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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窦太后更添一重忧虑:如今还是新婚就这样,以后一辈子可怎么过得下去?
她把脸一板,哼了一声:“彻儿,我把话搁在这里,你可不要嫌我老婆子烦——我也不过有阿娇这么一个外孙女!”
“哪能呢。”刘彻笑着,半真半假地说,“其实真是阿娇她不愿意与我亲近,我还盼着皇祖母能教教她呢。”
“哦,那就好,我会顾着阿娇的。但她以前总不过是个娇小姐,如今乍然做了你的妻子,难道你就不能体谅她些?”
刘彻气苦,见阿娇不动声色地垂睫,索性一把抓住她的手,明知在太后面前她不能去挣。阿娇果然也没出声,任由他握着,刘彻忍不住一根一根地抚摸她如玉的手指。
阿娇的手绝对是艺术品,所谓酥手如玉,大抵如此。刘彻的手上带些薄茧,细细地摩挲她手上的每一丝纹路,只觉得触手温凉,莹润动人,几乎忍不住要捧起来吻一下。他轻轻搔她手心,阿娇略微颤了一下,终于抬头,不悦地瞪他一眼,刘彻歪歪嘴角,露出顽皮而得意的笑。
正在这时他听到窦太后的声音:“太子,我把话搁在这里,不是你和阿娇的孩子,那我可不会认!野女人生的孩子,不能继承皇家正统!”
刘彻大惊,脱口而出:“什么?那若阿娇生不出孩子呢?”
“这是什么话!”窦太后大怒,锤案,“你满嘴胡沁些什么?”
“是,是孙儿说错了。”刘彻垂,“孙儿……都听皇祖母的。”
从长乐宫出去,太子夫妻就各奔东西,刘彻去未央宫旁听政事。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皇帝竟然也咳嗽着向刘彻提出了这个问题:“太子,要善理内帷。”
“是。”刘彻已经没脾气了。
“你能坐上太子之位,皇姐和阿娇是有功劳的。”凝视着自己年青的小儿子,皇帝低声说,“现在你还不能负了她们——起码,太后在的时候,你不能这么做。”
“父皇?”刘彻赫然抬起头来,“为何父皇您也这么说?”
“母族、妻族,本就是太子之位下面的基石。”皇帝的眼神是幽深的,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你母族不显,如今皇后又……除了你自己外,你能倚靠的、最可靠的势力就是长公主和阿娇。”
刘彻握紧拳头,他内心震动。谁说这话他都可以否认,可是当此言出自他父亲的时候,他也只能无言地低下高傲的头颅。
“而且,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阿娇吗?”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阿娇吗,刘彻?
怎么可能,一辈子也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寂寞幽以玄,冰雪孤且洁。他还记得她穿着喜服成婚那日,低着头蹙眉迈过那一道门槛,不知为何给他一点娇怯的错觉,真是美娇袅。
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偏偏她站得笔直高傲,不肯稍微俯就。
“女孩子本就面薄,你多哄哄她也就算了。”皇帝说着,凝视秋景,眼神说不出的茫然,仿佛一瞬间回忆起了他的那个表妹,姓薄的皇后,无子无宠,最后自己到他面前来,自请下堂。
“朕看阿娇也是个贤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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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平阳公主来桂宫探访阿娇,她听得传言,郅都已经全都招了,王皇后即将被打入冷宫。
“阿娇,你万在皇祖母面前说说情,母后她也只是一时糊涂呀……”平阳公主拉着阿娇的手哀哀恳求着,“她也是你的婆婆不是,你定要救她一救!”
阿娇微笑着将平阳公主扶起来:“皇姐只管放心。”
“好、好……”平阳公主擦一把泪,“我就知道,阿娇你心肠好!”她一拍手,“来人,把礼物呈上来。”
三五名婢女走上,个个手捧宝匣,内里不是金银就是珠玉,阿娇不动声色,平阳公主说:“这些你也看不入眼,只留着赏人罢了。我听下人说,上次你在我那里看中了一个丫头,这次我给你送来。”
她轻轻一招手:“子夫,上来。”
一名彩衣女子姗姗走了上来,她颜色极为美丽,更有一双清淡温柔的眸子,看上去仿佛淙淙的流水,或者空旷的蓝天。
“这丫头虽不伶俐,好在一向忠心,而且最是擅长歌舞。”平阳公主说,“阿娇,这番舍了她,我可是心头滴血啊!”
阿娇把茶盏搁回去,一双眼睛黑湛湛的,仿佛暗夜里的寒星,她看着卫子夫,忽然淡淡笑了。“皇姐,谢谢你。”
“这又值什么呢?”平阳公主笑着,走过去疼惜地抚摸卫子夫的脊背,“以后你就是太子妃的人啦,在皇宫里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跟着太子妃,日后可是前途无量,若有一天达了,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呀!”
卫子夫惶恐地跪下磕了个头:“您对子夫有大恩大德,子夫怎敢忘记公主呢?”说着,她眼角微湿,“我的兄弟姐妹们还在公主府上,他们没什么见识,若犯了什么过错,请公主殿下饶恕他们……”
“皇姐。”阿娇开口了,声线清冷,“您不如把卫子夫一家人都送给我吧?总不好让别人骨肉分离是不是?日后我定有厚报。”
平阳公主一怔,这才现自己把事儿做得不到位:卫子夫来服侍阿娇,卫家全家人却都在自己掌控中,这送的是侍女呢还是间谍呢?
“放心,我过几日就把他们的身契给你拿过来,至于卫家其他人——”
“安置到长公主府中去吧,我明日派人出宫去把这事办妥。”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卫子夫见自己家人的前途有了保障自然高兴万分,平阳公主得知自己母亲暂且无事也深觉做了笔划算买卖,阿娇那种奇特的心情就更不必细说了。
一伙生力军忽然白白送上门来,真让人感慨。
而这时,本来在平阳县的卫少儿也与兄弟姐妹一起千里跋涉到了长安,不像卫君孺他们的兴奋,她是哭着来的:她的情人霍仲孺不肯娶她,而她却已经怀了身孕。
馆陶长公主对她这种行径很是瞧不上眼,奈何阿娇吩咐过要好好照顾卫家六人,她也只得赐下一些珍宝药材,命她好好养着。
“阿娇,梁王叔进京了。”刘彻走进阿娇的松风殿说道,“父皇命我去一趟北营,我这几日可能不会回来。”
“哦,是么?”阿娇原本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这时回过头来,“那你自己小心。”
外面的月亮那么圆而大,仿佛一只玉盘,可是记忆里的月更圆,大得像张饼。那时在昆仑山上,时时能听到泉水流淌的声音,如歌如慕。
阿娇的眼神是空寂的。
刘彻忽然心软,身边相陪的适龄女孩子,她们都只会咯咯笑,为一只胭脂抢来打去,她们懂什么。谁比得上阿娇,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要的阿娇。
他坐下来陪她,堂上排出管弦歌舞,楚腰纤细掌中擎,一派笙歌醉后听。阿娇命金瓶倒出琥珀色的酒,装在金杯里。
刘彻先闻到一股扑鼻香气,端起来一喝,甜、酸、苦、辛、鲜、涩,醇厚甘鲜,回味无穷。他喝得多了,险些呛咳起来。
再一看,阿娇端着杯子慢慢品,神色一点不陶醉,反而是半含倦意的,仿佛是曾经享尽人间富贵,而今已厌倦尘世的王侯。
“这是女儿红。”阿娇告诉他,“有人家养了女儿,就把一坛子这种酒封起来,一直酿着,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才启出来喝。所以喝这酒的时候,又哭又笑,百般滋味都有。”
“你如今是出嫁了,所以喝这种酒么?阿娇,你也听到皇祖母说的话了,我们非圆房不可。”刘彻认真说,“你别怕,这种事情真的没什么可怕的。真的。我教你……”
“刘彻,好歹我和你也认识十四年。”阿娇挑眉,“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打断你鼻梁?”她有一句说一句,拳头已经下意识握紧。
“算了,我会慢慢来。”刘彻挫败,叹口气,“《诗经》里不是说么,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只当我们还没成亲,孤慢慢追求你好了。”
阿娇终于打破冰块脸,做个表示厌恶的表情。可是刘彻并不介意,反而笑起来,再怎么说,他和阿娇结识十四年,怎样的情谊也是情谊。
那个晚上,刘彻留宿松风殿,只不过他睡的里间,阿娇睡的外间。
间隔不过是薄薄一张墙壁。
那时候他以为,两人的距离会慢慢拉近,谁知这咫尺之隔,毕生也未曾跨越。





[综]在男神边上 119子夫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自从有了卫子夫之后,阿娇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了一些。这世上总是有些人才的,他们各自在不同的行业做到顶尖——这非兼具天赋与勤力不可。而不可否认的是,卫子夫就是服务行业的能手。
来到桂宫小半年,她已经完全摸清楚了阿娇的生活习惯:什么茶配什么水,什么酒配什么杯子,衣服在穿之前先洗到八分旧,而且一定要是最好的棉织物——每一寸有五百条纱的那种。她知道她早起要喝什么茶,练过剑后要读什么书,下午午睡过后会弹琴,练字或者画画的间隙送进什么点心才最妙。
到晚上的时候,阿娇靠在软榻上,还能看卫子夫与其他舞女们跳一曲凌波舞。
她很快的成为了阿娇身边最亲信的侍女。
那一天是春日拔禊节,阿娇带着几个侍女出宫玩儿,青青的水草旁是清澈的溪流,阿娇用木头一叉,立刻戳上来一条肥大的鱼,侍女们尖叫欢笑,立刻把它烤起来;又有一条,做宋嫂鱼羹。
因为鱼一上岸就立刻下锅,所以肉质几乎鲜嫩到入口即化,再配上几块豆腐,一点荠菜,不知多鲜甜。
卫子夫端着一碗汤:“主子,您不吃吗?”
阿娇摇头,卫子夫抬头看着她,眼睛里盈盈的几乎带一点恳求,仰着头看阿娇。
真是我见犹怜。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阿娇笑一下,忽然觉得好玩,在她下巴上一勾,做一个调戏的姿态,而后端起鱼羹喝一口,表示尝过味道,“不错。”
卫子夫红了脸:“主子,您真是……”
“我怎么?”阿娇白衣飒飒,眉清目朗,自然而然流露的剑意让她看上去如同天神。无论男女,强者一定会被人崇拜追随。
卫子夫摇头叹气:“您要是男子,不知有多少女儿家抢着要来侍奉您呢。”
那时朝中也生大事,条侯周亚夫被匠人举报私自购买兵械,因此绝食死于狱中。而这件事情了结后,皇帝病情加重,不得不让太子刘彻监国,自己则居于深宫养病。
这种时候,刘彻与窦太后关于国政的意见往往截然相反,刘彻吃过几次亏,为避免自己的政令完全不畅,求助于太子妃阿娇,让她居中转圜。这是阿娇第一次对国政有言权,虽然十分微渺。
皇帝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加重,在那一年,他病逝了。
刘彻跪在他父亲棺木前呜呜哭泣,数日不肯吃饭饮食,阿娇劝太后说:“不如把王皇后放出来。”
那天晚上刘彻一身素服,来和阿娇道谢:“朕还说呢,旁人都来劝我,阿娇你没声没息,没想到你才是最为朕考虑的一个。”
阿娇哼一声:“你多虑了。”
刘彻早被阿娇打击惯的,这时候也不以为意,卫子夫端着水进来,柔声细气道:“主子,该沐浴了。”
刘彻在一旁挨着不走,阿娇视若无睹,脱毕鞋子,卫子夫替她除袜。她将双脚浸入热水中,轻轻“唔”一声。卫子夫蹲□,春葱一样双手探入水中,细细按摩足下穴位。水很热,阿娇的足和卫子夫的手都泛起健康的粉红色,刘彻也探手进去要摸阿娇的脚,卫子夫下意识一挡,偏巧把自己的手送进刘彻手中。
刘彻摸一把,才晓得卫子夫的手又柔又韧,如同柳丝一般。他看了这小宫女一眼,现她的颜色不下于自己的任何一名姬妾。她天空一样温柔的眼睛看着他,刘彻也觉得心里像被柳丝拂过一样,不但软,还有些痒。
感情是世上最容易改变的东西,也最难长久,所以一般而言,多情人最后总是薄情。人的性格却是和这相反的,越是任性的人反而越是真性情。
刘彻一抬头,心里打了个突:阿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他瞪着眼睛说:“你笑什么?”
“根据儒家的礼仪,孝是要守三年的。”阿娇说,“我看有的人守不住。”
“孝顺讲求的是心,什么时候非要守这些破规矩了。”刘彻不屑,“而且,你说守不住就守不住?等着瞧好了。”
刘彻走了,阿娇在微微地笑,现在国孝期间不能有歌舞,她取过一本书来看,接着又叫金瓶整理她这些年收集的先秦古玩,编辑成册。
卫子夫小声问:“娘娘,您为什么不留住陛下呢?”
“我为什么要留他?”阿娇哼了一声,“你看他的样子,虽然衣冠尚且整洁,神态却匆匆忙忙,满脸的焦虑兴奋,简直比农田里的耕夫还不如。”
卫子夫不出声。她只觉得阿娇是世上最好的人,而刘彻更是当世之天子,这样匹配的两个人居然不在一起,实在是奇怪极了。
次日下午阿娇带着卫子夫去楚地的云梦泽划船采莲,卫子夫在荷花深处唱采莲曲,偷眼觑着阿娇,她白衣如雪,静静站在船头,偶尔长橹一点,船就又悠悠荡荡飘开一大片。
阿娇摘下一个莲蓬,剥开了递给卫子夫:“现在莲心还没生出来,你尝尝。”
卫子夫自幼在北地出生,压根没见过这东西,一时手忙脚乱。阿娇忍不住笑了,伸手替她剥开:“是这么吃的。”
卫子夫也不用手接,反而仰起头来,菱唇轻轻含住。一下子咬开了,莲子是又脆又香的,清甜之外还有一点回味无穷。
阿娇指着远处浩荡的云天说:“屈原写的,帝子降兮北渚,目渺渺兮愁予。就是这种场景下的事情了。”
“您真有学问。”卫子夫说,“我们只会唱歌。”
“哦。”阿娇漫不经心,将小舟划回大船上,自己躺在船舱上的椅子里看着蓝天,无所谓地说,“那你唱好了。”
卫子夫想想,启唇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停、停。”阿娇险些呛到,赶紧止住了她,“怎么唱这个?这不是跟心上人表白用的么。”
“奴婢就是随口一唱而已。”卫子夫笑容羞涩,“主子不喜欢就算了。”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怪怪的。”阿娇好笑,“不是什么大事。”
“在您眼里,什么事都不是大事。”卫子夫说,“上次陛下在外面跑马失踪了,您也说不是大事,出去半个时辰就把他找回来。”
阿娇闭着眼睛。
“刚才也是,一眨眼睛就来这里了。”卫子夫无限感慨,忽而问,“娘娘,您为什么带我出来呢?”
“出来玩一下而已,在宫里待久了多么气闷。”
“呵……”卫子夫笑了,面如芙蓉,“要是我这辈子都能侍候娘娘,那就好了。”
阿娇却并没在意她的这一点小小心声,她在这个世界里把逍遥日子过惯了,真觉得万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几见月当空,什么事情都不叫事情,人生的最大任务就是消受名茶美酒佳人而已。
她还记得梦昙经营一家小小的律师事务所,不是什么大产业,根本没想过赚钱,但只是忙、忙、忙,忙得灰头土脸,虽然看着身穿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言辞犀利,可是内心里知道劳碌。那时候才明白,闲之一字才是最清贵的。
卫子夫忽然伸手拨水,阿娇的身影映在水里,反而比真人要更触手可及。她尖尖的手指浮光掠影地撩过,仿佛一次又一次流连过阿娇的面容。
这种依恋的感觉大概是一种错觉,被环境所投射的。刘彻遇到难事急匆匆跑到桂宫来请教阿娇,而阿娇想都不想就抛出好几个解决方案的时候;景帝骤然逝世,太后茫然地摔了茶杯,阿娇上前揽住她,她痛哭着倒在阿娇怀里,将一切重担暂时交给外孙女的时候,周围的人很难不对她生出膜拜之心。
刘彻还太年轻,而窦太后又年纪太大,王皇后被幽禁于宫中,只有阿娇出来主持大局,指挥内廷将景帝丧葬之事办妥。
卫子夫学过一支歌:“明明上天,烂烂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
她当时只觉得好笑,没想到现在真见到这样的人。
可是偏偏……
卫子夫柔声问:“主子,要不要给您把酒温一温?”
“不用。”阿娇摇头,“我们该回去了。”
卫子夫一阵失望,却也只能从命,阿娇伸出右手,卫子夫低头抿出一丝笑意,将手递给阿娇,感觉到她拉住自己,再一转眼已经又出现在长安城。两人回宫,正见到魏其侯窦婴在长乐宫外打转,侍女迎上来说:“皇后娘娘,您可来了,太后都念叨您半天了。”
卫子夫微笑着代阿娇问:“这位姐姐,现在谁在里面?”
“庄青翟大人和卫绾大人。”侍女低答。
阿娇“唔”一声,对窦婴说:“表舅舅,您待会儿和我一起进去吧?”
“好,好。”如今的丞相窦婴应允,忽而压低了声音,“阿娇,你听说刘陵翁主的事情了吗?”
“什么事?”
窦婴脸色沉重,声音更低:“她与陛下……”
阿娇惊异:“她和刘彻不是堂兄妹吗!”
“阿娇,怎可直呼陛下的名讳啊?”窦婴眼睛垂了下来,“我知道你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但他如今是陛下了。我听说,你到现在也没给陛下行过礼?”
阿娇看了窦婴一眼,没说话。
“阿娇,你要劝着些陛下,刘陵翁主毕竟是淮南王的女儿,他们这样……有悖伦理。”
阿娇轻拂衣袖,向长乐宫内室走去:“儒家才讲求伦理,皇家什么时候讲过这个?”




[综]在男神边上 120卫青
第一百二十章
“你最幸福的是哪天?”刘陵躺在床榻上,将一双光裸晶莹的手臂横在刘彻脖颈旁,柔声问。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艳丽狡黠的女子,面对刘彻的时候总爱问些小姑娘的问题。
这或许也是刘彻喜欢她的原因,那些宫女子是不敢向他撒娇的,而够格的阿娇又绝不会做这种事。
“朕没想过,你呢?”刘彻躺在温柔乡里,无所谓地说。
“我最幸福的自然是……”刘陵抿唇一笑,忽然用手顺着刘彻的胸膛轻轻抚摸下去,“不,我要你先回答。”
最幸福的是哪天?
大婚的时候,他站在司马门迎接,阿娇从长公主府一路走来,两旁是执着仪仗礼器的士兵,阿娇身边是一排排恭谨垂的侍女。阿娇的眼睛如同天上的寒星,脸庞小小,难得的盛装,她脸上没什么喜悦的表示,隔着长长一条宫道,隔着摇晃的冕毓,两人的眼睛就对上了。刘彻不把视线移开,阿娇也没有退让,两人就这么凝视着对方,僵持的无声的战斗,倒让旁观者嘲笑:这小两口如胶似漆。
南风温软地吹过来,使人熏然如醉。
他挽过她的手,走过长长的复道、廊桥,云或者光,都是白色的,飘飘荡荡。四周琴瑟鼓乐,他们并肩跪下来向太后和景帝行礼:那同时也是刘彻和阿娇两人的至亲。一切都这么完美,四周的宾客只是在声声祝福,有和刘彻比较亲近的兄弟就嘲笑他,唷,真有福气,娶到这么一个出身高贵的大美人儿。
刘彻始终不回答,刘陵也没趣,转换了话题:“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呢?”
“这朕怎么知道?你问朕那些嫔妃去。”
“只问嫔妃?为什么不问皇后?”对刘彻的一言一语,刘陵总是分外敏感。
问皇后?问皇后有什么用?有谁知道,从大婚到如今也有小三年,尊贵美丽的皇后千岁还是完璧之身……刘彻无奈地笑。
“既然她们生不出孩子……我给你生一个怎么样?”刘陵妖娆地笑,咬着唇。
刘彻猝然变色,也不顾刘陵的挽留,起身就披衣走了出去。刘陵叫了他好几声“陛下”,他全不回应,刘陵一时怔忪,不由得伏在枕上呜呜哭了起来。侍女进来服侍她,一叠声地劝慰,刘陵痛哭不止:“他这么把我害了,倒是一走了之!他乐得轻松,以为就算了?我明天就进宫去拜见他那位好皇后!我看他们两口子面对着我,还能不能叫出那一声‘妹妹’!”
刘彻出来,一时也想不到去何处,韩嫣在一旁说:“不如去晏禾山庄看看,我听人说皇后娘娘今天出宫了,应该就在这里。”
刘彻愤怒地说:“这野丫头,成天乱跑,太皇太后也不管管!”
韩嫣骇笑,先,把阿娇称呼为“野丫头”这种事也只有刘彻能干得出来,天知道二者之间相差有多大;其次,别说太皇太后了,陛下您自己管得住那一位么?
晏禾山庄是阿娇自己置办的产业,名符其实的一个山庄,亭台楼阁外还附设着一个跑马场,刘彻和韩嫣一路寻过去,看见大片草地上两匹神骏大马,人却不见影子。他们拉过骑奴问:“你们主子人呢?”
骑奴畏缩答:“主子和卫青方才在比剑,这时候应该已经转过山坡那边去了。”
韩嫣奇道:“卫青又是谁?”
骑奴接了金子,知无不言:“卫青先前也是骑奴,后来不知怎么的得了主子赏识,说他筋骨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有的时候指点他几招剑术。”
韩嫣见刘彻面色阴沉,心下打了个突,两人转过去一看,韩嫣松口气,险些笑出声来:阿娇穿一身白色绣云纹的衣袍,手中长剑并没有出鞘,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大男孩举剑向她刺来,阿娇手中的剑一转,剑鞘挡开对方攻势,一下子将那男孩子抽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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