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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当初无忧无虑的惨绿少年迟早有一天会长大,会放下他们手中玩乐的斗鸡走狗、放下家中的俊仆美婢、甚至是放下他们的任侠豪气。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主动背负起家族的重担,并试图成为一个少年时所梦想的人物。

    如今他已是冀州牧,手握冀州、兖州、甚至还有一部分青州郡县。袁绍已经算是半个河北的主人了,整个关东能与他并肩的寥寥无几,曾经与他一起把酒言欢的至交故友,如今也就只有一个曹孟德还在他身边了。

    当然,如果不算上张邈的话。

    “我那兄弟手下,是谁在陈留”

    袁绍衣着锦绣,却没有戴冠,而是用一幅双丝细绢所制的头巾裹住头发,这是时下王公贵族子弟之间最流行的打扮。他正坐在阁子二楼的观景台上,一块黑『色』的砚台盛着尚未化开的墨水,袁绍右手拿着墨块在砚上垂直的打着圈儿,慢慢研磨着。

    田丰与郭图、沮授等人进来时,看见袁绍正面容沉静的磨着墨,桌上铺着的纸张一片空白。几人相视一眼,还是田丰主动回起道:“后将军亲率所部万人进陈留,驻封丘。而黑山军余部与匈奴於夫罗予南下投靠,后将军命其与部将刘详驻匡亭。”

    “嗯……”袁绍手上动作不停,闭上眼睛似乎很是享受的聆听着宿雨从檐上落下,滴入一洼积水中的叮咚声。再回头看时,神『色』仍是往日常带着的雍容平和:“张孟卓呢他不懂军事,恐怕是逃到孟德那去了吧……同样是故交,他不往我这来,是在怕我啊。”

    田丰与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张邈、曹『操』、袁绍三人曾是莫逆之交。当年袁绍成为盟主之后,有些志骄意满,一时听不进旁人的直言,身为好友的张邈,若是婉言相劝,兴许能让袁绍反应过来。可张邈却当着众人的面责备袁绍,这让袁绍当时就下不来台,深感颜面尽失。

    要知道当初曹『操』嫌弃关东盟军贪生怕死、毫无作为,那也只是在背地里埋怨,哪里会像张邈这般不给面子

    袁绍当时恼羞成怒,若不是曹『操』在一旁劝阻,恐怕张邈就已经死了。

    但二者之间的关系经此一事后逐渐产生间隙,再无以往那般亲密无间,而是彼此防备。就如这一次张邈所治的陈留遭到袁术侵犯,他自知抵挡不过,第一时间选择的是跑到东边的曹『操』那里,而不是就近渡河投奔更为强大的袁绍。

    这是袁绍与曹『操』他们几个故友之间的私事,郭图明智的选择缄口不言,而田丰则是不以为然的样子,率直的说道:“正如明公所料,张府君现已入东郡,平东将军已移军鄄城,并与兖州刺史呈上书报,请明公遣将与其合兵,共逐后将军于陈留。”

    袁绍没有答话,反而风马牛不相及的提起了研墨的心得:“这磨墨有许多讲究,要轻要慢,如此方能保持浓淡适中,墨『色』平正。还有,得用清水磨墨,切不可用热水……”

    “明公!”田丰那一张圆脸上满是肃然,急切道:“后将军已夺陈留,离邺城只隔一个东郡!若是让他立足陈留,再趁势北上,与公孙瓒南北相应




第七十一章 奥援有灵
    “树叶强大,比居同势,各结朋党,竞进憸人。”————————【兵要】

    袁氏子弟,哪能这么轻易的败亡

    虽然心里对袁术极为痛恨,但袁绍依然对自己家族抱有极大的自信,只是他嘴上却没有这么说:“有朱灵与曹『操』二人领兵,收回陈留想必用不上一个月”

    “诺。”田丰接着简短的问道:“却不知陈留既下,又该使何人驻守”

    这本是一个将手伸向陈留的机会,不仅能为袁绍出一口气,而且还能适当削弱曹『操』的势力。可袁绍忽然面无表情的看向田丰,站在那里沉思了许久,这么一件利弊明晰、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他眼中却犹如是一道艰难的抉择。

    “此战过后,就命朱灵带兵驻守封丘,让张邈继续回陈留当他的郡守吧。”

    虽然封丘属于陈留郡,让朱灵驻守封丘等若是把住了陈留郡一部分兵权,也算是将势力延伸到陈留。但这跟田丰预先的想法,重新袁绍手下信得过的自己人做陈留太守,可谓是大相径庭。

    田丰心里一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沮授在一旁抢先应下:“明公睿鉴,如此正可使天下人知道明公宽爱,饶是张府君也必将惭愧、感激于心。”

    袁绍淡淡的笑了笑,复又说起别的事来:“听闻刘虞已到并州了”

    “诺。”郭图接口道:“已与王公打上交道了。”

    “如何”袁绍转过身去,拿起笔吸饱了墨,似乎在思考要写些什么。

    郭图是最了解袁绍对风雅的热忱,私下里接见幕僚时,常要一边在手头上做些雅事,一边谈论军务政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贵为士族的不凡、以及对任何俗事都能举重若轻的态度。

    于是郭图轻轻一笑,小步上前,走到袁绍身边坐下,将刘虞与王允在并州的几次较量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期间还偶尔『插』句题外话,夸赞袁绍写的字。

    田丰摇了摇头,与沮授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元皓。”袁绍在听完并州近来的几个消息后,用空着的左手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空位,头也不回的招呼道:“何不近前来坐”

    田丰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与沮授二人上前围着袁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刘伯安到底是不如王公的手段高明,这才多少天,如此就屈服了。”袁绍停下了笔,抬头看向田丰,说道:“位列三公,宰辅执事,难道比我当初要给他的强请他登基,他自诩忠贞;请他承制封拜,他还是扭捏作态。如今王公几句话就让他自甘入毂,愿为驱使,就为了那点权势真是可笑。”

    郭图笑着说道:“兴许在刘虞眼中,一步步走上去,秉政中台,燮理阴阳,这才是正途。”

    “正途”袁绍转过头,看向身前写了一半的纸张,冷笑道:“我走的难道就不是正途”

    郭图讪讪的笑着不说话,田丰却在一旁冷着言语说道:“明公走的自然是匡扶社稷,兴复汉室的正途。”

    袁绍这才哼笑一声,在皇帝与袁术等人连兵『逼』迫他放归刘虞以及天使裴茂之后,



第七十三章 有备无患
    “居彼人之所,则欲其报我也;为我妻,则欲其为我詈人也。”————————【战国策秦策一】

    “我军在太行剿平了张燕,‘正好’得闻河东起事,于是明公西进平『乱』,便是为国讨‘贼’之师,可谓堂堂有名。”沮授在一边补充说道:“朝廷难道还要派皇甫嵩领兵攻打有功之臣么”

    话未说完,只见沮授复又说道:“即便朝廷有意兴师问罪,届时只要明公驻兵上党、河东,藉太行地利、拥冀州强兵,便足堪坐守无虑,之后再遣使入朝,陈说缘由,并上表提请他人为并州刺史、河东郡守。”

    先是攻伐张燕,采取击而不灭、剿而不除的方针,力图将张燕残军当做前驱,一路赶到并州去。然后袁绍便可顺理成章的‘追击’至上党,这时候河东闻风起兵,与袁绍夹击上党,即可斩断太原及并州北边诸郡与关中的联系。

    以有心算无心,届时趁着战祸初起、朝廷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平息并州与河东、甚至弘农的‘战『乱』’。按田丰等人的筹算,只要一切顺利,军队进展足够迅速,在河东有内应、并州无强兵的情况下,袁绍在短期内拿下两地是非常轻易的一件事。运气再差也能夺得上党,占据一方地利,保障冀州后背的安全。

    那时候即便公孙瓒做出反应,也只需派大将领少量兵马扼守天险,其余兵马即可班师回援。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进图京畿也不是不行——

    “凉州刺史钟繇出身颍川,素来亲近关东,明公手下郭援又是钟元常之甥……至于雍州刺史韩遂,势利小人而已,遇强则服从,遇弱则起衅。俟明公驻兵河东,威震关中之时,雍凉诸将自不难作出决断。”沮授很久未有在袁绍面前畅所欲言了,这一回他紧随田丰之后,将近来的筹划和盘托出,说得袁绍连连点头。

    “善。”袁绍拿笔尖点了点砚台里的墨水,又在砚边轻轻地刮着笔锋,赞许道:“此战若是能得并州、关中、乃至雍凉,那么整个北方将有半数皆在我手,届时奉朝廷还都雒阳,遵天子令以讨不服,拥兵西向,何惧公孙小儿”

    这次的方略大计几乎全是出于田丰与沮授之手,郭图与逢纪等人不过是参与敲定了边边角角的细节罢了。此时见袁绍对田丰等人的夸赞,郭图神『色』有些微妙,与其身侧的南阳人逢纪相视一眼。

    逢纪会意,立即笑说道:“是了,不仅是雍凉之地不足为虑,但说那堪称精锐的北军,其『射』声校尉沮隽,不也是沮监军的族亲即使不求其临阵投奔、但求其能互通消息,传达朝政,那对明公可真是莫大的助益了。”

    这话真是不怀好意,沮授顿时想起了田丰许久以前就对他的交代,要尽量与沮隽撇开关系。这么久以来,沮授一直是按田丰的话去做的,为此他刻意保持低调,甚至不惜让田丰代替他在袁绍身前曾经的‘谋主’地位。没想到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还是被小人抓住了把柄,甚至拿他现有的职位‘监军、奋武将军’来暗示袁绍。

    逢纪所提的建议对沮授来说其实是个两难的抉择,毕竟自家人了解自家人,沮隽年纪轻轻就被皇帝提拔于行伍,对皇帝可谓是感恩戴德,要想让他临阵倒戈,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若是沮授不能做到让沮隽来投、或者是与他暗通款曲,那袁绍又将作何想会不会因此怀疑他沮氏的立场

    沮授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田丰,毕竟当初劝他明哲保身的正是对方,如今沮授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就想让田丰替他解围。

    田丰根本就没有看向沮授,他针锋相对的说道:“此乃妙计,我听闻荀友若的侄子荀攸正在朝廷担任侍中,位在枢机。既然要联络沮隽以通款曲,何不也遣人过去联系荀攸彼出身颍川荀氏、又是友若子侄,理当传告机密才是。”

    逢纪脸『色』一凝,荀氏亲族如今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以避免全族倾覆,这是上至皇帝、下至曹『操』都默认的事实。即便是袁绍也没有那么认不清事理,非得强求荀彧、荀攸等人全族来投,尽管如此,荀谌在袁绍



第七十二章 邻女詈人
    “居彼人之所,则欲其报我也;为我妻,则欲其为我詈人也。”————————【战国策秦策一】

    “我军在太行剿平了张燕,‘正好’得闻河东起事,于是明公西进平『乱』,便是为国讨‘贼’之师,可谓堂堂有名。”沮授在一边补充说道:“朝廷难道还要派皇甫嵩领兵攻打有功之臣么”

    话未说完,只见沮授复又说道:“即便朝廷有意兴师问罪,届时只要明公驻兵上党、河东,藉太行地利、拥冀州强兵,便足堪坐守无虑,之后再遣使入朝,陈说缘由,并上表提请他人为并州刺史、河东郡守。”

    先是攻伐张燕,采取击而不灭、剿而不除的方针,力图将张燕残军当做前驱,一路赶到并州去。然后袁绍便可顺理成章的‘追击’至上党,这时候河东闻风起兵,与袁绍夹击上党,即可斩断太原及并州北边诸郡与关中的联系。

    以有心算无心,届时趁着战祸初起、朝廷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平息并州与河东、甚至弘农的‘战『乱』’。按田丰等人的筹算,只要一切顺利,军队进展足够迅速,在河东有内应、并州无强兵的情况下,袁绍在短期内拿下两地是非常轻易的一件事。运气再差也能夺得上党,占据一方地利,保障冀州后背的安全。

    那时候即便公孙瓒做出反应,也只需派大将领少量兵马扼守天险,其余兵马即可班师回援。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进图京畿也不是不行——

    “凉州刺史钟繇出身颍川,素来亲近关东,明公手下郭援又是钟元常之甥……至于雍州刺史韩遂,势利小人而已,遇强则服从,遇弱则起衅。俟明公驻兵河东,威震关中之时,雍凉诸将自不难作出决断。”沮授很久未有在袁绍面前畅所欲言了,这一回他紧随田丰之后,将近来的筹划和盘托出,说得袁绍连连点头。

    “善。”袁绍拿笔尖点了点砚台里的墨水,又在砚边轻轻地刮着笔锋,赞许道:“此战若是能得并州、关中、乃至雍凉,那么整个北方将有半数皆在我手,届时奉朝廷还都雒阳,遵天子令以讨不服,拥兵西向,何惧公孙小儿”

    这次的方略大计几乎全是出于田丰与沮授之手,郭图与逢纪等人不过是参与敲定了边边角角的细节罢了。此时见袁绍对田丰等人的夸赞,郭图神『色』有些微妙,与其身侧的南阳人逢纪相视一眼。

    逢纪会意,立即笑说道:“是了,不仅是雍凉之地不足为虑,但说那堪称精锐的北军,其『射』声校尉沮隽,不也是沮监军的族亲即使不求其临阵投奔、但求其能互通消息,传达朝政,那对明公可真是莫大的助益了。”

    这话真是不怀好意,沮授顿时想起了田丰许久以前就对他的交代,要尽量与沮隽撇开关系。这么久以来,沮授一直是按田丰的话去做的,为此他刻意保持低调,甚至不惜让田丰代替他在袁绍身前曾经的‘谋主’地位。没想到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还是被小人抓住了把柄,甚至拿他现有的职位‘监军、奋武将军’来暗示袁绍。

    逢纪所提的建议对沮授来说其实是个两难的抉择,毕竟自家人了解自家人,沮隽年纪轻轻就被皇帝提拔于行伍,对皇帝可谓是感恩戴德,要想让他临阵倒戈,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若是沮授不能做到让沮隽来投、或者是与他暗通款曲,那袁绍又将作何想会不会因此怀疑他沮氏的立场

    沮授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田丰,毕竟当初劝他明哲保身的正是对方,如今沮授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就想让田丰替他解围。

    田丰根本就没有看向沮授,他针锋相对的说道:“此乃妙计,我听闻荀友若的侄子荀攸正在朝廷担任侍中,位在枢机。既然要联络沮隽以通款曲,何不也遣人过去联系荀攸彼出身颍川荀氏、又是友若子侄,理当传告机密才是。”

    逢纪脸『色』一凝,荀氏亲族如今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以避免全族倾覆,这是上至皇帝、下至曹『操』都默认的事实。即便是袁绍也没有那么认不清事理,非得强求荀彧、荀攸等人全族来投,尽管如此,荀谌在袁绍



第七十四章 生民之本
    “国以民为根,民以谷为命,命尽则根拔,根拔则本颠,此最国家之毒忧。”————————【四民月令】

    长安城外周遭旷野,四面皆为平地,间或起伏些坡度不大的丘陵,唯独东面隆起塬地,虽都不算太高,却也连绵成片。其中最为着名的,便是霸陵原。

    从宣平门出发,信马由缰小半个时辰即可到达霸陵原上。

    若是冬季来此,触目所及必是一片肃杀萧瑟,但此时已是春暖人间,光秃秃的枝干上渐渐生发嫩芽,土地湿润,候鸟飞还。

    皇帝等一行人微服策马,驰骋原上,在一处坡上方才缓缓驰行。从坡上往下望去,只见阡陌纵横,沟渠河流蜿蜒其间,大块大块的方形农田拼接成一片沃野,这片沃野一直延伸到天边,仿佛没有尽头似得。

    这是霸陵附近开垦的民屯,此时正处于春耕,肥沃的土地被人从深处翻了出来,『裸』『露』在地面。清风拂面,空气中似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

    “今年的春天来得晚了,也不知会不会耽误农时。”皇帝身着青『色』袍服,骑在一匹黄骠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里扶犁赶牛的屯户。

    几百名由羽林、虎贲等郎官微服组成的护卫四散分布在山坡下,这阵势犹如豪强高门子弟出行,寻常人见了纷纷自觉退避。

    京兆尹崔烈闻言说道:“这些年天时变幻,难寻轨迹,与旧历屡屡相违,农夫常受此困。幸而凭借温寒、时节,尚可推测农时,方不至于贻误耕种。”

    “天道深远,时节变幻,殊为难测,只是苦了下民啊。”皇帝喟然叹道。

    汉末的小冰河期导致天气无常、时历不准,不仅使作物减产、难以生长,而且还贻误了百姓播种收获的农时。譬如以往二月便是大地回春的时候,如今却依然是一片寒彻。

    “旧历与天时相违,理应更推步弦、望朔晦,重造新历,以利万民。”崔烈双眼浑浊,带有白翳,是一个干瘦佝偻的老人,太长的年岁在他的脸颊、眼角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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