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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南1
“原来是这样……”启元帝回想了一番当年张翰的凛凛之威,心头一阵澎湃。“既然如此,这个人就不能留在你飞翎卫了,这个人,朕得要过来!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豪气,可不能圈在衙门里头养着,得让他有大的视野,大的天地,这样行……嗯,就这么定了!”
杜宁憋屈了半天,忍不把头抬了一抬向启元帝,心里头嘀咕着:皇上啊,臣要的不是这个……不是……皇上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打鼓总不在点上呢……臣是犯了错误啊,你怎么就不见呢!到底怎么处置,给个痛!
“呵呵,如此来,这个林南和我皇家的渊源,倒委实是不嘛!”启元帝心情大,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杜宁顺着话头略略一想,可不是嘛,自打青州第一次见的时候,身边就着个十六皇,后来到了昌宁府,又遇到个八王爷。除此之外……嗯,还有个不能的人,和皇上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啊……起来,这怎么像身边都是皇家的人呢……
“皇上……”杜宁略略一,终归还是得主动自首,因此低头道:“皇上,臣……有罪!”
“啊?”启元帝正心情呢,闻言又是一愣,想起来杜宁之前的话茬了,不由得问道:“对了,你这是弄得哪一出啊?你犯了什么事儿了,总是跪着,来听听吧!”
杜宁心翼翼地道:“皇上,按照建制,朝廷有丁忧之制……”
启元帝顺口接道:“嗯,丁忧之制,是啊,有啊!”接着却忽然反应过来,“丁忧?哦——林武捐躯,这个林南是应该丁忧的……怎么……哼!”启元帝瞬息之间,脑里把事情一过,顿时明白了杜宁的意思,冷哼一声道:“是你做的手脚吧?大的胆!”
“是,臣有罪!”
事情既然出来了,杜宁不用一直憋着担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擅自违制,私自委派朝廷官吏,你这胆可委实不!若是依律,朕足可以治你个欺君之罪!你可有什么话?”启元帝得不假,别杜宁只是私下里安插了一个林南,可起来林南可是当朝的探花,翰林院的编修,虽然丁忧在家,也仍然是朝廷的编制,不是杜宁可指派得了的。启元帝不明内情,这么自然没有问题。而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是可大可。若是借题发挥,把杜宁这个都指挥使抹了,发配充军也是可能的。
“臣,没有话……”
“哼!”启元帝盯了杜宁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道:“这件事,是出自你的主意,还是那林文的主意?”
杜宁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回皇上,这件事……其实是那孩自己提出来的……”
“哦?”启元帝一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不出啊,这倒是个有几分血性的人呢。想必是知道了自己父亲受了冤屈,心中不平,想到南方去查个水落石出吧……可是,这么做,岂不是不相信朝廷?你还在中间帮着忙活,眼下真相大白,倒是想将朕置于何地?”
杜宁一惊,连忙把头低了下来,口称不敢。不管吴王张秀是不是亲自下的令,林武的死都与他脱不开干系。林南去南方查证,难免终的目标就指向了张秀。而启元帝比较敏感,肯定会觉得受了牵连。可是这番问话,只能他自己,终究是不能接的。
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杜宁战战兢兢的时候,启元帝话头一转,继续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杜宁刚要叩头谢恩,却听启元帝厉声道:“但你,下不为例!”
“至于这功劳嘛,还是要赏的,不赏,岂不是显得朕昏聩无能?只是这孩如此年轻就立下这样的大功,若是真的赏赐厚了,难免会增长其骄横之气,若是因此让这棵树长得歪了,难免不美。”启元帝沉吟了一下,道:“先这样吧,容朕再想想,你回去也想想。”
宁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擦汗,连忙问道:“那么,皇上……若是明令颁赏,这丁忧的事儿……只怕外朝那些人……”
“哦,那有何难!若是有人追究起来,就朕已经早发密旨夺情,令其江南公干!至于到底去江南干什么,就由着他们想去吧!”
“微臣……遵旨!”
杜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静心。
走到没人的地方,杜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心里头嘀咕:“林文呐林文,老这次差点把这百十来斤儿进去,算是对你们老林家仁至义尽了吧!下次再他妈有这事儿,可别老对不你,没门了!”
……
西北边塞的一个瞭望楼上,正在远望的林文忽然打了几个喷嚏,迎着带着沙粒的北风,林文回头冲着身边的将卒大声笑骂道:“这鬼地方,初秋的天气,就他娘的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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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记 第五卷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第五章 门户之见
第五卷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第五章之见
东六条,卫府。*非常文学*(天只需3秒就能
自从姐回府,老爷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模样,夫人也不再长吁短叹以泪洗面,卫府的下人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之前府中弥漫的死气沉沉的气氛中走了出来。但是日没过几天,府里头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出去南行走了一遭回来的姐,脾气性格似乎加强硬,以往父之间虽然偶有争执,也总还有缓和的余地。
这一次可不同以往,由于姐的婚事问题,两下里意见不统一,冷战热战进行了几回,老少两代主人的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显愈发的暴躁,这下可苦了这些奴婢和帮工了。几天来人人不敢言语谈笑,做事心翼翼如履薄冰,怕行差踏错惹端来。
后还是夫人在中间和稀泥,左劝右抚一个,总算是把事态暂时稳定下来。虽然老爷和姐仍旧各持己见,但通过夫人的调节,也都各自退了一步,至少表面上是。现下退亲自然是不行的,身为老爷的卫侍郎虽然并不十分热衷攀高枝,但对儿的终身也是十分在意的。林家这样的门第,不打着灯笼难找,至少也是轻易寻不着的合适人家。但拒绝儿的那个年轻人,现在来也行不通,瑶素来少有的强硬态度,让卫侍郎的反对渐渐有些松动,或许这个姓乔的也是一个人呢,儿如此坚持,此人必然也有可取之处,或许……不妨也可以……
基于这样的想法,卫侍郎口气松动,父终于了初步的协议。卫侍郎的意思是,既不断掉林家的这条线,同时也按照瑶的想法,去寻找一下这个姓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合适,那就彻底绝了瑶的念头。如果这个人质素不错,那么……就到时候情况再……
打定了主意之后,卫侍郎大袖一挥,朝府中几个长随和护院吩咐道:“去,按照姐的,先自京师九城里头挨个寻找,有那乔姓大户人家或者书香门第者,重点探访一下。呃……”卫侍郎犹豫了一下,道:“探访之时切莫露了口风,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卫家在暗访,其中关节,不用我,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众人立刻领命而去,为了自家姐的名声和幸福,也为了他们自己在卫府的前途,对于老爷的命令他们自然执行的一丝不苟。
瑶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见到有所缓和与退让,已经是很大的成功,至少,和乔家哥哥见面已经成为了可能。因此一颗心半是激动半是开心,同时又有些忧虑,少怀春,总是多愁而善梦的。这些天来,每日里与青主仆二人不停地在二门朝外头张望,两人的对话也大多数都围绕在乔山虎身上。只是事情的进展似乎很不顺利,两人失望之余,先前的兴奋和憧憬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浓的愁色。
一连六七天过去,九城里已经探访了六个,乔姓人家倒是找到了十来户,但符合卫侍郎交代的门第,只有三户。事情有了些眉目,阖府上下除了卫侍郎之外都很高兴。可是等具体的信息汇集到一起却发现,三户之中只有一户有一个适龄的青年,但却根不通诗书,只是在城中一个铺面做掌柜。白白高兴了一场,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卫府派出去的人手始终没有在京师找到卫侍郎描述的乔姓青年,卫侍郎心头暗自有些高兴之余,也有些纳闷。按照儿的描述,这乔姓青年是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知书达礼、刚勇睿智……总之是得天上的人一般,而且一定是出自大户人家,极有可能还是官宦弟!卫侍郎并没有怀疑儿的话,因为从到大,儿的眼光都是很刁钻的,从未如此推崇一个人,哪怕是现下为了让自己顺她的意,言辞中可能有一些编造吹捧的嫌疑,但也可以侧面反映出这个年轻人的突出之处。可是,这京师之中乔姓人家就少见,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姓乔的几乎屈指可数,目前已经都探访过了,甚至连卫侍郎以前有些瞧不上的那些乔姓富绅都降低了标准去访查了一下,依旧找不到儿的那个人!
卫侍郎一边纳闷一边也有些挠头,先前放下的想法,又占据了主动。既然事情这么麻烦,也大概就是儿命该如此吧,不如就此打消了她的念头,和林家沟通沟通,如果成了,两方都。
卫诚和夫人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在卫诚打发夫人要到后宅去再一次劝下瑶的时候,前院来了两个人。府中的一个清秀丫鬟当先前引,后面跟着的,则是先前拜托过的去林家提亲的桃大娘……
卫诚夫妇连忙迎了出去,寒暄几句之后便将桃大娘让到偏厅内细谈,岂料桃大娘出的话,让卫诚一下气就堵到了心口处:林家那边,断线了。
桃大娘人老成精,前线不成回头传话,这番话自然得委婉,但卫诚是什么人,三言两语之后自然明白。夫人还待在那边问个仔细,卫诚这边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了。言语打发了桃大娘之后,两口坐在偏厅里头,一时间都有些气。
“不是都验了八字的吗?方大娘都了,找那命相的验过了,都二人八字甚是相合。怎么……这林家还如此做法……”夫人蹙着眉头想不明白,“难道是嫌我卫家高攀不上?不能啊!林家即便是有些贵戚,但身也不过和咱们家差相仿佛而已……”
“行啦!”卫诚有些恼了。“这个时候,还这些干什么?人家这么干,总有这么干的理由。他林家门第不低,我卫家难道就差了?自家打发个人递个话来也就罢了,居然如此做派,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夫人见状连忙劝慰:“行了,不就是没谈成么。在妾身想来,林家以往的声名并不坏,都他们家的老太君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没有那般复杂。真要是起来,咱们两家没有下订,没有走礼,谁家退了谁家的亲,都算不得什么事儿。咱们哪,这是关心则乱。”下面的话,夫人瞄了卫诚一眼,收了没。
她心里头清楚,老爷这么大气,是因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被林家不起了,日后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怕自己成为士林笑柄,在同僚之中难免丢了脸面。可是自己知道,话却不能这般。夫人自己也气,可是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卫诚闻言冷哼了一声:“这般不识抬举,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卫家的儿,他林家还真未必高攀得上呢!”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茶,卫诚又道:“也罢!没有了林家,咱们儿也照样嫁得出去!凭咱们教导出来的儿,难道还怕没人喜欢不成?这一次,咱们得相,给儿找一户比他林家还要光鲜的门第,风风光光地把儿嫁出去,臊臊他林家的脸!”
“老爷……”夫人无奈地了卫诚一眼,柔和地道:“还是得先人,人是真的。老爷不是常么,嫁不是嫁门第,当年妾身与老爷……的时候,老爷也没有今日这般身位……再了,前几日和瑶商量的,如今林家这头是没了,可那个年轻人,不是还没有消息么?若是有所变化,也该再和儿商量一下是。”
“哼!”卫诚听了,心里头仍旧有气,但琢磨了一下,夫人的也是正理,当下吩咐道:“来人!把姐叫来,就老爷我有话!”
……
“事情就是这样,这下你满意了?”
卫诚极不情愿地出与林家亲事告吹的事实,随后按捺不地埋怨了一句。
瑶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强自压抑喜气,不料随后却听卫诚道:“但是经此一事,这婚姻大事就由不得你做主了!今日找你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是我卫诚的儿,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再没有你置喙的余地。不过你放心,你娘和我现下仅剩你这一个儿,一定会为你选一户人家,绝不至委屈了你便是!”
刚刚还心头窃喜的瑶,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怒又委屈,聪明的她前后一想就知道了原委,两行清泪顿时夺眶而出。眼着儿倔强的脾性又要上来,夫人韩氏连忙在旁边打圆场:“林家断了就断了,可也不用如此大动肝火呀!先前不是的么,那个姓乔的后,也不用就此断了这条路吧,还是找找吧!万一是个年轻俊彦,岂不是皆大欢喜么?”
“不行!”
“行了!”眼着卫诚一直黑着脸,一向软语相求的夫人韩氏忽然变了脸色:“不就是这么点事儿么,哪里至于这么纠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了算!再找三日,如果还没有那年轻人的下落,儿的终身大事,就由我这个当娘的了算!”罢,转头朝瑶去:“儿,这样可?”绝处逢的瑶含泪点了点头。
卫诚见夫人来了硬脾气,又见儿点了头,只就此作罢,缓了声音问道:“如此也,为父也不欺瞒你,这三日内,会全力查访这个人。现下你再将这人名姓详细来,不可有一丝隐瞒,否则,后悔的……可是你自己了……”
瑶大喜,连忙将自己认识“乔山虎”的经过,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中间只略过了一些或甜蜜或惊悚的细节,例如手提人头行陋巷的那一段,其余的,尤其是乔山虎的名姓和以往的地点,都交代了个清楚。
“哦,原来这人叫乔山虎,可是……怎么却是个武夫?你方,他曾经给你过飞翎卫的腰牌?那为什么之前却他是个有功名的书?”卫诚一下被瑶前后辞的不一致弄得有些糊涂了,但听到涉及飞翎卫,心底里仍旧有一些抵触。
“乔山虎……乔山虎……”卫诚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从哪里听过一般。“啊——”卫诚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伸出的右手也僵在了半空。“乔山虎!原来竟是他!”
“什么?”夫人韩氏连忙起身来,走到卫诚近前:“这个人,莫非是老爷认识的?”
卫诚回过神来,答道:“不,为夫不曾见过。不过……这个名字,倒是近日来有所耳闻。”卫诚道这里瞪了儿一眼,道:“只是前几日光顾着找些书,未曾想到这个茬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乔山虎……嘿嘿,乔山虎……”卫诚念叨了两下,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兴奋,对着儿和夫人道:“儿果然有几分眼力,这个乔山虎家世如何现下不知,是否有考场上的功名也不知晓,但身倒是个有真事的。据闻此次南方平乱,以五十余人大破淮王数千府兵,立下奇功的就有他。即便其中有些浮夸的成分,但也应该有几分事实根据了。眼下这人不知为何似乎还未受封赏,但以我来,至少此人是有几分前途的……”
“啊?”听了卫诚这么几句话,韩氏和瑶都是又惊又喜。但韩氏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可是,若是儿找了一个打仗的将军,将来他若是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害的儿担惊受怕,独守空闺……”
“这是什么话!”卫诚一摆手:“先不扯那么远,待我先查访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哼!卫诚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个乔山虎人委实不错,家世也门当户对的话,哪怕就是不能压上林府一头,自己这个婿,也是要定的了!日后辅佐帮衬这个婿,登攀高位之后,一定要让林家懊悔一辈!见到自己,都抬不起头来!
匆匆聊罢,卫诚转身就穿上衣服出了府门。
这一次有了真名实姓,对方又是官身,在朝廷登在册的人,自然就不用下人们蒙着脑袋胡乱查访了。卫诚想了想,这个人是飞翎卫的隶属,查找方式,自然是到飞翎卫都指挥使司,找到杜宁一下花名册,甚至可能不用名册,就能了解个七七八八了。可是飞翎卫这个衙门口,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有些神秘而危险的,给卫诚的印象也不例外。作为一个朝廷大的密谍头,杜宁这个人自然不大打交道。让卫诚犯嘀咕的是,传闻中杜宁和林家的关系,似乎比亲近许多。林家这边刚刚退了事情,自己就去找杜宁查人,若是人家两下里通个风,自己这不是从上门去让人笑话么……
想了多时,卫诚掸了掸袖,没有去飞翎卫,上了马车,拐了几个弯之后,朝着兵部的大街方向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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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记 第五卷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第六章 大阵仗
第五卷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第六章 大阵仗
卫诚在那边心里头憋闷,深恨自己犹豫不决,没有当机立断地听女儿子瑶的话断掉这条婚姻线,反而让林家抢了先手。而林家这边呢,虽然没有卫诚这样的烦恼,可是事情进展的也挺不顺当。
与卫府这边相比,林家的老太太和长辈们倒没有搞得那般剑拔弩张的。最开始的时候,大家伙对林南这个意见而产生的态度,倒和卫家差不多,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老太太和陈氏也都觉得卫家门风清正,两下里的门第也比较相近,就此弃了这门亲事,未免有些可惜。但林南口中说的那个女子,似乎也是颇为不错的一个人,有心机,有正气,难得的是身为一个女儿家,却并不像大多数这时代的女子那般柔弱,反而有一股英气自内而外散发出来,这一点放在老太太赵氏那里,是相当加分的一项优点。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女中豪杰,不然也干不出与林侍郎私奔的事情来。
两相权衡了半天,长辈们还是那个意思,两条线先都牵着,左右时候还长,三年的孝期呢,有大把的时间来相看合适的人家。如果两面都合适,那就看看能不能都娶进门来,多一个女人添丁进口,林家的香火也兴旺一些不是。尽管林南表示出了反对,但长辈们的想法一旦拗起来,那也是有够瞧的。话到末尾,林南想了想也就没再坚持,反正现在只是骑驴找马,还没有真正到最后那一步,等到家里人找到庄家了,见到了子瑶,相信以老人们的眼光,肯定是不会再行反对的。再说,成亲的事情,最后还是要看自己的意见,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没用。
有了这般念头,林南也就安心地在西郊守坟,每日里清除下坟茔附近的杂草,和林跖说说分别以来的闲话,再就是练练拳看看书了。自从科考之后到现在,书本已经离手多日,好不容易有点闲暇,读书喝茶,既是放松,也是进益。除此之外,前次南行林南终于亲临战阵,以前苦练的武艺也经过了实战的演练,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之后,林南对自身的武学造诣又有了新的认识,哪怕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招式,现下使用起来,也感觉有了新的理解。此刻借着丁忧的闲暇,不但自己从头整理了心得,而且和林跖兄弟之间切磋的时候,也让林跖受益颇多。
林南在那边享受清闲,林府这边则撒开了大网,府中下人们,平时没什么活计的长随短工,都偷偷地派了出去,和卫府当初寻找“乔山虎”一般,林府的人也在找京师附近的姓庄的人家。但凡有些贴边靠谱的,都会好好查访一番,回来集合成长长的一串情报,向老太君赵氏汇报。
卫家找人,只能靠自己的一己之力,林家则不然。定国公府,那是老太君赵氏的娘家,近些年来关系恢复之后,两家人走动得很勤快,既然是找人,而且是给最有出息的孙子找意中人,也就不需隐瞒得太死,何况赵家也是交游广阔的门户,老太太借着机会向自己哥哥赵广一说,赵广立刻心领神会,回头就安排了下去。虽然没明说是找庄姓的大闺女,可是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全面了,该查的也肯定可以查到。
而在皇宫里头,身为姑姑的林贵妃也很快知道了娘家递过来的消息,虽然她身为娘娘不能轻易出宫,但这并不影响交游。身为后宫里的贵妃之一,本身贤良淑德,就很得启元帝的赞赏,加上娘家又是三代官宦世家,外戚还有一个世代将门、出了两名国公的赵家,林贵妃这软实力着实非比寻常。平日里宫里头的嫔妃、公主、内宦、女官,宫外头的命妇、县主等官宦女眷,都曾有一些往来,如今自家人有事,做姑姑的还能袖手旁观么?何况这找人的事儿,尤其是闺阁内的女子,通过这些女眷来查访,或许比那些蒙头乱撞的下人长随们更加方便,也更加快捷一些。别说只是打听一个人,只要这个女子真的存在,那就已经铁板钉钉似的是我林家的人了。在林贵妃心里头,这已经不是找一个别人家的黄花闺女,而是找自家的侄媳妇呢……
这样一来,仅仅是因着一个大家都未曾谋面的女子,只因为林南的一句话,一张人际关系的大网就已经悄然铺开。不但林府动起来了,京师里头定国公赵广的老部下以及部下的部下,也都动起来了,而那些文臣武将的正室夫人们,也都知道娘娘要给人物色亲事了,甭管是谁,肯定是知近的人家,打听着了,自己身上也有光彩,和宫里头的关系也就更近了
表面上所有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暗地里却都使着劲儿。用定国公赵广的话说:“老子自己儿子寻亲家,都没搞这么大的阵仗!”
让老太太赵氏奇怪的是,就这种人力资源,这么大的人际网撒出去,居然一连折腾了多日,庄姓的大户人家名字都列成串儿了,可是正主却仍然未出现!
这不对呀!
按照孙子的描述和分析,对方也应该是京城里的人家,至不济也应该是在京师一带,而且从对方千里寻觅,在襄阳城带走自家小姐的行迹来看,十之**也是个官宦人家,或许还不低呢!可是怎么就找不到呢?
一边纳闷,老太太一边耐心等待下一步的消息,可这边庄家的消息没等来,那卫家的消息却来了。消息是宫里头林贵妃递过来的,她们贵妇那边的消息倒是传递得快,几天之内,京师里头大大小小的庄姓人家未出阁的闺女,基本上就被翻腾了个底朝天,可依然一无所获。但中间有那消息灵通的,爱打听各家八卦管个闲事儿的妇人,居然无意中探到了卫家的一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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