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照人人变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众秃笔
莫塞感叹道:“真的是造物弄人啊!你一定非常愤恨现在的秦二世吧”寿姬反问:“你说呢”
两个人吃了东西,寿姬就要拢干草,想在火堆旁铺婚床,与莫塞结连理,做夫妻,莫塞心想,这郡主性子颇急,只怕今天晚上逃不过她的魔爪,又无词可以推辞,只能拖一时算一时,道:“何须如此费劲铺草做床,树林中毒虫出没,马轿里又能阻风挡雨,还能遮羞,倒不如去马轿里安全。”
寿姬好似晃然大悟,喜道:“太喜欢你了,顾不得多想。对啊!走,到马轿里去吧!”她四周看了一下,在草丛里摘了一束野花,叫莫塞拿着,刨土盖了火堆,抓着莫塞的胳膊,朝大路的方向扭扭捏捏的走去。
“马还是你拴着的地方,此时应该还在,咱们这就去了。”身子软软的帖着莫塞的腰,也着实让莫塞热血沸腾,只是一想到姝姗的安危,头脑便冷静了许多。
那时候,东夷一带地广人稀,虎狼出没,莫塞想,从莫塞开始假装如厕,到逃跑坠崖,女子救他,又寻食物,时间已
第三十四章 寿姬的谣言
两个人在马轿里,过去了好一阵子,莫塞终于妥协,束好衣带,问,扶苏是怎么死的
其实莫塞知道,不过是在历史记载里读到,他想听一听大秦的人是怎么说的,因为他们比任何年代的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
寿姬说,扶苏其人,就是秦始皇的长子。他为人性格直爽,对于朝中不平之事,他敢说敢言,这是他的性格,再加上,由于秦始皇是他父亲,自己又是长子,所以说话没有多大的顾忌,喜欢直言进谏。
寿姬说,也是因为他的直言进谏,给自己和眷属造成悲惨的结局。
她说,秦始皇三十五年,有两个叫侯生和卢生的术士,相互讥讽和评议秦始皇的暴戾,但是又非常害怕,所以因此逃亡了。秦始皇闻讯之后,勃然大怒,于是命令御史,拘捕审讯咸阳城的所有术士。
术士们都很害怕,受不住严刑拷打,因此彼此告发,秦始皇亲自判处违法犯禁的四百六十多人死刑,将他们在咸阳全部活埋。
扶苏针对秦始皇坑术士一事,曾上书劝谏秦始皇说,天下刚刚安定,边远地区百姓尚未完全归附,儒生们诵读并效法孔子的言论,这对大秦有利,而今秦始皇却用严厉的刑法处置他们,扶苏担心天下会因此不安定,他希望秦始皇明察这件事。
天下人都说秦始皇焚书坑儒,如此听到自己长子扶苏的劝谏,竟然与天下人如出一辙,更加火冒三丈。
于是,秦始皇想教训一下扶苏,将扶苏发配出去,让他离开咸阳前往上郡,在上郡监督大将军蒙恬的军队,并协助蒙恬修筑万里长城,以抵御匈奴的进犯。
秦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再次为消灭所谓的王气,而巡行天下。
当年七月,行至沙丘时,病忽然很重,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想到大秦江山,唯一依靠发配到上郡的扶苏可以坚守,于是,命令中车府,叫赵高写遗诏给扶苏,交代朝廷大事。
遗诏的内容,是让扶苏将兵权交给蒙恬,赶快回咸阳,主持秦始皇的丧事,并继承秦始皇的帝位。对于当时的形势来说,扶苏继承帝位,合情合理而且合法。
当时遗诏已经封好,还没来得及交给使者送去,秦始皇便去世了。
秦始皇死后,赵高和丞相李斯等人,与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为了支持胡亥和扶苏抢夺帝位,阴谋篡改秦始皇的遗诏,要立胡亥为太子。
同时伪造一封遗诏,要赐死扶苏,伪造的遗诏列举了扶苏和蒙恬的诸多罪过,命令他们就地自杀。
胡亥派使者将遗诏送到上郡,扶苏看到遗诏内容,感到非常伤心失落,信以为真,就哭泣着,走入了内宅,准备按诏自杀。
蒙恬阻止扶苏说,秦始皇如今在外,还未册立太子,派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把守边疆,让扶苏来监督军队,这是关系到大秦天下安危的重大任务!
如今,只是因为一个使臣到来,扶苏就想自杀,哪里知道是不是奸诈的诡计呢要扶苏重新去请示一下秦始皇,等请示秦始皇之后再自杀也不迟!
压根他们还不知道,假遗诏送到上郡之前,秦始皇已经离世。
在旁边的使者一再逼迫催促扶苏快点遵诏自杀,扶苏
第三十五章驾乘泗水
莫塞和寿姬驾乘马轿,又是一路颠簸,回到中阳里时,已是四更天色。
莫塞害怕马蹄声惊动乡邻,惹出不测之事,只好在村口找个偏僻之地,卸下轿子,隐藏好了,拴好马匹,弄些草料和干净水喂马,估计夜里不会被人发觉,然后才轻手轻脚,穿过村子,回到莫塞和姝姗居住的草屋。
月光下看去,见龟锁静挂门上,冰冷如霜,姝姗根本没有回来,莫塞心中更加凄凉。
忽然又想起来,之前刘季在武负酒肆对莫塞所说的话。
难道真的如刘季所说,姝姗就在当天晚上回到了沛县东街刘太公临时租用的院子里了
想起来,又不大可能,既然逃出了县衙监牢,怎会不远走高飞,反在县衙的眼皮子底下求生,如何得到安稳的日子。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不逃,逃了又被抓回去,反而罪加一等。
如果不能逃跑,到了今天的白天,就是县衙复审姝姗一案的日子,如此的话,中阳村却是逗留不得了,应该马上赶往沛县才是。
莫塞拉着寿姬,就要往村子外走,忽又想到,那时候半夜离开了沛县东街的院子时,莫塞并没有给刘太公打招呼,刘太公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见了莫塞,也许去问刘季,或者去问萧何,可是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莫塞的下落,这时候,刘太公就应该已回到中阳里。
莫塞想,此时应该去他家问一下情况,事情才是妥当的,避免自己来回空跑。于是,两个人轻手轻脚,穿过村子,走到刘太公的住所,从窗口外轻轻叫了一声:“刘太公……”
屋子里睡觉的人显然听见了莫塞的声音,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道:“老头子,你醒醒,是莫塞回来了……”听见人从床上起来的声音,又听见敲石取火的嚓嚓声,屋子里的油灯亮了,脚步声到了大门,吱呀一声拉开了大门,低声道:“是莫塞吗赶快进来。”
莫塞进去,寿姬跟在后面,刘太公见莫塞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以为是姝姗,正要说话,仔细看时,才发觉寿姬不是姝姗,而且面生,不认识,估计不是附近的村里人,脸露不愉,问:“这位女子是谁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莫塞见刘太公关一边问一边闭了房门,这才道:“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女子,叫寿姬,家在寿春县……”
刘太公见寿姬生得面容皎洁,体态轻盈,隐隐约约透出一种华贵的气质,想她不是一般人家闺秀,不知莫塞从哪里拐来的富贵人家的女子,于是,责问道:“你不顾姝姗死活,自己跑了也罢,怎的做出不成体统的事情来”
莫塞觉得刘太公大概是误解了自己,于是,从沛县东街出租的院子开始说起,怎么错劫衙狱,怎么误将寿姬当成姝姗来回跑了两百里,到回到中阳里一一的说了一遍,刘太公才恢复了往日的仁慈面相,随便摆了一些冷饭冷菜,和温在瓮中的汤水,叫二人吃了。
刘太公见二人草草吃了饭,这才道:“就在你出走劫狱的当天晚上,大约丑时二刻,我四子季儿从县衙里接应姝姗出来,护送到东街的院子里,着急要见你。”
只是不见了莫塞,姝姗焦急万分,以为莫塞已回中阳里,就要趁夜赶回。刘季劝她,如果莫塞回到中阳里,自然与她有见面的机会,但是,她刚刚从县衙牢监里逃出来,已然惊动了县衙和四个门亭,那时候,大街小巷应该都是缉拿姝姗的兵卒,如果出县城,必然遭到兵卒的盘问
第三十六章泗水亭
秦灭六国后,分天下为九州,九州辖三十六郡,郡又辖县。一年有十个月,地方官吏进宫朝贺,皆在十月朔后。朝中衣服、旄旌、节旗都是黑色,数以六为吉,符和法冠都是六寸,而舆也是六尺,步为六尺,驾乘六马。
泗水设置郡衙,因泗水穿郡而过,因此得名泗水郡,辖徐州、淮北、宿州,沛城等十六个县,泗水亭,在沛城境内,亭长就是书中所说的中阳里刘太公的四子刘季,职能负责治安,缉捕盗贼,接待使者,传递朝廷文书。
也就是说,泗水郡的郡衙,沛县的县衙,泗水亭的亭衙,都在泗水沿岸。
只不过,泗水郡的郡衙在泗水的东岸,沛县的县衙在泗水的西岸。
历史上所说的泗水亭,就在泗水的西岸,靠沛县县城东出城二十里,也就是泗水郡衙和沛县县衙的中间,所以,刘季经常在郡衙和县衙之间往来,传递郡和县之间的文书,郡守和县令这两个人,他都要经常见面。
而之前提到的那个县令属官萧何,职位相当于县丞,县令比他官大一级,经常冷眼看他。
但是,萧何又在郡衙里兼职,是泗水郡的卒吏。
所以,当秦御史到泗水郡来考察郡里的事务,看见萧何与其随员有条不紊的办理公务,于是,萧何被御史授与泗水郡卒史一职,顶头上司就是郡守。
县令因此又不得不对萧何小心翼翼,生怕惹火烧身。
因此,萧何不论在沛县县衙,或在泗水郡郡衙,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论官职,他没有县令大,当然更不提高高在上的郡守了,只是说他在郡县两级之间,都属于要职,而泗水亭,刚好是他往来于县衙和郡衙之间的一个休息的场所。
刘季之所以和萧何交好,就是因为萧何经常到泗水亭来,不是闲坐喝茶,就是把盏聊天的缘故。
刘季是个好酒之人,只要萧何一来,不管什么时候,不论白天或者夜晚,公务或者休息,酒壶就提上来,叫亭卒随便弄些下酒菜,两个人就对饮起来。或者两个人到沛县刘季的外室曹氏的住处,让曹氏烧几个好菜,斟了酒,一喝就是一整天。
萧何一旦喝了两口酒,就开始抱怨县令的不是,县令知他是郡里的卒史,也不敢得罪他,虽然知道他经常在背后抱怨县令的不是,只求他不要在郡守面前说什么就行。
有一次,秦御史来泗水郡,指明要把萧何升调到咸阳任官职,萧何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拒绝了。
升调一事被萧何婉言谢绝后,县令觉得萧何不是一般的人物,估计萧何不肯去咸阳的原因,可能是看重了沛县县令这个位置,这一下,县令感到自己的官位岌岌可危,更加不敢得罪萧何这个人了。
至于萧何在别人面前,比如在刘季这种小亭长的人物面前,再怎么说县令的不是,县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边耳朵听,右边耳朵出,假装不知道。
不过,话一说多了,刘季也渐渐的讨厌起沛县的这个县令来,就是县尉手下的那些亭长们,也渐渐的,没有几个对县令有好感。
萧何掌管文书、档案、监狱等事,在刘季的心目中,是个了不起的文才,所以他经常向萧何请教一些事情,萧何也乐意给他讲解,一来二去,这两个人亲如兄弟,除了公务,几乎形影不离,关系好到不能再好。
就是刘季想娶曹氏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要找萧何商量。甚至于曹氏怀了刘季的身孕,刘季若不嫁娶,就会有违
第三十七章 美妇曹氏
眼看马轿就要到泗水亭,寿姬居然唧唧歪歪起来,令莫塞有点不耐其烦。
姝姗在不在,到了泗水亭,不是就知道了吗?未必那个说了算的泗水亭亭长刘季,还会让亭里的亭卒,把莫塞和寿姬拘捕了,送沛县县衙报官不成
莫塞狠狠的抽鞭马匹,马匹受不住痛而飞奔起来,马蹄声和轿子的两个轱辘发出的声音,足能淹没寿姬那滔滔不绝的话语。
不一会儿,远远地,就看见了泗水亭的亭子,待近l一些,看见道路的两边,站着两个手执枪刺的亭卒,见马轿扬起的尘土,滚滚如烟,可能怀疑有人要冲卡,从旁边拉了带刺的路栏,挡在路中,挥手示意马轿停下。
莫塞急忙拉缰绳,勒马停车,对两个亭卒唐突的道:“刘亭长在不在”
其中一个亭卒邪着眼睛,看着莫塞道:“那个不下车的仕伍,好没礼节,你是哪根葱,这么傲慢的问话。”
莫塞停稳了轿乘,跳下,走上去,拱手道:“麻烦两位官爷,请问刘亭长在不在”
两个亭卒对视了一下,刚才那说话的道:“按规矩,你应交查验牌,再问刘亭长的事。”
莫塞从兜里取出验牌,递过去给他看了,以为他会回答莫塞的问话,谁知他送回验牌时,白了莫塞一眼,道:“原来是中阳里捕蛇人莫塞呀失敬失敬。你捕蛇赚了不少钱吧”
又邪着眼睛道:“你若送一点给我们做买酒钱,我们便告诉你,我们刘亭长现在在何处。如不然,嘿嘿……你得打马回走,我们接到沛县县衙命令,凡是中阳里有关人员,不问男女老少,青红皂白,都要扣押拘捕,送去沛县县衙问那连坐之罪。”
莫塞的钱,之前都将租了马匹和轿子,兜里空空如也,摸了半天,拿不出一个子来,哀求道:“二位行行好,告诉我,你们刘亭长在何处,我寻他有急事,耽搁不得。”
两个亭卒又对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亭卒笑道:“念你与我们刘亭长有交往,又是同乡,我们可以放你一马。你回去吧!”那亭卒忽然之间,又板起脸,说,“到了这里,反要装穷叫苦,你想办什么事呢”
莫塞火烧眉毛,哪里能够耽搁、啰嗦,口气也硬了起来道:“轿子里坐着郡主,有的是钱,问她拿多少都行,别在这里纠缠。”
两个亭卒笑了起来,道:“郡主你是在中阳里角落里呆久了,没见过世面,敢拿郡主来压我们;谁看见过一匹马拉车的郡主。”
是啊!郡主出入,驾乘六骑,怎么坐这个普普通通的轿子。
这时候,寿姬揭开布帘,对莫塞道:“你过来拿钱过去,打发给他们,顺便给他们看一看我的验牌!”莫塞只好回去,从寿姬手里接了数个钱币,将了验牌,回来给两个亭卒。
两个亭卒立刻见钱眼开,哪里还看什么验牌,急忙把钱穿在兜里,笑嘻嘻的道:“看什么验牌,有钱买酒就好……”
莫塞心里来气,讥讽他们道:“怎么不看呢这可是皇家郡主的黄金验牌,穿进兜里,够一家子吃好几年的饭了。”
两个亭卒笑嘻嘻的说:“不看了,不看了。也不管她是不是郡主,还是你的外室……刘亭长早有话交代,如果见你来亭里时,让我等领你去见他。我们这个就是,专门在此恭迎你的大驾。”
拿了钱,说出这等话来,莫塞心里像吞了只苍蝇,恶心到死。
第三十八章 姝姗失踪
曹氏说,莫塞他们未到之前,姝姗还在,只是跑出去,也许躲起来了,心下渐安,喜悦之情也高涨起来,莫塞见寿姬时,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因此,他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姝姗已到了情深意浓,牵肠挂肚的地步。
趁刘季招呼曹氏准备饭菜之际,莫塞里里外外转了个圈,并没有发现姝姗的影子,心下又焦急起来,回到屋子里,把刘季拉到一边,问道:“你确定自己已把姝姗带到了这里”
刘季道:“我何时对你说谎过,就是我欺骗你,可我那曹氏老实巴交,像是个欺骗人的样子吗我也是刚刚从瓮里回来,并不知道姝姗嫂子去了哪里,只道是去如厕了呢。”
又说,“你不要着急,现在到处都是县衙张贴缉捕的榜文,姝姗嫂子哪里也去不了,也许等一会,她自然会回来。只是,你如何带那个叫寿姬的女子一路到这里来还显得如此暧昧,只要是个女人,谁也忍受不了呢。”莫塞将县衙墙壁外错把寿姬当姝姗救出,来回跑了几百里,以及所有情况说了一遍。
刘季道:“大哥女人缘就是好。为什么我们这些男子满树绿叶,你却是漫山遍野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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