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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县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垦天

    古震山满脸堆笑地出门来迎村长,那张挤出笑容的黑脸比不笑不哭不怒时还狰狞几分。不久就听到堂屋大厅里传来对话——“古爷呀!即便是二夫人有罪,你也不能私开刑堂、擅自处死,要交官府按咱大明律法去处置!”

    “村长大人!这是我的家庭事务,证据确凿,他们害我老父,有罪在身,还送什么官府呢!我还没有权处理我的一个妾和一双捡来的孩童吗?”

    忽然从后院急匆匆走来古府管家,膀乍腰圆,枣红面、络腮胡,一双贼亮的环眼,不像个管家,倒像个武凶凶的江洋大盗。他叫古千,他还有个弟弟叫古万,这古千长相孔武,却还读过几年书,能写出几个字,而古万是个真正的粗蛮鲁夫,任古家寨的寨兵教头。说起来,这古家兄弟手下的打手不少,有家丁四十五人,教头有八个,古千是总教头,那丘八是一个,还有他的弟弟丘七也是一个。另外还有寨兵七十八人,古万为总教头,名义上是整个古家寨的护寨武装,实际上也都成了古家豢养的鹰犬了。

    古千神色慌张地走进厅里附耳告诉了古老爷一件事,古老爷听后吃了一惊。只见古老爷眉头紧锁一会儿又与古千咬耳了几句,古千出去了,不一会儿带人抬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看上去姑娘有二十岁左右,长相俊美,身材略胖,此时躺在门板上,面色纸白,有舌尖还从小口里往外吐出一点。雪白的颈项上有一道印痕,从前面咽喉向两侧后面延伸,像是绳索勒过的。村长站起了身,还没有问到是怎么一回事,古老爷忙说这是他父亲屋里的大丫头,叫小翠,专职伺候老太爷的起居生活,已随老太爷身边多年。刚才家人发现她在后院的花树下死去,好像是上吊自杀,被人发现时脖子上有绳索,绳索连在树枝上。

    “啊?古老爷,这必须报官……”

    “这……村长!我想小翠是因为老太爷被害死后,内心伤痛,一时想不开又舍不得,所以自缢殉主……这很明了,不必惊动县太爷了吧!”

    “古爷!那哪行啊?家事……也逃不过一个律法呀!”

    正在争执时,不知县太爷怎么得知的消息,业已带着衙役与仵作赶来了。

    古家寨属于平凉县,县太爷姓丁,是知府大人的内弟。见礼后,县太爷落座,先让仵作检验。据仵作禀报,小翠姑娘应该是自缢身亡。排除了他杀,古老爷当然地继续坚持惩罚二夫人娘仨,县太爷沉吟良久没有表明态度。这丁县令与古老爷兄弟的私交甚厚,唯有这个村长并不巴结县太爷,与古家的关系如今也不是甚好。

    小翠的尸体再往外抬的时候,被绑着的少爷古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县太爷!县太爷!家母和我们姐弟冤枉啊!小翠姐姐平素开朗豁达,决不会自杀……”丁县令没有在意一个小孩子的话,继续他的沉思,而村长走到了院子里了,古千紧跟了来。村长向古风少爷说“大少爷,你说小翠不会自杀,有什么依据呢?平素的性情不能算数……他杀,也是要有理由的……”

    “是啊!你……一个小屁孩儿胡说什么?你说她不是自杀,小少爷,难道是你……或者你们谁杀了小翠?”古千倒是接话茬来得快,丝毫没有作为家奴的拘束。

    “狗奴才,你少血口喷人!我怎么杀得了她,我们?又是谁有机会、谁有理由来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二夫人的为人在古家有目共睹,古风古云一大早就出门了,中午小翠还在为老太爷熬药,古千所谓的“你们”也无外乎就是指二夫人母子三人,他们哪有杀死小翠的可能?古千也不知道恰恰是他的这句话暴露了他的内心是心虚与惊慌。小少爷又大声地喊县太爷,说是请县太爷与村长一起再搜搜小翠的身上,那脖子上的勒痕是不是斜着向两耳根处延伸的,如果是,那才能怀疑是自杀,如果一直向后就很可能是别人从背后勒住的。

    还有,特别要查看一下死者的双手,手指与手指甲等。古风说他看到了小翠的双手是握着拳头的,那么,手心里可有东西?






第86章 离开古家苦也甜
    


    县太爷没有出大厅,仵作与村长一起过来翻翻小翠的服饰,没有发现什么,掰开双手,赫然发现了两颗罂粟果,就是大烟壳子,仔细查看,可以看出这是两颗加热煮过的大烟壳,要知道,两颗的分量放在药锅里煮出的汁足以毒死一个病中体弱的老人,致使人呼吸急促到窒息,心脏衰竭而死。小翠为何会手握大烟壳而死呢?药渣已经在众人面前放着,里面也没有煮过的大烟壳。难道是小翠煮过药在倒药渣时把大烟壳捡到手里的?前面的几次熬药的药渣也都排查过了,都没有大烟壳,这是怎么一回事?

    “请仵作查查药渣里有没有毒不就清楚了吗?”古风又高声喊一声。

    “我看这事已经很明了了,是小翠害死了古老太爷,她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至于目的嘛!这不可以妄加猜测……”听着县太爷分析案情时,古老爷和古千神态有些异样,尤其是古千,忙向县太爷和村长说“县太爷火眼金睛,推断合理极了……但药方是二夫人开的,致使老太爷死亡,他们母子都有责任!”

    “大人一定不能放过开药方的人!”古老爷反而附和起一个奴才来。

    在村长的劝说下,二夫人高傲的心也有所松动,低声下气地求古老爷不要严惩儿女,如果非要惩罚就罚她吧,但请留下她一条命。

    “娘——你是怎么了?不要求他,不是咱们做的就不是咱们做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给我住口!小孩子家懂得了什么?别胡说八道!”

    “是!母亲。”小古风愤愤地住了口,小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的,他当然不是生母亲的气,而是生那些逼自己母亲不得不服软的那些人。

    村长过来又帮二夫人他们娘仨说话,县太爷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古老爷沉思了一下,变了脸色说“县宰大人和村长的面子,我是一个也不能不给,但这三个孽障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我要休了苗香,逐出去两个逆子。”

    “这……这……古老爷,您还是三思吧!休了二夫人逐走小儿女,你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村长担心地劝道,丁县令倒还是一副水波不兴的尊容。

    “这个我不管!反正儿女也非我亲生,是这贱人捡来的野种……生死都去怨她,于我何干?”古老爷的话的确冷若冰霜。

    二爷古震北来了多时了,这时候说话了,“我说哥……哥……事已……至此,咱们……也也别做得……太绝了,还还……还用你的斋心仁厚……对待她……她们娘仨吧!如此也不枉老父亲教育你我兄弟要为富大仁、善待亲朋的家训。……让她们离开古家住进那七峰山里,给她们那个……那个钢柱峰,给他们那里的几间房,再给他们鹿角河北岸的山脚二亩田,这……总总可以了吧!他们毕竟是在咱们‘古家廊院’里住过的人……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小瞧了他们也小瞧了咱们兄弟!”

    “哼!……好吧!就以二弟所言。你们三个给我连夜出门,从此生死由命,与我古家再无瓜葛。”

    松了绑的二夫人,急忙抱起古风,又艰难地来扶古云,古云刚刚醒来不久,头上还在流血,头脑也还昏昏然,摇摇头、眨眨眼,又想挣扎着起来去拼命,被古风和二夫人死死抱住了。娘三个正收拾简单的衣物时,古千大步走来说了声“慢着走!”接下来不说也不停了,转身就走。这让二夫人一惊,古家要变卦?

    古云顺手拉起一根平常练习用的木棒警惕地站着。

    只见古家大夫人“冷面蛇女”茅丹带着两个丫鬟推推搡搡地送来了一个挎着个小包裹的丫鬟,径直来到二夫人的面前也不说话,先冷目以观,再冷笑几声,几乎让空气阴冷下来后,她才冷冷地说话,“走了就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走了把这个小蹄子也带走,你使唤过的粗丫头也跟你一样的笨手笨脚,别在这里扰了我的清净。”

    二夫人伸手接住被推得踉踉跄跄而来的草儿,只说了句“跟着我你会吃苦的……”草儿接住二夫人的话说“二夫人,您别替我说话,别!我宁愿跟着您吃糠咽菜,也不愿留下来……”

    外面围上来许多家人,家丁里的小林子怒目圆睁,想要动作,被他身边的石墩儿赶过来捉住了双手,另一个家丁树梢儿机灵地去捂住了他的嘴,随后把他挟持住带离了这里。

    小林子与草儿是一对苦命的恋人,二夫人和古风、古云姐弟时常关心照顾他们。草儿这时候依然愤怒地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倔强地站在那里,不惧不哭更不求饶,她说过了她愿意跟着二夫人去受苦,死都愿意。这个丫头表面上柔弱,但内心里也是刚强的。

    二夫人和古风、古云姐弟原就是住在古家别院里的,与古老爷、大夫人住的正院相比,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相差太远了。别院使唤的丫鬟先后也只有两个,大丫鬟就是小翠,小翠十四五岁时就在古家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死后去了大夫人身边两年,突然有一天以二夫人那里没有人伺候为由,小翠被大夫人派到了别院,小翠大大咧咧,属于那种不讲亲疏、不知厚薄的人,不太精明,也没有什么原则,没有坏心眼儿,也没有什么善行。

    四年后,老太爷身体不太好了,又把长大了的小翠要回了身边,一直也不让她嫁人。这个草儿是六年前古府买了几个丫鬟,其他几个都被挑选走了,剩下她年龄小、长相也不机灵,最后被放到别院里来的,小姑娘很文静,人也聪明伶俐,善良诚实、有情有义,与二夫人和古风、古云姐弟慢慢亲密如一家人。当年,二夫人对小翠一来一走,内心里颇有所疑惑,但今天对她的死,更多的还是心疼。

    老弱伤痛的一行四口人,苗香老夫人、古风、古云和草儿来到钢柱峰下,也没有稍作休息就继续爬上了山腰,那里有一个小院子,木屋、石屋,还有石墙、木桩篱笆,大小屋子有七间之多,原是护林守山的家人居住的,老家人夫妇无子嗣,他们死后,古家一直没有再派新人。

    老夫人很伤感地搂着粉哥,看着哑姐与草儿相互擦拭伤口敷上药,略有所思,说“草儿与小林子的婚事,等我们稳定下来后就办了,虽然我给的陪嫁不能多,但一定得给一些的。哑姐儿,你的年龄可比草儿还大呀,草儿17,你应该有20岁了吧?唉……早该替你找个婆家嫁了去……心里总认为你还小,还不忍心放你离开娘……以至于从今往后你要跟着娘吃苦受罪了,唉——都是为娘的不是……”





第87章 今生为你死,今生为你活
    


    古云倒是不慌不忙,而草儿一听这话却像是被蝎子蜇着了似的,推开古云的手一下子跳起来跪倒在了老夫人的面前,急急地说“二夫人,别撵我走,我不会离开您的。都到了这般田地,我更不会离您而去的。与小林子虽然有婚约,但我们俩都还房无半间、地无一垄,拿什么成亲成家呀?我们现在不会成婚的……”一时间,草儿的小脸泛红,眼也泛红,额上急出汗来了。

    古云放下手里的药,举手抚摸着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的古风的头说“娘!我这一辈子不会嫁给别的男人的,我小弟需要我,我就永远守在他身边疼爱他、照顾他、保护他,如果小弟他将来长大了不要我了,只要说一句让我走,我就只做两个选择,一是去死,二是落发为尼皈依佛门……小弟,你别伤心了,你现在就告诉姐姐,要不要姐姐在你身边永远守着你,啊?”

    古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喊道“不!我不要姐姐嫁人!娘,等我长大了娶了姐姐,我们一家永远不分开好吗?”

    老夫人苗香的表情闪过了几次,有惊讶,有忧伤,有犹豫,也许还有一丝的欣喜,最后摇摇头说“女大当嫁,自古如此,她是你姐姐,怎么能永远陪着你呢?娘也不能,娘会老去、会死了的……”

    “不!娘不会死的,姐姐也不能出嫁,我不要这样!我会娶了姐姐,孝敬娘亲过上好日子的!”

    听到了小弟如此真情地喊出,古云两眼含泪,发疯似地从娘怀里抱过古风,把两张脸贴在了一起。然后哽咽着小声问“小弟,你真的不舍得让我出嫁?”古风眨眨亮晶晶的眼睛,细脖子一拧,说“决不!我这一辈子非姐姐不娶妻了……”

    “呜呜呜……小弟,有你这句话,姐姐今生为你死而无怨!”

    凄凄惶惶的两天后,除了匆匆往嘴里塞几口食物外,一直在破木屋的檐下坐着不动的老夫人乐芝,眼睛盯着面前的大山,毅然决然地站起了身,她将即刻起带领这一家四口人走进初升的阳光里……

    在姐弟两个围绕这个小石院木屋勘察外部地形情况时,古风给姐姐说,母亲一定有心事,或者说有什么痛苦的秘密隐藏在心里。古云拉着弟弟的手点点头,然后停下脚步机警地看看四周。

    这个能供10人居住的院落是巧妙地建在一个向南突出很多的悬崖下的,在一大山坡上,也是半山腰里。走在坡度很大,几乎是平坦的山腰,围着院子只能看三面,另一面,也就是北面,要绕过这么个山包爬到上面再往下看,鸟瞰整个院落的南边一半部分,但伏在悬崖上看很危险的,要是掉落下来,会正好落在院子的中间。姐弟俩正在向上爬坡,近乎平坦的碎石面上长着稀疏的灌木与草,缓缓的。古云望的是西北面的高拔陡峭、山石嶙峋、青岩翠柏的钢柱峰,一枝独秀,它的周围围着十多个像他们姐弟脚下的山包。看够了似的,古云用她女低音的韵律声调说,母亲自从三年前追击盗贼之后,像变了个人,言行与情绪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呀!姐姐!你还记得二年前有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咱们俩醒来不见了母亲,摸黑去找。我被石头磕肿了头,你背着我走,在后花园的小荷池边看到了灯光。我们以为是母亲,我还差一点叫出声,被你捂住了嘴。接近一点一看,是两个淋雨的人,一个小马灯放在池边的小木亭子里。忽然一个闪电,让我们看见了蹲伏在花丛里的母亲的脸。我们悄悄地靠近了母亲,就在母亲抱住我拉住你的时候,‘呼啦啦’一声响从水里又冒出一个人来,原来这三个人都不是雨淋的,而是从水池里出来的。我们没有看清是谁,母亲告诉我们说,那三个人是古家父子三人,老太爷古霸天,老爷古震山,二爷古震北。那小小的荷花池里有秘密啊!可是,母亲始终都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秘密……”

    “这古家的秘密为什么母亲会不知道,又想知道呢?弟弟,你说,母亲是不是与这古家有仇啊?”

    “说不好!看到母亲的不开心,与古家对她老人家的不亲不仁……真有可能母亲不愿嫁到古家而又无奈,或者被逼,或者被骗……”

    “咱们必须找个合适的时间向母亲问个清楚!”

    难怪姐弟俩有许多的疑问,这古府里,还有苗香老太太本人的身上都存在着许多疑点。

    话说这年四月底的一天夜里,风雨交加,伸手不见五指。戒备森严的古府又招贼了,而且来者不善,一行七人,一色的黑色连体水靠就是现代的潜水衣,多以蛟鱼皮、鲨鱼皮制作而成),“钟馗脸”面具,鬼头刀,“九寸三棱夺命锥”。

    轻巧地潜伏到高大的院墙脚下,如丝毫不摇摆的七棵树影。忽然有两只影子拉长后向墙上抛出一物,随后成两股轻烟,倏忽飘到墙上,再接着,墙上的两股轻烟快速地向墙角处那座四方的了望亭上飞去。黑影没落地,他们手里的一股白光便在两个似乎处在迷迷糊糊状态的哨丁脖子上闪了一下。那是两把刀,快刀,抹杀了两个古府的家丁。

    之后,两个影子站在那里不动了。哨亭上没有灯光,往府院里看,灯火通明,小亭子里,抄手游廊里,楼上楼下,门口、路口,房檐下,夹道树上,到处是俗称“气死风”“鬼不吹”的红黄灯笼,方的、圆的、成串的。一会儿,又是两股轻烟飘上了哨亭,再接着又是两股,这四个人未做停留,一到哨亭便马上下去了,潜行于花树丛与楼榭间。墙外剩下一个黑影,蹲伏在墙根,一动不动,只有两只眼睛闪烁,宛如捕鼠的猫。

    两个黑衣人来到了古老太爷的后院小楼上,惊动了这个久经打斗场的老头。六十多岁的人,还有着非常敏捷的身手,一手刀一手镖,以一抵二,与来人杀在了一起。“嗯——”一声低吟,来人中一人在后跃时,左肩下中了一枚古老太爷适时地打来的金钱镖。

    另一人陡变招式,一招三打,刀、锥、脚分三路同时攻击。这下古老太爷没能招架得了,躲过了脚和刀,被锥在小肚子上扎了一个小洞。惨呼声起时,古府的家丁赶了过来,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拦向家丁,而另一人乘胜追杀,使出杀手,招招取向古老太爷的要害。古老太爷一手捂住小腹一手一刀招架,霎时又连中两招,一只眼被刺瞎,一条腿被铲断,滚在地上翻爬,总算还活着。

    没容来人再下杀手,家丁已杀了上来,箭飞如雨,两个黑衣人同时发出尖利的哨音,双方跃出包围圈,飞向哨亭。






第88章 一阵拼杀溜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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