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麴义为人勇武,手下又带着一帮西凉剽轻之徒,很快便在河北之地闯出了名堂。随即,他的大名便入了当时还是冀州牧的韩馥耳中,韩馥招其为将,委之以兵。
然则麴义在西凉之地长大,那
第12章 昔日河北第一猛(下)
(注:此章乃描述麴义与隗冉等人当年的经历,与故事主线关联不大,不喜的读者可自行略过。)
袁绍这边则情况差得多,他刚刚被原冀州牧韩馥私相授受朝廷公器,州各郡人心尚不能安。
随后公孙瓒就举大军来袭,顿时有小半个冀州郡县都依附了公孙,就比如常山赵子龙就率领了真定子弟投奔了公孙瓒,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袁绍逼不得已,只得仓促应对,与公孙瓒会猎于界桥。当时的情势,有如官渡大战前的袁强曹弱一目了然,只不过,界桥时却是袁弱而公孙更强。
在此战之中,袁绍命麴义率本部八百精兵,千余强弩并为先驱,择险要之地列阵。
而公孙瓒见敌势单薄,竟不动用三万步卒中军,即命骑兵直接踏阵。
面对公孙军的骑兵冲阵,麴义所部丝毫不惧,先是以大楯遮护。待公孙瓒的骑兵冲至五十步内后,突然抛掷沙土,令来骑骤失视野,在惊慌失措之际,麴义军中千弩并发,射得前冲之骑兵人仰马翻,而后继之骑兵看不清前面情势,与前骑冲撞跌倒。
趁着敌军混乱之际,麴义本部八百枭卒呼啸而出,杀得敌人措手不及,阵斩骑军主将,也是公孙瓒所署的冀州刺史严纲。严纲人死旗偃后,公孙瓒的骑军大败溃逃,随后麴义又领步骑衔尾直追,竟把公孙瓒数万大军的阵势一举冲溃。
可以说此战公孙瓒输在轻敌,但若非麴义战术狡诈,兵卒枭锐,也难以赢得如此漂亮。
在随后数年的幽冀大战中,麴义多次率兵出击,屡屡建功。在兴平二年(195年),又联合阎柔、鲜于辅等人在幽州境内的鲍丘水畔大破公孙瓒军,逼得公孙瓒只能退保易京。
当时的麴义,可以称得上是袁绍手下当之无愧的头号猛将,而颜良、文丑等人无论是年资还是战功都要略逊于他。因他来自西凉边地,又精通羌人的战法,所以被军中同僚戏称为公羊儿。
麴义屡战屡胜,渐生骄矜之态,他欲要一战而定公孙瓒,率军远追,在易京城下与其对峙。
此时袁绍手下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支持的人认为趁着公孙瓒连败疲弱应该一举夷灭,反对的人认为大军劳师远征而久战不决,靡费良多恐有不测。
消息传到麴义耳中,他自然是极力主战,决不肯退,但他所部野战为长,攻城为短,竟拿公孙瓒经营日久的易京毫无办法。
两军在易京城下相持一年有余,最终冀州因为种种原因供应不上麴义的粮草,麴义只得退却,但公孙瓒乘势追击倒是让麴义损失了不少人马辎重。
麴义先大胜而后小败,论起来也功也可抵过,袁绍对其仍旧是多有嘉奖。
但麴义此人若是领兵在外倒也安生,一旦回到了后方,他这野性难驯嚣张跋扈的脾性立刻就让很多同僚所反感。颜良、文丑等领兵之将与其或多或少有过袍泽之谊,倒也能入其法眼和颜以待,而那些以筹划谋略见长的文士多不被他放在眼中。
袁绍本人乃是天下名门,手下更不缺那些高冠士族,他们受了麴义的粗鲁对待自然要在袁绍面前大进谗言。那些说麴义粗鄙无礼的话袁本初自然是毫不在意的,但另有一种说法却令他心生忌讳。
麴义长久统兵于外,其手下直接统领的人马经过多年征战补充兼并,已经达到了万余人,且这万余人个个善战,人人骁勇。
当初麴义在韩馥手下人不过千余,便
第13章 隗冉的心思
隗冉便是那个跟随麴义转战多地,屡屡建功步步升迁,最后叙功当升为校尉以独领一军,却声称不愿别属,甘心在麴义麾下当个别部司马的部将。
在界桥之南,他随同麴义一同逆战敌骑。
在鲍丘水畔,他奉命袭扰敌侧,追亡逐北。
在易京城下,他更是亲率精骑为大军殿后。
这些年来,隗冉与麴义的友情日笃,更受麴义信重统领麾下骑兵。虽然,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始终被掩盖在了麴义的光芒之下而声名不显,但颜良等人都知道他的过人之处。
在麴义被召入邺城诛杀之后,传令官前来收捕诸麴,诸麴及一部分将士直接逃亡。但隗冉并不相信麴义会死,带了他所部人马据营自守。
袁绍派来的人尝试攻击了几次,都被隗冉轻松击退。直到颜良等人带着兵前来,亲自劝说隗冉,又宣布了袁绍的赦书,方才令隗冉等众归降。
当时,隗冉在确认了麴义的死讯后,本无意于再为袁绍卖力,想要突围而去。他所带领的部属均是麴义麾下的精骑,要突围本也不难,但他因着一事而心有挂碍不得成行。
那是因为麴义死后,军中其余麴氏族人自觉不免被牵累,纷纷逃亡离去,但麴义却有一幼子,只得五六岁,匆忙中并不曾被麴氏族人带走,便被隗冉藏入了自己营中。
他深知袁绍既然对麴义下手,那些逃亡的麴氏族人多半也难以幸免,便想为麴义留下一丝血脉,故而不敢擅自行事。
因着麴义生前与颜良的关系不错,故而隗冉提出了以保全麴义幼子作为条件而率部投降。颜良本就不涉此事,心中更知麴义乃是冤死居多,也顾惜旧情,就暗中答应了此事。
随后麴义麾下众多部众星散,大多数军将都遭贬斥,原本任别部司马的隗冉归在颜良手下做了个小小军候。
隗冉虽不太在意职务上的变化,他一心只想着照拂麴义幼子长大,也算是尽了俩人多年之谊,报了当年相救之恩。
当年麴义手中的部众虽然精锐,但麴义死后,这些军将们在河北军中的境地却很是尴尬。颜良虽然与隗冉关系也不错,但也不敢让隗冉多出风头,以免遭了旁人所忌。
但这次,颜良却在军议之中,亲自点了隗冉的将,并让其暂署骑兵司马。虽是暂署,但好歹也恢复到了当年的职务,这让近年来颇受冷遇的隗冉也有些意外与不解。
尤其是军议之后,颜良的表现更与往日迥异,居然拉着他扯了一大通旧日往事,引得隗冉心情激荡难平。
正如颜良所说,只有那头骄傲的公羊儿才被隗冉真心敬重,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将军,但在他心里,毕竟也对颜良怀有几分感激之情。
他不愿意继续往日的沉痛话题,便用艰涩的语气说道:“往日之事,冉心中惟有感谢而已。将军今日可还有什么吩咐需要冉去做”
颜良刚才缅怀麴义的那些往事,半是出于真情流露,半是想要通过此事拉近与隗冉的关系。
他自然知道重新重用麴义旧部或许在河北军中会遭人忌疑,但在这场前途未卜的大战之前,顺利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旁的什么事情都要暂时抛在后边。
一军之矫捷灵动多半要看骑兵运用,这点正是昔日麴义的羌人战法所长,而隗冉曾是麴义麾下首屈一指的骑兵统领,颜良正要对其多多依仗。
第14章 联保连坐(庆祝签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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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并非单人散步过去,他身后跟着包括颜枚在内的短兵亲卫数人,正在筑营的军吏和士卒们见到自家将军经过,纷纷停下行礼。
这么个动静自然也惊动了那些惶恐不安的百姓,百姓们虽说口中吵着闹着要见上官,但真见着穿着将军服色的人物前呼后拥来到,反而都瑟缩不前,谁也不敢当那出头的椽子。
颜良挥挥手示意士卒们继续干活,然后走到那群百姓面前,问道:“汝等因何事喧哗”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才推了一名年纪稍长的青壮出来回话道:“回禀将军,我等奉了将军之命从乡里运送物资至贵军营中,交卸了物资本欲返乡,却有军吏不让我等返归,还说……还说要征发我等从役。还望将军为我等做主,先前押送物资时可是并没有这么说啊!”
听了百姓代表的求恳,颜良耐着性子问道:“噢你等皆欲返归吗”
百姓们看眼前的将军貌似好说话,纷纷附和道:“是啊,我等皆欲返归。”
谁知颜良却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一路行来时看到来往田野中春耕已毕,苗禾已播,可是如此”
“这个……确是如此。”颜良说的是实情,百姓们只得承认。
“既然春播已毕,那本将不过是农闲时征召汝等做几天役夫,汝等竟敢鼓噪推诿,莫不是以为本将之刀不利乎”
原本和颜悦色的颜良突然翻脸,厉声疾喝,说完还把腰袢之剑拔出了半截,而跟随在他身后的亲兵们也有样学样,纷纷拔出半截刀剑来。
一时之间,出鞘之声大作,锋寒之光刺眼,肃杀之气凛然。
那被推为代表的青壮顿时蹬蹬蹬连退三步,四脚朝天仰天跌倒,口中含混不清地哀嚎道:“我等……不敢……我等只是……只是……”
被围在中央的百姓们大都与那代表一样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或是毫无意义地哀嚎,只有一个青年还算胆气壮,揖礼道:“禀将军,我等出发之时只被告知押运物资,并不知晓要在军中为役,故而我等与家中亲族皆不能安,且我等也并未带从役的口粮,还请将军明鉴。”
这年头,如果是郡县中要征发民夫短期从役,那么役夫还要自备口粮,眼前这青年这般说倒也算是抓住了颜良刚才所说征召他们做几天役夫的要点。
颜良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俯首抱拳的青年看了许久,青年虽被盯得心里发毛,但却始终保持着恭谨的姿势并没有垮下来,直到颜良问话才敢起身。
“汝是谁人来自何处乡里”
“草民陈光,来自津延里。”
“津延里”颜良心想津延里不就是南下后第一个里聚么,那个白发老头里正好似也是姓陈,就问道:“陈里正与汝是何关系”
“禀将军,乃是草民之族祖。”
这陈光正是里正的族人,比里正小了两辈,又出了五服,所以只能称里正为族祖,他算是津延里陈氏中的小支庶子,一向不怎么被人重视,故而这次也被派来押送物资。
颜良看眼前的青年虽然年轻,但样貌端正,身材高大,说话条理清晰,胆气也壮,又出自津延里陈氏,算是乡里大族子弟,便生了几分欣赏之意,说道:“汝之所虑并不足道,我会遣人一一去汝等乡里传信,言汝等需在我军中为役。至于口粮,以军中力役之份供应,不至于饿着了汝等。”
陈光见颜良还算好说话,便大着胆子继续问道:“禀将军,草民等皆为乡里农人,于战阵之事毫无所知,不知将军需得我们做什么力役”
听到陈光问起此话,在场的百姓全部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唯恐错漏了这事关自家身家性命的大事。而颜良顾视四周,自然把这等情形看在眼里,知道百姓们担心被驱策去攻城送死。
要说以驱策城池周边的百姓去攻城的确是个狠毒的计策,既能够节约自己士卒的性命,又能让城头守军面对乡里父老下不了手但又不得不下手,从而降低守方的士气。
不过这招过于阴损,颜良虽然没有道
第15章 一夕三惊
先锋军毕竟人手充沛,围绕着白马城西北东三门的品字型营盘在天未黑前就已经基本筑成。
辛苦赶了一天路,又忙碌扎营后的兵卒们本应该疲惫不堪,但今天他们却一反常态,纷纷到附近溪流中洗干净了手脚,然后端上自己吃饭的家伙集中到各自的营垒旁列队等待。
兵卒们虽然按照要求保持着队列,不过仍时不时有人踮起脚尖瞄向中军大营的方向,隔着老远他们自然看不到什么,只看到那里有十几道巨大的炊烟腾空,比起自家营垒后方煮饭的那几眼小灶,那炊烟仿佛也透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而据某些嗅觉灵敏的家伙称,他们已经能从空中飘拂而过的风中闻到肉的香味,这种说辞引得一种兵卒纷纷用力翕动他们的鼻子,却最终毫无所得,倒是从彼此滚动的喉结来看,口水已经咽了不少。
肉尚未吃上,但兵卒们却已经议论开了。
中午将军的亲信驱赶着猪羊让大家饱了眼福时,大家对能吃到肉还抱着谨慎怀疑的态度,也不晓得吃肉的前提奋勇作战是怎么个定义。
但刚才传来的消息是今天就有肉臛吃,可是让大家伙儿乐坏了,他们寻思今天不过是拔营赶路再扎营,若是按照这样的标准就算奋勇作战,那岂不是天天都有肉可以吃了,这兵当得也太惬意了点儿吧
因此,肉虽然还未吃上一口,但军中普遍都传递着乐观的情绪,互相之间满含喜气地嘈嘈切切议论,直到有人喊了一声“来了”后,才肃静了下来。
只见营门之前行来了好大一队人,为首的竟是先锋军主帅颜良,其后跟着司马张斐等人,再之后则是几十个光着膀子的大汉。
赤膊大汉们四人一组,各用纵横各两根粗大的圆木架着一口硕大的铁釜,铁釜中还在不停冒着热气,其中的肉香已经遥遥散布出来,钻入了士卒们的鼻孔里。
往日里若是主帅到来,众人定然都会把目光集中在主帅身上,但在今天这个夕阳西下的时刻,兵卒们的目光有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全部粘在了那几口正在氤氲热气的铁釜之上。
颜良见自己受了冷落倒也不以为意,索性走到一口铁釜旁边,从火夫手里接过一个大号的铁勺,敲了一敲铁釜的釜口,发出一声并不清脆的闷响。
兵卒们被这声闷响略略惊醒,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帅正拿着个铁勺站在铁釜前。
颜良上前两步,将铁勺高高抬起,说道:“二三子何患无肉乎今陈兵白马而先食臛,待得尔等异日奋战建功,吾必亲为尔等执刀分肉。”
“将军请以我部为先!”
“请以我部为先,必为将军先登。”
“将军仁厚,我等必效死力。”
或许是被颜良的话所激励,又或是被铁釜中四散的肉香所勾引,闻听此话的士卒们纷纷表态请战。
颜良见士气可用,遂挥舞着手中的大铁勺,喊道:“下白马!”
身遭亲兵近卫们有了今日早晨的经历在,立刻反应过来,跟着喊道:“下白马!”
而持着木椀木匕的士卒们也纷纷举起了手中椀匕应和道:“下白马!”
“下白马!”
“杀曹贼!”
“下白马!”
“杀曹贼!”
城下众多河北军士卒们齐声高喊,杀气滔天,城头白马守军却是骤然一惊。
他们见河北军到了城下后,并不立刻攻城,而是扎营引火,本以为今天应当并不会有战事,故而城头守备也稍稍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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