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这时候要反口、要撇清关系,别人信么”
马腾听了这话,恍若遭受雷击,雨后如此凉爽的气候,他竟然惊起了一身冷汗。
韩遂说的没错,自打他入朝开始,他就面临着马日磾给他开出的条件,那就是认回马腾这个马氏旁支。当时他还以为这是马日磾对他的示好,而且自己正陷入认祖归宗的狂喜与亢奋之中,并没有往深处想。
可天底下哪里有白给的好事,马腾得了这个名,无论自愿不自愿,都将与马日磾紧紧绑在一起。
马腾不能接受自己这个初入官场的小白被‘自家人’欺负的事实,他气得嘴唇发抖:“我看他好歹也是一时名臣,怎么如此不由分说的就……”
“名臣又如何”韩遂冷哼一声,打断道:“王子师不是名臣黄子琰不是名臣杨氏等人就不是名臣朝中名臣多了去了,可该斗的还是会斗,该争的还是会争,这就是朝廷!”
马腾想着韩遂话中之意,不禁深吸一口气,用手抚着胀痛的脑门,也不言语,只是沉『吟』。
韩遂转了转眼珠,目光深邃,不怀好意的说道:“现在你可是退无可退,以后就留在长安给你本家助声势,若是司徒马公斗不过旁人——据说他最近居于下风。那时候你可就要小心了……而我……呵呵,凉州刺史虽然才六百石,但也够我在金城快活了。”
“文约,你我好歹曾彼此共事,有兄弟之谊,可不能坐视不理!”马腾心知韩遂既然敢这么跟他说,那就一定有自己的计较。
他此时也不去细想;既然韩遂早就知
第一章 行道迟迟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牧童歌】
马腾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再又说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韩遂斜视了一眼马腾,故作腔调的说道:“就得看咱们了。”
韩遂迎上马腾疑『惑』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空守凉州,朝中无援,终非长久之计。而你同样也有如此困境,倒不如我等联合,彼此互为奥援”
真正需要倚靠的不是马腾,而是韩遂自己。在得知马腾被马日磾拉拢时,他就知道自己与马腾即将被朝廷分化,那时候马腾有扶风马氏做靠山,而他韩遂却什么都没有。
朝廷若是有一日想翻旧账,要对付的第一个就是他韩遂。
所以无论是出于妒忌马腾从此有了个好出身、还是渴求自保,韩遂都要把对方拖下水,至少要让马腾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
而韩遂之所以费这么多周章,主要是不想让马腾觉得自己是有求于他这个马氏后人、朝廷新贵,而是要马腾陷入不利,然后掉过头来有求于己。
只有双方地位对等,甚至是自己站于主动,才会让自己更大可能的获利。
马腾到底是厚道人,还不明白韩遂一直是在故意夸大自己将成为马日磾与杨氏政斗的牺牲品,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自危,从而迁怒马日磾,再次与韩遂走到一起去。听了这话,他说:“凉州路远,中间又隔着一个雍州,我等要互为奥援,谈何容易”
“这倒不难。”韩遂小心翼翼的欠身说道:“雍州刺史钟繇为官那么多年,从未显『露』过用兵的才能,也只有书法和才学足堪称道。可这些东西,放在关东其他州郡倒还好说;而在凉州,这可不是立身之本。”
互为奥援与钟繇知不知兵有什么关系
马腾忽然觉得事干重大,在这种事上,他可是不糊涂的:“你现在还有那心思”
他好似忘记自己刚才也差点说出造反的话来,此时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可不会随你再做那种事,朝廷待我……还算不薄,让我因遭算计而叛,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到最后谁也不想走这一步。”韩遂闭了闭眼睛,瓮声道:“这只是未雨绸缪,若真是遭遇祸事,你我也不能坐以待亡吧”
马腾在一旁早已听得发怔了,他与韩遂共事也有好几年了,只晓得他老于世故善于谋算,虽然待人和善但骨子里异常冷峻。外表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士人,其实却总表现出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
“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得说当下!”马腾拿起酒壶给韩遂斟满了酒。
韩遂见对方已经上套,忙伸手『摸』向杯盏以示敬谢,举杯略一浅抿便放下了,他嘿嘿一笑,说道:“喏,就说当下。你结好司徒,这是暂为依附,借其势而自存,若真有那么一天,司徒不慎失算……那我就会是你的后路,也是你凭势立命的本钱。”
马腾为人厚道,不工心计,其实并不愚笨。他知道有韩遂在凉州作为凭恃,可以让朝廷在对付他的时候投鼠忌器,而韩遂也是一样。
“好!”马腾下定了主意,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没这些机谋算计的肚肠,在凉州时我也是与你合谋,许多事都听你的。如今虽说要分隔两地,但却不能忘了往日的交情与彼此扶持。来,浮一白!”
韩遂拿起杯盏,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两人自此以兄弟相称,详谈了一会话,门外忽然来了一个苍头,说是侍中马宇要宴请马腾。
“刚说完就来了。”韩遂笑容可掬地说道:“足下还是去应约吧,多给自己捞些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
马腾稍一沉『吟』,便点头应下了。
两人步出庭院,韩遂立在门下,看着马腾翻身上马,客气的一揖作别。韩遂这才回头对缓步走来的成公英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做
第一百零七章 算前思后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牧童歌】
马腾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再又说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韩遂斜视了一眼马腾,故作腔调的说道:“就得看咱们了。”
韩遂迎上马腾疑『惑』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空守凉州,朝中无援,终非长久之计。而你同样也有如此困境,倒不如我等联合,彼此互为奥援”
真正需要倚靠的不是马腾,而是韩遂自己。在得知马腾被马日磾拉拢时,他就知道自己与马腾即将被朝廷分化,那时候马腾有扶风马氏做靠山,而他韩遂却什么都没有。
朝廷若是有一日想翻旧账,要对付的第一个就是他韩遂。
所以无论是出于妒忌马腾从此有了个好出身、还是渴求自保,韩遂都要把对方拖下水,至少要让马腾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
而韩遂之所以费这么多周章,主要是不想让马腾觉得自己是有求于他这个马氏后人、朝廷新贵,而是要马腾陷入不利,然后掉过头来有求于己。
只有双方地位对等,甚至是自己站于主动,才会让自己更大可能的获利。
马腾到底是厚道人,还不明白韩遂一直是在故意夸大自己将成为马日磾与杨氏政斗的牺牲品,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自危,从而迁怒马日磾,再次与韩遂走到一起去。听了这话,他说:“凉州路远,中间又隔着一个雍州,我等要互为奥援,谈何容易”
“这倒不难。”韩遂小心翼翼的欠身说道:“雍州刺史钟繇为官那么多年,从未显『露』过用兵的才能,也只有书法和才学足堪称道。可这些东西,放在关东其他州郡倒还好说;而在凉州,这可不是立身之本。”
互为奥援与钟繇知不知兵有什么关系
马腾忽然觉得事干重大,在这种事上,他可是不糊涂的:“你现在还有那心思”
他好似忘记自己刚才也差点说出造反的话来,此时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可不会随你再做那种事,朝廷待我……还算不薄,让我因遭算计而叛,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到最后谁也不想走这一步。”韩遂闭了闭眼睛,瓮声道:“这只是未雨绸缪,若真是遭遇祸事,你我也不能坐以待亡吧”
马腾在一旁早已听得发怔了,他与韩遂共事也有好几年了,只晓得他老于世故善于谋算,虽然待人和善但骨子里异常冷峻。外表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士人,其实却总表现出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
“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得说当下!”马腾拿起酒壶给韩遂斟满了酒。
韩遂见对方已经上套,忙伸手『摸』向杯盏以示敬谢,举杯略一浅抿便放下了,他嘿嘿一笑,说道:“喏,就说当下。你结好司徒,这是暂为依附,借其势而自存,若真有那么一天,司徒不慎失算……那我就会是你的后路,也是你凭势立命的本钱。”
马腾为人厚道,不工心计,其实并不愚笨。他知道有韩遂在凉州作为凭恃,可以让朝廷在对付他的时候投鼠忌器,而韩遂也是一样。
“好!”马腾下定了主意,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没这些机谋算计的肚肠,在凉州时我也是与你合谋,许多事都听你的。如今虽说要分隔两地,但却不能忘了往日的交情与彼此扶持。来,浮一白!”
韩遂拿起杯盏,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两人自此以兄弟相称,详谈了一会话,门外忽然来了一个苍头,说是侍中马宇要宴请马腾。
“刚说完就来了。”韩遂笑容可掬地说道:“足下还是去应约吧,多给自己捞些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
马腾稍一沉『吟』,便点头应下了。
两人步出庭院,韩遂立在门下,看着马腾翻身上马,客气的一揖作别。韩遂这才回头对缓步走来的成公英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做
第二章 海内儒宗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国风郑风风雨】
风雨渐消,阴沉的乌云终于破开了一道口子。一线金『色』的阳光从云层里照『射』下来,将这沉郁的山林镀上一层金边,虽然气候仍旧寒冷,但这阳光还是给了人足够的慰藉。
鸟雀鸣响在山涧,几间茅屋就搭在河边,周遭丛林掩映,翠树葱郁,与山林浑然一体。
一个面带菜『色』的女子,正携着两个小儿在茅屋前的菜园子里择菜,听得马蹄声响起,不由得抬眼望去。只见一行车马在路边停下,两名文士从马车上缓步走下。
其中一名相貌和善的年轻骑士,『操』着幽州口音,客气的问道:“叨扰了,敢问这里可是卢公居处”
见这一行人气度举止,应该不是什么兵痞匪类。『妇』人心中警惕稍减,颇有礼数的福了一福,并不着痕迹的将两个小儿揽到身后。她似乎心有顾虑,未有直接作答,反而问道:“不知几位来找卢公,是作何去处”
骑士明显一愣,像是没有料到一个山林里的『妇』人说话都这么有礼有节,而且应对不卑不亢,显然是很有家教。他尚未答话,身后从车上走下的一个文士朗声笑道:“我乃朝廷使臣,特奉天子诏旨来见卢公。”
朝廷使臣『妇』人不由着眼多看了那文士,直到看见那文士手中持着的一根旌节方才反应过来。
这天下除了朝廷的使者,还会有谁能持节
那『妇』人这才放下戒备,赶忙拉着两个孩子跪倒在路旁,诚惶诚恐的回道:“愚『妇』没有见识,怠慢节下,还望恕罪。”
这回惊异的倒是裴茂了,他是没有料到一个山野村『妇』居然会认出朝廷的旌节,心里有些好奇,伸手作势让人起身:“快快请起,不知……”
『妇』人以为裴茂还在问询卢公的去处,起身答道:“妾身正是卢公儿媳,这是卢公长孙,这是卢公幼子。”说完还将身侧两个年纪相仿的叔侄向裴茂一一介绍。
裴茂下了马,仔细看了看其中一个孩童眉眼,展颜笑道:“老夫记得了,左边这位便是卢公的小儿卢毓吧当初在雒阳,老夫有幸在贵府上见过几面,没想到这几年相别,昔日襁褓如今成了童稚,实在是时移俗易啊。”
裴茂在孝灵皇帝时担任过尚书令,而卢植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尚书,两人都是尚书台的旧相识。
卢植的幼子卢毓也才九岁多,长得很讨人喜欢。此时听了裴茂等人的介绍,那一双黑漆发亮的眼珠灵活的转了转,『奶』声『奶』气的说道:“阿翁有时感念雒阳往事,也常说起过裴公。”
“喔没想到他还记得老夫,也不知这两年他那两卷文集编的怎么样了”裴茂热情的牵着卢毓的手,一边走一边问道:“卢公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此话一出,卢毓的面『色』突然悲痛起来,裴茂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怎么尊君他……”
“阿翁病笃,已经很久未见起『色』了。”
众人顿时一惊,他们本以为卢植的病情只需调养,没想到竟变得这么重。
裴茂急忙道:“快,带老夫去见卢公。”
几人不敢耽搁,在卢植儿媳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卢植隐居的住所。卢植的两个儿子得知了情况,不敢怠慢,急忙前来拜见。裴茂顾不得虚礼,径直说道:“尊君何在快带老夫去见他。”
卢植的大儿子刚刚把裴茂、温恕等人带入房间,一股浓浓的『药』味便冲的裴茂皱了眉头。
房间内用具简单,就只有一张床榻,一副桌案,墙角叠放着几只书箧。床边的一张矮几上还摆放着一只陶碗,碗里剩着半碗『药』,没有冒出热气,显然已经冷了许久了。
“阿翁。”大儿子在卢植身侧轻轻唤道:“天子派使臣来看望你了。”
躺在床上的是个年过半百,满头花白的老人,他面『色』苍白,病骨支离。听得儿子轻唤,他喉咙里咕哝了两声,然后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细细打量了眼前诸人。
裴茂也是四十来岁
第三章 后王斯重
“君子之于忠义,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也。”————————【后汉书卷六十四】
雨停风歇,鸟雀趁着这短暂的光景,在山间树林里清亮的鸣叫。带着水汽,冰冷的山风,从更深处的谷地,顺着宽阔的山腹吹来。清新而『潮』湿的风,从茅屋的墙缝里呼呼的钻进,让本就有些憋闷的屋子,一下子凉快了不少。
待裴茂将众人介绍完了之后,裴茂这才说道:“卢公要好生养病,要知道在关中,无论是太尉马公、还是骠骑将军。就连在河南的前将军也都在惦记着你,望你早日入朝辅佐明主,重开治世。”
“恐怕得要诸公失望了。”卢植脸『色』黯淡,有气无力的回道:“这身子如何,老夫心里清楚,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了。”
“切莫说这种丧气话。”裴茂本还想劝说几句,但见卢植脸『色』,顿时叹了一声。
倒是卢植颇为豁达,居然还笑道:“暂时莫谈私谊,天子让裴君来此,可有制诏”
裴茂仿佛这才想起正事一样,他赧颜笑道:“你看我糊涂的,光顾着说话,居然连正事都忘了!”
说完裴茂便退后一步,等卢植的三个儿子们代为跪下稽首后,方才从袖中抽出四种‘帝之下书’之一的制书。
他将其拿在面前,整肃表情,缓缓读道:“制诏前尚书臣植:朕闻‘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卢公高壮质烈,不畏凶锋,其心可知矣。东观修纂,有利文教。克定蛾贼,功绩尤着。夫名冠天下,当为天下所重。今遣使予印绶,拜尚书左仆『射』,封临乡侯,食邑二千户,敬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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