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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患得患失
店伙计是个机灵的,同时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见霜痕站在门口似有迟疑,便飞快地介绍起来。
“客观您是坐大堂还是去楼上雅间?”
“这大堂里人多热闹,小的看您孤身一人,若是坐在大堂里又可听闻这往来客商们口中讲的奇闻轶事;若是客观您喜静,可坐楼上雅室,临窗观景,又自有一番乐趣。”
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瞬,冷珏便选择了坐在楼下大堂里。
略一颔首,冷珏便朝着那处临街的空桌走了过去。“大堂就好,劳烦小二哥。”
若是换作从前,素来喜静的她自是会把楼上雅室作为不二选择,只是如今她的心境与以往大不相同,对于有些吵闹的食肆大堂,心中也没有了那份淡淡的厌恶。
而今,她的儿子就身在这座城中,甚至也许这些食客们当中,就有被渝儿诊治过的人……毕竟她的渝儿跟在当年整个御医院中最为出色的医者身边。
眼见着冷珏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小二在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忙去柜台前提了一壶凉茶走了过去。
看这位客人眉眼冷肃,原本他还以为是位不好相与的客人,看来有时候眼见也并不一定为真。
“客观您看吃点什么?”
斟了一盏凉茶放到冷珏面前,店伙计脸上的笑容不减。
“只挑两样清淡些的菜即可,上一壶好酒。”
冷珏收回落在窗外街头的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店伙计。
“好嘞,客观您稍等。”店伙计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随后一甩肩头搭着的白布巾,转头就往后厨走了过去。
轻轻啜饮了一口盏中凉茶,冷珏脸上的笑容不减,却也是舒了一口气。
她与闵晟元最大的不同,也许就在于,她的心里没有这包容着万千山水的天下,更没有这行走于街头酒肆间形形色色的人。
从前她的心里装着的只有身边挚爱的亲人,如今,便是唯有她的亲生骨肉。
面对亲生骨肉的丝毫线索,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咱们瑜城有瑾瑜王殿下坐镇,可谓是咱们百姓的福啊!你们守在瑜城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些受灾严重的州府各地,如今还都是一片混乱,也就是咱们瑜城。”
说话的人言语中带了几分唏嘘,且面上也是颇有感慨,“早早的治理了水患不说,就连因水患带来的疫症都已经得到了控制和解决,你们是没见到外面那些一车一车拉出去被焚烧的疫症患者。”
“什么?被拉出去焚烧?”有人惊诧又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以前发生疫情时,那些染了疫症或是因此而死的人,也都是会被拉到荒野外挖一个大坑焚烧再掩埋。”
“这为的自是不让疫症再传播,让更多的因因此而丧命,咱们瑜城呐也焚烧过疫症患者的尸体,只不过相比较而言,算是相对来说最少的。”
“这都要得益于林家林老太爷和那两位远道而来的医者。”
“老哥您这话说得对极,前些日子那两位医者整日在城外营地里忙碌,就连他们身边的两个孩子也都是出了不少的力。”
“呵呵,这样的医者可是不多见了,以身犯险不说,就连身边的孙子孙女也都跟着来咱们这虎狼之地……”
“这份恩情咱们都要记在瑾瑜王殿下头上才行,没有殿下一心为咱们百姓,也就没有咱们在这饮酒畅谈的今日。”
“您这话说的在理,你没看前些日子被烧毁的那些商铺都已经开始重建了吗?咱们瑜城现在是上下一条心,想要恢复从前的富庶安稳,也不过是指日可待。”
“瑜城能有瑾瑜王殿下,是咱们百姓的福啊,大耀能有瑾瑜王殿下,更是大耀的福分!”
“哈哈,那咱们就为自己都是惜福之人喝一杯如何?”
……
相隔不远那一桌食客们再说什么,冷珏已经听不到,满心的心思都被那句“孙子孙女”所吸引。
定是她的渝儿没错了!
尚且能入口的茶喝在嘴里也没了滋味儿,好在这会儿店伙计已经拿了一壶酒放到了桌前。
手那酒壶就要喝的时候,冷珏的手稍稍迟疑了下,旋即又把酒壶放回了桌上。
她已经数年未曾见过渝儿,如今渝儿长成什么模样她并不知晓,渝儿的脾气秉性如何她更是半点不知。
她嗜酒,也不知渝儿会不会厌烦……
因为深爱而心中起了迟疑,且又是在亲耳听到旁人谈及起失散多年的幼子,冷珏一颗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幼子的心,头一回生出了迟疑。
她若是贸然前去,渝儿定会心生防备。
本在踏入瑜城的那一刻起,冷珏便已经打定主意要认回自己的亲子,但这一回,她却是冷静了下来。
让她这般患得患失的是失散多年的亲子,她想要靠近,却又怕太过突兀而有违初衷。
手覆上酒壶,冷珏面露一丝苦涩的笑容,一口辛辣的酒已经入喉。
林府中藏书阁前冠如华盖树下对弈的二人,许久才会走上一步棋,可见下棋的二人心思走不在面前的这盘棋上。
眉头微拧的梁景贤走了一步棋后,这才忖度着开口。
“靖石兄,您是担心殿下这回潜回金陵是为了调查小晏的事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现在啊,就是病急乱投医,也是有点怕什么来什么。”
蒙老头面露苦笑,“殿下那日央我给他做了一张假面,只说是想要回去见恒毅小子一面,但我总担心他是回去调查小晏的身份。”
“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不知为何,最近总会有些心中发慌,像是有什么事情已经超出了掌控之中,再朝着一个不好的方向在发展。”
静静落下一子后,蒙老头又叹息一声,“也不知是不是那日殿下的试探让我心生怀疑才会如此。我只是不愿小晏再被卷进这场漩涡中。”
“要是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难保不会有人因此而大做文章,且已经过去多年的那些过去也会被人重新提起。”
“到了那时,一场腥风血雨怕是难免啊!”
听罢蒙老头的话,梁景贤却是微怔,须臾后才似有无奈叹道:“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时日无多
虽是烈日当头,但道路两旁的景象却已经现出了几分秋日的萧索。
曾在春夏里绿意盎然的水田里,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谷茬裸露在外,那些繁茂的荒草,如今也已经败落,只剩下满地的枯黄。
沿途的一切,似是都在日益渐冷的秋风里染上了一层萧索的模样,然而山间的树木却在这个时节里大放异彩。
春夏日中由鹅黄渐变到青翠的树叶,在秋风的吹佛下,已经换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外衣,更有红艳艳的野果挂在枝头。
五颜六色的树叶更是为这现出几分荒凉的山间增添了一份色彩和生气。
辘辘的车轮碾过沙土路,溅起一小片的灰尘,看着轩窗外渐渐倒退的景象,闫卿之心中一片荒凉,更甚至是带了几分视死如归。
如今早已经过了孤墨城的地界,并且似是踏出孤墨城地界的那一刻起,闫卿之便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死了。
活着的,只是一个心怀仇恨想要复仇的厉鬼,也是一个任人拿捏的提线木偶,更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时隔多年,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闫卿之心中清楚,往昔刻骨的仇恨早已经随着当年那些人的身死而远去。
如今他的心里,羞恼之余,更多的却是有些不舍。
他恼恨当年他的狼狈和不堪,被许多人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他怕,怕会有人认出他来,更怕那些腌臜不堪的过去会被人重新提起。
人模狗样,说的也许便是他这一种人。
为了活命,有着不堪的过往,幻想着所有人都能对此彻底遗忘,也许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这才是他不敢在孤墨城逗留的缘由。
近乡情怯这种情绪,在他对这座城怀恨在心时便已经不复存在。
他想死,不过是想以罪人之身同家人远远地团聚罢了!
接连吃了几日加了药丸的汤食,闫卿之已经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咳个不停,只是面色却是越发显露出几分病态来。
马车中已经燃起了炭盆,身上穿着狐皮大氅的闫卿之静静地靠在轩窗旁看着窗外缓缓掠过的景象。
他的心是空洞的。
“公子,大约午时便可抵达霍都城,昨夜属下接到来信,司徒雷会在前面的镇子派人接应。”
静静地听着车外护卫的话语,许久未应声的闫卿之最终淡淡地应了一声。
霍都城便是云帆国的都城,他想尽了办法拖延,却想不到不过都是徒劳。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劫难也是在所难免。
此时的闫卿之尚不知司徒雷狮子大开口管“十一爷”要二十万石粮食的事情,或许知道了也没用,他此行的脚步并不会因此耽搁。
而孤墨城,也注定会成为这一场战役中的牺牲品。
或许,远不止孤墨城这座边城……
心中感到有些悲凉的闫卿之不由一阵气血翻涌,喉间也是奇痒难耐,忍不住轻咳出声,却有一股血腥气在嘴里蔓延。
闫卿之有些木然的脸上现出一丝少见的惊慌,缓缓抬手擦了一下嘴角,见掌心中有丝殷红的血色时,他却是蓦地面露笑容。
这笑容中似有些释然,又似是有些颓唐,但他唇间的那一丝血色确让闫卿之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妖艳。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谁也躲不掉……”
口中喃喃低语一句,闫卿之便闭上了眼睛。
他为复仇而来,也为赎罪而来。
孽债总归是要偿还的,毕竟天道轮回,谁人也无力扭转。
这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仅仅至于还算宽敞的马车中,并没有被车前赶车的侍卫所闻获,但闫卿之的那句低语他却是听得分明。
侍卫并不知到闫卿之是意有所指,只以为他对今日之行心有感慨。
过了山岗后,马车的速度不由地加快了些许,然而目光所尽之处,却已经是换上了一副银装素裹的模样。
远远看去,道路尽头那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好似仙境一般,带了几分飘渺和遥远,与他们身在之地仿佛是两个世界。
看着远去的景象,侍卫微微眯起的眼中现出几分阴险来。
眼下虽不是两个世界,但翻过了这道山岗,过了界牌,便已经是云帆国的境内。
抬眼环顾了一眼静悄悄的四周,侍卫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冷静到有些木讷的模样。
一场有备而来的战役在鲜有人知的背后悄悄酝酿着,而金陵里眼下有人大肆收购粮草却已经是十分惹人注意。
今岁夏收并不可观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不少的黑心商家便早早地囤了大量的米粮,只等市面上少粮时再高价卖出。
但眼下却又不少的商户被人给盯上了。
二十万石粮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换作以往,金陵的商户们便足以凑足这二十万石粮食,只是如今却已经是今非昔比。
更有这二十万石的粮食并非是供给军中,购粮者也并不敢大张旗鼓地在金陵里四处活动。
是以那些曾打算发一笔国难财的黑心商家便被盯上了。
不过闵柏灏手下的人做事还算守规矩,并没有一文不拿便搬空了那些商户们的粮仓,但也仅仅只限于市面上的价格。
当然这其中也定然少不了威逼利诱,且他们之所以没有杀人抢粮,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说到底这金陵、这家国的帝王还是轩帝,而并非是自以为一手遮天的“十一爷”。
对于金陵里的这股异动,段恒毅却是毫无察觉,那些被威胁的商户们虽不是守口如瓶,但也是鲜少有人出去四处宣扬。
闵柏衍秘密回到金陵的事情知之者甚少,仅限于段恒毅和叶家父女二人。
听罢段恒毅的话,叶洵的脸上满是震怒和不敢置信,许久后,才沉声发问,“殿下当真如此说?”
段恒毅郑重地点一点头,眉宇间却是现出了几分凝重。
“这事好办也难办,六殿下是十一爷的事情无凭无据,想要搬倒他并非易事。”
叶洵眉头紧拧,眼中却是已经现出了恨意。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出言不敬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这段日子里金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不过一切照常。
只已经一脚迈进秋日的时节里,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肃,但这点冷意,却也敌不过秋老虎的肆虐。
昔日瑞王府荷侧妃身边的婢女春杏儿也就是张春芳,已于三日前在街头市口问斩。
应了张春芳的请求,也因为府衙大人的再次法外开恩,硬是把张春芳多留了十日有余,才决定行刑。
张春芳终究是活过了立秋,也算是应了春芳秋实的景……
张春芳的一条命血溅街头市口,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金陵里百姓们的口风却已经是一转再转。
从前他们并不知道张春芳的悲惨身世,只以为是个水性杨花又想要攀权附势的心大丫头,如今,却一面倒地认为她是被李独给哄骗了。
这本是深受此事威胁的郑荷华想出的法子,却不想竟是解了赵家的急。
张春芳的死足足让李独沉寂了两日,这两日也让人一直犹如困兽的赵府上下足足松了一口气。
按说这件事中最憋屈的就要属赵家了,李独母子似是无赖一般缠上了赵家,却又是打不得骂不得,偏偏还得暗中派人以防赵家母子被有心人害了推到赵家的头上。
因张春芳的斩首而有些偃旗息鼓的李独母子,不等赵家上下得到喘息的机会,金陵上下便传出李独对张春芳用情至深,是李独的发妻赵诗妍有意掀开遮羞布的传言。
这等传言,又一次把赵家推上了风口浪尖,但却是在这时,关于张春芳的身世一事便在金陵的大街小巷静静传开。
先前的传闻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张春芳身世的散播却是郑荷华所为。
她与张春芳主仆一场,又得于先前张春芳的有意开导,她悄悄派人给张春芳收了尸,又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安葬。
于此,也算是仁至义尽。
只稍后传出的传闻把赵家腿上风口浪尖的同时,也把她给捎带了出来,连带着她曾生下天生血瞳男婴一事也被提起。
眼看着事情正在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在发展,心中愤恨不已的郑荷华便让人四处散播张春芳身世一事。
此事虽把已经死了的张春芳最后一丝颜面也伤的体无完肤,但却是有效地遏制了流言的四起,且又把李独母子重新拉回了流言的漩涡当中。
如今李独母子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说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不为过。
只是李独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样穷困潦倒,至少现在的他因受了神秘人的接济,就连本该残了的双腿也已经被接上。
经过近月余的修养,虽然仍旧行走困难,但拄着双拐缓缓而行却已经是极为顺畅。
看着院中突兀落下的身影,李独已经见怪不怪,但他的眼中却是藏有一丝狡猾。
对此他心知肚明是被人给盯上了,这个人想要利用他达成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但他心中却也有自己的算计。
赵家待他实在是冷血无情,现在的他已经不盼着有朝一日能重新得势,但他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赵诗妍!
放下手中的双拐,李独坐在石凳上,言语中略有不耐烦道:“说吧,你主子又有什么安排?”
来人一袭黑衣,黒巾蒙面并看不出他的相貌如何,但身形却是异常的魁梧,有些不似大耀的人。
此人听闻李独这般的口气,眼中半点怒色都不见,却是指尖微动,一颗指甲大小的石子便从他手中飞出,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打在了李独的小腿上。
“啊——”吃痛的李独口中嚎叫一声,随后便从石凳上跌落下来,直接趴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动了动脚,看着趴在脚前的李独,口中不屑地轻嗤一声。
“出言不敬,该罚。”
“你!”
脸上因吃痛而有些扭曲的李独只怒喝一句,便气结说不出话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现在他们娘俩的命就攥在别人的手里,即使他有再多的不甘和不满,也只能咽下。
粗重地喘息着的李独看着面前有些染土的黑布鞋,心中的屈辱却是前所未有的浓烈,且他也是第一回清楚地认识到。
他的命比蝼蚁还不如……
“你该知道咬人的狗不叫,你这么沉不住气,可是对不住我家主人在你身上花费的时力。”
黑衣男子言语中带上几分笑意,但这些话语落在李独的耳中却是颇为刺耳。
“主人也没什么别的要求,眼下你只管好好养病即可。不过……你原来的主子二殿下对你可以算得上是有些凉薄的,你就没想过要从他身上讨还些吗?”
蓦地,李独看到眼前有黑影闪过,不等他抬手时,整个左脸已经被踩到了那人脚下。
右脸紧贴在地,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有细小的沙粒刻进皮肤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算得上满腹诗书的李独满脑子只剩下这句话。
“乖乖听话才能活得长久些。”
男子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落后,李独感到脸上的那股压力散去,同时那神出鬼没的人也已经消失在院里。
“咳……咳咳咳……”
李独趴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双手撑地想要翻身过来,但自腰以下使不出半点的力气,他只能侧躺在那缓慢蠕动着。
一直躲在树后浑身瑟瑟发抖的李独娘,见那人果真再没出现后,才哭嚎一声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栓儿,栓儿,娘的栓儿,咱们不争了、不争了,回乡下吧!娘还种地养你,实在不行娘就去富户家当下人,总能挣出饭钱来……”
哭嚎的李独娘把李独揽在怀里,放声痛哭。
李独靠在他娘有些单薄的臂膀上,却是苦笑一声,“晚了娘,一切都晚了……”
天空的太阳依旧明媚且刺眼,但他深知今日的金陵已经不是当日的金陵,又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金陵的这片天。
担惊受怕了好些时日又遭逢巨变,李独的老子娘听得李独的这话后,怔愣了须臾后,便不由分说地捶打起李独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都怪你不听话不听话,我说那丫头不干净不能近身,你怎么就偏不听!这下好了惹祸上身……”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算盘落空
金陵百姓们的口风调转,纷纷开始指责李独母子俩,授意的虽是郑荷华,但受益的人却是她和赵家。
赵家上下虽是暂时松了口气,但赵诗妍却已经被逼得不敢出门。
女子和离本就是一件受人非议的事,更何况李独的老子娘日日到赵府门前大闹,已经让她彻底的颜面扫地。
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便足以让赵诗妍整日以泪洗面。
不过月余,赵诗妍已经不似先前去叶府那般虽有些憔悴但还算圆润,如今已经是形容枯槁弱不禁风。
对此,赵赫赵侍郎夫妻二人也没少吵架,赵诗妍更是几次想要寻死,却最终都被紧紧看守的下人给救了回来。
如今,赵府的光景也是一片黯淡。
对此,叶洵是有些失望的。
相反,足不出户的郑荷华在自己的小院里就过得颇为滋润。
全了和春杏儿一场主仆情,又成功地调换了郑风华的香烛,现在的她不过是等着看戏罢了。
她要看着残害她孩子的凶手,整日受病痛的折磨,直到失了心智,最后彻底变成一个傻子!
许是郑风华已经深受加了加了料的香烛侵害,前些日子受春杏儿一事而有些面容憔悴的郑荷华,不过几日的功夫,已经是面色红润,且又少有丰腴起来。
现在的她已经丝毫不担心,春杏儿一事会在闵柏涵那里留下丝毫的埋怨,因为她相信等殿下从瑶城归来时定无心理会这等微末小事。
面带笑容的郑荷华淡淡地回首瞥了一眼桌上的记时沙漏,对着身旁侍立的婢女吩咐了一声,“更衣吧!这会儿姐姐礼佛应该已经结束,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姐姐了面了。”
说这话时,郑荷华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明艳的眉目间取而代之的也是一股淡淡的哀愁。
立着的婢女微微屈膝应了一声,“是。”
旋即侍女便轻步上前扶起了榻上的郑荷华,又搀着她走到梳妆镜前。
看着镜中人眼波流转时,郑荷华忍不住启唇轻笑,微微敛眉后,手却是拿起了一盒土黄色的脂粉。
婢女了然地一颔首,便上前接过那盒脂粉,轻柔地晕开在郑荷华脸上后,方才还面色红润顾盼神飞的人已经带上了几分憔悴和病容。
看着镜中人的神色,郑荷华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这才缓缓起身来到屏风后。
由婢女伺候着换了一身豆青色的裙裳后,这才带着早就备好的食盒往郑风华的院子走去。
伶牙俐齿的守门婢女小莲一见郑荷华带着婢女又来,便先是屈膝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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