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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海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月水天

    远处,在那庞然大物落地之后就警惕的藏在了墙角的三人,看到那庞然大物在和唐骥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化作一道流光被收进了唐骥身后的空间,微微思索了一针,突然说道“我明白了”

    “你们看,那怪物被放出来的时候明明一副要毁灭一切的样子,但是在那个考古学家出示了宝盒之后突然就变得温顺了,甚至被收进了某种空间当中。也就是说”

    “用那个盒子在正确的地方打开大门,释放其中的怪物之后,那怪物会听从释放它的人的命令我们要发达了”

    “快点汇报老大,我们一定要抢到这个盒子,去释放更多的怪物我刚刚隐隐约约听见,像这样可怖的怪物,一共有八个如果能够掌控这八只怪物的话,我们组织肯定能够统治世界”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黑手
    轻轻打了个呵欠,唐骥感觉自己似乎是困了,大抵是需要睡觉了。反正他现在一点都不急,睡一觉,晚上启程,第二天起程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当他借着晨曦的第一缕光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紧接着他就一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他把脚移开,却发现,那是少女一只残缺的脚丫。

    房间里四处都是鲜血,将墙壁染得通红。所有的家具都被掀翻在了房间的四壁下,在唯一一个没有家具的墙角,缩着一个大只佬。

    一个长着土黄色鳞片的肌肉盘虬的怪胎,正蹲在墙角,一副自闭的样子。看样子这家伙站起来,算上一米长的脖子能有四米高,只是胳膊和腿一样长,而且脖子也往后仰,所以看起来比起站着,更适合像麒麟一样爬着行走。

    “哟,骆驼兄,你变成土龙了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大蜥蜴或者是地行兽”唐骥调侃着过去拍了拍骆驼兄的肩膀说道,丝毫没有在意房间里的两个姑娘已经变成了一地残骸的事实。

    “老哥,快别说了你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现在到是不再是一只什么都做不了的骆驼了,但是我变成了一个怪物”骆驼兄焦黄色的眼睛里竖直的瞳孔丧气的看着唐骥说道。

    “看看这间房子,我失去理智的时候,把那两个姑娘给我的天,我都不知道我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会这么暴躁,就好像被饥饿和凶残冲昏了头脑一样。”

    骆驼兄跨着脸,虽然那张看起来和史矛革一样的土黄色的大脸看起来很凶残,但是放在骆驼兄身上就成了喜感。

    “冷静点,我的朋友,不过是吃人而已。”唐骥拍了拍骆驼兄的大脑袋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截肉干塞进了骆驼兄的嘴里。

    “如果你是为你吃了人而感到痛苦,那么推荐你去看看东方的一本叫做西游记的书,里面哪个神仙的坐骑没有在凡间吃过几个人,更何况你是只动物,吃别的动物,包括人,都是很正常的。”

    “如果你是觉得你很喜欢那两个女孩,我得告诉你,一天是孕育不出爱情的,你只是多情泛滥,或者荷尔蒙过度。前者的话我带着你环游世界的时候你会遇见很多各种各样的姑娘,后者的话我现在就能带你去泻火,你选哪一种”

    骆驼兄想了想“唔,后者吧。你要去环游世界,还要带着我那倒是不错,我早就听我原来那个主人,就是被你爆头那个,说过,欧罗巴的白皮大洋马特别好。”

    唐骥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他在思考骆驼兄想要骑的大洋马是真正的日不落纯血马还是那些股价比较大的白人女性。不过他没有问,到时候看骆驼兄的反应就知道了,而且他觉得是后者,那么问出来就不太雅观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骆驼兄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像人类一样站着,紧接着就爬了下来。虽然身后没了驼峰,但是唐骥骑骆驼也不用鞍子,骆驼兄也不会把他摔下去。

    “我打算睡一会儿,如果你觉得你走的足够稳当不会把我从你的背上摔下去,那么我们现在就启程。或者”

    唐骥环视了一圈全是血的一片狼藉的房间,这地方好像的确不适合睡觉了。那怎么办呢总不能枕着那只剩下来的脚睡在地上吧。

    这么想着,唐骥翻身爬到了骆驼兄的背上,把自己像是盐袋子一样地挂着“成了,我就这么睡了,把我平平稳稳的带出去,一路往北走就对了”

    “行。还有,我能给我自己起个名字不老是叫我骆驼兄骆驼兄的,感觉好不舒服啊。”骆驼兄这么说道。

    “随你,自己给自己起名去,别麻烦我就行,我睡觉了。”说完,唐骥就沉入了梦乡之中,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没有一丝一号的反应。

    骆驼兄打了个响鼻,从嘴里喷出一股灼热的气流将旅馆的外墙掀飞,一跃而出落在了地上,稳稳当当的驮着唐骥往城外走去。周围的路人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在这种寒冷的清晨,能够出门的人都是清醒无比的人,这不是幻觉。

    一只庞大的土黄色的龙兽驮着一个看上去正在睡觉的人,向着西北方向飞快的冲了出去,在身后留下了一串奇怪的脚印,以及一个都市传说,还有旅馆主人的谩骂声,骆驼兄的足爪甚至把旅馆门口小布什的脸踩碎了。

    “我该叫自己什么呢阿布德尔阿比盖尔阿伯拉罕呃,感觉都不太好听,不如就叫做我曾经那个主人的名字虽然他被现在我背上这位爆头了”

    “乌阿姆德阿布德尔。”

    唐骥突然开口说道,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中开口说道。然后,骆驼兄,或者现在该叫做乌阿姆德阿布德尔的怪物,它那淡黄色的外表上骤然浮现出了火红色的纹路,眉心处多出了一个菱形,菱形外侧就是火纹,一直蔓延到后背。

    “名字,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在我的老家,有一种传说,当动物修炼有成的时候,它们会找一个落单的人类,让人类为他们赐名,赐名之后,它们的形体才算固定,才能化形,此时看来不无道理。”

    阿布德尔嘶鸣了一声,安静了下来。它的足爪虽然尖锐,掌心指肚却也很柔软,完全不担心陷入沙子之下。

    “十万年前的那场战争”

    “或许未来再也不会有那么庞大的战争了。”

    “因为宇宙里不可能诞生出另外一个和当年的永恒神族那么强盛的种族,更不会诞生一个能够被称为圣徒的王和三个王佐。”

    唐骥的意识端坐在天理之门上,看着面前的非命疏讲述那十万年前的战争。他的记忆似乎也模糊了,但是还是能够讲述出一个大概来。

    “很多人死了永恒神族这种完全不符合宇宙秩序本身的强大而永存的生命,在那场战争当中,本身的三百二十万永恒神族,在那一场战争之后,只剩下了三十六万三千零一十二个人。”

    “我们胜利了在我们的领袖的带领下,惨胜,我们打破了永恒神族必将因为奈亚拉托提普的脱困而生,然后全灭于与奈亚拉托提普的决战的预言,我们最终活下来了,我们打破了命运。”

    “我是一个失败者在决战当中,我的信心动摇了,我懦弱了,我退缩了。在那一刻,我失去了掌控我自身的力量的强大灵魂,我堕落了,变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直到今天,我才恢复了理智,回忆起了这一切。”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只知道,这座星球被他们抛弃,这个位面被他们遗弃,他们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对人类也失望了”

    “永恒神族,死一个,少一个,因为永恒一族永远不可能生育,这是永生的代价。或许,这就是永恒神族与人类仇恨的由来在永恒神族刚刚诞生的时候,他们还不曾掌握这力量,于是在实验室与战场上,一个个的死去,永恒一族开始其实有七百六十万余人。”

    “永生对于凡人来说是诅咒,对我们来说却并非”

    “人类的灵魂是盐,血中的盐,凝滞而坚硬,却会在时间的流逝下变质,要么腐朽,要么凝固,渐渐地失去生机,化作顽石,失去思考的能力,在无尽的时空当中孤寂而死。”

    “但是永恒神族的灵魂,是燃烧悦动的烛火,永远年轻,永远活跃,永远充满动力,永远充斥着对目标的执著与年轻的思想。永生,对永恒神族来说,是祝福,带着绝嗣诅咒的祝福”

    “我是神族的遗留者,我是天使当中的失格者,我被遗弃,也遗弃了自己,在无止境的孤独之中与自己对话,看清了自己的灵魂,明晰了我的使命,然后我看到了命运的轨迹。”

    “我的堕落是命运注定的,我在这里也是注定的,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我成为你的使徒是注定的,你的西行也是注定的。”

    “对了,最后一件事。我在八个堕落者中眼光是最为广阔的,年龄也是最大的,我要说,你身后的那扇门底下的十二把剑,如果相应的命运注入,可能会成为某件圣器。”

    说罢,非命疏就不再说话,宛如一块真正的顽石,漂浮在漆黑的异空间当中,一动不动。

    唐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巨大顽石,笑了出来。命运就是这么可怖,把人往它安排好的路上推过去,就像一个玩弄蚂蚁希望蚂蚁走在自己规划的道路上的孩童一样。

    “虽然是命定之子,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粒棋子。但是这粒棋子,至少是点在棋盘正中的大龙,气眼已经盘活,不渝被吃,到是幸事一件。”

    说罢,唐骥盘膝坐在了天理之门下,死亡薄纱在身后轻轻飘荡,轻抚着他的后背,而他的面前就是那掌控了风火冰雷天象万变的天命剑。

    一架直升机在沙漠上扔下了绳梯,将三个人拉了上去。旦增、安昂和苏,他们回到了直升机上,而那里早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在等着他们。

    那是一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健壮却显得优雅,淡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束起,脸型显得坚毅而果断,棱角分明,手中握着一根文明杖。

    yvern瓦尔瑞先生。”三个人鞠躬到。

    瓦尔瑞先生抬起手来,制止了他们的行礼“你们拒绝了我所颁布的任务,我想知道你们的理由。”

    “很简单,老大,我们找到了更高级的目标。自始至终,我们的第一目标都是远古留下来的炼金物品,其次才是古董,而我们这次找到了完美的炼金物品”

    说着,旦增把手中的摄像机递给了瓦尔瑞先生。瓦尔瑞先生拿过了那摄像机,看着录像当中非命疏那庞大到难以置信的身躯,轻轻颔首。

    “你们做得很好,汇报的非常及时。那么,从现在起,我们的小组的全部力量,将会被运用在得到这把钥匙,并且开启剩下的大门身上。”

    旦增挠了挠头,突然开口道“呃,老大,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剩下的大门在什么地方啊”

    瓦尔瑞阴森一笑“很简单,这个人知道不就行了你们跟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去解开那些剩下的八大恶魔的封印。录像里已经清楚的显示,恶魔会听从那释放它的人的命令,你们只需要确保自己释放出它们就行了。”

    “我还有一个猜想你说这些恶魔,会不会还知道别的恶魔聚居的地方如果知道的话,我们就可以在掌控一个恶魔之后彻底把这个人干掉,由我们,去打开其它的大门”

    说着,瓦尔瑞将手中的文明杖拧开,那文明杖的上半部分是一根手柄,紧接着一根碧绿色的光柱就从中带着电弧伸出,那正是一把翠绿色的电浆剑。

    “或许对方是个很难对付的巫师,从他骑着的那怪物就能看出来;但是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能够在中东那种乱局当中得到那么多的古董,你们一定可以释放那些恶魔,让它们成为我们的仆役。不过或许你们还需要一个帮手”

    说着,瓦尔瑞点了点手,飞机机舱最后排那个看上去一大团的阴影突然站了起来,化作了人形,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轻轻拱手。

    “这位是来自东国的武术大师,叫做廖福,他会帮你们的。”瓦尔瑞微笑着介绍到。而廖福,很配合的伸出一只手,抓住身旁一把放着的a步枪,一把将枪管捏碎成了一团,就好像捏纸巾一般容易。

    “你们四个,从今天起的唯一目的,就是放出剩下的所有恶魔,且要由你们亲自动手”

    说着,瓦尔瑞挥了挥手,有人从直升机的另一头推出来了四辆沙漠摩托“来,我就知道我最得力的手下不会让我失望,我早就帮你们准备好了可能要用的工具。现在,行动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德黑兰
    德黑兰,在伊斯法汗的北部,在里海的南部。一座繁荣的城市,在战火当中也已经一半化作了废墟,另一半则正在化作废墟,在炮火的隆隆声当中,在人民的呻吟当中。

    从漆黑当中,唐骥骑着阿布德尔,渐渐的走了出来,依稀能够看到阿布德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黄色光彩,此时正是深夜,城中灯火如白昼,烈焰在街头焚烧。

    “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始的地方,结束的地方,我们要坐船启程的地方。”唐骥平静地说道,距离他离开伊斯法汗已经过去了四天,阿布德尔奔袭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在太阳之下

    “我们从德黑兰往北走,顺着里海的边缘一路向北,到达阿塞拜疆,以巴库作为第一道补给站;然后进入俄列亚边境,从阿斯特拉罕找到北行的伏尔加河,顺着伏尔加河到伏尔加格勒,紧接着去博罗捏时,然后一路向北到达列宁格勒。”

    骆驼兄阿布德尔打了个响鼻,它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概念,他只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径就是了。不过它从出生开始就在四处巡游,多走三两处倒也不难。

    “德黑兰,曾经沙漠之上的文明之所,现在的烽火连天之处。它不欢迎我们,但是我们还是要进去,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阿布德尔”

    “山不到我这里来,我就到山那里去。”阿布德尔说着,迈步走进了那城市的边界线,顺着贫民窟,在越来越多的贫民的注视之下,向着城中心迈步走去。它走的很慢,平时那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仅仅以正常的四蹄动物漫步的速度向着城中走去。

    “是龙是龙吧,还是大蜥蜴是怪物,是魔鬼,是妖是巫师吗大概是巫师大人们吧。回去吧,不要看了,巫师大人会发火的巫师好可怕,我们要被当做祭品么不,我们怎么可能被看上当做祭品呢”

    唐骥的耳边充斥着淅淅索索的言语,细声细气,但是却包含着说不出的沉重和恐惧。但是这一份沉重,在此处,此时,此地,似乎宛若常态。

    “我们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在一个错误的世界,错误的时间。”唐骥评价道,然后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一身大衣,他似乎永远都不打算脱下这一身战衣,或许这一身衣服和他是一体的。

    “谁知道呢我生在这片土地上,我看到过它最好的时候,也看到过它最坏的时候,即使是此时,此地,也不是我所见过的最惨烈的时候,远不如那芥末味的气体在空气中荡漾,人们仿佛麦子一般被收割倒下的时候。”

    唐骥了然,那是光气,一种化学毒气。唐骥不曾使用过化学毒气,但是却也对此有些了解,毕竟是塔尔的长项。

    唐骥从大衣当中掏出了一块饼,在大饼上刻画下了一个十字,将饼分成了四份。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群,围绕着他,带着畏惧,又带着好奇。

    “在此我是撒玛利亚人,我将在此布施,不论信仰,不论性别,不论肤色我愿得皈依,但不皈依也无妨,食物是你们的得,不皈依是你们的失。”

    说罢,唐骥掰开了饼,一块,一块,从骆驼背后扔下,落在地面上,却不沾染一粒尘埃。人们争着抢着扑过去,将饼塞进嘴里嚼碎,然后跟随着唐骥,唐骥依旧在撒饼。

    人们看到,每当唐骥撕下一块饼来布施,剩下的饼就更大,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上百个人跟随在唐骥的身后,他们已经吃饱,但是唐骥手中的饼依旧源源不绝。

    唐骥的大衣里存储了多少食物,他早就没有计算过了。但是或许,养活一座城市的人都足够,因为他曾经在大衣里装下了一座粮仓。

    唐骥不曾吃过这些粮食,粮食是用来吃的。那么,粮食就是给这些人吃的,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凡是遇到饥肠辘辘的人,这粮食是他们的得。凡贪得无厌的,生命是他们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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