞一样的动听:“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楚留香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这是宋甜儿,这是宋甜儿的声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与她,岂非也有许多个秋天没有见面了?
在许多个日夜的担忧、思念、辗转反侧之后,突然又听到她的声音,想到她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这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绝处而又逢生,再一次有了生命时的心情一样,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综]在男神边上 21观音
第二十一章
石观音道:“不错。天下间的武功,只要快到了一定程度,哪怕招式本身充满了破绽也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可知道,快之后是什么?”
宋甜儿斩钉截铁道:“慢!”
石观音抚掌笑道:“不错,不错,我在你这个年纪,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些东西,而你却想了,不仅想了,还已知道了答案……你已走在了绝大部分江湖人的前头。”
宋甜儿淡淡说:“快到了极点,便是慢,而慢之境界的上层,则又是快。此时的快,与以前的快,已经不是两个境界,而是静如江海,动如雷霆,羚羊挂角,无踪无迹。”
石观音道:“你可知你自己走的是一条多么艰难的路?你现在不过十六岁,但哪怕到六十岁,你也必须拿着这把剑,因为放下就是死。”
宋甜儿竟笑了,她幽幽道:“这世上的路,哪一条不艰难?”
两个女人,竟一齐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惆怅、悲伤,却也有自得和喜悦,到她们这份上,也着实是有资格这样来笑一笑的。
一个传奇怎么造成的?一个神话是怎么造成的?多少艰辛?多少血泪?多少忍受?多少自制?
就楚留香知道的,宋甜儿从儿童时就开始练剑,别的少女是豆蔻年华,对镜梳妆,她日日苦练,甚至连睡觉都抱着剑。
宋甜儿道:“自你从扶桑归来,便再未失败过?”
石观音柔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个江湖容许你死,不容许你败。像无花,他便已失败了一次,他也不再是以前的无花。”她语带笑意,“待你成了名,便随时随地会有人过来找你比剑,希望用剑割断你的咽喉,只因在江湖上,唯有这一条成名的法子比较容易——就像你此刻来找我一样。”
宋甜儿冷冷道:“你莫非以为我是为了成名?”
石观音道:“那你为何要杀之前的十个人?”
宋甜儿道:“只因要使剑,就不得不杀人。剑神西门吹雪曾说,杀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他在杀人前甚至要斋戒沐浴,我虽未到他的境界,却也知道,这天下的剑心本是相去不远的。”
石观音道:“天下的剑心相去不远,那天下的武道是否也相去不远呢?”
宋甜儿道:“自然……”
石观音道:“在江湖传说中,剑神西门吹雪曾娶妻生子,在她妻子怀孕的时候,他与白云城主紫禁一战,终至勘破情关,走上无情道。”她柔声道,“你可知道,我走的是什么道?”
宋甜儿低声道:“你走的,想必是有情道罢。”
石观音微笑道:“正是。在扶桑的时候,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狠狠折磨我,他们不放过我……有一个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了我,她跟我说,‘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你本都不必放在心上,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而你,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产生留恋’。”
她用那样笃信的语气一字字说出来,不觉可怜,只觉森然与冷漠。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她一直陪着我,鼓励我,她替我杀掉了所有的仇人,她很坚强,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坚强、更无所畏惧的人。”
石观音本来是魅惑众生的魔女,但这时候说起这些话来,却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她才是真正的观音。而且,只对我一个人那么好,那么慈悲……”
她的声音忽然充满了说不出的悲伤:“可是,在我大仇得报,再也不用害怕任何人,反而让所有人都害怕的时候,她离开我了,我再找不到她。”
欲知相思不能尽,此情长留天地间。
石观音的声音又变得欢快,她笑道:“后来我又寻着了一方宝镜,有的时候,她会在镜中出现,与我对话。我的心意,只有她知道,只有她了解,我悲哀的时候,只有她陪着我难受,我高兴的时候,也只有她陪着我欢喜。”
千山月淡、万里尘清又如何,颠倒众生、天下第一又如何,她孤单得酗酒成瘾,在醉后嚎啕大哭。
石观音起身拉起墙角垂着的天青色布幔,露出一面晶莹而巨大的镜子,镜框上镶满了翡翠和珠宝。但就算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也不能夺去镜子的光彩,这镜子本身,就像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
无论谁走到这镜子前,几乎都会忍不住要向它膜拜下来。
石观音痴痴地望着镜子中的美妙人影,梦呓般低声道:“世上也只有她能使我愉快,那些男人……所有的男人都叫我恶心。世上没有男人比得上她,永远没有人比得上……”
宋甜儿道:“不错,你修的是有情道,极于情,极于道。若是她,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你会怎么办?”
石观音的眼睛依旧望着镜子:“那我只有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宋甜儿轻轻地、低低地叹了口气。难怪,难怪原著中楚留香击破了这面镜子,石观音竟会自杀。难怪她要在齿间藏着这么狠毒的毒药,瞬间竟把自己化成骷髅。
美色不要了,皮相不要了,生命不要了,灵魂不要了。
何曾有人去救孤苦的不幸的中原少女李琦?哪里会有人惦记着这个可怜的女子,为她报灭门之仇?
那个支持她保护她鼓励她安慰她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如果是在现代,或许她可以去一下心理科,查一查是否出现了双重人格。在极度的苦难和绝望下,出现的另一个坚定、无情、执着的人格。
石观音不可自拔地爱上这样强大的体贴的救赎。
可惜生活安定下来后,这一重人格逐渐消失,她最终寻到那面宝镜,在镜子前启动人格出现的条件,主人格与副人格继续对话。
一如在扶桑时,一如大仇未报时,一如受尽侮辱蹂躏时。
她当然爱的是她自己,可是这样的爱情,何尝不让人流泪。
哪怕江海倾覆,哪怕日月同现,哪怕八荒*分崩离析,我所爱的人,只要我曾爱过,我就永不会忘记你。
光阴流年在水镜无声流逝,心里的熊熊大火却足以燃尽一生。
这样纯粹到忘记一切的情感,教她想起……苏摩。
宋甜儿突然捂住了胸口,神色怔忪。心为什么会疼?不不,不是情感上的难当,而是生理上的、无可回避的刺痛。明明已经忘记了一切,但是那双碧色的阴郁的眼睛,那个最后的平静到温柔的微笑,依然时时浮现。
什么样的痕迹都能磨去,甚至时间。
但你怎样消掉感情的印记?
石观音慢慢合上了帐幔,回笑问:“如今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毁掉秋灵素的脸了罢?”
宋甜儿道:“镜子里的她称赞了秋灵素的容貌,对于情敌,一个女人岂非正应该无所不用其极?”
石观音轻轻鼓掌,十分快慰地笑起来。
“那你呢?你又打算走什么道?”
楚留香心脏一阵紧缩,今日的这一番对话若流传出去,足以令整个江湖惊动颠覆,所谓的武学高手们在研究的还不过是“术”而已,而她们已开始研究“道”了。
宋甜儿淡淡道:“有情道与无情道,又岂非殊途同归?无情道需要勘破情关,若从未有过经历,又怎么认识、怎么勘破?而有情道……你若专注于对一个人的情,又岂非正是最大的无情?”
石观音甜蜜地道:“正是。你若要得道,要踩过的不仅是他人的鲜血和头颅,更是他人的心……”
宋甜儿沉默着,许久许久,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最后再有响动,宋甜儿已起身走了。
屋内竟响起了石观音的喘息声、呻-吟声、衣衫摩擦的响动……她竟在对着那面魔镜抚摸自己。她撒娇一样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是,我都听你的,我几乎已二十余年未遇见一个敢和我动手的人了,如今好不容易遇见她,怎舍得轻易杀了她?我……我一定长久地留下她,让她陪你……你,你真好……”
楚留香自然再不能听下去,他飞快地走了,又回到地牢,将姬冰雁和一点红缚起。他闯进一间石屋里去,见到两个正在洗澡的少女,便向她们打听宋甜儿的住所。
宋甜儿和南宫灵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奇景,三人个如同叠元宝似的叠在一起,飞快地奔进屋子里来。
宋甜儿惊讶道:“楚留香?我正要去找你们哩。你们怎么这个样子过来了?”
楚留香苦笑道:“老姬和红兄中了迷药,我只得把他们背过来。”
宋甜儿道:“我听石观音说过,她有一种叫做‘眼儿媚’的迷药,功效很强,我让人去取解药。”
南宫灵自告奋勇道:“楼主,我去罢。”
一个冰冷的语声却道:“不必,解药本就在我这里。”那人白纱覆面,风姿无双,正是曲无容。
楚留香问道:“甜儿,苏蓉蓉和李红袖可在谷里?”
宋甜儿摇头道:“她们并未被石观音控制,黑珍珠也不是石观音的手下,现下想必没什么危险。”
宋甜儿、楚留香、南宫灵、姬冰雁、一点红、曲无容这些人竟奇异地在石观音的山谷中集结起来,便是姬冰雁也不能不感叹世事的奇妙。他深吸了口气,勉强站稳身形,道:“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宋甜儿看着窗外渐渐攀上梢头的圆月:“后日便是九月十五了,你们都留着观战罢。”




[综]在男神边上 22剑招
第二十二章
秋日已落,晚霞如血。
那是一片险恶的山谷,仿佛是在天地的尽头,阻挡着万劫不复的深渊。
峰也是奇峰,洪荒恶兽一般,高耸入云,横天屹地。
峰顶上站着两个白衣人。
她们都是当世少有的绝色女子,此刻站在这横绝的山顶上,映衬着身后偌大的秋月,看上去竟彷如青娥*在月中斗婵娟。然而旁观的七个人俱是神色凝重,这本不是什么风雅的比斗,而是血腥的生死之搏。
她们两人站在当场,久久注视着对方,在场众人都以为她们要说什么的,然而从头到尾,竟无人说出一个字。
或许是该说的话,早已说完了。
石观音的素手如绵,又轻又柔又慢地拂出。而宋甜儿的剑如流星,刺目耀眼地一闪。
楚留香的心已沉了下来,只因他早已看出,石观音的手虽慢,宋甜儿的剑虽快,后者却毕竟不敌前者。宋甜儿今日莫非就要死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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