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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意迟迟

    可薛怀刃听了她的话,却只是冷诮地道:“不必了。”

    太微见他答的干脆,一点余地不留,不由闭上了眼睛。

    她埋首在他胸前,声音微闷地道:“即便你真有意娶我,也没有就这样带了我回去的道理吧”尾音叫她拖得长长的轻轻的,落在人心上酥麻麻似微风拂过。

    薛怀刃似乎笑了一下:“你已落下风,如今无计可施,才想要服软卖乖,未免迟了一些。”

    他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她的打算。

    太微瞬间噤了声。

    她的确是无计可施了。

    这人讨嫌的要命,让她见他便头疼,可偏偏他又是这样的讨人喜欢。她听着他的话,想着他的样子,心里对自己气愤极了。

    她简直白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世间男子千千万,她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了

    太微对自己恼火至极,无处发泄,将将就要闷出病来。她一把拽住了薛怀刃的衣襟,恨声道:“放我下去!”

    薛怀刃从善如流,将她放下,可转瞬便搂住了她的腰。

    少女纤腰不过盈盈一握,被他锢在掌中,即便隔着衣衫,仍像是要烫得烧起来。

    太微脑海里走马灯似不断闪现过无数画面,令她呼吸一促,面红耳热地去抓他的手,试图将他推开去。她焦躁地轻声呵斥着:“轻浮孟浪这几个字你是不是全不认得”

    薛怀刃淡淡地道:“是不认得。”

    太微气得半死,已分不清到底是在气他睁眼说瞎话还是在气自己将那点床笫之事记得如此清楚。

    百般无用后,她手一垂,垮着脸道:“去镇夷司还是去侯府”

    薛怀刃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跑了”

    太微耳上一热,幸好天色已黑,不至叫他瞧见那抹红晕。她一言不发,只抬起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薛怀刃顿了一下,而后低低道:“去靖宁伯府。”

    太微一愣,急忙扭头去看他:“去靖宁伯府”她以为自己听差了,急急将他的话飞快重复了一遍。黑暗中,她是一点也看不清楚薛怀刃的神情,可“靖宁伯府”几个字,仍余音在耳。

    “自然不可能。”

    薛怀刃慢慢地说道,像是料定太微会蹙眉,忽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她眉间。长指沿着她的眉眼一寸寸抚摸过去,仿佛在抚平一匹生了褶皱的缎子。

    他呢喃着,像是自语般地道:“若不是你,谁会孟浪……”

    他说的很轻,比晚风还要飘忽,可这声音还是不偏不倚地钻进了太微耳朵里。

    她听得真真切切,心




第150章 睁眼说瞎话
    明明说的是激将一般的话,语气却是生冷得紧,硬邦邦像是石头砸下来。

    薛怀刃叫她这几句冷中带恼的话给说得眼皮一跳,不由得也发了狠:“不过一纸婚约罢了,你既舍不得退,我便叫慕容氏来退。”

    那慕容舒父母双亡,全仰仗个叔父过活,而他叔父慕容显又一向是个识时务的。

    薛怀刃搂紧了她,蓦地身形一掠,带着太微闪身进了暗处。

    不多时,远处便驶来了一辆马车,“嘚嘚”、“嘚嘚嘚”……转眼之间,马车靠近又远去,并无人发现他们的身影。

    太微被困在薛怀刃怀中,仰起脸来也只能望见他半张面孔,模模糊糊的线条,昭示着天色已经大黑了。她心头狂跳,半响未能平静下来。

    她明知眼前这混蛋吃软不吃硬,不论如何都不该硬来才是,可她先是冲他动了手,后又以言语讥了他,以致如今这局面已全然不受她控制了。

    太微呼吸渐重,像是畏冷,将自己的脸贴近了薛怀刃的胸膛。

    他的心跳声隔着衣衫在她耳边响起,倒是比她的要听上去要平静许多。

    太微终于还是服了软:“靖宁伯府和慕容家的那门婚事,我去退。”昏暗中,她的声音听上去又轻又软,有撒娇讨好,同他卖乖的意味。

    可薛怀刃听了她的话,却只是冷诮地道:“不必了。”

    太微见他答的干脆,一点余地不留,不由闭上了眼睛。

    她埋首在他胸前,声音微闷地道:“即便你真有意娶我,也没有就这样带了我回去的道理吧”尾音叫她拖得长长的轻轻的,落在人心上酥麻麻似微风拂过。

    薛怀刃似乎笑了一下:“你已落下风,如今无计可施,才想要服软卖乖,未免迟了一些。”

    他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她的打算。

    太微瞬间噤了声。

    她的确是无计可施了。

    这人讨嫌的要命,让她见他便头疼,可偏偏他又是这样的讨人喜欢。她听着他的话,想着他的样子,心里对自己气愤极了。

    她简直白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世间男子千千万,她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了

    太微对自己恼火至极,无处发泄,将将就要闷出病来。她一把拽住了薛怀刃的衣襟,恨声道:“放我下去!”

    薛怀刃从善如流,将她放下,可转瞬便搂住了她的腰。

    少女纤腰不过盈盈一握,被他锢在掌中,即便隔着衣衫,仍像是要烫得烧起来。

    太微脑海里走马灯似不断闪现过无数画面,令她呼吸一促,面红耳热地去抓他的手,试图将他推开去。她焦躁地轻声呵斥着:“轻浮孟浪这几个字你是不是全不认得”

    薛怀刃淡淡地道:“是不认得。”

    太微气得半死,已分不清到底是在气他睁眼说瞎话还是在气自己将那点床笫之事记得如此清楚。

    百般无用后,她手一垂,垮着脸道:“去镇夷司还是去侯府”

    薛怀刃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跑了”

    太微耳上一热,幸好天色已黑,不至叫他瞧见那抹红晕。她一言不发,只抬起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薛怀刃顿了一下,而后低低道:“去靖宁伯府。”

    太微一愣,急忙扭头去看他:“去靖宁伯府”她以为自己听差了,急急将他的话飞快重复了一遍。黑暗中,她是一点也看不清楚薛怀刃的神情,可“靖宁伯府”几个字,仍余音在耳。

    “自然不可能。”

    薛怀刃慢慢地说道,像是料定太微会蹙眉,忽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她眉间。长指沿着她的眉眼一寸寸抚摸过去,仿佛在抚平一匹生了褶皱的缎子。

    他呢喃着,像是自语般地道:“若不是你,谁会孟浪……”

    他说的很轻,比晚风还要飘忽,可这声音还是不偏不倚地钻进了太微耳朵里。

    她听得真真切切,心



第151章 黑灯瞎火
    无邪念念叨叨地将太微数落了一遍,又来说薛怀刃,说主子平素明明什么样的美人儿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如今却中邪一般几次三番地同祁远章的女儿搅合在一起。

    他皱着眉头招呼斩厄上马,口中仍是不住地道:“天都黑了,主子还带着人家姑娘,也不知是要上哪去。”

    斩厄听他的话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正要上去,却被无邪一把拽住了胳膊。

    无邪道:“等等。”

    斩厄在灯下木着一张脸,认真问道:“等什么”

    无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伞,又看看漆黑一片的夜空,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出门时,可不是步行的。”

    斩厄“哦”了一声,并不说什么。

    无邪便有些无可奈何地抬起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而后指着眼前的马道:“那主子的马呢”他们方才来时,一人一骑,才到地方就叫薛怀刃给骑走了一匹,而今身边只余一匹马,可真算起来,怎么也该剩下两匹才是。

    无邪推了推斩厄的肩,眉头紧锁地道:“不成,我得去将马寻回来。”

    斩厄眨眨眼。

    无邪继续道:“你先回府,我去寻马。”

    斩厄闻言禁不住问了句:“主子那怎么办”

    他们如今说了半天,只在说马,可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自家主子那该不该跟着去。斩厄有些闹不明白,只好问无邪:“跟是不跟主子又到底去了哪里”

    他鲜少说上这么长的句子,无邪一听便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拍拍马背道:“罢了,主子那有我去,你不必挂心。若是有要紧的事,你再去落山别院报信就是了。”

    斩厄一贯不和他争什么,又惦记着要赶紧回去喂他捡回来的小鸟,听罢以后便依言上了马,但临到要走,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无邪问道:“你怎么知道主子就一定去了落山别院”

    那落山别院,名里带“山”字,位置就也正正好的处在一座山上。

    不过山不高,离得也不远,尚不出京城,景致也寻常。若非薛怀刃喜欢,那宅子给无邪是断断不要住的。

    无邪拿定了主意,这原本紧皱的眉头便舒展开了来,笑了笑回答道:“主子又不是六皇子那几个到处置宅的,他如今带着人,必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回侯府去。至于镇夷司,更是不可能。”

    说话间,无邪想起自己当日在靖宁伯府吃过的冤枉亏,不觉脸色微变,敛去笑意冷哼道:“主子叫人灌了汤,哪里舍得带人去镇夷司吃苦头,这既然不是审人犯,那就只剩下落山别院一个去处了。”

    他言罢又兀自喃喃地说了句:“若是要送人回靖宁伯府,便不会同骑而行,主子这是早有预谋,故意的……”

    无邪一抽马屁股,赶了斩厄先行一步,而后便就着夜色去寻起了那匹不见的马。

    他盘算着,一步步追踪自家主子先前的路线,倒是不见大错。没过多久,他便在靖宁伯府附近找到了马,随即再一打探,便知自家主子果真没有送人回来。

    他在夜色下摇摇头,琢磨着自己究竟还该不该去落山别院。身旁的马打着响鼻,像在和他一起苦恼。

    马儿的大眼睛晶莹剔透,仿佛在发光。

    无邪白皙俊秀的面孔上写满了愁字。

    不过就算他现在立即策马追上去,恐怕也追不上什么了。

    夜幕下,薛怀刃带着太微早已朝着落山别院而去,且一路行得飞快,真真是蹄下生风,每一步踏出去都发出沉沉响声。

    这马并不算什么千里良驹,但跑起来竟还是如同疾风掠影一般的快。

    太微被薛怀刃抱在怀里,为了避风,只能低头再低头。

    她



第152章 自暴自弃
    她目光幽幽地望着他,像在看一场醒了又来的春秋大梦。

    梦里的男人,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就好像没有消失过。那些曾经叫她伤心欲绝的过往,皆被时光碾成了齑粉。

    大风一吹,便再无痕迹。

    太微在风中闭上了眼睛:“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她的声音散在风中,轻得仿佛自语,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不过她知道,这样的问题,她就是问上自己一千遍,恐怕也依然得不出答案。

    她听见薛怀刃的脚步声,轻轻落在自己身侧。他只向前迈了一步,站定在她身侧后便不动了。而她仍然闭着眼睛,只有纤长浓密的眼睫在夜风中发着抖。

    忽然,太微睁开眼睛,踮起脚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俩人的心跳声融合在了一起。

    她面上神色晦暗不清,口气里带着两分自暴自弃:“罢了。”

    虽只短短两个字,说出来却好像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

    薛怀刃略有些出神,罢了什么罢了她的话,古里古怪,他似乎听明白了,似乎又全然没有弄懂。他像这样糊里糊涂的时候,并不多。

    薛怀刃抬起手扣在了她手腕上,蹙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微就着月色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轮廓隐隐约约,依稀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她便笑了一下,丁点姑娘家的羞怯也不带,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走吧。”

    薛怀刃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她便已松开手,甩下他往山上去了。

    少女身影融进夜色,很快便一阵风似地走远了。他已经知道她会轻功的事,见状不由得面色微冷,抬脚跟上后重新拉住了她的手道:“祁姑娘胆子不小,撇下主人胡乱走动,就不怕被人当做贼人当场射杀吗”

    太微闻言侧目看他一眼,不答反问,微笑道:“你倒是有趣,一会喊俏姑一会喊祁姑娘,一会又连名带姓地喊我,你这到底是想唤我什么”

    薛怀刃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不觉又是一怔。

    自从上了山,她便变得愈发奇怪起来,像是突然间打开了心结一般,言谈间的语气变得和先前截然不同。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皱起了眉头:“祁太微,你到底……”

    “你瞧瞧,又成祁太微了。”太微在微凉的山风中笑盈盈地打断了他的话,“啰啰嗦嗦的做什么,这山间风大夜黑,路都快要瞧不清,有什么话不能等进了门再说。”

    她一副自在模样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轻轻松松,稳稳当当,似乎前方等着他们的那座宅子,不是薛怀刃的别院,而是她的别院。

    加上她自幼认路的本事就比旁人要厉害一些,虽只是小时来过落霞山,但这条山路早就已经印刻在了她脑海里。

    此刻她无需地图,便知脚下的路该如何走。

    那座寺院修缮改建而成的宅子,在昏暗的山中寂静如同无物。

    一盏灯也不见,一丝光亮也没有。

    太微站在门前,回头看向薛怀刃,挑眉道:“叩门”

    薛怀刃瞥她一眼,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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