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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见到那些盔甲整齐,武器崭新的李啸军兵,无论是出发还上坐船,都是严整有序,有如机器一般听从指挥,沈志祥与一众东江镇军兵,皆是暗地佩服。

    一众东江镇军兵私下议论时,无不满是羡慕与称赞。

    “瞧见没,看看人家赤凤卫的军兵,这军容,这气势,比咱们东江镇,那可是强上甚多!”

    “咳,强将手下无弱兵嘛,听说那李指挥使,北击鞑子,南杀流寇,端的是一条英雄好汉!他手下的军兵,自然也是个顶个的强。”

    “就是,你看这赤凤卫的军兵,盔甲鲜明,武器锋锐,又这般严整有序,说是咱们大明第一等的强军,亦不为过。”

    “可不是,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看看这朝气蓬勃的赤凤卫,看看这凭河扼海的赤凤雄城,再看看咱们这混吃等死的东江镇,如何不让人愧得慌。”

    “要是,

    要是这李大人,能来管管咱们东江镇就好了。。。。。。”

    “嘘,小声点,要让沈副总或王副将听到,定要好好抽你小子一顿,谁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东江镇的军兵在私下谈论时,率队出征的赤凤总副总长李定国,却是满心的感慨。

    他身着李啸亲赐给他的,原先李啸一直自已穿着的白摆牙喇盔甲,肩系一袭鲜红的的织花披风,强劲的海风吹拂过来,披风有如旗帜般迎风而舞,猎猎作响。

    傲立船头的他,注视着蔚蓝天空下,那一望无际波涛涌动的浩淼大海,看着洁白的海鸥围绕着船只四下翻飞,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不久的李定国,顿觉身心舒旷,思绪飞扬。

    几个月前,自已还是跟着义父,对那些明朝州县大加掳掠,现在,自已却又成了大明官军的一名将领,要为明朝去抗击鞑子,这身份转变的迅速,让李定国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李定国最为感慨的,便是他发现这李啸军,与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一支明军都不一样。

    李啸的建军模式与实际管理,可以说,完全超出了李定国对军队的一贯认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明军之诱
    锦州城外,一间警备森严占地阔大的牛皮军帐,便是围城的金军主将,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的中军大帐。

    时已深夜,阿山犹然未歇,两根粗如儿臂的硕大灯烛映照下,已脱了精钢盔甲,身着一身湖蓝色紧身箭衣,面容粗豪,虎目炯炯的金军大将阿山,犹在神情专注地观察着,那挂在墙上的宁锦地形图。

    他久久地凝视着地图上的锦州二字,眼中露出贪婪之光,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仿佛想把这锦州一口吞入肚中。

    阿山发自内心地,想把这座给他带来太多不快往事的锦州城,一举拿下。

    说起来,阿山有三次来到过锦州城下,却每次都是在血泪与屈辱中离开。

    第一次,是天命末年,阿山和其兄阿达海、其弟噶赖,因对其旗主代善不满,遂率族人投明。奴尔哈赤派贝勒阿敏追杀,一路追杀到锦州地界,阿山一双儿子,皆被阿敏射杀,亲族亦多死亡,后来好不容易才摆脱追兵,来到锦州城下,却被锦州守军疑为探子而拒绝入内,最终只得无奈返回后金。后被老奴赦免罪行,并将他们从正红旗改派到正白旗中。

    第二次,则是崇祯二年,因为其兄阿达海,其弟噶赖皆因悖乱之罪,被皇太极所杀,时任三等副将的阿山大惧,恐皇太极接下来就要杀自已。遂带领兄子查塔、莫洛浑,弟弟噶赖的儿子塞赫,一同逃明,结果好不容易来到锦州城外,却被时任锦州知府的丘嘉禾拒绝入内,并还派兵追杀,阿山等人没有办法,只得又如上次一样,折返后金,后来侥幸被皇太极赦免。

    第三次,是崇祯六年,已晋升为固山额真的阿山,率军掳掠锦州地界,却被时为广宁中屯所哨骑队副队长的李啸所激,与其单挑对战,结果阿山不敌败北,还不得不释放了600名被俘的明国百姓,威望大损,回返后金后,又被副手佟养性暗中参劾,说他不顾大局,率性私斗,最后被皇太极斥责,并罚银七千两。

    想到这些不快往事,阿山感觉心里压抑得慌,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纯银酒杯惊跳翻倒,残余的酒水溢流一桌。

    这时,正掀帐而入的汉军总兵官石廷柱,正好见得阿山擂桌,不觉大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欲发问,阿山见他看到自已失态之状,忙抢先用言辞掩饰。

    “多铎贝勒独率五千女真军马,前往宁远抢掠,却徒留我部二千女真兵马与尔部三千汉军,在此假装攻城,以吓阻敌军出援,这般拘束,实是令人气闷。本将想到此事,一时愤恨,方有此失态之举,没想到却正好被石总兵官看见。”

    时年三十六岁的汉军总兵官石廷柱,其实本不是汉人,而是女真人,老姓瓜尔佳氏,其祖先有名布哈者,为建州左卫指挥。布哈生阿尔松阿,嘉靖中袭职。阿尔松阿生石翰,移家辽东,遂以“石”为姓。

    石翰生了三个儿子,石廷柱排名老三,后来当了广宁的明军守备,在老奴攻陷广宁后,率其部投降,随后因其出生女真的身份,步步高升,直至去年被擢拔为汉军乌真超哈三等总兵官。

    见得阿山是因被强令围城,而不得肆意抢掠而发火,石廷柱松了口气,忙说道:“阿山大人,不必生气,这段时日我金国大军侵袭,锦州各处村堡,基本皆被抢掠烧毁,百姓和牲畜亦被大批抢走,收获已然多矣。现在纵然要再去锦州附近四下抢掠,却亦难有所获。估计不日,贝勒大人抢掠完宁远地界后,我军便可顺利班师了。”

    阿山摇头道:“咳,这鸟仗打得不过瘾啊,每次我军到来,这班裤裆里没卵子的明军,便只会凭城死守,竟难得与我军野战一次,真他娘的一班怂人。”

    石廷柱笑道:“大人,不是前天才消灭了那从广宁右屯卫来入援锦州的刘应远部明军么,我军斩了刘应远,还将那游击曹得功给捉了,灭了他一千多步兵和500精骑,这般大胜,亦是足为可观呀。”

    阿山笑道:“咳,这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那刘应远部,也是算他晦气,竟突然与我军遭遇,明军顿是慌乱不堪,全无斗志,被我大金军迅速一举击破,实是不足为奇。只叹我军纵横宁锦地界多日,却无一股明军尚可一战,如何不让本将郁闷。”

    石廷柱笑道:“宁锦各地明军,见刘应远部如此迅速就被全部消灭,又见大人这般悍勇,早就都被吓得尿了裤子了。现在他们在城中龟守尚且胆颤不已,如何敢出城与大人一战。况且,我军此次来侵掠宁锦的目的,本来就是牵制辽西明军,不让他们西援大同与山西。现在战斗目的已达到,便是大大的好事,大人你也别多想了,就等着回盛京受赏吧。”

    两人大笑起来,又闲谈了许久,石廷柱方告辞回去。

    次日上午,阿山正骑着马,和石廷柱一起,在一众护卫的陪同下,检看军兵围城情况时,突然有哨骑来报,说在锦州东南方向处,有三百多名明军骑兵过来,似乎与前日的刘应远一般,准备去入援锦州。

    阿山脸上,闪过一丝骄横的笑意。

    “这股明军,可曾发现尔等。”阿山喝问。

    “禀将军,这股明军骑兵队形散乱,旗帜歪斜,似乎只顾赶路,却并未发现我等。”

    “好,这群明军算他们倒霉,传我军令。率我军600女真精骑,前往邀击,务必将这股明军一举消灭。”阿山喝道。

    “大人,这股明军来路不明,却要小心有诈。”相比急欲出发的阿山,一旁的石廷柱,却是一脸疑虑之色。

    “咳,有什么来路不明的,还不是与那不开眼的刘应远部一样,想躲入锦州城么,若让这股明军行近,发现我军正在围城,势必会掉头逃跑,那可就吃不到这到口的肥羊了。”阿山满是不耐烦之色。

    石廷柱不好再加劝阻,只好对阿山说道:“大人,不若你把全部的女真二千兵马一齐带上,凡事多加小心,总是好事。”

    阿山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似乎不好驳石廷柱的面子,便淡淡地应道:“好吧,本将就听你之言,带上全部女真兵马前去,这边围城之事,就由石总兵官一应负责。”

    石廷柱拱手应道:“谨遵大人之令。”

    不多时,600名女真骑兵,1400名女真步兵准备完毕,一身甲胄齐全的阿山,跃马扬鞭,对石廷柱大声喝道:“廷柱,你这多心的家伙,就等着我军大胜而归的消息吧。”

    石廷柱忙笑道:“奴才恭迎大人凯旋。”

    二千后金女真军兵由阿山亲自率领,同时带着已故兄长的一双侄儿查塔、莫洛浑二人,带着铁流滚滚,一路折向东南方向,向那数百名似乎全然无备的明军骑兵掩杀而来。

    阿山自已的儿子,早在天命末年,便被大贝勒阿敏所杀,故他将亡兄阿达海留下的一双儿子视若已出,基本上每次出征,都会带在身边。

    在离这些明军骑兵约半里多外,那些正埋头赶路的明军骑兵,发现了对面正浩荡而来的后金兵马,立刻惊叫起来,纷纷掉头逃走。

    阿山一脸涨红,大声骂道:“操,这石廷柱染了汉人习气,就是胆小,若不是带着这些步兵,拖慢了行军速度,老子早就追上这些明军骑兵了。”

    他遂扭头大声喝令:“查塔,你与我一齐带着600精骑,立刻追杀这些溃逃的明军骑兵,任由莫洛浑率领步兵后面赶来。”

    “嗻!”

    身材粗壮,一脸横肉,眼中闪着野兽般贪婪光芒的查塔,大声拱手应命。

    查塔迅速传令下去后,便与阿山一起,嘴中发出长长地尖啸,率领着600名女真骑兵,疾速地向远处的明军骑兵猛追而去。

    眼见得前面那些骑术不精的明军骑兵越跑越慢,渐渐被自已赶上,阿山与查塔二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杀戮机器
    在阿山以最快的速度,拔马向后逃了数十米时,一枚圆滚滚的震天雷,在他原来伫立的位置轰然爆炸。

    总共有六枚震天雷成功爆炸,在一片刺目的火光和震破耳膜的爆炸声中,近百名逃脱不及的女真骑兵被炸得四分五裂,当场魂归地狱。

    另有六十多名骑兵被炸伤,这些被炸得焦黑血糊的人,在一堆烧焦人尸与马尸中,惨叫着爬来爬去,渐渐不再动弹。

    逃在最前面的阿山,幸运地被后面的骑兵挡住了呼啸而来的破片,侥幸逃得性命,而在他身旁的侄子查塔,虽然也逃出生天,但腿上却被一片尖锐的破片狠狠割开,小腿上鲜血直流。

    阿山生怕李啸军又来一次攻击,故不敢稍停,一直带着骑兵们向后又逃了数百米远,才喘着粗气停下马蹄。

    李啸军这凌厉一炸,让阿山的脸上,骄横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满是仓皇与震惊。

    这是哪来的明军,怎么如此厉害

    犹是耳鸣不已的阿山,头脑一片混乱,这种由向来决定他人生死的强者,突变成一名任人宰割的弱者的巨大改变,让他灵魂有种撕裂的感觉。

    “阿牟,怎么办,这股明军震天雷这般厉害,不如我军就此撤了吧。”一旁的侄子查塔,眼中凶悍之气亦已尽失,问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的要就此撤退么

    这简直是难以描述的羞耻!

    不,不能撤,这股明军只不过仗着火器之利,才能趁我军不备,方突袭我军成功。如果自已手下的军队,能快速冲过明军火器的覆盖范围,与对面的军兵绞杀成一团,让他们的火器无法打放,那么,最终的获胜者,必定是百战精锐的后金军!

    “传我之令,全部骑兵后撤,与后面赶来的步兵汇合,然后,全军上攻,定要一鼓击灭这股该死的明军,为死去的八旗勇士报仇!”阿山咬牙怒喝。

    “嗻!”

    望着滚滚远去的一众女真骑兵,被一圈飞鹞子环绕包围的李啸,一脸平静地放下手中的千里镜。

    选择在这里伏击围城的鞑子,是向来谨慎的李啸经反复思考所作的决定。

    因为外派出去的轻骑,很快发现鞑子同样外派了不少的哨探骑兵,故李啸军骑兵为避免暴露,不敢太过抵近侦察。因为无法得知确切的敌军数量,李啸只能采取稳妥的办法,分股诱敌,再分别消灭。

    鞑子在辽西横行惯了,根本未想到还有明军敢来伏击他们,这才大意中了埋伏。

    李啸方才下令,以步兵前行为掩护,悄悄抛掷震火雷,便是存了擒贼先擒王的心思,意欲将这股前冲过来的骑兵中,那个身穿精钢铠甲的女真将领一举炸死,那么,再来消灭群龙无首的后金敌军,可就要容易得多了。

    只不过,没想这敌将反应这般快,竟在见到震天雷呼啸飞来的时刻,还能这般迅速地逃出生天,倒算是个厉害角色。

    李啸心下暗叹,这投石机的投射速度,比起火炮来,还是慢了太多,以至让敌军还能有充足的时间逃跑,要是有了开花炮弹,定要你们这些天杀的鞑子,全部命丧当场!

    此时,旁边的一众军兵与将领,却是人人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可恶,还未能战上一场,便让这狗鞑子逃了!”赤凤总总长田威气哼哼地说道。

    李啸斜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田威你莫要急,本官敢料定,刚才这一击,只是把鞑子打疼了,却还未把他打怕,他们必定要回去纠集兵力,再来与我军决一死战。”

    “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李啸脸上露出微笑,他缓缓地说道:“敌军骄横惯了,自以为打遍辽东无敌手。今天冷不防在这吃了大亏,这个场子,说什么也得找回来。”

    李啸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我军哨骑,已探得后面还有一千五百名鞑子步兵,正快速向这里赶来,以本官估计,方才这些逃走的鞑骑,定是后退与那些步兵汇合,再重新前来冲阵,想凭借其久战精锐战力,与我军近距离绞杀,从而躲开震天雷,再把我军就此击溃。”

    田威冷笑道:“可笑鞑子想来找回场子,我军要却彻底打断他的狗牙!”

    李啸哼了一声,低声道:“何止只是打断他的狗牙,我军还要将这二千鞑子军兵全部吞入肚腹之中!非如此,无以显我军之威!”

    约半个小时后,近二千名鞑子军兵,终于全部赶来。

    阿山望着对面笔直如线肃杀森严的李啸军战阵,心下不由得一阵暗叹,若是辽东明军皆是这等强军,我军莫说入侵,怕是据地自保,亦是不易。

    “阿牟,你说得这股明军这般厉害,便让我去会他一会,看看他们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一个耳朵上戴着一个大金环,额角纹着刺青,说话粗声粗气的的健硕大汉,在阿山一旁小声说道。

    此人,便是阿达海的二儿子,也就是阿山的二侄子莫洛浑。

    方才他率领步兵在后面,没有见到李啸军那震天雷凌厉一击,虽听了其兄查塔的描述,心下却是甚不服气。

    “就凭你”阿山冷冷地斜了莫洛浑一眼:“莫洛浑,此处不是斗气之地,且听我号令,务必要一举击灭对面的明军!”

    “嗻!”莫洛浑狠狠地抿了抿嘴,咬肌暴突。

    为了尽快冲过去与李啸军交战,以降低李啸军火器攻击的可能,阿山没有如以往惯用的手法一般,先让无马跟役们放箭,而是直接下令步兵冲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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