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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我的眼球开始剧烈的疼痛,或许是用眼过度,那很难,不过我没有放弃,有一次我摔倒了,右脑磕在了门框上,很重的一下,我当即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眼睛看不见东西了,我以为自己瞎了,但是几天后又好了起来
当我看见我妻子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动了下眼睛,结果我发现她吓了一跳”男人得了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想往后退,但他却死死地抓住我袖子,我转过头望望妇人,希望她来制止下她丈夫
可是我发现,当我听的入神的时候,那儿中年女人早就悄无生息的离开了
客厅的吊灯在窗外的风吹动下开始晃动,黄色的投影在男人脸上四散荡漾起来,慢慢停下来,停在他眼睛上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脑子”他微笑着望着我,我很想闭上眼睛,却觉察到身后有人
一双瘦弱智能的小手从我的脑后环绕过来,我看见那手指渐渐伸近我的眼角,似乎想撑开我极力想闭上的眼睛
我开始剧烈的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我的身体和双手别另外一双手紧紧箍了起来
沙发上的我望着男人渐渐靠近的眼睛,我觉得自己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男人的眼球开始缓慢的左右摇动,节奏越来越快,忽然,整个眼球翻转了过去,我看到一双没有瞳孔的红色眼睛
但只是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发生了错觉
身上的手臂猛的一松,男人也恢复了常态,略带失望的回到沙发上,我喘着大气,冷风将额头的汗瞬间又吹干了,当我回过头,女人已经将那孩子送进了房间,合上了门,重新坐在沙发上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先前的事情似乎很短暂,短暂到从来没发生过
“你的脑子也很一般啊,和我儿子的根本没得比”男人再次自豪的伸展了下腰,舒服的斜靠在沙发上
女人叹着气不说话,任由丈夫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我自从发现儿子的大脑非比寻常后就决定好好教导他,任何东西即便资质再好不经调教也会退化啊,我竭尽所能去引导,但孩子他妈却老说我害了他儿子,好像儿子不是我的一样!”男人说话的时候很不满,但也老是用眼角扫着身旁的妻子
“我教他学音乐书法国画外域奥数,总之什么都要,你知道么,我见过那么多的脑子,没有一个能比得过我儿子的!”男人伸出自己的右手,竖起大拇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他是个天才!”男人又补充了句,但话没说完,旁边的女人再也按耐不住,一反手就打在男人后脑上,男人立即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女人一边骂,一边拉起我的手
“我现在就带你看看我儿子,看完后您就知道了”女人咬着厚厚的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我忽然很兴奋,想看看真正的天才究竟是什么样的
离门越来越近,我的手开始渗出汗水,我回头看了看男人,他爬了起来,继续揉着摔痛的地方
房间的门大开了,里面很暗,只有一张不大的单人床和张老式书桌床头的墙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九十一夜 相骨
人靠着骨架支撑,古人多以为不同的骨头可以反应不同的人,古人还列举了范蠡去越,尉缭亡秦的例子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虎视狼心……不可与交游”可见长颈,鸟嘴,眼细小而狭长都不是什么好相貌,只是骨相往往和面向混淆一起,不为人注意罢了
究竟人的骨头是否真的可以反应人的命运,我不得而知,不过不仅仅是在中国,远在19世界的法国也流行过骨相学,只不过昙花一现,但是在中国骨相流传依旧矣
见识博广的纪颜自然不会不了解,很凑巧,他最近正好遇见了一位不同寻常的相骨者
“骨相和面相,历来都是被用来观察人的方式,只不过面相更多来测试未来吉凶,而骨相则是判断整个人的个性于内心,所谓相由心生,其实骨头也可以反映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相骨的故事
“在我遇见过的所有的人中,无疑曹伯是最奇怪的一个,无论是他的相貌经历职业和谈吐动作在我眼中都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但是父亲却相当尊敬他,在我儿时就长带去他家
曹伯只比我父亲大六岁,但却苍老的吓人,他的脑袋光秃秃的,一根头发也没有,中间高高的凸起,头皮松弛的厉害,就像一个废旧的米面口袋罩在头颅上一般,耷拉下来的面皮垂落在两腮,眼袋大而暗黑,肿胀得很,几乎从来不睁开眼睛,本身就极长而狭的脸庞又搭配了一个细窄如鹰嘴的鼻子,让整张脸显的更加长了,他的嘴唇薄而苍白,不太开口,每次说几句话就会下意识的伸出殷红的舌头tian一下上下嘴唇,就像长满红锈的刀片般嘴唇被tian的干裂起皮,一丝丝如身上死皮样的东西在上面翻起,那情景像极了动物世界里的蛇,一下下的吐出自己的芯子
父亲很尊敬他,我是很少看父亲这样的,而曹伯也很疼爱我,几乎视为己出,总是颤抖着用蒲扇大的双手摩梭着我的脑袋,然后犹如挑选西瓜般的弯曲起自己手指骨节,在脑门上敲打一下,接着用尖锐如圆锥的声音厉声喊起来,每次不变的话语
好娃,好骨!
儿时的我始终不曾明了他的意思,后来父亲告诉我,当我生下的时候家族就担心我的命运,所以找来曹伯摸骨,曹伯是天瞎,也就是生下来就没眼睛筒子,翻开了眼皮里面灰蒙蒙的,所以他从小就听觉嗅觉奇佳,而且最令人称奇的是他的手,较常**而宽厚,手指白而细,如葱段一般,他从不用拐杖,总是靠着双脚和手来摸索前进,虽然也曾摔伤撞伤,但他不以为然,因为他告诉过我,如果用拐杖固然少了些皮肉伤,多了些方便,但如果突然有一天拐杖没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我是个瞎子,自己的眼睛姑且靠不住,还要去靠一截烂木头?曹伯笑道,他一笑起来嘴巴就缓缓张开,不,与其说张开倒不如说裂开更合适,就像有人慢慢用剪刀从原本没有嘴巴的脸上剪开了一条齐整的裂缝
八岁的时候,曹伯忽然好好的摸到一位来自己家里借宿的远房亲戚的脸上,当时那人正在睡觉,结果被吓了一跳,可是很快曹伯就说出了他的年纪和长相,居然*不离十,这人从来未来过,曹伯当然不可能从家里人的话中推测出此人的外貌,曹家人看到一个瞎子居然能有如此本事,都暗自感叹,总算老天爷为他留了条生路
于是,曹伯被送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相骨师傅那里学习相骨
这个相骨师很少收人,据说他也是个天瞎,他收徒弟只有两个条件,一要是盲人,生下来就是的那种,二就要摸手,结果曹伯自然两个条件都符合,家里人也为他找到个好活而高兴
这以后一直到师傅过世,曹伯一直都跟着,然后自己接替了师傅的位置,为四里八乡的人摸骨可是谁也不曾见过他师傅出那屋子,只是第二天曹伯告诉我父亲这事,然后草草进行了安葬
有些事情似乎往往是注定好的,曹伯经常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埋怨老天爷让他瞎了眼,因为他注定好了是要做这个的,既然是这样,瞎了眼睛也就没什么了
随着时间推移,不相信的人被曹伯相骨后也相信了,名气越来越大,有的人还专门来测试,前后三次用不同的人的手给曹伯,但曹伯很快识别出来,于是大家都觉得曹伯神了
可是曹伯极少笑,他似乎永远都没有太大的表情,因为大家也知道,他没老婆,而且也找不到传人,他不想让自己的本事和自己一起带进棺材
曹伯老早和家里人分开住了,他一直呆在自己师傅的的两间黑屋,那屋子如同一个黑色魔方,小时候每次父亲有事情通知曹伯就叫我去,但我每次进去都找不到,总感觉里面很大如同黑色的潘神迷宫般,而且屋子里从来没有半点光亮,自然,曹伯压根不需要,他早对屋子里的任何物件的摆放都非常清楚,但我却很麻烦,几乎每次都要撞到脚
或许,黑暗给我们这些习惯光明的人带来过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感,所以会觉得原本不大的空间非常广阔
不过,曹伯在我12岁要离开老家的时候失踪了
没有人发觉,只是觉得他好像很久没出现了,村子里的人总在需要他的时候去找他,当他们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黑屋子外面喊了好久也没人回话,而平时曹伯总是很快就会出来应声
没人敢进那黑屋子,因为曹伯不准任何人进去,除了我
那屋子只有曹伯的师傅,曹伯和我进去过,据说曾经有个外地的贼进去偷东西,是东村的阿细半夜解手的时候瞧见过,那贼猫着腰翻了进去,但第二天既没听说曹伯说家里遭贼,而在门外也只有进去的脚印,没有出来的,于是大家都很忌讳那屋子
进去的,出不来如黑洞一般更有传言,说还有很多小动物进去也没见出来,所以他们需要找曹伯摸骨都是远远站在门外喊他出来
八成死了?
难说,好像干这事的都活不了多久
是啊,泄露天机呢,遭天谴的
他不是会摸呢,怎么不摸摸自己的骨头啊?
那不是自摸了么?胡多少的啊?
村民们说着说着忽然一起晒笑起来,接着一哄而散
我和父亲也在其中,我听着他们说话觉得异常刺耳,抬头看了看父亲,他也紧皱着眉头,盯着那黑色的屋子不说话
人群散去,我随着父亲回了家,回头的时候我仿佛看见那门似乎隐约开了条细缝
回到家我问及这事,父亲却不回答我,只说我还小,我记得前些天父亲和曹伯在家中还谈过话,两人似乎还争论了起来,只是我睡衣正浓,已然记不得说了些什么
在老家的最后一天,家里人忙着为我收拾行李,而我却总是心不在焉,奶奶看了出来,叫我出去走走,父亲有些不愿,却不敢违背奶奶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居然又来到了那黑屋子旁,我叫了几声,依旧没人回答
当我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看到了门外有一个袋子
湿漉漉的黑色袋子,昨天好像都没看到,那袋子被扔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一走过去就闻到有一阵子*的恶臭
我的鼻子很灵,从小就是
好奇的用脚拨弄了下,我发现里面有东西,软软的,像棉花团于是我找来一根断裂的树枝,将袋子拨开来
都是一块块的血肉,撕裂开来,我无法判断那是什么动物的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里面没有一根骨头
我感到一阵恶心,扔下树枝就想走,可是仍然很担心曹伯,我不相信村里人对他的妄加猜测
可是我又闻到了一阵气味,很熟悉的气味,那是曹伯的,很久一来,我一直都觉得曹伯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怪异味道,类似于豆腐ru和铜锈混在在一起,还夹杂着一股子药味
我没有回头,因为脑门上多了一双手
依旧是那种光滑的感觉,曹伯的手摸过很多东西,石头,木桌,栏杆,活人的骨头,死人的骨头——当初他开始学的时候,据说他的师傅就先让他摸骨骼标本,然后去知道,哪块是肩骨,,哪块是脊椎,哪块又是肋骨,可是神奇的是,无论摸过多么粗糙的东西,曹伯的手依旧洁白如绢,柔软似棉,宛若无骨,即便是村子里最好看最年轻的姑娘,也没有他这样一双好手
所以我很喜欢他抚摸着我的脑袋,温软而舒服
但今天却不,我觉得一阵寒冷,那手犹如爪子一样在头上慢慢划过,周围安静的很,那时候刚过完元宵,风吹过头皮,激起一阵疙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娃娃,怕什么?”他笑着问我,我没回答
“好娃,好骨啊,我摸过那么多人的骨头,没有一个如你这样的,三国里诸葛丞相言魏延脑后有反骨,他死必反,果不其然,所以说,摸骨是应该相信的,你说对么?”曹伯的手依旧在我的头皮和头发中间穿梭,像十条蚯蚓一般慢慢蠕动
“曹伯,我要走了”我低着头,手指头绞着衣服角说
“嗯,你爹告诉过我了”曹伯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水桶砸进井里一样
“曹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么”我问他但良久不曾回答,最后他的手落在了我的锁骨上
“你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么?”曹伯慧忽然说,我嗯了声,开始朗声背诵,只是风越来越大,我的声音又稚嫩,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忽明忽暗大风向冰水一样冲进我嘴巴里,生疼生疼
“你说下什么是九骨”他听了会,又问
“天庭骨丰隆饱满;枕骨充实显露;项骨平正而突兀;佐串骨像角一样斜斜而上,真人发际;太阳骨直线上升;眉骨骨桂显而不露,隐隐约约像犀角平伏在那里;鼻骨状如芦笋竹芽,挺拔而起;颧骨有力有势,又不陷不露;项骨平伏厚实,又约显约露”我一口气背下来
“很好,你随我来”他的手忽然从肩膀处滑落下来,拉着我往黑屋走去,我不自觉的跟在后面,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依旧黑色,只是这黑色感觉更深更浓
曹伯咳嗽一下,我可以感觉到他在我前面做了下来
“你知道么?看相不如看骨,因为人的面相会变,而骨相不会,看头部的骨相,主要看天庭、枕骨、太阳骨这三处关键部位;看面部的骨相,则主要看眉骨、颧骨这两处关键部位如果以上五种骨相完美无缺,此人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如果只具备其中的一种,此人便终生不会贫穷;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两种,此人便终生不会卑贱;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三种,此人只要有所作为,就会发达起来;如果能具备其中的四种,此人一定会显贵”他停顿一下,又叹口气,然后问我记住了么
我连忙点头,后来又想起他根本看不见,于是高声说记住了
“四娃子啊,你知道为什么我和我师傅一定要天瞎么?”他从来未曾说过原因,我问过他,却总是没有答案
“骨相可以看,但最准确的确是摸,只有瞎子不会被眼前的虚景迷惑,只有他们亲手摸出来的结果才是最准确的,但是这个要求太苛刻了,很难传承下去,而且,其实我一直都想看见东西,一直想看看你什么样子,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所有人的脸都是没有血肉毛发,都是一个个骷髅头罢了”曹伯的话说的很慢,慢的像深夜渐渐侵袭过来的话寒气,让我打了个哆嗦,抱紧身子不自觉退后一步,可是我的手肘似乎碰到什么东西,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
“你旁边就是一具骨架,好好摸摸,然后告诉我你摸到了什么”曹伯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但手却还是不自觉摸了上去
那是我第一次摸人的骨头,恐怕是终生难忘
这是非常奇特的感觉,有点像铺了层砂纸的硬塑料,又感觉裹了层冰屑子的铁杆,我顺着肋骨往摸去,这人骨架不大,但肩骨又不算狭窄,我沿着脊椎往上摸去,逐渐摸到这具骨骸的头骨
“男子的骨头重而粗,女子的骨头轻而细;胖人的骨头,表面比较光滑,而瘦子的骨头表面比较粗糙”曹伯又在旁边说着,既想自言自语,又像是是说给我听
我轻声嗯了下,接着继续摸着头骨
牙齿很整齐,颧骨高耸,接着是鼻梁骨:在两目中间上部为“鼻梁”,又名“山根”梁下称“鼻柱”,是两鼻孔的分界骨鼻之末端,名为“准头”这人鼻骨高而窄,而且似乎中间一段还有裂痕,似乎被打断过,歪在一边额骨平整,最后我摸到颠顶骨:位置在头部最高处前面部分称为“囟骨”,小儿初生未合拢时叫“囟门”,中间叫“顶心”顶心左右有棱处称为“山角骨”,俗名“头角骨”
可是我却感觉到很大一块凹陷,圆形的,似乎是铁锤一类钝器砸出来的
“曹伯,这人是被砸死的”我转过头对这他的方向说
“是的,是我砸死的”他的话以依旧沉稳如秤砣,可我的心却像秤杆歪斜的不成样子
“为,为什么啊”我开始口吃了
“他是我师傅,是我亲手砸死他的”曹伯仿佛在谈论别人一般,这个时候我全身瘫软在地上,忽然想起了父亲似乎提及过曹伯的师傅是一个歪鼻子——曾经被掉下来的木头砸断的
“我师傅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九十二夜 活墓
我无意去叙述金庸先生的小说《神雕侠侣》,但这确实是纪颜告诉我众多故事的其中之一
“天气开始骤冷,我旅行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下来,由于旅途的路线总是避开那些大型的城市,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村落
一路上的村子小镇很多,但是这一个却不得不说
与其说这是一个村子,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陵园,因为在这里嗅不到任何活物的味道,铺天盖地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座座坟墓村口很宽阔,大片的已经干枯的草地即便在冬日的阳光里也没有太多的喜色,大都已经如死去脱水了的虫子般将身体卷缩起来脚踏上去还能依稀听到干脆破裂的响声,就像踩在大片大片的刨花上一般
草地的旁边有一条两人宽的崎岖小路,但路的另外一边却是一座座坟墓有的是杂草混杂枯树枝搭建的三角支架,有的是树立着残破石碑的坟墓,四周广阔的视野里除了一只低头啃草的牛没有任何东西
在这种不像城市里有遮蔽视野众多的障碍物的地方,我们往往能看的更远,但是我只看到了一头牛,整个村子别说人,似乎连村庄房子都没有
耳变偶尔掠过一些风声,阳光更加热情,但没有提供半点热量,站在这种地方,我觉得更冷了
终于,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老人,一个蹒跚着向我走过来的老人
“大爷,请问这里叫什么地方?”我拉着李多走过去问道
老人低着头驼着背,穿着一套几乎褪色的羊皮夹袄,下身是肥大的黑色棉裤,踩着厚重的园口布鞋,他将手拢在袖口里,半天才回答我,他抬起头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几乎干瘪成了一个破旧皮球似的脑袋上嵌着一堆眯起来的三角眼,纵横沟壑的脸带着一中莫名悲凉的表情,他的嘴唇干的裂开,露出道道血丝,却毫不在乎,干枯卷曲在一起的头发很脏,一片片的粘在一块
“这里叫墓村”他的声音混住不堪,仿佛含着一口水在说话,而且我也听不出什么地方口音
“墓村?”李多惊讶地问,老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里没有房子,有的只是坟地,活人墓,死人路”老头解释着,慢悠悠地又向前走去
那条狭长的路上,阳光投下老人狭长的背影,他几乎漫无目的的朝着前方走去,我似乎看见他的腰带处悬挂着一个灰色的布袋
“我们再向前走走,或许能找到别的人问问”李多建议说,不过也的确只能如此了
即便走出很远,我也忍不住回头想看看那老人
但是他不见了,那绝不是超出了我的视野,我说过,在这空旷的地带而且我的视力是很不错的,离分开也没有多久,老人绝对不会凭空消失了
但那条路上的确不曾看见他,半点也没有
活人墓,死人路么?我低声暗自念叨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却又无法完全记起,人总是这样,越想想起什么却越想不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看到的只有一堆堆的坟地,但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些坟头并没有任何的祭品或者向是有人祭拜过的痕迹
难不成,都是孤坟么?李多小声嘀咕着这个村子很大,但走来走去却只有我们两人,于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留宿天空开始渐渐浸入墨色,眼睛能看见的光源也越来越少
李多忽然啊了一声,接着拉了拉我,用手指了指旁边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堆坟
很普通的坟墓,立着一块青石碑,后面是圆形的坟冢,不过,比我见过的普通的要大得多
但是不普通的是从坟冢后伸出了一只手女人的手,细长而苍白,或许并不十分白,只是在这夜色的对比下显的比较白皙而已
而后出来的是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个人头,她的双手支撑着上肢,用力一拉,犹如做俯卧撑一般,身体虽然瘦弱却十分矫健,不消一会儿,她的整个身体便从坟墓里出来了
我忽然觉得一阵怪异,就如同那女孩是坟墓生出来的一般
然后我看见了光,虽然浑浊昏暗但我肯定那是蜡烛的光而非人或者某种动物的瞳孔发出来的
果然,那女孩又拉出了一个人,体型矮胖,而且手里拿着一个烛台
就像捉迷藏一般,那个巨大的坟堆出来了三个人
“啊,有外人”女孩清脆的喊了起来,声音非常好听,像风吹铃铛,却又带着野性的不羁,就如同山里自己长起来的杂果,甜脆里带着酸涩
“莫咋呼,不要惊了人家”另外的则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他很高大,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觉得整个人如同一块厚实的门板
终于,蜡烛过来些,我开始可以看清楚他们了
一个年轻女孩,一对中年夫妇,看来,他们是一家人
“那马(母亲),他们莫不是被我们吓到了”女孩看我们两个不说话,走过去一只手搂着中年女人的胳膊,一只手捂着嘴笑了起来,中年女人的头发整齐的梳理在后面,虽然身体已经发福,但从脸庞端正的五官来看年轻时候也肯定如这女孩一样秀丽
母亲笑了笑,有点责怪的对这女孩摇了摇手,却不说话
“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的规矩,惊吓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中年男人的普通话很不错,我立即朝他点了点头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罢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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