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云深终有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月鸢尾
“你说个几把,真当自己是个演说家。”
傅云生一看商录动了手,先挡住暴怒的商录,替方海收拾东西,喊他快些回去,可方海这人是个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动,和商录对骂起来:
“难道你没有那鸡儿玩意儿?”
处在青春期的暴躁男孩子哪里会听女孩子的劝架,反倒是越发的想要出风头,展现自己的威风,方海干脆也推了商录一把,这下彻底把商录激怒,握着拳头一拳打过去,方海来不及躲,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头,瞬间脸颊就青了一大片,傅云生看劝不住架,一巴掌趴在书桌上,吼商录:
“你是有病吧商录,没钓到鱼也不能把火撒在方海身上!”
这一声尖细嗓音的怒吼让商录平静下来,方海趁此收了课本,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商录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那一尾银白色鲤鱼,想起当时自己踏在初春的水里砸碎了冰块捞鱼的场景,仅管河水冰冷,还是一心想着给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与之相称的小宠物,没想到对方全把这些努力喂了狗,他讽刺的呵了一声:
“你和方海好上了?”都不注意我了,都开始吼我了?
傅云生哪里知道他在背后做的这些,只觉得今天商录今天对方海发火就是错的,这下听到他污蔑自己和方海的关系,急的眼泪都要出来:
“你真的有病吧,我和方海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真是讨厌你的自大性格……”傅云生把他辛苦抓到的鱼还给他: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才不帮你养鱼!”
商录这种糙汉子本来就对小动物没什么好感,见她不肯收鱼更气愤,全当一切都和方海有关,塞回她手上:
“你给老子好好照看着,死了找你赔。”
“商录,你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吗?”傅云生气上心头,抱着鱼哽咽的看着他:
“自大狂,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从来没有温柔的模样,是个混蛋,乌龟,鸭子……”
她喋喋不休的骂着,几乎要把小动物都骂一遍,甚至还有想要哭泣的模样,商录突然晃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更加凶:
“不许哭。”
“我就哭,眼睛长在我自己身上,我哭怎么……”
傅云生只顾张着嘴巴喋喋不休的吐槽,还没说完,就被商录凑过来的唇瓣堵住……
她抱着鱼,被突然凑过来的唇瓣封住了言语,脑子里轰隆的一声,彻底蒙了。





云深终有路 13.第十三章
傅云生抱着鱼,脑子里突然轰隆的一声,彻底蒙了……
商录的唇瓣是冰冷的,好像还带着河流里冰冽的气息,一点点的温暖也没有,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捉弄扰乱了心跳,好像被人推入了万丈深渊,脑子也变得不清醒起来,这人怎么这样,她眼睛更红,一眨眼睛,眼泪就一个劲的往外流……
她的初吻啊,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没有了。
商录放开她,大概自己都没想到会对她做这种事情,被她通红的眼睛吓的后退几步,强硬的吼她:
“以后再这样说话,就不是这样让你闭嘴,要找绣花针给你缝起来。”
说完这话,他把傅云生丢在房间里,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楼,他径直往后山跑,像个疯子一样的抬起手把挡住自己视线的枯树枝全部折断,跟在他后面的大黄随着他跑了很远,一直在后面拼命叫唤,商录心里更烦,转过身对大黄骂:
“我不跑,我不跑,你给我滚鸡儿蛋。”
大黄和他一起长大,通人性,这会儿看小主人朝自己发火,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它赶紧趴在地上,尾巴扫着地上的落叶讨他欢心。
商录有气发不出,干脆脱了鞋子爬到后山的大核桃树上,盯着傅云生房间的位置看了很久,他坐在枝干上,想起刚刚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想来自己真是个冲动的混蛋,他点燃一支烟坐在树上默默抽着,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看地上围着树打转的大黄,心里想的,却是刚刚自己和傅云生的那个吻。
女孩子柔软的唇瓣像是夏日里通红的樱桃,带着温热的甘甜气息,如同在心尖上盛开一朵花儿。
至少,比他在梦境里遇到的那样要美好许多,美妙许多。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唇,好像那上面还残留着傅云生的气息,像朵小百合一样甘甜芳香,连嘴唇都舍不得擦。
他想到这些,又暗自怪起自己的脾气,抬手把嘴唇使劲的揉了几下,揪自己的耳朵,一抬手把树上的枝条扯下来,一片一片的拔掉上面的叶子,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傅云生的小房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而树下的大黄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看他坐在树上扯叶子,在树下打着圈圈,用嘴巴去接那些掉下来的树叶,玩得不亦乐乎。
——
傅云生哪里也没去,把房间门关上,坐在书桌上哭了好久。
他真的是个大垃圾,对女孩子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跑的无影无踪,连句道歉也没有。她对着镜子把唇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平日里被商录被欺负惯了,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只能默默缩在房间把商录这混蛋骂了七七四十九遍。
后来还是被楼下刘氏的喊声打断,傅云生赶忙收拾好自己下楼,刘氏没看到商录,自顾自的说这死小子跑去了哪儿的话,又问她:
“你见到那条鱼没有?”
中午是母子两一起出门的,刘氏闲来无事也会陪着商录去河边玩,她看傅云生点头,准备下厨做饭,问傅云生能不能帮她杀鱼,傅云生乐意帮她这些事情,手脚麻利的卷起袖子,把商录钓来的鱼儿全部处理掉:
“这小子的性子是真的倔,好好的一条河被他砸了几个大窟窿,非说这鱼就像你,怎么都要抓送你。”刘氏和傅云生说起自己和商录去河边钓鱼的场景,本来才刚刚开春,河面上还有薄薄的冰,商录钓了几条鱼上来,忽然见到冰面下游着这尾鱼,不顾刘氏的劝阻,直接砸开冰面和鱼儿玩起了捉迷臧:
“这鱼看起来也不敢吃,又那么怪异,我怕吃了不好,云生,你千万别给炖了。”
傅云生蹲在地上杀鱼,掏出鱼腮留给大黄,心里想的却是刘氏说的前半段话,这鱼儿,原本商录就是抓来送给自己的。
他是想要送自己的。
这些话让傅云生对商录的气焰消掉了一些,她从厨房拿了鱼腮出来,没在院子里见到大黄,便知道大黄肯定跟商录出去了,结果刚刚出了院子门,她就和路过的傅大荣打了个照面。
傅大荣好像刚刚从外面回来,手上抽着烟,卷起来的裤腿子上全是烂泥巴,见到自己女儿傅云生,他楞了一下,只问了她一句:
“在商录家过的倒是挺舒坦的?”
傅云生心里难过极了,原来这唯一的父亲也是这般冷漠的对自己,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去后山找商录。
傅大荣看着她一个人走远的背影,掐指算了算,隐约记得今年傅云生应该十六岁了,若是别家的女孩子,早就嫁人了。
傅云生寻着山头找了几遍,这才在后院的大核桃树下看到围着树干团团打转的大黄,顺着大黄的视线一抬头,她果然见树干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身影隐没在绿油油的树叶间,头上顶着个树叶编的小帽子,靠着大树干闭着眼睛,嘴里咬了个小树枝,嘴巴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傅云生有点尴尬,在树下踌躇了几遍才开口喊她:
“吃,吃饭了……”
她喊的小声,有些底气不足,没见商录睁开眼睛,又喊:
“吃饭了——”
商录张开眼睛,和树下的傅云生对上眼,她明显又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往回走别过头去,紧张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吞吐的和他说:
“你快点,要凉了。”
商录身手敏捷,几下就从树上爬下来,追上她的背影,一下子把树叶编的小帽子扣到她的脑袋上,傅云生下意识的弯着腰愣在原地,本想转过身看他,这人就迈着大步子从她的身边的走过,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对不起。”
她看着往前走掉的商录,那一人一狗的身影被夕阳映衬着,像是映入了画卷里,想起刚刚那句对不起和发生在几个小时以前的小插曲,傅云生的脸又红了,心里却不怎么满意商录以一句对不起就完结了他对她的失礼。
但,那又如何,她向来不敢反驳他。
——
这次事件让两个人之间生疏了好长时间,直至初三下学期开学,学校进入紧张的中考环境,小村落里的学校虽然破旧落后,年级上的两个老师却很负责,轮番给她们上课补课,为的就是把他们都送上县一中的大门。
如果连县一中的大门都摸不到,那以后这群学生的命运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傅云生心里很清楚,如果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想要看到外面的世界,只有学习和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方海为了提高学习成绩,和她的关系越加好起来,甚至后面越来越大胆,放了学就请求去傅云生的房间和她一起复习空功课。
那次事件之后,商录再也不和方海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他明面上虽不说什么话,却下楼偷偷把大黄抱进屋子里,轰它到傅云生的房间。
大黄从商录这里获得了进屋的准许,进了傅云生房间对着方海一阵狂吠,直吓得方海蹲在凳子上哇哇乱叫,村子里谁家会给狗打疫苗,一口咬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别看大黄身在农村,实则是只虎斑犬,早年商录爸爸为了看住商录,特意从外面带回来的,这几年大黄和商录学了个脾气,就是喜欢软柿子,除了傅云生,哪个母狗往门口过都要叫上两声,可不就是村里的狗霸王。
傅云生不怕它,拉着它的颈圈拖着它下楼,一边喘气一边训它:
“别闹,别闹,我要考试了,要复习的。”
这时候商录就会默默站在楼梯口抽烟,看方海蹲在椅子上的怂样,弹掉烟灰,和方海较劲:
“连狗都摆不平,还想泡傅云生?”
“我才是不泡。”方海比商录含蓄太多,说话理直气壮:“我是追。”
方海对自己再追傅云生的事情供认不讳,说话间把自己的试卷亮出来:“你看见没,我是配得上她的。”
好学生就应该和好学生玩,不和小混混混作一团。
两个人的话只说到这里,听到傅云生在楼下锁门的声音,商录自觉停止谈话,进了房间把大门敞开着,还是坐在卧室里看电视。
大黄可谓是商录的得意伙伴,如此几次放狗吓人,效果还真的有,后来方海干脆不来了,只在学校里和傅云生复习。
这场胜利,商录凭着一只狗大获全胜,结果暗自开心还没几天,就出了事:
这个周末,傅云生和商录刚刚拿了摸底试卷回来,还未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把刘氏和大黄堵在院子里,个个手上都拿着棍棒,看起来不怀好意,这村子里的人傅云生都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她面熟的。
商录忙带着她从人群里窜进去,问他们:
“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男人看这家里还有个男人,脸色缓和一些,接着便把目光落到了傅云生身上,知道她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姑娘,开口说话:
“我们是来找傅云生的。”
刘氏没弄清楚这伙人找傅云生的目的,自然不肯说,现在傅云生回来了,忙拉着她到自己身后:
“光天化日抢人呐,还有没有王法?”
“大姐,我们这可不是抢人,我们是清河村的……”
几个人并不属于傅云生所在的烈阳组,这个村的人和他们村隔着一座大山,今年过年,傅云生的父亲傅大荣在他们那边打牌输了钱,索性破罐破摔,傅大荣说起自己有个女儿马上就要初中毕业,已经到了适婚年纪,自作主张给傅云生定了亲,拿了人家的礼钱,这家人没见到新娘子,傅大荣又不肯给钱,这才找来了商录家要“小媳妇”。
在这个地方,女孩子并没有多少人权,就像是她的小慧妈妈一样,像是这样的贫苦人家,只要拿得出彩礼,到了出嫁年纪就可以靠出嫁给家里赚点彩礼钱,无论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只要是父母之命,谁又能抵抗的了。
傅云生没想到傅大荣到了这时候还会坑自己一把,眼圈一红就低着头在一旁哭:
“我不嫁,我妈不会同意我嫁人的。”
领头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好脾气,拿了傅大荣亲自写的白纸黑字:
“傅大荣是你爹,没错吧,这婚姻,父母之命……”
“谁他妈还和傅大荣有关系。”商录的暴脾气被激怒,一手挡在傅云生面前:
“她在我家住了多久了,要人也看看我给不给!”
刘氏一心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商录发火,拉了他一把:
“有话好好说,现在文明社会,别动不动就棍棒都拎起来了,这孩子父母离婚,不归傅大荣管,我们不能把人给你啊。”
刘氏到底是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有些害怕的拉着儿子的手腕,偷偷劝商录不要动怒,万万不能动手。
商录家就在村口,离其它的村民们远了些,现在被人上门欺负,一时之间竟还找不到人应援,亏几个学生急匆匆路过,商量着去自家屋里拉男人来助阵,不一会儿几个男人就从村尾赶来,也拎着锄头棍棒,大声呵斥着:
“干啥呢,干啥呢,欺负我们刘姐家男人不在家呀?”
几个男人平日里和商录爸爸关系好,没搞清楚情况,倒是因为这个阵势惹怒前来讨人的清河村村民,几个村民二话不说就拿着锄头棍棒在门口打了起来,刘氏吓了个半死,一边护着傅云生往屋子里走,一边喊商录劝架。
商录哪里是个劝架的料子,当然是拿起地上的扫把就加入了战斗和几个大男人扭打在一起。
一切全都乱了套:狗叫声,吆喝声,棍棒打斗声,把这个村子搅的天翻地覆。
刘氏怕商录下手不知轻重,正想跑进去拉人,便听得一个人倒在地上大声叫唤:
“狗咬人了,狗咬人了,疯狗咬人了啊。”
大黄咬的,正是那位领头来要媳妇的村民,一人一狗趴在地上滚了几下,在地上留下一条骇人的血迹,傅云生看有人要打大黄,忙扑过去把大黄抱在怀里,结果被对方打了一棍打在头上,顿时头晕眼花,视线里全是血……
她脑袋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身体轻飘飘的,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住了,听到他哑着嗓子吼:
“傅云生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云深终有路 14.第十四章
傅云生想:
谁是你的,我不是东西,不是物品,我只是属于我自己的。
商录要疯了,抱着满头是血的傅云生往村子里的老陈医生家跑,大黄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跑着跑着就湿着一双眼睛,汪汪汪的叫唤,傅云生的血留了一路,他拿刘氏脖子上的围巾也堵不住,心里担心她,竟然红了眼眶,这一刻才知道,抱着喜欢的人奔走在死亡线上有多可怕。
这种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失去她的感觉,这辈子不愿意再体会第二遍。
刘氏跟着走了好大一截路,跟不上商录,又被其它的妇女们搀着:
“没事,刘姐你慢点走,一定没事啊。”
刘氏没见过这种场面,直骂傅大荣:
“星云上辈子瞎眼了,怎么摊上傅大荣这个畜生,要不是小慧怀了孕,非要把他赶走啊。”
刘氏心软,可怜傅云生又可怜沈星云,一路哭哭啼啼走到村子里的老陈医生家里,只见商录满身是血的抱着傅云生坐在椅子上,好让老陈医生给傅云生剪头发,傅云生留了十多年的头发被剪掉了一大块,用消毒过的针线缝脑袋,大黄趴在桌子地上,一直泪眼汪汪的看着傅云生在的那个方向,时不时的叫唤几声。
不过一会儿,被大黄咬伤的男人也瘸着一条腿来医生这里求医了:
“医生,我腿被狗……”
男人话说了一半,看大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凶巴巴的盯着他,咽了口唾沫,心里落了阴影:“医生我被疯狗咬了。”
刘氏赶紧把大黄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你才是疯狗,你不打我儿子,我家狗会咬你?”
商录一直没说话,看了一眼男人,霸气的说了一句:
“让他狂犬病发死了算了,一条命的钱我赔得起!”
男人看商录家的房子便知道他家家境不错,以为陈医生当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家有的是钱。”
刘氏理直气壮的问他:“有钱还抢别人家儿媳妇?”
商录没想过刘氏会突然冒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很吃惊,愣了一会儿才觉得母亲刘氏这话说的极妙,这些年一直没发现刘氏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好像在这一瞬间就懂了刘氏这个人的可爱之处。
“欠债还钱,天经……啊——”男人话刚说完,就被陈医生女儿的处理手法弄的生疼,老陈医生终于发话:
“先来后到,你忍着,我先给云生缝针,我闺女跟着我学过几年医,基本的她都懂。”
“那你倒是快一点……啊,疼……”男人又被老陈医生女儿的不熟悉手法疼的直皱眉,没办法,村里只有一个医生,求人的时候不得耐心点,谁叫商录腿长脚快。
几个人说话到这里,闻言傅云生受了伤的方海跑进陈医生院子里就开始叫她的名字,惹的商录很不耐烦:
“人没死都被你这声音叫死了。”
方海不再说话,只是看傅云生脸上全是血,心疼又帮不上什么忙,后来在刘氏和陈医生的交谈里才知道傅大荣把女儿偷偷许配了的事情,老陈医生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刚刚当了妈妈,生的也是个女儿,闻言呸了一声,一手按在男人的腿弯上:
“前段时间要不是看小慧可怜,我才不会借药给他,这都什么年代了,傅大荣不是读过书么,知识被狗吃了?”
趴在桌脚下的大黄觉得自己很无辜,默默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男人不知道傅云生家里的情况,第一次知道这档子事情,被小陈医生按的腿疼,问她什么时候打狂犬疫苗,小陈医生平常都是给老陈医生打下手,不是很熟练,可是看傅云生那边还有一会儿时间,在老陈医生的吩咐下拿了针筒,男人害怕了,问她到底会不会打,小陈医生不管他,一针打下去疼的男人哇哇叫,竟然惹的屋子里的几个女人笑起来:
“打得好。”
老陈医生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也不知道这话是和谁说的。
他收了针线,给傅云生打上破伤风针,这才让商录把傅云生抱到自己家床上,商录却准备抱着傅云生回去了,生怕傅大荣和这男人来家里抢人。
老陈医生知道商录是村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哪里知道这个糙汉子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温柔尽付,展现出自己的柔情面,看他低着头给傅云生擦脸,给刘氏开了药,拿了针水,说好明天亲自上门给傅云生挂水。
商录看方海要脱自己的外衣给傅云生盖,把傅云生交给刘氏,自己先把衣服拖了,抢先盖上去,又把傅云生接过来抱着。
这一交换,傅云生就醒了,她眯着眼睛把手挡在额头上,看到抱着的人是商录,又羞又臊,挣扎了几下,不想被商录抱的更紧,凶巴巴的训斥她:
“别下来了,失血过多一下去就载个狗吃屎,休息会儿。”
商录显然怪她去帮大黄挡棍子,问她:
“狗重要还是你自己重要。”
“我不知道。”她那瞬间只想起大黄在刘氏去省城看病的那段时间陪她度过了好几个夜晚,陪她解闷,陪她说话,她俨然把大黄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她不信商录讨厌大黄,今天这事哪怕是换成了商录,他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商录抬着下巴,看向远方家的方向,又低着头骂她:
“小笨瓜。”
——
晚上,商录的父亲商老大就从城里赶了回来,听说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自然是先担心妻儿的安危。
好在人没事,只是毕竟大黄咬伤了人,刘氏还是赔了点钱,至于傅云生的事情,则是被暴怒的商录一口回绝:
“要带她走,就先把我弄死。”
清河村的人进退两难,看商老大和商老三都在,自然不会再动手了,商老大客气的给人发烟,扶着他的肩膀走到门口,指指傅大荣家的方向:
“诺,傅大荣人住在那里。”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毕竟在城里做生意习惯了,气场不比一般人,他给他弯腰点燃烟,笑眯眯的弯着眼睛:
“你把傅大荣打死我管不着,可这傅云生是住在我家出事的,你说我管不管?”
商老大混迹生意场上,人本机灵,说完这话把脸一塌,人家也识相,知道商老大家里是做生意的有钱人,不好惹。
等到商老大把一伙人轰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傅云生已经从楼上下来,在和刘氏商量事情:
“刘婶,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医药费也好,大黄咬伤人的钱也罢,我会还你的。”
商老三本就有些看不起傅云生的贫穷出生,抽着烟说了一句:
“你哪有钱还。”
商老三有一个儿子在省城读书,傅云生从未见过,只知道他儿子很优秀,比商录大两岁,商老三经常和商老大一起打下手,性子有些高傲,闻言红着脸,满脸的窘迫,商录本就不喜欢他的三叔,拉了傅云生一把:
“还个屁,我家不缺这点钱。”
刘氏心里想的却不是钱的问题,是以后傅云生还能不能在这里安心读书的问题,又想起自己和沈星云的交情,说道:
1...45678...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