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他正批评你呢,霍将军。”阿娇似笑非笑地说,“这边都流行走婚,他说你在我这儿都住了大半个月了,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应该识趣赶紧走,不能把便宜占尽……”
她还没说完,霍去病大为生气,一扬手将那青年丢开。那人只觉得身体一轻,再看已在数丈之外,不由吃惊,赶紧跑走。
霍去病捉住阿娇的手。她回过头来,脸上还是那个忍俊不禁的笑,可是在月光下显得温柔。他俯身,阿娇微微仰头,他吻她的唇,缠绵却不过分,两人都觉得沉醉。
他们已经学会享受感情,而且,配合得这样默契。
“你知不知道我想说什么?”额头抵着额头,霍去病小声说。
“嗯。”阿娇的眼神有些恍惚,可是笑容清丽,像她对霍去病提起过的,夜空中烟火绽放到最盛那一刻。“我知道。”
我爱你。我知道。
霍去病还是说:“我爱你。”
阿娇的手抚上霍去病脸颊,她的动作很轻、很仔细,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绝不忍损坏,她笑容温柔,她清晰地说:“我也是。”
“我们成亲吧。”
“嗯。”阿娇小声说,“嗯,好啊。”
很奇怪,世上大部分的初恋,最终都要成空。可是你去问一百个人,九十九个人还是要说,最难忘是初恋。
那个人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相伴一生的人,或许在漫长一生当中,她或他所占据的时间不过百分之一。可那个人打下的烙印,无论怎样的红尘故事也再不能湮灭。
有个人曾说,和初恋在一起的时候,很疯狂,简直不像自己,忘记全世界只为见他一眼,听一听他的声音,跋涉千里去追逐。离开的时候是轻易的,过很久钝钝的痛泛上来,三生也无法忘记。
和他在一起,总是觉得很难过。
可是遇上相伴一生的人之后,感觉到的只有幸福。
梦昙终于承认,或许生命中的两种角色,注定不会是由一个人来承担。谁也无法代替的那个人,她终究要放手,尝试忘记。
婚事几乎在第二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霍去病去射来了大雁,曾经照顾过霍去病的少女小婈训练一众女孩子齐声唱赞歌,在绿窗下唱了一晚上情歌的异族青年因为笙吹得好,被派来做乐师。
族中好几个少年男女都神情郁郁,失恋还不得不帮忙准备婚礼什么的,真的太悲催了。但阿娇取出几坛好酒之后变作满堂俱欢,连族长都不顾矜持地跑过来提前大吃大喝。
阿娇说:“我喜欢热闹,这是老了的一种表现。”
是,因为把力量祭祀,这一辈子她会和霍去病同步老去。但那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呢,现在她还不是十**岁的样子,貌美如花。霍去病好笑,他也觉得热闹好,成亲当然要人多,不然哪有喜气。
人客都走了,他们在灯下准备送给左邻右舍的礼物。每家每户一对五两的银锭、两坛女儿红,一对鸡、两尾鱼、一方肉,九对荔枝,用朱漆大红盘子装着,盘子里还放着桂圆、莲子、白糖包,样样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只需要明天让小婈她们派出去,唯独豆沙馒头还没蒸出来,要等明天早上点胭脂。
阿娇穿一身大红的衣裳,也不知是衣服衬的还是怎么,脸上带着薄薄一层晕红,流光溢彩的美。霍去病用绢帕将银元宝擦亮了,阿娇提笔写个“喜”字。有几十户人家,于是写了近百个喜,窗纱是红的,乌木屏风上蒙着红绸,床上的被褥枕头俱是大红,红烛照出绯色的光晕,真是喜气盈盈。
两人笑意深深,偶尔四目交接,柔情蜜意几乎要流淌而出,那种欢喜无尽的感觉从未有过。
我们还有一生的幸福时光。
阿娇和霍去病办的这婚礼不中不西不洋不土,根本没什么典范规矩可言,只是想到什么就弄什么。午后,阿娇上花轿,被人抬着绕村寨走了一整圈,接着又回到竹楼拜天地,可是送入洞房之后反而无事可做,族里的男男女女兴奋过度不肯回去,在楼下唱歌跳舞地闹起来,最后生拉硬扯着把新郎新娘也弄下去跳舞。
无可奈何,霍去病和阿娇当众跳一曲探戈算数,跳完一曲又来一曲,众人又笑又叫,霍去病脸黑黑,阿娇小声在他耳边说:“要是过了午夜他们还不走,咱俩就私奔吧。”
霍去病板着脸看着他娇美的新娘子,嘴角上扬,先是闷笑,最后终于大笑起来。
已经从长安跑来这里,还私奔?
最后他们也不知道观礼的人是何时散的,两人都喝得半醺,摇摇晃晃倒在婚床上,小婈偷笑着为他们掩上门扉,把闲杂人等统统赶走。阿娇仰视着红色的精致帐幕,突然冒出一句:“结过这么多次婚,就这次最开心。”
霍去病气得翻身坐起:“你说什么?”
“我没说错啊。”阿娇喝得脸颊绯红,相当放松地躺在床上,还无辜地说,“像上次和刘彻成亲的时候,为了防止被侍女发现企图,我一直把剑藏在褥子下面,自己坐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脖子都僵了。”
霍去病扑过去压在她身上,近距离威胁地逼视新娘:“在洞房花烛夜谈论过往婚史,你确定真的没问题?”
阿娇摊手:“过了今天就是大爷你的人了,不敢再怀念旧情人,现在当然要抓紧时间缅怀一下。”
霍去病停片刻,回味她话语中的意思,慢慢将脸埋在她颈窝里。这种感觉很复杂,一半感动,一半发酸,还有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
她完全已甄化境,几句话就能把大司马大将军霍去病的情绪撩拨得忽高忽低。根本他的心他的灵魂都在她手中。
霍去病直接堵住阿娇的嘴,以吻封缄。阿娇身上的宝石腰扣繁复得紧,霍去病生平没解过旁人衣裳,吻了两三遍手上还没成功,阿娇推开他的头,喘息之余,哧一声笑出来。
霍去病发狠,手上一用力,只听“嗤啦”一声布帛破裂声,阿娇露出半边香肩,她用手掩着锁骨吃惊地瞪他。霍去病调笑:“夫人何必这么吃惊?”他一派镇定自若,心里其实有些忐忑,这时候索性用手捂住阿娇双眼,解开她内衣系带,犹疑地轻轻抚摸她软玉般酥胸。
阿娇在黑暗中眨动双眼,睫毛一下下刷过霍去病手心。霍去病再没想到阿娇会这么乖,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和阿娇的外衣都解下扔出去,这时颇为踌躇满志。他声音虽然早已完全哑透了,却仍克制着柔声对阿娇道:“你别害怕,我一定很轻,不弄痛你……”
他从阿娇的脖颈一直抚摸下去,这时明显感到阿娇微微颤抖。霍去病心里惦记着小意温柔几个字,奈何今晚才接触到的新天地让他激动难耐,渐渐把理智丢开。他轻轻吻在她肩头,只觉得又香又暖又滑,她发丝扑在他脸上,带来春风一样的柔情。
他一直吻到软玉上一点嫣红才停驻,这时胆子也大了,伸手去解阿娇的裙裳,阿娇却抖得越来越厉害,霍去病犹疑,他松开手,低低地问:“怎么了?”
他突然害怕起来,担心她会哭,又怕她会说后悔。霍去病也知道自己的生涩,因此几乎自惭起来——也不想想,这本是不该羞愧的,这本是他爱阿娇的证明之一。
霍去病抬头一看,谁知阿娇偏着头,努力把脸埋在枕头里,可是笑得眼角弯起,忍俊不禁的样子。
霍去病满脸黑线:“笑什么?”
“咳……”阿娇像拍小狗一样拍拍他的头,“抱歉抱歉,不过去病啊,你这样、其实是恋母情节的一种吧?”
霍去病真是要给她气死了。他眼睛都快红了,这时候也不讲什么温柔,毫不客气地扯下她裙子,怒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恋母,我可不是你儿子!”他一口咬在阿娇脖子上,阿娇“哎哟”一声,苦笑,“年轻人火气真大……”
可她反手轻轻抱住他,霍去病的动作就又缓下来。他凝视她的眼睛,启开她的唇,辗转吸吮,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言语,他的爱情从澄清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出来。
阿娇回吻过去,她抬起手来,在亲吻的空隙为他拆开发冠。她眼睛半开半闭地望过去,红色屏风上有金线织就的双鸳鸯,窗外的月色想必正好。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两个人都相当沉醉。这本来才是肌肤之亲的意义,因为相爱,因为渴望与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因为想一个人想到心脏和皮肤都发疼,因为绝对的无可替代,所以才会这样手足相缠、耳鬓厮磨、肌肤相贴,所以才会分享快乐与喜悦。
痛楚来临的时候,阿娇抓紧霍去病的肩膀,低低“唔”了一声。霍去病立刻停下来,他也不知怎么安抚阿娇,只能使出仅有的一招: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技巧不够,只好拿情意来补。人都说爱情磨人,或许是真的,曾经那么霸道的一个公子哥儿少年郎,被磨成最温柔贴心的情人。
按霍去病的说法,这简直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一夜,几乎超出他二十四年所能想象到的全部旖旎和快乐。
少年人当然贪欢无度,可是阿娇觉得累,疼是免不了的。霍去病也就乖乖放弃,他把阿娇抱在怀里,阿娇靠在他左肩上睡着,霍去病一直贪恋地凝视她的睡颜,实在忍不住,嘴角满足地扬起来。
真的是……太好了。
真正的完满,和灵魂回到家乡一样的安恬。
[综]在男神边上 第182章 宽容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晚上折腾得厉害,阿娇直睡到日上三竿,她刚刚坐起身,房门吱呀一声响,霍去病端着碗鲜虾粥走进来,笑吟吟放在她床边,“吃了早饭再睡。”
阿娇骇笑,“我这辈子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她尝一口,滋味极佳,忍不住吃掉半碗,伸个懒腰靠在枕头上,“全身都疼。”
疼当然会有一点,可是哪里会这么夸张。她这样神情姿态,就是不自觉的娇慵。霍去病微笑,伸手把阿娇的鬓发捋到耳后,忍不住抚摸她颊边白瓷一样的肌肤。
阿娇打掉他的手。
霍去病像哄小朋友:“好好好,你继续睡继续睡,待会儿起来吃中饭。”阿娇本来要发火,可是不知怎的,霍去病替她把被角掖实,她睁眼发呆片刻,居然真的再次睡着。
大概是过去这么多年,不管是身心都有太大负担。如今不管怎样,得个解脱,下意识埋头苦睡。
下午他们出门,这附近风景绝佳,处处都可赏玩,一方小谷名叫“蝴蝶谷”的,遍地栖息彩蝶,景色殊丽。到晚上他们才乘船返回,霍去病划船,阿娇抱膝而坐,两人几乎要把几辈子的话都说完。
“我四岁丧父。”月光如纱,笼在阿娇绯色衣衫上,她伸手在柔波中搅动,漫不经心一样说,“我还记得他,他是那种所有人都称赞的完美青年,出身好,相貌佳,从小到大品学兼优,各科老师都喜欢、各位家长都欣羡……读到硕士出来工作,短短两三年就做出成绩。”
这个他,当然不会是阿娇的父亲陈午。
这段往事,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对紫英,哪怕是对楚留香,哪怕是对……苏摩。在那段往事里她太孤弱太贫乏,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她不愿将那个幼小的梦昙暴露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
奇怪的是,对着霍去病,她并无禁忌。
霍去病凝神静听,此时万籁俱寂,只有桨声欸乃,水波如流。阿娇娓娓道来:“她当时在大学里也是出风头的人物,但凡有什么大型节目,必定请她做女主持,穿露肩晚礼服,红色高跟鞋,艳冠群芳。他们是男才女貌,一毕业就结婚,羡煞许多人。”
霍去病微笑:“有这么好的遗传,你一定更加漂亮。”
“可惜得很,我出生后两年,他患上重病。”阿娇默不作声地笑了一下,将手搁在船舷上,在乳白色月光下,她的素手看起来愈发曼妙优美。她静静说,“治病是非常昂贵的,家里钱财将要用尽的时候,他病逝了。”
霍去病握住阿娇的手,冷得像冰。阿娇说:“因为毕业后立刻结婚生子,我妈妈并没有工作,我祖父母要将我领走,她坚决不同意,于是彻底闹翻,我们母女孤立无援。”她轻轻吁了口气,摇头轻笑着说,“做人很难吧,一着不慎,万劫不复。”
“之后呢?”
“之后?”阿娇仿佛不明白似的,偏头想一想才继续说,“她试图找工作,但工资养不活我们两个人,受许多腌臜气。好在她长得美,于是很快嫁人。更可惜的是遇人不淑,那人虽然有钱,在外面却有别的人,她被人捧大的,受不了气,再次离婚。那时候我读小学。”
霍去病字斟句酌地说:“她一定非常美。”第一次婚姻为了爱情,第二次婚姻为了钱财,偏偏都能如愿,寻常女子怎能做到!
“嗯。”阿娇垂眸,她始终噙着笑意,“这次结婚,她嫁的人姓岑,已经有一子一女,这户人家有财有势。后来离婚的时候,她把我留在了那里,自己出国。”她抬起脸来,安静地说,“我蒙岑家照顾,直到可以自立。”
简简单单一句话,其间辛酸无数。太艰难太狼狈的往事,当事人不想提,因为非常没有安全感。会让听众知晓,原来看似强大的她也曾脆弱茫然。
“那你母亲呢?难道再也没来见过你?”
“我见过她一次。”阿娇回答,“后来我做律师,有一次我师父被人请去给一位名流立遗嘱,我跟随。在那里我看见她,她老了很多,但依旧美丽。那位老人想把钱财留给她。”
霍去病再没想过会有这等复杂故事,他低声说:“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苦。”很平淡的一句话,他神情是怜惜而不过分的,他知道怎样对待阿娇。他知道她不需要倾诉,更不需要旁人的理解。她可以一个人寂寞而骄傲地活下去,不要亲人、不要朋友、不要快乐。
最开始的时候她抱着她的剑,用它作支撑;后来她抱着她的回忆抵御无边无际的时空。而现在她连剑都不要了,连回忆都可以弃置了。
她其实已经来去无牵挂。像老子一样,随时牵上一头青牛出函谷关,离开喧嚣红尘。只是她毕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霍去病予她深爱,她偿霍去病柔情。
“她看见我,她比我还惊讶。”阿娇沉湎在回忆中,她喃喃说出当时情景,“她先说一句,‘我的天,你竟和我长得这么像’;后来她仔细打量我衣着,又说一句,‘你比我更有办法,我放心了’。”
霍去病无语道:“这是什么话?”
阿娇无奈地笑。
“有的女人。”阿娇下结论,“她们很美,非常美,但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命运捉弄,她们注定不会在一个地方长久逗留,一生奔波流离。运气好的,最后落在殿堂上供人瞻仰,运气差的,零落泥中任人踩踏。她们是玫瑰。”
若是红玫瑰,则注定要做朱砂痣;若是白玫瑰,则注定要做明月光。旁人怀想不置,她们沧桑无奈。
玫瑰去何处?
有谁能想到母女竟然命运仿佛。
整条河流都是星光,被船桨搅碎了,闪闪欲坠。霍去病扔下桨,强横地将阿娇拉入他怀里,阿娇眼睛睁大了,她腰身那么轻细,抱紧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心痛似的悸动。他垂下头,轻触她绯色唇瓣。
一下,又一下。
阿娇轻轻启开唇,霍去病辗转吸吮,他们深深拥吻。天上银河绵绵不绝,地上星河悠悠流淌,天地间无边的清风和明月,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在。任何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会觉得:再怎样的爱情故事,也比不上霍去病和他的阿娇。
既然是说故事,为什么她不靠在他怀里说呢。这样,她说起来轻松,他听起来也便宜不是吗。
白色的叶片船轻轻掠过水面,再没人顾得上撑它。阿娇说出一个又一个名字:谢道韫、慕容冲、云天河、韩菱纱、石观音、水母阴姬、韩王孙、原随云……甚至苏蓉蓉、李红袖、璇心、云江烟。
这些名字就像星斗一样,照亮她心扉。
她爱过谁、恨过谁,经历过怎样的失败、获得怎样的成功……
知不知道,太过丰富的经历并不是一件好事。纯洁无暇的人,她们有勇气和光辉,她们整个人是新的,毫无负担,只有愉快。可阿娇注定与纯洁这两个字无缘,她每一个微笑、每一声叹息背后都有太多复杂的含义,就连最开始王梦昙的出生,要讲起来都要回溯十年八年。
这么多过去,谁要听。
她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她自始自终地沉默,不解释,不讲述,当然是高贵的,可是真的寂寞如雪。
什么是雪?红楼梦里不是说吗,好一似食进尽鸟投林,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才是雪的真正含义,干净洁白,掩埋一切。
“如果这一辈子过完,我和你都死了,你是否还要带着记忆过下一世?”霍去病几乎是在咬她的耳朵。
“可能。”
“我还能遇见你吗?”
“……我想,很难。”
“我想也是。”霍去病点头,“世上很难再有像我们这么幸福的情侣。曾出现过一对也就算了,再三出现,明显不符合宇宙守恒,估计会遭妒忌。”他指一指天空。
阿娇笑坏,几乎要锤他:“守恒定律不是这么用的!”
“是吗?”霍去病耸耸肩膀,“你是好老师,所知所学倾囊相授,可惜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怎么可能不感兴趣,他连宇宙大爆炸都反复追问,曾教她难以回答。他只想逗她笑。
其实,什么容貌秀美、什么天纵英才、什么封狼居胥,这都不是霍去病真正的魅力所在。他最大的优点,无非宽容二字。他彻底贯彻君子爱人以德这个标准,他的爱情极宽容、温柔而博大,就像他的世界一样。
他坚强、潇洒、懂得、不计较,只有他,会真的发自内心地包容她全部过去,不,他更高明,他知道怎样忘却一切。阿娇信任他,就像信任自己一样,在漫长余生中他将抚平她所有伤痛委屈。
他的青春和宽容会给她巨大安慰。
夜风无尽地吹拂,恋人的呢喃声如同燕语,他温柔地凝视她,而她的手贴着他脸庞。他们再不会分开。
从前的爱,不管怎么说总有遗憾。有很多事情,梦璃不敢告诉紫英,白璘不愿告诉苏摩,宋甜儿不肯告诉楚留香。
这当然不是任何人的错,爱是一件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
可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伤痛。
[综]在男神边上 第183章 甜蜜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从船上下来,白色河滩之外的村寨一片漆黑,月光像是一匹纱,在虚空之中暗暗闪烁着,却什么也没照亮。大概是话说得太多的缘故,两人都觉得耳朵麻辣辣发痒,再看对方,都是两颊绯红,眼睛明亮,简直像喝多了酒。
夜风突然吹起,阿娇的黑发直扑到霍去病脸上来,覆盖他全部知觉,那触感极柔极净,瞬息而去,只余幽香沁人心脾。阿娇伸手摸他的脸:“哟,不好意思,没打到眼睛吧?”
霍去病按住她的手。他喉结动了一下,星眸闪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阿娇笑,那笑容甜蜜温存,毫无侵略感。可是阿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霍去病突然俯身勾住阿娇腿弯,结结实实的一个公主抱,阿娇给他吓一跳,小声叱问:“嗳嗳,你干什么?”
他真是发疯了,从山坡上直接那么冲下去,一直跑到他们住的那间竹楼,阿娇开始还锤他的胸膛试图阻止,可是风声呼啸,全部的激情和甜蜜都在这一刻燃烧,她手臂渐渐变柔变软了……她轻轻勾住他脖子。到霍去病放下阿娇的时候,她几乎笑得弯下腰去。
霍去病也是边喘气边笑:“成亲那天就想这么着了,娶媳妇儿哪有不抱不背的,是不是,嗯?”
“可你没说呀。”阿娇摊手,“我哪里晓得?我怕你嫌我重——”
“喂!”霍去病笑,“我当时生怕你反悔,恨不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想着把这一天熬过去了再说,提心吊胆得很呢,满脑子只有‘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还敢提要求?”
“话里带怨气啊冠军侯。”
“不敢不敢。”霍去病揽着阿娇腰肢的手臂一用力,驾轻就熟地再次把她抱起来,“娘子让为夫的多抱几次就好了。”
卧室里红烛高点,寝被依然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霍去病喜欢这种颜色,它衬得阿娇的肤色冷瓷一样洁白软玉一样细腻——当然这话他绝对不敢说,说了就等着吃耳光吧。
阿娇被霍去病横放在高床软枕之间,她右手一撑坐起来,左手有意无意从霍去病后颈拂过,霍去病微微一颤,只觉一阵酥麻从头皮直透指尖,他呼吸一下子变急。可阿娇毫无所觉似的,慢条斯理抬手拔发簪,慢悠悠说:“唉,这都快两更了吧?还得去洗澡。一天三顿饭四壶茶沐浴熏香洗手洁面更衣换鞋,做人真烦。”
霍去病几乎失笑,他发觉自己声音又变了调:“我可不觉得烦,做男人的乐趣我才刚体会到……”
阿娇被他迎面压倒,极为惊讶地眨着眼睛:“你怎么突然——喂喂。”她按住霍去病伸到亵衣里面的手,“别这样。霍去病,练武的人要修身节欲,这种事情一周一次就好了,昨天才……”
霍去病真是又笑又叹,他低头咬阿娇的耳朵,声音是咬牙切齿的:“师父,徒儿已是要死了,你就饶了我吧。”
真是要被她折磨死了。你说,以后谁还小觑冷美人。
阿娇扑哧一声笑出来,花枝乱颤,大红色锦被衬着她乌黑长发,洁白皮肤,浓眉长睫……一句话,莫道不**。霍去病从她锁骨一直吻到酥香腻玉,再到肚脐,还要往下,被阿娇一巴掌拍开:“别闹这些下流的。”
霍去病委屈地长叹:“世上还有比我更规矩的老实人吗?和自家娘子在婚床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