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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古言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梦
卫然从黑暗中现出身来,暗眸中的一抹森寒令卫姒觉得有些陌生,她错愕地张了张嘴,一瞬间恍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皇姐,看看这是何物?”
卫然朝若风使了个眼色,若风便将琉璃画押的供纸摆到卫姒面前,卫姒看完供词后底气不足,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叁殿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二公主无关!”琉璃面色煞白,虚弱道。
“噢?是么?”
说话间卫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白蜡纸合着,折得四四方方的小纸包,打开是一小堆浅褐色的粉末,他拿着白蜡纸缓缓走到琉璃身前,“那想必你对这物肯定十分熟悉。”
琉璃还未反应过来,双颊就被卫然用两指大力按住,掰开嘴将那粉末悉数抖进了口中。
卫然给琉璃喂下去的正是当日卫芷中的毒药,颤声娇。不过不同的是,今日的量足有那日的叁倍之多。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琉璃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她的脸颊红得不像话,目光涣散,眼神游离,口中也在不停说着胡话,依稀可以听见她在喃喃道“好热......好痒......”
琉璃残破的衣裳上还黏着红肿的脓液,衣裳下的皮肤已经溃烂,可她却不知道疼似的,当着卫然和若风的面,抓着胸前衣襟,猛地褪下了外裳。
“琉璃,你在作甚!”
卫姒大喊一声,琉璃却充耳不闻,又开始褪中衣。衣裳还未全褪下来,她就面色惨白,浑身抽搐,鲜血从口鼻处往外流。她慌忙抓了卫姒衣袖挣扎着求救,不多时便两眼翻白,气绝身亡。卫姒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回了永寿阁。
卫姒倏的一下坐起,环顾四周,见周围熟悉的环境后稍稍安下心来,抬袖擦拭额前的汗珠,突然瞥见袖口的一抹血迹,那分明是方才在梦里琉璃拽着自己衣袖弄上的!
卫姒心中一阵后怕,再低头一看,袖口变得干干净净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
卫姒长长舒了一口气,幸而只是一场梦......
自从她那日被“女鬼”吓着后,就时常做些噩梦,这次她也以为同寻常一样,方才的惨象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皇姐,在想什么呢?”
卫姒往熟悉的声音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卫然不知何时来了永寿阁。
男子走近,温和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关切,“今日休沐,无事便来看看皇姐。”
“这样啊,方才......我做噩梦了......”
“这是梦见何事,竟出了这么多汗?”





声声慢(古言NPH) 分忧
卫然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卫姒,卫姒连忙接过擦拭颈间汗珠,不经意间瞥见手帕一角绣着的白芷花,皱紧了眉头。
“皇姐梦见什么了?”
卫然又问了一遍。
卫姒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将梦中情形道出口,只是摇了摇头道,“无事。”紧接着她又唤了好几声琉璃的名字都不见有人进来,正疑惑时,听见卫然阴测测地说:“琉璃不是在皇姐的梦里中了颤声娇,七窍流血而亡了吗?”
“你怎么知......”
卫姒一脸狐疑,吃惊地望向卫然,这才惊觉方才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回想起琉璃死状,她两眼发黑,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腾,剧烈地干吐了数下。
“二皇姐,喝碗牛乳茶压压惊。”
卫姒听见牛乳茶这叁个字惊惶不已,转身见卫然手中不知何时端来了碗茶水,忆起来那日吩咐小宫女送去永安阁的那碗牛乳茶,浑身上下抖得厉害,慌忙往后躲去,“我不喝,拿走!”
但卫姒小鸡似的力气实在拗不过卫然,被他强制捏着双颊扣着下巴,迅速将牛乳茶灌进了口中。
茶水被灌得急,卫姒猛烈咳嗽了数下后连忙去抠喉咙,虽然吐出来了些,但大部分都已被咽了下去。
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后,卫姒心知颤声娇没有解药,卫然若不帮她便只有死路一条。见身旁男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卫姒突然泄了气,蔫蔫地靠在床头等待着药效发作,苦笑道,“叁皇弟,为什么?”
还未等卫然开口她又自顾自地说道,“卫然,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同我关系是极好的,就像、就像亲生姐弟那般要好。”卫姒陷入了儿时的美好回忆之中,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道,“可自从卫芷一出生,你来永寿阁的次数大大减少不说,每次连口茶都不喝便匆匆离去,好似来看望我是在执行公事一般。可我听说你总是会在永安阁待到傍晚才出宫,好看的东西也第一个给她宫里送去,卫芷她个贱人凭什么?她不就是......”
卫然本来还在静静听着,听到卫姒最后一句怒火中烧,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若不是儿时皇后处处压着我母妃,我也不会时常去你宫里。”
卫然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卫姒头上,难道他就从没有为了自己来过?卫姒脑子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立马高高肿起,她吃痛地捂住脸颊,愤懑望向卫然,心有不甘,追问道,“我出身比卫芷高,与你认识的时间也比她长出那么多年,你告诉我,她到底凭什么!”
卫然冷冷地看着卫姒,淡漠道,“凭我爱她。”说罢不再言语,只静静站在一旁。
“你、你爱她?”
卫姒诧异不已,她不敢相信卫然就这样将大逆不道的话语脱口而出,就连她,也不敢这样直白地表达爱意,只敢深深埋藏在心底。
服下了掺了颤声娇的茶水后,卫姒脑子已经有些发昏,眼神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脑海中莫名浮现起琉璃痛苦的死状,心下大骇,跪着苦苦哀求道,“卫然,姐姐还不想死,求你救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不想死啊!”
“果真?”
卫然敛眸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来把玩,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城府几何。
“我卫姒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否则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卫姒呼吸急促,浑身像被火烧着了那般热,她开始褪下衣裳,往卫然身上蹭,口中喊着“快些救我......求你......”
卫然嫌弃地别过身去,从袖袋中掏出半颗药丸塞到卫姒口中,平静说道,“皇姐既发了毒誓,弟弟便信您。这是颤声娇的一半解药,若不及时服下另一半,药效仍会在一月之后发作。待到皇姐您离开京城的那一刻,弟弟自会派人将另一半解药奉上。”
卫姒震惊万分,喃喃道,“不是听说颤声娇没有解药么?”
卫然冷笑一声,“若是没有解药,皇姐您还能活到现在?”
卫姒这才发觉自己不再像刚刚那般燥热,渐渐地,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她长舒了口气,看来他还是念及旧日情分的,方才只是吓唬自己罢了,毕竟姐弟一场,总不至于做出太过决绝的事来。或许此事过后,同卫芷那个贱人赔礼道歉就能同弟弟重归于好,能每日见到他也是好的......
卫姒心情放松了许多,想到方才卫然说到什么离开京城的事,不解问道,“那这与离开京城有何关系?”
只见卫然顿了顿,幽幽开口道,“父皇近日正为一事烦心,我希望二皇姐能为父皇分忧。”
“何事?”
“皇姐晚些时候便去看望父皇吧,顺便提一提自己愿主动去蒙古和亲,毕竟身为皇室中人,二皇姐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自是要为父皇排忧解难的。您说对吗?”
卫姒听罢面无血色,嘴唇发白,只觉得天旋地转,小声道,“我、我不想去蒙古......”
卫然笑了笑,“若是不去的话......一月之后,您就会同您的贴身侍女一般下场了。”
思及牢房中琉璃的死状,卫姒不由得后背发凉,直冒冷汗,连忙说:“容我再想想......”
“这或许由不得您。”
卫姒咬了牙,颤抖着声音说,“好,皇姐答应你,希望届时弟弟不要食言。”
“这是自然,二皇姐放心,弟弟一定在您离京时双手奉上另一半解药。”
卫然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




声声慢(古言NPH) 鱼水之欢
“公主,微臣将汤药熬好了,药渣也已找了隐蔽的地方处理了。”
虞子期这日正逢休沐,便来永安阁看望卫芷,说话间呈上一碗浓稠的汤药,他手中的宫碗还冒着热气,远远闻着便知道这药定是极苦的。
卫芷知道他手中端着的正是前日里令他准备的堕胎药,闻着苦涩的药味心中不免有些排斥,“先放在一边吧,等会儿凉些再喝。”
“好。”
虞子期将宫碗放在一旁方几上,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来,温和道,“这段时日的杏脯都有些酸,微臣托人去城东叶记买来了些桂花糕,特意嘱咐他们制的时候多放了些糖,公主就着汤药一起用,便不会觉得苦了。”
卫芷看着虞子期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鼻子里有些发酸,杏眸里顷刻间泛了些晶莹的泪花,又扭头看了眼方几上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心生抵触,对那碗东西越发地反感。也不知道怎的,话语中竟带了些哽咽,“子期哥哥,我怕,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虞子期哪里见得卫芷这副可怜的模样,连忙一边道着好一边凑上去在她唇瓣印上一个温柔的吻,正欲起身又被卫芷反勾着脖子不撒手,“子期哥哥,会很疼吗?”
虞子期看着卫芷泪眼盈盈的眸子,脱了外裳上床揽她入怀,感受到怀中人儿轻颤的身子,安抚道,“会有一些,公主别怕,微臣会在这里陪您的。”
见卫芷咬着唇蹙眉不再吭声,虞子期心疼地凑上去吻了吻她眉心,接着又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睛,卫芷顺势闭上了眼,浓密的鸦睫轻颤,再然后两双唇就紧密地缠绕在了一起。
卫芷伸手抓着虞子期月白色的中衣,感受他绵长的细吻落在唇上,贝齿不时与他的唇齿碰撞在一起,樱舌被温柔地吮吸住,殷殷情意被男子用无声的方式深情灌注。
她一睁开眼就与虞子期深挚的眼眸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子里除却她还是她,卫芷的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跳动得飞快,明知此刻不是合适的时机却还是拽了男子的手往柔软的乳儿抚摸去。
虞子期手中握着似云般柔软的嫩肉,不消片刻便嗓子发干,胸中宛若燃了团炽热的火焰,情不自禁地抓着女子细腻的乳肉缓缓揉捏起来。
“嗯......子期哥哥......再重些......”
虞子期红着脸将卫芷的雪乳托在手心,细密的吻从她的唇瓣往下,落在更柔软的起伏之上。
他细细品尝着卫芷胸脯上香甜的丰软,克制地吮吸她酥胸两团滑腻的软肉,一双唇游移至雪乳最娇嫩的峰顶,刚一含住那红艳艳的乳粒就听见一声娇娆的嘤咛,随即感觉到怀中人儿将小手轻轻放在了他下腹那根坚硬之上。
“子期哥哥,我想要......”
卫芷一双流转杏眸含嗔,似山间云雾般迷离扑朔,双颊娇艳如同秋日里枝头绽放的海棠,白皙的嫩乳也透着一层诱人的粉,乳间已被吮得泛起潋滟的光泽。
“可是公主您有孕在身......”
虞子期咽了咽喉咙,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此刻卫芷已然动了情,她急迫地去吻虞子期的喉结,轻颤着声音怯怯问道,“轻一些也不行么......”
虞子期喉咙一紧,被卫芷吻过的地方像是有蚂蚁在爬,痒酥酥的,脑子里莫名忆起前朝医书上记录的与有孕女子行房中术教导,鬼迷心窍般开口道,“只要轻些,应该也是可以的......”
待他说罢心下慌乱不已,怎的会从自己口中说出这般荒淫的话来?于是慌忙解释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身下的肉棒就被卫芷握住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男子喉咙里立马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
“公主......”
身下人儿明眸皓齿,花容月貌,脸颊飞速染上的两酡红晕更显百媚千娇,半解衣衫下是一副单薄的身子,纤细的腰肢有着令人着迷的弧度,小腹也微微凹着,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有了身孕......
待到虞子期回过神来时肉棒已经被卫芷轻轻揉弄起来,那根物件肉眼可见地变得红肿异常,很快就在卫芷娇嫩的手心膨胀硬挺。
虞子期强忍着如潮的欲望,回忆着医书中的教导,磨了一会儿卫芷湿润的花穴便缓缓插了进去。
他只在卫芷穴口处浅浅插弄着,不敢僭越分毫。只要身下人微微皱了下眉头,他就赶紧将速度放慢。这样一来一回数次,男子背上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嗯......好舒服......哈啊子期哥哥......”
虞子期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胸间激起澎湃波涛,柔情的眼眸中全是卫芷如花似玉的面庞。他握住身下人儿纤细的腰往怀中送,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浓烈的情焰。少女的娇喘轻呼在虞子期耳畔,令他耳朵根连着脖子红成一片。
少女柔软的酥胸与男子微凉的胸膛不时被撞得触碰在一起,下一瞬一对儿椒乳就被染着清淡药香的手掌握住以极其轻柔的姿势抚摩起来,每一次乳肉被揉弄的酥意和花穴中肉棒的抽弄都给卫芷身心带来酣畅淋漓的愉悦快感。
花穴越发湿润,穴口涌出一波蜜水,卫芷将双腿张开了些勾在虞子期腰侧夹紧,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柔和药香,顿觉心间压抑多日的烦闷少了许多。
怕伤着腹中的胎儿,卫芷不敢太过放肆,只敢小声娇喘,潮湿的花穴将男子粗硕的肉棒深深包裹着,一时之间,鱼水相欢,凤友鸾交,两人皆沉迷在升腾跌宕的无休快意之中。
听见卫芷愈发绵软的呻吟,虞子期顿觉欲火焚身,情难自禁,很快下腹就升起一阵热意,他连忙抽出身子,将一大股浓白的精水射在卫芷小腹上。
“公主,还难受吗?”
卫芷在虞子期身下娇娇喘着气,抬头去寻他温热的唇,“好多了......”
虞子期将卫芷小腹上一摊污秽清理干净,起身拢上外袍,认真道,“公主,微臣这就去求陛下赐婚,若陛下允了,我们立马寻个良辰吉日完婚,虽仓促了些,但时间便能大致对上,届时对外界称孩子早产了两月即可。”
“可是父皇、父皇他今晨派人来将我召去了养心殿,问我愿不愿意嫁去蒙古和亲。”卫芷神色凝重道。
虞子期霎时僵在了原地,诧异道,“陛下怎会......”
“听说是右相的主张。”
卫芷深皱起眉头,将方几上已经放凉的宫碗端在手中,盯着看了许久,迟迟没有下咽。
似乎做了个重大的决定,思虑良久后,卫芷抬眸望向虞子期。
“子期哥哥,你先回太医院吧,容我再思量几日。”
虞子期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殿内炭火烧得正旺,不时发出滋啦声响,卫芷觉得实在是闷得慌,她看了眼手中浓稠的汤药,最终还是没喝下去,唤了茯苓进来,吩咐她将汤药偷偷倒了,把宫碗中的残余一并清洗干净再送回去。
此时那橘猫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跳到卫芷身上,用头顶亲昵地蹭她的脸,接着又跑到门口,半只脚踏出去还不忘回头看她两眼。
“这是想出去玩儿了吗?”
只听那橘猫像是听得懂人话般,立马喵呜回应了一声。
卫芷失笑,“好吧,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起身跟着那猫出了永安阁。




声声慢(古言NPH) 猫与鸟
明媚的初冬暖阳洒在摇曳的银杏树叶上,映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御花园中成群的银杏树愈显黄灿灿一片,树旁种了些高低错落的玉簪,玉簪花莹白如玉,与园中银杏林掩映生姿。
卫芷散步至御花园的千秋庭,正准备将橘猫放下活动下手腕,那猫突然从她手中跳下,径直往银杏林中跑去,卫芷见它在一棵树旁开心玩儿着,便由了它去,紧接着就听见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她赶紧提着裙裾小跑过去,发现橘猫已叁两下爬上了其中一棵银杏树,正准备用爪子去掏鸟窝,四五只幼鸟在鸟窝里扑腾着翅膀慌张躲闪着。
卫芷跑到树下,踮起脚尖去够那顽皮的橘猫,没想到那猫虽肥身子却灵活,卫芷越是去够它,它就越往上蹿。
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卫芷顾不得回头去看,不多时便感到头顶投下一片清凉的阴影,又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怎的又在这处碰见了他?难道他日日下了朝都要来喂鸟?
身后那人离卫芷极近,几乎快要贴着她后背,檀香的气味愈发地浓,几近将她整个人包裹。
卫芷闻着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正欲离远些,就听见耳畔传来低低的一声。
“别动。”
卫芷觉得耳朵有些痒,见那橘猫的爪子已经伸进了鸟窝胡乱捣着,也不再乱动,乖乖地屏气伫立在原地。
秋玄比卫芷高出许多,一抬手便能轻易碰到鸟窝。噢,不对,卫芷心想,这鸟窝好似就是他那日亲手放上去的,自然也能取下来。卫芷抬头看见男子的手越过她头顶,缓慢靠近橘猫,紧接着迅速逮了它的后颈,将它提了下来。
卫芷连忙转过身,接过秋玄手中的猫,检查了下它周身并未被粗糙树枝刮蹭着,垂眸说了声,“多谢右相。”
鸟窝里的小鸟还在叫嚷着,秋玄将那鸟窝从树枝上取下来,从里面捧起一只一动不动的幼鸟细细查看,半晌后,叹了口气,“死了。”
卫芷有些心虚,心道又不是她吩咐橘猫去掏鸟窝的,听他语气好似是自己故意将鸟弄死一般,可嘴上还是道着歉,“本公主养的这只绣虎属实顽皮,带它出来散步一时没看管好,真是抱歉。”
秋玄没理会卫芷,自顾自地蹲下身,刨了个坑将死去的幼鸟埋在银杏树旁,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将鸟窝重新放回了原处。
卫芷见秋玄连招呼都不打便转身离去,心中莫名生出些懊恼来,不由得喊住了他,“右相。”
秋玄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卫芷,听见她问,“为何要请旨让父皇送本公主去蒙古和亲?”
男子神色淡淡的,“因为您是公主。”
“是公主又如何?”
“公主就应尽到公主的责任。”
卫芷心中恼怒,抱着猫走到秋玄面前,气呼呼地说:“本公主已有了身孕,恐不能如右相的愿了。若是让蒙古各邦知晓,怕是再不会与我大祯交好了,右相您说是吧?”
卫芷并不后悔自己说出这番话,反倒是有些期待此时秋玄的反应。
果然,男子一贯波澜不惊的神色这才有了些微起伏,他默不作声地望向卫芷,目光中带了几分探究,似是在判断她这番话的真假。
卫芷继续说道,“右相若是怀疑,大可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为本公主诊脉,看看本公主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卫芷很是不喜秋玄惯常的清高作派,见他皱眉,心中舒坦了不少。
趁着秋玄愣神的功夫,她往前踏了一步,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秋玄的眸子,踮起脚尖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如若右相执意让本公主去和亲,那本公主,”卫芷笑眼弯弯,“便只能同父皇说腹中胎儿是右相您的。”
秋玄愣了愣,诧异地望向卫芷,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卫芷就抱着猫扬长而去。
面容清俊的男子站在盛开的银杏树下,微眯着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卫芷远去的背影。他拍了拍朝服上的泥土,从袖袋中掏出一袋鸟食,取了些撒在鸟窝里,再回眸去看远方时,那人的身影已经化作了一个模糊的小点,最终消失在了视野中。
——
晚间,本来还神采奕奕的皇帝突然大病一场,侍寝的两名年轻嫔妃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派太监去请了虞子期和贺瑾来,这才稍稍稳住了些许。可终究是病来如山倒,皇帝这一病竟是连床都起不来,时刻都要人在龙榻旁伺候着。
这日皇帝又派人连夜去请了秋玄来宫里。
“秋卿,前日姒儿竟主动来求朕,说她愿嫁去蒙古和亲,替朕分忧。”
“二公主?”
皇帝喝了口宫女呈上来的浓茶,“是啊,依爱卿的意思,此番是让姒儿去还是芷儿去更为合适?”说罢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在他身旁伺候的小宫女立马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
秋玄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容姣好的年轻宫女,与她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瞬,遂移开目光,淡然道,“二公主年长,又是皇后娘娘所出,身份更为尊贵,自然是最恰当的人选。”
皇帝颔首,思忖片刻后,道,“那朕便封姒儿为固宁长公主,赏银饰百对,金器百件,良田千顷如何?”
男子面上淡笑道,“陛下思虑周全。”
“天色已晚,爱卿先回府歇息吧,明日一早朕便拟旨定下此事。”
“诺。”
秋玄退出了皇帝寝殿,方才伺候皇帝的年轻宫女恭敬上前,双手将手帕呈上。手帕上染上了星星落落的红,有些干涸的暗红血迹凝固在了上面。
秋玄撇了眼手帕,道,“找个无人的地方烧了。”
“奴婢遵旨。”
宫女接过手帕,隐在一抹夜色之中。




声声慢(古言NPH) 青茶
自入冬以来,风变得刺骨了许多,天气阴沉沉的不说,小雨也淅淅沥沥下了数日,一直未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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