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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终有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月鸢尾
突然被这人推到墙上, 傅云生下意识的把手举在墙壁上看着她, 看他满脸气愤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浑身冒着醋味, 小声的开了口:
“我不是你妈的儿媳妇。”
商录听到她怯生生的说了那么一句话,憋着一肚子火, 这暴脾气就是见不得有人追求傅云生,结果一低头就看到她像只傻兔子一样的举手着,火发不出来,气势汹汹的气场全部落在了棉花上,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威胁她:
“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拉你, 信不信我把他手给砍了。”
他这人啊,明明是个人民警察,却偏偏喜欢说这种社会大佬才会说的话,傅云生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也看的出来这人脸上紧紧皱着的眉毛:
“你别总是乱传我两的关系。”
商录自小欺负傅云生欺负习惯了,后来到了省城里读高中也是这样子,凡事都喜欢高调,也从不考虑她的感受,她最记得那时候,两个学校与学校之间传的最火的言论,就是商录的女朋友傅云生。
传言啊,风云人物商录可是名草有主了,女朋友就是学霸班的,两个人关系亲密,是老乡又是青梅竹马,还经常一起饭后遛狗。
那时候傅云生只有一米五几,还是颗小豆芽,以至于每次有人说起谁是傅云生的时候,大家的言论就统一变成了这样:
“实验班最矮的那个小豆芽就是傅云生,嗯,没错,她就是征服商录的那个女人!”
后来言论越传越离谱,越穿越像真的,傅云生心里着急,怕影响到商录的学习,中午放学的时候还刻意去了隔壁学校,结果没在门口见到商录人,倒是在两所学校的那堵墙上见到坐在上面晃着大长腿抽烟的商录。
穿了白色衬衫的少年比刚来那会儿长高了不少,穿着白球鞋抬起一只腿瞪在墙壁上,另一只手了无生趣的弹着烟灰,薄唇轻轻抿着,像画儿一样好看,他身侧的小眼镜和他聊天:
“六哥,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关于你和傅云生的言论传的有多玄乎,你和她不是青梅竹马么?”
“切。”商录嘴角一扬,满脸不屑的把烟给灭了,“传的没错啊,现在不是我女朋友,不代表以后就不是啊?”
站在墙根角的傅云生没敢喊他,只是一听到他不屑的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默默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根子,正要走,突然间被身后“咚”的一声吓个半死,一转过身便被从墙上跳下来的商录逮了个正着,商录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把她围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挑着眉问她:
“来找我的?”
哪怕两个学校之间就隔着一堵墙,傅云生也从来不会去找商录,今日被他在墙根角逮住,商录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喜,手从裤包里一摸,掏出一把糖塞到她手上:
“诺,刚好不麻烦小眼镜给你带糖了。”
商录总是喜欢使唤他们班的小眼镜给她带糖,有时候是大白兔,有时候则是花花绿绿的什锦果胶糖,傅云生只要不收,放学便会见到他牵着狗大摇大摆的喊大黄叼给她。那时候她才是全校万众瞩目的人物,所以很多时候都只能默默收下,然后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吃上一两颗,满心欢喜,心底里都是糖的甜味儿。
傅云生看头顶上小眼镜盯着他们看的眼神,转过来又对上商录的眼睛,对方近在迟尺的那双眸子像是会说话,见到她的目光就笑的满心欢喜,她心跳加快,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鞋子上,不好意思收下,和他解释:
“你还是澄清一下我和你的关系吧,传多了影响名声和学习。”
商录心里挺沉重的,这么说这个言论影响了她喜欢的人,便问:“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年少的傅云生哪里敢冒这种念头,只是听到喜欢这个词,脑子里想的就全是商录,那时候胆子小,只敢羞红着耳根子,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完这话便把糖全部还给他,转身跑回了学校,她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的,直到中午上第一堂课,商录不知道怎么潜进了他们学校,大摇大摆的进了她的班级。
他这一进来,班级里那些只敢远远隔着校门看商录的女孩子们全部沸腾了,如此近距离见到隔壁学校一米七五的帅气小校草,纷纷热情的给他让座,把桌子也擦的蹭亮,傅云生却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抬起书挡在脸上不敢看他,那人从人群里找出那个缩在墙角的身影,哗啦一下,手一松就丢了一大把糖在她的桌子上:
“诺,你的糖。”
傅云生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上课铃声打断,一看班主任走到了班级门口,想喊他走,这家伙竟然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空座位上。
班级里的女生们顿时没了声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眼神不好的语文老师会不会发现班级群里鹤立鸡群的商录。
事实证明语文老师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是她老人家大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到了下课,给学生们发了试卷做题,这才抬手推了推眼睛,站在讲台上和商录开玩笑:
“今天刮的什么风,把隔壁学校的校草吹我们班来了?”
商录的名字是走出了校门的,他们班主任不可能不知道。
傅云生满头大汗,低着头也不知道在试卷上写了些什么,只想商录这下完了,隔壁学校那军事化管理的条例已经够严苛,现在再被班主任逮住,扣学分是免不了的。
她从试卷里抬着眼睛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急不慢的举了手:
“报告老班,今天吹的东南风。”
傅云生:“……”
全班同学:“……”
险些皮断腿的商录到底还是被他们通情达理的语文老师放过,至于后来有没有报告给隔壁学校,傅云生倒是没有听别人说起,只记得那时商录临走时,很认真很严肃的和他们班级里同学们做了澄清:
“听说你们谣传我和傅云生很久了,今天本人亲自来澄清一下,我和傅云生是青梅竹马。”
傅云生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还没高兴两分钟,就看到那小子站在讲台上凶神恶煞的说了句威胁:
“你们谁要是敢追她,我就把他腿打断。”
傅云生:“……”
好像,流言更玄乎了……
她当年,就是被这句话给坑成了单身狗的。
——
回想这么多年,他这句“如果敢”就“打断”的性子并没有什么根本变化,还是像个强盗一样,说一不二。
傅云生知道怎么也说不过他心里的那些固执己见,没必要对这个问题深究,一抬手把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取下来,还给他:
“还给你,相机我不要。”
商录看她要走,本想抬手挡住,无奈手里拎着相机,只得马上抬起一抬腿搭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现在外面那么乱,还敢跑出去?”
他腿一抬起来就到了傅云生的头顶上,吓得傅云生又不得不靠回刚才的墙壁上,强行被他往手里塞了个相机:
“我给你找事儿做,明天抽个时间给我们支队的兄弟们拍几张生活照,拍的好了相机归你,拍不好了……”
傅云生不等他说完,晃晃手上的相机:“我本就不该要。”
“我话没说完。”商录翻了个白眼,放下大长腿,转过身之前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抬腿便走了。
傅云生肉疼,一头雾水的捂着脸看他走远的背影,默默盯着他的背影发呆,扯着嗓子问他:
“那我要是拍不好呢,你不满意呢?”
商录腿长脚快,走的还挺远,听到她的声音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她好久。
那人站在烈阳下,身体像是松树般站的笔直,摘掉军帽放在脑门上挡太阳,朝她笑了起来,把手放在手边喊了一句:
“要是拍不好,你得归我。”
商录这一喊,走在路上的军人们便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到了她那边,她耳根子一红,抬眸看着那个跑远的背影,要不是腿太短,跑上去就袭警了,她赶紧抱着相机跑掉,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他:
归你个垃圾!





云深终有路 26.第 26 章
傅云生呆在宿舍研究了一下午的相机, 偶尔站在走廊上拍拍院子外面的世界, 看到闯进镜头里的警花欢欢, 她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被欢欢的主人宋时毅看到,勾起唇角笑话她,傅云生和他打完招呼, 问起商录的事情, 得知商录又是要忙到一大晚上, 还挺心疼,拜托宋时毅有时间的时候提醒他注意吃饭。
宋时毅知道商录和傅云生的进度,见她总是通过他这边传达对商录的关心,索性抬了抬下巴,和她说:
“其实你可以亲自给他打个电话, 发个短信啊。”
宋时毅这话一说完,细心的他就发现傅云生有点害羞, 一只手摸着走廊上的栏杆,勉强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看的出来, 她不是属于主动那种人,不知道在心里顾忌着什么, 更多的时候宁愿自己发呆也不愿意主动联系商录。
商录总是在主动,她却总是在退缩。
这两个人之间, 大概还存着一段无法诉说的过去吧。
傅云生期待着商录晚上回来和自己打个招呼, 可惜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也没见到人, 迷迷糊糊的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就这样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耳边的细微动静吵醒,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盖了被子,窗外还没完全亮开,约莫五六点的模样,她小心的挪着目光转过身去,差点被站在衣柜边翻衣服的商录吓了一跳。
大概是刚刚洗完澡出来,商录脖子上挂了条白色毛巾,下身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其余全部裸着,他背对着她在衣柜里翻找衣服,偶尔停下来在身上比划一下,好像怎么都不满意,又全部胡乱的塞回去。
傅云生被吓得不轻,轻轻拈起被角拉到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背影,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并不纤瘦,看起来很有力量,被高原阳光赐予的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健康又强壮,隐约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俨然就是女生心目中安全感十足的背影,简直完美又吸引人,傅云生咽了口唾沫,正想把目光转过去,就看到商录转了过来,她马上闭上眼睛,缩在被子里的脚趾头紧张的扭在一起,不知道这样的偷窥是不是被商录察觉到了。
她能很明显的察觉到身侧的床垫塌下去一块,那个人好像爬到了床上,她埋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正想睁开眼睛认怂,那个人就抬起手拉了拉她捂住口鼻的被子,捏到她的脖子下,轻轻的呵了一声:
“笨瓜,这样睡迟早捂死自己。”
这样小声的低喃落到了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她心头一软,连刚刚全身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心里泛着蜜一般。
遇到这样好的商录,是三生有幸吧。
那之后商录没在继续翻箱倒柜,他关门出去之后她也没了睡意,索性起来去院落里溜达,拿着相机拍支队里的晨练日常,许是知道傅云生今日要给大家拍照,支队里的军人们比往常更加热情,看到傅云生走过,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相机里。支队里难得有这种福利,免费拍了照不说,还能修好寄回家里去,哥哥都争先恐后,巴不得多拍几张。
支队里除了商录的家最远,还有一个来自北京的小伙子,傅云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刻意多给他拍了几张。给全队员拍完,傅云生没等到商录回来,先回了宿舍修照片,瞥见商录衣柜里乱七八糟的衣服,她耐心的帮他一件一件叠好,果然是直男的衣橱,不是清一色的白就是清一色的黑,除了这两个颜色便是两套见证者他升军衔的旧军装。
傅云生没拍到他,索性把旧军装挂在晾衣架上,先给他的衣服来了两张意境照,旧旧的军绿色写满了岁月的痕迹,被阳光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这是保卫人民安全的伟大职业,肩膀上扛着国家和人民,她肃然起敬,抬手摸了很久,想起关于商录的一举一动,眼睛里泛起了光,莫名的心疼他,
她举起相机准备再拍一张,忽然在镜头里看到从大门口开进来的军车上下来一个人,拉动镜头,傅云生才看到商录抱着一叠文件从车上下来,脸上还带着平日里办公的不苟言笑和严肃,随后,车门的另一边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把车钥匙丢给哨兵,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商录垂着眉毛,显得有些不高兴。
女人停下来,像是商录平日里对她那样,一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强迫他看着自己。商录停下来,往她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心一虚,马上把相机收好,哗啦一下把军装收下来,叠好放回衣柜里,继续坐在椅子上修图。
她以为这只大老虎平日里只会唬人,没想到还会有女人不怕他,公然捏他的脸。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人啊,能大摇大摆的进支队,还是和商录坐同一辆车进来的。所以他大早上的洗头洗澡,盛装打扮,是因为要去见那个女人。
她心里想的多,回过神来才发现照片也没修好,索性直接退档,带上耳机听音乐,趴在桌子上用指头画圈圈,结果一闭上眼全是商录和那个女人的模样。
这画面像是插在她心里的刺,傅云生着了魔,一天的好心情毁于一旦,索性拿了相机,下了楼以后直接往办公楼的方向走。
——
舒悦随着商录进了支队的会客室,不用接待动手,自己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水,自作主张给商录泡了茶,问商录:
“守边疆真是辛苦,我看你今年黑了不少。”
“男子汉黑点怎么了?”爷们儿商录把腿搭在茶几上,没喝她泡的茶,瞥了一眼舒悦:
“我这儿不能留客,你晚上去部队招待所将就吧。”
舒悦满脸不乐意,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商录:“我最近可是听说,支队里来了个会按快门的大摄影师?”
傅云生的事情在微博上闹了不小动静,舒悦也都知道,就是没见过傅云生本人,这件事情传到耳朵里好几天了,这不是一直没找到理由来部队观望么,刚好商录今晚出任务,她作为军事记者,人缘不错,在部队里有熟人,第一时间就要拿到最新报道。
商录性子爽快,说话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把搭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
“哦,你也知道我和初恋破镜重圆了。”
舒悦被坦荡荡的商录气的不轻,背对着商录调整好脸上的仪容,转过身看着他:
“那我先恭喜你了,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婚礼在哪儿办?”
“急什么急,少不了你的请帖。”商录和舒悦说话从不客气,想起那会儿舒悦带着一众记者来采访立了缉毒大功的商录也是这样,商录抬手一哄就把她带来的摄影师全部挡在了门后,性子急躁的轰人,骂起人来丝毫不给面子。
商录对她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温柔。
舒悦吃了个闭门羹,一口气把水喝了,起身准备去外面的小院子里逛逛,不巧正好见到蹲在办公楼下拍花草的傅云生,她几步下了楼,还没走到她身后就喊了她的名字:
“傅云生。”
傅云生原是准备拿了相机来给商录拍照的,只是到了楼底下便退缩了,干脆转拍花花草草,没想到先被那个女人认了出来,喊她的名字。傅云生近距离的看到舒悦,才发现她比镜头里好看了太多,个子得有一米七,气质使然,一看便是出身不凡。
情敌见面总是分外眼红,傅云生那里是舒悦的对手,对方几步走来了,低头看了一眼显示器里的照片,哟了一声:
“你拍的还差点火候呀,你好,我是舒悦,是商录的好友。”
“你好,舒小姐。”傅云生想起以前商录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刻意挺直了背脊,想和对方握手,却被舒悦抬手撩发回绝,对方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我一直很好奇,总是被支队里军人们保护的小姑娘长得什么样,你看起来还真的挺弱不禁风的。”
舒悦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优越感,又怎么是傅云生学得来的,她并没想好怎么回答,却被突然出现的商录搂住了肩膀,一下子把她夹在咯吱窝下,她动惮不得,被商录抬手按住脑袋,拖着往办公室里走:
“女孩子弱不禁风也挺好的,让人有想要夹在咯吱窝保护着的冲动!”
商录这话是对舒悦说的,完了还不肯放开她,傅云生个子矮,跟不上他的步伐,握住他的胳膊唔的叫了一声:
“你停下来。”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话。
商录停下来,不肯放开手脚乱抓的小兔子,一边摸她的脑袋一边和她说起说起舒悦的事情:
“舒悦挖苦你的话你全当个屁放了,这个社会总是喜欢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可你……”
他本想,出了任务回来就这样告诉她,现在却等不及了,看着她的眼睛说:
“傅云生,你在我心里就是上上等。”




云深终有路 27.第 27 章
“傅云生, 你在我心里就是上上等。”
商录知道她是个自卑鬼,所以很小的时候就习惯去给她加油鼓励。
傅云生的脑袋还被他夹在咯吱窝底下, 听闻这话愣了一下, 抬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商录抬起手往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都拍完了?”
傅云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看着他:
“还差你。”
“那去我办公室闪两张。”商录说完这话才把她给放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楼上走。
他的手腕从她的脖子上挪开, 她耳朵上的温度才消下去一些,脚步轻松,赶紧拿了相机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然后问他刚刚自己从舒悦哪里听来的事情:
“你今晚要出任务吗?”
“嗯。”商录的办公室在二楼, 今早出门以后还没回来过,这下子开了锁才把窗帘拉开,随着哗啦的一声, 暖黄色的夕阳从窗外落进来, 把整个办公室都映照的暖洋洋的。傅云生对着相机的取景器调试参数, 对上镜头里商录的侧脸, 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
“会很危险吗?”
镜头里的那个人挑了挑眉, 并未作答, 只是往她的镜头里走了几步, 相机失了焦, 她一抬起头来, 就看到她把一只手塞在裤包里,弯着腰看着她的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近,近到她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被他听到,于是默不作声的把视线落到他今日穿的军装上,他胸前的口袋扣子里像是装了什么东西,露出一小截白边,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傅云生啊,你说一句你其实还挺关心我的话,会死吗?”
商录看她每次都把目光落到毫不相关的地方,又是气愤又是难过,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发个小火,看她不说话,商录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走到办公桌的椅子上坐下,原本有一大堆的话想和她说,看她总是退缩,索性打消了那个念头。
先喝了一口水,然后才像是拍证件照一般坐的端端正正,问他:
“这样行不行,你能拍得出爷的威严吗?”
原本还挺严肃的气氛,被商录的一句爷们话打断,傅云生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去,先拍了这张工作照,后面又提:
“你随便一些,不用那么严肃的,虽说这样子是比较有威严,但家人一定更喜欢看到你的日常生活。”
商录应了一声,稍微放松了一些,面对着她的镜头扬起了嘴角,她忘记按下快门,被取景器里那个笑颜迷住,脑海里忽然想起一句话:
你这一笑,雨也停了,天也晴了,世间万物仿佛失了神采,成了最好的陪衬。
——
商录骗了傅云生。
这次的任务哪里有那么简单,正是他们调查已久的拐卖妇女儿童案有了突破,商录这几日才会忙的日夜颠倒。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危险性,只是半夜坐在书桌旁修照片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警笛大作,所有人着装整齐,分成小组上了车。她一句交待的话也说不上,只在夜幕里看到商录高大挺拔的背影随着车影消失在院落门口。
她忐忑不安的在走廊上徘徊了好一会儿,接到方元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今晚没人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找她聊聊天,傅云生本就没什么心情和睡意,听闻方元找自己聊天,握着电话和他随便扯了些网络上的事情,方元是个话唠,往往一个话题就要说上好半天,傅云生心不在焉,回答的也很简单,大概她的心不在焉被方元听了出来,问她:
“听说今晚商副连长出任务去了?”
傅云生嗯了一声,又听方元问起:
“我听说这次任务还挺危险的,涉及到跨国逃犯。”
“你从哪儿听来的?”
方元作为一个男生,还真的挺八卦的,傅云生不知道他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毕竟这事情商录压根就没有和她提过,今晚听到方元说大记者舒悦就住在他的隔壁,这才觉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心里竟然有些不安,挂断电话以后,傅云生回了屋,看着电脑上商录的那张照片发呆,思来想去,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一路小心,等你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商录发短信,哪怕是在青春时期那样躁动不安的年龄,她也从未对他说过半点的关心,没有给过他任何的期望和遐想。
那时候的傅云生胆小自卑,性子懦弱,甘愿屈服在他的那些威胁恐吓下,她把他放在心里最隐蔽的那个位置,对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懵懵懂懂,更别提去谈恋爱,去牵一个人的手,去和他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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