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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此刻在帷幕重重的殿中,竟显得有一丝深不可测。

    帷幕大幅度的摆动了几下,像是一位窈窕的美人蹁跹起舞、飞扬裙摆。

    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从帷幕之后踱步走出,坐在刘邈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萧君。”刘熙这时已然换了一副生冷的神色,悠悠说道:“王叔曾经、不,他一直都待寡人很好。”

    那被称为萧君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下首,饶有兴趣的仰头看向刘熙,安静的听着,一时没有说话。

    “寡人小的时候背不下书,父王考问的时候,他便在父王身后张口默言,偷偷提示我。有时候惹了祸,他也每每都向父王说情,他说他膝下亡儿,视我犹如亲子……王叔一直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刘熙说着说着,自称不由自主的从寡人变作我,放在腿上的手也攥成了拳头,语气沉重的说道:“可他这回是注定不会帮我




第一百二十章 子有良媒
    “金珠富贵吾家事,常渴佳期乃寂寥。偶用志诚求雅合,良媒未必胜红绡。”书红绡帕

    开阳城内的官舍之中,一老二少正坐在厅堂内温酒闲谈,正中摆着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敞开着的大门外是一片低矮干枯的花木。阴霾的天空刮着冷风,云层低的好似能够到屋檐。

    冷风寒彻,三人拥着炭火取暖,却迟迟不肯让人关闭大门,这是因为有个识天时到人说,今天会下雪。

    三人虽然都带着一颗闲情雅致来等雪落下,可偏就无人真的把此事放在心上。

    “路遥天寒,看来今年是赶不及回长安了。”位居次席的公车司马令王端把酒碗放下,感慨道:“我等迁延如此时日,只盼这回去的路上能顺遂平安才好。”

    “王君这倒是可以放心,陶使君与平东将军都已说好了,这一路会派兵随行。”王端对面一个相貌儒雅、极有风度的男子也跟着将酒碗放下,开口说道。

    这个男子的声音平静柔和,亲近之中而不带谄媚,任谁听了都只觉得十分顺耳,不由自主的让人回以笑脸。他穿着一件极为简单的深衣,上头连寻常的纹饰都没有,与一般的士人无异,举手投足之间隐然流露着一丝贵气。

    “有劳麋君费心了。”坐于主位的老者开口说道,他看上去有五十余岁,宽颊大耳,面色红润,是个精神十分健旺的老人。

    大鸿胪掌管招待诸侯藩属、主持朝祭礼仪,在九卿之中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闲职,论权力甚至连太仆都不如,太仆好歹还掌管皇帝的车驾御马和马政,而大鸿胪却位高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云集 仰望
    “指亲托故厮还,趋时附势故相干。”渔樵记

    “这是谈何耽误”麋竺有些好笑,趁热打铁的说道:“王君逸群之资,是我家高攀才是。”

    其实早在这次出使关东之前,父亲王斌就跟他说过自己与王辅的婚事,王斌打算等明年皇帝选完采女之后,再请皇帝另赐两个民间的良家女给他们兄弟。王端此时想起了王斌对寒家、豪族的态度,一时又犹豫了起来,嗫嚅道:“婚姻大事,我一人不得做主,还得回去请示家君的意见。”

    “说的是,说的是。”麋竺也是知情达理的人,不以为意,说道:“正好使君命我奉职长安,这一路我恐怕将要与王君偕行。等到了长安之后,还请王君多多照顾。”

    王端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愣怔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周奂在一边看的有趣,插进来别开了话头,不着痕迹的给王端解了围。

    等麋竺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周奂看了眼心境渐渐平复过来的王端,揶揄道:“东海麋氏家财亿万,麋子仲也是少有的雍容君子,王君家世不差,倒是与其登对。”

    “徐州人杰辈出,小子浅薄之身,何能及也周公切莫要打趣在下了。”王端平静的对周奂笑道。

    听了这话,周奂不知怎么也敛了笑容,颔首道:“下邳陈元龙、东海麋子仲,此皆贤才俊彦,流落江湖,难逢明主,诚然可惜。”

    若是一般人遇见徐州豪富麋氏主动结亲,恐怕还巴不得接受,王端虽然是皇帝的表兄,但门第并不如何显赫,跟麋氏比起来堪堪是门当户对。两者一个有钱,一个有权,这种家族联姻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弊,麋竺外表是个仁人君子,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商人,奇货可居四个字是在明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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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海乔木
    “昔日之贵,今者之贱,彼此共之,其揆一也。”南史范泰传

    “我看这次悬得很。”麋芳大摇其头,断言说道:“王氏既然推诿忸怩,我等何必硬要贴上去就算是国家的表亲又如何,朝廷远在关中,我家根基却在徐州,方今世道崩坏,一时消长,安知以后如何!即便结成亲家了,也借不了多少势,凭白还花了上千万钱……”

    “你倒是有颇多怨言。”麋竺瞥了弟弟一眼,弟弟麋芳与他同父异母,无论样貌、秉性还是资质都大不如兄。如今就连眼界都只局限于徐州一隅,兄弟目光短浅,让麋竺略为失望:“钱有何用现今这世道,若是手中无兵、身后无人,钱帛越多,就越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没看见袁公路在南阳割剥富室,征敛无度么南阳那些豪强,谁家没有上百年的积蓄谁家不比我家富强,可最后还不是为人鱼肉”

    往日鸣钟食鼎,积代簪缨的豪强、大族,纵然有再坚固的坞堡、再显赫的家名,也敌不过乱军手中的刀剑。就如同涂满彩绘的陶俑,看似高贵精致,其实轻轻一碰就会摔个粉碎,其他地方的豪强感同身受,麋芳也不免有狐死兔悲之感。他嘴唇嗫嚅了下,强词说道:“袁公路此为犹如自绝于天下,必然不会长久!”

    “他今后如何与我等无关,我等要做的就是保全祖宗传下的家业,不仅是守成,更要将其光大。”麋竺把握住话题的节奏,摇头说道:“你别看朝廷如今偏安西陲,难制关东方伯,其实天子圣明睿鉴,国有强将能臣。依我之见,不消五年,可席卷天下,再兴汉室。到那时,你还觉得此时与王氏结亲无用么”

    麋芳尚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谨视鸩鸟
    “而攀傅假托之端,亦由斯而起。”序

    王端一个人烤火着,没一会的功夫,刘邈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两人之中,虽然刘邈的资历、声名、官爵都远胜于王端,但在这个场合中,刘邈却鲜见的对王端这个温和宽厚的年轻人保持着一丝恭敬:“华佗已经寻到了。”

    “他现在何处”正在假寐的王端睁开了眼,眼神中的带着探询,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

    刘邈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轻声说道:“就在陶使君的幕府中。”

    “这就是人心呐。”王端感慨莫名的说道:“早在临行前,君上就曾嘱咐过我,偏我还要以诚待人。如今为人欺瞒,皆为我不察之故,我这算是违诏了吧”

    “国家宽宏仁厚。”刘邈说着拿眼觑着王端,见他脸色依然和缓从容,全然没有一丝得知遭人欺瞒而该有的气恼,心里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年轻人的气度来。又壮起胆子说道:“大鸿胪几次与陶使君叙谈论旧,不可能不知道华佗就在府中。”

    “你这也只是猜测,华佗一介无名之辈,就算与大鸿胪相见,周公也未必能认出来。”王端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他随口说道:“而陶使君却不然,他知道华佗是君上钦点要征辟的人物,偏就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论他知不知道华佗对于君上的用处,他这份心思就不可取。”

    “陶谦老矣,早不复当年智略,如何能从细微之间,窥得大事”刘邈回答得坚决,仍坚持先前的观点:“我看,还是与大鸿胪脱不得干系。”

    王端这时已阖上半边眼睑,明确表示不愿再谈下去:“临去之时再行文州牧府,看陶公有什么措辞吧。”

    “诺。”刘邈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次皇帝不仅是征辟了华佗,还派人往荆州准备寻访张机,以及其他地方的有名医者。虽然说辞是为了预防关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用人疑人
    “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论任人之体不可疑札子

    沛国,沛县城外。

    平东将军、督兖州军事曹操已使人设下筵席,准备招待周奂及王端等一行人。

    曹操负手站于中庭,他相貌本不出奇,举手投足之间却委实有一番威严,在一众或是隽逸、或是冷峻的士人中间格外引人注目。

    “刘玄德说要来”曹操呵呵一笑,侧身对陈宫说道:“他倒不怕这是鸿门宴”

    陈宫说道:“天使与会,刘备还怕什么”

    “这倒未必。”曹操眼神微变,有些玩味的说道:“鸿门宴岂是因义帝而罢休”

    “明公莫要开这个玩笑。”陈宫脸色一变,眼睛飞快的往帐门出掠过一下,俯身凑到曹操身边,小声说道:“幸而文若不在,否则又要费口舌了。”

    曹操轻笑一声,转身看向陈宫,摆手道:“文若就是在也无妨,他胸怀宽广,心里放的是整个朝廷,而不是一个皇帝。倘非如此,他也就不是荀文若了。”

    陈宫眯着眼,含笑点头:“明公说的是,到底是我狭隘了。”

    在场的戏志才发出呵呵一笑,一双眼睛明亮清澈,似乎看透了所有世故,却什么话也没说。

    “尔等都说,刘备屯军沛国,于我而言犹如背后芒刺、身前荆棘,非除不可。”曹操左手虚扶着剑柄,一边踱着步子,转身走到二人身前细细打量着。尤其是陈宫,虽然他面上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但凭他与曹操对视时微微闪动的目光,曹操心里就立时有了分寸。这样想着,曹操松开了抚摸剑柄的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一抹笑:“可真要如此么”

    “朝廷如今强势,有十万之众,兵锋连指,安河内、收豫南,所向披靡,群贼畏惮。”戏志才敛了笑,认真答道:“当此之时,除了势壮如袁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另辟蹊径
    “乡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而委蛇。”庄子应帝王

    “如今朝廷虽然振作,但实力未复,仅有并、凉、司隶等贫瘠之地。”戏志才说道:“文若与荀公达自幼成长,对荀公达行事作风格外熟稔。其曾言,当此之时,荀公达定然会向国家陈策献计,在进取关东之前,先发兵入蜀。非此,不足以震慑刘表等宗室、更不足以倚为凭仗。”

    “这是效仿高皇帝得天下之策。”曹操点了点头,感慨道:“荀公达屡有奇谋远略,于军阵之事,丝毫不逊于文若。我未能得之一见,实乃憾事!”

    戏志才微微笑了下,尚待欲言,却只见曹操心中对人才的叹惋竟有不吐不快之势:“除了荀公达、还有那武威贾文和,用兵老道不弱于荀氏,前将军手下的军师祭酒近来在汝南也屡出妙计。我每次得见荀公达与钟元常的书信,常为此扼腕慨然,朝廷实在是网罗天下才干!君臣如此,何愁不兴即便袁氏兄弟再强,又能如之奈何”

    荀彧一直以来都将荀攸从长安寄来的书信交付曹操,说起来是为了向曹操表示坦荡无私,其实是为了让曹操对朝廷现今的实力有个清楚的了解,从而潜移默化的影响曹操的决策。对于曹操这种人来说,自己主动了解的事情,比被动了解的事情更能让人相信。

    跟陈宫那样屡屡详说袁氏如何如何,企图说服曹操站队而引起不必要的猜嫌比起来,荀彧这一招可高明多了。

    曹操一开始并不想借助拆阅私信来检验荀彧的忠诚,但是架不住荀彧的执着,以及自己也忍不住想看看朝廷的情况。每当他看到皇帝又推出一项良政时,自己就会忍不住去揣测这项政策背后有什么用意、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如果遇到阻力,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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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春盘尝新
    “岁序已云殚,春心不自安。聊开百叶酒,试奠五辛盘。”岁尽应令诗

    春,正月初一。

    长安。

    辰时的时候,纸窗外还透着一片阴沉沉的天光,四、五名年轻的中黄门弓着腰,驼着背,小心翼翼登上椒房殿的台阶。

    小黄门穆顺悄然从门内踱出,冲这几名中黄门挥了挥手,那几个中黄门颇畏惧穆顺在宫中的威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老实的垂手而立。

    穆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内里帷幕低垂,右侧朦朦胧胧的站着一抹倩影,那是董皇后身边最信任的长御,饶是穆顺也不大敢在皇后的宫中硬闯。他只好对着帷幕跪下稽首道:“禀陛下,时辰到了。”

    未闻语声,帷幕内人影憧憧,长御伸手掀开一角,年轻而有威仪的董皇后与皇帝二人穿着簇新衣衫、绣纹彩履,携手款款而出。

    如今乃是正旦,也称元春,为一年之首日,也是后世的大年初一。

    按照过年的规矩,皇帝与皇后换上新衣,用葛巾束发,随后坐到桌前,准备进新年的膳食。

    穆顺与长御分别侍立于左右,准备妥当,穆顺清咳了一声,向外招了招手。

    等候已久的中黄门鱼贯而入,他们身着新衣,手托漆盘,将盘中之物一一进呈上来。

    此时庆贺新年的习俗还没有后世那般丰富多彩,摆在皇帝面前的漆盘里盛放着三只漆碗,均以黑色为底、绘有一圈首尾相连、纤细修长的朱红龙纹。其中一只碗里放着一枚生鸡子、一只碗里盛放着几块胶牙糖,也就是类似于麦芽糖的糖类,光听名字就知道粘牙。

    最后一碗就是正旦时必须进用的五辛菜、也叫五辛盘,是用葱、蒜、韭、蓼蒿、芥五种辛物凉拌做成的菜肴。

    皇帝打量了一下,颜色和摆盘倒是好看,但是这个味道……皇帝不由想起去年过年时的感受,舌尖暗暗发麻。

    “陛下,请进膳。”

    董皇后神色淡然,看了皇帝一眼,示意对方先动箸。

    皇帝沉着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先将生鸡子拿起来,在碗边轻轻一磕,然后一扬脖将蛋液生吞了进去。这是正旦时的吃法,按当时人的观点,此时生吞一枚生鸡子,可以守身炼形,修炼人体精气。

    生鸡子的滋味不是很美妙,皇帝为了压住从腹中传来的那股恶心感,迅速夹起一块胶牙糖放在嘴里嚼了嚼。缓过劲了之后,再动箸将五辛菜各样都吃了一遍。这里的说法是,新春正旦,晨啖五辛菜,可以助发人体内的五藏气,又称五脏气,古人认为五藏气是致病之因,而五辛菜可以助发此气,使人不易生病。

    这一系列形式的寓意是好的、药理也不算错,可偏偏味道一言难尽。

    董皇后似乎很喜欢默默观察皇帝内心纠结、表面上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小口咀嚼着嘴里的糖,咽下之后,说了一句让皇帝伤心的话:“陛下,这些都要吃完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大早上的,就是铁打的胃也不能空腹吃这些,他忍不住感慨道还好这个时代没有辣椒,不然大蒜辣椒一同生吃……简直人间美味。

    总算慢慢吞吞的将三碗年菜吃完,皇帝正想让人倒水来,却被穆顺一时拦住,很快,一盏满满的椒柏酒被送到面前。

    穆顺不知好歹似得添了一句:“陛下请满饮。”

    椒是玉衡之星精,据说服之令人延缓衰老,柏亦是仙药的一种。椒柏酒是正旦必进的饮品,寓意大于用意,顾名思义,跟五辛菜一样,味道都不怎样。

    皇帝无奈的瞪了穆顺一眼,又无法拒绝,只得端起酒盏几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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