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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爹爹今日可大好些”

    “我女大可放心,不过是些皮肉伤看着骇人罢了,并未伤及筋骨,陛下并未下狠手,想来是给个教训罢了。”

    已经过了两日再谈及此事,叶洵已经能平心静气,但他眼中的森森冷意却是如何也挥散不去。

    但这些冷意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在叶洵抬起眼眸时,便已经散尽,只剩下一片淡然。

    听到叶洵这般说,叶婉茹的眼中便又重新染上了恼恨。那夜在殿上,虽然看似状况百出,但无一例外每一柄剑都在指向叶家。

    且当日看似混乱的局面,实则也是清晰分明,所有的意向也都围绕着父亲,似是父亲就是那封谋逆信笺的书写人才是众望所归。

    如今再想那日的情形,叶婉茹仍觉脊背发寒,似是那滔天的骇浪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

    忖了忖,待心中那股蹿升而起的火气平复些时,叶婉茹才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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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 静观其变
    原本正展开信函的叶洵,眼中目光将将刚落在手中薄薄的纸张上,却在听到叶婉茹口中接连的发问后,抬眼看了看怀瑾。

    且他也并不急着看手中的信函,转而把眼中视线落在了叶婉茹身上,同时叶洵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担忧和些许的疑惑。

    婉儿在西山为那小子立下一处衣冠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且他也以为并无可厚非。

    斯人已逝,而活着的却还要继续活着,但总归要有个寄托不是否则婉儿满腔的思念和爱恋又要安放于何处

    这件事早在去岁落雪之季他和夫人便已知晓,只不过从未在婉儿面前提起罢了!

    可方才他观婉儿这般模样,怕是以为陛下和顾清临不欢而散与这件事有关……

    顾清临此人太多多面且狡猾善变,其心如何他并不了解,且顾清临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利己为上之人,挑明这件事明显对他没有半分益处。

    冲冠一怒为红颜更是无稽之谈!

    心中冷哼了一声的叶洵缓缓地把手中薄薄的纸张平展于桌案上,重新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静静地等着听怀瑾的回答。

    这时的叶婉茹满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在她面前的怀瑾身上,自是不知在她身后叶洵的心中所想。

    “回小姐话,怀瑾并不知陛下和顾二公子为何不欢而散,但陛下自西山归来后,并未直接回宫,而是一路继续西行。”

    怀瑾回完话后,看了一眼有些怔神的叶婉茹,旋即又看了看端坐在上首的叶洵,在看到叶洵略一颔首后,怀瑾便像来时那般匆匆退出。

    静默了须臾后,叶洵放下手中的茶盏,重新拈起平置于桌上的信函看了起来,同时口中发问了一句。

    “婉儿可是觉得,此事尚有不妥之处”

    说完这句话后,叶洵的视线已经掠过了纸张,且把纸张上寥寥数语全然尽收眼底,同时在他眼中也有些许凝重的神色升起。

    细看之下,在叶洵眼中还有几缕疑惑的神色。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出现在瑜城的军医曾隶属于玄云铁骑大将军的麾下,而今他却出现在瑜城为瑾瑜王爷诊病……

    该是巧合还是认为呢

    如若是人为,为之人又会是谁

    玄云铁骑的旧部吗还是在那一场屠杀中所幸存之人

    随着深想,叶洵的眉头也拧的越发紧。

    薄薄的纸张被叶洵折叠了数下后便塞进了衣袖中,对此却只字未提。

    叶洵的这个小动作并未被叶婉茹察觉,她只觉顾清临此番定然与落于西山之上的衣冠冢有关,且顾清临所拟定的路线也是以西山为起点。

    京郊以外依山傍水之地并非只有穹顶山一处,且那里的精致也不是最好,如若顾清临不是别有目的,不会选在那一处。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顾清临把出行地点选在了穹顶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目的。他是想借此向轩帝表明什么吗

    还是这只是他的一种态度

    ,想要让轩帝再一次清楚地直面大将军和那三千将士不明不白的枉死

    抑或是这只是顾清临的一种试探……

    而他又想试探什么试探轩帝对他的容忍底线吗

    一个事外之人却无故关心起这件事,其中的疑点颇多。

    想了须臾后,仍旧毫无头绪的叶婉茹微微蹙眉,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中,手微微拢了拢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来掩饰方才的失态,这才缓缓启唇。

     



第九百一十四章 稳秘行进
    从洵卉院离开的叶婉茹,即使知道了瑾瑜王爷病情有所好转,但这喜悦还是被她眉宇间恹恹的神色所冲淡。

    且她眼中更多的神色却是忿忿不平,这并不是源于她得知顾清临利用了她,而是因为她再一次的看清了顾清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性。

    被利用是她思虑不多且轻信他人的缘故,可顾清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已逝之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何其阴险狡诈!又何其卑鄙!

    于这件事上,她便是帮凶。这种自责内疚的情绪在她得知以后,便像滚滚洪流一般将她团团包围……她甚至不敢面对她晨时提笔所画的人。

    此番若是顾清临因此而惹恼了轩帝,那么轩帝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很有可能会再牵连此事。

    旧事重提却不为查明真相,若重提只是为了迁怒更多的人,那么她便是罪魁祸首的元凶。

    这又让她如何能安

    轩帝对待此事的态度,他们早已经心知肚明,不追究、不过问,这种漠视的态度他们也早已看得分明,所以才要自己查。

    为还事情一个清明,为将士们讨一个公道,清清白白的来,又怎能含糊不清的走

    这种遗憾、不公不只是对那些逝去的人而言,更是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所说。

    无论是瑾瑜王爷也好,还是爹爹也罢,他们调查这件事都是在暗中进行,从未搬到明面上来,但顾清临此举无异于将这件事挑明。

    他想提醒还是试探,触碰的不仅仅是轩帝一人的底线。

    他引火上身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叶婉茹发现,笼在顾清临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且她也越发地看不懂顾清临的言行。

    顾清临此等行径实在有违他利益至上的处事原则,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这件事于他有益的地方。

    蓦地,一个大胆的猜想便在她心中生成。

    但很快这种想法便又被她否决,这样想来实在是太过荒谬且骇人听闻。即使曾有过某个瞬间的似曾相识,也不过是他的有意为之罢了。

    洵卉院正房的花厅中,还能远远地看见叶婉茹缓步离去的背影,而这时仍旧端坐在太师椅中的叶洵才深深地喟叹一声。

    方才直到叶婉茹离去,叶洵对信函上所提到的人都只字未提,只是挂在他眉宇间的疑惑却久久未消。

    大将军出事后,不只是那些玄云铁骑的旧部纷纷隐匿起来,就连曾在军中供职的军医等人都消失不见,只有一些不甚重要军职的人纷纷划到他部供职。

    如今这位在大将军麾下效劳多年的军医,突然现身在瑜城为瑾瑜王爷诊病,实在是不能不让他多思啊!

    在他看来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人为,且为此事之人与瑾瑜王爷也有些匪浅的交情。

    思及此,叶洵深深地阖起戾气与殇痛并存的双眼。

    一个答案压在心口呼之欲出,但叶洵并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若当真如此,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不能确定且太过匪夷所思之事,又让他如何能宣之于口

    婉儿对那小子情根深种,没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再提及,他不想看到婉儿因此再度伤怀。

    那样的打击,一次便足够了!

    消失的人突然出现,无人知晓的衣冠冢被摆在了陛下面前,这一切看似有浮出水面之势,但在这背后却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吧他们牵连起来。

    看来,他是该好好调查一番顾清临此人了。

    沉默了须臾的叶洵长长地吁了口气,把那句不能说出口的话化成了一声叹息轻轻吐出。

    随



第九百一十五章 中有内鬼
    这张面具他已经覆戴了半年之久,虽每日取下后都用药汁浸泡,但近日来他还是察觉到脸上会时常有些发痒,像是有虫蚁在噬咬一般。

    这几日忙乱他倒是险些把这件给忘了,却不想蒙老头还记在心上,且言之会如期送至。

    做一张新的面皮不仅耗时且极为耗力,要想做到以假乱真,细细雕琢自是不用言说,更为费时的是这其中一道道繁复的工序。

    如今瑜城的形势远比金陵要更加的严峻,本在父亲出事以后,便隐居起来的蒙老头,却因自己几次三番的叨扰不得不出山。

    到底是他亏欠蒙老头良多,当年父亲对于蒙老头的救命之恩凭借他在军中效劳多年,也早就已经抵消……

    而他能做的却并不多。

    红喙白羽的信鸽在桌案一角安静的啄食,段恒毅从五斗柜的抽屉中拿出笔墨等物,寥寥数笔写完回信后,却并未急着绑在信鸽的脚上。

    昨夜送出的信鸽被截,霜痕久久未收到消息便亲自前来,方才他便收到了蒙老头的书信……

    可见昨夜那被截取的信鸽并非偶然,且貌似截取信鸽之人并不阻拦传进来的消息。

    至于这一点他还要有待考证才可下结论。

    也许……截取信鸽之人并非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而是就出自他眼前不远处这一片驻扎着三百羽林卫精锐的范家庄里。

    不过二三十户且大都是空置已久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屋,虽说有密林遍布周边,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般,但若想藏匿几个活人,怕是也逃不出羽林卫的耳目。

    那么,截取信鸽的可疑之人范围便再一次缩小。

    幸而,昨夜送出去的信笺上他并未言说其他,且那字条就算落入他人之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毕竟他只是就事论事地问了一句可有进展否。

    至于旁的,只凭着一张不过寸长的字条,自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三百羽林卫精锐虽然暂时归他调遣,但这些人并不听命于他,且忠心之人亦不是他。

    那么,在并不妨碍事情大致走向且又不会伤及他时,这些人若是做些“分外”之事,似乎也并不无可能。

    突然出现的箱子也好,被截取的信鸽也罢,说到底是眼下他身边能用之人并不多,且霜痕他们又不便现身。

    倒是瑞王殿下闵博涵上次和他提过的训练一批“护院”的事情,待他自瑜城归来以后要尽快落实才可。

    这样一来,他大可不必像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有了前两次的事情发生,罗宝莲现在看这范家庄亦是心中惴惴,就算现在是青天白日,他也总觉得身边吹着阴测测的小风。

    “少爷,您说……这……这里有什么好,您放着府上锦衣玉食偏要亲自驻扎在这看着就阴森森的地方来,害得夫人整日心中惶惶不宁。”

    “还有啊少爷,昨日老爷本来交代了吴伯亲自给你送些吃惯用惯的一应物什,唯恐你在这委屈了自己,偏的不知哪冒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人跑上门大

    吵大叫,这才不得不拖延到今日。”

    坐在车厢中的段恒毅听着二狗口中的唠叨,脸上的神色淡淡,并看不出喜怒,却也并未开口打断。

    二狗胆小且有些嘴碎,但这嘴碎也仅限于那些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从未吐露过一字一句,这也是他能被留在顾清临院中的缘故。

    只不过今日二狗这般罗里吧嗦的原因,并不全然是因为他对范家庄心存恐惧,只怕是另有目的,否则他不会在此时想提起顾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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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 吃里扒外
    今日这大帐外如昨日一般没有人把守,即使他们知道这帐中住着昨夜他带回的假冒之人,于这些羽林卫而言,本身便已经是一种失职。

    凌厉的眉眼飞快地扫了一眼大帐周围,段恒毅一脸鄙夷地神色,在心中落下这个判定后,便只身进到帐内。

    帐中依旧置着消暑的冰缸,乍一从外面进到帐中,迎面而来的便是让人分外舒爽的凉气,然而那随之扑鼻而来的苦药味也不容忽视。

    而顾清临此刻正仰躺在床榻上,与他离开时并无太大的区别,好似仍在熟睡一般,然而若不是这扑鼻的药香气,他定然不会起疑。

    抬眼扫了一回帐中,莫说药罐子就连只盛药的碗都没有,但这个大活人却是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若是他们想掩盖罪行也该做全套才是!偏得这般明目张胆,这与公然与他叫板有何异

    只扫看了几眼,段恒毅便明白顾清临受伤一事并非是那幕后之人的手笔,而是这些羽林卫所为,否则此刻的大帐应该是加强防范才是。

    案情尚未查明,便先窝里斗起来,可见聂海阁还真是见不得他安宁一日!

    “岂有此理!”

    心中恼怒的段恒毅恨恨地拍了一巴掌手边的桌子,这一掌他没收敛丝毫的力度,一掌下去,那桌角已经应声而裂。

    正在帐外候着且因为那几句话而心中忐忑不敢上前的罗宝莲,听到这一声响动后,像是受惊吓的兔子般,原地便跳了起来。

    旋即罗宝莲便直接奔着大帐门口扑了过去,口中惊慌地喊了一声。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手已经探上顾清临手腕的段恒毅听到这一声喊叫,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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