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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可不是!若不然照现在这局势,咱们几个还指不定在哪胡混呢!”

    “这都要归功于清临兄,一语点醒我等醉生梦死的人!哈哈,你们是没见着,最近这几天我家老头子对我那态度……啧啧,还真是一言难尽呐!”

    蔡三说完这话后,脸上虽然带着些得意的笑,但眼中却又有着几分唏嘘感慨。

    而刘知远、李牧原几人在蔡三说完这话后,便都开始有些沉默起来。

    这种感觉他们最深有体会且又都感同身受。

    从不被重视的次子、庶子,摇身一变险些成了各家府上最为器重的少爷,这种身份的转变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更多的却是源于与他们交好的“顾清临”。

    他们的境遇与其说是水涨船高




第九百章 可曾怪过朕
    “何为穹你我头顶上这片无垠的天意为苍穹,于广袤的天地之间,你我之于不过是微小如蝼蚁……呵呵,小小一座山也敢名为穹顶山!”

    不过是就事论事的段恒毅没有料到,他的实话实说却引来了轩帝有些恼怒的情绪,且从轩帝的这一番话中也能听得出来,轩帝对于穹顶山的名字是极为不满的。

    只是他又言说他们于天地来说,不过是微小如蝼蚁……这究竟又是何意呢

    至少他没从轩帝的语气中听到任何的敬畏之意……

    反观这一座形似穹顶的山,倒是让轩帝心生不满,这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是一座形似的山罢了,就像城东那座石溪寺一般,因寺院墙外有一条满是石块的溪流,人们便以石溪寺来唤那座无名的寺院。

    久而久之,这石溪寺便成了寺院的名字,穹顶山亦如是。

    他从方志上看到过有关穹顶山的记载,从前人们总是“桃儿山”、“猪腚山”、“馒头山”……等等不下十余个粗俗易懂且又好记的名字,但这些名字得起源都因其形似而得名。

    最后定名为穹顶山,还是因为在前朝时,一位编纂方志的官员来此查探后,给起了一个较之前文雅许多也颇为大气的名字。

    自那以后,穹顶山、穹顶山的便叫开了,毕竟这名字自口中说出以后,上到大小官员下到平民百姓总归是有了一个统一的叫法。

    否则各家有各家的习惯,口耳相传下,同一片区域生活的百姓,对于这座山的叫法也是各不相同的,往往同一座山,从五个人口中大致能听到三四个名字。

    这种混乱下,一座山由官家定名也是极为重要的。

    只是那位前朝曾编纂方志后来官拜丞相的孟令祺,如何也想不到在今日有人对此极为不满。

    而轩帝的不满又源于何呢

    在他看来只怕是轩帝以为这座山配不上这个“穹”字,而他之所以会做此想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才是这天下间的帝王。

    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苍穹也好,穹顶也罢,唯有他的身份才能配得上。

    否则轩帝也不会说出“你我之于天地也不过微小如蝼蚁”这种话来,想必这也是轩帝不断寻丹问药想要追求长生不老的重要原因。

    唯有长身不老,他轩帝才能比肩天地……

    呵呵,看不出来,这个老杂毛的野心倒是不小!已经几近花甲之年,却还妄想做着长生不老的美梦!

    曾经他还想不明白,轩帝明明已经大权在握,又怎么会想着重新肃清朝堂……现在看来,不过是他想要为自己新一轮掌权清除障碍罢了!

    那些首当其冲的便是已经在朝中立足多年的权臣,他们已然成了轩帝的眼中钉,若一日不除去便会碍一日的眼……

    这何其荒谬!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罢了,便把朝堂上搞得乌烟瘴气!

    “呵呵,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陛下您何须为此动怒。”

    段恒毅嘴角翕动了两下,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冷笑来,但略微垂下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些许的不耐烦和些许的鄙夷。

    “言之在理啊,倒是朕久不出宫乍一看到这山峦起伏忍不住心生感慨!”

    轩帝口中轻笑了一声,也并未计较段恒毅这话中的无礼,率先向着半山腰的方向走了过去。

    “万千山水虽不入陛下的眼中,但却早已在陛下的心中所描绘,看与不看并无二致。”

    “呵呵,顾卿这话说的颇有禅意,着实让朕刮目相看呐!”

    “陛下您谬赞了,臣不过是心有所想便直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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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花开两支
    当清晨第一缕温热的阳光透过窗棱洒进屋内时,便像是唤醒了这沉寂的夜,也像是唤醒了那些沉浸在梦乡中的人。

    窗外欢快的鸟鸣汇成了一曲最为美妙的音符,在开得正艳的花丛中上下翻飞的彩蝶和蜜蜂,便像是最美的舞者。

    荷塘中的蛙鸣,早在朝露快要散尽之时便都纷纷沉睡了下去,昨夜闭合的莲花又缓缓地吐露芬芳,或粉或白的莲花袅袅婷婷立于水面之上。

    远远地听着、看着,便让人甚为赏心悦目且颇觉心旷神怡。

    临立于窗前桌案后的叶婉茹只穿着一身芽黄色的里衣,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目光却专注地落在纸上的男子面容上。

    画中人穿着一身墨染的铠甲,有些凌厉的眉眼间都带着温和的笑意,微微上扬些许的嘴角似是也噙着一抹有些狡黠的笑。

    但细看下又会发现那双极为传神的眼中,似是带着缱绻的温柔,好似画中人正在透过这张薄薄的宣纸,在注视着执笔的人一般。

    袖口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墨迹,便好似冬日里绽放在寒雪中那一点梅,傲然却也孓然地立于枝头上悄然绽放着。

    桌案一头天青色的瓶中插着两只尚带着露珠的莲花,幽幽的荷香也似是浸到了画中人身上一般,恍惚间,叶婉茹似是闻到了那画中人身上淡淡的冷幽荷香。

    一幅人像画早已在她手中画完,细腻的线条描画出那早已经深刻心底的心上人模样,但她手中的笔却迟迟未落下。

    叶婉茹看着画中人良久,最终还是口中轻轻喟叹了一声,旋即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本想提笔写几句寄相思的诗,却发现想要寄情的相思诗句,都不能表达出她此刻的心境。

    罢了,不提也罢!

    他便住在她的心里,想必她的这些相思不必言说,他便也是明了的。

    那一处埋葬在深山村落外的孤坟里,埋葬着她深爱的少年……

    相距近千里之遥,又要到何处去诉相思

    大约只要心里存了这份念想,便又何处都可诉相思……

    只是苦了她的少年,要孤身一人宿在那山野间,听着野兽的咆哮,看着叶长叶落,不知何时才能魂归故里,看庭前花开花谢。

    “昨夜入梦的你依旧是这副戎装在身的模样,只不过剑并不在你的手中,便不入画中了……恒毅,你莫要怪我。”

    叶婉茹目光温柔且眷恋地看着画中人,口中似是低语呢喃一般,缓缓地向画中人吐露着心声。

    站在门外的虹玉抬手拭了拭有些发红的眼角,眼见着叶婉茹缓缓坐进椅子里后,才带着一脸笑意地走了过去。

    “小姐,刚才门房小厮送进来了,说是赵大人驾的小姐今儿一早便派人给您送了帖子,还有一封帖子是给郡主殿下的,奴婢已经让碧玺给送了去。”

    虹玉脸上挂着笑,似是没有听闻到叶婉茹的那句自言自语般,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桌案上那副画好的画像上时,眼眶还是蓦地便有些发红。

    自从回来以后,小姐似是画小将军的画像,叫从前要更加频繁了,且这些画像中的小将军的手中都没有那柄凌宵剑。

    虽然凌宵剑就被保管在那些挂着画像的房间里,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少了凌宵剑的画像看上去与从前的那些大为不同。

    虹玉在心中轻舒了口气,看向叶婉茹的眼中便带上了几分怜惜。

    也许,这副模样的小将军才是小姐最为期待的,毕竟没有了战乱,小将军他……才能和小姐长相厮守。

    可惜造化弄人……

    拾起帕子擦了擦手,叶婉茹才接过虹玉手中的帖子,展开后不过寥寥数语,便让她眉眼间的神色更加地温和了几分。

    原是诗妍妹妹邀她和雪莹三日后一同去游湖。

    眼下这时节,游湖的确是



第九百零二章 信念崩塌
    河堤上已经搭起了木棚子,棚子下摆放着昨日从河堤下挖出的十七具完整的骸骨和三具零散拼凑不上的尸骨。

    远远看过去,早没了昨日的那般令人心惊,但河堤上,好似始终挥散不去的鱼腥臭味依旧那般难闻。

    因昨日一事,这次被临时调遣到城南范家庄的羽林卫们,再无一人敢大意分毫,都尽忠职守地在河堤附近戍守着、巡视着。

    这其中便以致果校尉沈长林最为明显。

    今日的沈长林并不像昨日那般的焦躁,但一张略显憨厚的脸上却也满是戾气,甚至在他眼中看向那些羽林卫的目光中,也都会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这些都源于昨夜大统领的那一番话,且直到现在还都一直在影响着他的心绪。

    从前,他最敬佩的人,便莫过于大将军和大统领二人。

    一人率领千军万马远在边关,戍守着整个大耀国的安危,一人率领五千羽林精锐驻扎金陵,守护着整个皇宫的安宁。

    大将军薨了以后,他便觉得心中那座屹立的神山轰塌了半壁,可就在昨夜他对于大统领的所言所行思虑一番后,才猛然觉得这座山已经在不知不觉时彻底倾塌。

    他一直都以为,身为武将,无论职位的高低,总归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是可以肝胆两相照的……

    可昨夜大统领的做法,分明是想让他舍弃了这三百位出生入死的兄弟,只为了那无故出现于此的六个木箱子。

    之所以这些箱子会出现于此,的确与他们的疏忽有着脱不开的干系,有错便要罚,一直都是他们这些武将所秉承的诫条,并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可在这件事情出了以后,他没想到大统领的处置方式,竟然不是去派人彻查,而是,而是想让他推出几个替死鬼……

    这才是最为让他心寒之处。

    出了错不想着如何解决,而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反而去推卸责任,这难道一直是大统领的处事方法吗

    那他从前又为何会以大统领和大将军为向标,一直以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为荣

    更加让他心绪纷乱的原因,则是已经故去的大将军……

    昨夜他听完大统领的那些话,忍不住在心里想,是不是大将军也在无意中,成为了被舍弃的人……

    他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太过惊人,更知道他的这个想法能给他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可他又怎么会不往一处想……

    原来,并不是只要忠义便会换来性命无虞。

    心事重重的沈长林坐在河堤边上,看着泛着波光的河水,忍不住自嘲一笑。

    无论是这朝堂之上还是这朝堂之下,都像是他面前的这条河流一般。

    看上去风平浪静波光粼粼,实则暗下藏着数不清的腌臜龌龊。

    心中所坚持的信念,在一夜之间崩塌,沈长林突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眼前的这些人……

    昨夜宿在帐中且睡了床榻的顾清临,可谓是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彻底清醒过来的顾清临对于眼下的处境并没有半点的不满,且脸上还带着些轻松非常的笑意。

    看着床榻旁桌案上摆放的两本兵书,顾清临眼中露出了些许轻慢的神色来。

    “啧啧,还真是本性难移啊!”

    嘲讽了一声后,顾清临眼中的笑意淡了些许。

    段恒毅天不亮便起身离开时,他是知晓的,且也是在段恒毅离开后,他才彻底的安枕。

    他并不是担心段恒毅会在他睡熟后下黑手,只不过这金陵到底是他生活了二十年之地,一旦离开,归期只怕是遥遥无望了。

    且那个傻丫头那里还不知会作何抉择,他心中的万般不舍又该如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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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章 佞臣误国
    听到这一道满是嘲讽的声音,还没回头的顾清临心中便已知说话的人是何人,毕竟昨夜段恒毅已经把这河堤上的人员分布给他介绍了个大概。

    这里的所有人呐,都不如这位说话之人,否则段恒毅也不会着重地给他介绍了这位致果校尉大人。

    沈长林,沈长林,他的父亲对他倒是期望不小啊!

    “涉兰圃,登重基。背长林,翳华芝。”

    这是出自嵇公的《琴赋》,且长林有高大的树林之意。

    何为高大的树林

    一棵高大的树木便足以荫蔽子孙后代,可沈长林之父去为其子取名为长林。可见其野心和寄予的期盼都非同小可。

    是否所有的父辈,都曾对子女寄予厚望呢

    就像从云、从风一样……

    只是,这样的期盼和所寄予的厚望,他却是从未感受过的。

    顾清临脸上现出些许淡淡的嘲讽来,眼中也现出了几分冷淡之意。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沈将军了。只是某并未想到沈将军与传闻中的并不太相符,人人都道沈将军憨直,今日得见却发现也不过是尔尔。”

    转过身来的顾清临手中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有些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沈长林,说罢这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冷笑来。

    “呵呵,原也是位牙尖嘴利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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