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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第八十六章 天君之意
    需知回想从前伤心事,万不得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回想。正逢我堪堪叹息一声意欲起身回到卧房撵人时,身旁人一伸手,竟吓得我险些矢口叫出来,鼻尖嗅着花香中夹杂着他身上的龙涎香,不由得眼前一阵恍惚,像是仍处在浣纱殿里,未发生什么过节。

    然凡界毕竟是凡界,皇帝老自闯入晚晴坞后便没有一刻想要脱离我,如今宫更已连打数次,他却没有半点回避,相来皇帝大婚清闲,左右需得三日后上朝理政,可我如今已被懿旨打入冷宫,还是得不到安宁地。

    白日里碍于有栾溪在。

    如今窝着一肚子怒火,我终是忍不下皇帝老了,抬手甩开衣袖,挣脱了牵制,先前于他不好直接驳了脸面,如今再而三的暗示却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起身气势凌人,恭敬作揖,声音不卑不亢道:“皇上饭也吃了,总不能今夜洞房花烛时还需找旁人来代替吧”

    昭华皱了眉。

    冥帝司那厢聪明人,必是进了洞房,便用术法困住倭国公主,更何况那公主来历十分奇特,术法重些也不算是什么罪过,反倒的眼前的人,字字句句透着伤人,不带情面。

    我未想理会,便率先走在前方跨进卧房转手关了门。

    昭华吃了闭门羹,眸中笃定跟进来,见我愤然不解,低沉道:“你怕我。”

    诚然他说对了,白日里暗处那一桩事我心中阴影犹在,加之又没冥帝司在身侧,免不得事事提防些。

    我坐于梳妆台撤金钗,说:“皇上这又误会了,臣妾虽被您下令软禁,于理却仍还是您的妃子,若单单是因怕您,何不另寻他说。”

    忽而铜镜中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定。

    接过我手中未能及时拔下的金钗,转手稳稳放进了左上方雕花锦盒中。

    他垂眸低语:“既是不怕,又为何一直要撵我走今夜回不得天禄阁,只得在你这住一夜,”话毕长发缓缓落下:“待大婚一过,我自会寻个机会复你原位。”

    难得此事他一直记挂,可如今我却不想再与凡界有牵扯,继而看向镜中人:“仲灵本就不是什么高位,如今一道懿旨也算得了个自由身,若您是因今日晚晴坞膳食清淡,心生怜悯,可就会错了意,栾溪父亲在朝为官受陷,子女又当如何安心!”心下想定我便转身恳求:“若皇上能念着旧情,还请还洛太傅一个清白,还太傅府个清白,莫要让忠臣,成了替罪羊,沦为势力的玩物。”

    镜中昭华指尖顿了顿,后取走发鬓最后一支钗,面容却让人看不清,仿佛总是隔着一层轻纱。

    但我晓得他答应了,盈盈一笑,以聊表谢意。

    却不及他探出手反握。

    一双狭长有神的丹凤眼看过来,映衬着烛光,甚勾人心,说:“既是你要的,我又有什么言语再能拒绝,左右不过便随了这心,全当是你今晚收留我在晚晴坞住的谢礼,唯不忘佳人期许!”

    感受着心跳,却与多年前重叠了。

    那一日昭华迎着晚霞到晚晴坞,手中握着灵光四溢的绸带,说是件神兵利器,极为适合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他指尖较一般人都略显修长,轻轻撩起绸带另一端冲着晚霞一抛于落花之中,陡然便幻出一柄三尺长剑



第八十七章 春宵芙蓉帐
    从冥帝司拿回的迷药,本是想在初时为妃抵御皇帝老侍寝偷袭一说,怎料他是个千古的奇人,日日唤我乘御撵侍寝,却不过挑灯夜读,一本前朝政文看了半宿,之后便拄在书案上小憩,待到了时辰便更衣上朝理政。

    如白日里他不似往常那般规矩,夜里我便需得用迷药提防些。冥帝司的药奇特,于之前多多少少也曾接触过些迷药什么,不过是放水里,涂在手帕上。

    而冥帝司这药却是撒在地上,于各个角落中散发药效。我拔开瓷瓶,迎面便拂过一股甚浓的香气,到底是仙凡之物有区别,初时闻着还挺讨喜,虽不抵幽幽谷中荼蘼花清新却独有一番浓艳之美。只是闻多了,便有些感觉头昏脑涨意识不清,脚下一打滑人便跌了过去,正中下怀,竟是皇帝老不知何时也进了卧房,许是这股子药香甚为浓烈让他也皱了眉,抬手欲抢过瓷瓶,一双薄唇缓缓开合又像再问此物是从何而来被这么一问,我垂眸指尖顿了顿,瓷瓶便掉在地上,白花花洒出了一片迷药,致使屋内香气更甚,面前人却顺眼了不少。

    他一把扯过了我,眸中隐隐压抑着什么说:“此物的用途,你当真清楚”

    我被他问的很茫然:“此物用途自然是清楚,你这般问我定然是不清楚,此乃仙家之物,好巧不巧你宠冠六宫的妃子我,却不然也是个仙家之物,只是差了些品级与仙籍罢了!然这并不耽误带你一起长生不老,此药乃东海归墟之主所制,是个促使人昏睡的好药,我有真元护体,仍被这药迷得五迷三道分不出人影,这厢反还生出了热意,你不便需得回避些,只是这衣衫复杂,脱起来甚为麻烦,”长手探来,压下了凌乱颤抖的手,却不曾想,我此时脱得十分吃力,乃是因为脱得是旁人的衣衫,于一拉一扯之中松散了些,泛出隐忍之下的胸膛,远瞧着不错,便抬手摸了上去,冰冰凉凉还带着股龙涎香,是个避暑良地。

    热意不断上涨,我却总是被一直长手从胸膛狠狠推回来,那人眸中如星,凑到面前问:“仲灵,你可知我是谁如今你又在什么地方,若走错这一步,怕是日后你怨我也反不得悔了!”

    我努了努嘴未将此话听得真切。

    只晓得此人面容是难得的好看,性子却比冥帝司还要小气,不过是借他胸膛纳凉,却有这般说道,抬手混乱一扯,他束发的金冠便滑落到了地上,乌黑长发披散下来,竟比我的还要规整。

    眼前光线昏暗,龙涎香逼近。

    我迷蒙了眼,却感觉眼前的男子时而像是凡界皇帝时而像九重天的昭华,唯有那双眸子,让那悬浮的心安定下来。

    他于耳畔说着什么,我却一个字未能听清,只觉此夜天气闷热,不一会便要有水军趁夜布雨,心中好像又有什么事情没想清楚,混沌之间被一人压于身下,仿佛再记不得从前听人说过昭华的事情。

    晚晴坞外升起了仙障,将数道天雷隔绝在外。冥帝司好不容易寻了个空荡将古丽迷晕,却被滚滚天雷给



第八十八章 冤家路窄
    将玉珠还了冥帝司,昭华眼角余光撇见一旁的古丽,乍一看之下的确神似仲灵,却挡不住虚幻灵识,终究只能做个替身看着。

    这世间人有三魂七魄仙有元神,元神尽灭时体内人魂即出,投入地府亦或归墟了结此生,然若出意外,这魂魄便生了变数重返凡界做了人。这古丽竟生得如此与仲灵相似,必然是得了几分人魂重生的,苍翼这次倒是精明不少,着之前人的路握了张王牌。想至此处他向前走去,抬手撩开古丽衣袖三寸,见到淡紫色红痕,心中陡然一凉剑眉紧皱。冥帝司探头,自然是很了解此状,眼下时局动荡天君又先后受两次重伤,如今凭空冒出了个仲灵人魂所造的假人,也不知是不是跟上次十方圣水有关,此番天雷降下惊扰天听,九重天不可能不知,从古至今还未闻天君下凡,这一次怕是要大祸临头。

    心中这一想,冥帝司面上便又惨白两分,抬头望着昭华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问出口,那天雷所来原由莫不是,真的乃百年封印所破,坠入三界红尘之果。

    昭华确定了心中所猜想的事,方才转过了身回望冥帝司,仲灵手中的药旁人不知却唯独少不了他。

    诚然当初冥帝司为借云稠带,失手拿此药当迷药给了仲灵来对付凡界人皇,谁知今日倒吃足了现世报,被天君在晚晴坞撞了个正着,心下一悔便垂了眼眸,再不做言语。

    第二日一早阳光大好,再不见昨日夜里的那番闷热与烦躁,只是周身却像是同人打了场硬仗,酸疼的不行,我起了身赤脚走下床榻欲倒杯水,却被脚旁一物所吸引住。

    冥帝司这人贪财,皆喜欢收藏些古董,故而装灵药的瓶子,也都是上乘的佳品。

    我拾起的这便是红柚镶金石的宝瓶。

    脑中断断续续记起了些,昨夜皇帝老来晚晴坞做了回撵不走的无赖。

    我碍于白日里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夜里便翻出了冥帝司所赠的迷药,暗中撒在床榻四周提防,却突起了阵大风,送来名美男子进了芙蓉帐中。

    脑中这画面一闪我便红了脸颊,抬手嗅了嗅瓷瓶的香气,的确与寻常的迷药不同,抵不过心中疑虑半脱衣袖查看一番,却见脖颈处星星点点,那夜里的美男子不假同理那芙蓉帐也不假。

    饶是这厢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房门便被栾溪伸手推开,眸中带着些诧异,竟送来了一早煲的补汤。即便我几百年里未踏足外界,却也清楚这汤之妙用,心头一慌便问出口,昨夜谁在我这住了

    栾溪一手舀汤一面说了说昨夜的事。然皇帝老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儿,这厢我与暗中侍寝重得了恩宠,自然洛太傅那厢便没有什么事,只是于皇后那处不好解释,于是趁天未亮时便悄然离开了,只留书一封给栾溪,让她一早备好补身子的汤,待卧房中人醒来时再送去,可这旨意是一回事,我迷蒙不清做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由得紧了紧上衣,我抬手胡乱倌发便欲出去

    。

    栾溪见此连忙放下碗,一手拉住了我问道:“这一大早的,你不吃饭,急匆匆要去哪”

    额间一缕秀发独自垂下来,我努了嘴说:“有些事情,不是旁的说了如何,我便要如何,这沾了帝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栾溪闻言一



第八十九章 不洁之罪
    未料此时皇后从后方出现,又像是拿捏好了时辰一般带人冲过来,扶稳了古丽,眸中带着轻蔑呵斥我说:“快住手!还在宫里成什么体统,先前本宫给你的旨意,如今可都是忘干净了”

    我抬手沾了沾额间伤说:“呵,商量好了的!皇后又何必非要我装不知道呢,”抹了血迹又道:“若是想欲加之罪,仲灵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抬手推开欲擒拿我的宦官:“索性来个痛快的,今日便到皇上面前讨个说法,是禁了足,还是彻底免了我做答应的品阶!”

    皇后闻言心中再不敢妄动,缓和道:“仲灵妹妹今日火气大,本宫念在你失了风头,不与你一般见识!若要见皇上,也需得请旨才可。”

    这番说辞倒与缪若很相似。

    我嘴角冷哼拂了衣袖,毫无惧色对视上皇后,冷声道:“那,择日不如撞日,反正我也犯懿旨出了晚晴坞,索性顺路闯了天禄阁,罪名大些,反倒还能称皇后娘娘的心,岂不算是一举两得了吗”

    话毕我甩了广袖大步走过去,领先皇后等人走在了天禄阁前方,她们相来都可以四两拨千斤,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皇后见人已经走远了,便走到古丽身旁低声询问了一番,方才知道动手的原由,不免轻声责备了一番。后宫不似前朝闲话不予论罪,而今是古丽先矢口传出了话,这事若论出去,她这个皇后倒还真不能太明着护内了,左右思量一番可幸如今倭国使臣还未走,碍于两国联姻的面上,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白给了仲灵一个风头抢。

    天禄阁外宦官刚巧送进了奏折,眼下不过辰时,朝堂也才刚刚散去,皇帝正于案前提笔批阅,猛然间朱笔一顿落下一滴重墨,外间侍卫紧急走了进来通报说是晚晴坞仲答应前来,因衣衫不整违背了祖制体法被拦在了殿外。

    那侍卫话音才落身后便传出一声惊呼,我伸手推开宦官,大步流星走进了天禄阁,规矩礼法见了无数却从不想要去守,呛声道:“今日祸闯了不少,却只想求个公道!”

    昭华放下了朱笔,说:“试问这宫中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你,不过是纸上书,想来时便来罢!但你所想问得,于那夜里我一早就问过了,便是事过无悔。”

    皇帝老这话说得轻巧,红口白牙一碰成了事过无悔,诚然那夜里我甚朦胧,却也记得他问过什么,可这并非是道理,也不是能搪塞的理由。

    左右心下一横,我提了提嗓子瞧了眼满屋子瞪目结舌的宫人,高声回道:“原来竟是这样的,那我也想问问皇上,新婚之夜您为何会在晚晴......”

    昭华神情一变,抬手呵退了所有宫人。

    我这人相来吃软不吃硬,曾经昭华便见识过这脾气。

    龙涎香逐渐逼近,我却不甚自在往后挪了两步。

    他眸中神采奕奕泛着光如同刚升起的一落红日,指尖挑起我下颚道:“你今日怒气冲冲前来,便是要跟我讨个说法的纱幔之间床榻之畔,烛火绰绰,可又晓得曾亲口说的少年,落入花丛再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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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朝臣有染
    然皇后佯装的大方,暗自掐坏了掌心一派安然,眉宇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竟应了皇帝老的所求,将如今后宫局势,细细勾勒在心尖缕清。

    皇后继而说道:“皇上宠爱仲灵妹妹,臣妾自是十分清楚,可毕竟祖法不可违,倭国公主身份尊贵,加之又是联姻而来,总要顾忌些,如今大婚不过一日,臣妾怕此时就恢复了仲灵妹妹的品阶,会让倭国使者生了疑,反倒是坏了最开始联姻的初衷,那样便得不偿失,但,若皇上执意如此,臣妾自会立即着手去办,只是之后种种波澜,怕是会让您更加费心,臣妾斗胆,还请您以朝堂大局为重!”微微俯下身,看向一旁的我又道:“今日一见仲灵妹妹甚为识得大体,想必也能清楚此时朝中近况,虽说是于晚晴坞禁了足,可如今你既是出来了,也无人去治罪与你不是皆是为了皇上好,还请妹妹能够多担待些。”

    真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里外都反不得。

    我未吭声转了头,看向一旁同样未作声的皇帝老。他该晓得今日我此行并非是为了什么品阶而来,这幌子委实大了些,加之担了不洁骂名,却不能出声驳回去,如何让人咽下这股气鼻尖发出闷哼,足尖于罗裙下荡漾了半周落定,转瞬又探出去踢了踢他的龙靴,总算是给了个反应。

    皇后见状眸子暗淡了几分,皇帝老极为聪明的领悟我心中所想,张口胡乱寻了个借口转了话题,后因古丽归来草草结束了。

    可皇帝老下的这方逐客令,却未捎带我,杯中茶已成半凉,他自是清明的开了口。原来那日懿旨下,于后宫之中起了风波,风头不在,人自然便不受待见,谣言被人传得多了朝野中就有那不知情的臣子相信,而这臣子中独属晏修远耿直,折子上内务府,竟是来讨军饷案的报酬,惊动了朝堂。

    他说的含糊其辞,我便张口问道:“难不成后宫之中皇上几时纳了新妃,臣子也要搬上朝堂当做国事理论,若是皇上赢了便可为妃,倘若没成便不为妃,如此荒谬”

    皇帝喝了口凉茶,摇头道:“倘若是如此,我倒愿意借机遣散六宫,只留你一人相伴左右,可晏修远所求的已犯了君威,竟妄想动我枕边人。”

    上清军饷案解了前线之急,晏修远听闻后宫传言,冒死进谏,递了折子请皇上下旨休妃,予他半亩良田,辞官回乡。

    我未从这番话中回过神来,他却伸出手,猛一收紧了臂膀,耳语:“你可曾......对他动过心思”

    晏修远所为是个汉子,可我并非是红颜,干笑道:“没心思,仲灵只想简简单单度过余生,不沾惹情爱,更不想被别人所爱!”话毕身后人一阵静默,抵在肩窝处,又像是候鸟歇息般,沉沉的叹息了声,便松开了紧扣的怀抱。

    他俯手而立看向别处,低声道:“之后种种便如谣言说的那样,他跪于宫门,以死相逼。”

    至于谣言中未能提及得便是宫门后话,晋朝四邻皆是地处蛮夷小国,物资匮乏气焰却胜,此番见倭国联姻成功,便合谋欲再起战乱,皇帝老借机抛下了一道折子,若




第九十一章 焚书斥君
    然洛太傅早已与朝中失去了势力,此番晏修远的祸事,也不过一知半解,但却对其中的出征迎战,略略有些耳闻。传闻之前镇远大将军,曾与晏修远在上清欠下了极大人情,此番皇上有意为难,已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倘若有此人相帮,番邦一战倒也还有几分胜算,但却不知此番兵权虎符会落于谁手,这事情最终风头又会转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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