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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他作为皇帝,为锦衣卫殿后,才换来的忠诚,要是被这下半身的事儿给误了,那朱祁钰也只能将兴安拿去祭旗了。
兴安是个很知道轻重的人,陛下交待清宫,他连那块提督宫禁的牌子,都不敢摸一下,怎么会做出仗势恃宠之事呢?
他俯首说道:“这奏疏是礼部递上来的遴选秀女的奏疏,里面就有唐指挥的女儿。”
“臣乃陛下走狗,怎敢擅动扰民,一切皆是天意,唐指挥接女儿入京,也是因为礼部说要遴选秀女了。”
朱祁钰这才拿起了奏疏,果然是礼部改元前,就递过的秀女图。
兴安做事,朱祁钰自然是放心的,但是也要时不时的警告,作为近侍大珰,兴安所作所为,都是代表皇帝。
兴安不是王振,陛下也不是北狩迤北的废帝,兴安自然不会胡来。
“这样啊。”朱祁钰点头说道:“此事不急。”
“报!迤北送来密奏!”一个锦衣卫快跑进来,将岳谦的奏疏递到了御前。
朱祁钰看完,振声说道:“好!来得好啊!”
“将此密奏送与于谦,召集大将群臣,共议退敌之策!”
“立刻停止休沐,明日早朝,奉天殿议事!”
于谦一直在说,瓦剌人狼子野心,还会南下犯边,但是朝臣们其实是抱着一定的侥幸心理,包括让岳谦去和瓦剌人谈谈,都是抱着一点点的议和的心态。
胡濙在奏疏了也说道了【韦后因其讲和而来归】,其实也抱着一点点讲和的心态。
但是,瓦剌人还是来了。
人家在土木堡之战役中,连战连胜,大明边镇极度空虚,京营无力出击,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瓦剌人怎么会不懂呢?!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四十一章 剪除羽翼
瓦剌人要南下的消息,再次传遍了整个京师,大明皇帝下旨停止休沐,立刻朝议之事,立刻就在京师喧嚣尘上。
大家都议论纷纷,有些人担忧,有些人磨刀霍霍,有些人则是哀叹准备收拾离开,有些人则是抱着一丝侥幸。
各个诗社立刻再次开始了类似于布仁行惠议类似的社论,但是这次的社论,至少已经没有投降派,大肆鼓动割地、赔款讨瓦剌人欢心的社论了。
投降的呼声,会被杀头。
次日起清晨,九天宫阙的宫门,缓缓打开,朱祁钰依旧是骑着白马到了奉天殿下马。
朝臣们点卯,大汉将军检查携带之物,才放朝臣入了奉天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俯首行稽首礼。
这是新年之后第一礼,自然要三呼万岁,平日里都是陛下圣躬安。
“平身。”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前方发来急报,瓦剌贼心不死逞凶,意欲犯边,今日召集诸臣,商议退敌之策。”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今天朝议就是此事。
之前就已经传下去了。
于谦率先出列,俯首说道:“陛下,臣以为京营兹事体大,实力未复,不可擅动。宣府总兵、昌平侯杨洪,可堪重任。”
“大同也有郭登坐镇,若是陛下不放心,可让京师总兵、武清侯石亨前往大同镇守。”
于谦还以为陛下要亲征,率先提议。
大明京营一旦出动,必然是皇帝亲征,比如朱棣五次北伐、朱瞻基平定汉王之乱,朱祁镇跑去迤北送菜,都是皇帝亲征。
于谦不认为大明京营此时出京,是个好事。
大阅上,操演军士,都能被火门枪的火药迷了眼,要是出征,前途未卜,这陛下要是此时亲征,怕是又要出大事。
于谦不反对皇帝亲征,但是那要做完全的准备。
尤其是京师讲武堂已然设立,陛下整饬军备之心,势不可挡,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朱祁钰对于此时京营的实力,心中有数,攻守之势,依旧是瓦剌攻击,大明防守的状态。
他点头说道:“瓦剌此次前来,朕以为瓦剌抱有试探之心,逼迫朕达成城下之盟之意,更甚于破城掠地。”
宣府那么好拿下,也先抓到朱叫门,八月十五到十月份这一个半月,就先拿宣府了。
“至于大同府,朕以为郭登可堪重用,无须调任石总兵前往。”
“石总兵在京师,整饬操练十团营军马,也是头等大事,耽误不得。”
石亨原来以为自己有仗可以打了,结果陛下让他练兵,他也知道,边军守城有余,进攻不足。
想要灭国之战,还是得靠京师的十团营。
于谦也是松了口气,在他看来,陛下有点急于求成,这次没有火急火燎的要亲征瓦剌,他也是放下了心里的一颗大石头。
自知之明这四个字,看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何其困难?
于谦振声说道:“臣以为,应该传诏鞑靼、兀良哈两部,不得助纣为孽,若是此次鞑靼不思悔改,为虎作伥,协同瓦剌,进攻我山外九州!”
“臣以为,待有一日,扫庭犁穴,鞑靼部也在其中!”
分而划之,从这次开始,于谦已经开始了他的灭虏三策的下策。
“臣听闻,近日瓦剌部与鞑靼部争大汗世子之位,可以此为契机。”
于谦从来不是一个提出问题,而不给方案的人,他早就想好了,怎么让瓦剌人和鞑靼人兵戎相见。
于谦的上中下三策,最次的一策,也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让瓦剌失去进攻大明的能力。
“四夷馆脱古今天在殿外候着吗?”朱祁钰点头问道。
礼部右侍郎储懋出列说道:“四夷馆鞑靼台吉脱古思猛可,在殿外恭候多时。”
朱祁钰点头说道:“宣。”
脱古也请求朝见好几次了,脱脱不花准备的贺礼,一千匹种马五千匹四岁战马,已经到了长城下,正在盘点入关了。
脱古并没有批左衽,散发上殿,而是穿着使臣朝服,正衣冠走入了殿内。
他的母亲是兀良哈部酋长沙不丹的女儿,兀良哈部对大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脱古尚汉学,也懂礼数,若非他耳上有耳洞,大家根本看不出来他是鞑靼人。
脱古从殿外拾级而上,走进了殿内之后,行三拜九叩之礼,俯首说道:“臣脱脱不花子脱古,四夷馆通事,拜见四海一统之大君,大明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脱古是四夷馆八品通事,礼节上倒是挑不出毛病来。
“平身。”朱祁钰点头说道。
这个打扮才对嘛,披头散发,坦胸露乳,还批左衽,一副我就是蛮夷的模样,别说朝臣不待见,朱祁钰也不待见。
教化了这么多年,就教化出一个蛮夷来?
“陛下,容臣启奏,父亲准备的种马和战马已经至长城下,此乃臣等部族贺陛下登基的微薄献礼,还请陛下容臣等贺喜之意,与陛下同庆。”脱古站起身来后,俯首说道。
“这事朕已经派御马监前去查点了。”朱祁钰回了一句,这千匹种马,可算不上薄礼了。
脱古见陛下收了礼,赶忙俯首说道:“陛下,容臣陈情,父亲久被瓦剌马奴掣肘,而动弹不得,往昔不闻王化,多有胁迫,今日今时,瓦剌新败式弱,父亲欲立世子,还请陛下降旨册封。”
脱古说话是很看地方的,这里是大明奉天殿!说是太子,那是想干什么?
元朝已经灭亡了!北元都灭了!
他们现在只是元裔,最高也只敢称可汗,只能称世子,称太子,那是准备表明自己的不臣之心,然后引得大明跑去杀的血流成河吗?
脱古从来不认为抱着祖宗荣光活着,是什么好事,反而是让百姓走卒们,时常处于担惊受怕的境遇下。
朱祁钰颇为玩味的看了一眼脱古,问道:“可有人选?”
“臣弟小王子马可。”脱古大喜过望,赶忙俯首说道。
他在京师,就是为了达成父亲和大明皇帝的盟约,确切的说,是求的陛下请印信封爵,这件事陛下终于愿意说了。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他笑着问道:“你这小王子,可能到四夷馆来做译字生员?待到成年再回草原便是。”
于谦顿时眼睛一亮。
四夷馆负责通译语言文字,设有译字生员学班,教化之后,再回草原,不能说绝无不臣之心,但是熟夷总比生蛮强就是了。
朱祁钰也是想到了美利坚的cia培养了那么多,诸如阿明、马西埃、杜瓦利埃这种独裁者,利用这些独裁者,进行后殖民时代的殖民。
他觉得这种法子很好。
当然他不认为cia把阿片类的罂粟种植方法,印制成册,满世界捣鼓罂粟种植园是好事。
这种罄竹难书的罪行,朱祁钰是不会学的。
“谢陛下教化之恩!”脱古立刻再次长揖在地,颤抖不已的说道。
汉学,是这片大地上的显学,能进四夷馆读书,那是福分。
塞外苦寒,笔墨纸砚何其金贵,小王子马可也不是不爱读书,只是塞外贫寒,读书实在是奢侈。
“平身吧。”朱祁钰看着脱古这个激动的样子,也知道这对双方都是好事。
质子学汉学,这是汉时教化四方之法,这个小王子算是个试点,如果是能够培养出一大批精明,那是再好不过了。
“礼部拟旨,交由文渊阁呈递。”朱祁钰将差事吩咐了下去,算是答应了下来。
胡濙出列说道:“臣领旨。”
“退下吧。”朱祁钰挥了挥手,宣见之后,脱古是没有资格立在朝堂之上,而且朝议的乃是退敌之事,也不方便脱古在场。
分化鞑靼兀良哈与瓦剌的结盟关系,并不困难,因为他们之间本身就是个松散的联盟,而且矛盾极深。
只需要一张诏书,就可以让他们离心离德。
不能让瓦剌人找齐了帮手,然后一拥而上,跟杨洪打,杨洪是很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
之前阿剌知院率领军队围攻宣府,就是牵制住了杨洪,但是杨洪依旧带着杨俊,驰援了土木堡,可惜为时已晚。
“瓦剌既然下来战书,如何退敌?”朱祁钰继续问道。
剪除羽翼之后,瓦剌人本部兵马,依旧是兵强马壮,大明京师十团营,又无力驰援。
难道任由瓦剌人逞凶边方?
“臣以为,无甚退敌良策,山外九州地形开阔,瓦剌多马军,转进如风,这是场硬仗。”于谦俯首说道。
朱祁钰点头,于谦对瓦剌人的判断一向精准,这种知己知彼,料敌于先,是于谦站在朝堂,执掌牛耳的本事。
他深吸口气说道:“兴安,念。”
兴安的身后跟着一排的宫宦,这些宫宦手中拿着一大堆的圣旨,这都是朱祁钰昨日收到战报之后,想到的所有的支持。
他不能仅仅是口头支持。
“宣府者,京师之藩篱,居庸者,京师之门户。未有藩篱,门户之不固,而能免盗贼侵扰之患者也…”
兴安宣旨的时候,总是喜欢吊着个嗓子显得阴阳顿挫。
这一大堆的圣旨,就是朱祁钰要给杨洪的支持。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大的支持
“御马监新到四岁骐骥,尽往宣府……”
种马当然要留下来配种,然后育种,但是战马则尽数送到宣府。
朱祁钰要给杨洪支持,自然不是口头上说说。
除了御马监的战马,还有内承运库刚刚追缴的西山私窑获利,大约有百万两的银子。
大明的内承运库,可是养着一大批专门拨算盘的太监,是当年太宗皇帝朱棣留下的。
专门算海贸营收的,虽然随着海贸停止,但是最后一批拨算盘的太监,是宣德九年培养的,宫里会算账的太监,还是有的。
算账还是算的很清楚的,锦衣卫和顺天府通力合作,抓了经纪买办,很快就就查到了账本,稍微算账,就把账目算清楚了。
京城的在京文武,悉数把这笔在朱棣头上动土赚来的钱,给交到了内承运库,陛下这是为太宗皇帝追缴。
这百万两银子,朱祁钰专银专用,全都会用来犒赏宣府作战英勇之人。
工部的军器局、兵部的军器监、内署的兵仗局、盔甲厂、安民厂,调拨得一大批的盔、甲、圆牌、神铳、神箭、炮、火药、钢铁,量给宣府。
尤其是火炮、火药和钢铁,朱祁钰大将军炮就调拨了近四十门,子母炮百余们,火药两千吨,钢近五十余吨。
户部调动京通两仓一千库,调动了近百万石粮草,这些东西,会在陆陆续续的一个月内,运抵宣府。
粮、银、武备、民夫,朱祁钰几乎将能够调动的应急物资,全都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不拿出来,等到输的时候,当战争赔款送给瓦剌人吗?!
“瓦剌人彪悍,现在他们啊,凶得很。”朱祁钰坐直了身子,还算平静的说道。
众多朝臣们听完了兴安的旨意,也知道了陛下对胜利之决心!
尤其是内承运库拿出了百万两银子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换算成猪,可以买二十万头!
这是要拿钱砸死瓦剌人吗?
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一毫银,都不会给他们!”
“朕就是拿这银子做炮弹,砸死他们,朕也不会平白无故把钱给他们!”
“传旨杨洪,放开了打!”
“不够还有!”
内承运库虽然支出很大,但是去岁抄家、追缴,朱棣的遗产都还没动呢,现在花的是追缴的钱。
如果朱棣知道他的银子用在了炮轰瓦剌人身上,想来也会同意。
上次京师之战,准备三年的粮食打防守战,结果就打了五天,八百万石,用了不到五十万石。
军器局、军器监、兵仗局、盔甲厂、安民厂、王恭厂日夜不停,打完了还有。
朱祁钰甩了甩袖子,说道:“这次调粮、调军备去宣府,工部拿出个章程来,顺道把路捋顺了。”
工部尚书石璞赶忙出列俯首说道:“臣领旨。”
现在十团营的训练不足,依旧不具备出塞作战的能力,但是大明国力鼎盛,有的是钱。
于谦说没什么退敌良策,那么,就是用银子砸,也要把这次的瓦剌人的进攻企图,给砸碎了!
朱祁钰其实也思考过这样,宣府会不会养寇自重?
但是他思考再三,还是信任了杨洪。
杨洪的长子杨俊,差点死在了战阵上,稍有康复就是陪着于谦出巡山外九州,之后更是马不停蹄的回京,过年值守。
这些朱祁钰都看在眼里。
其次,宣府属于京畿,距离京师很近很近,如果宣府真的有养寇自重之嫌,朱祁钰这十团营实力恢复的时候,宣府还怎么养寇自重?
到时候,杨洪、杨俊又怎么面对,对他们信任有加的大明皇帝呢?
为何京营是大明皇帝的脊梁骨?如果京营军备不振,那边军岂不是为所欲为?
养寇自重这种把戏,那也是得看皇帝的。
而且,朱祁钰给杨洪如此多的粮饷军备,这是朱祁钰给杨洪最大的支持,就是来自皇帝陛下的无限信任。
“陛下圣明!”于谦听完了所有的诏书,行了个稽首礼,长长的松了口气。
于谦一喊,几乎所有的朝臣,都跟着喊道:“陛下圣明!”
陛下是个能拿主意的人,这是群臣们的想法。
有些事是臣子不能做的事,比如内承运库的百万银两,那是皇帝的内帑。
你把手伸到皇帝的内帑里,是命不想要了,还是嫌活的太舒服呢?
比如工部军器局、兵部军器监还好说,那属于内署的王恭厂、盔甲厂和安民厂呢?
朱祁钰这次在问策无果之后,直接掏出了一套很不要脸的打法。
利用经济优势,逼退敌方进攻,等待我方主力京营复活,再行决战。
就是欺负你瓦剌贫瘠!
就是欺负你瓦剌人地广人稀!
朝议之后,廷议便开始。
而站在堪舆图前的不是于谦,而是石亨,此人在大同府镇守多年,对瓦剌人再熟悉不过了。
“陛下,臣推算了下,瓦剌人整军备战,喂马镶蹄,至少要三个月多的时间,臣以为,到了五月份的时候,瓦剌人才有可能到宣府。”石亨站在堪舆图前,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朱祁钰翻了翻小抄,杨洪和郭登的推算也是到五月份,瓦剌人才会到宣府,和石亨的推算一致。
但是他略微有些急躁,点了点头示意石亨继续。
这种烦闷之气,在看到朝臣们并不是很在意的时候,便更盛了几分。
“大同地势看似平坦,却是易守难攻,周围城堡无数,牵一发则动全身,臣旧任大同府总兵,这城,他们破不了。”
“如果围攻大同,那宣府之兵,指日可到,也先必陷入前后夹击,也先没那么蠢。”石亨再次断言,瓦剌人的目标是宣府,而不是大同。
想拿下大同,瓦剌人没有那么多人命往里面填。
所以目标就只有宣府了。
这个判断和岳谦、郭登、杨洪等人的判断同样一致。
“若是想要拿下宣府,那至少得填下去五万骑卒,十万步战,臣很怀疑,也先到底还能不能填的进去这么多人。”石亨看着宣府就摇头。
宣大,宣府是京师门户,大同是山西门户,破了大同府,则意味着可以随时南下山西劫掠。
这两个城池都是砖墙城池,每年都整修,哪里那么好拿下的?
朱祁钰忍着心中的烦闷,却摇头说道:“兵家常言,为虑胜先虑败,料敌从宽,朕以为还是不要小觑瓦剌人的好。”
“陛下明鉴。”石亨不假思索的送了一个马屁。
石亨拍完了马匹,继续说道:“那就按他能调动这么多人,他要是拿下宣府,也是人困马乏,损耗是瓦剌所不能承受的。”
“即便是拿下了,孤城难守,只需紫荆关、居庸关守军前往,也是顷刻之间可以收复。”
朱祁钰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烦闷,到底来自哪里。
朝臣都在心不在焉的讨论着,可能是大明京师保卫战大获全胜,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可能是休沐、大宴赐席之后,他们觉得那个糟糕的一年已经过去,让他们变得放松了起来。
石亨说完之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文华殿的格局和奉天殿的格局,是不太相同的,奉天殿有三级月台,陛下是高高在上。
文华殿内是一个大长桌,坐在左面的司礼监,坐在右面的是文渊阁和六部尚书,中间坐的自然是皇帝了。
大长桌上铺着红色的锦缎,上面绣着很多的祥瑞,而这个锦缎中间,是朱祁镇的龙旗大纛。
这面龙旗大纛,是朱祁镇在德胜门外竖起来的,为瓦剌人做前驱,意图攻破大明德胜门外的城郭民舍组成的防线。
朱祁钰带着人把大纛的执旗手给杀了。
朱祁镇的龙旗大纛倒在了猛火油内,烧了多半。
但是这剩下的残缺部分,就一直压在文华殿的大长桌上。
石亨找到这面大旗的时候,朱祁钰就让兴安,放在了文华殿的长桌上,一直未曾撤去。
杀人诛心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让人引以为戒。
但是此时的文华殿,气氛十分的轻松,在廷的二十六员朝议文武,甚至还在讨论,过年的见闻。
这种懈怠,让朱祁钰忧心忡忡。
瓦剌再次南下,宣府岌岌可危,似乎只有朱祁钰这个大明皇帝着急,而其他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不可自拔。
随着时间的流矢,坐在中间的陛下,迟迟没有说话,几乎所有的朝臣们都慢慢的停止了议论。
他们都看向了坐在中间的陛下。
陛下的面色十分的凝重,似乎在酝酿着情绪,但是朝臣们非常疑惑,他们似乎不知道,陛下到底为何如此忧心忡忡。
“陛下?”于谦试探的问道。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明守夜人——夜不收(均订加更)
朱祁钰特别反感眼下的大明朝臣,这副轻松的模样。
尤其是在瓦剌人逞凶,再进攻大明的境遇下,他们居然还能在文华殿内,讨论过年的时候,有什么风流韵事。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朕昨晚一整宿都没睡,看了半天宣府昌平侯杨洪、大同总兵官郭登和遣虏汉使岳谦的书信,朕一直没合眼,总想着和大伙说点什么。”
“可是这话,总得有个头啊。”
“兵部主管于少保老是跟朕说,这天底下,就没有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所以他在京师保卫战之中,做的最多的就是清查奸细。”
“朕把他们都给剐了。”
朱祁钰说完,于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立刻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朝堂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放松了。
即便是于谦已经料敌于先,处处占到了先机,但是于谦也没觉得瓦剌人能够真的打下宣府。
大同是有纵深的,瓦剌只有宣府可以打,在于谦看来,杨洪在宣府,还有陛下如此支持之下,绝不会败。
他也有点松懈了。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京师总兵官武清侯石总兵,总是跟朕说,未虑胜,先虑败,方能百战不殆。”
“朕就整饬军务,让咱们大明的底气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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