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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和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彭家大虎

    崔密拱手笑道:“守相尽管来便是,冀州其他地方不敢说。相信以守相在幽燕之地的施政手段,最起码甘陵一地的民众百姓定会记着守相之情。”

    刘虞点点头,看到崔密身后的年轻人,询问道:“崔公身后之人,莫非是族内俊彦”

    崔密将身后的青年拉到身侧,向刘虞介绍道:“此乃家中小子崔琰,表字季圭。”

    崔琰上前再次给刘虞施礼后,刘虞也笑着把刘和拉了出来,介绍道:“这是犬子刘和,表字玄泰,应当比这是侄儿小几岁。”

    刘和上前先是跟崔密以长辈礼拜见,而后再跟崔琰拱手作礼。崔琰回礼后,开口赞道:“早听闻玄泰名誉洛阳,揭发阉宦封谞,扑捉太平道渠帅马元义。被天子赐字又赐剑,子将先生也评为济世之才。而后领兵征讨叛乱,现已是两千石的校尉之职。实在是我辈楷模,也令吾等忝为年长兄者,尚不如玄泰多矣。”

    崔琰样貌清秀,仪表堂堂,恭维赞誉了刘和几句后,刘和连连客气的谦虚回应。

    沮授适时的插话,邀请刘虞一行人往东武城内走去。进城之后,刘和发现整个东武城跟自己在冀州看到的其他县城相比,无论是街市还是民舍都要完整的多。城内的百姓似乎没有受到太多的战乱波及,相比其他县城的凋零,东武县无疑算是繁华之所了。

    到了府衙门口后,刘虞感叹着对沮授说道:“公与这县令称职,东武县内民生依旧,百姓安稳。看来不仅是策略筹谋出众,这治政之才也足堪大任。”

    沮授恭谦的说道:“与守相治政之才相比,萤火比之日月而已。东武城幸亏得城内众人齐心支持,像崔公派遣族内数百人协助守城,还资助粮草千石。其他人看崔公若此,都纷纷依附相从。这才是东武城之前能坚守两月而不失的原因。”

    刘虞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一行人鱼贯进入府衙内,在仆从衙役的安排引领下,各自跪坐案几之后。

    沮授向上首的刘虞说道:“守相领众人冒风雪而来,卑职已略备薄酒菜肴,给诸位去去寒气,请守相与诸位稍候。”

    刘虞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的酒食倒不着急,只是心忧城外十数万流民百姓的饭食,不知他们能否熬得过这寒冬的风雪。”

    听罢父亲说完这句话后,刘和低声跟旁边的戏志才说道:“看来家父要提要求了,也不知那崔密如何接应此言。”

    戏志才轻笑一声,说道:“城外之时那崔密已经将话题点开了。”

    刘和一愣,稍微回忆了下那崔密的言语后,自嘲一笑,说道:“看来我这听音辨事之能还是差太远了。既然如此,家父为何还多次一言”

    戏志才接应着说道:“守相还有持节督掌临近三郡之权,虽然之前那崔密只言语甘陵之地,不过看来守相还是希望以南北两家崔氏之名望,解决一些其他郡县的困难。要么就是给你的军卒们要些口粮的可能也是有的。”

    刘和点点头,无心再去听父亲刘虞和那崔氏的讨价还价,无非就是粮草的多寡。至于自己军伍兵卒的粮草,皇甫嵩那边总会给解决,这点倒是毫不担心。反而把注意力转向了沮授,只见沮授静静跪坐一旁,只是听崔密和父亲刘虞交谈,甚少言语,偶尔出声解释些刘虞不明之事。

    刘和用眼神给戏志才示意,继而低声说道:“这沮授沮公与,算得上是大才。”

    戏志才点点头,颇为认同的说道:“能举茂才者,本就绝非泛泛之辈。不是那些依靠家世便能获得孝廉的人可比,而是必须得有被众人赞服的才华




第五十二章 冀州名士
    雪已停,东武城内外银装素裹,茫茫远瞭,一片肃然。城内的道路上只有零星几个路人,也都是行脚商贾。走街串巷,踩着雪喊卖着自己的东西,嘴前呼吐着白气。

    刘和早早醒来,洗漱穿戴之后,推门而出。深吸一口气,一股沁人心扉的寒气窜入腹内,说不上是神清气爽还是冷冽骨肉。走过中门,看到沮授正在吩咐着手下的掾属做事。

    刘和上前施礼问候,沮授客气回礼,微笑着说道:“刘校尉起的很早啊。”

    刘和应了一声,答道:“这近一年来在军伍中待惯了,清晨天亮就会醒,而醒来后也不愿拖沓,便早早起来闲逛了。没有打扰沮县令吧”

    沮授笑着摆摆手,说道:“刘校尉客气了,都是些琐碎的杂事,绝无妨碍之嫌。”

    刘和看着俊朗挺拔的沮授,笑嘻嘻的说道:“沮县令称我玄泰即可,若是不嫌,我亦称沮县令表字如何”

    沮授对于如何称呼也无异议,之前的客气也都是礼数而已。刘和与沮授闲聊几句后,感觉稍微热络熟悉了些,便试探着问道:“昨日崔公曾提起皇甫使君查封那阉宦赵忠在冀州的府邸之事,我一时愚钝,未能理解其深意,不知公与能否解惑”

    沮授瞅了刘和一眼,略一思索便说道:“不知玄泰觉得这位皇甫使君做的事情如何”

    刘和脱口答道:“当然是振奋人心之事,吾辈自当如此。”

    沮授点点头,接着说道:“听闻玄泰曾在洛阳揭告那封谞,而后最终此人被斩。这等举事确实振奋人心,令广大士子心生崇敬。不过玄泰此举乃是为义,世间众人听闻此事也无不鼓掌相庆。”

    刘和谦虚道:“公与过誉了,奸阉蒙蔽天子,自当诛之而后快。”

    沮授面露欣赏之色,继续说道:“玄泰义举,众人庆之。可是这皇甫使君查封赵忠府邸,却是为了财帛。虽也大快人心,但与玄泰相较,自然缺少玄泰之高义。”

    刘和眉头略皱了皱,不悦的说道:“我曾一路随行皇甫使君平定叛乱,虽不敢说识人之术如何,但是那些日子以来,这位皇甫使君是什么样的人,我自认还是比较清楚的。实在是无法相信公与所言,为谋私财而破人家府,哪怕对方是天下士人唾弃的阉宦之贼。”

    沮授摆了摆手,解释道:“皇甫使君查抄府邸谋财,并非是为了私财,乃是为了冀州的流民。我也绝无诋毁这皇甫使君之意,玄泰切勿误会。”

    刘和拱了拱手,说道:“是我冒失了,未听公与言尽便妄自揣测。”

    沮授接着解释道:“查抄赵忠这等阉宦的府邸本也算好事,冀州战乱刚平,千疮百孔,确实需要大批财帛粮草以缓解流民之灾。原本皇甫使君的方法也本无不可,只是即便那赵忠再贪婪,一处府邸之财又如何支撑的住整个冀州百万民众的财赋需要。所以皇甫使君又利用职务之便,以贪渎之罪,查封了一些其他世族的人,这才使得各郡门阀的人们开始有所反感。也正是这个原因,后面原本可去州牧府任职的士人,拒绝了皇甫使君的征辟,否则那堂堂冀州的州牧府衙怎会只有几个来自凉州的掾吏支撑文牍之事。”

    刘和听罢,愣在一旁。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难道皇甫嵩这件事请还做错了不成流民成灾,朝廷无力赈灾,皇甫嵩只有通过地方上筹集赈灾的财帛钱粮。既然被查封是贪渎之人,那又有什么错难道这些贪渎之辈不该被羁押家中财产不该被查封太平道叛乱之后,多少军阵兵卒冒死而战,那无数尸骨堆积而换来的太平安定,难道还比不上贪官的家财

    “公与如何看此事也觉得皇甫使君的做法有错”

    沮授摇摇头,说道:“做法没错,可是不妥。”

    刘和问道:“如何不妥”

    听着刘和稍显生硬的语气,沮授似乎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最妥当的做法无非就是守相大人这般,与众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各郡县的情况。整个冀州深受战乱之害,剩余百姓也都在惶恐过日。此时重建冀州的方式,只能是先整合所有豪族门阀的力量,让整个冀州的世族门阀都出钱出力,共渡难关,只有如此,方可迅速完成重建,还可减少冲突。而不是趁势查封大量贪渎官吏的家财,这样只能加剧动荡,让重建之事难上加难。”

    刘和继而问道:“查处贪渎之官亦算不妥”

    沮授叹了口气,说道:“确实不妥。”

    刘和冷笑一声,再次问道:“那所谓太平道能趁势而起,叛乱人数之众足以颠倒乾坤,可知是何原因难道没有这些贪渎官吏的责任”

    沮授看了看刘和,说道:“若非乱而重建之时,百姓无温饱之忧。那则可以重典而剔除贪渎顽疾,清肃吏治,便可使百姓安稳。而此时乃重建家园之日,流民成灾,各郡县府衙内粮草财帛有限,若无各地豪族门阀出资支持,绝难完成重建。故而……”

    “故而即可容忍那些贪渎之官吏,即便有罪也可以不予处罚”

    沮授点点头,沉声说道:“治政非治军,严令可强军,但峻法不可富民。”

    刘和亦冷声道:“这民到底是庶民,还是世族”



第五十三章 雪中的匪盗
    崔氏府邸深幽宽阔,院内已有百人而仍不嫌拥挤。刘和听到戏志才戏谑的评价之后,看向院内的众人,确实如有一股蓬勃豪气洋溢众人身间。

    清河博陵两地的崔氏,不愧河北第一豪门,一次饮宴宾客几乎囊括大半个河北的各门阀世族头面人物。

    刘和看到沮授,便匆匆走到跟前,施礼说道:“清晨时分,言语若有冒犯,还请公与见量。事后思量,才知公与心意。”

    沮授依旧一副谦虚淡定的模样,摆摆手示意无碍后,便指了指身旁的一名儒士介绍道:“此乃钜鹿田丰,田元皓。昨日崔公也曾提及,却不知玄泰还有印象否”

    刘和看了看眼前的这名儒士,中等身材,面容轮廓棱角分明,不自觉的透露一股刚毅之色。浓眉短须,满脸正气。儒衫朴素厚实,从衣衫外观上也看不出是名士豪族出身。

    刘和躬身施礼,说道:“听闻田元皓之名,今日得见不虚此行。”

    田丰拱拱手,笑了笑说道:“刚才公与也跟我提起刘校尉,先前也听闻刘校尉名声显于洛阳,得天子赐字赐剑,而且还有子将先生点评为济世之才。今年更是随军平叛,有军功在身。我虽比刘校尉年长,却无校尉之名望功勋,惭愧的很啊。”

    刘和谦虚说道:“元皓过誉,称我玄泰即可。我所谓名声不过是托长辈照顾之情罢了。”

    田丰也不再客气,谈论起刘和家世后,也提及了自身曾在太尉府任职,对于刘宽也十分的崇敬。刘和听闻,随即觉得两人更是亲近了几分。

    两人寒暄片刻后,又走过来一人,沮授介绍此人乃是审配审正南,刘和施礼后,审配客气的恭维几句,而后便与田丰谈论起一些冀州之事。刘和听到两人话语间有些对于一些县郡官吏的作为多有不满之言,旁边沮授觉得略有尴尬,便拉着刘和到别处介绍他人。

    酒宴开启,众人落座。席宴中多是听雅乐,论辞赋。对于此道刘和意兴阑珊,倒是旁边的戏志才欣赏的津津有味。

    刘和一直似有心事,整个酒宴过程中也就偶尔跟戏志才闲聊,再就是跟沮授寒暄客气几句。一直到酒宴结束,旁边的戏志才斜了刘和一眼,却未出言询问。刘虞倒是仿佛与那崔密关系更亲近了些,崔密还邀请刘虞夜宿家中,刘虞摆手婉拒,还是坚持回县衙府休息。

    回县衙的路上,刘和纠结半天,轻声的对父亲刘虞说道:“皇甫使君整治冀州吏治,似乎有手段过严之嫌。”

    刘虞闭目养神,听到刘和的问话也没睁眼,只是淡淡的说道:“宴席中是有人找你说了些什么话了”

    刘和摇头道:“非是宴席之中,而是清晨偶遇那位沮县令。其人评价皇甫使君手段不妥,我晨时与其争论,午时才想通那沮县令想告诉我什么。”

    刘虞问道:“想通了那他想告诉你什么”

    刘和答道:“冀州人想把皇甫使君赶出冀州。但是叛乱刚定,匪盗还未肃清,原本皇甫使君和父亲两人联手,一刚一柔足以迅速安稳冀州。但是那些冀州的豪族门觉得皇甫使君手段太过凌厉,于是便想赶走皇甫使君。而皇甫使君若是离开……”

    刘虞嘴角微翘,睁开眼轻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领会出这些事情,为父也就放心了。义真(皇甫嵩字)毕竟是关西武人,虽然他的做法没错,不过确实欠妥。”

    听到刘虞这句话,再回想清晨与沮授的争执,刘和脸色微红。

    刘虞继续说道:“河北之地豪族林立,有宗室、门阀,以及不少宦官势力。我来此地也不过居中协调,尽快恢复民生罢了。至于那冀州牧,或冀州刺史的位置,即便义真不坐了,为父也不会去坐。这冀州想立,就必须先破,只有破而后立,方可重整盛世。否则实在是太难,就算文饶公这等名震海内的人物,也难颠倒乾坤。”

    刘和皱着眉说道:“难道这皇甫使君……”

    刘虞摆摆手,说道:“已经有奏章送到洛阳,要请义真去西凉平叛。而且民间有传言,说那义真手下的西凉名士阎忠劝其率军回洛阳勤王……”

    刘和听到勤王二字,心中一惊,顿时不再言语。暗恨这帮冀州豪族所做的小人行径,那阎忠随皇甫嵩多年,难道还不清楚皇甫嵩为人臣子的忠贞之心,怎会说出这种荒诞无理的言语。他们为了把皇甫嵩赶出冀州,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当初大乱初平,皇甫嵩兼任冀州牧,第一件事便是上奏免除冀州一年赋税。当时无论豪族或寒门,无论游侠或黔首,整个冀州百姓无不欢呼称赞。现如今百废待兴,州府财力不足支撑,皇甫嵩只有整顿吏治查抄贪渎官吏之财以补流民之灾。这个时候的豪族们不再欢呼,而是想尽办法从中作梗,甚至以流言诬陷。这些所谓的豪族门阀与他们所声讨的那些奸阉宦官支流又有何区别。

    刘和越想越气,本想劝父亲上奏为皇甫嵩澄清,但是看到父亲平静淡然的神情,知道出言也是无用。自己的父亲与皇甫嵩的治政思路本就是两个方向,怎会听从自己的劝说。

    刘和安坐不语。车内车外都显得格外静谧,只有车轮碾压在雪上的响动,轻轻飘荡在看似明亮的雪夜中。

    突然间,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刘和立即勒令停车,手持中兴剑窜出车厢。周围十余名仆役各执兵刃立于车架周围,尾敦疾步走到车架前,询问刘虞安全。

    冷冽的寒风吹起一丝白雪,所有人屏气凝神仔细观察四周。

    又一声惨叫传来,刘和正欲向声音方向奔去,尾敦急忙拉住刘和,劝解说道:“少主,切勿前去,万一是声东击西之计,亦或者布置有陷阱,则危矣。”

    刘和立即冷静下来,驻足不前。尾敦先安排两人去县衙找人接应,然后让众人围着车架缓缓而行。

    惨叫声越来越多,并逐渐转向城门方向。刘和紧皱眉头,



第五十四章 被冰冻的悲伤
    马车行至府衙门口,只见戏志才立于门前,看到刘和后深深作揖。

    刘和下了车,看到府内空无一人,便随口询问道:“这里面的人”

    戏志才答道:“我临时假传守相之令,让府衙内的兵曹事领着所有男丁都去往城门了,剩余的女眷奴婢也都赶到了后院。若城门被破,他们留在这里毫无意义,还不如到城门给守城兵卒壮壮声威,或许还能吓一吓那些贼寇。然后顺便找了个人给那沮县令带了个口信。”

    刘和笑了笑,打趣道:“那你一人留守此处,还有何用”

    戏志才答道:“若是城门被破,我便一把火烧了前院,那些贼匪仓促之间,或许难以探查,也算能保住后院的一众家眷的性命。若是守住城门,我便在此恭迎众人凯旋。”

    刘和大笑,似是牵扯到伤口,猛的咧咧嘴,随口问道:“还给县令带口信”

    戏志才说道:“就是小心城外还有大量伏兵。敢里应外合,偷袭破城,难道只是几百人贼匪就敢做的事情”

    刘和点了点头,赞道:“难得在匆忙之中,你还如此清晰冷静。想来日后统兵随军,你必可为流传千古的无双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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