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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秋
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自然需要有人传递,故此,在宫侍局的严格控制下,正常的办事还是可以出入的。这日,好不容易轮到一个心腹的小宫人去膳食局办事。
荣淑仪从来都是个有心机的,纵是同在锦画堂,向来也只与两三个近身的宫人做成心腹的样子,却谁也不知道,在那些看似从不与淑仪娘娘有瓜葛的小宫人中间,还隐藏有极密的心腹。
那心腹小宫人平素一声不吭,去了一趟膳食局,将晚膳给淑仪娘娘带回来的同时,也带来了荣淑仪望眼欲穿的消息——皇上醒了!
醒了。终于醒了。只要醒了,皇上就是她范楚楚的!
那当然,楚楚动人的范楚楚,并不知道皇上如今不能说话,更不知道钱有良已被革职。夜晚,月朗星稀,荣淑仪曼妙的玉体斜卧在床榻之上,满怀希望,她相信,皇上一定会很快召见她。
皇上离不开她,她望一眼翠幔绣帐的顶盖,那层层叠叠的顶盖上,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无论皇上多么离不开自己,这一回,她一定要给自己、给大皇子求一个保障,皇上的千般恩宠,都抵不过那一道分封的圣旨。
同一个夜,人间已转过百样的心思。
第二日,肖璃在宣明阁等候多时,终于等来关于卫府卿的回复。信王肖珞与李相国,都不无遗憾地告诉他:皇上虽说苏醒,却并不是特别地清醒,关于赵林山为何会在暂替他的时间内更换将军令,皇上竟已记不清了,赵林山手中却拿得出皇上的手谕,上面明晃晃盖着皇上的御印,所以这事儿,难办!
肖璃冷笑一声,喊一声:“来人,本王要见皇上。”一遛烟跑来宣明殿伺候的小太监,推着他前去长信宫求见。
半个时辰之后,肖璃出现在卫府卿,一言不发,重夺兵权。赵林山握着自己的将军令,脸色铁青。又见那弃冠而去的蔡将军大摇大摆地走进卫府卿大殿,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腰间那锋利的宝剑拔出,对赵林山把玩片刻,那剑锋寒星冷冽,欲语还休。
晚间,一切都收拾停当,肖璃又来到他专属的蒸汽房内疗伤。自从白天的时候贡献给了朝廷之后,疗伤便成为晚间的余兴节目。
“第一次让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闷?”肖璃坐在地台之上,望着陪伴他疗伤的玲珑。
“还好,臣妾终于有时间将府里的库房盘点单子看了一遍。整整看了一日,也只是囫囵吞枣,真是佩服孔妈妈,问到哪一样,都是如数家珍,报得清清楚楚,当真是王府的一个活账本。”玲珑由衷地叹道。
“要不母亲怎会如此重用她。孔妈妈就是严肃刻板了些,极是忠诚。不过,你也不要愧疚,她在府里几十年,你才进府多少天。”肖璃好心安慰她,生怕她自愧不如。玲珑心想,谁说我愧疚了,一点都没有好不好。这么想着,倒是想起留在福熙宫的小意来,她那过目不望的本事,怎么自己就没有呢?“臣妾不着急,往后多学多留意,自然也就心中有数了。不过,听说王爷今天大获全胜,臣妾倒是十分好奇呢?”玲珑已听泰平回来说了结果,却好奇内情,问道,“王爷是怎么将那个连皇帝也记不清的手谕给废了?”





第一女官 第四百九十一章 满屋春色关不住
君令如山,怎可朝令夕改,也难怪玲珑好奇。
肖璃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热量将每一个毛孔都打开的舒畅,幽幽地、又不无得意地说道:“皇上的手谕,怎能说废就废了。本王不过是又去求了一道旨意。”
“什么旨意,竟这么灵?”
“说本王的令牌在昏迷之时弄丢了,请皇上重新颁发一块。”
“啊!”玲珑张口结舌,“这都可以,难道令牌是闹着玩的?”别怪玲珑惊讶,委实是但凡是个正经官爷,都不会想出如此胡闹的主意,万一让人拆穿,那真是太笑话了。
“既然皇上不记得自己曾经给赵林山更换过将军令,那本王当然要去冒一次险,只回禀之时察眼观色便可以,皇上明显还是认为本王才是卫府卿将军,那本王自然要趁热打铁,难道等皇上恢复记忆再去请旨?”
“臣妾不得不说,好低级的法子……”玲珑心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绝世妙招,可以续写《孙子兵法》那种,原来这么幼稚。
肖璃睁开眼睛,轻蔑地望了一眼玲珑:“法子只要管用,高级还是低级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人家还打算以后年纪大了,把你那些招数总结总结,给你写个回忆录,叫《肖子兵法》。你这种,让臣妾怎么写?”玲珑回敬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肖璃哭笑不得:“别忘记自己家是开武馆的……”
晕,总是提我出身!武馆出来的就不能写回忆录了?想我来时那会儿,别说开武馆的,人家白云,坐个月子都能写回忆录,这叫人生追求。
“这叫跨界。文人写书,不希罕,武将还文采斐然,那才叫轰动。跟你一点共同的价值观都没有,简直不能一起沐浴疗伤。”玲珑翻了个白眼。
这话也是白说,因为肖璃根本不懂什么叫价值观。他皱皱眉:“有共同的家就成了,那什么价值观,能吃还是能住,还是能生娃?”
粗人!一看就是不会写回忆录的粗人!可粗人的质疑,往往很直白,让人一时无法反驳。玲珑打算换个话题,还是回过去说那“低级的法子”比较和谐。
“臣妾觉得你这回的确很险,下回一定要找个更稳妥的法子。万一皇上没糊涂,偏偏记得自己封了赵林山,这可怎么办?”
肖璃眼皮都没抬:“简单,半夜弄死他。”
玲珑无语了,归根到底,肖璃的解决办法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玲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弱弱地问:“王爷,臣妾有个问题……”
这声音,这语气,在肖璃听来,真是娇柔又含羞。他舍不得闭眼睛了,温柔地鼓励道:“什么问题?”
“如果当初臣妾死也不愿意嫁过来……”玲珑想的问的是:你会不会也半夜弄死我。
“不可能。”肖璃很自信。
“臣妾是说万一。”玲珑有些后怕,这人可真难说,说不定恼羞成怒,就半夜……天哪,说不定不是弄死,是玩死!
“那本王就半夜弄死别人,逼你嫁过来。”
玲珑倒吸一口凉气,为自己无意之中竟然拯救了苍生而感到万分庆幸。
“王爷你……你就不能慢慢感动臣妾,让臣妾甘心情愿地嫁给你?”所有的女人,总是隐隐心怀着拯救男人的情怀。这就是为何很多女人甘愿接手滥男人的原因。玲珑也有这情怀,她觉得她有拯救肖璃的责任,让他知道如何更好地爱护女人。
“嫁过来再感动你不迟。放在外面,夜长梦多。打仗讲究个出其不意,娶亲也一样。”
玲珑彻底无语了,敢情这位爷看啥都是战场上那一套,连对女人都是!“万一感动不了呢?”玲珑又问。
肖璃皱眉:“你怎么这么多万一。”
“打个比方嘛。”玲珑低低地辩解。
“哦,那就是说,你的确被感动了。是吧。”这招狠,一个完美的捡漏。不知道肖璃大将军是从哪一场战役中总结出来的这一招,管用!
玲珑被噎住,半天才讷讷地说:“王爷为臣妾出生入死,不感动那是木头人。”
肖璃坐在地台上,如今是从身体到精神,都无比地舒畅和愉悦。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尽力舒展,迎接那份滚烫和温暖。每一个毛孔,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毛孔。
突然,肖璃似乎察觉了什么,偷偷地挪动了一下腿,心中一阵狂喜。而玲珑浑然未觉,还沉浸在自己方才的表白之中。
如以往一样,玲珑将肖璃的一切都料理好,将他披散的长发束起,换上洁白的睡衣。她已习惯了面对肖璃的身体,不会再感到恐惧或害羞。偶尔,指尖划过他的肌肤,会不自觉地起一阵战栗,玲珑能感觉到自己的汗毛又一次根根竖起。而肖璃对这一切显然一无所知。
精美华丽的帐幔隔出的狭小空间里,肖璃将手臂温柔地拥住玲珑。自从他的双手恢复自由,便不如以往那样老实,常常会贪婪地游走。玲珑便会脸红红地捉住他的手,轻叱一声:“又乱来!”
心中其实另有台词。你又不能干嘛,老是上下其手,人家也是有**的,你这个样子,将人家撩拨起来,真的好吗?
一句话:没法灭火就不要放火。
“今晚王爷可以睡个好觉了,明早去宣明阁还是卫府卿?”玲珑悄声问。自从皇帝倒下,永华殿的早朝自然也形同虚设,政令皆出宣明阁,而百官若有事上奏,亦直接投至宣明阁,由中省书大臣定夺。
肖璃想了想:“先去卫府卿。这几日要将卫府卿的事务抓紧,赵林山那贼,压根不会带兵。”
“那王爷可以晚起半个时辰。”玲珑早就替他算好了,若去宣明阁,与上朝时间同,都是天不亮便要起身进宫,端的十分辛苦。
谁说当官容易,光这没有双休没有年假连请假都很困难除非你放弃进步的上朝,就十分不易。
“王妃是不是在暗示本王……”肖璃的呼吸渐渐有些沉重起来。
“暗示什么?”玲珑一时有些不解。
肖璃的手不失时机地袭到了玲珑胸前:“暗示今晚可以晚些睡,是吗?”
玲珑如往常一样,一下子捉住他的手:“不许乱来!”
“你是我的王妃,本王便不是乱来。”不光是手,肖璃的嘴也凑了上来,一下子吻住玲珑的唇。
玲珑又羞又恼,“嗯”地一声,躬起了身子。肖璃的臂膀如此有力,箍得玲珑无法动弹,滚烫的唇吻得玲珑意乱情迷。恍惚中,只觉他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不要……”玲珑的抗议声,被肖璃尽数吞没,变成了欲拒还迎的邀请。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不配合,玲珑扭动着身躯,躲避他的魔爪。闪躲间,只觉胸前一片凉意,余光一瞥,酥软的胸怀已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肖璃面前。
玲珑赶紧伸手去抓衣襟。纵然日日与他耳鬓厮磨,真正这样没有一丝遮掩地袒呈,却还是第一次。
“你真美,玲珑……”肖璃喘着粗气,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却又袭上了她的脸庞,轻轻地咬住耳垂。
该死的,这真是一个极有经验的家伙,玲珑被他袭击得欲罢不能,胡乱地想,当本姑娘没有看过爱情动作片么!
“嗯”地一声娇哼,无法控制地冲出喉头。玲珑被自己的声音羞到,天哪,这分明是在鼓励。你以为这么明显的鼓励肖璃会放过么?
完全不会!他一纵身,重重地压上了玲珑。
腿!大腿!玲珑顿时清醒过来,惊呼道:“王爷,你……”
“给我的玲珑一个惊喜。”肖璃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手却轻轻地探向了神秘之地。
决堤。
肖璃的嘴一直没有闲着,玲珑的耳垂已然热到发烫红肿,肖璃终于放过了它,又一路向下。玲珑只觉浑身酥软,恨不能化作肖璃身下的一汪水,柔情地将他丝丝合契地围绕。
像被施了咒一般,玲珑全然忘了羞涩,颤抖着伸出手去,摸索着将肖璃的衣衫除尽。肖璃配合极了,灵活至极的双腿,一下便将雪白的衣裳蹬得老远。
美色面前,男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连刚刚恢复行动的病人都能雄壮如斯。忘记交代的是,肖璃蹬出去的那衣裳中间,还有玲珑的衣裳。玲珑自己都不知道,在她替肖璃除衫之时她似乎感觉到月光照耀在肖璃的身体上,那完美的身躯泛起金属般的光泽。胸前的疤痕将他衬得尤为性感。




第一女官 第四百九十二章 心中的月光
其实没有月光,月光照在忘忧小院的黑瓦上,却照不见屋内无边的春色。
可屋里的二人,却偏偏都觉得有月光。那月光照在玲珑的身体上,肌肤如雪般晶莹,又有雪峰投下令人心醉的阴影。这心中的月光,或许就是男女间的爱意,为对方涂抹上一层圣洁的光芒。
肖璃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没有忘记新婚之夜玲珑流下的眼泪。正是那眼泪让他心中陡生不忍,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心意是多么地重要。
可是刚才玲珑那样颤抖着为他脱去衣裳,他知道,终于可以了。玲珑再也不会拒绝自己。若如肖璃那般,将一切都视为战场上的战役,那战役中的有些语言,不一定是说出来的。可能是一个眼神,可能是一面旗帜,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玲珑……”他轻唤着玲珑的名字,克制着自己的**,让自己尽量显得温柔。可当他一挺身,还是听到了身下的女人一声痛苦的呼号。
灰烬。幽幽的余光。
肖璃拥着玲珑,宠溺地吻着她,纵然难以控制的疲倦袭来,也舍不得睡去,双手像是贪嘴的孩子终于掉进了糖果城堡,无尽地索求。
“王爷,不能……”玲珑轻哼,这轻哼在肖璃听来却是致命的。
“若想休息,最好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肖璃在她耳边坏坏地笑。
“讨厌……”玲珑脸上的红潮难以退却,“你才恢复,还是悠着点……我们……来日方长。”
这话让肖璃听了十分满意,逗她道:“如今想与夫君我有‘来日’了?”
玲珑暗咬银牙,心道:这个禽兽,果然无法与他聊天,连聊个事后天,都这么让人难以招架。一横心,不就是比个谁脸皮厚么!“除非你不想有‘来日’!
“我要‘今日’,也要‘来日’,总的来说,就是‘日日’。”肖璃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肖璃可从来不是这么幽默的人啊,这是让可爱的玲珑给激发了啊,还是激发了啊!
玲珑听懂了他的双关,这下不光脸红,从耳根一直红到胸膛,将脸庞埋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肯抬头,轻喊道:“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哈哈哈哈——”肖璃忍不住大笑,原来新婚的感觉这么美好。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轻松欢喜地放声大笑。
“玲珑,上苍如此厚待于我,让我娶到你做王妃。”肖璃强有力的手臂撑起玲珑的下颌,望着她精致秀丽的脸庞,述不尽的爱意尽数倾入一个深深的吻。
忘忧小院内的那几竿风姿绰约的竹子,听到屋内隐约传来的欢爱之声,害羞地迎风抖动了几下身子。
这一抖,便是一夜。
屋里两个贪欢的男女啊,说好今晚可以晚一点入睡,却一直喃喃细语到了黎明将至。偷听的竹子心想,人类果然没有诚信,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人类那张嘴。
抖了一夜,也真是累了。竹子带着黎明时分的露珠,终于入睡了。
玲珑比竹子更惨一点,她或许比它早睡了那么一点点,却在酣睡正浓时,又被“禽兽”的攻击给吓醒。
“王爷……”玲珑只觉浑身酸软,昨夜亏欠的,正开始慢慢算账。
“你醒了?”肖璃的清晨过于忙碌,一边关心地问,一边继续“劳动”。
“臣妾……啊——”玲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烈地打断,喘息了一阵,还不忘继续,“……能不醒么。”
是啊,大清早就这么大动静,能不醒么。“昼夜宣淫……这就叫昼夜宣淫……”终于一轮漫长的动作片在肖璃的低吼声中戛然而止,玲珑缓缓地从云端飘落,喃喃地自言自语。
肖璃依然如晚间那样,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新婚三日未出房门,外头早就传我俩昼夜宣淫,不如将它落实了。”
“啊!”玲珑大惊失色,哀叹道,“竟有此事,臣妾怎么不知道?”
“谁好意思传给你听啊。”
“那就好意思传给你听?”玲珑心想,你认识了一群什么人?
“不用传,本王自然知道。”肖璃那副欠揍的表情又来了。
“亏臣妾还屁颠颠地又见皇后又见贵姬,就差没把命妇圈跑一遍了,你让臣妾可怎么见人!”玲珑怒起,一记粉拳过去,击在肖璃胸口。
就她的力气,自然只能给肖璃挠个痒痒。“屁颠颠,哈哈,你这是哪个地方的词,不雅,太不雅。不过,和你的样子好像。”
“你……”玲珑柳眉倒竖,刚刚还柔情蜜意颠鸾倒凤,这会儿恨不得立马就要开打,“信不信我削你!”
“信,谁你让是武馆出来的。”肖璃望着玲珑鼻孔里冒烟的样子,差点笑倒,开心地搂着玲珑道,“王妃,你信不信本王,那些命妇暗中羡慕你都来不及,她们倒想昼夜宣淫,也得她们的夫君配合啊……”
好伟大的临川王,终于用自己的努力,让他的王妃成为了命妇圈中最“性福”的女人,玲珑被深深地“感动”了。院子里那些被吵醒的竹子也感动了,对他们这种日夜奋战的精神敬佩不已。便是连天不亮就等在门外的盛花儿也惊呆了。她本来是每天清晨听到房里的说话声,便开始一天的问候。可今天的说话声……好叫人害羞!这叫说话吗?这叫……她说不出口,也不好意思去想,面红耳赤地呆立在门外。




第一女官 第四百九十三章 新婚王妃要出轨?
终于,屋内的动静渐渐地趋于正常,听上去像是起床了,又有杂乱的脚步声。盛花儿有些奇怪,怎么听着不似一个人,可屋里除了玲珑,肖璃却是个不能下地的。试探着喊了一声:“王爷,王妃……”
“稍等!”是玲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疲倦的人故作精神。而在屋里回答的玲珑,也的确有点这样的心虚,就好像小时候放假在家,妈妈要检查有没有睡午觉,便故意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示自己精神百倍。
屋外的盛花儿,只听里面一会儿脚步,一会儿桌椅之声,忙个不停。心中奇怪,难道是王爷与王妃半夜打架弄翻了桌椅?也不会啊,王爷那样子,能打得起来?而且明明早上又甜蜜得很,还那啥那啥了……
小两口的世界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盛花儿只能这么想。
终于等到玲珑一声清脆的声音:“花儿,你进来。”听到一阵门闩响动,房门被打开了。
屋里一如往常,全无异样。既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暧昧过的余香。只有床榻之上有些可疑的混乱。盛花儿定定心神,伺候王爷夫妇,本该对这些视若无睹,禁止联想。
肖璃依然坐在轮椅上,已然梳洗完毕,一条上好的波斯织毯细心地将他的双腿盖住。盛花儿疑惑地望了望,明明肖璃依然如故,方才那杂乱的脚步声又是从何而来?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送了肖璃出门,凌宵陪了出去。泰清一大早去了马苑,只有泰平在府中。玲珑回到葆光殿,听了众人的回话,皆是日常事务,不一会儿便调遣了去。
最后一位刚走,玲珑正要起身,却见泰平进来道:“王妃,门外有位易公子求见。”
“易公子?”玲珑有些不解,貌似自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别说易公子,就是“难”公子,玲珑也不认识。总的来说,玲珑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公子,你说那万恶的深宫,让她失去了多少机会。“哪个府上的公子?”玲珑问。
“易公子不肯说自己是哪个府上的,只让奴才跟王妃说,小灰一切安好,还说王妃只要一听这个,便知道他是谁了。”泰平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易公子”神神秘秘,本来他根本不想替他通传,实在是看他长得唇红齿白斯斯文文的,不像个坏人,又说自己是王妃的故人,找王妃有要事回报,泰平倒有点拿不准了,还是谨慎些,过来问问王妃。
果然一听“小灰”二字,王妃眼睛一亮,惊呼道:“易公子!我知道是谁了,快请进!”又一想,这葆光殿人多口杂,说话实在不便,便对泰平道,“将易公子带去和园水榭,备茶上点心,本王妃要好好招待。”
玲珑越是说机密之事,越是喜欢在视野空旷处。她不怕别人见到自己和谁在说话,却怕隔墙有耳让人听到自己谈话的内容。
王妃要去和园水榭,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早有人匆匆地过去,将水榭内置了软垫,怕深秋的凉意侵袭到娇弱的玲珑。
正要坐下,那腰臀间的肌肉却剧烈地酸痛起来,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将盛花儿看得着急了。
“王妃,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呃……没有,不知为何,腰突然有些疼,你扶我一把。”玲珑厚着脸皮,在盛花儿的搀扶之下缓缓坐下。
孔妈妈带着宝笙等几个小丫鬟过来送茶果,凭着她多年历练出来的经验,一望便知玲珑是怎么回事,那坐下时的艰难,那脖子上遮不住的红色印迹,都是证据。
心中疑惑顿起,明明临川王今日早上依然是被凌宵抱上了马车,这王妃又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
孔妈妈是谨慎的孔妈妈,又听说来访者是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心中那数十年积累的对王府的责任感,比那高高的王府的围墙更加坚固。
桌上刚刚摆放停当,远远地见泰平带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向水榭走来。孔妈妈观察着王妃,只见王妃泛起由衷的喜悦,弯弯的菱角嘴儿,抿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小易……公子……”她兴奋地招呼着,一边暗自警惕,差点喊错露馅。
那俊俏的公子长得清清秀秀,眉目如画,竟比女人还好看。孔妈妈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男人长得太美,简直就是个妖孽!看那王妃,平日瞧她还算端庄,人也不笨,只可惜到底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关键时刻便露出轻佻来了。
“咳咳……”孔妈妈假意咳嗽,试图提醒玲珑,要有些王妃的样子,对着外男如此妖形作状,甚至主动召唤,跟八辈子没见过帅男似的,这合适吗?
一声咳嗽,不光提醒了玲珑,也让宝笙觉得另有深意。宝笙本就觉得世界太不公平,论美貌,自己不输王妃;论年轻,王妃早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论出身,当年也不过是个宫女。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让皇后看重,认了个义妹,一跃便上了枝头当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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