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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隐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里闲人




七十章 接头
    花狐狸差点喷出一腔老血,努力的运了运气,假笑道:“那小友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个贫瘠之地,除了漫天风沙,还是漫天风沙。”

    “我要看的就是风沙。”方郗肯定的点了点头。

    绝对是个二傻子!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

    花狐狸实在不想和个二傻子继续说话,转头望向杨江,问道:“这位是”

    厅里的人精神奋然一振,终于等到他们想知道的了,早该问了好不好,绕了这么大的圈,真是人老话多!

    方郗说了好些话,感觉有些渴,正要端起茶杯一口闷,杨江开口道:“公子,你今儿油腻吃太多了,不能喝冷茶。”

    公子

    怎么会是下人

    众人面面相觑,此人的气质风度压根儿不像一个下人呀!不过回想起这两人之间相处时的熟稔自然的样子,嗯,至少是个身份不同寻常的护卫!

    他们如是想。

    ……

    ……

    方郗和杨江的到来,直接搅动了一潭池水,水变浑了,有的鱼潜伏不动,有的鱼浮了上来。

    财帛动人心,有的鱼在蠢蠢欲动。

    金沙城的夜晚远比白天来得喧嚣。白日里显得残破老旧的小镇在夜幕的遮掩下,在灯红酒绿的烘托里焕发出别样风姿。

    方郗和杨江溜达在小镇里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街道两侧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店,酒馆,赌坊以及勾栏瓦舍。

    酒色财气一条龙服务,相当的齐全。

    方郗施施然走着,杨江落了半个身位护在他的身侧,身后不远不近地缀着几条尾巴,这里头,各家势力的都有。

    这些人估计是知道瞒不过方郗他俩,因此并不十分遮掩自己的行迹。

    方郗哑然失笑,摇摇头道:“就这种业务水平,难怪没饭吃。”又走了几步,方郗想了想,索性停了下来,向其中的一个小尾巴招了招手,道:“小家伙,过来下。”

    一个衣服打着补丁,约六七岁的小男孩蹬蹬蹬跑到方郗跟前,仰着一张小脸蛋,道:“这位爷,您是在叫我么”

    方郗俯下身子,温和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跟着我做甚呢”

    “您是刚到金沙城么”小男孩满怀期待道:“需要向导吗这里我可熟悉了。”

    方郗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来的”

    “因为我在今天之前都没有见过您呀。”小男孩笃定道。

    方郗来了兴趣,问道:“哦哦,见过的人你都记得”

    小男孩挺了挺小胸膀,有些得意的点头道:“嗯,都记得。”

    边上摆摊的小贩们听见了,都笑了起来。

    “是哦,这小家伙记性可好了。”

    “毛豆豆,你又瞒着你阿爸出来找活啦,小心你的屁股蛋蛋哦。”

    小男孩毛豆豆小大人般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是想着多少能赚点补贴家用,只是现在活不好找啊”那语气十分苍凉。

    方郗忍俊不禁道:“那好吧,毛豆豆,爷现在就雇佣你了。”

    “真的吗”毛豆豆惊喜极了,欢快道:“我告诉您哦,这城里就没有我不熟悉的,您若想吃最地道的本地菜就去城南那家的老杨头饭店,要是不想喝花酒只想喝小酒就去……”

    “就去哪呀”

    “就去三岔路的……啊哟……谁捏我耳……”毛豆豆呼痛地抬起头一看,一阵虑风史传这,心凉极了,“阿爸。”

    中年人――脸上刻满风霜的毛爸,提着小男孩的耳朵,怒道:“毛豆豆,你现在是越来越能了啊,连在哪喝啥酒都知道,赶明儿你是不是要打算上天了!”

    “啊哟,阿爸,您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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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 海棠花开
    有酒的地方,总是有寂寞的人。或者,故作寂寞的人

    今朝”是个有酒的地方,因此时常聚集着那些寂寞或是故作寂寞的人。

    ……

    酒馆内的空间不算大,站在门口便可窥视全观。

    全原色木制结构,墙壁上镶嵌着几扇塔型格子窗户,用棕红色粗布装饰,简单而粗犷。

    进门斜对面有一个小木台,此时台上,一灯一人一琵琶。琴声并不哀怨缠绵,仔细听来,竟有几分金戈铁马之势。

    一曲终了,有人拍案叫好,有人泪满衣襟,似若忆起往昔时光。

    角落里,方郗两脚交叉,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抱胸,懒懒地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这些热闹的人,热闹场景,似乎有些近,又有些远,仿佛与另一个时空某一个时刻的情景有所重合。

    方郗低下头,注视着酒杯里深深浅浅的绿,抬起,摇晃了下,抿了一口,略酸,如此刻。

    “怎样,味道如何”红姐拎了个酒壶,穿过热闹的人群,直往他们这桌走来。

    方郗淡淡一笑,举杯示意,“不错。”

    红姐睨了眼沉默不语的杨江,在看了看摆放在他面前几乎未动的酒,巧笑嫣然:“这位客官,绿渡不合你意么”

    杨江还没说话,倒是边上的人听见了,起哄道:“这可是我们老板娘玉手亲酿哦,金沙城里独一份。偿偿看,玉手酥香,兄弟啊,酒不醉人,人自醉”醉字尾音还拉了一个怪调,很是暧昧。

    杨江:“……”

    “去。”红姐轻啐了他们一口,霞飞双颊,在灯光下,带着两分媚意的玉靥娇艳的如同熟透的桃子,“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哈哈哈,我这狗嘴当然吐不出象牙啦,倒是红姐姐的檀口小嘴儿……”一个酒意上头的家伙,腻歪着脸,笑嘻嘻地想伸出手去够,被酒色侵蚀的浮肿的脸上透露着掩藏不住的色意。

    卧槽,过界了过界了,这小子是酒壮色心起!

    敢在胭脂虎头上撩毛,兄弟佩服,好走不送!

    果然,啪的一声,红姐也不说话,直接反手两巴掌,扇得那人身型一歪,趔趄后退好几步,“臭……”后面的脏话尚未吐出,又被回旋一脚,凌空飞起,身体滑过半空,重重摔落在大门前的空地上。

    红姐淡淡道:“按老规矩,把酒钱留下,其它的随意。”

    “是。”一个伙计应声而出,往那人怀里一探,便拿出小钱袋,取了个块小碎银,又将钱袋塞回,然后一手拎着对方衣领,像拖死狗般的把人拖出酒馆大门,扔到街上。

    方郗和杨江对视了一眼,眼带笑意,这个女人利索,能动手,绝不瞎逼逼!

    可能是这种场景并不少见,酒馆里,弹琴的依旧在弹琴,喝酒的继续在喝酒,全都淡定无比。

    红姐注意到今晚新来的两位客人的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也不带鄙夷,便撩了下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微一敛衽道:“不好意思,奴家失礼了,这壶绿渡酒,算我请两位,权当赔罪。”

    方郗微微一笑,“无事。”

    杨江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难得开了尊口道:“不错。”听起来,有点话不对意,但红姐居然听懂了,莞尔道:“谢谢。”

    “两位客官从哪里来”

    “长安。”

    “长安啊”红姐呢喃道:“那可真的好



七十二 那个院子
    金沙城的夜空很美,静谥而璀璨,繁星点点,晚风吹过,绚丽的银河飘忽流动,仿佛下一刻便可掬拢在手。

    三个人坐在残败的城墙上,抬头仰望浩瀚无际的天幕,一时间心神摇曳,飘乎,荡乎,忘却人间所有。

    良久之后,红姐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原来这里的夜空这么美,这么多年我似乎错过了很多。”她提起酒壶,仰起头一饮而尽,酒洒落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像是她的泪,“呵,面具戴久了,都已看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面容。我本名赵红玉,现年二十九岁,家在长安西街的赵家胡同里……”说到这,她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

    杨江淡淡道:“无妨。”那几条尾巴早就被他处理了,当然,只是小惩为诫,没取他们性命。

    赵红玉点了点头,并不感到意外,如非知其非常人,她也不敢将往事倾诉,以求能有大仇得报之日。

    “家父赵春雷,原是京畿城防军的校尉,为人正直忠勇;家母云氏,性情温良娴淑,持家有方;家姐赵红锦,与我是双胞姊妹。家里虽算不上富贵,却也温足,除了母亲偶尔烦恼不能为父亲添上一个男孩儿外,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二十二年前,我与姐姐七岁,父亲的上司,诚意伯府嫡三子,车骑将军章炎夫人生辰宴,家母也得到请贴,生辰宴的前几天,我因顽皮扭伤了脚,所以宴会当天母亲就只能带着姐姐前往诚意伯府,记得当时我还哭鼻子来着,姐姐为了安慰我,还把她最喜欢的镯子褪下来给了我,”说到这里,赵红玉的脸上浮起几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然后嘶哑着嗓音道:“哪知她这一去,与我们竟是生离死别!当天下午,大约傍晚时分,父亲散衙刚回到家,母亲随侍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跑回来禀报,说是大小姐不见了,夫人还在街上寻找。父亲一下子就冲了门去,我来不及跟,就被奶娘给拦住不让,只能在家等……父亲带着失魂落魄的母亲回来,母亲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傻傻呆呆的流着泪,还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原来宴会结束后,回家途中,马车坏在半路,母亲带着姐姐在路旁等待时,又不知从哪里冲出一匹惊马……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姐姐就不见了。当时,还以为是被人群给冲散了,可是再怎么找都不见踪迹,父亲都快把京城给翻遍了,也报了官,但是什么都没找到,一点痕迹都没有。很多人都说姐姐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已经不在京城……可是,我却可以感觉到姐姐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在哭,她说她很疼很疼,在叫爹娘,在叫……我,快去救救她,渐渐的,我听不到她在哭,在叫,在喊疼,但我知道她快要死了,因为我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父亲带着我,凭着我和姐姐之间的感应,一点一点的摸索排查,最后,终于找到了……诚意伯府!”

    “父亲曾因公事去过几次诚意伯府,去那里的一些地方还算熟悉,那天夜里,他带着我遣入府里,在接近一个偏僻的院子时,我心口突然一阵剧烈刺痛,你们有过那种感觉么,就是把长针硬生生扎入心口的那种,我知道找到地方了。那是一个种满海棠花的院子……两个小厮



七十三章 高危职业
    方郗是被厮杀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杨江推门进来。

    “几点了发生什么事”方郗半眯着眼睛问道。

    “刚丑正,听说是有人在攻打城主府,小二说这是常事,不会波及到这里,你继续睡吧。”

    方郗哦了一声,继续倒头就睡,坐了大半天的车,又喝了些许酒,正是好眠的时候。即便天塌下来,也有老杨在呢,怕啥!睡觉!

    翌日,一夜好眠的方郗与杨江起床洗漱后下了楼,到了大厅才发现,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几乎都是两眼眶青黑,精神萎靡,一看就是失眠缺觉闹的。也是,任谁听了大半宿的刀枪剑鸣、斧戟相撞,拳脚相击等等的各种声音,再时不时添上几声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吓得人心惊肉跳,还能睡得着的,除了心大,就是有所倚仗。于是,客人们又看了眼容光焕发的方郗,再看看神闲气定的杨江……

    俗话说的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

    韩掌柜和店小二们向客人们解释昨晚事情,安抚众人慌乱的情绪。

    “是,没错,城主换人做了。”

    “没事儿,没事儿,客栈里很安全,放心吧。”

    “城主换谁做都和我们没多大关系,至多换个人交税而已,这是经常有的事,一般半年六个月的就会换一任城主。”

    “成王败寇,谁拳头大,谁做呗。哦,前城主啊,大多都死了。”

    韩掌柜和小二们风清云淡地说着,在他们口中仿佛这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确实也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对金沙城的商户和居民而言,钱交给谁不是交,管他张三还是李四。

    一众客人听的目瞪口呆,信息量太大,请原谅他们从小地方来的,见识不够,原来,城主竟是个高危职业!

    正热火朝天说着,客栈外的大街上传来一阵敲打铜锣声音,“铛,铛,铛,交税啦,这一次的税收比原先加两成……”一个粗哑的嗓音由远而近。

    “怎么又交月初不是刚交过了吗”

    “呵呵,城主不是换人做了嘛,这税当然得重新交了。”

    “那怎么涨了这么多”

    “这俺也不知道咧。”

    “唉唉,日子要难过咯……”有人叹息着。

    这么着急要钱税金还涨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韩掌柜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到门口,甚是熟稔地对来人问道:“老彭,还是你在收啊,这回怎么涨了”这么多!

    一般情况下,新旧交替时,税收及法令规则等方面,新城主都会先延续旧例,安抚民心,让金沙城保持相对稳定的运行状态。

    这个老彭,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城主都换了好几任,收税人却依旧是他,非常坚挺,像棵永不败落的长青树。

    有句顺口溜这么说,流水的城主府,铁打的收税人。

    老彭是个长满络腮胡的汉子,据说金沙城的人没有谁真正看清过他的脸,即便是他的婆娘,曾有好事者开了个盘口,倘若哪天老彭把胡子剃了,他婆娘会不会认得出他,下注的人还挺多。

    然后,某一天,庄家被人发现倒吊在他自家门口的树上,浑身上下被剥的只剩下块遮羞布,身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倘若把这块布后面的玩意儿阉了,他婆娘会不会认他

    人们这才发现,原来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彭竟然是狠人。

    庄家被家人放下来后,立即撤了盘口,返还赌金,然后窝在家里十好几天不敢出门。那些下注的人,也都悄摸收回下注的银子,屁话不敢放一句,个个乖如鹌鹑。

    而老彭仍然没有任何变化,每月一次




七十四章 前奏 (一)
    今天的城门把守的很是森严,毒狼帮的帮众手执兵器,严格检查每一个出城的行人。方郗和杨江到达时,城门口已排起长长的队伍,这里头除了返程的商人外,其余大都是准备出去的淘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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