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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从斗筲之役乎。”————————【闲居赋】

    初平三年十二月初十。

    京兆尹,长安。

    行至雒阳,又过函谷,直到长安,杜畿才将自己的后母安置在京兆同族家中。

    杜畿是京兆杜陵人,曾为县令、郡功曹等职,董卓『乱』政时潜逃荆州。听说朝廷再度安定,赵岐出使关东,特意带着后母与一干乡人返乡,并希望重新入仕为官。

    见到后母,后母笑容满面,口口声声对杜畿说道:“你这位同族杜伯琼,儒雅谦让,恭顺有礼,侍候我非常得体。等吾儿何时为官出仕,必当回报于他才是。”

    杜畿少时亡父,继母对他十分严厉,但杜畿仍恭顺侍奉,故而以孝闻名于世。如今杜畿长成,年轻有为,其继母对他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温和了许多,而杜畿仍是孝敬如故。

    听到后母的夸赞与叮嘱,杜畿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然后又告别后母,走到前堂,与这间宅邸的主人杜骘相对而坐。

    杜骘,字伯琼,京兆长安人,与家在杜陵的杜畿同出一系。他是大儒刘宽的门生,曾在河东郡的蒲子县任令长,后因河东战『乱』,故借口老病还家。

    不等杜畿开口,满头白发的杜骘便笑着说道:“伯侯,这两年来你避难荆州,虽得一时之安,却错失了朝廷多件大事!眼下复得返归,今后为官受任,大可一展生平抱负,光耀我杜氏门楣。”

    “杜公……”杜畿一时语噎,似乎有难言之隐。

    “不知伯侯将受何职以伯侯之才,无论是一地郡守还是卿府令长,都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杜骘手抚长须,呵呵笑道,并没有发现杜畿为难的神『色』。

    “实不相瞒,我到如今尚不知该授何职……”杜畿迟疑着说道:“恐怕,得要等一段时间去了。”

    “这是何故”杜骘笑容一滞,奇道。

    杜畿说道:“据说是这次受荐举的士人多不识近来朝政,陛下担心他们授职之后会,因此产生窒碍。若是不明朝政施行的用意,甚至是误解、错施,都于国不利。所以陛下在太学新设吏治科,要我等先去研习屯田、盐铁等政令,策试之后方可授官。”

    说着,杜畿从怀里掏出一封文书,递给杜骘:“这便是尚书台下发的凭据,让我岁旦之后就去太学。”

    杜骘接过那封凭据,眼神极快的扫视完,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几许:“意思是说,若策试不过,便不能授官”

    “正是如此没错。”杜畿说完,复往杜骘脸上看了几眼。

    杜骘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国家何故不信臣下这吏治科只会让上下离心,君疑臣能,朝廷诸公难道就未曾谏阻么”

    任何信息的传播都需要时间,越靠近信息源头就越早得知,越早得知就越好让人提前布局,尤其是朝廷大政。

    靠近权力中心的人比如杨氏、马日磾等人在皇帝做出决议的几个时辰后,就能知晓此事,并及时做出应对。而稍后一点的臣子如崔烈、钟繇等人则需要在第二天甚至第三天才能由前者得知情况,边缘地带的臣子则以此类推。至于政策的实施对象,在得到此事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他们的影响力也极为有限。

    杜骘离开官场太久了,以往的同僚、同门大都已不在朝廷,是故对这类消息如果不是主动去探听,反应一般都很迟钝。此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政策早就已经在多方博弈之后决定下来,就等着实行了。

    “听说司空黄公为此抗辩过,然后却不了了之,如今看样子已经是坐实了。”杜畿略一沉『吟』,道:“吏治科时间也不长,若是学得快,明年三四月间即可策试。以我多年来在郡县治民理案的经历,想必也不难通过,到时候说不得还能讨得一个好的等第。”

    杜骘心头一动,他现在老弱多病,族中子弟都不成器,早已无复起之念。再加上当初董承在上林清查土地,他们长安杜氏也因此元气大损,所以他如今非常迫切的需要族中有个出『色』的人物替他支撑门面。

    原本的意思是想资助杜畿,毕竟杜畿的名声、才能、资历等各方面都不差,虽说是杜陵人,与他并非嫡亲,但也算是同出一系。杜骘这些天来一直在照顾杜畿母子,希望如今的滴水之恩,能得到对方今后的涌泉相报。

    此时知道杜畿入仕要经过这么多程序,他本来有些失




第四十四章 欲荐州郡
    “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从斗筲之役乎。”————————【闲居赋】

    初平三年十二月初十。

    京兆尹,长安。

    行至雒阳,又过函谷,直到长安,杜畿才将自己的后母安置在京兆同族家中。

    杜畿是京兆杜陵人,曾为县令、郡功曹等职,董卓『乱』政时潜逃荆州。听说朝廷再度安定,赵岐出使关东,特意带着后母与一干乡人返乡,并希望重新入仕为官。

    见到后母,后母笑容满面,口口声声对杜畿说道:“你这位同族杜伯琼,儒雅谦让,恭顺有礼,侍候我非常得体。等吾儿何时为官出仕,必当回报于他才是。”

    杜畿少时亡父,继母对他十分严厉,但杜畿仍恭顺侍奉,故而以孝闻名于世。如今杜畿长成,年轻有为,其继母对他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温和了许多,而杜畿仍是孝敬如故。

    听到后母的夸赞与叮嘱,杜畿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然后又告别后母,走到前堂,与这间宅邸的主人杜骘相对而坐。

    杜骘,字伯琼,京兆长安人,与家在杜陵的杜畿同出一系。他是大儒刘宽的门生,曾在河东郡的蒲子县任令长,后因河东战『乱』,故借口老病还家。

    不等杜畿开口,满头白发的杜骘便笑着说道:“伯侯,这两年来你避难荆州,虽得一时之安,却错失了朝廷多件大事!眼下复得返归,今后为官受任,大可一展生平抱负,光耀我杜氏门楣。”

    “杜公……”杜畿一时语噎,似乎有难言之隐。

    “不知伯侯将受何职以伯侯之才,无论是一地郡守还是卿府令长,都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杜骘手抚长须,呵呵笑道,并没有发现杜畿为难的神『色』。

    “实不相瞒,我到如今尚不知该授何职……”杜畿迟疑着说道:“恐怕,得要等一段时间去了。”

    “这是何故”杜骘笑容一滞,奇道。

    杜畿说道:“据说是这次受荐举的士人多不识近来朝政,陛下担心他们授职之后会,因此产生窒碍。若是不明朝政施行的用意,甚至是误解、错施,都于国不利。所以陛下在太学新设吏治科,要我等先去研习屯田、盐铁等政令,策试之后方可授官。”

    说着,杜畿从怀里掏出一封文书,递给杜骘:“这便是尚书台下发的凭据,让我岁旦之后就去太学。”

    杜骘接过那封凭据,眼神极快的扫视完,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几许:“意思是说,若策试不过,便不能授官”

    “正是如此没错。”杜畿说完,复往杜骘脸上看了几眼。

    杜骘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国家何故不信臣下这吏治科只会让上下离心,君疑臣能,朝廷诸公难道就未曾谏阻么”

    任何信息的传播都需要时间,越靠近信息源头就越早得知,越早得知就越好让人提前布局,尤其是朝廷大政。

    靠近权力中心的人比如杨氏、马日磾等人在皇帝做出决议的几个时辰后,就能知晓此事,并及时做出应对。而稍后一点的臣子如崔烈、钟繇等人则需要在第二天甚至第三天才能由前者得知情况,边缘地带的臣子则以此类推。至于政策的实施对象,在得到此事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他们的影响力也极为有限。

    杜骘离开官场太久了,以往的同僚、同门大都已不在朝廷,是故对这类消息如果不是主动去探听,反应一般都很迟钝。此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政策早就已经在多方博弈之后决定下来,就等着实行了。

    “听说司空黄公为此抗辩过,然后却不了了之,如今看样子已经是坐实了。”杜畿略一沉『吟』,道:“吏治科时间也不长,若是学得快,明年三四月间即可策试。以我多年来在郡县治民理案的经历,想必也不难通过,到时候说不得还能讨得一个好的等第。”

    杜骘心头一动,他现在老弱多病,族中子弟都不成器,早已无复起之念。再加上当初董承在上林清查土地,他们长安杜氏也因此元气大损,所以他如今非常迫切的需要族中有个出『色』的人物替他支撑门面。

    原本的意思是想资助杜畿,毕竟杜畿的名声、才能、资历等各方面都不差,虽说是杜陵人,与他并非嫡亲,但也算是同出一系。杜骘这些天来一直在照顾杜畿母子,希望如今的滴水之恩,能得到对方今后的涌泉相报。

    此时知道杜畿入仕要经过这么多程序,他本来有些失



第四十六章 磁石引针
    “东邻何事,惊吹怨笛,雪片成堆。”————————【绣带子张宽夫园赏梅】

    天空中弥漫着灰沉沉的阴云,低低的似乎能接触到远处高大的宣平城楼,城楼檐角下挂着的铜铃随风摆动,传出一阵阵悠扬清远的声音。

    又开始下雪了,好像是嫌前些天的雪还不够似得,这回的雪飘飘洒洒的充盈在天地间,新雪覆在旧雪上,让屋檐整个厚了几层。时不时的一阵风吹过,或是雪积到一定程度,方才‘簌’的一声扑落在地。

    眼前明明是一片纷杂如柳絮般的飞雪,却让四周的一切异常宁静,这是打心里的一种安谧,让人不由自主的深深沉醉在这片雪景里头。

    一个人坐在窗边里,即便是跪坐在席上,也不难看出他挺拔绰约的身姿,以及儒雅傲岸的世家气度。

    若从正面看去,此人眉峰挺拔,若横石棱;双眸有神,若云间电,一把修剪齐整的胡须生于颔下,端的是一副美姿容。

    他神『色』静穆,凝望着漫天飞雪,良久,忽然伸出手去,摊开手掌接下几片雪花。

    白『色』的雪花在手掌心渐渐的黯淡、消解,最终化为一滴水从指缝间流走。

    “叔父。”

    随着这一声叫唤,只见荀攸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既是歉意又是热情的对那人说道:“国家今日去太学看望寒家诸生,并赐下越冬柴炭、衣服。小侄在随侍之列,未能亲自接叔父入城,实在是于心有愧,不知这一路可还安好”

    荀悦静静地转过头,笑着说道:“这一路既不见流民、亦不复见饿殍,盗贼绝迹,关中太平。我这一路走来无不顺利,本来还忧心此行,现在想来却是多虑了。”

    荀攸这时已走上前来,执礼甚恭,非常正式的行礼道:“小侄荀攸,见过叔父。”

    “快起来,公达深在帝心,特蒙优渥,真我荀氏后来之秀。”荀悦扶起荀攸,笑着说道。

    荀悦是荀氏八龙之一荀俭的儿子,是荀彧的从兄,荀攸的叔父。他自幼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十二岁解说春秋,孝灵皇帝时,权宦当政,他不愿出仕,选择归隐读书。

    直到今年,由于荀攸得受皇帝重用,为了加大荀氏在朝廷内部的分量,荀攸与荀彧达成一致,说服荀悦出山。

    “小侄不过是运气好,得蒙国家看重,若是叔父们都在长安,小侄岂有今日”荀攸谦虚的说道。

    荀悦微微摇头,说道:“莫要菲薄,以你之才,即便是文若在此,也不会夺去你半点风头。”

    这句话虽然发自内心,但荀攸听了,也只是微笑了一下,点了个头以作回应。

    “诶……”荀悦突发感慨,转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以及纷纷扬扬的飞雪,缓缓说道:“文若在兖州,友若在冀州,而你又在关中,我荀氏犹如星散四野,怕是要很长时间才能重聚一处了。”

    “自董卓『乱』政,迁都长安以来,关东群雄蜂起,割裂州郡,互相侵伐,野心昭然。眼下表面上尊奉天子,其实不过各自蓄养实力,欲效东周诸侯之事罢了。”荀攸面容沉静,接口说道:“彼等昏聩不知,仍做着桓、文霸业的美梦,简直可笑至极。”

    他抬眼看向荀悦,无不自信且肯定的说道:“刘氏享国四百年,这天下,始终是汉家天下。如今朝廷君明臣贤,坐拥祖龙、高皇帝肇兴之地。天下大势如何,我不信其他几位叔父看不透,以后朝廷振威海内,定然是由我迎接诸位叔父重聚。”

    荀悦沉『吟』道:“雍凉苦寒之地,羌汉杂居,而关中连年天灾兵燹,早已地瘠人疲。要想借此兴复,非修养数年不可,这数年之



第四十七章 论议深博
    “所以龙蟠凤逸之士,皆欲收名定价于君侯。”————————【与韩刑州书】

    张昶放下茶碗,抬手让人给坐于下首的杜畿的茶碗中添水,从适才说到现在,杜畿早已唇焦口燥了。他心不在焉的听着杜畿的高谈阔论,时不时的应和一声,更多时候确实将目光放在桌案右边的一份卷轴上。

    那份卷轴是杜『操』亲自书写的《子虚赋》,字体瘦而有力,形态俊逸非凡,张昶只看了两眼就知道这绝非凡品。梦寐以求的大家真迹如今就在自己右手边,碍于场合却迟迟不能展开尽情鉴赏,这对张昶来说简直是种煎熬。

    张昶知道杜畿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送上重礼,定是另有所求,他理应抱有警惕,只是……他忍不住又看向那份卷轴,顿时生出难以割舍的情感,心里倍感纠结。

    堂中杜畿仍在中气十足的大发议论:“听闻王府君授任河东郡守以来,虽安养生民,平静地方;但于官盐之政,窒碍颇多,束于豪强之手,数月之间,以至无所进展,朝野议论。”

    张昶皱起了眉,虽然王邑这个人他不熟悉,但就凭他是贾诩荐举的这一点来说,张昶就不能等闲视之。

    更何况张昶深知皇帝的眼光与贾诩的谋算,如果王邑真是个才能不堪驱使的庸人,皇帝和贾诩也就不会将他安排到关系紧要的河东郡去了。

    只是河东豪强林立,王邑在那里处处受限,能在短期内扎下脚跟就算不错了。若真要大刀阔斧的改革,非得杀人立威不可,然而那个时候正处于袁绍扣留使者,大战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所以皇帝对河东保持了克制,仅仅要求供应些许粮草而已。

    这些都是只有皇帝身边的核心臣子才能揣度得知的机密,就连马日磾他们也只是有个大致的方向,知道以皇帝的本『性』,绝不会让盐铁之政形同虚设,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河东,只是他们不知道皇帝下手的时间和烈度而已。

    杜骘与王邑都是同门师弟,彼此信件往来,让初来乍到的杜畿大致了解到河东的具体情况,这也让他有的放矢,做足了准备才来张昶府上直抒己见。

    虽然杜畿听闻王邑在河东推行官盐时未见成效,故以为对方不过碌碌之辈;不明白其在背后的隐忍与伺机而动,反而加以厥词。凡此种种,即使有些想当然,但在张昶看来,对方拘于身份和见识,能说出这么多见地来,足以见其才能。

    若是在早些时候,他说不得会将此人举荐给皇帝,可现今……

    张昶暗道一声可惜,面上却是赞叹道:“想不到杜君对盐铁之事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听说杜君当年历职郡县,亲自裁案决狱,救民无数,如今看来,的确有治民之能。”

    杜畿面『色』一喜,正欲谦辞,只听张昶话锋一转,又道:“如此良才,必当大任!想必其后的吏治科对杜君来说,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根本难不倒你。”

    张昶直接把杜畿要说的话给彻底堵死,就是不想让杜畿趁此提出让他为难的请求,免得被其拒绝后大家面上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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