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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和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和安

    两个小太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真晦气,本来还以为能当个采人的,没想到竟是个哑巴。”哑巴,两个字把江若遥从噩梦中惊醒。我不是哑巴,不是!她拼命的想发出声音,奈何却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华宫的大门对她关了起来,她想挣扎着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你这秀女是哪家的竟如此不懂规矩,不要命了吗宫里也是你能随便闯的”这句话点醒了江若遥,是啊,她的身后还有江家,若是惹怒了皇后娘娘,这样的事情江家是当不起的,于是沿着门掩缓缓下落,想哭却哭不出声,眼泪却留个不停。

    江若遥被送出宫,送回到江家的时候,若运和若迁把她接了回去,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大好,眼神木讷,肢体僵硬,要不是还睁着眼睛,还喘着气,若运都要以为她死了呢。“五妹,五妹,你怎么了……”江若遥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迷糊中看到了是江若运的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二哥,二哥……”不知怎么的声音又发出来了,江若遥被自己的声音彻底击垮,昏了过去。若迁把她打横抱进屋里,找来郎中一番整治,灌了几碗药下去,第三天终于是醒过来了。

    丫头书棋见自己的主子醒了过来,忙跑到外面去喊人,江若遥头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半梦半醒的,不是很清醒。“五妹,五妹……”面前二哥江若运的脸渐




13. 庆生和里面的门道
    六月二十六,是沐心的十六岁生辰,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她的及笈礼,可惜没给她留下个好印象,今年的生辰是她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也是在江家的第一个生辰,因此孔氏十分重视,说是要大办。

    后院女子的大办,除了请来戏班子唱戏,就是邀请各位家眷前来祝贺,这种给人锦上添花的事情,孔氏看过不少,也办过不少,因此在她的亲力亲为之下,沐心的生辰有模有样的就开始准备起来。

    为了给她留点惊喜,孔氏没有让她参与其中,反而和柳氏商量着办,因此沐心和江若遥一样都待在屋子里没走动,不同的是一处喜庆,一处悲凉。

    江若道接着二嫂嫂的嘱咐,早早的就给沐心准备了贺礼,为防她发现,还特意藏去了云芙院中。家里的仆人也是早早的预备好了生辰当日的菜品,一一试过没问题后,就等着日子来。

    六月二十六的早晨,沐心醒得倒是挺晚,自从知道喝药可以避免有孕以后,偶尔她和若道也会行点夫妻之事,但为了沐心的身体着想,次数也不是太多,因此每次折腾都颇为厉害,一般的结果就是第二日的沐心腰酸背痛,要睡到日晒三竿。

    吃过早饭后,如云照常把药端来,沐心深吸一口气,把药一点不剩的都喝了下去,真苦。好在这已经是六月末了,一年的孝期也没剩几个月了,再坚持坚持,过了孝期,就不用喝这种苦药了,沐心如是想到。“嫂嫂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还不叫我过去”沐心有些心急,对于孔氏给她筹办的这次生辰格外上心。如云笑笑,“二夫人早上差人来说过了,让夫人梳洗一番,午饭时间过去便是。”离午饭时间也没多久了,沐心好好的洗漱后就由如云伺候着上妆。

    今天是生辰,所以要穿得喜庆和富贵些。舍弃了平日里爱的那些素净颜色,今天的沐心穿了一身流彩飞花绣芍药的百褶裙,头上簪的是红宝石蝴蝶簪全套和一个赤金的海棠步摇,打扮的十分耀眼。平日里不见她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今天这么一打扮,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熠熠生辉,华光流彩,形容的十分到位。

    “走吧,别让嫂嫂她们等着急了。”沐心带着如云和几个丫鬟朝着云芙院走去。夏日里的云芙院最是好看,开了不少海棠芍药的,漂亮就不说了,味道也好闻。今日设宴在云芙院中的小花园里,这里有个临水的戏台,最适合一边听戏,一边喝茶聊天的了。等沐心缓缓走到云芙院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了。

    怎么说呢,孔氏办的席宴很有孔氏的派头,且不说人山人海那么夸张,但满院子里都站着着人是没错的,有的是世交家的小姐夫人,有的是生意场上的伙伴家眷,还有的是苏城崛起的新贵,无论是从政的还是从商的,老的小的都来的整齐,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满院子都能听到伶仃笑声。

    沐心突然有些后悔把生辰宴会交给孔氏来办,她本想着就是家里人聚一聚吃个宴席看出戏罢了,谁知她竟然遍邀苏城中的夫人小姐,这哪里是个生辰宴会,分明是个变相的关系交际场合。自打她一进院门,所有人都上前来和她说着吉祥话,来来回回的都是那几句祝愿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听都听烦了。可面上还是要挂着温婉和气的笑容,沐心心里叫苦不迭。

    行进至花园中心,见江家的女眷都到齐了,端坐中间的江祖母,左右坐着大伯母和婆婆柳氏,三人穿得都挺富态,毕竟代表的是江家的脸面。而大伯母旁边坐着的是成亲没多久,今日回娘家的长姐若迎,从她恬淡的笑容看来,婚后生活还不错;下首站着的是四房的庶女若边,打扮的一如既往有水准,标志但不抢风头。

    沐心朝她们点头致意,随即就被二嫂嫂孔氏拉了过去,“今儿你可是正主,来得这么晚,等会吃酒的时候可要自罚一杯。”沐心笑着答应,“媳妇儿的一个生辰罢了,没想着二嫂嫂办的如此隆重,到有些折煞我了,劳祖母、大伯母和婆婆费心了,也谢谢各位姐妹前来相贺。”沐心向来有理有节,众人也笑着应了。

    找了个空隙,沐心拉孔氏一边问话,“嫂嫂怎的办如此场面,太过隆重了。”孔氏安慰她道,“今日的场面可是祖母允了的,一来是为你庆贺生辰,二来也是找个机会让几个妹妹见见人,相看相看;五妹妹今年十八,八妹妹今年十五,还有四叔家的妹妹今年也十四了,都差不多到年纪了,所以今天就提前出来见见人。”原来如此,敢情这是一场打着生辰的幌子,实则是给家里待嫁女儿的相亲宴会呢,难怪来得如此齐整。

    听闻今日的主人公并不全是她自己,沐心的心就放下了,冷眼看去今日江若遥打扮的和以往大有不同,往日里喜欢花哨颜色的她今天选了一条低调的秋水裙,颜色和做工上都不甚精致,和八妹一贯低调的作风倒是有几分相似,因此最清醒脱俗的还是四房家的若边妹妹。有两家官宦人家的夫人都来和江祖母说话,眼神里时不时的喵着若边看,问的话里也是三句有一句跟她有关。见到这种情形,沐心有点不理解,往日里最爱出风头的若遥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选秀的打击太大,导致她一蹶不振不应该呀,她如今的年纪可轮不上挑挑拣拣了,再往后拖,只怕要耽搁成老姑娘了,再看夏姨娘也是一脸淡定,对于眼前这些官眷富商妻女的示好一点不放在心上,这可不是她的做派,难不成是有其他打算

    沐心把这事放在心里,面上什么都没说,跟着孔氏四处交好这些夫人小姐们。且说这孔氏真的是手段高明,无论什么样的人她能相处得当,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得玲珑剔透,在与她相处的这大半年时间里,沐心生生觉得二哥的这个妻子没娶错,有她在,这江家往后的日子只会愈发兴旺。

    说笑着就到里午饭时刻,孔氏着人在正院里摆里四五桌,菜式样样精致。怕诸位夫人小姐的晒伤,还架起里藤蔓,把一个院子遮的是绿意勃勃,清凉有趣。“人都说孔家的姑娘会持家,人又有本事,今天见着了果然和传闻一样。到底是江家有福气,所以啊,这妙人儿的媳妇是一个一个的娶进家门来。”说话的是苏城里一石姓富商的太太,这话让江祖母和柳氏听了心里的都舒服,孙辈出息,媳妇厉害,这可是江家最鸣鸣得意的地方,一旁的孔夫人和孔家嫂嫂也高兴,话里也是在夸她孔家会



14. 大宅里的一出好戏
    大伯母面上着急,心里冷笑,哼,满宅院的人又如何,还不都是坏心眼子的腌臢东西。柳氏又气又怒,这夏姨娘是个心狠手辣的她知道,没想到她生的女儿也是个蠢货。自己烂泥扶不上墙,还要陷害别人,今日里有好几个夫人都来和她说对四房的若边有意,本来还和江祖母商量着要不要抬了冯氏为续弦,也好给她一个嫡女的身份,将来婚配上能更有利一些,如今大好的计划都泡汤了,一杯热茶彻底断送了四房的所有出路。

    “来啊,把那个丫头给我带进来。”江祖母气极,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江家的前程更重要了,如今四房眼看着求告无门,她必定是要找人来出气的,于是那个小丫头就成了罪魁祸首,看样子今天是要把命给送在这里了。

    那丫头被关了一下午,天气又热,嘴都堵着,等拉过来的时候人都蔫儿了,孔氏身边的一个丫头上去就是一杯凉水从头泼到脚,那丫头才渐渐转醒,一看堂上坐着这么多人,就被吓着了,眼泪直掉,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瞧她那个样子,可是把孔氏气着了,但她也知道小丫头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夏姨娘和江若遥,于是让人把她们母女俩“请”了进来,十二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便她们去掺合,因此周姨娘带着她先行离开了此处。

    夏姨娘和江若遥一见这阵仗,心里就有些发虚,江若遥脸色不好,被吓得不清,唯唯诺诺的站着,夏姨娘到底要年长一些,对着江祖母她们行礼以后就问道,“不知老夫人叫我们来是有何事”江祖母一听这话,碰的一声,手掌砸在桌上,这一下着实响亮,把夏姨娘和江若遥一下子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祖母,祖母……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啊”“你们母女俩干的好事,说是不是你们撺掇这个丫头把热茶往边丫头的脸上泼是不是!”江祖母懒得和她们废话,直击要害的问道,两人哪里肯认,尤其是江若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不知祖母是从何处听来的不实传言,我和若边妹妹一向要好,姨娘同她也没有仇怨,哪里就会下此毒手呢”

    “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要我送你去祠堂行家法才肯说”江祖母句句逼问,江若遥猛的朝着地板嗑了几个头,一下比一下响,很快头上就红肿了一圈,“祖母明察,哪怕是打死孙女这罪过孙女也不能认啊,没做过的事情,我如何说实话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大伯母都有些心惊,看不出来还是个这么会演戏的,和她娘一个德行,不过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二房和四房的事情,跟她可没半毛钱的关系,她乐得见她们俩家分崩离析。

    孔氏见她如此痛哭,怕事情逆转,就示意身边的丫头把跪在地上的那个丫头强制的抬起头了,然后上前三步说道,“五妹,你看看你认识这个丫头吗”江若遥泪眼婆娑,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不认识。不知嫂嫂为何要如此问”“哦不认识她可是用热茶泼了若边妹妹的人,你确定不认识吗”“嫂嫂这是什么意思要屈打成招吗家里那么多的丫头,我怎么会个个都认识再说,她泼了若边妹妹热茶,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江若遥一反往日的急躁,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有逻辑的话,到真是把孔氏的嘴给堵住了,“嫂嫂的言下之意是我指使这个丫头干的吗”“你心里没数”“我有什么数且不说我不认识这个丫头,就是我认识她,也不能让她去泼若边妹妹热茶,毁她的容貌啊。”孔氏见这边攻克不过,转而把枪口对准那个丫头,“说,是谁指使的你”那丫头被吓得三魂只有一魂在,也猛的磕头,“二夫人明鉴啊,我是边小姐院子里的丫鬟,今天小姐喝的有些醉,用了醒酒汤还是不舒服,就让我去给她泡杯浓茶来,那茶才烫好,小姐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洒在身上了,奴婢见小姐被烫伤,正要去找府医求救呢,就见四夫人来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把奴婢给绑了,直到现在也放出来,求老太太,和几位夫人明鉴啊。”

    沐心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反复自己钻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里,于是开口问道,“你既说自己是若边妹妹的丫头,那按着五妹妹的说法,她和若边妹妹多有来往,又怎会对她身边伺候的人完全不知呢”这话问在点子上了,江若遥眼下一急正思考呢,就听那丫头自己说道,“奴婢平日里都是外面伺候,里间茶水什么都是由别的姐姐负责,今日姐姐们跟着小姐过来,把奴婢也带来了,小姐头晕吹不了风,姐姐们一个回去拿风罩,一个去端醒酒汤,只有我在身边伺候着,所以小姐才让我去泡茶的。我平日里没怎么泡过茶,不知道用水几分,没想到茶泡的太烫了,小姐又眩晕了一下,茶就洒在她身上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小丫头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的罪过给撇的干干净净,比起谋害主子来说,失手泡了杯热茶算的了什么呢

    孔氏听着这话也觉出不对,和沐心互相看了一眼,莫不是中计了江祖母找人把伺候若边的两个丫头带上来,一问话果然和小丫头的出入不大,沐心就知道,这是夏姨娘和江若遥设的套子让她们往里钻,她和孔氏都中计了。就是不知道这江若边在里面扮演个什么角色,正想着呢,就听丫头进来禀告说“边小姐醒了。”

    到底是四房唯一的一个孩子,江祖母对她也颇有怜惜,紧赶着就去屋子里,见她包扎好以后,虚弱的躺在床上,也不敢哭,怕泪水浸泡了伤口,反而更严重。“边丫头,你怎么样啊”“多谢祖母关心,孙女还好。只不过是一时手滑就引来这般罪受,还累的各位长辈跟着担心,倒是孙女的罪过了。”这一番话说得巧妙,她刚刚醒来,哪有时间和手底下的丫头对供词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事情真相如此。“府医,边丫头的伤口严重吗”“老太太放心,虽然看着凶险,但实则还好,脸上的水泡敷上几天药自然就好,那些红肿也是,擦擦就会退下,只不过女儿家皮肤娇嫩,接下来半年左右的时间都不可随意吹风,也不能上妆,要好好将养着才行。”江祖母嘱咐她身边的人好好记下,又说了几句让她好生歇着,命人取来不少治疗烫伤的药膏和补药,就带着大家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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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杏姨娘有孕了
    自从禁足以来,沐心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坦,也没什么人来烦扰,偶尔孙氏带着昱哥儿来说说闹闹的,日子也好混。若道在若运的资金支持下,开办起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镖局,不但负责江家生意的押运,也负责其他的一些生意,凭着他灵活的脑子和肯吃苦的劲头,经营的很是红火,当然暗地里江若运也还是给了些帮忙,比如在和自家关系密切的商家面前提一提这家镖局之类的。因此整个七月他都很忙,有时等他回来,沐心都睡着了,第二日沐心还没起床,他又离开了。

    夫妻俩虽说住在一处,可见面说话的机会实在不多。七月下旬,若道要出远门一趟,沐心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也放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整日里舞枪弄棒的,她还是担心他会手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第二日,沐心在江祖母的默认下给若道送行,也顺便结束了自己禁足的事情。若道临走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还挺暖心的。

    一个多月没出院门了,沐心对于江家新移栽的树,新培植的花颇有兴趣,正打算去花园走走,就见流水面色沉重的朝她走来,在她耳边说几句话,沐心的大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杏姨娘怀孕了。

    简单的六个字就把这段时间和若道建立起来的丝丝情感给打压的无缝生存。果然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连老天都眼红她要给她来点难事。“走,先回去看看再说。”沐心下令道。如云和流水跟在她的身后,互相对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要过了十一月才算出孝期,这期间竟然让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杏姨娘给捷足先登了,真是气人。

    于是主仆几人快步折返回沉璧院。

    自上回见过杏姨娘后,沐心同她再无交集。免了她的请安,也免了两人相见的机会,她心中倒是不甚在乎这个宛若隐形人的杏姨娘,但她要是有了孩子,成了若道庶长子或庶长女的生身母亲,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别说日后她不好与之相处,就是自己的孩子与她的孩子也是个尴尬的境地。越是想到往后的日子,她心里就越发烦躁。怎么会呢且不说若道很少去后院,就算是去了,第二天也会让她服药,她怎么就能怀孕

    主仆几人来到后院的时候,杏姨娘的屋子里齐齐整整的跪着不少人。知道四少爷不在家,留不留孩子都是由沐心做主,杏姨娘和她的丫头就觉得寒意从脚底升起。确实,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四个多月前,若道喝醉了才来这后院一次,好不容易有了肌肤之亲,她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于是让丫鬟收买了日常给她送药的人,躲过了这一次,没想到上天眷顾她,还真让她有了孩子,起先不敢张扬是怕胎像不稳,后来过了三个月以后她有心去和若道说出此事,奈何没找到机会,再加上沐心被禁足,这个枪口上去说,她还没那么蠢。于是左拖右拖就到了今日,要不是被沐心的丫鬟流水发现,恐怕她还打算再瞒些日子,最好是孩子临盆在即的时候,那样她不认也得认。

    沐心看着跪在下方的杏姨娘,何尝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快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些突出了,直到现在,沐心才第一次正视这个悄无声息的姨娘。她比若道还要大上两岁,眼角间的柔弱皆是风情。这一年的养尊处优,让她保养的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要好,十根手指如春葱般水嫩,此刻正紧紧的护着她的肚子,生怕有人要害她似的。

    “几个月了”沐心强忍着怒气,出声问道。杏姨娘身边的丫头抢先回到,“我家姨娘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是上一次少爷过来的时候有的,夫人千万看着少爷的面子上,给我家主子一条活路啊。”说完就连连磕头,杏姨娘不忍自己的丫鬟如此卑微,挺起身板跪着朝沐心过去,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严正言辞的说道,“夫人见谅,今日之事都是由我引起的,我怕自己年岁渐长,若无一儿半女在身边,恐怕会落得个人老珠黄被赶出府去的结果,所以才会设计有了这个孩子。还望夫人不要怪罪我身边的人,一切罪责由我来担。”如云听着她的话是越听越生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主仆二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夫人心善免了杏姨娘的请安,没成想你却恩将仇报用计先把孩子给怀上了,四个多月都瞒得死死的,是打量着知道夫人有孝期在身,没法诞下嫡长子,你现在是想抢先一步,占个庶长的位置吗还有你和那个送药的丫头,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主子谁是你的主子,你睁眼好好看看,这沉璧院的主子只有四少爷和夫人,杏姨娘算哪门子的主子,这样背主的东西,就该打残了,找牙婆发卖出去。”

    如云的话说的又急又狠,杏姨娘和两个丫头都被吓得不轻,尤其是负责拿药的那个,本来只是贪图点碎银子没想到竟然惹下这滔天大祸。哭着向沐心求饶,奈何流水和落月都不给她机会,直接让婆子拖走,而杏姨娘的贴身丫头则紧紧的揪着她的衣服,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只管罚我就是了,可莲儿还小,她家里的人都指着这点份例过日子才会把她卖进府里跟着我的,夫人,求你大人有大量。”说完又要磕头,如云一句抢白,“杏姨娘,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再考虑别人吧。”这话一说,杏姨娘也是冷汗直流,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可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意思,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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