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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交到大姐怀里后,帮着潘宥诚卸砖。

    老五依然哭。

    大姐笑着对吴燕青道,“瞧瞧我家这气性大不大”

    “一样,我家这个也不是什么善茬。”吴燕青的话在吃饭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潘家丫头好像跟老五较上了劲,死活不让老五端她家饭碗。

    老五是有骨气的,昂头就要走,怎么哄也不进潘家的屋子,最后在潘家丫头的茫然大哭中转怒为喜。

    甚至有点同情,挨




48、扫荡
    不过骂还是要骂的,浴资居然要两块钱

    唱歌不看曲谱,不但离谱,还黑心!

    而且大老远跑过来,居然要排队,少则半小时,多则一个小时。

    但是,看到里面雪白的毛巾,崭新的拖鞋,一层不染的瓷砖地面,心里不得不认同,两块钱花的值。

    下午放学后,凌二先到浴室溜达了一圈,王刚在点钱,一见他进来,便高兴地低声道,“今天七百块钱,晚上人更多,一千四五百块钱没问题。”

    这才刚刚开业一周而已,而且接近年底人会更多,他相信不要多长时间,营业收入翻倍一点问题都没有。

    凌二笑着道,“顶多做个一年两年吧。”

    以前浴室是被国家当做福利**业来做的,小城市,小乡镇,煤炭无平价,议价偏高,很多浴室都是亏损经营,常年不开业,或者春节几天才开几天门。

    民营资本基本不介入,但是既然他们在市里开了好头,不用多长时间,很多人都会介入。

    他能做的更好,不怕竞争,但是越发展到后期,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不会再仅仅满足于洗澡。

    作为有长远眼光的重生人士,他肯定不会走偏门,眼前做浴室,只是为了使得闲置资金有合理用处,同时让潘宥诚等人有地方安置。

    所以,即使他浴室的环境弄得再好,也没法子和别人竞争。

    “不能吧”王刚被凌二的话唬住了,“生意这么好,怎么只会一年两年呢”

    凌二不在乎,不代表他们这些人不在乎!

    半年就能回本,干上十年八年,甚至接着开上两家三家,不用多长时间真发财了!

    凌二道,“别人看咱们挣钱,能干瞪眼了咱们就一间小浴室,你看看浦江的浴室,哪个浴室不能容百十人了咱们这里下个四十来个人就成煮饺子了,想扩张的除非扒了重新盖个三层。”

    潘宥诚有心说大不了把地皮买过来,盖个大的,想了想后,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听见王刚道,“盖个三层那得多少钱啊。”

    凌二道,“先做着吧,后面再说。”

    浴室里外溜达了一圈,回来问道,“没闹事的吧”

    邱绍杰瓮声瓮气的道,“怎么没有”

    只不过全被他拎了出去。

    现在他也算是个小老板,谁要是坏他财路,他肯定是不分大小要揍一顿的,却秉着凌二说的和气生财的理念,不好揍人,软硬兼施哄出去罢了。

    接连出来五六个客人,王刚招呼排队的人过来取牌子后,然后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总有那么几个,不过有的也搞笑,居然要过来认咱们当大哥,要跟我们混,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凌二道,“我们毕竟是外来户,还是小心一点好。”

    有的地位的,他们都惹不起,凑合着对付个小流氓小地痞。

    王刚道,“我不傻,看碟下菜,差不多的,我都不收浴资。”

    邱绍亮从浴室里面出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裤,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道,“奶奶个熊,热死我了。”

    他跟一个澡堂的老员工学搓背,一天下来居然有七八块钱,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凌二道,“不行就回家歇着,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马上要春节了,除了年二十九到初三都不能少人,你们自己安排下作息。”

    也就潘宥诚和邱绍亮是拿工资的,其他人都是打帮闲的,他其实不建议这么多人留这里,跟黑社会聚集地似得。

    王刚道,“我明天回家了。”

    “回家相亲。”邱绍亮插了一句。

    “相亲”凌二笑着道,“要不要我们去给你壮壮声势”

    王刚摆摆手道,“拉倒吧,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凌二接着好奇的问,“之前不是有对象吗”

    王刚叹口气道,“怪老子傻,跟他说我挣钱了,虽然没说挣多少,她也知道我不差那三万五万,结果从浦江回来后,不停的提条件,就差帮她养全家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以为要吃定我了,我偏不要她得意,散伙拉倒。”

    说完,招呼在那打扫



49、归来
    一粒细小灰尘在恰当的条件下,可以生长成一片美丽的雪花,每一粒雪花都那么不起眼,但是汇集在一起,密密麻麻,隔绝天地,显示出苍劲与壮观雄伟。

    凌二对正在为难的凌龙道,“你去浴室待一晚上吧,雪大,别没回去客车,要回去就明天回去吧。”

    “你一个人能行”凌龙是有点为难,从内心来说,他肯定是偏向凌二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凌代坤是他亲叔叔,亲叔叔后面站着的又是亲爷爷,他又能怎么样?

    夹在中间,真是犯愁。

    凌一道,“小哥,趁着现在雪不深,你还是赶紧的吧,要么回家,要么回浴室,我不留你中饭了。”

    凌二开浴室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甚至有阶段还想着去帮着浆洗,打扫卫生,不过却被凌二拦了下来,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家看孩子,做饭。

    凌龙想了想道,“我先去汽车站看看吧。”

    马上过年了,客运站说停运就停运,还是抓紧回家靠谱。

    他走后,一家人赶忙吃午饭。

    吃好饭,凌二拿起大扫帚,从厨房到堂屋中间清扫了一条道出来。

    老五不怕冷,一不注意就从屋里跑出来,抓一把雪团,再跑进屋里,雪团在手里握紧实后,站在门口,往雪地里一扔,大黄追逐着雪团,留下一串串杂乱无章的梅花脚印,惹的她咯咯笑。

    凌二对老四没好气的道,“不能看着一点啊。”

    “又凶我。”老四感觉委屈,分明是无妄之灾,为啥不找她二哥茬呢

    她二哥瞅着是像在那看书,其实早就神游天外了,她二哥压根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这点她很清楚。

    把老五拉到屋里后,箍着她的两只手,认真的道,“你要是再乱跑,我就揍你了。”

    显然老四的话没有力量,老五挣脱不开,嗓子眼还没扯开,姐姐便放开了她。

    凌二站在门口,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全球气候变暖,貌似是有道理的,总之,越往后,越很少有这种大雪。

    远远的有两个人影冒雪走过来,风雪中他看不真切,站在他身边的大黄没叫唤,应该是熟人。

    依稀中,他猜也猜到了那两个人是谁,一个是他爷爷凌安民,另一个是他亲老子凌代坤。

    凌安民和凌代坤走在一起,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父子,无论是面相,还是身材,都是相差无几。

    “小二。”儿子的回归,显然让凌安民很高兴。

    “爷。”凌二的目光始终在他老子凌代坤身上。

    凌代坤穿着一身土灰色对襟粗布袄子,黑子棉裤,黑色棉鞋,顶着一头稀疏的毛发,缩着脖子,两手笼在袖筒里,对着屋里屋外看了一眼,对着儿子的眼神,有点不自在。

    屋檐底下,抖落了身上的雪,对着围着他打转的大黄蹲下身子,摸摸它的脑袋,大黄跳的更欢了。

    “外面冷,进屋吧。”大姐出来了,招呼爷爷和父亲进屋。

    看着父亲身上的袄子,她就能明白父亲的情形了,那件袄子还是她亲手做的,每年都要往里面塞棉花,今年胳膊窝多个蓝的的,明年多个黑的。

    父亲出门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现在回来了,还是这件。

    凌代坤进屋,老三怔怔的发呆,一句话没坑,他恼火的道,“哑巴了”

    “哪有回来就这样的”凌安民训斥道,“看看孩子多省心,又不要你管事,不要闲着没事就找茬。”

    “老子酒坛子都会走了。”凌代坤一把抱起来老五,不顾厚厚的胡子,一下子亲在了老五的小脸蛋上。

    老五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茫然间,一阵大哭。

    “爸,她还小。”大姐赶忙从老子怀里接过她。

    凌代坤索然无味,脑袋转向二闺女。

    老四被吓了一



50、赌咒
    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去想了,反正他的重生是切切实实影响到了现在,还会继续影响周边每个人的未来。

    春节,大多数单位已经放假,除了家里要清扫意外,自己也要收拾的利索,洗个澡,买上新买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后都是精神奕奕。

    今天下雪,泡个澡更是舒服,来的人格外多,整个浴室的大厅的长椅上,坐的全是人。

    开始的时候潘宥诚怕大家等的无聊,瓜子跟不要钱似得,几斤几斤的往桌上堆。

    客气的人还好,有多少抓多少,不客气的,一个劲的往口袋塞,非要把澡票钱赚回来不可。

    最多一天的时候,出去了一百来斤的瓜子。

    后来,潘宥诚学乖了,除了开水管够,啥也不提供了。

    留守在浴室里的是潘宥诚和王邱绍亮,俩人准备坚守到年三十的中午。

    “老叔,回来了。”凌代坤是方圆几里地的名人,身为邮递员的王刚经常满乡镇跑,更不可能认识他。

    “哎呀,小二说是你开的,我还不信呢。”凌代坤板着的腰立马驼了下去,满面笑容的接过来烟,有点受宠若惊。

    因为抓了王家门口晒着的一点地瓜干,这龟儿子当初扬言要揍他呢!

    大儿子说带他来洗澡,他又不能找出不洗的理由,不然好像自己真的怕了这姓王的呢!

    结果一来,这热情劲,让自己有点犯迷糊,不但喊叔,还递烟倒茶,有点让人犯迷糊。

    王刚道,“昨个我还跟小二说呢,你老也不回来,都知道你酒量的,寻思划两拳的。”

    “有机会,有机会。”凌代坤倒是想请人喝酒呢,关键自己的情况不好啊。

    排队的人多,凌二不好带他直接走前门,容易引起众怒。

    他拉着凌代坤,从烧锅炉的后门走了进去。

    “不怕花钱,搓背,刮胡子,修脚,我去给你找件换洗衣服。”

    “去吧,我又不傻。”有人兜底,凌代坤不怕,花钱的事情要是不会,那不成傻子了吗

    商场、百货商店距离这里有点距离,凌二一时间不方便去,找王刚要了件袄子。

    王刚道,“给叔吧,我穿着有点小,扔了也是扔了。”

    他也替凌二犯难,遇到这样的老子,真是没辙。

    “谢谢了。”凌二也没客气,在别人家,一件袄子算值钱的,但是对俩人现在的关系来说,真犯不上计较。

    潘宥诚笑着道,“不行的话,我现在去买,他身材和我差不多,按照我尺码买就行。”

    凌家一家全是孩子,没一个大人,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很奇怪,但是凌家人不说,他和媳妇吴燕青也从来不问。

    “晚上你俩去我那喝吧。”按照凌二原本的意思,是不想管他老子的死活的,但是真亲眼看到亲爹这样子后,不免有恻隐之心,他心软了。

    他亲爹有贼胆,有贼心,只是不是做梁山君子的料,平常在乡里摸个瓜,掰个苞米,顺个鸡,混了一票朋友。

    得了朋友鼓励的他,踌躇满志,准备去大城市扬名立万,结果第一次出道,便遭遇滑铁卢,因为两块多钱,耗了两年青春。

    他犹自记得他出车祸后,床上一趟三年,他老子是经常坐在他床边神神叨叨的,偶尔嚎啕大哭。

    他倒是有种报复的快感!

    早干嘛去了

    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挂了胡子,洗了澡,穿上王刚给的蓝色羽绒袄,在镜子前左右转了好几圈,得意的很,习惯性的把手往口袋一伸,手又出来了。

    “给。”凌二把从王刚那顺过来的一条烟给了凌代坤。

    凌代坤高兴异常。

    回去的路上,凌二想了想还是把口袋的五十块零钱丢给他,“拿着吧,说好了,没钱一定要和我张口。”

    他亲爹的胆子其实跟小老鼠似得,要不然能让黑心包工头给昧了工资

    仅



51、春节
    他举起酒瓶,朝着凌二晃晃。

    凌二其实不是没有好酒给他喝,只是一股脑全藏到潘宥诚家里去了。

    凌一给她老子找了一双崭新的棉鞋,其实也是早就做好的,她早就预料到他会有回来的一天。

    凌代坤踩着暖和的棉鞋在地上来回跺了好几脚,满意的不得了。

    “别在屋里抽烟,你老闺女还小,受不了烟味。”凌一见他往外面抽烟,又喊道,“就院子里就行,外面跑,鞋踩湿了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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