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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他顿了顿,让庞德坐在一边,复又问道:“即便有豪强收聚流民、或是流民隐避山野,但连年灾荒,豪强之家也未必收养得起那么多流民。太原郡如此‘干净’,到底是什么缘故”

    这话是问向在场所有人,作为目前仅次于刘虞的高官,刘邈略一思忖,便先声说道:“正是因为连年灾荒,官府赋税烦苛,才导致普通黎庶抛弃田土,饥饿受困,不得不将田土与自身寄托豪富之家,以求避祸。有了更多的田地、人手,地方豪强自然能组织辟荒、垦殖,岂会担忧养不起流民”

    刘邈出身琅邪王室,见过太多士族豪强借由天灾对百姓趁火打劫、肆行兼并的事实。他不属于豪强,也不是那些酒囊饭袋的藩王,刘邈为人贤能,常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全无顾忌。

    这一点从他当初敢以宗藩嫡系的身份,当着衮衮诸公的面夸赞曹『操』一个外臣就能看出来,他是时刻秉持着一颗公心的。即便他理应避嫌、不该为他眼中的‘治世能臣’曹『操』说好话,只要对社稷有利,他就会仗义执言。

    至于其下属、晋阳令司马朗则对此抱有不同的观点,话里话外有些开脱的意思:“天灾连年,黎庶尚无活路,豪强岂能独善其身无非是仅得饱暖与不能自存的差别而已。每遇灾年,流民了无生计,各家有识之士也尽皆捐输钱谷振济贫乏,通共有无,这便是熟知经书、通达仁义之辈。”

    “彼等乃簪缨高门、经学传家,我所言的是一方骄奢豪党,不可一概而论。”刘邈摆了摆手,有意撇清其间关系,以免日后被人断章取义、借题发挥。

    司马朗脸上『露』出温良的笑意,颔首道:“流民聚散,以往要么是为本地豪强收容、纳为奴婢,要么隐匿山林、或是沦为匪徒四处寇略。并州流民应当也是如此,前有白波黄巾肆虐河东、上党等郡,大量流民裹挟参与其中。后有黑山黄巾张燕等人盘桓在侧,引得流民尽皆依附,想必这也是并州流民甚少的因由之一。”

    刘邈不再接话,一旁的刘虞也好似陷入深思,场面有些冷清,而庞德这时忽然开口说道:“其实二位明府说的都对,流民绝迹,要么是重复太平、返归乡里;要么是为盗从贼、为军弭平;或者是为豪强收容,凡此种种,无论是关东抑或是关西,都是一样。只是——”

    庞德卖了个关子,立即




第六十七章 索隐行怪
    “余生自负澄清志,更有谁,磻溪未遇,傅岩未起。”————————【贺新郎西湖】

    初平四年二月二十一。

    即便已是入春,寒冷的天气依然没有过去,哪怕是有明亮的阳光透过树木的遮挡,稀稀落落的洒在地上。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凉爽,只是视野开阔了许多,不似冬日那般阴沉抑郁。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刺史府的苍头奴仆老早就起来了,该生火造饭的生火造饭、该清扫庭院的清扫庭院,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府里原来留守的、或是各地豪族担心刘虞起居,提前送来的奴仆们要么被打发回去、要么就派去做些杂役和琐事了。只剩下几十个刘虞从老家一直带在身边的忠仆,彻底接管了这座私密的庭院。

    刘虞起了个大早,膳食吃的是简单的脱粟饭与酱菜,吃完了之后他也没有动身办公的意思。看着阳光还算和煦,院里无风,他便命人在庑廊里铺上一层蔺席、一层毡毯,就那么凭栏跪坐在席上,手里捧着碗热茶,瞪着地上跳跃的光斑怔怔的出神。

    他来并州已有数日之久,这几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他适应在并州的生活,也足够他暂时压住理当征辟的本地士子的晋升时间,好让自己有空间腾挪转移。这段时间他为了挽回不利的局面,拢共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在各县走访、打听,从寒微之中发掘了许多人才,比如他看到一个年轻仆隶,因在牧羊时私自读书,而被其主人鞭打辱骂,刘虞嘉其好学,当即为这个叫王象的年轻人赎身,并录入为掾吏;此外,他还征辟了为避战『乱』而隐居并州的外地士人,如河内人杨俊。

    第二件事则是南匈奴的消息,右贤王去卑遣人来称,将有近两三万户匈奴人以及大量贵族将随他迁至晋阳。只有等这些匈奴人都到了,护匈奴中郎将夏育就能在自己随行带来的两千人的基础上,从匈奴人中抽丁选兵。在拥有了一定的军事力量后,刘虞才有足够的底气面对那些拥兵自守的地方豪强,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劝农从事赵该却不知道刘虞心里在想什么,他满腹心事的走到刘虞的旁边,垂着手不说话。

    “杨俊到了么”正在低头啜饮的刘虞随口问道。

    赵该在他对面坐下,答道:“按行程,应是明日就到城外。”

    杨俊本来是在河南隐居,不知何故从去年年底转而避地太原郡,这次刘虞知闻对方的声名,特意派车去所在县邑征辟。按道理说,刺史初来乍到,不第一时间征辟本地士人,反倒去选一些外来侨户士人,这已经很明显的向外界传出了新刺史与本地豪强不谐的信息。

    一般的外地士人看到这种情况绝不会那么急着站队,而杨俊则不一样,他与晋阳令司马朗既是同乡又是熟人,与司马氏关系匪浅。在与司马朗简单的进行书信交流以后,他没有任何惺惺作态,极为爽快的接受了刘虞的征辟,给本州其余尚在观望局势的外地士人一个极大的信心。

    “嗯。”刘虞放下茶碗,眼睛仍盯着庭院地上摇动的光影,杨俊的应征无疑是一个表率,刘虞即便是出于千金市骨的用意也得破格礼遇:“明日记得提醒老夫,老夫将在城门外迎他。”

    赵该应下,旋即神『色』一动,有些隐晦的进言说道:“杨季才能如此爽快的应征入仕,晋阳令在其间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若是没有下过一番功夫,这次来并州,还轮不到他家。”刘虞嘴角勾起一丝哂笑,他淡淡说完,转头又看向赵该:“两者既是乡人,明日也请他随我一同相迎,刘郡守就不用劳驾了。”

    “谨诺。”

    “上党的消息可有”刘虞将身子挪过来,正面对着赵该:“如今太原郡的流民皆已收服,却不知上党郡的情形如何。”

    这话却是问到了与赵该利益攸关的事情,他说道:“据说上党的流民也不多,典农中郎将张辽甫一到任,便四处派人招募,将万余流民纳为军屯,并从中挑选青壮组成屯田兵。”

    “军屯”刘虞眉头一抖,不由说道:“老夫不是已经发去公文,要将流民尽皆聚于民屯,归劝农曹掾治理么张辽何不听命”

    如今正是刘虞想方设法要加大屯田系统的权重的时候,张辽这么做等若是在本来就少的权力中分掉了一部分,甚至漠视了刘虞的公文。

    “早前陛下已给张辽降下诏命,让他屯田养兵,何况这也是他职责所在。”赵该嘴上看似是在为张辽开脱,其实是想怂恿刘虞为他出头,好让他这个劝农从事能够有权力管到上党的屯田:“只是上党郡农曹掾传信来抱怨说,郡守骆俊办事有些偏颇,竟让流民全归入军屯,反倒让他清闲了不少。”

    张辽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庞德可以比拟的,刘虞能管的到庞德,可不一定能管的到张辽,何况对方还有皇帝的诏命。

    刘虞想起张辽作为皇帝麾下爱将,突然从北军这个一线部队调往屯田二线,中间没有一个缘由和目的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他当下只得无奈道:“也罢,且由着他去吧,听闻上党郡坞堡林立,情况



第六十九章 愿者上钩
    “跪石隐崖,不饵而钓,仰咏俛『吟』,及暮而释竿。”————————【苻子方外】

    王昶一时愣住了,不知刘虞这话的意思,因此不敢搭腔。赵该倒是颇有眼『色』的示意王象带闲杂人等退下,等堂内仅剩刘虞、赵该以及王昶三人之后,赵该这才适时『插』话道:

    “使君,看来王公虽然闲居在家,但心里一直挂念着朝政啊。”

    刘虞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王昶说道:“这么说,王郎此行过来,是有所见教咯”

    “啊,不敢。”王昶连忙别过刚才那个钓鱼的话题,迅速恢复了起先平静的神『色』,说道:“只是王公闲居祁县老家,不方便来晋阳见使君。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所以遣晚辈代为转述。”

    说完这话,王昶从袖中抽出一份帛书,从席上站起,躬着身子双手递给刘虞。

    刘虞展开细看起来,只听王昶在一旁说道:“王公虽已不再朝堂,但一直心忧社稷,尤其是并州乃其桑梓之地,更是特为留心。使君之德名天下皆知,如今又幸赖使君牧并,故而王公特为进上治民条陈,望有所襄助。”

    “王公所言,请聚各家青壮,练为郡兵,归州郡统管。”刘虞心里一喜,脸上却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真的么”

    王昶全然无视赵该惊讶的目光,镇静的点了点头:“如今州郡残破,城池荒废,而羌胡炽盛,屡有侵夺。听闻朝廷有意在归附的匈奴之中,挑选精兵以镇并土。虽然这是利己疲彼的良计,但对方到底归属胡人,难免会心怀异志,终不如我汉家儿郎可靠。是故王公便有意聚各家青壮,编练成军,以期震慑内外。”

    刘虞呵呵一笑,侧目看了看赵该,将那份帛书收到袖中,忽然说道:“文舒年齿几何”

    王昶没有料到刘虞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有些莫名的说道:“劳使君挂念,在下去岁及冠。”

    “喔。”刘虞垂下眼帘,淡淡应了一声,又抬声问道:“现长安令王凌,与你同岁,彼此可是认得”

    “诺,王兄年长于我,在下常以兄事之。”王昶与王凌俱知名于郡,彼此契交,情同手足。此时听刘虞突然提起久未见到的王凌,有些不解其意的看向对方。

    刘虞这才现出用意,说道:“别说长安,就说整个京兆,有谁不识得‘小王公’的大名文舒或许不知,王彦云在长安为政宽惠,颇有治名,听说再过一年就将另有重用……”

    王昶有些惊异,没有想到与他齐名的王凌在祁县王氏如此衰微的时候,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而想他晋阳王氏,虽然祖上与祁县王氏同出一脉,但先辈的成就却不及王允他们显赫。不仅如此,就连自己这一辈也要被王凌压过了么

    刘虞目光深沉的盯着王昶,将对方脸上的每一分变化都瞧在眼里,笑着说道:“文舒既曾与彦云齐名,才干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知可有出仕州郡的意思”

    王昶恍然回神,才想起自己是为了转交王允的书信来的,怎么忽然说到自己身上去了

    “听闻王郎在家孝事父母,清廉正直。”赵该这时在一旁附和说道:“使君何不荐举王郎为孝廉说起来北州承丧『乱』已久,并州也有多年未出孝廉、茂才,如今荐举贤智,正好让世人知晓并州亦是文教之土。”

    “正是此理。”刘虞拊掌笑道,显然是很赞同赵该的提议。他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王昶,一副忠厚模样:“文舒以为如何”

    “这、这……”王昶尚在犹疑,只听刘虞接着感慨说道:“先有王彦云抚绥京畿,后有王文舒荐举孝廉,王公即便不在庙堂,王氏也是后继有人啊。”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王昶,他稍想了一想,脱口说道:“若是使君不嫌……”

    刘虞放声笑了,几人说了会子话



第六十八章 钩直饵咸
    “跪石隐崖,不饵而钓,仰咏俛『吟』,及暮而释竿。”————————【苻子方外】

    王昶一时愣住了,不知刘虞这话的意思,因此不敢搭腔。赵该倒是颇有眼『色』的示意王象带闲杂人等退下,等堂内仅剩刘虞、赵该以及王昶三人之后,赵该这才适时『插』话道:

    “使君,看来王公虽然闲居在家,但心里一直挂念着朝政啊。”

    刘虞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王昶说道:“这么说,王郎此行过来,是有所见教咯”

    “啊,不敢。”王昶连忙别过刚才那个钓鱼的话题,迅速恢复了起先平静的神『色』,说道:“只是王公闲居祁县老家,不方便来晋阳见使君。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所以遣晚辈代为转述。”

    说完这话,王昶从袖中抽出一份帛书,从席上站起,躬着身子双手递给刘虞。

    刘虞展开细看起来,只听王昶在一旁说道:“王公虽已不再朝堂,但一直心忧社稷,尤其是并州乃其桑梓之地,更是特为留心。使君之德名天下皆知,如今又幸赖使君牧并,故而王公特为进上治民条陈,望有所襄助。”

    “王公所言,请聚各家青壮,练为郡兵,归州郡统管。”刘虞心里一喜,脸上却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真的么”

    王昶全然无视赵该惊讶的目光,镇静的点了点头:“如今州郡残破,城池荒废,而羌胡炽盛,屡有侵夺。听闻朝廷有意在归附的匈奴之中,挑选精兵以镇并土。虽然这是利己疲彼的良计,但对方到底归属胡人,难免会心怀异志,终不如我汉家儿郎可靠。是故王公便有意聚各家青壮,编练成军,以期震慑内外。”

    刘虞呵呵一笑,侧目看了看赵该,将那份帛书收到袖中,忽然说道:“文舒年齿几何”

    王昶没有料到刘虞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有些莫名的说道:“劳使君挂念,在下去岁及冠。”

    “喔。”刘虞垂下眼帘,淡淡应了一声,又抬声问道:“现长安令王凌,与你同岁,彼此可是认得”

    “诺,王兄年长于我,在下常以兄事之。”王昶与王凌俱知名于郡,彼此契交,情同手足。此时听刘虞突然提起久未见到的王凌,有些不解其意的看向对方。

    刘虞这才现出用意,说道:“别说长安,就说整个京兆,有谁不识得‘小王公’的大名文舒或许不知,王彦云在长安为政宽惠,颇有治名,听说再过一年就将另有重用……”

    王昶有些惊异,没有想到与他齐名的王凌在祁县王氏如此衰微的时候,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而想他晋阳王氏,虽然祖上与祁县王氏同出一脉,但先辈的成就却不及王允他们显赫。不仅如此,就连自己这一辈也要被王凌压过了么

    刘虞目光深沉的盯着王昶,将对方脸上的每一分变化都瞧在眼里,笑着说道:“文舒既曾与彦云齐名,才干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知可有出仕州郡的意思”

    王昶恍然回神,才想起自己是为了转交王允的书信来的,怎么忽然说到自己身上去了

    “听闻王郎在家孝事父母,清廉正直。”赵该这时在一旁附和说道:“使君何不荐举王郎为孝廉说起来北州承丧『乱』已久,并州也有多年未出孝廉、茂才,如今荐举贤智,正好让世人知晓并州亦是文教之土。”

    “正是此理。”刘虞拊掌笑道,显然是很赞同赵该的提议。他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王昶,一副忠厚模样:“文舒以为如何”

    “这、这……”王昶尚在犹疑,只听刘虞接着感慨说道:“先有王彦云抚绥京畿,后有王文舒荐举孝廉,王公即便不在庙堂,王氏也是后继有人啊。”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王昶,他稍想了一想,脱口说道:“若是使君不嫌……”

    刘虞放声笑了,几人说了会子话



第七十章 凶终隙末
    “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着于人士之口。”————————【重与陶侃书】

    解冻之后,北地难得下了一阵春雨,这雨来得及、去得快,从半夜里才开始淅淅沥沥的落着,却一早就放了晴。天气尚未还暖,草木仍是光秃秃的一片,候鸟也尚未飞回,偌大的邺城仍旧是一股阴沉、了无生机的格调。

    阴雨所带来的颓废气息使人心中憋闷,但袁绍却觉得浑身爽快,他本来也与其他人一样,喜欢阳光灿烂、温暖和煦的日子。似乎只有那样的日子才适合他当时如骄阳一般的年纪;一群志趣相投的世家子弟鲜衣怒马,肆意的抽着鞭子闯出城门,身后跟着一伙同样衣着华丽的奴仆苍头,牵狗擎鹰,逞一时快意潇洒。

    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地位的抬高,袁绍发现自己与过去的日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不可及,他不知从何时开始认为艳阳天很是让人胸口烦闷,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样阴沉、让人忧郁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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