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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但那位“甜姐姐”,哪里还有踪影呢。
月华新吐,清泉细流。
命运不是风,来回在吹。命运是大地,来回你都在命中。
远处楼中有人在弹琵琶,唱曰:“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楚留香静静听着,慢慢摇了摇头。
海上又传来斩月楼主的消息,这次她出关后,公正裁决了巨蛟帮和海龙宫的一处争端,一时声名又噪。
然而这些功名利禄之事,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当年水母说过的话毕竟应验,有一日他们会现,这世上所有名利,都不过增添了他们的负担。
唯一能牵动人心的,只有情感;唯一缠绕人心的,也就是情感。
然而渊若却突然生病了,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话对小孩子也一样适用。刚刚生病的时候,不过是略微咳嗽几声而已,那时天一楼已及时请医生来延治。
谁知并无效果,等到楚留香赶回来将他抱在怀中的时候,小渊若已烧得满脸通红了。
众人确定不是毒也不是蛊,不过是生病而已,但小孩子的病谁又敢说一定治得好?
宫中已派来了太医,但药刚下去,小渊若病情暂缓,到夜里就又烧起来。楚留香也不知多么忧心和焦急,他坚持自己看护儿子,李红袖她们怎么劝阻也没有用。
近三更,有春雨细细飘落,楚留香独自对着一盏孤灯,大床上,渊若沉沉昏睡,他过片刻就去探探小孩子的额头,但每次都不过是失望而已。
又有什么样的言语能道尽此景的凄凉?
纵然是金玉绮罗丛中,没有母亲的孩子又怎么称得上娇养呢?
突然有人敲门,“笃、笃”,楚留香一怔,想不出来谁能不惊动天一楼重重的守卫,悄无声息到达这里。
他压低声音问:“不知是哪位朋友?”
一个冷冷的、冰玉相击般的声音说:“是我。宋甜儿。”
“吱呀”一声,门开了。无星无月的晚上,细雨沾湿了她的衣裳,此时看来,白衣不再那么孤高冷落,反而熨帖的柔和。
长久的焦急和紧张让楚留香丢失了全部的生硬防备,他突然伸手,一下子把宋甜儿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久违的、太陌生的拥抱。
宋甜儿却并没有拒绝。她只是说:“我来了。你不要担心。”
宋甜儿自己其实并不是医生,但在治病、解毒、救伤、挽回生命上,她比一百个大夫都精通得多。
她用广藿香和青木香调出一炉香,在室内点燃,这一炉密香有“熏檀净衣”之称,闻之可消除一切忧虑苦痛。
淡蓝色的光芒在她手上闪现,一次又一次拂过小渊若的身体——不管怎么说,如果一个人气血充足、精力完备,总能更好地抵御病魔的。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小渊若烧退了,人也醒了。
他一眼看见宋甜儿,就哑声叫:“爹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甜姐姐。”
宋甜儿无语,楚留香心情大好,笑道:“别胡说,这是你娘——乖孩子,你想吃点什么?喝点粥?”
他去吩咐丫鬟熬粥,小渊若眨着精灵的大眼睛,突然拽着宋甜儿的衣襟:“你是我娘亲?”
宋甜儿点了点头:“我是。”
小渊若甜甜笑着,宋甜儿心中一软,已经上床把他抱在了怀里,取过温水喂他喝几口。楚留香走进来,小声问:“又睡着了?”
宋甜儿点点头。
楚留香放下粥碗,看着床上依偎在一起的母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目光闪动。
他脱下外衫和鞋子,也上床将宋甜儿和小渊若抱在了怀中。
宋甜儿瞧了他一眼,却没有动弹——她一动,说不得就会惊醒浅眠的小渊若。楚留香笑笑,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们两人都睡了,宋甜儿不免也开始觉得困,她一路从海上赶来京中,身体上的疲倦无可避免。她慢慢合上眼睛,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天渐渐亮了,叽叽喳喳的鸟雀声四起,早起的丫鬟悄无声息的进屋,收走了粥碗、布上新茶。李红袖在门外遇见她,就悄声问:“小渊怎么样了?”
丫鬟摇头,表示不知,可是又满脸的古怪神情。
李红袖觉得奇怪,静静将门推开一道缝隙,朝内一望,登时怔住了——
为了方便看护孩子,帐幔是拉起来的,华贵的四柱床上是堆叠的锦被,楚留香神情放松,眉宇舒展,静静睡着,他的臂弯中躺着两个人:酣睡的小渊若,和神情静谧、双目阖起的宋甜儿。
这才是一家人吧。那么温暖和安恬。
她手一松,下意识关上了门,仿佛思维断了线似的,她怔怔在门外站了许久、许久。
最先醒的居然是小渊若,这几天他着实睡得够了。
而他一动,楚留香和宋甜儿自然惊醒,这两人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对方的面庞,不知怎的,一齐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小渊若躺在他们中间,拍着手笑嘻嘻的说:“第一次和爹娘一起睡,感觉好高兴啊。”
楚留香笑一笑,瞟了宋甜儿一眼。
宋甜儿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我们一家人,本可以天天都在一起睡觉、一起起床的。
宋甜儿挪开目光,温声问渊若:“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渊若乖乖答:“不晕了,就是有点饿。”
宋甜儿打算起床,渊若突然拉住了她。
小小的手,因为生病,更加无力。可是这样的手,岂不是比世上所有的挽留都更加有力得多。
“娘,你不是要走了吧?”
宋甜儿不知如何回答。
童声那么稚气:“你走也没关系,不过能不能和爹一样,晚上经常回来。”
宋甜儿微微一笑:“好,以后我教你习武。”
楚留香笑笑——宋甜儿,当初你把我们的孩子交给我抚养,这个决定真的做错了。
几天后,渊若的病情痊愈,楚留香送宋甜儿离开。
他故意在笑:“你的道心,如今还有几分?”颇有几分挑衅的。
宋甜儿摇摇头,她依旧很诚实:“我不知道。“
楚留香挑眉:“那怎么办?”
宋甜儿说:“三年前我已和魔教教主约定了日子,待他处理好教务,便在紫金山上决战——他是个好热闹的人,想挑一个繁华地段作决战之所。”
楚留香脸色大变。
宋甜儿看一眼渐渐昏暗的苍穹,又是黄昏了:“下月十五,便是决战之期。到时候我会带着梦远进京,或许还要劳你照看。”
楚留香厉声道:“你可知魔教教主的来历?”
宋甜儿看着他。
楚留香深吸一口气,说:“他是昔年江湖人称‘碧落赋中人’之日后娘娘的弟子,据传身负绝学,兼具雷鞭老人之威势、烟雨花双霜之暗器、闪电卓三娘之轻功、风梭风九幽的摄魂术……”
宋甜儿说:“你是在为魔教做宣传么?”
楚留香肃然道:“这个敌人,极其危险。”
宋甜儿不语。
楚留香问:“你一定去么?”
宋甜儿说:“不得不去。或许这一战过后,我能求得自己的道心。”
楚留香凄凉地一笑:“是。此后便自闭海上,再不踏足江湖,将我和小渊当做陌生人罢?”
宋甜儿悠悠说:“也或许,我从此放下心中执念,不再追求悖逆本性的天道,不再妄图成为‘神’,而是安守本分地做一个人。”
“人如果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最后总现不得不认命的。”
这样的话语,岂不是给了楚留香最大的希望?
他神情复杂,半晌说:“不。”
宋甜儿奇道:“什么?”
楚留香苦笑道:“若这样的决定,要你冒着生命危险的话,我宁可一辈子就这样。”
宋甜儿神情震动。
如果得到你,代价是你的生死决战,那我情愿你平安!
他用情竟如此之深。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
又是别离。
亭外有人高歌:“人寿百年,镜花水月,红尘繁华,瞬即变迁,缠绵难久远;纵使高处不胜寒,也应胜人间!”
这歌暗合了两人的心事,因此他们不觉都听住了。
楚留香说:“甜儿,我和你提起过我母亲么?”
宋甜儿摇头:“没有。”
楚留香叹口气:“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彼此都过得太匆促了。”他仿佛无限遗憾似的,半晌才接着说,“她曾作过一歌,言辞虽简,意蕴却深。”
“只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甜儿,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其实能遇见你,就已经很好。”
“我已不再奢求其他。”





[综]在男神边上 63闭关
第六十三章
金陵地势虎踞龙蟠,地势险峻,传说中是天下龙气最旺的一座城池。它所倚靠的紫金山,三峰相连如同巨龙横卧,山、水、城浑然一体。
山下居民只觉连日里颇不太平,先是十几人携枪带棒,往山上而去;后来又来了几位身着道袍的道长,腰间也有青锋隐隐;再往后来,什么和尚、尼姑、乞丐、壮汉、少妇,各式各样,奇形怪状,不能一一论数。再到后来,居然还有嗓音尖细的宫中内监出现,大内侍卫们簇拥着一位青年男子上山去了。
四月十五的晚上,一个白衣长剑、轻纱覆面的美貌女子带着几个与她服饰相似的少女,一同往山上而去。
来到一棵大松树下,一位少女说道:“宫主,也不知楼主他们到底在何处决战?江湖上只说是紫金山顶,可紫金山这么大,到底是哪个顶?”
另一位少女道:“方才分明瞧见无花楼主了,可偏偏他轻功好,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宫南燕蹙眉瞧着松树枝干,淡淡道:“噤声。”
众人一齐瞧过去,一人讶然道:“哎呀,这有人用剑,在老松树上留下了好深一道剑痕。”
另一人说:“是两道,莫非曾有人在这里比剑么?”
宫南燕对着那两道剑痕,翻来覆去看了数遍,郑重地说:“上面这道剑痕,必定就是斩月楼主留下的。”
众女噤声,她们知道宫南燕必定是从中看出了斩月楼主的剑意,然而她们自己却没有到能够看懂剑意的这个层次。
宫南燕说:“也许这两人,已经在此地交过手了,只是因为尚未到正式比斗之期,所以才用了这‘文斗’的法子……我们尽快上去罢。”
她们上去的时候,只见众人团团围着,却把山巅的青石空地留了出来,不敢再向前。两位主角都还未到,神水宫中几位女子四望,宫南燕轻声冷笑道:“哼,这帮乞丐,自己取不到斩月令,居然跟到这里来了么?”
几个麻衣乞丐确实背着沉甸甸的大背囊,以宫南燕的眼力,几乎一眼看出其中必定是珠宝黄金。
她闭关好几个月,近日方才出来,因此旁边亲信弟子就小声告诉她:“宫主,丐帮中人只怕不是来求斩月楼主的。丐帮这一任帮主被人离奇暗杀,他们帮中至今群龙无,只怕他们是想来请南宫楼主暂且往丐帮主持大局——毕竟南宫楼主也曾做过丐帮帮主。”
宫南燕道:“那他们为何不直接去天一楼?”
亲信弟子轻笑:“朝廷的衙门难办事,自古便是如此。南宫楼主行踪飘忽,谁又知道他在何处?说不定前一刻在回鹘,下一刻已到了大宛。”
宫南燕道:“原来如此。他们想必是来求无花的——也只有无花那个和尚才如此贪财。”
众人一阵骚动,山上又来了十数人,这群人个个衣衫华贵、容貌俊俏、皮肤光洁,看着就不是平民百姓。有认得的在轻声惊呼:“是天一楼的人,他们果然来了。”
打头的是盗帅楚留香,后面有无花、南宫灵、姬冰雁、胡铁花、白尺素、一点红、曲无容等人。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两人与楚留香并肩而行,一个是无争山庄的庄主原随云,另一个却是个青年俊俏男子,谁也辨认不出他的身份。
宫南燕等人本来就与天一楼有旧,也便上去打招呼。
待回来后,宫南燕一位师妹小声道:“真不知斩月楼主为何偏要和魔教教主决战?这两人一个在西域,一个在海上,又没有什么冲突。”
宫南燕冷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自从天一楼与欧洲诸国直接展开贸易以来,几乎是成箱成箱的往回运黄金。只因他们对我国的丝绸、茶叶、香料等所求甚巨,而我们对他们却一无所求。”
她师妹笑道:“那岂不是只赚不亏么?”
宫南燕暼着姬冰雁,淡淡道:“哪有这么轻松,之前我们的货物一贯是通过丝绸之路,从波斯人手中转向欧洲,他们垄断通道,赚取差价,谋获巨利。天一楼开辟海上丝绸之路,等于断了人家的财路。”
她师妹道:“这莫非与魔教教主有什么关系?”
宫南燕轻笑一声:“魔教势力所及,本就在西域,他自然要维护子民权益的。”她望了一眼天上的朗月,悠悠道,“不然,这两人素不相识,为何要作殊死之搏?这本就是两方权势的争斗。”
“——不然,姬冰雁为何也要过来?这一场决斗,岂非更是和他毫无关系。”
她师妹叹道:“怎会无关?他的生意本就是和西域人互通往来的,若斩月楼主胜了,那他可以进一步扩张生意地盘……”她想想,又问,“斩月楼主不是已放弃了天一楼的所有份额,转赠给香帅了么?”
“怎么可能。天一楼是她的楼。”宫南燕淡淡道,“我只同情楚留香。”
“斩月楼主要他继承她的事业,要他守住她的产业,要他照顾他们的孩子……他就不能不做。”
“谁又知道,‘继承’、‘继任’这件事情的惨痛之处。”
宫南燕幽幽的叹息声中,一阵神秘的雾气骤然而来。黑夜、微星、大雾,这样诡异而黯淡的景色中,众人屏气凝声。
待大雾散去后,众人眼中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人白衣蓝剑,一人麻衣青锋。
宋甜儿的年轻与美貌是永远让人惊讶的,而魔教教主的相貌居然也不差,他长身玉立,寒目如星,白面微须,脸上有一种不羁而洒脱的神气。
夜风寒冷,他们两人久久望着对方,默然站立了许久。
众人也早习惯了这种高人对剑的节奏,静等着听他们的对话。
先开口的是魔教教主:“方才看见你遗在树上的剑痕,我就知道上天毕竟还是厚待我,给我造了一个足以匹配的对手。”
宋甜儿缓慢道:“哦?四年前,你不是就应该知晓?”
魔教教主淡淡道:“四年前你与我相见时,我没有看到对手,我只看到了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
宋甜儿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魔教教主道:“生育之事对女子的身体来说,负担着实太大,就算是绝顶高手经历此事,只怕也难免元气大损、功力倒退。我又怎能把你看做我的对手?”
宋甜儿道:“那现在呢?”
魔教教主一笑:“现在?”他的手缓慢按上了剑柄,“天地无极,光阴无止,天地有灵,世上还有你这样的高手,足以做我的对头——纵死又有何憾?”
宋甜儿凝视着他,他忽然又道:“其实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说一句话。”
“什么?”
“像你这样的女人,实在应该准备一管胭脂的。茜纱窗下,小姐多情——你所适合的,本是这样的色彩和意境才是。”
宋甜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怒意,两人手中的剑已一齐出鞘!
轻云笼蔽了明月。
麻衣教主的鲜血自喉间喷出,那一霎那的光辉在火光照耀下,竟是如此艳丽和妖美!
火光印在宋甜儿的眼睛里,她足下是龙蟠虎踞的紫金山,此刻,谁也说不尽她的尊贵和辉煌。
她仿佛是剑中的皇者。
然而她的神情竟是如此黯然,她望着麻衣教主的尸体,轻轻的、缓缓的、一字字道:“你不明白,我学剑的过程,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永远的失败。”
中原武林众人的脸上,本已因她的胜利而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此刻却不由得都愕然了。
宋甜儿回到了海上。
传说中,她在经历过紫金山巅那一场战斗后,就进入了长久的闭关。
然而楚留香呢?谁又还记得目睹爱人生死之斗的楚留香?
宋甜儿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心里又是何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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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若走进书房去,皱着眉头问他父亲:“爹,我的轻功已练得不错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剑法?”
楚留香险些喷了:“你倒真是会大言不惭,一个七岁的孩子,你轻功就练得不错了?”
胡铁花笑道:“他倒是比你还有自信,老臭虫,你后继有人了。”
渊若固执地说:“我只是想学剑。我那把小木剑都快朽了,结果我还连一招剑法都没学到……”
楚留香无所谓似的笑道:“那你就去找那个送你木剑、又不教你剑法的人吧。别缠着我学剑,你爹我平生最讨厌剑法。”
胡铁花瞪他一眼:“别胡说。”
渊若抿着嘴不出声,胡铁花出主意:“不如让一点红教?”
渊若说:“要学就学好剑法。”意思是嫌弃一点红还不够好。
胡铁花摇着头,拉着楚留香走了。
他小声对楚留香说:“这孩子想他娘了。”他见楚留香无动于衷的样子,突然开玩笑,“你也忙了好几年,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不如把红袖娶进门吧?或者追到京城来的那个林还玉?”
楚留香锤了他一拳:“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上次高亚男来的时候,你怎么躲得这么远?”
渊若难得和他爹闹一次脾气,现在也不愿意出门,坐在书桌旁,拿起楚留香方才看的那本书。
是南宫灵从西边诸国带回来的,但丁的《神曲》。
他翻开书,到楚留香刚才看的那一页。
“我是贝阿特丽切,我请你至此险境;我来自吾心所安之处,而我也将回到原点。”
“爱是我说出这些的理由。爱是推动我的力量。”
“人们只需害怕某些事情;这些事情足以伤害生灵。而对其他事情无需如此避讳,其虽神异,不足骇人。”
“我甘愿与你同行,我回心转意,回到原来的决定。”
“我们二人缔结同心:我的恩师,我的救主,我的引路人。”
渊若默默想着,下定决心,带上一些金子,溜出天一楼雇一辆马车,往东海而去。
而厅内,难得的闲暇之日,楚留香在逗胡铁花的小女儿玉珰。
胡铁花悄悄把他拉到一边:“尺素说,你们分开是为了张洁洁那小妖精,我说根本不可能。”
楚留香垂目笑了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真是宋甜儿对不起你,怎么说我和老姬也要为你讨回个公道啊。”胡铁花诚心挚意地说,“只有铁血大旗门的弟子对不起女人的,哪有女人敢对我们负心的?”
楚留香无奈道:“没有的事。”
“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留香低低的笑了一声:“上次紫金山之战,其实算是两败俱伤。”
“什么?”
“甜儿一回到海上,就自行闭关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她的侍女跟我说,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从来没有这样不打招呼就莫名闭关两个月。”
胡铁花嚷道:“我当时跟你说,争点气,别人不理你,你就别贴上去——结果你还是去了?”
楚留香好笑似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恨我去得太迟。”
他静静说:“她好似已勘破了内家秘境,完全沉入物我两忘的境地,对外界一切声响不闻不问,不管我怎么呼唤她,她就和一尊雕像一样……”
胡铁花着急道:“那现在呢?”
“她现在还是如此。”
小渊若一路也经历不少奇事,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继承了他爹的好运气,遇贵人、遇好人、遇美人、遇前辈,在锦衣卫、天一楼、无争山庄三重势力的暗中保护下,中途宫南燕捎了他一程,薛穿心又捎了他一程,一个月后终于跌跌撞撞赶到了东海。
在沿海居民的传说中,海上有一只巨大的白色帆船,上面住着些本领高强、貌美如花的仙女。
他看见一队美貌的白衣女子在小镇上采购胭脂水粉、衣裳饰,薛穿心指指她们:“喏,这些人就是你母亲的下属,跟着她们走,让她们带你上船。”
小渊若走过去,两个女孩子指着他嘻嘻哈哈地笑:“啊哟,这小孩长得好俊呢!”
小渊若勇敢地说:“带我去见小公主——我和她认识好几年了,我有她的玉佩。”
两个侍女惊奇万分,真将他带上了船。
她们用一根丝带把他绑起来,带到小公主面前,说道:“小姐,这小子说和你认得,婢子们就将他带上船来了。”
小公主已近九岁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然而大抵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她也喜欢穿白衣服,也不喜欢笑。
她正在琴案前慢慢抚琴,此时抬起头来,毫无波动地看了渊若一眼:“不错。我的确认得他。”
说完,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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