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可是你的孩子如果带着一块人皮进家你会如何呢?
那孩子的父母起初以为只是块肮脏的皮革,但仔细一看却是一块人皮”
“哦?他们怎么会一下判断出来是人皮呢?”我好奇地问
“你说猪皮或者牛皮会纹身么?”黎正反问道,我无言以对
“这块皮自然被交到了警察手里,一位细心的警察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失踪事件,于是拿人皮去化验,结果得到了这块人皮就是其中一个男性失踪者的,根据皮的样子估计应该是后腰到脊背中的一块皮肤
这样一来,失踪案件则变成了杀人案了当然,这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通过控尸虫的外貌变形非常容易的拿到了可怜受害者的资料
他外号叫虫子,大名叫李充,十七岁,初中毕业就没有读书,混迹在一群混混中,父母都去了外地打工,虫子被交给了年近七十的奶奶抚养我去过他家——一处在贫民窟的低矮民房,老人家至今还不知道孙子已经出事,她只是叹着气说孩子经常在外面,很少来这里住,每次来也只是拿钱或者匆匆吃完饭就走了
看来,虫子的失踪还不是他亲人发现的,于是我只好去找找他的那些朋友
报案者是一个叫阿美的女孩,在一家餐馆打工,虫子和他的一堆朋友经常光顾这家普通的小饭馆,所以和阿美混熟了,阿美也可以说是虫子的女朋友
当我来到这家餐馆的时候,经过别人的指点,见到了阿美
我看见她正在被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矮胖男人纠缠,这种开在公路边上的餐馆招待过往的司机,当然也有很多借酒闹事的,我不禁产生了兴趣,想看看这个女孩会如何对付
阿美不高,但却非常匀称,虽然是冬天,但紧裹在腿上的黑色尼龙裤子勾勒出非常细长却饱满的双腿,一样的红色制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适,她不算漂亮,更无气质可言,但是微微上翘的薄薄嘴唇和一双不大却眼神犀利的丹凤眼无疑带着一种野性,或许某些男人正喜欢这种调调
我预感到,对她动手的男人占不到半点便宜
果然,那只毛绒绒的胖手只是伸到阿*前,就忽然被针扎似的缩了回来,而且还嘎嘎的怪叫起来
原来泼辣的女孩居然随手拿起旁边的开水壶浇到了男**腿上,不大的饭馆顿时炸开了锅
很快,阿美的脸上多了五条手指印,我立即过去,拿出一张证件,对于可以改变容貌的我来说,做一张可以乱真的警察证件易如反掌
胖子和他的同伴立即软了下去赶紧付了钱走人,而阿美捂着红肿起来的脸蛋憋着眼泪望了望我
五分钟后,阿美被开除了,出去的时候旁人非常奇怪地望着她,都小声议论平日里随便开玩笑的她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
我追了出去,想叫住她,结果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狮一样圆睁着眼睛对我吼道
‘警察了不起啊?你和那些流氓有什么分别?以为救了老娘就想和我困觉么?滚!’说完后,她像需头了一般,大口喘着气,吐出一团团白雾
我并没有生气,而是拉着她去了旁边的一家粥店,为她叫了白粥,并说明了来意
‘虫子不会死的,他答应我要和我结婚的’阿美没有去喝粥,而是忽然低下头,边哭边说到,到后来泣不成声,我只好等她稍微平复一下
半小时后,揉了像水蜜桃一样哭红的双眼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李充了,而之前李充曾许诺要和阿美一起出去旅游而马上就音讯全无,阿美没有办法,只好在两星期前去报警
‘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啊,我,我不能没有他,再苦的日子我也不怕的,我有他孩子了啊’女孩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带着哀求苦苦看着我,于是我没有告诉她关于发现李充皮的事情,只是安慰她几句,并要到了几个和李充关系来往密切的另外几人资料
而当我拿到李充其他朋友的名单时候,发现上面的两个名字也在失踪名单之列,看来,这两人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而这三人,是同时失踪的,其他二人的亲友告诉我也是他们三个似乎集体去了某处就再也了无信息
线索就这样断了,我实在无法知道李充他们究竟做了什么,而遭到扒皮的厄运
于是我只好去了最初那孩子发现人皮的地方
我说过,那是一个废弃工厂,准确的说是一家阀门制作工厂,工厂破产很久了,一直闲置在那里,由于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生锈的铁质残渣,很适合一些混混在这里聚会
看来李充最后就出现在这里,但是工厂也有几十亩大小,更何况我对这里也不是太熟悉
李充的那块皮是在靠近厕所的地方发现的,我开始模拟着当时的情况,或许三人正在这里互相吹牛,而李充一时尿急,在去厕所的路上遇害了
可是为什么只剩下那块皮,究竟尸体去了什么地方,我放出控尸虫四散开去寻找尸体,但是除了在地上找到的一些血迹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而那些血显然是李充的
于是我只剩下李充唯一留下的那块皮了
要去拿到皮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东西呆在证物房,于是我只有找到那个男人我于记颜多少有些想象,既然已经查了一半,无论任何代价,我也要知道真相
他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似乎早有准备他比以前苍老很多,也难怪,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
‘是来杀我的么?’他微笑着端起一杯茶,但手却在发抖,我有些可怜他
我告诉他自己已经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这次来只是为了拿证物,他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很高兴
‘能破这个案子我也求之不得,不过那块皮只能借你一天,因为明天省里的专案组就要来了,某位领导的公子也离奇失踪了,他走前说是来了我们市’他轻声解释道,我无心和他多言,只是希望尽早拿到人皮
靠着他的地位,我很轻易的拿打了李充留下的那块皮肤
我开始仔细观察,但是很失望,只是非常普通的人皮,而且开始*变质,呈暗紫,上面的花纹也看不清楚了
不过,我让控尸虫吃掉了腐烂的部分,还是看到了纹身的内容
这让我非常奇怪,因为纹身有很多种,第一种是毛利人流传下来的,用鲨鱼牙齿及动物骨刺捆上木棒蘸上墨水,用小锤敲击入肤第二种是用数根针绑在一起捆在木棒上,手工点刺入肤第三种是用电机带动针刺入皮肤,而现在大都是最后一种,而李充的纹身非常奇怪,并不想是纹理上去的,反倒是如同胎记一样,自己长出来的一样,而且纹身的图样也很奇特,看上去像某种动物的一部分,似乎是马的腿,或许,李充纹了一只马
但是这些东西对我没有太大价值,但是,我很快又从阿美的嘴里知道李充和他的伙伴都酷爱纹身,并一度想学习手艺,开一家自己的纹身店
不过这个城市里的纹身店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我只好一家家去询问,并终于晓得最近有一家新开一年不到的小店生意非常好,而李充也提出过去那家店纹身
这是家普通的纹身小店,类似于筒状的连接房,第一间是主人居住的地方,里面则是纹身室
不要小看纹身,那无疑是一次小型的手术,如果随便乱做,很容易皮肤感染,大部分纹身店对自己的器械都要求很严格,何况这个在市中心的店面,里面都是不锈钢的手术器械已经一次性的手套,刺针等等
老板是一个瘦长个头,满脸微笑的中年人,他穿着时尚,头上蒙着一块红色头巾,带着黑色墨镜但是我看着他的笑脸却非常不舒服,因为那笑容仿佛是用东西吊起两边脸的肌肉堆叠出来一般
他以为我是来纹身的,当我向他提及李充和他的朋友是否来这里纹身的时候老板的笑容虽然还在但眼神有些异样
‘他们纹了,但很快就走了,本来我想叫他们一星期都要保持干燥,并且来擦洗一下,但却没了踪迹’老板眯着眼睛说
我没有多问,于是干脆叫他帮我纹身,老板愣了下,马上答应了
他带好手套,拿出刺针,温水和肾上腺素准备为我止血,当要开始的时候,他才问我到底要纹什么图案
‘就纹李充纹过的’我头都不抬的告诉他
‘好的’老板低声应了下,开始纹身
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虽然我的身体和常人无异,但我是没有触感的,不过我却注意到,他用来纹身的色料有些怪
一般的纹身色素经酒精浸泡的液体植物色素由于植物色素是从天然植物中提取出来的,渗入皮肤时,比较不易受感染但他却是从里间房子里取出一个颜色暗沉的瓶子里拿出来的色素
当我询问他时,老板随意的告诉我这是他们家传色料,非常安全,而且颜色鲜艳不容易掉色,并开玩笑地说如果我实在不放心可以当场给自己用一下
纹身的图案纹好后我看了些,果然如我所料,只是一只马而已,而且后腰的位置也是同样的马腿,我付过钱后就出去了老板则依旧堆积着笑脸弯腰告别
我将人皮还给了他,并独自回到宾馆
当我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那纹身,热气慢慢弥散,镜子里的马图案没有什么异样,我失望的转过身
但是那一刹那,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因为我感到控尸虫有些奇怪——它居然没有我的命令自己出现在我脚下
当我再次转身看背上的纹身,那纹身真的变化了原本固定不动的图案居然开始活动,在白雾缭绕的狭小浴室里,那马的样子开始剧烈的变形
马的身体开始膨胀变成了牛的样子而马头也由雄壮潇洒而变的狰狞起来,最后居然形成了张熟悉的脸孔
那是李充的脸没错,虽然模糊,可这张我看了好几天的脸绝对不会记错,李充的脸,牛身,马腿,一个怪物般的家伙居然纹在我的背上
而更令我不解的是这东西开始随着我的脊背慢慢蠕动起来,李充大张着嘴,*的眼睛从镜子里瞪着我,他的嘴巴开始慢慢像我的颈部靠近
虽然我不曾感觉疼痛,但是我从镜子里看到平面图案的东西咬住了我的脖子,肌肉开始剧烈收缩,我感觉自己的仿佛被人用绳索勒住了一样,呼吸有些困难了
而李充依旧死死咬住不放,我无法和一个图案,而且是我自己身体上的图案作战,一时间我完全没有了主意,控尸虫就在我脚下,但我总不能命令它将我自己吃掉
那时候我想到了阿美,于是我大喊起来
‘虫子,你不相见阿美么?’李充的脑袋似乎疑惑了下,但依旧咬着,我只好又喊一句
‘她可是一直等着你,而且还有了你的孩子了!’李充的眼睛开始缩小,咬住我后颈的力气居然也小了
我让控尸虫撕下了那张纹着李充脑袋的背皮,不过很快又恢复好了
皮上的李充望着我,张了张嘴,但很快变闭上眼睛,整张团开始迅速的变黑,犹如一张被浸泡的国画一般,模糊成黑乎乎一团,接着从皮上掉了下来,化为乌有了
我依旧有些后怕,如果我是自己的身体,或许我已经步了李充的后尘,我开始为自己随意在老板那里纹身的鲁莽行为而后悔
而这人面牛身马蹄的怪物,我也知道是什么了,接下来,我要再去趟那个老板的纹身店了
那天晚上我就赶了过去,我原以为老板早就关张走人,没想到他居然坐在里面微笑着望着我,仿佛是在等我一样
‘我没有看错人,普通的办法对付不了你’他再次站起来,全然没有先前的谦恭
我没有做声,只是盘算着该从什么地方给他致命的一击,因为显然他对我很了解,我对他则一无所知
老板解开头上的头巾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九十夜 窥脑
人类的大脑仅仅只是开发了不到百分之十,绝大多数人则更少,这是现在科学家得到的认可,谁也无法知道或者预测如果人脑开发到百分之百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无法开发的大脑如同一个被封印的盒子,你猜不到打开盒子出来的会是天使还是恶魔
记得早在儿时看过一篇郑渊洁写的童话,大体上是说一个小男孩的大脑完全的开发,成为了个超人,真正的是德智体美劳赚大钱追美女打击社会恶势力保卫和谐社会勇斗火星人捍卫地球和平大叫一声我是奥尔曼等等,但童话终究是童话,谁也不知道人脑到底蕴含多少力量
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告诉你他能窥视人的脑子,你会作何感想呢?或许只是将他看做一个精神病患者?可是我面前的确坐着一位这样的男人
他三十岁出头,如刺猬一样尖利上翘的短发非常精神,犹如刀斧削砍过的脸颊微微有些向内凹陷,泛着健康的红润,鼻子略踏但很直,只是唯一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凸起额头下的眼睛
那眼睛我从未见过,就如同画的一样,狭窄而细长,仿佛比一般人的眼睛多往太阳穴两侧延伸了一部分,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球,因为他飞快的转动着,有些不安
“您说您可以窥视到人的想法?”我故意这样问道,因为这类事情已经不是新闻了,很多人都自称可以看透陌生人的想法,但事实证明都是骗子
“不,不是想法,是脑子!”他固执地摇晃着不大却非常原的脑袋,如同一个转动的地球仪,而且还特意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壳
“那怎么可能呢?”我有些好笑,别说他看不见厚厚脑壳内的大脑,即便看的到又能代表什么,人脑不都差不多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两个人的脑子是一样的,就如同马一样”他得意的微抬起头
玛瑙么,我的确听闻过这类传说,传说玛瑙实为奇石,马死则扣其脑而视,也就是马死后形成的石头,不同的玛瑙颜色代表了马生前的能力
“起色如血者,则日行万里,能腾空飞虚,脑色黄者,日行千里;脑色青者,嘶闻数百里外;脑色墨者,入水毛鬣不濡,日行五百里;脑色白者,多力而驽善辩者克闻马声而辩其脑色”男人仿佛背书一般念了出来,这并不让我吃惊,吃惊地是这本该是我刚才想的话
但这也代表不了他能窥视到我的脑子我摇摇头,“你还有别的证据么?”
男人有些失望的低垂下眼皮,双手放到叉开双腿的膝盖上,他的脚在抖动,不知道是不安还是兴奋
终于,他抬起眼睛,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自己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我的确可以从人的外貌看到人的大脑,如同马一样,大多数昏庸无能的人脑子都是白色或者灰色,只有真正的天才才是别的颜色,而且,脑色是会变换的,小时候不加以引导,即便是天才也会变得平庸,脑色也会变淡”他的嘴唇如同*一样扇动着,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否在和一个疯子对话
或许,所有的先行者在别人看来都是疯子
“可是,你来找我到底要做什么?”我无奈的转动着手里的钢笔
“我需要一个媒体,一个可以见证我能力的公正者”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裤子,褶皱起一大片
“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告诉更多点给我”我点了点头,男人非常高兴地站起来,大力地和我握握手离开了报社,当我送走他时候,发现手里全是汗水,我摇摇头,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来找我
谁知道下午下班后,我居然在一楼的拐角处看到了他
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这个男人居然老了很多,双鬓居然斑白了,鼻子两侧也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皱纹,他张了张嘴叫我,但气力不足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问他
“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必须找到你”他似乎很虚弱,我搀扶着他——看上去壮实的男人远比我想象的要轻的多,我拦下一辆的士,按照他说的地址开去
汽车的光线开始暗淡,投过茶色的车窗能看见已经微微发亮的星星和一路上着急着回家的行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喜悦的,懊恼的,疲惫的或者兴奋的
车子开的很稳定,当穿过一立交桥的时候,车里猛的一片灰暗,我的眼睛一时无法接受,不过很快又出来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看那男人是否好点,但他似乎依旧很衰弱,大口地喘气,我望着他的脸,似乎总觉得那里不对
车子停在了接近郊区的一个路口,这里已经很冷清了,司机接过钱,在昏暗的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照了照,满意的放进口袋
我扶着那男人下了车,不远处有一些灯光,看来他住在那里
果然,男人用手指了指前面
那是一栋上了年头的红砖房,大概四层楼,这里不远处有一座药厂,可能这里是厂里以前建的职工宿舍
走进单元楼里天几乎全黑了,楼道很安静,也没有楼灯,好在他住在二楼
开门的是一个很他年纪相仿的女人,披肩长发乱蓬蓬的披在脑后,宽阔高耸的额头有着几条浅浅的皱纹,女人的两边脸颊很宽,几乎看不到颧骨,充满富态的脸和非常温柔的眼睛颇有点菩萨的味道她穿的很随意,只是花边紫色睡衣和拖鞋
“又这样了”妇人嘴里嘟囔着,熟练地从我手里结果自己的丈夫,我这才发现男人瘦弱的身材和这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妻子想比显的非常滑稽可笑,女人将丈夫几乎是像货物一样扔在沙发上,这才跑过来拿了双鞋子给我并热情地邀请我进屋
出于好奇,我进去了
房子很狭小,采光不足,不过却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异味,你会很诧异一个人的空间能力,有些人明明有很大的房子,但你走近他的家依然觉得很小,但这个家虽然小,但所有的东西都非常科学的堆放着,井井有条,如果不是我突然进来,这里还是相对比较宽敞的
不大的客厅同时容纳三个人,当然开始慢慢暖合起来,我看了看墙壁,惊讶地发现上面有很多奖状还有一些书法于国画
那些字画很明显出自孩子之手,但是已经略显老道奖状也无非是三好学生啊,小发明家一类的
看来这家的孩子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让您见笑了,我男人非常窝囊,身体又不好,这又有问题”中年女人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前额,显的非常无奈
我很想笑,因为她的姿势和之前她丈夫的姿势如出一辙
但是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家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客厅左边的门伴随着嘎吱的嘶哑声音缓缓打开
我想,或许是孩子听到我们的对话走出来了
可是出来的不是我想象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从门缝伸出一只细长瘦弱的手臂,对着女人招了招手,女人像触电一样从刚做下去的沙发上弹起来,跑进厨房,端了一些茶点走进去,然后又出来了,脸上有些抽搐
“孩子在用功是?”我指了指合上的门女人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这个时候,那个宛如喝醉酒样的男人忽然醒过来一样,坐了起来
“他是我的骄傲啊”男人闭上眼睛,自豪地说,可是话音未落,女人犹如一头暴怒的母狮一样朝他扑过去
女人的气力远比她丈夫大得多,加上猝不及防,男人被女人骑马一样压在身下,女人伸出蒲扇大厚实的肉掌狠狠扇打着男人
“你还好意思当着外人说!孩子都让你毁了!”女人一边哭一边咬着牙扇着自己男人的耳光,最后打不动了,一边抽泣着一边站起来,做到旁边沙发上的男人则慢慢爬起来,揉了揉自己高肿起来的脸颊——就如同挂了两片烧熟的扣肉一般
在昏暗的灯光里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本来有个很健康可爱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居然说自己可以看见人的脑子!”女人愤愤地说着,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孩子三岁的时候,他天天捧着儿子的脑袋看,看着我都发毛,他那眼神像看东西而不是看孩子
终于有一天,他忽然将儿子抱了起来,疯子似的扔上扔下,吓得孩子大哭,我责问他为什么,他却告诉我我们的儿子是个天才”女人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
“我相信了他的话,却犯下了一个无法饶恕的错他叫我出去工作,说自己有自己一套的训练孩子成才的办法,我们本来都是这里药厂的工人,家境也都不好,我们想这辈子也就这样混吃等死了,一切指望都在这孩子身上,所以我也就满怀希望让他带孩子,自己则去多兼两份工”女人依旧低沉着声音说着,话语里夹杂着写嘶哑的哭音
这时候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忽然精神起来
“您知道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可以看到人的脑子,或许是长期在药厂工作的原因,我的眼睛产生了变化,我可以投过人的眼睛看到他们的脑,看到他们那部分在活跃,看到他们脑的颜色,就像以前的观马师一样,我辞去了自己的工作,四处做着试验,这种试验太容易了,大街上什么最多?当然人最多,我到处看着他们的脑子知道么?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眼睛里看到的不是一张张人脸,而是一个个鲜活的脑子有什么感觉?”他边说着,边像我靠了过来,他的脸有些狰狞,和之前又不一样,的确,我是无法理解满街的人脑是什么样的画面
“当然,光这样不够,我还自学脑医学,看了很多的标本,这些东西日益完善着我的技术,我开始大胆的去和人交谈,而且我发现自己的确可以看到人家的想法构思心情等等等等
而同时,我的眼睛也开始变化,当看了众多的脑子后,我忽然想到,为什么没有去看自己的脑子?”男人的嘴唇起了一层白色泡沫,像那些从湖里捞起来未死的鱼一样吐着白沫一般,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布满着血丝,但我并没发现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很可惜,我对这镜子看去却无法看到,或许镜子无法反射那些东西,但是我不甘心,起初能了解别人想法的新鲜感过后已经无法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所以我又想到如何去分辨天才的脑子和平常人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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