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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隐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里闲人




九十六章 百花会(三)
    李清没在吴府呆多长时间,探望过老太太,再和吴文轩闲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开。

    其他都还好,就是那个表姑祖母表现的太过慈爱了些,还有吴表妹临别前的秋波一瞥,还有脸上飘过的那朵红云,都让他隐隐感觉麻烦将临,实在是有些后悔这次冒然上门,只是不来又不妥,唉,做人难!

    李清走进院子,迎接他的是一双亮晶晶,闪耀着八卦光芒的眼睛。李清一屁股蹲坐在方郗身边,搓了搓脸颊,“累!”

    方郗嗤笑道:“咋累了,是街不好逛呢,还是美人不好看。”

    李清叹道:“有些美人是不好看哪。”他用肘子碰了下方郗的肩膀,“你说这会不会太巧了”

    方郗也学着李清幽幽一叹,拉长着调:“猿粪啊”一种有味道的巧合。

    李清心中一动,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总是会多想了一些。

    忽而轻笑道:“原来梧州知府是吴家老四,难怪会有这个劳什子的百花会,听说他当年可是京城里有名的惜花怜玉之人,看来现在年纪虽长,这个本事也没放下。”

    方郗浅浅一笑道:“若思想明确,肉、体模糊也就罢了,无非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可别哪一天玩儿嗨了,越了线……”

    闲话间,夜幕拉开,琴声飘渺,如春水泛起涟漪,悠悠荡荡从远处逶迤而来。

    百花会的主场地是城东广场临时搭建的一个大戏台。方郗和李清等人到达时,诺大的广场已是灯华如昼,人群熙攘,比肩继踵的热闹景像。

    是的,方郗也来了,这种“西洋景”他可从未瞧过,当然要来凑回热闹。只要顾格鹤心思淡淡,说自己老眼昏花,赏不动花儿。

    拉开车窗,方郗和李清同时皱起眉头,待看到周围有兵丁和衙役在巡逻并维持秩序时,方才稍松开了些。

    李清摇摇头道:“防卫力度不够,没事倒还罢了,若发生事儿,这丁点人起不了什么作用。”

    方郗探出头,看了看前方和两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清手里有吴文轩送的贵宾席邀请贴,故而马车直接从专用车道上驶进尽头的贵宾区。

    此刻贵宾区的二号包厢里,吴文轩正和几个人在谈笑着。

    梧州世家赵氏家主看了眼边上还空着的一号包厢,好奇道:“今儿大人怎留着一号,是哪位贵客要来么”

    吴文轩满面春风道:“是个故交子侄,今儿正好在梧州,本府就请他过来看看。”

    故交子侄在座的人听了暗暗撇撇嘴,若只是故交子侄,你会让出一号鬼都不信。

    其实吴文轩是很想说出李清的身份,自己也可借上些金光,可又怕李清怪罪,只好这般的欲遮又掩。

    这时,一个随从走向吴文轩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吴文轩嚯地站了起来,对旁边人道:“诸位见谅,本府先离开一会。”说罢,就匆匆走出包厢。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看,心领神会,有好事不能只让他一个沾啊,随即尾随而去。

    贵宾区入口,吴文轩看到一辆四轮马车行驶了过来,驾车的正是白天他见过的那个护卫,随即出迎三步,在马车边上恭候。

    车厢门打开,杨江先下,李清次之,吴文轩看到李清正要上前迎接,见李清又转身扶着一个身披绒锦的年青人下车。

    吴文轩心里暗暗吃惊,这年青人是谁居然得殿下如此礼待!不由细细打量了下,咦,看起来有点面熟。



九十七章 百花会(终)
    对于眼前这个,自己师门寄于厚望的姑娘,何姨娘谆谆诱导道:“对于男人,咱女儿家可不能太上杆子,要知道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才是最美味的,故而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方是正法。”

    所以你将此法用在父亲身上,用三年的时间,将母亲逼得自请去了佛堂清修,而我就是那个引狼入室的不孝之女,若不是……思及背后势力庞大的师门,有些事情不能行将踏错半步,否则万劫不复的何止是自己。吴雅静任她拉着手,脸颊泛红,状似羞涩的垂下螓首,掩去隐藏在眼底深处的一丝厉色和惧意。

    “这一次有我们外门的弟子参会么”

    “当然有,开场就是。”何姨娘很是自得道。

    吴文轩将李清等人引到一号包厢安置妥当后,很有眼力劲的自行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时,邬知州赵家主几人就围将过来,纷纷怪道:“吴大人忒不厚道,秦王殿下驾临也不告知一声,让我们好生失礼。”

    “就是就是,与殿下同行的另两位是哪方贵人”

    吴文轩拱了拱手,苦笑道:“诸位莫怪,实在是殿下说他只是路过梧州,不欲使人扰了他清净,此次若不是他得知家母在府,故上门探访,恐本府也不知殿下几时来又几时走。”

    邬知州好奇道:“令堂和殿下是……”

    吴文轩道:“家母与殿下外祖老安国公是表亲。”

    哦……众人点了点头,难怪呢,不过既然殿下不欲声张,冒冒然前去见礼倒让殿下反感,遂暂时按下了一些小心思。

    这时,咚!咚!咚!戏台上,鼓击声起。

    与往届不同,这一届的百花会开幕摒弃了以往婉约柔美的风格,一出场便是大开大合,另辟其道。果然让在场观众心思为之一振,正襟危坐,引领向前。

    铿!铿!铿!尖锐的钹声密集响起,台上的女子身形轻灵移动,似团流云,手中长剑时而朵朵剑花,时而鲛龙出海,时而气势如怒涛,时而轻柔如潺潺流水……

    方郗笑着点头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个小娘子颇得其味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杨江淡淡道:“此人武功未成,华丽有余,剑势不足,尚不入流。”

    方郗朝天白了一眼,“老兄,这是剑舞,重点在舞,不在剑,好看就行。”

    杨江轻哼:“哗众取宠。”

    方郗鄙视的瞟了他一眼,这人没治了,就是光棍一条的命。

    李清笑得趴在桌上,好半响才缓过气来。

    一曲剑舞罢,舞剑的小娘子在众人如雷般欢呼叫好声里行礼下场。

    台幕重新拉开,琵琶声铮铮琮琮,如山泉流水。

    女子逶迤而来,音若流蜜。

    染,一脸桃色胭脂

    魅,两眼流光顾盼

    兰花指巧舒腕

    嫣红的水袖轻脆的嗓

    妆,一回温柔的女子

    等,一个痴情的郎

    ……

    台上琴声幽幽,浅唱低吟,水袖飞处,香风隐隐;台下或品或论或说或笑



九十八章 顺流逆流(一)
    从梧州州府起到通州这一段路,方郗打算换乘河船,天气越发炎热,他实在是怕顾老爷子受不住署气,虽然老爷子一向不服老。

    婉拒吴文轩乘坐官船的建议,省得落人口实。游七订的船正巧隶属于赵氏家族,赵家主得知消息后,立即将自己的专用大船贡献了出来。李清想了想,自己这一行人这老的老,伤的伤,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吧,于是也就不再拒绝,当然也付上了足够多的租船银钱,面儿上钱货两讫。

    因换船稍耽搁了半天功夫,第二天下午,在码头上与吴文轩、赵家主等人道别后便扬帆起程。

    渭水纵跨三个州,从东北方通州的通县起经流汴州境内后至梧州的宝县最后注入内海。河宽水阔,浩缈千里,两岸连山起伏不绝,山青水绿深碧一色。

    船行驶半日,抵达一个小渡口时,已临近晚饭时间,一叶叶小舟,一条条帆船密集而整齐的排列在渡口边上,船上炊烟袅袅升起,扶风而上,浸染在落日的余辉中。

    每条船便是一户水上人家,打着赤脚的孩子彼此嬉闹蹦跳着,一个纵跃便从自家船蹿门到了别人家,偶尔失手落水的,也不惊慌,深扎、浮出、再爬上船一系动作下来也不过片刻功夫,灵巧的如只鸬鹚。当然这时候,他的小屁股上往往会挨上来自他爹的两记铁沙掌。小孩儿都是记吃不记打,嘴里哇哇哭上两声,光打雷不下雨,没一会儿就又开始顽皮起来。

    吃过饭,方郗和李清站在楼台上,倚着阑干,看着这样一副祥和景像,嘴角含笑。

    他们也有过童年岁月,虽然过程完全不同,但其中的快乐是相同的。

    李清笑道:“你恐怕从未偿过被大人揍的滋味吧。”

    方郗睥了他一眼,道:“你有过”

    点了点头,怀念道:“平生挨的第一次打,也是唯一一次,是七岁那年被我娘揍的,当时,我趴着睡了好几天。”

    “干啥坏事了”方郗兴致勃勃道。

    “把我娘最喜欢的一池锦锂都给嚯嚯了,而且还……”李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道:“而且还嫁祸给老大,但情节设计太潦草,被我娘给发现了,屁股就遭了殃。”

    方郗噗嗤笑道:“业务太不熟悉啊,当年我和柏胖纵横长安大街时,可从未露馅儿。”

    李清鄙视了他一眼,纵横祸害吧!

    夜色降临,渡口边的船上灯火陆陆续续亮起。

    这时,船老大前来请示,是要连夜行船,还是就近停靠一晚。

    方郗想了想,问道:“这条河道水域情况,你比我们熟悉,你的意见呢”

    船长恭敬道:“接下去的一段水路有几处暗礁,若您不着急赶路的话,小的以为白天行船会更为妥当一些。”

    “不着急赶路,按你的意思办吧,以后也是如此,不必事事来报,一切以安全为首。”

    “是。”

    赵家主的这艘船是三层楼船,吃水颇深,无法太靠近渡口,故而又行驶了一小段航程,最终停在一处山崖下。

    这个地方呈凹型,既防撞又避风,杨江巡视了一遍,回来后难得对方郗夸道:“这个船老大不错,看样子是个经验丰富的。”

     



第一百零一章 顺流逆流(二)
    到了渡口,见方郗几人没打算上岸,船老大就放下一条小舢板,让船工上去新鲜的渔肉菜这类的东西,补充下给养。船上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尤其鱼生做的更是一绝,片得薄如蝉翼,用烈酒杀过,铺在冰鉴上冰镇过后再沾上他独家特制的酱料,那美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就连杨江这种基本已脱离低级趣味的高人,都多吃了两口,更何况乎李清这等“俗人”。

    方郗捧着热气腾腾的鱼头汤,看着眼前大块哚颐的三人,叨叨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美味在前不能吃的残酷现实……老爷子,我能吃一口不,偿偿味道就行”

    顾格鹤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吃一口和多吃十天的汤药,你自己选一个。”

    方郗斩钉截铁道:“吃一口!”

    “咳咳”李清笑得差点被呛到,诚恳建议道:“我觉得你还是一口都不要吃的好,否则会更难过的。”

    杨江嘴角弯了弯,夹了一小半块,然后望了一眼顾格鹤,见他微微颌首后,放在汤勺里递给方郗,“先偿点味道,等明年再吃。”

    聊胜于无吧,方郗接过,看了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有比这更苦比的人生么,唉生活就像那啥,不能改变那就暂时先接受吧。

    ……

    渭河,越往上游走落差越大,地势越复杂,尤其汴州到通州这段水路,两岸悬崖夹峙,峭壁陡立,河床狭窄曲折,素有九曲急滩之称,河水从上游急速的流泻到此后被水底暗礁所阻,形成一个又一个暗流和漩涡,这是行船最容易出事故的地带,对放排人而言,更是一道难以闯过的鬼门关,所以此处又被称为无常峡,取无常锁魂之意,自古以来,这里不知吞噬了多少条放排人的性命。

    放排人冬天伐木,夏天放排,早晚不歇,风雨兼程。每遇一个险滩恶谷,便是渡一次生死,稍有不慎,整堆木头翻滚而落,铺天盖地般,顷刻间就把人压入水底,十死无生。

    方郗他们的船刚前进至无常峡里不远,便听到上游方向浑厚低沉的喊号子声顺着风远远传来:“放排子喽――哟嗬嗨――青龙出水喽――哟嗬嗨――对面船只且小心喽――哟嗬嗨――”这是一种警示号子,每当临近狭窄的水域或是视野不清的时候,排工们都会事先喊上这样的号子,来提醒对面船只小心行驶,及时避闪。

    宁等三刻,不争片时。

    虽然从声音上听起来还有一段较远的距离,但船老大还是谨慎的选了一个相对宽阔且安全的地方抛锚停船,耐心等候。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一条由十数张木排组成的虬龙浩浩荡荡沿着水面漂流下来,木排首尾相连,每个排筏上面站着二个人。一人站在排头撑着舵棒控制方向,其他人持着撑和棹分立两侧及排尾负责矫正,把头在中间指挥。进入峡谷时,号子声息,因水势太急,木排流速过快,时不时碰到露在水面的礁石,撞击出巨大的水花,将人淋成落汤鸡,但每个排工皆目不转睛,手臂青筋,死死的握着撑杆撑住,努力平衡排子和自己,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分散一丝一毫的心神。

    只有把头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河谷。

    “排子头拔正往河心靠!”

    “快快,把排子尾甩过来。”

    “往左往左,注意,前面有暗流。”

    排工们极为迅速准确的执行把头指令,沉着冷静且一丝不苟。

    方郗等人站在船上摒气凝神的看着,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像,凶险、热血,刺激,充满着原始野性之张力,每一个放排人都是勇士,与天地还有自己搏斗。

    看方郗他们看的认真,船老大介绍道:“每一个排帮最重要的就是把头,有个好的把头,排工的性命就起码能得到四成的保证,另外三成靠排工,三成看



一百零二章 柱子
    柱子在入夜时分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身白色绒袍的方郗,眨了眨眼睛,咕嘟着:“这无常长的不吓人啊,还挺俊的,就是好像很怕冷,可能是阴气太多了……”看样子是个话唠。

    “咦,把头叔,你咋也下来啦”

    “住嘴吧你。”把头忍不住扬起手,本想给他来上一记,但看到包扎成粽子的脑袋,无从下手,只好作罢,笑道:“你小子命大,没死成,被贵人们救了呢。”

    “啊没死俺这是在哪”柱子这时才反应过来,眼睛滴溜着转了一圈后,“哪位贵人救了俺是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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