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英亲王斩杀孙志茂的事儿,摄政王怎么看”这是刚刚发生的一个政治事件:英亲王阿济格把汝州知府孙志茂一刀给宰了!英亲王阿济格给出的解释是:孙志茂劳军不力,屡次敷衍塞责,且又多有出言不逊之举,斩之以儆效尤。
这样的杀人借口,实在太牵强了。
那孙志茂是河南汝州的知府,阿济格是湖广的统帅,本就没有为阿济格筹集钱粮的丁壮的任务,大军所到之处随随便便拿出一点钱粮意思一下也就可以了,何来“劳军不力”的说法
而且你阿济格才刚刚撤到汝州,怎么就“屡次”敷衍了呢
时间上也不允许啊!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孙志茂对你这个亲王不是足够的尊重,你最多也就是喝骂他几句也就算了,怎么能够直接一刀给杀了呢
这种事儿,只要稍微有一点点脑子就可以知道,必然是因为阿济格撤退的太过于匆忙,后勤给养严重不足,不得不勒索地方,不得不强行命令地方官员筹备钱粮。
在时间仓促准备不足的情况之下,小小的汝州知府根本就拿不出足以供应几万大军的后勤给养,于是乎阿济格就把府库给抢了。
纵容士兵哄抢地方官府的府库,孙志茂肯定急眼呀,于是冲突就产生了,阿济格索性直接把孙志茂给宰了,随随便便安一个罪名而已。
一个小小的知府,怎么敢顶撞阿济格
又怎么会公然得罪一个带兵的实权亲王
孙志茂死的冤啊!
死了之后还被阿济格扣上一个罪名,在当前这种大形势下,布木布泰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区区知府就和阿济格撕破脸,还得强忍着内心的不快为他开脱:“既然那孙志茂对英亲王不恭,杀了也就杀了吧。不过那孙志茂终究是朝廷命官,擅自斩杀终究需要一个说法。”
在太后的口中,擅自斩杀朝廷命官,已从极大的罪行变成了轻飘飘的罪过,其实就是希望多尔衮以摄政王的名义斥责阿济格几句,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好歹能给朝廷一个台阶下,要不然朝廷的威严何在体面何在
但是,多尔衮连装模作样斥责阿济格的表面工作都不想做,他需要极力维护阿济格的利益,因为现在的阿济格对他太重要了。
但阿济格愈发的跋扈,也越来越不理会多尔衮的观感,但多尔衮却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
在这个事情上,多尔衮不好直接替阿济格辩解,只能拿洪承畴说事儿:“英亲王湖广之败,罪魁祸首在于洪承畴。”
阿济格败的这么惨,撤的这么快,就是洪承畴的责任。
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战略误判,才导致了湖广的大局瞬间崩坏,要是他能够在第时间进攻江南,就可以极大分担湖广的军事压力,阿济格就不可能会战败。
真要是追究到根子上,还得所是洪承畴那狗奴才的罪行。
你要追究阿济格,我就追究洪承畴。
这根本就不是就事论事,也不解决问题的态度,纯粹就是为了为何自身的利益。
堂堂大清的两个最高统治者,竟然像街头的市井无赖一般开始扯皮了!11
第357章:决心
多尔衮绝不允许以太后代善等人为代表的“帝党中人”动阿济格,哪怕是稍微对他一点不利都不可以,而太后又要死保洪承畴,最后只能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再“谈论”这些烦心事,全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八↙八↙读↙书,o
彼此各退一步,先保住自己的基本盘再说。
“围猎”之事已经定了下来,多尔衮一刻都不肯过多停留,急匆匆的出宫而去了。
太后看着存留在桌子上的那盏冰镇莲子羹,纠纠沉默不语。
虽然热的大汗淋漓,但多尔衮却碰都没有碰过那盏莲子羹。
这是担心太后趁机下毒啊!
多尔衮的提防之心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距离最终的撕破脸皮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躲藏在里间的范文程走了出来,和太后一样沉默了好半天,才终于幽幽的说道:“看这个架势,这最后一战已势不可免,太后早做决断吧。”
“范师傅有何良策”范文程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沉吟了好半晌子,是幽幽的吟出一句话来:“春秋之际,吴王诸樊传位于二弟夷,夷之子僚自立为王。”
范文程说的是《史记》当中的一段故事,说的是春秋时代吴王之事。
吴王死后,传位给自己的二弟,按照传统二弟死后就王位就应该回到吴王的儿子手中,但二弟的儿子僚却自立为吴王,改变了以往的王位传承秩序。
原本应该得到王位的吴国公子光很弱势,和方面的形势都对他和不利。
万般无奈之下,找到了一个叫做专诸的刺客,在鱼肚里藏着利刃,刺杀了僚得到了王位。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专诸刺王僚的故事,这个故事被太史公收入刺客列传当中,《战国策》中也有记载,传承了千百年之久早已耳熟能详了。
范文程说起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后早已心中雪亮,但却始终下了不那个决心。
刺杀多尔衮不是没有机会,但杀了多尔衮以后呢
多尔衮的身后还有个体系,仅仅诛杀人本人,一定会引起极大的混乱,到时候如何收场
这是一个难题,很大很大的难题。
从大局来看,刺杀多尔衮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这会导致已经出现了明显颓势的大清国更加混乱不堪,甚至有可能引发一场你死我活的大火并。6八6八6读6书,≠o
太后虽然长于谋略,但却短于决断,在大问题上总是习惯于深谋远虑而不是仓促行动,或许这也是女人的通病吧。
“我再想想,或许不必使用如此爆烈的行径,我想再等等看,说不准还有其他的机会。”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范文程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形势已到了水火夹攻的紧要关头,容不得继续拖延了。”
京城里的形势,连远在千里之外的阿济格和豪格都看的清清楚楚,正在想方设法不顾一切的往回赶,到时候各方势力杂陈,局面会更加错综复杂,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在当前这种形势之下,虽然多尔衮的实力明显削弱了,但太后的势力却没有因此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同样被削弱了。
最明显的就是,作为重要外部力量的洪承畴,已经连连上了两封秘奏折子,奏报的内容完全相同:撤兵。
虽说洪承畴是认贼作父之辈,人品烂的没话说,但战略眼光却非常敏锐,超过当年的多铎十倍都不止:江南已发动了大规模的北伐,张启阳的毅勇军又从徐州方向步步环逼,这个局面比当年的史可法还要凶险,淮扬不可守是铁一般的事实。
洪承畴看出了战略大格局的不利,想要撤兵,但却不能象豪格和阿济格那样想撤就撤。
因为江北的清军不是属于他洪承畴的,而是属于大清国的,他根本就下达不了战略撤退的命令,就算是下达也没有任何作用。
江北的清军虽然有十几万之众,但却分别属于三个大的派系,佟图赖的汉军是多铎旧部,算是多尔衮一系的人马,以刘良佐为代表的新附军根本就不可靠。
还有部分蒙古旗和代善的两红旗辫子兵,各方势力都有,偏偏就没有他洪承畴本人的直属部队。
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
江北总督一职可谓位高权重,事实上却是“不当家不做主”,没有朝廷的允许他根本就不可能调动人马,这才是洪承畴的真正尴尬之处。
从江北撤兵
又谈何容易
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还有不少人从中作梗,撤出淮扬这个命令不是那么好下达的。
至少,多尔衮一定会把洪承畴死死的拖在江北,估计豪格也会有这样的打算,到时候只把洪承畴这么一个光杆司令撤回来有什么用
“洪承畴必败,到时候就更加的难做了。”连范文程都看出了洪承畴的窘迫形势,足以证明江北的大局已经糜烂到了何种程度:“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先下手,在江北彻底糜烂之前底定大局,尚有可为,若是晚了,恐怕就是个满盘皆输的局面,太后一定要早做决断。”
虽然范文程已经把眼下的形势说的非常清楚,但太后终究是一个女人,缺乏当机立断的决绝,总是想着使用“借力打力”“平衡权术”的那一套阴柔做法。
事到临头反而迟疑不决了:“要不要再和礼亲王庄亲王他们商议一下”
到了这个地步,太后还想借助代善、济尔哈朗等人的力量,其实就是想继续玩弄平衡术,继续维持着脆弱而微妙的平衡状态。
“庄亲王也好,礼亲王也罢,虽反对多尔衮,其实还是打着骑墙观望的算盘,让他们牵制多尔衮或许可行,但若是让他们直接和多尔衮翻脸却是千难万难,因为他们不是最大的受害者,太后千万要想清楚了。”
作为老牌的勋贵,无论太后和摄政王的争斗最终的个什么样的结局,代善等人都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他们之所以选择倾向于太后,就是不希望多尔衮独揽大权,完全就是联弱抗强的考虑。
若是易地而处,如果太后一党实力大增,形成大的优势,他们也一定会联合多尔衮!
“兹事体大,我再想想,再想想吧!”太后的优柔寡断,让范文程很是失望,但却毫无办法。
他的身份只是太后的“私人幕僚”,没有决策权,最多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真正做主的还是太后本人。
布木布泰不拍这个板儿,谁也没有办法。
范文程走了,布木布泰已经沉思不决。
不知不觉之间,日已西斜,那可怕的温度终于出现了消退的迹象,外面的玉兰树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
风来了。
阵阵凉风透窗而过扑面而来。
六月的天就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刚才刮起来的习习微风很快就变大了,嘶吼着咆哮着,猛烈拍打着偌大的紫禁城,席卷起一阵阵遮天蔽日的沙尘,竟有摧林拔树的威势,就好像撒了泼一样刮起了大风。
风生则云起,只顿饭光景,乌云就遮蔽了半边天色,黑压压的悬浮于低低的空中,似乎一伸手就能够摸到天。
虽然已经明显凉快下来,但太后却是一副燥热难耐的模样,不知不觉之间额上已浮现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光洁的额头反射着幽幽的光泽,仿佛是座上了一层瓷釉的雕像。
或许是对于那个脚步声太过于熟悉的缘故,太后竟然没有回头,只是用自言自语的口吻轻轻嘟囔了一句:“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奴才不知道。”正在关窗户的那个老太监恭恭敬敬的说道:“奴才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范师傅说的那些话你全都听到了,帮我拿拿主意吧。”
“这是大事,奴才能拿甚么主意还不是太后做主”老太监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拱肩缩背的老迈模样,就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从小你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心事从来都不会对别人说起。”
能够知道太后儿时的情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老太监不是旗人,而是蒙古人,而且是从太后童年时代就常伴左右的贴身之人。
“你总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憋在身上,有时候你做事,虽然看起来很高明,其实却充满了孩子气。”老太监微微的仰着头,似乎是在追寻那遥远的记忆:“什么朝廷大事,什么富贵荣华,我都不去想了,只是以这残破之身保住你和万岁爷的平安也就是了。奈何我已是这般年纪,还能保你们几天连我自己都说不准。若是太后想用的话,就不要再拖延了,我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说不得哪天就蒙长生天的召唤去了。”
如果说太后还有一个可以绝对信赖的心腹,那一定是这个老太监,而不是范文程或者别的什么人。
迟疑不决的情形之下,也不知是她想通了,还是老太监的话语给了她极大的刺激,太后猛然站起身来,以前所未有的果断和决绝说道:“我想要你帮我做点事儿,可能会有些危险。”
“无论太后想奴才做什么,奴才一定竭尽所能。”
越来越昏暗的天空中猛然划过一道闪电,妖冶的电光瞬间就把昏昏沉沉的紫禁城照耀的如同白昼,旋即又重归黑暗。
紧着一声惊雷猛然炸响,雷声隆隆直动九天。11
第358章:生与死
倏然而至的大雨涤荡着京城,将白日里的燥热一扫而空。6八6八6读6书,≠o
大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沟渠溢满墙倒屋塌,各处河水暴涨,汹涌的河水倒灌进来,偌大的京城竟成泽国。
驻扎在城外的吴三桂终究是老行伍出身,当初就特意把营盘扎在高处,不然就真的变成落汤鸡了。
即便如此,这场豪雨依旧给关宁军带来不少麻烦。
好在到了第三日后半夜,狂暴的风雨终于停了。
“禀王爷,”心腹爱将夏国相满身是泥,身上还滴答着雨水,显得极是狼狈:“宫里来人了。”
“什么人”
“天使!”所谓的天使不过是个好听一点的说法,其实就是宣旨太监而已。
“这个时候来宣旨”吴三桂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雨夜,小声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不到。”
“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旨意”
“说的有紧急军情。”
什么样的紧急军情不能拿到朝堂上去说偏偏要冒雨前来
吴三桂的眼睛已经眯缝起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今天好像是摄政王外出狩猎的日子吧”
“是!”
“我明白了。”吴三桂长身而起:“开中门,摆香案,放炮,接旨!”
所谓的圣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口谕:让吴三桂马上进宫,去商议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
这种话也就是骗一骗无知之辈罢了,却骗不过吴三桂这条老狐狸。
“臣奉上谕,稍事准备之后就进宫觐见万岁。”
“不行啊,平西王,耽搁不得。”宣旨的那个老太监似乎非常着急:“军情紧急,容不得拖延,必须马上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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