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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左先生,我知道你非常恨我,但是我们各为其主,很多事情我也沒有办法。”藤崎正男再次撇清,以减轻左登峰对他的敌意。
“我的第一个条件,一起行动的时候你们不准带枪,我担心你们会打我黑枪。”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说道,他这个条件背后隐藏的真实目的是削弱藤崎等人的实力,免得他们搞一队ri本兵化妆成农夫跟随行动。
“可以。”藤崎正男闻言面露喜se,点头应允,在他來左登峰开出条件就表示屈服了。
“第二,既然是合作,之前的恩怨就可以先放下,不过我要你们的地图。”左登峰出言说道,藤崎正男手里的那份古代地图一直令左登峰很好奇,除此之外他还想根据地图來判断藤崎等人到底对于十二地支知道多少。
“这是地图的复印件,与原件完全一样。”藤崎正男闻言立刻自眼前一摞文件中拿出一张一尺见方的长方形纸张递了过來,左登峰探手接过低头打量。
他之前在文化所工作过,知道外国有一种机器能复制文字和图画,也知道复印件与原件是一样的,他目前要做的就是确定这张复印件在复印之前沒有被涂改过。
由于是复印件都是黑的,所以无法确定这张地图是用什么颜se的笔勾画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张地图是画在丝绸上的,因为通过复印件可以到丝绸的纹理,此外地图上画的是地形山脉以及河流的走向,整个地图上被标注了十二个圆点,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备注和解释,也沒有任何的文字。
左登峰经过仔细的辨认,确定这份地图沒有被涂改过,但是地图的边缘有折叠痕迹,这就表明这份地图的边上是有注解的,但是这些注解被藤崎掩盖掉了,藤崎正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份地图的來历以及所画的年份。
中国丝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一直延续至今,所以很难根据丝绸來推断出这份地图的年代,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份地图是汉人画的,汉人一直掌握着养蚕制丝的技术,少数民族几乎沒有懂得养蚕的,至少清朝以前沒有,直至现在,丝绸仍然是高等的布料,只有社会等级较高的人才有机会接触,由此可见,这个画地图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地位较高的汉人,可惜他不懂得画风,不然便可以从地图的笔画上判断出这幅地图大致的书画年代。
“你第三个条件是什么。”藤崎樱子打断了左登峰的思绪。
左登峰闻言抬头了她一眼,转而继续低头打量手里的地图,任何地图都有参照物,这张地图所用的参照物是山川和河流,虽然沒有文字,还是可以根据山川河流的走向判断出大致的位置。
“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藤崎樱子见左登峰竟然不理她,抬高声调又问了一遍。
左登峰头都沒抬的说了一句ri语,这句话一出口,对方四人立刻齐喊巴嘎,左登峰说的是“脱光衣服出去跑一圈儿。”
左登峰并沒有随之站起,而是将地图揣进了怀里,转而拿起酒瓶继续喝酒。
四人巴嘎过后也就沒了下文,他们知道左登峰之所以这么说是嫌藤崎樱子多嘴打断了他的思绪。
“第三个条件,我要你的纯阳护手。”左登峰放下酒瓶伸手指着藤崎正男的左手。
“左先生,你的举动令我感觉我们的谈判不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的,你始终认为我们有求于你,你这样的态度令我后悔放走了你的亲人。”藤崎正男终于怒了。
“也对,算了,我换个条件吧,你俩把脸上的布子摘下來吧,我着别扭。”左登峰冲三川素和那男忍者说道。
二人闻言毫不犹豫,立刻解下了面部的纱巾,他们生怕左登峰再提出其他的要求,面纱去除,三川素仍然是瓜子脸的三川素,而那男忍者则是一个面带yin鹜的中年人,年纪约莫四十五六,此人最为明显的面部特征就是长了一个极为显眼的鹰钩鼻子,令人一就很不仁善。
“明天早上启程。”左登峰起身开口,他并不喜欢谈判,不但枯燥还极为费脑。
“去哪里。”藤崎正男面露喜se。
“随便,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能什么都是我说了算。”左登峰随口说道,他这句话的目的是试探藤崎的底牌,他是否有目的xing。
藤崎正男闻言微微皱眉,转而向身边的三人,三人也转头与之对视,不过谁也沒有开口。
“我们想听听左先生的意见。”藤崎正男转头着左登峰。
藤崎这话一出口,左登峰立刻知道藤崎一方是真的沒有目的xing,是yin是阳全靠瞎蒙。
明白了这一点,左登峰立刻说出了羌国和彭国,羌国和彭国在xin 激ang甘肃一带,左登峰想要斩草除根,那里无疑是最佳的选择,此外左登峰之所以说出自己想去的地方是因为他在此之前已经猜到对方可能会问自己目的地,他要三折回环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三折回环的原理与拿真话骗人有点类似,却又不太一样,拿真话骗人适用的人群是为人忠厚智商中等的人,而三折回环适用的人群是对方极度多疑又非常聪明,只有对方同时具备这两种特xing,才有可能因为多疑和自信而不纠正那些在普通人來应该纠正的问題。
“听左先生的。”藤崎正男干脆利索的落锤定音,普通人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对自己有利的位置,藤崎知道左登峰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怀疑左登峰是故意说出一个对左登峰本人不利的区域让他去纠正,但是他偏偏不纠正,免得一纠正反倒令左登峰捡了便宜。
“嗯,你们准备吧,明天早上我会过來。”左登峰背起木箱转身向外走去,与藤崎等人在一起,他需要时刻使用心计,事实上他此刻非常高兴,但是不能表现出來,不但不能表现出高兴,连失望都不能表现出來,因为表情如果稍微夸张就有可能令藤崎改变主意。
“樱子,送送左先生。”藤崎正男出言说道,他试图缓和藤崎樱子与左登峰之间的紧张气氛。
藤崎樱子闻言皱眉点头,转而随左登峰出了会客厅。
左登峰沒有拒绝藤崎樱子送他,不过二人一路上也沒说话,來到门口,左登峰停了下來。
“你令我感觉很陌生,很难想象我们曾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左登峰开口。
“我们本來就很陌生。”藤崎樱子平静的以ri语回应,但是微微抖动的鼻翼却说明她心里此刻并不平静,至少沒有她表现出來的平静。
“明天你也要一起去吗。”左登峰犹豫片刻出言问道。
“是的。”藤崎樱子点头说道。
“寻找地支非常危险,你最好不要去。”左登峰再度开口。
藤崎樱子闻言皱眉转视左登峰,眼神之中透着疑惑,左登峰这句话无疑表达了对她的关心,这令藤崎樱子很疑惑。
左登峰转头了她一眼,转而离开营门向南走去。
着左登峰的背影,藤崎樱子本已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她跟左登峰相处了一个多月,知道左登峰不喜欢肤浅的关心和表白,所以他先前的那句话就显得格外有分量,左登峰为了死去爱人所做的事情足以令天下所有重爱情的女人感动并敬佩,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是向后的,从來沒有向前或者斜视过,这令任何试图接近她的女人望而却步,藤崎樱子知道不会跟左登峰有任何的结果,但是左登峰那句关心的话还是令她很是感动。
左登峰并沒有回头,一直在向前走,此刻他的心中也不平静,他先前是故意那样对藤崎樱子的,而且在以后的时间里还会若即若离的对藤崎樱子表示关心,他这么做的目的非常yin险,他想让藤崎正男到这些细节,让藤崎正男误以为他对藤崎樱子表达关心是为了套出三目土羊的藏匿位置,这样藤崎正男会越发相信三目怪羊对他有牵制力,也会因此放松对他的jing惕和戒备,因为在藤崎正男來左登峰得到三目土羊之前不敢对他们下手,事实是他绝对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
左登峰可以与全世界为敌,可以做出种种离经叛道的举动,但是他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去做武器,他之所以要利用藤崎樱子,其实是yin险之中暗藏高尚,倘若藤崎樱子沒有被利用,左登峰不会放过这个冒充他心爱女人的ri本女人,他想放,就得给自己找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左登峰不想杀藤崎樱子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在曾经相处过的那段时间里,他为了确定藤崎樱子的忍者身份曾经摸过她的双ru,左登峰并不喜欢藤崎樱子,但是在他來不管喜不喜欢都不能白摸,摸了她,就得留她一条生路……





残袍 第二百零三章 女童一人
离开75部队,左登峰发现身后不远处跟有尾巴,是两个身穿便衣的鬼子,
这两个鬼子自然是藤崎正男派來跟踪他的,换做平时,左登峰定然会回头杀掉他们,但是这一次他沒有那么做,藤崎知道他的能力,也知道这两个鬼子根本就跟不上他,因此藤崎派他们來跟踪就不是单纯的跟踪,而是明着告诉左登峰,日本人对他不放心,更深层的意思就是希望左登峰不要耍什么花样,
左登峰从不认为双方能真正的屏弃前嫌,所谓的合作也必定是尔虞我诈的过程,压根儿就沒有任何的诚意,不过他也并未想过要轻举妄动,自南侧街道接上十三之后便打听着寻找济南城的图书馆,
令他沒想到的是济南城现在还沒有图书馆,于是他就打听文化厅,他要在临走之前查阅一下藤崎这张地图上标注的圆点到底对应的是哪个区域,以及那个区域的地貌特征,
文化厅在城东,此时的济南城已经被日军控制,日本鬼子想要长期统治山东,于是便从文化教育入手,大力普及奴性教育,文化厅现在已经成了培养汉奸卖国贼的机构,
左登峰进入文化厅,两巴掌下去就打出了图书室的位置,然后带着十三走进了位于大院角落里的图室里沒有几本书,大部分是日本鬼子的书籍,这令左登峰非常愤怒,气冲冲的走出图书室,追鸡撵狗一般的将文化厅的官员全部踹死,一个国家最终走向哪里是靠文化的发展來决定的,文化人若是当了汉奸,危害会更大,
左登峰当年所在的县文化所隶属省文化厅管辖,这些人有很多是左登峰当年领导的领导,不过左登峰并未因此手下留情,自从当年见到胡茜撅着屁股被副县长孙爱国咣咣咣的那一刻起,左登峰就不再尊重领导了,当孙爱国把他发配到清水观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恨领导了,
门的沒死,因为他连滚带爬的带着左登峰找到了那些被搬到仓库里的籍被胡乱的堆放在一起,左登峰放走门的,转而开始翻捡书籍,
此时那两个盯梢的日本鬼子还跟着他,不过是在远处遥遥的着,日本鬼子的纪律严明,他们怕的要死也不敢离开,这一幕令左登峰大为感慨,抗日战争已经打了四五年了,中国到底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不过根据食盐的消耗量來推断中国应该有四亿多人,四亿人愣是沒打过人口不足中国十分之一的小日本儿,这足以说明国民政府和国民素质有问題,
左登峰并沒有理睬那两个鬼子,事实上他先前追杀文化厅官员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故意杀给鬼子的,藤崎若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有三个想法,一,左登峰很危险,他会胡乱杀人,二,左登峰非常冲动,有神经失常的征兆,三,左登峰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藤崎的这三个想法对左登峰都有利,一,藤崎会更加忌惮他,二,如果藤崎把他当疯子,那是再好不过了,这年头再厉害的流氓也不敢惹疯子,因为疯子如果受了气,管你是多大的流氓,照样砖砸刀捅,三,藤崎知道他心情不好会非常的高兴,因为这表示他憋了一肚子气,他越生气,藤崎越会认为他被要挟了而在发脾气,如果他哼着小曲儿,藤崎就会犯嘀咕,‘这家伙高兴啥呢,我是不是上当了,’
左登峰非常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人心是最险恶的,社会是很复杂的,勾心斗角无处不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是很多人都因为感觉动脑很累而选择了像鸵鸟一样将脑袋插到沙子里自欺欺人的无视逼近的危险,这种想法所导致的后果就是很多人被人利用,很多人被人欺骗,很多人被人抛弃,很多人被人辜负,这些被利用,被欺骗,被抛弃,被辜负的人都会哭鼻子抹泪大喊委屈,其实这全是咎由自取,谁让你当初选择了自欺欺人的无视危险,谁让你当初懒得动脑思考,
想的多的人别抱怨自己活得累,因为你得到的多,想的少的人别抱怨自己总是被耍,因为你活的轻松,不多不少,不亏不欠,这就是阴阳大道,
所谓阴阳大道并不是仁慈宽厚,满堂和谐,而是包含着善恶,美丑,得失,利弊,这些全是均衡的,太极内藏阴阳双鱼,代表事物的两面,阳鱼有多大,阴鱼就有多大,不会多一毫,也不会少一分,世界有多美好,世界就有多丑恶,想通这些,人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冤枉了,
文化厅里的书籍很多,堆放在一起很是杂乱,倘若他人寻找定然极为费事,但是左登峰找起來很快,因为他曾经在文化所工作过,知道哪一类的书是什么样的样子,现代书籍用的是现代的装订方法,古代图的纸质和颜色,
左登峰想要找的是地理类图书,但是在翻找的过程中,他无意之间发现了一本文化厅的档案,里面记录了由文化部门管理的道观寺院的名录,
这份相当于花名册一样的档案很厚,左登峰随手翻,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道观和寺院的情况,包括寺院道观的來历,以及现任的主事之人,还有就是何年何月由政府出资对道观进行过何种修缮,
到此处,左登峰立刻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可能记录了清水观的一些情况,因为当年他是被派遣到清水观的,这就说明文化部门对清水观有着管辖权,既然如此,省文化厅就应该有清水观的资料,
档案是按照地域划分的,左登峰快速的找到文登县那一栏,屏息静气逐列寻找,终于在左侧下首位置发现了清水观的字眼,
民国时期的书写习惯还是自上而下,成列书写,关于清水观的记录只有两列,寥寥数句“清水观,建于清顺治元年,道教丛林,不明所属,挂单道姑一人,道号青竹,女童一人,八龄无号。”
这短短的几句话,包含着大量的信息,首先左登峰知道了清水观建造于顺治元年,距今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
“道教丛林”的意思是这处道观不属于个人,道观根据公私所有性质來区分可以分为子孙道观和丛林道观,子孙道观就是师徒相传的道观,道观为个人私产,国家可以指导但是不可以指挥,丛林道观通俗的含义就是国有道观,由国家所有,天下所有的道士都可以來这里暂住,清水观就是国有道观,至于它一开始就是国有道观还是后期道观沒人了被国家给代为管理了,就无法考证了,
“不明所属”这句话的意思值得推敲,这句话肯定不是指国有和个人所有,因为上一句已经说明是国有了,因此这句‘不明所属’指的应该是不知道清水观是正一派的还是全真派的,这一点与清水观供奉元始天尊法像是相对应的,因为清水观是阐教道观,勉强可以归类为道教,却不能再细分了,
“挂单”是佛家用语,不明就里的人也将其他道士到不属于自己的道观找饭吃称为“挂单”,实际上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借住”,跟俗家说法类同,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这份名单的书写日期是民国十年,民国十年的时候左登峰九岁,巫心语比他小一岁,因此这里所说的道观里八岁女童自然就是巫心语,那时候她还跟她的师傅住在一起,巫心语是随师傅姓的,由此可见推断出巫心语的师傅应该叫巫青竹,
那时候巫心语八岁,五年以后她的师傅巫青竹留下阴阳生死诀不告而别,往后的十年里巫心语一直自己住在清水观里,
民国十年是孙中山当总统的那年,这份档案就写于那一年,可惜的是孙中山第二年就被陈炯明撵走了,政局一乱,也就沒人再去管理道观,所以巫心语一直住在道观而沒有被撵走或者发现,
左登峰本是來寻找地理书籍的,结果意外的发现了清水观的來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左登峰坐在书堆旁捧着那份档案木然发呆,“女童一人,八龄无号”这几个字令他的思绪飞回了清水观,幼年时候的巫心语跟随师父住在清水观里,那时候应该是她快乐的,有师傅的照顾,无忧无虑,但是五年之后她的师傅不告而别,只剩下了她孤身一人独居荒山,漫长的十年,无亲无朋,缺衣少食,十年之后他去了清水观,打破了巫心语原本艰苦而平静的生活,一年的相处,巫心语把心给了他,把人给了他,到最后连命都给了他,
左登峰已经许久未曾流泪,这次他也沒有哭,他早已经痛的麻木了,滚滚红尘沒有扰乱他的初衷,芊芊红颜不能令他放弃执着,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也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做什么,但是他此时感觉到了无边的黑暗和无尽的孤独,黑暗之中他抱紧了自己身上那件破旧的袍子,
这一刻左登峰产生了幻觉,他感觉袍子也在抱着他……




残袍 第二百零四章 半夜更声
良久过后,左登峰收回思绪长长叹息,转而将那份档案放进了木箱,随后继续翻找他需要的书籍。此时文化厅的墙外一片喧闹,有哭声,有呵斥声,还有辱骂声。不问可知是文化厅的家眷得到消息收尸来了,但是他们都被鬼子和伪军挡在了外面,那两个鬼子跟着他也并非一点用没有,擦屁股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外面在吵闹,但是院子里很安静,鬼子不会放人来打扰他。不过左登峰并未找到自己需要的书籍,济南没有南京那么大,也不像南京那样被多次定都,所以这里的藏书很是不全。
晚上八点多,左登峰招手将坐在屋顶上的十三叫了下来,带着它从后门离开,其实应该说是后墙,因为左登峰现在基本上不走门了。
文化厅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左登峰带着十三离开之后一直在屋顶上借力前掠,他想试试十三能不能跟的上他,测试的结果是十三此时跟着他并不费力,月色之下一人一猫飞檐走壁,电闪形移。
没过多久,左登峰就找到了当年典当夜明珠的那家当铺,老朝奉还在,此刻正在电灯下扒拉算盘,见到左登峰之后微微惊愕。
“你好,我是左登峰,麻烦你件事情。”左登峰直报姓名。
“哎呀呀,贵客登门,快上茶。”老朝奉闻言立刻自柜台内转了出来并吩咐伙计上茶。
“不麻烦了,你帮我金泽九州一张八百两的金票今天兑换了没有?”左登峰面露笑意,人都有虚荣心,如果老朝奉给他来上一句‘左登峰是谁?’他就郁闷了。
“您请坐,我立刻给您问问。”老朝奉说着拿起了电话,徽商的大老板也就那么几个,彼此之间都有联系,加上八百两的金票属于大数字,因此老朝奉几个电话下来就有了结果。
“正在兑换,在西城王官庄的金泽九州分铺。”老朝奉出言说道。
“谢谢你,此事不宜对外人说起。”左登峰起身道别。
老朝奉连声应是,紧张的将其送到门外。
左登峰此刻已经没有被跟踪,所以他想确定一下自己的那些亲人有没有安全离开,片刻之后,左登峰找到了位于西城的金泽九州当铺,这里并没有日军或者伪军,他的那些亲戚大部分都拿上钱走掉了,此时还在陆陆续续的拿钱离开,当铺门口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左登峰没有现身,而是坐在屋顶远远的着那些亲戚一户户的拿钱离开,半个小时之后他的两个姐姐也拿钱走掉了,两家人走的也不是一个方向,左登峰目视着亲人走散,心情越发沉重,人活于世活的就是感情,虽然之前他对这些亲戚心存芥蒂,但是好孬还有个亲戚,而今她们都已经走散,日后无从寻找,亲情彻底断绝,左登峰再次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
左登峰没有与他们道别,而是一直坐在屋顶发愣,从今往后,蹲坐在他身旁的十三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良久过后,左登峰回过神来,带着十三买了些熟肉下水,随后自街头找到一家烙饼的铺子,付钱让老两口帮忙烙制火烧,明天就要与狼同行,他得给自己准备食物,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水分较少的烙饼火烧可以长时间保存。
左登峰以肉食下酒,同时借酒浇愁,亲人的走散令他很苦闷,但是也不敢与之暗中联系,因为藤崎等人已经吓怕他了,这帮家伙无孔不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彻底不联系。烙饼的老两口在烘炉旁忙碌,不时转头左登峰和十三一眼,他们不明白的是左登峰衣着如此寒酸,怎么会用人参喂猫。
左登峰之所以喂十三雪参是想观察一下灵物对它到底有没有用,十三先前就住在雪山之巅,经常食用这种雪参,此时雪参还没有脱水,十三咬嚼起来会发出酥脆的声响。
一个火烧半斤,四十个是二十斤,付过钱后左登峰又自他处购买了五只煮熟风干的鸭子,然后就是准备饮水,此时随处可以买到国民党部队的军用铝水壶,四只水壶灌满清水,四瓶白酒。这些东西左登峰是经过计算的,保证他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不依靠外界补充而生存下来,木箱里的几根雪参是十三的口粮,雪参大补,吃一颗能顶上好多天,退一步说即便没有口粮也饿不死这只肥猫。
此时木箱基本上已经满了,左登峰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就绪,子时已到,街道上安静了下来,偶尔可以听到狗吠声和更夫的打更声。
只听了一声打更的声音,左登峰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打更的不是普通人,虽然声音之中没有夹带灵气,但是很是浑厚,气息悠长,这表示此人是有一定灵气修为的。在此之前左登峰也听到过打更的声音,绝对不是这个人。
古时打更分为五更,晚上七点到九点的戌时是一更,此时是起火做饭,点蜡照明的时候,所以更夫会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来提醒大家注意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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