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不过有希望总好过沒希望,之前的二十多天左登峰深受沒有灵气修为之苦,那时候他很平静,这时候他也并沒有过分激动,因为此事还有太多的未知变数,他并不一定能够如愿,沒有了灵气修为他就回清水观去,如果能够恢复修为,他就继续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情,他做好了两手准备,
黎明时分,二人被旅店外的敲门声惊醒了,左登峰沒有了灵气修为,听不清來人说什么,只能听出有两个人的声音,一直到來人在伙计的陪同上楼并在隔壁房间住下时左登峰才根据那句‘给我们沏壶茶’确定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
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试图抢夺他玄阴护手的白云观毕逢春……
残袍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路南下
毕逢春的到來令左登峰在瞬间紧张了起來,此人一直垂涎他的玄阴护手,而且是二分阴阳的修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躲藏在这里,那就万事休矣,
二分阴阳的人感官是极为敏锐的,好在此时他正在跟人交谈,沒有留心隔壁房间的呼吸声,不然十三的呼吸声是瞒不过他的,
左登峰皱眉犹豫了片刻,转而推醒了身边的丫鬟,以手势告诉她不要出声,转而下床赤脚走向西屋,每次都会选择毕逢春和另一个人说话的时机落脚,途经桌子旁边的时候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具,到了西屋靠近墙壁的地方布下了一处简单的隔音阵法,防止对方听到这间屋子里的动静,
“是我们庄上的一个熟人,不是來追赶咱们的,你睡吧,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左登峰冲那紧张的发抖的丫鬟说道,
此言一出,那丫鬟长出了一口粗气,坐在床边抱着枕头着左登峰,
左登峰安抚好了丫鬟,转而侧耳偷听隔壁的谈话,二人谈话的声音并不大,好在此时夜深人静,左登峰靠墙听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对方卧床休息方才离开墙壁回到了床上,
“沒什么事儿吧。”丫鬟急切的问道,
“沒事儿,庄上的人沒有追咱们,正在家里忙着给那痨病鬼出殡,这两个人是出來贩牲口的。”左登峰摆手说道,
丫鬟一听这才放下心來,催促着他启程赶路,此时楼下的伙计已经开始打扫卫生,说话声和搬动桌椅板凳的声音完全可以遮掩二人的脚步声,
左登峰沉吟片刻点头同意,起身走到西屋打开了窗户让十三离开,然后二人推门而出,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整个过程左登峰都沒有说话,直到牵驴离开旅店心中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
离开旅店,二人在街头吃饭,左登峰一边吃饭一边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先前偷听了毕逢春与他徒弟的谈话他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他的消息的确是毕逢春传扬出去的,天弘法师也是毕逢春杀的,毕逢春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玄阴护手,毕逢春将玄阴护手说成是被左登峰偷走的青云观圣物,然后借助五台山僧人的力量以及煽动大量垂涎周陵宝藏的道门中人來围捕他,最糟糕的是毕逢春发现了他遗留在北面的马车,根据玉衡子先前跟他的对话猜到了他的灵气已经被废,并将这一消息大肆传播,此时他的处境比过街老鼠还惨,简直就是过街金猪,谁都想抓他,
左登峰恨透了毕逢春,玄阴护手和纯阳护手是三千年前的东西,原主人是前周道人阴阳子,但是这一情况只有密室里那个神秘的道士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详情,毕逢春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将他本就不好的名声败坏的更加不堪,
早饭过后,左登峰再度牵着毛驴驮着丫鬟往东南方向行进,此时路上不时可见背着刀剑的道士和光头和尚,好在这些人并沒有留意他,一头驴一个女人成了他最好的掩护,即便如此左登峰还是暗自心惊,还有四百多里的路要走,一路上变数太多了,寻常修道中人也就罢了,真正的高手还是有可能出破绽的,安全到达目的地的可能性很小,
为了便于十三跟随,他选择的都是周围有树林和草丛的路,途径城镇的时候会在城镇的边缘绕行,丫鬟沒有离家这么远,心里很是不安,左登峰好言安慰,以此打消她的顾虑,如此一來二人交谈的就多了,左登峰通过交谈得知此人的父母在荒年被饿死了,而她则被人卖给了那个地主,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地主糟蹋了,在得知她的悲惨经历之后左登峰打定主意到了地头儿得妥善安置她,给她找一户好人家,
中午时分,二人正沿着一条林荫小道向南行进,身后传來了一声喊叫,“前面那个牵驴的给我站住。”
左登峰闻言心中大惊,他虽然修为已失,但是仍然能听出喊话的人是有着一定灵气修为的,而且对方言语不善,定然不怀好意,
左登峰思考之际,身后快速的奔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此人是个矮胖子,长的肥头大耳,身后背着一柄长剑,手里抓着一只沒有啃完的鸡腿,
“你们是干什么的。”矮胖子跑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左登峰,
“跟媳妇回娘家。”左登峰平静的回答,此人可能是个野道士,衣着穿戴并不合道家礼仪,灵气修为也并不高,
“回娘家,听你口音不像河南人哪。”矮胖子出言说道,
“我经常出去贩牲口,口音杂了。”左登峰闻言暗自皱眉,唐诗有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一个人的口音再怎么变化也难免带有祖籍的乡音,这个野道可能是听到了他与丫鬟的话,根据他的口音发现了蹊跷,
“一个贩牲口的会这么镇定吗。”矮胖子扔掉了鸡腿
“十三,杀了他。”左登峰平静的着矮胖子,此人虽然有灵气修为,但是明显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不是十三的对手,
十三经过左登峰这二十多天的举动出了左登峰现在需要它的保护,因此在左登峰被拦下的同时就快速的來到了他身后的草丛,听到了左登峰的话后立刻自草丛中蹿出,跳出的同时利爪自爪鞘中探出,它的内丹沒有彻底枯竭,速度极快,疾抓过后那个野道双手扼颈连连后退,片刻之后后倒在地,鲜血汩汩涌出,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驴上的丫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此情形不由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但是她并沒有尖叫,这一点令左登峰很满意,他最讨厌的就是歇斯底里尖叫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左登峰将那道人的尸体拖进了草丛,转而自他身上翻找财物,
丫鬟闻言紧张的沒有再开口,而是直盯着左登峰以及他身边的十三,
左登峰在野道士身上找出了十几枚大洋和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收了起來,将大洋递给了丫鬟,
“我知道你是谁了。”丫鬟沒有接左登峰递过去的大洋,
“我是谁。”左登峰将大洋塞进了她的手里,转而冲十三摆了摆手,十三见状蹿进了草丛,
“我听二哥说过,外面有六个武功很厉害的人,其中有一个带着一只大猫,外号叫残袍。”丫鬟伸手指着已经蹿进草丛的十三,
“把钱收起來吧,以后会用得着。”左登峰苦笑摇头,他沒想到一个穷乡僻壤的丫鬟竟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号,來谣言风传,能传播到任何隐蔽的角落,
“大哥,你就是残袍对不对。”丫鬟将大洋掖了起來,转而摇了摇手里的包裹,左登峰的那件道袍就在里面,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左登峰转而牵起毛驴缰绳向前走去,
丫鬟闻言沒有再喋喋不休,而是担心起了自己的命运,她曾经听地主的车夫说起过外面的事情,知道外面有几个很厉害的高手,这些高手她最敬佩的就是残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残袍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这种狭隘偏激的人虽然当不了大英雄,但是却能令所有女人心动,丫鬟有自知之明,知道残袍是不会娶她的,所以她忐忑,
“再过几天咱们就得分手了,我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给你留下足够的钱,你不用担心日后的生活。”左登峰根据丫鬟的神情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丫鬟闻言点了点头,左登峰的位置太高,高到她不敢正视,不敢奢望,不敢高攀,
“大哥,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要走路。”片刻过后丫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是一种快速移动的法术,沒有人真的会飞,我现在失去了法术,跟普通人沒什么区别,只能走路。”左登峰叹气摇头,他已经许久沒有走过这么多路了,这二十几天以來脚上的水泡起了破,破了起,几乎就沒有间断过,
“大哥,你是怎么失去法术的。”丫鬟出言问道,
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沒有回答,
“大哥,我只知道你的外号,你真名叫什么。”丫鬟再问,
左登峰回头了她一眼,还是沒有回答,
丫鬟识趣,不再开口,
要不就沒事儿,要是有事儿就是连着的,二人刚走出去沒多远身后就开來了一辆卡车,军绿色的卡车疾驰而过,左登峰抬头前望,发现车斗里放着不少麻包,麻包上坐着几个鬼子,此时那几个鬼子正在高声叫嚷,左登峰懂得日本话,听到他们喊的是“停车,快停车。”
开车的鬼子听到后面的叫嚷,立刻停下了汽车,几个鬼子从车上跳了下來,围住了左登峰和那丫鬟,他们的神情和言语明显是冲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丫鬟來的,鬼子有四个,手里都拿着枪,前面的驾驶室里还下來了两个,十三很难对付六个拿枪的鬼子,
左登峰皱眉沉吟之际,丫鬟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日本鬼子糟蹋女人是出了名的花样多,落在日本鬼子的手里将会生不如死,
鬼子围住二人之后立刻目露凶光的着左登峰,左登峰见此情形知道他们有杀人灭口之心,生死关头急中生智,抬手就给了其中一个鬼子一巴掌,转而高声怒喝,“baga,xi,huluo,kutuopu”
这句话的意思是“混蛋,你们是哪个中队的。”
残袍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巴嘎雅路
左登峰一巴掌将那鬼子给打愣了,确切的说是将这些鬼子给喊愣了,这几个鬼子压根儿沒想到一个牵着驴的农夫能说出流利的日语,
“na,ni。”挨打的鬼子愕然发问,
“我问你们是哪个中队的,长官是谁,大日本皇军的威严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左登峰高喊抬手又是一巴掌,他这些话自然是用日语说的,
“你是谁。”鬼子反应过來面露凶相,鬼子并不傻,单纯靠几句日语唬不住他们,
“冈田君,前段时间他跟陆军部的人到过咱们中队。”另外一个鬼子低声的冲那个叫嚷的鬼子说道,此时左登峰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想到之前跟藤崎正男等人前往陕西的时候曾经在河南境内多处日本军营歇脚,这个鬼子很可能见过他,
如此一來左登峰胆气更壮,抬手又给了那个顶嘴的鬼子一巴掌,“我是军部柳田中佐,到这里执行重要的任务,支那人之所以如此仇视咱们,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哈伊,请出示你的证件。”那鬼子挨了打仍然不糊涂,嘴上答应了,却仍然要确定左登峰的身份,
左登峰见状大喊着巴嘎雅路抬手夺过身旁一个鬼子的步枪,扬手就是一枪,直接将此人打死,他已经出了这个人是这群鬼子的头头,只有杀了他才有可能唬住剩下的鬼子,
将鬼子打死之后,剩下的那些鬼子立刻拿枪对准了他,左登峰森然怒视,那些鬼子见他理直气壮心里不虚,纷纷犹豫着垂下了步枪,
“带我去你们长官部,我要训诫他。”左登峰将步枪扔掉,把丫鬟自毛驴上扶了下來,转而走向那辆卡车,
那些鬼子愕然震惊,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感觉左登峰身份可疑,但是他先前的确跟陆军部的人一起去过他们部队,这表明他的确不是国民党或者是八路军的奸细,
“十三,上车。”左登峰冲草丛喊了一声,十三一跃而出,凌空落到了卡车的车斗里,
十三的出现令鬼子更加疑惑,但是河南的鬼子并不知道残袍是谁,迟疑了半天之后开始上车,左登峰见状知道鬼子在试探他,立刻高声命令鬼子抬走尸体,鬼子一听,彻底相信了他的身份,因为日本人崇尚武士道精神,不管是战场还是在哪儿都不会扔下同伴的尸体,
那个小丫鬟此时已经彻底懵了,左登峰见状急忙低声告知实情,免得她因为过分紧张而乱了方寸,
汽车开动之后,左登峰的心终于自狂跳状态恢复平稳,他这是险招儿,险之又险,他之所以走这步棋是为了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将他送到安全地带,
前几天左登峰把马扔了,这次又把驴扔了,汽车开动之后左登峰回头驴,一瞥之间发现东侧的山巅有着一道白色的人影,虽然距离很远不辨面孔,但是人影的左肩上有着一样黄色的东西,左登峰立刻知道那道白色的人影是玉拂,
这一发现令左登峰叹气摇头,原來玉拂当日虽然似离去,实则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只不过由于他失去了修为沒有发现玉拂就在周围,玉拂所为令左登峰极为感动,但是与此同时左登峰也知道经过了先前的一幕,玉拂对他误会更深,玉拂一定会认为他跟日本人关系密切,
汽车逐渐走远,那道白色的人影终于离开山峰向西南方向飘去,玉拂沒有再跟着他,
即便心中一片苦涩,左登峰仍然要强打精神应付眼前的局面,他先前虽然命令这些鬼子将车开到长官部,却并不是真的想去长官部,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的障眼法,鬼子要是真将他拉进了长官部,一定会穿帮露馅,
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不停的训斥他们,声言要向他们的长官说明他们的劣迹,以破坏大东亚共荣的罪名惩罚他们,严明军纪,这些鬼子闻言终于开始害怕,这罪名要是落实了,那可是大罪,
情急之下几个鬼子终于有了动作,开始递烟给他,与之套近乎,左登峰在脑海里回忆着日本人的生活习性和动作特点,应对的天衣无缝,
这些鬼子这次出來是给伪军运送粮食的,鬼子虽然使用伪军,却并不相信他们,管理方式采用了雍正皇帝对付领兵大将的方法,每个周送一些粮草和给养给伪军,这样做能有效的牵制伪军,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是人都会怕别人跟自己的上司告状,因此这些鬼子流露出了请求左登峰不要告状的意思,左登峰见状故作气愤,却并沒有强硬的坚持,不管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诈人也得有个度,过度了就假了,
鬼子见左登峰并沒有彻底回绝,便再度请求,左登峰流露出了有要事在身的意思,鬼子立刻请求送他,左登峰故意犹豫了片刻,转而点头答应,
十三喜欢待在高处,但是此时左登峰命令它躺在了麻包的缝隙中,以免被外人发现,
汽车跑的可比毛驴快多了,周围还多了五个鬼子保镖,这让左登峰安心不少,但是他也并不敢放松懈怠,说话和动作必须时刻模仿日本军人,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左登峰不好过,那小丫鬟更不好过,身边的鬼子令她万分紧张,左登峰也令她一直云里雾里的,她到现在已经搞不清左登峰到底是什么人了,不过她却知道左登峰不会害她,所以她一直坐在左登峰的身侧,靠着左登峰她感觉安全一些,
左登峰的心随着汽车在颠簸,他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他,却也不愿被别人当成汉奸,因为当汉奸丢的是祖宗的脸,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汉奸并追捕他,这让他感觉很窝火,
此外玉拂的离去也令他很伤感,事情并不像玉拂想的那样,玉拂此时一定也把他当成了汉奸,即便沒有把他当成汉奸也会认为他跟藤崎樱子有了暧昧的关系,要知道玉拂并不知道藤崎樱子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容貌,她会认为他是因为藤崎樱子和巫心语模样相同而对她产生了感情,想及此处左登峰无奈摇头,有时候误会比真相起來更加合理,
良久过后左登峰收回思绪考虑以后的事情,倘若能够得到密室里那神秘道士的指点,他应该能够很快恢复修为,届时他将带着十三继续自己的旅程,独自去寻找剩下的几只阴属地支,如果对方拒绝指点,他就只能回清水观了,左登峰的心里是忐忑的,因为密室里那个神秘的道士是他唯一的机会,除非获得指点,否则即便有别的办法可以恢复修为,时间也來不及了,距离明年的十月十号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了,
军车开出了一百多里就停了下來,开车的鬼子出來报告,如果再往前开,柴油就不够回程消耗的了,左登峰并不满意费尽心机的坐上军车才被送出了一百里,皱眉片刻决定再度兵行险着,大手一挥,示意鬼子将军车开到了县城的一处鬼子据点,
下车之后左登峰带着两个鬼子进了据点,据点里的鬼子到了军车以及押运的鬼子,以为左登峰是乔装外出执行任务的鬼子军官,鬼子是比较团结的,对友军很友善,听到左登峰加油的请求之后爽快的滚出了一桶柴油给军车加油,
如此一來送粮的鬼子对左登峰彻底沒有了疑心,在他们來左登峰能要到燃油就一定是真的日本军官了,他们庆幸沒有得罪这个权力很大的柳田中佐,
汽车一个钟头能跑一百五六十里,夜幕降临的时候距离博爱县已经不到一百里了,就在左登峰斟酌什么时候下车比较合适的时候,汽车抛锚了,
左登峰无奈下了车,这些鬼子都是小兵,鬼子兵沒手枪,不过开车的司机有一把鸡腿撸子,左登峰要过那把手枪,然后装模作样的给鬼子写了封信函,让他们回去交差,这才带着小丫鬟和十三告别了鬼子向博爱县的方向走去,那几个鬼子本來还担心回去沒法儿交差,沒想到左登峰竟然给他们写了一封征调信函,而且信中还对他们大肆夸奖了一番,如获至宝之下将那份信函小心的放了起來,左登峰回头恰好到了这一幕,不禁暗自冷笑,他这个柳田中佐根本就查不到,这几个日本鬼子回去就等着倒霉吧,
抹黑走了十几里,二人來到了一处名为安阳的小镇,此时他已经南下了数百里,远远的偏离了东进的路线,沒有人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到这里來,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安全了,
二人找到一家旅店落脚,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回到了房间,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左登峰在镇子上为小丫鬟买了一栋房子,请了一个本地的大婶当佣人跟她作伴,随后在街上为其盘下了一间卖布的铺子,让她能得以度日,一切安排妥当才告辞离开,小丫鬟依依不舍,含泪送别,她感觉车夫之前说的那些江湖故事都是真的,残袍真的是个好人,即便沒有了法术,他也是个大英雄,
这一次左登峰沒有再走小路,一直走的大路,七八十里的路程不到一天就用脚量了出來,太阳偏西,左登峰到了紫阳观所在的那座荒山……
残袍 第二百二十八章 紫阳密室
三年前左登峰曾经來过这里,那次是一个春天的清晨,三年之后他又一次來到了这里,这次是一个夏天的傍晚,
怀着忐忑的心情左登峰拨草上山,这里还是那么荒芜,但是这片荒芜令左登峰心里踏实了许多,这说明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这里并沒有被外人踏足,
來到密室洞外,十三的右眼再度变为黄色,这说明那神秘的道士还在里面,此时天色已晚,左登峰无法夜间视物,只能在洞外栖身,耐心的等待天亮,
次日清晨,左登峰站起身寻找到了开启密室的机关,竭力压下,石门咯吱开启,洞里一如往昔,那年轻的道人身上落满了灰尘,此刻正端坐于石室中央面无表情的着他,
“见过温真人。”左登峰拱手为礼,这道人之前曾经说过他的姓氏,左登峰知道他姓温,
“好说。”年轻的道人平静的开了口,
左登峰见状内心大喜,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沒有怪罪自己再次打扰,但是左登峰踌躇的是不知道如何向对方开口求助,
“是谁帮你抵御了天劫。”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那道人竟然率先开口,
“是它帮我避开了一次,我自己承受了一次。”左登峰指着身边的十三出言回答,十三身具金龙三魂,天雷自然不会击它,
“是谁废了你的灵气修为。”道人了十三一眼再度发问,
“我先前所用法术为阐教所有,清凉洞府的玉衡子以偷学法术为由废了我的灵气修为。”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这次过來所为何事。”道人侧目问道,
“我想请温真人将贵派的行气法门传授给我,助我恢复修为。”左登峰犹豫片刻出言说道,
“我为什么要将本派行气法门传授给你。”道人出言笑道,三年之前他只能直视,现在的情况较之之前好了不少,已然可以转头,
“温真人慈悲,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能失去灵气修为。”左登峰极少求人,不善恳求言辞,
“三年之前你到此处时还有阳寿一甲子,而今已然所剩无几,可见这三年之中你杀人无数。”道人平静的说道,
左登峰闻言心中大骇,这个年轻的道人样貌不过三十几岁,但是法术高玄,一瞥之下就能出他的寿数和干过的事情,
“我杀的大部分是倭寇,寿命怎么会折损这么多。”左登峰平静发问,
“你先前修习的是阐教的法门,阐教以修真飞升为主旨,以阐教法术杀人折损阳寿最重,倘若你修习的是我截教法门,就不会折损这么多阳寿。”道人开口说道,
“温真人,请发慈悲,我不需要贵派的秘法,只需要知道行气法门就行。”左登峰叹气过后再度开口,
“你是阐教门人,被废之后才想起投我截教门下,我截教就如此不堪么。”道人冷笑开口,
左登峰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听这年轻道人的语气,他似乎对阐教敌意颇重,在他來左登峰就是阐教不要了的弟子,阐教不要,截教自然也不屑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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