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第一大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比目鱼
“后厨刚制了些螃蟹鲜并两只炉烧鸭儿,很是美味,娘子便叫小婢端来也给大官人尝尝。”
李庆令左右打开盒儿观看:
只见有四十个大螃蟹,都是剔剥净了的,里边酿着肉,外用椒料姜蒜米儿团粉裹就,香油、酱油醋造过,香喷喷,酥脆好食,两大只院中炉烧熟鸭,也同样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增。
中秋与重阳,本就是食蟹的日子,故而文人雅士都会在这两天聚在一起吃蟹赏月、赏菊。
李庆于是与在座的许贯中等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赏菊,一边谈论着最近的时局与大势。
说过江南的事情后,众人再继续说着河北的战局。
李庆这段时间经常派人去往渤海城与河间府,已初步跟张霸道、孙祖德达成了三家攻郑的战略计划。
届时,孙祖德将从北对郑抚的地盘发起进攻,张霸道从东出兵,而李庆则会从南边直攻大名府。
三方协议,谁打下的地盘就归谁所有,
不过张霸道直面的是博州、恩州和永静军三地,孙祖德也同样能打赵州、刑州、洺州等多处地方,
只有李庆这边,只能攻得到大名府和博州两地,
博州也就是以前的凌州和高唐州,郑抚占据这两处地方后,便将之合为了一州,以便更好的统筹管理。
这博州也是处好地方,只是三家商议出兵的时候,就说好了的:李庆可以入冬后再出兵,不过必须得直接去打大名府。
可见孙祖德与张霸道,也是将如意算盘打得十分的透亮。
大名府可是郑府现在常驻之地,可谓兵强马壮,绝不可能轻易攻下。
说不定等到他们将大名府外边的州府都攻下了,李庆仍在大名府的城池下苦熬着。
而到了孙祖德与张霸道一起领兵抵达大名府时,这座河北第一大府归谁所有,可就难说了。
当然了,孙祖德、张霸道各有算计,而李庆也同样是如此,绝不会去行那种给人徒做嫁衣的事情。
当下众人吃了蟹,赏了菊后,又将时局谈论了一番,这才尽兴而散。
李庆回到后宅,见众女也都在吃蟹赏菊戏耍,球球在院子里迈着小断腿跑来跑去,张莺莺气喘吁吁的在后边跟着,害怕摔伤了她。
潘金莲抱着女儿小明珠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缓缓的荡着,唱着好听的歌谣。
孟玉楼、潘巧云、阎婆惜等女,则在凭栏观看水池中鱼儿游来游去,嘻嘻闹闹的。
李瓶儿却背着睡得正香的虎头儿,与月娘在满天星、醉杨妃和大红袍的花丛中边走边小声的说着话。
扈三娘、花小妹和琼英也同样兴致勃勃的与几个小丫鬟玩着投壶的游戏。
李庆走过去时,正好轮到了花小妹,连投了两箭皆是不中,愈发的心急了,又投了两箭,还是没有投入壶中。
李庆笑道:“这游戏越是心急,就越是投不中的。”
花小妹没有理他,在仔细的瞄准壶口,正要投出去时,李庆又道:
“不行,手再偏左一点。”
花小妹嗔怒道:“箭给你,你来投!”
李庆还真不客气的走过去接过了那支箭,颇为豪气的道:
“且让为夫帮你中这一箭!”
说着便将那箭潇洒的往壶里投掷而去,
只听“铛”的一声,箭头擦着壶口偏到了一边去,依旧是没有投中。
扈三娘、花小妹与众丫鬟见此,都捧腹笑了起来,就连一向神情严肃的琼英,也不由的会心一笑。
李庆咳嗽了一声,忙去将箭拾了起来,,咳嗽了一声后说道:
“刚才只是试试手,做不得数,且让我再来一次,这次必能投中!”
花小妹伸出两根手指在脸上划了几下,吐着舌头道:
“都贵为国公了,还要耍赖,不知羞!”
李庆于是就这么与她们嬉闹了一番,又分别去跟金莲、玉楼、瓶儿等女说笑了许久,直到夜渐渐深了这次散去,当晚便在月娘房里歇了。
夫妻间行完房后,月娘贴心的拿出手绢来替李庆擦拭着汗水,又忙活了一阵才躺下,
李庆于是在枕头边上说了些体己话,李庆问道:
“刚才在花苑的时候,瓶儿在跟娘子说些什么”
月娘稍微沉默了一些才轻声道:
“四妹说有人劝她将虎头儿过继给奴来养,她心里没有主意,所以就问奴的想法。”
李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此事那天他答复了花荣后,本以为就能暂时告一段落了的,谁知没过几月,又再一次被人提起,还直接去给瓶儿说了。
月娘也察觉出了李庆似是对这事很是不满,便劝解道:
“跟四妹妹提这事的,是仙源县丞李泌阳,这人已年过六旬,最近却托人与四妹妹叙了族谱,竟还是族亲,故而就不免心热了些。”
李庆冷笑道:“瓶儿当年四处流落的时候,这个所谓的族亲怎的不派人来叙族谱此时眼见她为我李家生了麟儿,就动了这歪念!”
李瓶儿早没了家人,若是虎头儿成为了李庆嫡子,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泌阳作为她唯一的族亲,可不就也能水涨船高
但李庆最不喜的就是这种专门只知钻营的官吏,所以心里已起了将这李泌阳贬斥的念头。
第465章 差别
第465章差别
李庆暂时将那什么劳什子李泌阳抛开,继续问月娘:
“关于过继之事,娘子你心中是如何想的,是愿意还是反对”
月娘道:“这可是件要紧的大事,岂能照着奴的意愿来还是由官人来决定吧。”
李庆缓缓道:“我觉得咱们再过个三两年,才做这决定也不迟的,反正咱们还正年轻着呢……”
月娘听后,显得颇为感动,泪眼朦胧的道:
“要是奴的肚子争气些,官人也就剩去许多烦恼了。”
李庆忙亲搂着她道:“好端端的,怎么又伤心起来了”
月娘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李庆打理着后宅,使得后宅一片安宁,让李庆省去了不知多少烦恼。
而且她还十分的大度,从不做那些妒妇之举,处事公道,故而人人都对她发自内心的敬重。
李庆对月娘的感情,现在也是由一开始单纯的尊敬,变为了现在浓浓的爱意……
翌日,李庆直接在节度使府明说了嗣子之事暂时不必考虑,希望各官吏不需再从中干预,否则皆做贬斥处理。
不过那位李泌阳,李庆还是没有明着处理,主要是要顾及瓶儿的情绪。
李瓶儿毕竟家人全无,好不容易得知自己还有同族,心里自是高兴。
她的为人李庆是最清楚不过了,向来与世无争,哪会想到别人来攀这门亲戚是别有用心的
而且瓶儿现在恐怕都不太清楚,现在的她是有多么的炙手可热,
李庆如今掌控着山东十二州的地盘,乃天下有数的强悍藩镇之一,俨然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
李瓶儿在这种情况下,为李庆生下了唯一的子嗣,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只是她大都时候一直待在后宅中相夫教子,感受没那么深刻而已。
其实,李庆后宅中的众位娘子,一直都是过得无忧无虑的,
而且她们总体上心思也不是太多,到现在还觉得跟在新平寨的时候没太大差别,不过是住宅越来越大,吃穿用度也越来越好了而已。
总之,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此暂时告了一段落,那位李泌阳也再不敢时常派婆子来这国公府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让她家夫人来串个门。
……
重阳佳节过后,秋收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今年山东是个平年,只不过百姓因为少了许多苛捐杂税,又多了许多农闲时赚钱的手段,故而眼看着都能过个丰盛的大年,再不用卖儿鬻女,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这却是李庆全取山东十二州后的第一个秋收,秋收之后,人心也安稳了下来,百姓回到家里,看着屋内那些比以前要多得多的粮食,又怎会不会发自内心的拥护李庆
故而此时虽然还没得到所有人的拥护,但李庆在这山东的权势已是稳如泰山。
在最近,李庆也有与许贯中、蒋敬等人总结了方腊之所以会走向失败的原因,
在没能得到世族豪强的支持这一点上,李庆其实与方腊也是相差不大,顶多比他好上了少许而已。
但是李庆比方腊强出百倍的一点,在于对地方的控制与百姓的拥护。
方腊也同样是起于微末,也很得百姓的拥护,但拥护他的百姓,大都是摩尼教中的信徒,
非摩尼教徒看待方腊,一开始其实也是满怀期待的,
但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些百姓发现方腊征收的各种苛捐杂税,跟朝廷一样也是极重,根本没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好处,
而且方腊麾下的一班文武,大都不懂得如何管理地方,
那些骤然得势的人中,不少都是投靠来的绿林好汉,每天只知吃喝、打杀、玩女人,别的就不会了。
杭州城的治理倒还算过得去,但到了湖州、苏州、常州等地,就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了。
故而方腊虽然占据着江南那富得流油的地方,却从未有效的控制住每一处城县,就像是个坐拥金矿,却不懂得如何开采的人一样。
李庆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没有得到世族豪强的效力,却通过打击地主、分农田,实行保甲制安置流民等一系列手段,控制到了每个村落,
而且李庆也比方腊运气要好,得了近百位沙门岛流官的效力,在城县中的控制力也不弱。
所以现在李庆辖下的这山东十二州,是真的完完全全被李庆所掌控在了手中的,并非只是仅仅名义上的控制。
而且这次秋收之后,李庆还发现不少寒门士子和部分世家子,都纷纷前来投效,再不是之前那种漠然的态度。
可能这些人也已明白,李庆在山东地位日益稳固,绝不是近年来那些骤兴骤亡的草寇能比的。
……
十月初,童贯平定方腊的消息终于传回了山东,比当初谋士王鹤所预料的时间还晚了那么两个月。
童贯此时早已派人将方腊的头颅送往东京,并准备班师回朝。
只不过童贯其实还有那么一两件手尾,没有完全处置妥当。
一是在歙州的治所歙城中,那位吕师囊仍一直在负隅顽抗,
童贯已完成了朝廷委托给他的重任,急着返回东京,是多一天都不想在这江南待下去了,
于是童贯便派了人进入歙城中,招安吕师囊,说只要他肯投降,可以向朝为吕师囊求的歙州知府的官身。
吕师囊这才答应了下来,童贯这才算平定了江南的最后一座叛军城池,
只是这除贼不尽,明显是后患无穷。
此外,由于杭州城破之后,童贯的大军过境都要劫掠一番,故而江南现在已到处都是贼寇,只是势力都不足为虑而已。
就在这种情况下,童贯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然后高调的宣布他已平定了方腊叛乱,班师回朝去了。
童贯人还在淮南,朝廷的封赏便已到来,被天子封了他为楚国公,
但童贯对此却颇为不满,他本以为凭这不世功勋,足够他封个郡王的。
童贯此时官职已到了头,又不能生育,最大的追求便是能封王了,此前之所以那么热心的接下这个苦差事,也不过是为了封王的目标罢了……
第466章 乱局
第466章乱局
进入十月中旬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但这时整个天下各处却是烽烟四起,打成了一锅粥。
在河北,孙祖德与张霸道已合力围攻郑抚的地盘,河东的田虎,也在出兵汾州,想将整个汾河河谷都纳入他的囊中。
在南方,淮西李庆在出兵攻打淮南的光州,而刚刚平定的江南,新上任的秀州知府王子武也出兵攻占了湖州。
只不过王子武也知道江南这地方身受朝廷关注,故而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要是惹得才走到半途的童贯再杀个回马枪,那他可就只能死路一条。
故而别说不敢去占杭州了,就连夺下湖州后,王子武对朝廷上缴的赋税也一点不少,还搜集了不少花石派人去东京进献。
至于李媛与宋江、李庆等人,也都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倒是巴蜀的赵广,现在已关起门来过起了他帝王般的安逸生活,完全不顾外边如何打生打死。
又过了数天,眼见着童贯离东京越来越近的生活,宋江终于有了举动,向朝廷上一份奏疏,历数李庆的十大罪状,请朝廷允许他出兵攻打山东。
这十大罪状后来李庆也看到了,见排在头一条的,却是说他李某人喜好强占别人的妻子,破坏人伦。
单是他曹州军中,受害者就有宋江本人、武松之兄武大、杨雄、林冲、王英……
这条罪状,当然是纯属诬蔑,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强占”呢
李庆继续往下看去,见上面的第二大罪状,却是说他私自出兵,不宣而战攻灭慕容彦达一事,说他“狼子野心,国之大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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