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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他令旗一挥,天鹅号声大起,一千五百名鞑子步兵,摆成半圆形的冲击阵型,集中力量突击李啸军枪盾战阵的左路。

    李啸军枪盾兵人数,约为鞑子人数三倍,故鞑子采取全力攻击李啸军一翼,以期攻破一点,余部明军便会自溃,这般曾经屡试不爽的招数。

    在离李啸军二百来步的距离,一千五百名鞑子军兵,在数十名身装三层盔甲的白甲兵率领下,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向李啸军枪盾战阵左翼猛冲过去。

    这些鞑子体力惊人,跑得飞快,几乎就在瞬间,便冲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砰砰砰砰!。。。。。”

    在枪盾战阵左翼,突然响起密集的火铳打放声,浓密呛人的白烟腾空而起,一排乌黑的鲁密铳口,隐现出鲜红的飘飞火幕。五十根鲁密铳中,有四十七根打响,四十七颗细小的三钱重铅弹,带着死亡的尖啸,密集地向冲阵最前的数十名白甲兵而去。

    冲在最前的七名的白甲兵,胸口飚起如串的鲜血,向乎人人身中数弹的他们,带着惊愕的脸神,向自已胸口张望,仿佛还在想,究竟是什么厉害的火铳,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打穿他们三层盔甲。

    他们感觉原本强悍无比的身体中,巨大的疼痛感四下漫延,力量却在迅速地流失,手中握着飞斧、投枪、铁蒺藜骨朵等投掷武器,仿拂再无力把握,而是随着自已变得绵软的身体,一同跌落于地。

    几名受伤的白甲兵,努力想重新站起,却被后面纷踏而来的鞑子军兵的无数脚掌,踏成扁扁的肉泥。

    这一次火铳打放,总共有二十八名鞑子死伤,其中白甲兵死伤就有十二名。

    “冲过去,缠着明狗,便是胜利!”后面押阵的阿山,双眼血红,大声怒喝。

    一众冲锋的鞑子步兵,爆发出近乎疯狂的呐喊,加快了向李啸军冲阵的速度。

    在鞑子军兵跑到离枪盾战阵左翼,只有五十步时,50杆鲁密铳第二次打响,并且是全部打响。

    包括十三名冲阵在前的白甲兵在内,总共三十六名鞑子,被鲁密铳打得非死即伤。

    随后,鲁密铳手迅速地向后退出枪盾战阵,与此同时,远处押阵的阿山看到,随着对面明军的旗语大动,一直静立不动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阿山之死
    “鞑将,你降不降!”

    在残余的二百余骑女真骑兵被李啸军步兵四面围定大肆砍杀,不断惨叫着掉下马去之时,辽东夜不收出身,懂得一点女真话的玄虎重骑哨长鲍昭,在外围大声喝令。

    被三名枪兵和两名横行队员一同夹攻的主将阿山,闻听得这声暴喊时,他正拼尽全力抵抗住一名横行队员猛劈过来的长柄挑刀,不料右腿却被一名枪兵狠狠地捅穿!

    剧烈的疼痛让阿山几乎昏厥,几乎把下唇咬烂才让自已勉强保持清醒,现在双腿全部中枪的他,失血太多,每次挥击手中沉重的虎枪,都似乎要费千钧之力,再勉强地又拼尽全力方架住了一把猛劈过来的虎刀后,他大声吼道:“罢了,不用打了,某家愿降!”

    一旁犹是苦战的侄子查塔,向他投来震惊到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是吧,主将大人竟然要投降!

    是我耳朵听错了么

    要知道,哪怕情况再是不济,八旗勇士们向来只有尽忠战死一途,还从未有主动向敌人投降的道理!

    一旁的鲍昭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低哼了一声:“操,算你这厮识时务。”随后,便下令围攻的步兵停止攻击。

    阿山没有去看一脸震惊与愤懑的查塔,只是口里又大声地喊出,令全部后金军投降的口令。一众骑兵闻言,却有如捞到救命稻草一般,纷纷扔了刀剑,下马跪地请降。

    随着主将的命令传去,远处的一众濒临崩溃的鞑子步兵,也再无作战的勇气,与骑兵一样,纷纷扔下武器,跪地请降。

    这场激烈而短促的伏击战,就此结束。

    李啸军兵立刻清点统计,现残余的后金军中,只有一百五十多名骑兵,八百多名鞑子步兵存活了下来。

    而李啸军中,则有一百余名盾兵死伤,一百六十余名枪兵死伤,横行哨十二人死伤,玄虎重骑三十余名死伤,其余部队皆无伤亡。这样的微小的伤亡率,与巨大的战果相比,几乎不值一提。

    “万胜!”

    “万胜!”

    “杀鞑子,得功名!”

    “杀鞑子,上天庭!”

    .。。。。。。

    大获全胜的李啸军兵,人人一脸笑容,用力挥舞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枪,大声地欢呼口号,庆祝此战的最终胜利。

    被一百名飞鹞子簇拥着的李啸,缓步纵马前行,来到犹然被一群李啸军枪盾兵包围的鞑子骑兵之中。

    见得自家主将过来,外围的步兵主动让出一条路,让李啸等人,纵马入内。

    见到正伏跪于地的阿山,李啸忽然感觉此人外形有些相熟。

    “鞑将,抬起头来!”一旁的鲍昭用女真话大喝道。

    阿山缓缓抬头,当看到眼前,正从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的自已的李啸时,两人嘴中,皆不觉惊出一声:“原来是你!”

    旁边的鞑子骑兵与外围的李啸军兵,一时皆陷入迷惑。

    怎么回事,原来自家主将,早已相识

    阿山嘴边,忽然带起一丝惨笑,他凝视着李啸坚毅肃然的面容,用生硬的汉语,缓缓而道;“李啸,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上次单挑让你跑了,本将甚以为憾。没想到一别两年,总算把阿山你给捉到了。”李啸脸上,满是揶揄的神色。

    阿山犹是一脸惨笑地摇摇头,猛地抬起头,大声对李啸说道:“李啸,败于你手,阿山我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只不过,现在我军已经投降,我却希望,你能看过往的交情上,不要杀了这些投降军兵,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阿山,你听清楚,你没资格跟我讲交情,更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李啸的声音冰冷如铁。

    “李啸,你们汉人有句话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实话与你说,若不考虑到再战下去,部下只会无谓牺牲,阿山我是不会投降的!还请你看在,当日我赠你的绿玉蛮狮腰带之情份上,放过他们吧。”

    在李啸下意识地去抚摸腰间的绿玉腰带之际,阿山又说道:“李啸,请相信我,要知道按金朝法律,凡主将被敌军所杀,手下军兵皆斩。故他们现在,已经没了复投金朝的可能,求你给们一条活路吧,他们一定会为你忠诚效力。”

    李啸眉头微皱,心下却是一动,他凛声道:“阿山,念你说得可怜,本将答应你,可以饶他们一条性命,只是,你不是已投降我军了么,为什么说自已还是要死”

    阿山又是一声惨笑,他说道:“我本金朝大将,为国尽忠是为本份,孰可偷生!况且我若不死,消息传来金朝,我在金朝的幼弟阿尔津以及剩余家属,可能会尽被盛怒的皇太极所杀,是故,于公于私,我阿山都必需死,断无活路。”

    阿山说完,一旁的查塔大喊起来:“阿牟,我也要与你一样,断不投降,为国尽忠!”

    “啪!”

    一记凶猛的耳光,狠狠扇在查塔脸上,立刻现出五个粗大的指印。

    “你死个屁!”阿山怒吼道:“你弟莫洛浑死了,你就是大哥仅存的骨血,我也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现去死,那我军的投降岂不是毫无意义。若不为了保全你的性命,你以为我真愿意让手下军兵投降明军吗!”

    被打得嘴角流血的查塔,喉头哽咽涌动,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是眼中泪花闪动。

    阿山缓了缓语气,压低声音对查塔说道:“查塔,能伸能屈,方为大丈夫,金国本是明国属国,你现在改投明国,亦无不可。况且你颇有勇力,现在改投在李啸处,凭你这一身武艺,将来定有重新出头之日。也许有一天,重新振作我伊尔根觉罗家族门楣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查塔听完阿山的话语,忽地伏地大哭,咚咚地连续给阿山磕头不止。

    “阿山,念你曾赠本将腰带之情,本将准你自尽,并可留你全尸。”李啸的声音,还是那般平静而冰冷。

    阿山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垢与灰尘,摇了摇头说道:“自古大将死于阵,若如妇人一般自尽,实是低了我阿山名头。李啸,不若我等再续前约,重新单挑一次,阿山纵死,亦是心甘。”

    “很好,本将成全你。“李啸点头,随即对一旁的护卫说道:“给阿山马匹与武器,并扶他上马。”

    艳阳高照,暖风如炽,青草萋萋的茫茫旷野,有如海浪般起伏翻滚,远远的两端,身着精钢铠甲的李啸,与重新披挂的阿山,分别上马,两人默然凝视对方良久,方一同猛磕马肚,对冲而来。

    “呀!”

    “呀!”

    两人大声高叫,手中骑枪平举,在疾如烈风般快奔跑的马蹄中,瞄准对方猛冲过来。

    “噗!”

    一声沉闷的声响,李啸手中锋锐的骑枪,大半个枪身,从阿山背后直透而出。而阿山的骑枪,则堪堪从李啸肩头划过。

    “叮当。”

    阿山手中骑枪,掉落于地。

    这时,李啸看到,阿山脸上,竟带着一丝满足与解脱的笑容,他从鞍鞯上无声地翻滚落地,再无动弹。

    风声萧萧,草浪翻涌,有如一苍凉悠远的歌谣。

    “传本将军令,将这阿山尸,以及那个莫洛浑的尸,皆留全尸,就在这小山坡处,好生掩埋了吧。”李啸翻身下马,轻声向一旁的赤凤总副总长李定国传令。

    “得令!”

    见李啸宁可不要级战功,也要好生安葬自已的叔叔与兄弟,查塔心下感慨万千,他膝行上前,向着李啸连连磕头,大声说道:“李大人,从今之后,我伊尔根觉罗。查塔,愿全心全意为大人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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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平妻之请
    “报!石大人,据我等哨探,现在这部五千余人明军,已灭阿山大人部兵马,正向锦州全速开来!”

    听了哨探骑兵的报告,总兵官石廷柱不觉张大嘴巴,他脸上,霎时一片苍白。

    这股来历不明的五千多人的明军,竟把大金悍将阿山所统领的二千名女真兵马,给全部消灭了,这怎么可能!

    “尔等可曾哨探仔细了阿山大人所统这二千人的女真军兵,乃是百战精锐,悍勇非常,如何会让这股五千人的明军给全部消灭”

    “禀大人,小的们确已哨探清楚,阿山大人所部,被明军击溃后,余众皆降,阿山大人亦被明军所杀,明军随后便全军向锦州城方向开进,小的们不敢担搁,乃即刻返回禀报。”

    石廷柱面如死灰,他艰难地挥了挥手,让哨骑们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锦州城。

    怎么办

    战力远在自已手下兵马之上的女真军兵,都被这股明军彻底消灭,凭自已这三千汉军,能抵挡住这股气势如虹的明军么

    久历战阵的石廷柱,立刻做出了决定。

    “传我军令,全军放弃俘虏缴获,丢掉辎重器仗,立刻全力北撤,尽快返回广宁地界,保全我军兵马要紧。”石廷柱嘴唇嗡动着,艰难地传达指令:“另外,速派精干哨骑,前往宁远,通知多铎主子,告诉他我军已败,请他速速自作安排。”

    “嗻!”

    很快,在锦州城头,正密切关注城下围城敌军动静的前锋营总兵祖大寿,副将祖大弼等人,见到极为奇异的一幕。

    他们惊讶地看到,城下不远处的后金军,突然全军骚动,随即放弃了所获的俘虏、财货、辎重以及攻城器仗之类物品,转而全军迅速北撤而去。

    “大哥,鞑子这是做甚,怎地放弃俘虏辎重向北撤退了,他娘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见得后金军这般异状,祖大弼瞪大了眼睛,瓮声瓮气地向祖大寿问道。

    祖大寿亦是满脸疑惑,他低声回道:“鞑子行动怪异,吾疑其为诱兵之计,故意撤退而引我军出城,以便聚而歼之。”

    祖大弼摇了摇头:“大哥,我看这股金军撤退这般匆忙,俘虏辎重器仗等皆乱弃一地,倒不象是诱兵之状,却仿佛突遇了重大敌情一般,莫非,金朝发生了甚么大事,要他们这般匆忙赶回”

    他顿了顿,然后大声对祖大寿说道:“大哥,不如让俺率六百精骑,前去追击一番,若金军真是因事慌乱而退,我军必然能追袭成功。若白白失了这般追杀良机,岂不可惜”

    祖大寿眼神复杂地凝视着跃跃请战的祖大弼,长叹一声道:“赞宇,我前锋营军兵,因派了祖宽率军出兵西援大同,现在守城兵力,不过区区数千人,凡事却需谨慎为要,断不可轻易出城浪战。万一真是敌兵诱敌之计,我军损了出击兵马事小,要是因此导致锦州有失,麻烦可就大了。朝廷将来严厉追责下来,你我都担贷不起啊。”

    祖大弼脸色黑沉下来,他嘿地长叹了一声,狠狠一拳砸在城墙的堞垛上。

    一个半时辰后,李啸军终于赶到锦州城下。

    他们惊讶地发现,石廷柱部汉军已全部撤走,只留下一地的捆成一团的俘虏,散乱的辎重,以及东倒西歪的各类攻城器仗。

    李啸看了看依然城门紧闭,军兵依然只在城墙上坚守的锦州城,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可恨啊,这石廷柱倒是逃得快,让咱们没得追上。可惜这守城军兵,怕是被鞑子吓破胆了,竟不敢派兵马追击,失此良机,实实可惜啊。”

    李啸感叹了一番,立刻下令,就地释放这些被后金抛弃的俘虏,然后收拾敌军丢弃的各类辎重。

    很快,俘虏全部释放,其中既有锦州当地的村民百姓,也有被敌军俘获的明军士卒,让李啸有些遗憾的是,包括游击曹得功之类的明军将领,却被后金军带走了,没有解救到。

    这时,各类缴获的物资辎重也被统计上来,共缴获粮食13万石,另有马匹豆料2万多石,缴获耕牛、驮马、羊、猪之类牲畜总共八千余头,来不及带走的散碎银子2万多两。

    这些统计数字,倒是让李啸十分满意。尤其是有了这大笔的粮食,对于粮食紧缺的李啸军帮助极大。

    可叹这些鞑子大肆掳掠锦州地界,所获得的大批粮食与牲畜,现在,全部便宜了黄雀在后的李啸军。

    “砰!”的一声,锦州城门大开,祖大寿、祖大弼等人,率着大批军兵,从城中涌出。

    “李啸,俺祖大弼真没想到,竟是你这厮率军前来,解了俺锦州之围!”祖大弼远远地看到李啸过来,便大叫着向李啸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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