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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丁逸柳暗自颔首,面色渐渐有所转圜,但还是凝重言道“从今往后,无论我干得好坏,晚饭必须有一个鸡腿儿。不能像之前一样,干得好了才给一个,还是别人啃过的!”

    何瑾不由大惊失色,想不到他竟然提出了这等无礼的请求。没奈何之下,只能忍痛答应“好,我便应了你!非但有鸡腿儿,鸭腿儿、鹅腿儿随你啃!”

    “不,我就要鸡腿儿!”丁逸柳很有原则,都让人敬佩。

    随后,两人便握手言和,对击一掌,恩怨尽在一笑中。

    一旁的赖三儿和沈秀儿看着这一幕,简直都惊呆了。尤其沈秀儿,更是对于男人的这等情仇,表示难以理解。

    出了门后,她当即忍不住抱怨道“你,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何要帮丁逸柳和丁家。”

    何瑾却嘿嘿一笑,知道镇住女人不仅要靠脾气,还要靠温柔的实力。于是,他循循善诱道“秀儿,你当真看不出,让丁家当我们的供销商没好处”

    “也,也不能这样说”毕竟是磁州的商贾奇女子,沈秀儿当即便开口道“丁家毕竟在磁州,已做了几代的木炭生意,销路广博。”

    “而我们的煤炭,其实就是取代木炭用的,若由他们来负责销售,自然可以迅猛扩宽市场。”

    “嗯,不错”何瑾轻轻拍了拍沈秀儿的后背,赞许道“不愧是我选中的女人。”

    然后,就在沈秀儿心中小神气再度作祟、眼睛都眯起来的时候,何瑾又不着声色地继续言道“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需要丁家来稳固生意。”

    “趁着这个寒冬,我们煤炭生意可谓一炮而红。但秀儿你想过没有,冬天再长也会过去,那时候我们煤炭又该如何销售”

    “这,这”沈秀儿面色一惊,不由脱口而出道“原来你弄那些煤球儿,就是未雨绸缪,打算逐渐取代百姓日常所用的柴木”

    “不错,冬天的时候卖无烟煤,但平时更需要蜂窝煤,嗯还有后续的蜂窝煤炉子,来改变百姓们的取暖做饭方式。”

    何瑾点头,随后又将话题拉出丁家上面“不过,这些肯定是漫长而利薄的生意。而丁家的销路,却可以让我们继续将无烟煤,卖给冶铁、烧窑等那些离不开大量炭的行业。”

    “如此双管齐下,我们的煤炭生意才能突飞猛进的同时,又保证稳中有升。这样说来,你说究竟是我们帮了丁家,还是丁家帮了我们”

    沈秀儿闻言,不由再一次感到,自己与这个少年的差距。

    只不过比起之前,这一次虽然心中仍有失落,却又不由泛起了一丝丝的崇拜和欣喜毕竟,这可是自己找的男人啊他越是优秀睿智,不越证明自己有眼光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何瑾带给她的欣喜还不止这些。

    只听随后这个少年继续开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而且,秀儿你不觉得不仅丁家,单是丁逸柳这个人,便很有培养价值”

    “丁,丁逸柳你竟然在打他的主意”

    “当然。远的不说,就说鼓山煤矿这里,你以后不可能天天盯着吧赖三儿负责治安方面还行,真正商业方面,呃还是等他不满脑子想着打打杀杀后,再说培养商业才能的事儿吧。”

    “可丁逸柳就不一样了,无论怎么说,他曾经也是位秀才相公,写算方面自不是问题。尤其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耳濡目染,多少也懂些其中的门道儿。”

    “更可喜的是,在煤矿里劳改的这些日子,他明显幡然转变了不少,不再是眼高手低的巨婴这样一位秀才ceo,可是整个大明都打着灯笼找不到的。”

    沈秀儿当然不知道什么是ceo,但明显更关心何瑾脑子是否进水了“可丁逸柳和你之间,毕竟是有仇的啊他又怎么可能会,真心诚意地同我们合作”

    “仇,或恨又算得什么”何瑾却对这些不怎么为意,道“一个成功的商人,肯定不会用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和所作所为的。”

    “商场上,可没有永恒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没有永恒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再次听到这话,沈秀儿不由记在了心里、陷入了沉思。

    “不错。”给了她一段独立思考的时间,看她若有所思后,何瑾才继续解释道“我之前说让丁家无路可走,也不是夸夸其谈。而是他若一意孤行,我当然会将威胁的苗头儿,掐死在萌芽中。”

    “如此一来,认识到同我们合作,是他唯一的出路。你说这样的利益和代价摆在眼前,丁逸柳会不会权衡利弊权衡之后,他还会执着心中的情绪吗”

    “更何况,人类的情绪是很微妙的。恨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报复,可你处处展露出强大,强大到他连报复心思都升不起来的时候,你说恨又会转变成什么”

    沈秀儿一下被问懵了,猜着道“因爱生恨,因恨转爱”

    侃侃而谈的何瑾顿时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是敬畏啊!爱什么爱的,我可是钢铁直男好不好”

    “那,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怎么知道,他是否会敬畏你”

    话题回归正常,何瑾才拾起了几分自信“谁说我没防着他,故意让他看到洗煤的过程,然后还同意让家人来探望,就是对他的一次考验。”

    “嗯”沈秀儿蹙眉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窍儿“你是看看他会不会,将洗煤的工艺告诉家人,让家人想法儿另起炉灶可,可他真这么做了,那岂非鸡飞蛋打”

    “不可能的。”

    何瑾笃定笑道,显得极为自信“他丁逸柳自以为懂了洗煤,却根本不知水塘里的水,是添加了石灰当吸收剂的。”

    沈秀儿闻言,不由愣然看着何瑾,随后便温婉又得意地笑了起来自己的选的男人,果然是奸诈得让人放心又觉得可爱啊!




第一二二章 娘,你别闹......
    披着晚霞回到城里,马背上的何瑾不由升发出,那么一丝丝的感悟唉人类就算再超脱动物之上,有些属性还是改变不了的。

    比如,闷在一个环境里很久后,突然出去放放风,还跟美丽的异性来点小暧昧,心情就会随之变得很放松、很惬意。

    尤其,像自己这种还带点哈士奇属性的,更是得没事儿撒撒欢儿。

    不过,人之所以超脱动物之上,就是因为有思想、懂自制。不会让散漫的**,毁了重要的人生目标。

    于是,想到这里的何瑾,面色一下就苦了因为他的计划安排,是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八股文的

    到了家中吃着晚饭,他的神情便又渐渐变得闷闷不乐了。毕竟,明知是臭狗屎还要去嚼的破事儿,换谁都不会乐得一蹦三尺高。

    崔氏今晚不时悠悠地抬头看几眼何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最终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任由何瑾回到房间摊开了书本儿。

    待读了大概有一炷香时间后,崔氏拿着一些纸张,来到了何瑾跟前。

    看自己儿子一副全神贯注、又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不由开口道“瑾儿,你这般有志于学,娘心甚慰。然”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何瑾又是一副痴呆的模样,絮絮叨叨地言道“有志于学,语出《论语为政》,原文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古者十五而入大学。心之所之谓之志。此所谓学,即大学之道也。’”

    崔氏闻言,不由娥眉突突直跳。

    可没等她再度开口,卡了一会儿的何瑾又接着道“《论语集注》里,程子曰孔子生而知之也,言亦由学而至,所以勉进后人也”

    一口气,将原文和集注的内容,全都背了下来。何瑾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释负重。又蔫呆呆地对着崔氏嘿嘿一笑,声音跟傻公鸡啄到了米堆一样。

    这一下,崔氏的面色再没有愤怒了,而是无尽的哀伤。

    看着眼前这个着了魔怔一样的傻儿子,面色疲倦、神情沉滞。再不复之前那种清新秀逸、神采飞扬的风貌,她不由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憋得异常难受。

    终于眉色一凝,崔氏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陡然起身一拍桌子道“兔崽子,你学这等狗屁东西有何用!”

    “真正论起死记硬背来,你连月儿都比不上!娘之前就跟你说过,千万不要钻了牛角尖儿,可你现在到底是要作甚!”

    何瑾猛然一惊,吓得魂儿差点都飞出了身体外。随后看着老娘怒中含悲的模样,不由按下了火气,安抚道“娘,你别闹”

    崔氏闻言差点就炸了,都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可何瑾却不急,而是缓缓解释道“学这些东西于我而言,的确没什么用。”

    “可这时代就是这样,不通晓四书五经、朱子集注,就没法儿写八股,不会写八股就没法儿科考,不科考就只能一辈子窝在磁州城里”

    见儿子还算基本清醒,没彻底走火入魔,崔氏才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心中的隐忧让她还是难以松懈,随后悠悠开口道“瑾儿,难道你以为读了这四书五经、朱子集注,便能写出一篇好的八股文,于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

    “当然不可能”

    何瑾很有自知之明,道“儿子只希望能考个举人,便有机会走走门路,从‘大挑’中混个一方父母官。”

    “若是侥幸能得个三甲进士,便是最好不过了。至于说金榜题名、蟾宫折桂这等美事儿,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假如只是这样”崔氏再度叹了一口气,随即用很古怪不愿的口气,道“那假如为娘告诉你,写八股其实也有终南捷径,你会有何感想”

    何瑾闻言,顿时双眼一亮。

    但随后,那眼神儿就黯淡了“娘,你别闹儿子问过师父和韩训导了,想写好一篇八股文,没个十年八年功夫是不行的。而且,自己也苦思了七八天,发现这八股文真的无懈可击。”

    “哼,你的确聪慧伶俐。但总不会狂妄到认为,一人七八天的苦思,能敌得过全天下读书人百年的摸索总结吧”

    一听这话音儿,何瑾不由狐疑道“娘,你真有法子”

    “当然有。”崔氏跟做贼一样靠近何瑾,小声地说道“瑾儿,你想过没有,八股文无论多苛难繁琐,可终究只是一篇文章。”

    “你现在已经懂了它的格式,只需反复揣摩考官的文风,然后再选择一些词句尖新、中正平和的范文,日诵数篇。待长天日久、勤加练习,便可熟能生巧,下笔如有神。”

    何瑾听得目瞪口呆,但随即便明白过来了“娘,你的意思是‘吟得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偷’”

    “不,八股文比作诗还简单。”崔氏闻言冷笑,道“作诗必然要有感而发,可八股文一切都以朱子集注为圭臬,一知半解或根本不懂都没关系。”

    “只需脑子里有大量的范文词句积累,到时候移花接木,连缀成文。只要文可对题,格式就绝不会错,文采和内容也有保证。这样的八股文,肯定是可以得高分的。”

    何瑾听后,整个人只觉脑中有一道闪电劈过,立时将无尽的黑暗撕开几道光明自己这老娘,简直就是嗯,就是及时雨啊!

    虽说这法子投机取巧了些,但绝对够实用。

    毕竟,朱子只给四书做过注,四书加起来也没多少句子,适合出题的更是不到一千句。翻来覆去,万变不离其宗,题目也就那么些个。

    而且最大的好处,便是这样一来,只走脑不走心,自己不用再忍受八股文的思想摧残。扔掉了思想精神包袱,走向了通往功名的终南捷径。

    可惊喜之余,一个大大的疑惑,不由随之涌上了心头“娘,这等好法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崔氏的目光不由开始躲闪,道“这,这又算不得什么大秘密。在江西、杭州那些文教兴盛之地,不少官绅乡宦其实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各家自然不约而同地瞒下了。”

    何瑾点点头,心下默然,这年代没有网络没有报纸,人们的生活十分闭塞。

    那些只知道闭门苦读,从不参加省城文会之类活动的贫寒士子,根本无从知晓这些门道。只能硬下苦功夫,却难免吃力不奏效,很多便因此读成了书呆子

    只不过,老娘的回答明显避重就轻啊。嗯江西、杭州文教兴盛之地,老娘难道是那里的人

    何瑾也知不能逼得太紧,又转移话题道“那师父也是江西人,他为何不跟我说还有,娘既然也知道,又为何不早点儿说”

    崔氏这下就面色一赧,无奈道“还不是你这皮猴子跳脱孟浪,死读书也能磨磨性子没想到你真心办一件事儿,就那么投入认真,娘这不才怕你走火入魔才说了。”

    何瑾还能说什么

    只能郁闷地拿过了老娘手里的纸张,道“这些就是娘选好的范文儿子今晚便揣摩一番,看看能不能写出一篇八股文来。”

    这一夜,何瑾感觉如获新生,心无旁骛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

    只不过,他不知衙门的后院儿里,姚璟正拎着一根鞭子,上面竟然还带着几根倒刺儿,恶狠狠地说道“皮猴子,为师待你明日来衙门时,一定要好好试试你的皮有多厚!”

    “哼,教不严,师之惰不好生向学,还敢纵马逃课、贪财好色,看来不打是万万不行了!”

    这一夜,姚璟心头怒火中烧不止。

    在院儿里用心演练了一圈儿鞭法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只等着明日的朝阳,缓缓升起。



第二零八章 麝月小少妇......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何瑾一番教训,柳清霜简直无地自容,声音小得都听不见。

    何瑾就又虎着脸,道“那你还赶紧好好吃饭都饿了一路了,这时候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真是的!”

    柳清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娇羞无比,乖乖地跟小媳妇儿一样,吃起了眼前的饭菜。

    而随着这画风直转而下,黄瑜善和白莲教匪都傻了原以为你们这对儿小鸳鸯,会因此反目成仇。怎么一转眼,猝不及防地就喂了我们一嘴狗粮

    黄瑜善更是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怒而拍案道“何瑾,还当这里是你那所豪宅不成!既然骗不了你,那也休怪我换一种方式!”

    “别,别!”何瑾赶紧求饶,道“我觉得这种方式就挺好再者,我也没说不交出腰牌啊。”

    “你就算交出腰牌,本舵也等等”黄瑜善又一次傻眼了你这个何瑾,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东宫太子府的腰牌,多么重要的东西我们都没对你动刑,你就要交出来了

    你有点朝廷锦衣卫的风骨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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