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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正欲闯殿,不想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纠缠住。

    “急什么刚跟你闹着玩而已。反正客人来也来了,迟早你们也会碰面,倒不如让孤多尽尽地主之谊,让慕容曜的人好好喝杯待客茶,这才显待客真诚。”

    说着,他凝着眸光闪闪的眼将我打量好一阵,忽亮起无名指,勾起我的下巴。

    “怎么,怕此时偏殿里坐在喝茶的人,是慕容曜瞧你一张小脸,都紧张的没点血色。”

    “以你的小肚鸡肠,能同他安稳坐一张桌间喝茶,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两百九十三章 锋芒之斗
    关心则乱,触犯了这个对局禁忌间,我似乎也低估了稳坐人前的盛玉童。

    觉察到我的异样,他平静如常地话到:“如今王上手握重筹,自然谁见了都稀罕。前有权臣宋衍示好,欲结秦晋之好已传得神州遍知;如今鄙人身负皇命重托前来大历和谈,若要压过他当日风头,自是要有分量的身份才压得住阵脚。”

    自如一笑,盛玉童反将话头抛向了容舒玄:“我国国主十分看中此次和谈结果,就不知王上此时,把我这个赶鸭子上架的‘皇太弟’放在哪里”

    听到此,顿时间我心中大石头落地了。

    所谓一环扣一环,解了当下最关键的疑惑,后续问题自然是迎刃而解:盛玉童如今这“皇太弟”身份,乃是保慕容曜万全也不至遭人轻视去的折中法。

    而且两军交战,尚不杀来使,我猜盛玉童现下之所以还能稳坐人前,多半赌着这句老话还奏效。

    半响静峙,容舒玄唇钩浅笑,话中锋不落:“殿下能来我大历做客,自然欢迎之至,不胜荣幸;不过孤还是稍稍有些失望,若此时在座而谈的是曜兄本人,那便是再完美不过了。”

    “王上何须心急我此番前来上京,说到底不过就是块敲门砖,探探是否在这浑水中站得稳脚;若届时真谈得拢,那王上与我国国主何愁他日无缘一聚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殿下果然是人中之龙。进,能阵前杀敌,退,能文韬治乱;曜兄有你这样的左膀右臂,不愁来日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品着为凉去的香茗,盛玉童磊落一笑,把对人送来的高帽子给谢绝回。

    “若说什么‘人中之龙’,王上倒是看走眼了一回,我本是受不住陈规约束的人,若不是眼下国难当头,且与王上身边这位美人渊源匪浅,我也不会自找无趣的来做这出头鸟。”

    说着,盛玉童放下手中茶盏,郑重其事地把正题放在台面上。

    “我等此番来意,王上早已心知肚明,便不再做多余重申。在下已耐心等候王上答复五日,如今该到的也到了,是不是说明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候”

    也不知为何,忽一股抵御不住的冷朝我袭来,硬是将我人冻在座上,大气不敢乱喘半分。

    心越见乱间,忽一只大手覆来,我来不及抽离躲避,便被对人牢牢掌控在手间。

    他那满眼眸光闪闪,忽逼得我想逃,却无处可逃;而容舒玄并不太在意我排斥的反应,拇指来回摩挲着我的手背,将这方酿在眉眼的笑转投给座下等待回应之人。

    他应道:“区区一个渝州,想换孤的皇后,慕容曜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何况,孤已经应允了摄政王和亲,亦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那看来这一回,王上真要血亏在宋衍手中,输得一败涂地。”

    “输”

    这等字眼从盛玉童口中说出,无疑是刺伤容舒玄颜面的挑衅,不觉间他脸色下得难看了些。

    他即刻反驳上:“孤即便捞不到半点好处,也不至于像曜兄那般,把自己祖宗基业给搭进去;至于一败涂地嘛,怕是届时兵临渝州瀚阳城下,自有人会笑不出口。”

    “是吗”

    手中描金扇一展,盛玉童从容笑更显风流儿郎态。

    “怕是王上期盼的这一天,终不会来。”

    “殿下这口气,太狂傲了些吧。”

    盛玉童不觉出格地应到:“非我故弄玄虚,王上怕是不知当下你和宋衍的合谋,反而将事情弄巧成拙。”

    眸光微微一闪,容舒玄人前依旧不动声色。

    “此话何解殿下指教,孤洗耳恭听。”

    “指教不敢。”

    描金扇在盛玉童无名指与中指一转,揭开了



第两百九十四章 谈和无望
    于我的观点,容舒玄观之审之后,不过奉以轻描淡写的笑。

    “如此说来,什么世间亲情,人伦孝悌,不过是不敌利益争夺间的败笔,寡淡人心而已。”

    我当即正言:“不是所有事,非得用‘利益’二字来衡量;容舒玄,世间存有风骨信仰的人不在少数,不是人人都如你般重利轻黑白的。”

    他道:“时间可以效验一切真伪,孤拭目以待着。”

    说着,容舒玄将那面上恣意一敛,把曲绕了多少的话落在了实处。

    “敢冒风险下重注,得来的胜利才更有愉悦感,过程如何曲折,不过是让这盘对弈更显精彩刺激。孤还是那句老话,既已落下先手,便无悔棋的可能;殿下不妨派人支会慕容曜一声,她李淳元今生只能是我大历的皇后,圆不了他仍怀揣不放的痴心妄想。”

    “王上如此固执己见,算不算一意孤行”

    人前未显露丝毫退让,盛玉童犀利点出局势中的要害。

    “王上若执意与伪帝联手,不日边陲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输赢难测间,致两国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这可是王上所乐见的局面”

    留有充分思考空间,待见得容舒玄面色微有动容,盛玉童此时再把利害点得更清晰明朗。

    “兵戎相见,双方必有损伤。而南夷虎视眈眈中原腹地已久,此时若两国不懂化干戈为玉帛,继续互相掐斗,那无疑是自曝要害让南夷有机可乘。

    盛玉童再道:“据我所知,大历西疆多州去年因遭受大旱天灾,几乎是颗粒无收;而王上为安抚灾民,稳固民心,曾多次命西疆各州开仓放粮,减免赋税,国库早已是入不敷出。如今旧患未除,王上一意孤行间又欲新添战祸,雪上加霜的重负,依我鄙见,大举步维艰的大历似乎折腾不起。”

    “殿下此番倒是把功课做得十足,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面对座上人冷嘲暗讽,盛玉童依旧安之若素,有条不紊。

    “既知来者用心良苦,王上为何还不及时悬崖勒马要知道,渝州境内未受大旱天灾波及,各县各郡官仓中屯粮不下三十万担;若王上可首允我国国主请求,归还渝州自不在话下,且这三十万担屯粮,亦可解当下大历国库燃眉之急;王上乃睿智大慧之主,亦知‘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道理,眼下互惠互利,兵不刃血的双赢局面明摆在眼前,何苦要舍近求远,大冒风险呢”

    忠言凿凿,一时间,气氛忽陷入了僵持中。

    我膛下心,跳动时缓时急,忐忑着接下来的局势会走向何等境地。

    “殿下肺腑,的确字字入心,正中人要害。”

    从一方深沉凝重中抬起头,容舒玄那浮起的笑意,忽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固殿下来时做足了说客准备,然你还是疏漏一点,孤从来不是个甘心被他人牵着鼻子走的脾气,甚至于极反感他人拿着孤的软肋做要挟。”

    盛玉童不甚无奈而笑,应上:“要挟王上怕是忘了,我们才是低头示弱的一方。”

    “不见得吧。殿下此番来上京,示弱是假,示威才是真。您刚才提到的种种利害关系,纳入考虑范畴尚可,然绝不是逼孤就范的理由。”

    “那王上言下之意,就是没得谈了”

    容舒玄冷冷一笑,把话回得玄机满满:“至少现下是谈不拢。不过殿下尚有时间斟酌,不妨再考虑考虑,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底牌亮亮底,说不定孤会动心。”

    “若得寸进尺,便成了欺人太甚。王上心中期许的东西,鄙人做不了主,也断不会让做得了主的人恣意妄为,任王上漫天要价。”

    “那看来今日孤与殿下的交谈,也只能到此为止;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容舒玄口中那显而易见的逐客令,让我整个人呆坐在旁,心窍被那回涌的郁气堵得怅然万分。

    我就是只黏在蛛网上的小虫,早无挣脱还自由的可能,还期许什么不过是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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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莽撞何用
    夜凉如水,心寒如冰。

    站在窗棂前,望着天边低垂的皎月,我神色空空的眼眶中莫名溢满泪水。

    心中苦痛煎熬,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然这困境如个魔咒般种在我身上,似乎永无解除之法。

    “你的脸怎么了”

    正沉浮于苦痛中,忽然耳边炸起句关切深深的探问,错愕不过转眼,人已经疾奔至我跟前。

    一身夜行衣的盛玉童,探出手便把住我的脸颊,左脸上未消退的五指映入他眼,惊得他眉头挤凑到一块儿。

    “是他下的重手吧人前大丈夫,背地小人狠,拿女人出气算什么男人!看来我还是对他太客气了些!”

    “千万别生事!”

    挣脱他的把看,我慌忙将窗户关住,并在四下细查了遍凤栖阁中的动静,确定安全后,才急冲冲地将他拉到暗角。

    我压着声线喝斥上:“你不要命了这是大历皇宫,不是任你来去自如的市井茶楼!趁禁军卫还未察觉,赶紧离开这里!!”

    “我偏不!什么虎穴龙潭,天下还没有小爷脚踩不住的地儿。”

    我急得半死,不想他脱开我的拉扯,先声夺人上。

    “不用你赶,我会走,前提是把你一起弄出去。”

    “这可能吗!”

    原以为我够天真的,不想他急起来,比我还异想天开。

    我恼他不知其险恶,苦劝道:“皇宫里三层外三层皆有重兵守卫,你能混进来已是老天保佑,还想把我一起弄出这铁桶般的牢笼不是我打击你自信,什么时候你也同阿曜那般莽撞冲动,真当自己有三头六臂,九命在身吗”

    盛玉童急道:“白日容舒玄的态度,你我瞧得真切,要想把你正大光明的接回衢州,简直比登天还难!既然眼下明的行不通,那我们也顾不上什么道义,和他来阴的,看谁狠得过谁!”

    “你现在处境都是半个泥菩萨,保自己能全身而退出大历国境,已是万幸中的万幸;若再多我一个累赘,无疑等同自寻死路!”

    一口气训了他老长段话,我包着泪气时急时缓好一阵,才镇住心中那股失控的情绪。

    我拽着他的手腕,极尽哀求地劝到:“来上京和谈本就是个错误。现今天下有点见地的,谁不知你盛玉童乃慕容曜的左膀右臂,容舒玄即便此时身处劣势,但他还没蠢到不懂先发制人的道理。我敢打包票,容舒玄让你进了上京这险地,就绝不会让你堂而皇之的离开;因为他清楚,阿曜少了你,自己便多了一分翻盘的机会!”

    “这些早在来之前,我们便一一细想清楚利弊,可计较再多,顾虑再多,于破解困境有何意义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和成王叔极力阻拦,今时今日站在这儿和你啰嗦这些的人,便是阿曜那个傻小子!”

    他急气微微一沉,还是稳住了捉急:“你知道他的脾气,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亦是不会放弃你的!淳元,眼下处境虽险,然不代表全无生机;我率使团来和时,手下百名死士已经乔装成商贩走卒,混入上京城中,就等你当下一个决定。”

    “你们真——!!”

    下策中的下策,无奈中的无奈,我断然下不了这狠决定。

    眼一闭,泪滚落,我黯然回应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你在顾虑什么,还是眷恋不舍什么!”

    面对盛玉童的质问,我一点不意外;我很明白,人这一生,谁没有点顾忌与眷恋,不是如想象中那般洒脱自如的。

    “你自然体会不到,为母则刚的滋味!我之所以能撑到今时今日,不是我多眷恋这荣华,是因为我还清楚,我是晋儿的母亲!他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因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曾活在无疼无爱的阴影中,且险些断送了性命;如今你要我跟你逃,我断然做不到这份心狠,弃他而



第两百九十六章 险中求胜
    临阵交锋不过片刻,此时又有人迫不及待地上门捣乱。

    “你们俩挺亲密的,在说些什么要不要孤来帮你们拿拿主意!”

    对人声如魔音附脑,我还来不及反应,容舒玄人已至我跟前,强行将我逮到自己身边。

    慌乱间,我余光扫过后殿入口,屏风隐透着黑压压一片,好不热闹。

    三两口气下肚,我强打起精神应对上:“阵仗不小啊,旁人不知的,还以为你今夜要废了我这皇后呢。”

    容舒玄睨着眼,将我和霍子陵轮流审过,不咸不淡地回到:“这倒是你的真心话,可孤会如你的愿宽一百二十颗心,这椒房殿的女主人平安着,过个百八十年也不会变。”

    说着,他浮出警惕的眼在后殿四下游走了遍,一无所获间,也开始学着打马虎眼套人口风。

    “以前这个时辰你早歇下了,今日怎突然一反常态,还独自一人呆在这后殿中”

    他探我口风间的话,我忖度一二,倒是自行悟懂了个玄机。

    容舒玄根据我的就寝习惯,以为我当时定和盛玉童在内寝私会,故带了门口那帮子人欲抓个现行;可偏偏不巧的是,因白日的事我郁结在心,故夜不能寐,反让霍子陵捷足先登。

    这阴差阳错间,我真特感激老天爷:若刚才先至后殿的人是容舒玄,怕是现下的场面不会像这般风平浪静。

    琢磨透这点先机,我开始反套路上对人拳拳质问:“换做是你,积了一肚子火,肿着一张脸,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的蒙头睡大觉吗”

    此话一出,如在对人心中扎了刺儿般,那股趾高气昂顿时蔫儿了不少。

    容舒玄假意在人前清了清嗓子,捏着股阴阳怪气调问上候在旁的霍子陵:“霍卿早至一步,可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

    这回子,倒是轮到我紧张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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